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記得憑藉電影《控制》提名第8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裴淳華(Rosamund Pike)麼?
這位英國女演員的兒子尤子君在近期舉行的第四屆“漢語橋”世界小學生中文秀總決賽上,贏得了全球總冠軍。決賽後接受採訪時,尤子君表示:自己從兩歲就開始學習中文,到現在學了10年,很喜歡中國的文化和人。
據悉,裴淳華畢業於牛津大學,一家子都是中國通。她介紹過,之所以定下“裴淳華”作為中文名,因為“裴”的發音和她的姓Pike很像;她也喜歡“淳”的中文意思:坦率、簡單、誠實、開放、坦誠;“華”代表中國,同時,還有“花”的意思,英文裡,Rosamund則是指最美的玫瑰。
毫無疑問,裴淳華這個中文名取得頗有水平,好聽且風流蘊藉。她的英國老鄉、作品多次獲得國際電影節大獎的導演Malcolm Clarke,中文名“柯文思”,一望即知也是文藝范兒的朋友。
談及那些擁有“好聽且內涵古雅”中文名的知名老外,相信以下幾位大咖,讀者應該都是比較熟悉的——
費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07年5月24日—1991年9月14日),美國歷史學家,哈佛大學教授,景星學社社員,中國問題觀察家,國際漢學泰斗,“頭號中國通”,哈佛東亞研究中心創始人,有“中國學研究的奠基人”之稱。
費正清這個中文名字,出自梁思成之手。1932年,費正清來到中國,一邊學漢語,一邊師從清華大學蔣廷黻進行研究工作。在北京,他結識了梁思成和林徽因,並和他們成為朋友。
費(Fairbank)正(John)清(King)。正清,寓意正直清廉。值得一提的是,他夫人(Wilma Canon Fairbank)的中文名費慰梅也來自於梁思成的靈感。
高羅佩(Robert Hans van Gulik,1910—1967),荷蘭職業外交官、漢學家,因撰寫《秘戲圖考》和《中國古代房內考》二書,以及系列偵探小說《大唐狄公案》而馳名歐美與東方。在西方讀者心目中,狄仁傑不啻“古代中國的福爾摩斯”。
高羅佩追慕中國傳統士大夫的生活方式,琴棋書畫均有涉獵,自起漢名高羅佩,字忘笑,號芝台,名其書齋曰“猶存齋”“吟月盦”“尊明閣”等,並於1943年娶中國大家閨秀水世芳為妻。
他是真正的“精神中國人”,對中國文化的痴迷直至生命最後一刻——當得知自己肺癌已到晚期,高羅佩還是堅持於臨終前寫完了“狄公案”系列的最後一部《中秋案》。
傅高義(Ezra Feivel Vogel,1930年7月—2020年12月),出生於美國中西部的俄亥俄州。社會學家、作家,精通中文和日文,著有《日本第一》、《日本的中產階級》、《鄧小平時代》等作品。他1961年開始在哈佛學習中文和中古歷史,在哈佛有著“中國先生”的稱號。1972年他作為費正清的繼任人,成為東亞研究中心的第二任主任。1998年被選入美國人文社會科學院,一直是受中國政府重視的漢學家和中國問題專家。
據悉,在同中國朋友商量後,他決定取中文名為“傅高義”。“Vogel是個德國姓,而在德語裡這個發音很像中國的‘fugao’。”又因為英文名字的第一個字母是E,取其諧音,選了“義”字。
史景遷(Jonathan D. Spence,1936年8月11日—2021年12月26日),美國當代著名的中國史研究專家、漢學家,以研究明清史見長。曾受教於溫切斯特大學和劍橋大學,1965年獲美國耶魯大學博士學位,曾任耶魯大學教授、歷史系和東亞研究中心主任。曾任2004—2005年度美國歷史學會會長,在西方漢學界中享有很高的聲譽。
他曾經師從學者房兆楹,“史景遷”這個中文名正是房兆楹所取。有說法稱“史景遷”寓意“學習歷史景仰司馬遷”,而“史”的發音也與Spence接近。
另有一說,史景遷的名字是從《水滸傳》人物史進、時遷、段景住的名字各取一字而來,表示“歷史前進,景象依舊,時代已變”。
賽珍珠(Pearl Sydenstricker Buck,1892年6月26日-1973年3月6日),美國旅華作家,曾憑藉其小說《大地》,於1932年獲得普利策小說獎,後在1938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她的一生創作了超過100部文學作品,這些作品始終可貴地保持了與生活的緊密聯絡。賽珍珠試圖向她的讀者證明:只要願意接受,人類是存在著廣泛的共同性的。
此外,利瑪竇(Matteo Ricci)、湯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南懷仁(Ferdinand Verbiest)、郎世寧(Giuseppe Castiglione)、柯棣華(Dwarkanath S. Kotnis)……這些“國際友人”中文名的知曉度,也都是遠遠超過他們的本名的。
就“怕”老外取個有文化的中文名,顯得我們自己一堆堆的“梓涵”“浩軒”很蒼白無力……當然,反過來看,老外優美的中文名,其實還是證明了中國文化的魅力與影響力。 (新民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