拜登生死劫

1

拜登患了攝護腺癌,癌已入骨,無法治癒。

這個成長於冷戰時代的82歲美國政客是一部活歷史,見證了美國的幾度興衰,目睹了世界的多番巨變,作為一個閱歷深厚的老人,就連對於埋伏在他身邊不遠的死神,拜登也不陌生。

1972那年,尼克松訪華,中美破冰,拜登成功當選議員。

當時正值聖誕,為慶祝這個雙喜臨門,拜登的妻子內莉,駕車出門,採購禮物,經過十字路口時,被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撞翻。

死神來了,內莉和拜登剛滿1歲的女兒艾米被當場帶走。

幸運的是,拜登兩個年幼的兒子,博和亨特,從死神的指縫間逃過一劫,儘管如此,死神還是在這兩個孩子身上留下了烙印,博腿骨斷裂,亨特頭骨輕微骨折。

童年時頭部受創,成為亨特的“自毀人生”的不幸序幕。

正因如此,拜登格外寵愛亨特,尤其是長子博因腦癌在46歲英年早逝後,拜登將對死去妻子、女兒、長子的愛全都傾注到了亨特一個人身上。

在2024年大選辯論中,川普禍及家人,說拜登的兒子是混蛋,是失敗者。

拜登一度失控,眼眶含淚,聲音變調,回懟說,我兒子不是失敗者,你才是。

亨特是個有自毀傾向的花花太歲,吸毒,濫交,貪腐,私藏槍支,跟大嫂不清不楚,犯罪報告有644頁之多,給父親帶去無數麻煩,但拜登在結束總統任期時,還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為兒子簽署了特赦令。

知子莫若父,拜登心裡很清楚,若亨特入獄,多半不會活著走出來。

已經數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拜登,可能並不怎麼害怕死神,他害怕的是,死神在帶走他之前,先帶走他的幼子。

發生在1972年的車禍成為拜登的命運轉折點。

歷史學家湯因比有個理論,當一個文明承受巨大壓力而不崩潰,就能反彈到更高的境界。

文明如是,對於個體的人來說,往往也是這樣。

拜登失去妻子,失去女兒,一度萬念俱灰,當選參議員的喜悅蕩然無存,他開始懷疑上帝。

昂薩人的上帝呈現出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一個是《舊約》裡的上帝,喜怒無常,帶給人間兵戈和動亂,另一個是《新約》裡的上帝,所謂神愛世人,乃至要將自己的獨子耶穌獻出,替人類背負沉重的十字架。

經過這次車禍,拜登的上帝也完成了一個“變形記”,從仁愛變為暴虐,嶄新的議員“官印”也猙獰如魔鬼的道具。

儘管如此,拜登還是沒有崩潰,或者說,沒有徹底崩潰,他像一支績優股,很快反彈了回來,甚至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在失去妻子和女兒不到一個月時間,拜登就西裝革履宣誓就職,就職地點比較特別——兒子的病床前。

在短暫的痛苦過後,拜登那成熟的政客思維開始重新佔領高地,在兒子的病床前宣誓就職,不失為一個高明的選擇,這張悲情牌,通過媒體的傳播,成為他從政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在拜登宣誓就職時,大兒子博的腿綁著石膏,在牽引架中高高翹起,成為就職典禮的一大亮點,現場人員無不心酸抹淚。

這場特別的“就職典禮”過後,美國政界都知道了,有個31歲的悲情議員叫拜登,他在車禍中失去了妻女,但仍然化悲痛為力量,為美國人民服務。

為了讓悲情的故事能夠繼續,拜登沒有把家搬到華盛頓特區,而是每天搭乘火車上班,往返三個多小時。

拜登告訴媒體,這樣做是為了每天都能見到兒子們。

被問到為何不乾脆全家搬到華盛頓時,拜登愣了一下,隨即用幽默的口吻說,因為我沒錢。

拜登是否真的沒錢,需要打一個問號,但他每天穿梭兩地上班,保持了36年,這是鐵定的事實,直到2008年,他成為歐巴馬欽點的副總統。

當時,歐巴馬要找個老道的政客做副手,同時要求,口碑要好。

歐巴馬的手下,按照領導的要求,找到了拜登,國會裡誰都知道,有個叫拜登的議員,為了每天見孩子,不辭辛苦,每天兩地奔跑,36年不曾間斷。

這口碑已然登峰造極。

但俗話說,物極必反,關於拜登,坊間還有個完全相反的說法,說他虛偽至極,為了當總統,可以利用自己的兒子,出賣自己的祖母。

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評價,可能都是拜登人性的一部分,畢竟,對於一個頂級的政客,不能以常理來推測。

