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開天價“Offer”搶人,CEO親自下場,扎克伯格慌了嗎?

Meta 一擲千金、開出千萬美元年薪“搶人”,並由 CEO 扎克伯格親自發郵件挖角的消息,引爆了整個行業。這場看似簡單的人才爭奪戰,背後卻藏著深刻的戰略焦慮與技術野心。

AI 的發展早已不只是技術問題,更是一場關於未來主導權的博弈。人才,就是這場競賽中最關鍵的槓桿。Meta 此番親自下場、重金挖角,不僅反映出其在大模型時代的緊迫感,也預示著全球 AI 人才格局或將發生新一輪重構。

01 事件核心:Meta的“天價 Offer”與 CEO 親自下場

CEO 扎克伯格親自出馬,向全球僅 50–100 位擁有大模型訓練經驗的頂尖 AI 研究員發出邀請,開出的年薪高達 1000 萬美元(約合人民幣 7184 萬元)。更令人震驚的是,部分候選人甚至無需經過常規面試流程,即可直接入職。

Meta 尋找的並非普通技術人員,而是能駕馭大型基礎模型、具備“生成式 AI 原生思維”的稀缺型專家。這些人被稱為“AI 煉金術士”並非誇張,他們是支撐大模型核心能力的第一生產力,決定著一家科技公司在新一輪 AI 競賽中的底層戰鬥力。

為了搶到這些極端稀缺的人才,Meta 不僅祭出了空前薪酬與股權激勵,還直接突破了傳統招聘方式。扎克伯格在自家私宅接待潛在候選人,專門建立 WhatsApp 招聘群進行即時溝通,展現出高度的誠意與效率。

此外,Meta 還從Google DeepMind、Anthropic、Sesame AI 等核心對手那裡持續“挖角”,包括 DeepMind 前首席研究員 Jack Rae 在內的多位專家已被納入麾下。這一輪全球獵才風暴,不僅是資本驅動的延伸,更是 Meta 重構 AI 技術中台、強化模型原研能力的關鍵一戰。

02 戰略動機:Meta 的焦慮與 “超級智能” 野心

Meta 最新發佈的大模型 Llama 4 並未達到外界預期,在多個基準測試中的表現平平,甚至被業內質疑存在“對測試資料過擬合”的嫌疑,技術公信力受到一定衝擊。與之對比,OpenAI 的 GPT-4、Google的 Gemini 已在多模態能力、工具呼叫等關鍵領域實現突破,技術差距正在拉大。

為迎頭趕上,Meta 正計畫組建一支專注於通用人工智慧(AGI)研發的新團隊,由 Scale AI 創始人 Alexandr Wang 領銜。這支團隊欲將在未來一輪 AGI 競賽中實現“跨越式趕超”。

為配合這一戰略,Meta 還投入高達 150 億美元,與資料標註公司建立深度合作,擴充高品質訓練資料。這一動作不僅展現其追求基礎研究突破的決心,也標誌著 Meta 正將 AI 上升為集團未來十年的核心增長引擎。

Meta 在其法律檔案中曾明確表示,到 2035 年,生成式 AI 業務有望帶來累計 4600 億至 1.4 兆美元營收。這個估算略顯激進,但足以體現其對 AI 商業化潛力的高度信心。

在這個規模背景下,給頂級研究員開出千萬年薪,其實並非“重金”,而是按戰略優先順序配置的必要投入。Meta 認為,越早建構出核心模型、掌握自研能力、聚攏人才優勢,越能在 AGI 到來之前鎖定商業主動權。

無論是組建高規格研發團隊,還是在全球範圍內高薪搶人,Meta 都已做好了長期投入、技術補課與生態搭建的全面準備。

03 人才爭奪戰的殘酷真相:薪酬、文化與使命感的多重博弈

真正具備千億參數大模型訓練經驗的核心研究員,全球數量不過百人,這類人才是全球 AI 產業的“戰略稀缺資源”,各大科技公司爭相高薪挖角,成為決定技術路線和產品上限的關鍵變數。

據公開資料顯示,OpenAI 和 Anthropic 的核心人才留存率均超過 60%,而 Meta 即便祭出天價 offer,留存率也僅為 64%。這說明,僅靠高薪遠遠不夠。在多個案例中,有頂尖候選人因對 Meta 企業文化、研究自由度等存在顧慮,最終選擇加入 OpenAI,或乾脆自己創業,回歸獨立探索。

這場 AI 人才戰,已經進入“超級軍備競賽”階段。頂尖初創公司為吸引科學家,紛紛開出 200 萬至 400 萬美元的股票期權激勵,OpenAI 甚至允許員工提前套現公司股份,這種高流動性與高預期的組合,對人才具有極強吸引力。

相比之下,Meta 雖然基礎年薪可達 200 萬美元以上,但在的競爭中並不佔優。許多 AI 科學家願意投身更具理想主義色彩的組織,比如以“確保 AGI 安全”為目標的 OpenAI,或圍繞長期主義展開技術探索的 Anthropic。與之相比,Meta 強執行、高指標的工程文化在一些人眼中可能更像是“工業流水線”,缺乏科研自由與精神牽引。

04 深層矛盾:技術理想主義 vs 商業現實

就拿前 Twitter AI 負責人 Yudian Zheng 來說,他就拒絕了 Meta 的百萬年薪,他表示更看重 “從零創造價值” 的創業生態。這體現出很多頂尖科學家在選擇工作時,不僅僅考慮薪酬待遇,更注重能否在工作中實現自己的技術理想,創造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Anthropic 能有 80% 的留存率,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給員工提供了項目自由度,讓科學家們能夠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自由探索。而 Meta 的留存率只有 64%,這可能就與他們相對受限的 “增長駭客” 文化有關,這種文化更注重短期的商業增長,可能會束縛科學家們的創新思維。

美國國會部分議員已經對大型科技公司“挖牆腳”的做法提出批評,指出這類高強度挖角正在蠶食初創企業的人才基礎,打擊創新生態,形成“強者恆強、弱者出局”的惡性循環。

在歐洲,這一趨勢尤為明顯。受限於資本規模和薪酬體系,大量具備前沿 AI 能力的工程師和研究員正不斷流向美國。歐洲科技公司在與美國巨頭的人才競爭中處於劣勢,逐步淪為“人才淨出口國”。不僅削弱了本地技術的自主能力,也加劇了全球 AI 創新版圖的地理失衡。

如果頂尖人才過度集中於少數幾家科技巨頭,AI 發展的治理結構將變得更加不均衡,可能催生技術壟斷、倫理失控等系統性風險,最終影響全球範圍內的產業安全和政策制定。

05 未來影響:AI 人才大戰加劇“馬太效應”

高端演算法工程師與模型架構專家一旦高度集中於少數平台,將形成事實上的“技術壟斷”:創新資源、算力基礎與生態優勢也會向各大巨頭傾斜,小公司難以獲得支撐前沿研發的基本條件。

這種趨勢如果持續,將不利於行業長期的技術多樣性和創新活力,甚至可能削弱整個AI生態的抗風險能力。

Meta 傾向推動開源生態,其 Llama 系列模型廣受開發者歡迎,也在全球範圍內建立起一定的開源影響力。然而,商業化Meta仍遠落後於Google、OpenAI等閉環生態玩家。前者強調社區共建與開源模型的廣泛應用,後者則通過資料、產品、分發、支付等環節形成閉環商業閉路,效率更高、變現更快。

部分技術理想主義者更傾向開源與社區協作,而傾向商業化的工程人才則流向閉環企業。這種結構性分流,可能在未來幾年決定全球 AI 技術演化的基本格局。

總結:一場撬動未來格局的 AI 人才之戰

這場由扎克伯格親自下場推動的“非常規”招聘,揭示了 Meta 對 AI 技術焦慮的真實寫照——在面對 GPT-4、Gemini 等強敵技術領先的背景下,Meta試圖以重金組建通用人工智慧(AGI)核心團隊,實現戰略突圍。

然而,事情並非只是“錢到位、人就到”。在這場激烈的“軍備競賽”中,薪酬固然重要,但並非唯一籌碼。越來越多的 AI 科學家將價值觀契合、技術自主權與長期願景視為關鍵考量因素。Meta 開出的“天價 offer”仍面臨留存難、認同低的困境,其企業文化、研究自由度與使命感劣勢正成為軟肋。

巨頭搶人加劇了中小企業“技術斷層”,帶來技術集中度提升與創新生態失衡的雙重隱憂。部分國家甚至開始反思這種資本密集型挖人模式對本土 AI 發展的長期影響。與此同時,開源 vs 閉環的發展模式分歧,正因人才流動而進一步強化。Meta 等開源派面臨商業變現壓力,Google、OpenAI 等閉環模式則憑藉產品閉環迅速建立優勢。

大力財經認為AI 人才爭奪戰就像一場技術版的冷啟動核競賽,拼的不是當下的產品,而是未來的技術槓桿。Meta 這次以千萬年薪、CEO 親自出手,開出的不僅是職位,而是一種戰略訊號:誰掌握了頂尖人才,誰就可能佔據下一個技術高地。但真正決定勝負的,並不只是錢,而是那種組織機制能真正留住人才、激發創造。

AI 的未來歸根結底還是由人決定的,不是那家資本雄厚,而是那些人能沉下心來做長期主義的事。在這場全球競賽中,也許我們更該關注的不是誰挖了誰的人,而是這一代最聰明的大腦,最終會選擇跟誰一起定義時代。

你會選理想主義,還是現實陣營?歡迎聊聊,你心目中理想的 AI 創新土壤,是什麼樣的。 (雲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