另有一個細節,凸顯了拜登身上的某種特質,

拜登的妻女被卡車撞死後,拜亭對外界稱,他聽說肇事司機開車前喝了酒,很快,司機的家人否認了這一說法。為此,拜登向卡車司機及其家人道歉。

拜登不允許自己有任何“道德瑕疵”,換而言之,拜登不允許任何“道德瑕疵”影響自己的前程,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比如,向撞死自己妻女的人低頭道歉。

2

1979年9月,拜登穿著燙得筆挺的三件套西服,打著紅色領帶,出現在華盛頓校園裡的Phi Mu姐妹會的晚宴上。

拜登站在講台上,迷倒了滿屋的女學生,向她們微笑致意,露出閃閃發的白牙,俏皮話一句接一句,引起尖叫聲陣陣,就像邁克傑克遜的演唱會現場。

近半個世紀前的“瞌睡喬”,顏值,身材,氣質,都是一等一的,不輸於年輕時的川普。

那個年代,拜登的開場白是——“沒錯,我就是那個所謂廣為人知的‘當總統的料。’”

風華正茂的拜登,不放過對每個人施展魅力的機會,無論是校園的保安,還是酒吧的舞女,只要跟拜登說上幾句話,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成為他的迷弟迷妹。

每一次演講,每一次出遊,對於拜登,都是一次招兵買馬,在給對方簽名時,拜登總會寫上那句話——請繼續參與政治,我需要你。

這不是謙虛,也不是客套,拜登在學校,行會,俱樂部,華爾街,好萊塢,黑幫,收攬了無數粉絲,建立了大量內線,這些內線各司其職,能跟拜登單獨聯絡。

跟拜登建立深厚關係的粉絲,有各行業大佬,也有販夫走卒,乃至雞鳴狗盜之徒,只要對他有用,拜登都一視同仁。

有個“拜登粉”接受採訪時,對記者說,他崇拜拜登,就像崇拜一個邪教。

有次,一個計程車司機,問了拜登許多諸如“民主黨和共和黨有啥區別”的低級問題,拜登則像接受《時代周刊》採訪那樣,每個問題都知無不言,態度熱情洋溢,絲毫沒有流露出不耐煩。

有很多“粉絲”為拜登聯絡有償演講,很快,拜登的演講費漲到了幾千美元,在那個年代,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有了錢的拜登,並沒有“露富”,在華盛頓安家置業,相反,他仍然每天坐火車通勤三個小時,往返於事業和家庭,讓那個催人淚下的“拜登和兩個兒子”的故事繼續得以流傳。

拜登所謀者大,他知道,只有具備極度的自律和超人的意志力,才能向那個最高的權力寶座攀登。

3

時間來到1986年,拜登競選總統的消息不脛而走,這個令粉絲如沐春風的“魅力先生”,開始了如火如荼的競選拉票活動。

拜登忙得一塌糊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餓了就咬幾口漢堡,他的競選團隊在華盛頓郊區的低檔辦公樓租了一個大開間,幾十張辦公桌散亂地擺放在藍色地毯上。

在美國式選舉中,資金是主角,拜登為了勝選,發動所有下線,拼了命的搞錢,搞錢的方式多種多樣,其中一項是跟拜登拍照和吃飯。

如果有人想見拜登,就至少要捐贈1千美元,花上兩萬五千美元,可以跟拜登在餐廳共進晚餐,花上五萬美元,則可以跟拜登在拜登的家裡享用晚餐。

在競選的忙亂中,拜登身上的某個暗面呈現了出來。

拜登對自己的下屬態度極差,動輒吆五喝六,他對男性下屬最常用的稱呼是——草他媽的白痴。

這種與下屬之間的粗鄙之語大概是拜登為了要平衡日常跟選民套近乎偽裝出來的熱情和禮貌,世間之事,講究一個平衡,人類自身的心智,也講究一個平衡,否則就可能精神失常,拜登說了多少句gentleman的禮貌寒暄,就說了差不多同樣多的“草他媽的白痴”。

很多拜登的死忠粉都經歷過一個“先禮後兵”的待遇,與拜登初識時盡享如沐春風的感覺,熟識之後乃至成為給拜登鞍前馬後的“工作人員”,就會“改名”為“草他媽的白痴”。

但不要忘了,崇拜拜登的粉絲說過,痴迷拜登就像痴迷邪教,這種極盡侮辱之能事的稱呼,反倒讓他們覺得拜登將他們當成自己人,由此產生一種竊喜的心理。

因此,每次被拜登罵,他們都彷彿全身過電,爽的不得了。

在《下沉年代》這本書裡,有個追隨拜登多年的華爾街精英康諾頓,得知拜登將在1987年競選總統,立即辭掉華爾街的高薪工作,來到拜登身邊,加入他的競選團隊。

康諾頓對拜登說,閣下,我曾三次邀請您到亞拉巴馬大學,我曾經起誓,要助您當上總統,現在,我來了。

說這句話時,康諾頓淚眼婆娑,感動了自己,但拜登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繼續呼叫某個“草他媽的白痴”。

拜登沒有時間感動,他太忙了,隨著大選的臨近,他要全力出擊,將精力用在刀刃上,情緒的波動,顯然會影響到效率。

康諾頓是那種只要拜登一句話,他就甘心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每天能跟著拜登忙前忙後,同時放棄華爾街那些花花綠綠的飆升的股票,這令他做夢都會笑醒。

但有時,康諾頓也要承擔被拜登無視的痛苦。

有一次,在前往休斯敦籌款活動的航班上,康諾頓被安排向拜登匯報活動內容。

康諾頓拿著活動手冊,穿過飛機過道,來到拜登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吉爾所在的頭等艙。

“參議員,我能跟您說兩句嗎?”康諾頓問道。

拜登說,“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就行了。”

拜登聲音冷漠,連頭也沒抬。

看著拜登與妻子吉爾頭靠頭並排而坐,康諾頓心裡升騰出一股醋意。

康諾頓負責拜登的籌款工作,跟他從事同類工作的人有一大把,在拜登的手下中,很多人大半輩子都在打電話籌款,並且跟自己的私人生活交融在一起。

有人在健身房裡邊踩腳踏車邊打電話,有人在馬桶上利用便秘的時間談妥了500美元的捐款,有人在跟老婆同床共枕時利用“不應期”撥通了一個大佬的籌款號碼……

儘管手下為了籌款忙個臭死,但拜登自己卻有如“君子遠庖廚”般厭惡籌款事宜,他將這看作髒活,又極痛恨現金流不足帶來的壓力,為此,他將壓力轉嫁給團隊,像一個暴君,不停地大罵——草他媽的白痴。

4

日落時分,拜登拒絕了跟同事或上級去酒吧“鬼混”,他準時離開國會山辦公室,孤身一人,穿過飄雨的馬薩諸塞大道,向燈火通明的火車站走去,猜火車的拜登,搭上一輛回威爾明頓的列車,回到家人的身旁。

拜登摘掉“禮貌”和“暴虐”的雙重假面,在餐桌上,對兒子們噓寒問暖,然後於午夜到來之前,在妻子和女兒的墓前,放上一支玫瑰。

這是拜登數十年如一日的“雙城記”的普通一天。

5

拜登和川普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政客的代表。

川普主打一個放蕩不羈,可以隨時信口開河,將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陰謀論甚至自己興之所至的突發奇想不過大腦的向公眾和外界發表,無論他說的那些東西是真是假都不影響他的權位的穩固,反倒夯實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不羈人設,他可以隨時隨地暢所欲言,同時,也可以隨時隨地唾面自乾。

拜登則不然,拜登是那種像上了發條的鐘錶那樣按部就班的嚴謹政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儘量做到滴水不漏,否則,就有可能被對手抓住把柄,2020年當選總統的拜登可以用“老”來作掩護,但1988年競選總統的拜登則要艱難得多,當時他正風華正茂,富有魅力,號稱要成為甘迺迪之後第二年輕的美國總統,鑑於拜登是一個每天披上畫皮以“正面形象”示人的傳統政客,他的所有言行都被對手放在放大鏡下觀察。

1988年大選中,拜登“禍從口出”。

在艾奧瓦州的一次辯論中,拜登抄襲了英國工黨政治家基諾克的演講,甚至“照抄”了基諾克作為煤礦工人後代的身份。

在另一場演講中,拜登演講完畢,一個選民問起他的法學院成績,拜登趾高氣昂地說,我覺得我的智商比你要高得多。

接下來,拜登就自己的教育背景,列出了三個“假學位”,說自己憑全額獎學金上的法學院。

這些演講中的“瑕疵”和“事故”被媒體緊抓不放。

拜登在川普橫空之前就嘗試扮演過川普的角色,這個嘗試以失敗告終。

拜登在演講中的失誤讓整個競選團隊如同置身噩夢,媒體不停炒作,記者興奮不已,黨內大佬放話,拜登已成棄子,令他放棄這次選舉。幾十年後,拜登遭遇了雷同的劇情,那時他已垂垂老矣,因為在與川普的辯論賽中詞不達意,被眾人逼宮,無奈之下選擇了退選,將名額讓給那個笑聲充滿魔性的女人哈里斯。

1988年的拜登比2024年的拜登更加不甘心,他將自己的心腹和家人聚集在身旁,一個接一個詢問他們的建議,有人建議堅持參選,有人建議立即退選。

在眾聲喧嘩中,拜登壓抑怒火,揚起下巴,銀牙咬碎,目露凶光,幾天後,當他聽見幕僚傳達的來自“深層政府”的獨家意見時,拜登長嘆了一口氣。

9月23日早晨,拜登的競選團隊,包括所有的下線,都提前知道了一個消息——拜登將在中午宣佈退選。

眾目睽睽之下,拜登對著攝影機,強忍住了眼淚。

攝影機之外,為他籌款的“忠粉”康諾頓將自己關在洗手間裡痛哭失聲。

6

演講中的“大言炎炎”埋葬了拜登競選總統的美國夢,第二年,禍不單行,有個老朋友再次“拜訪”拜登,這個老朋友的名字叫——死神。

在為競選日忙夜忙的日子裡,拜登經常感到頭疼欲裂,1988年2月,拜登因頭疼暈厥,被送往美國國家軍事醫療中心搶救,發現在拜登的腦子裡,有兩個腫瘤,其中一個已經開始漏出,情形凶險。

經過一場與死神賽跑的手術後,拜登活了下來。

7

拜登的名字,Biden,在英語中與另一個單詞Bidden(被召喚)類似,後者常在《聖經》中用於耶穌召喚某人之意。

這個名字的巧合,被拜登加以利用,常在演講中開玩笑,稱自己是那個“被召喚的參議員”,潛台詞就是——拜登是天選之人。

這種“心理暗示”對拜登的支持者產生了奇妙的作用,當拜登一步步高陞,直到參加1988年大選時,很多人堅信他就是那個“天選之人”。

但是,1988年大選滑鐵盧後,拜登褪去了“天選之人”的光環,那些在日常工作中被他罵作“草他媽的白痴”的工作人員開始樹倒猢猻散,各奔前程,很多人在臨行前不忘暗暗對拜登回敬一句——草他媽的白痴。

康諾頓沒有走,他自願留下來,幫拜登擦屁股,處理善後事宜,其中最麻煩的事,是安撫那些憤怒的支持者,他們想要回自己的錢,那怕只給競選捐贈過一個火腿三明治的人,現在都寄來了帳單。還有那些“變臉”的員工,他們扣留了競選活動中的電腦,以此來索要“最後一筆工資”。

除了善後,康諾頓還需要記錄媒體發佈的關於拜登的每一條負面評論,以備將來之需。

處理完這一切後,康諾頓決定繼續留在華盛頓,他在拜登退選後,仍然堅守陣地,不下火線,站完最後一班崗的作態,給拜登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這樣,康諾頓成為拜登的幕僚,獲得了拜登辦公室外的一張辦公桌

之後的四年裡,康諾頓在國會山第六大道租了一個地下室,作為參議員助理,為拜登處理雜務,離開國會山時,康諾頓的身上被打下了一個烙印——拜登的人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善於鑽營的康諾頓,一度進入了白宮,為時任總統克林頓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克林頓也知道,他仍然是拜登的人。

在政界混了許多年,康諾頓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瓶頸,不可能再往上走,他已經被打上了“拜登的人”的烙印,即便他想改換門庭,也不會有大佬敢要他。

在康諾頓看來,拜登註定跟總統無緣,這已是整個華盛頓的共識,拜登並不是那個“天選之人”。

人過中年的康諾頓,開始另作打算,通過美國政商兩界的旋轉門,辭去了政務,做起了生意,豐富的人脈,令他賺的盆滿缽滿。

2008年年初,康諾頓收到一本名為《兆美元大崩盤》的新書,作者是一個前銀行家,這本書提出了一個觀點,過度槓桿化的銀行和負債纍纍的消費者正在製造一個巨大的信貸泡沫,這個泡沫即將爆發,屆時將帶來全球性的金融危機。

康諾頓把書丟到一邊,絲毫沒有在意,繼續猛加槓桿炒房。

幾個月後,大崩盤真的來了,雷曼兄弟破產,華爾街哀鴻一片,康諾頓的房產和股票的價值損失了一多半,聚斂多年的財富化作飛灰。

就在康諾頓心如死水時,他收到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兩句話:傑夫,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希望你知道,我也一直在你身邊,過來幫我吧。

落款是拜登。

次貸危機這年,喬·拜登當選為美國副總統。

人生如夢,瀕臨破產的康諾頓,仰天大笑出門去,重返國會山。

8

拜登是個成熟的不能在成熟的職業政客,川普則是一個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政治素人,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年紀大,在2020年那屆總統大選裡,拜登以極微弱優勢擊敗川普,二人的號召力其實是不相伯仲。

對於這兩個老人,美國選民圖他們什麼呢?

圖他們年紀大。

這不是一個笑話,《阿爾比恩的種子》這本書裡寫道,美國的文化中,年長的領袖是一個圖騰般的存在,在美國早年的危機時刻,比如建國時期和內戰時期,總有關於年長領袖的亦真亦假的傳說,這個傳說的核心是,每當美國到了千鈞一髮之際,總有一個“年長的領袖”橫空出世,帶領美國人走出困境。 (藍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