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英同學發聲:宗馥莉沒教養是惡人,杜建英多年來一直不開心

"從實驗室高材生到娃哈哈左膀右臂,杜建英半生心血卻換得工廠停產、親情離散。
當160萬終端易主,那些熨過的襯衫、等過的倉庫、教過的報表,都成了'家和萬事興'字畫下最刺眼的註腳。 "

最近刷手機刷到個有意思的事兒──網上鋪天蓋地罵杜建英的時候,她大學同學史曉燕突然站出來說話了。 這倆人是2016年在中歐商學院CEO班認識的,史曉燕至今記得第一次見杜建英的模樣:紮著馬尾,說話輕聲細語,別人聊家長裡短時,她總縮在角落不吭聲。 "這麼多年,她臉上就沒見著過笑模樣,眼尾的皺紋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史曉燕後來在朋友圈感慨。

要弄清楚杜建英為何總皺著眉頭,得先說說她和宗慶後的故事。

時間倒回1988年,杭州醫用光學儀器廠的實驗室裡,22歲的杜建英正對著顯微鏡調焦距。 那時候她是浙大光學儀器工程系的高材生,捧著國企鐵飯碗,多少人羨慕。 但她偏做了個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決定——辭職去剛起步的娃哈哈幫忙。

"那時候宗慶後帶著幾個人在小作坊裡搞飲料,機器轟鳴得能把人耳朵震聾。"一位老員工回憶。 杜建英這一去,直接從實驗室跳到了生產線。 她懂得光學儀器,就把這套本事用在飲料瓶的品質檢測上;她會管理,很快就成了宗慶後的左膀右臂。

到1991年娃哈哈爆單的時候,廠子裡的貨根本供不上賣,宗慶後咬咬牙"吞"了杭州罐頭廠,這時候杜建英的作用更大了——她帶著團隊把兩個廠的生產線整合得明明白白,連倉庫的貨碼放都有一套規矩。

要說這倆的關係,外人看熱鬧,內情人心裡門兒清。

90年代中期開始,宗慶後和杜建英就住在了一起。1996年杜建英說帶宗馥莉去美國留學,結果到了洛杉磯沒兩個月,自己就生下了宗繼昌。 更巧的是,同一年宗馥莉在美國讀書時的監護人,寫的是杜建英的名字。 後來宗繼昌、宗婕莉、宗繼盛這幾個孩子陸續出生,杜建英的身份越來越尷尬——她和宗慶後沒領結婚證的時候,宗饗莉管她叫"阿姨";等真領了證,宗饅莉又嫌她"搶了爸爸"。

2019年娃哈哈那次董事換血,現在看就是個關鍵訊號。 原本杜建英是董事之一,結果張毅勇、杜建英、黃敏珍全退了,換成了余強兵、潘家傑、張暉。 表面上是退休,實際上杜建英早就在娃哈哈體系里布好了局。

她透過紅安永盛投資有限公司控股62%,手裡攥著徐州娃哈哈飲料有限公司等18家關聯企業的控制權,業務從乳製品到飲料加工,鋪得比宗慶後當年跑市場還廣。

但2025年這些工廠集體停產了。 消息傳來那天,杜建英在辦公室坐了整整一下午。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160萬個零售終端像斷了線的風箏,全被轉簽到了宗馥莉的宏勝集團。

那些跟著她幹了十幾年的廠長、銷售經理,有的去了新公司,有的乾脆回了老家。 "杜姐當年為了談下瀋陽的經銷商,大冬天在人家倉庫門口等了三個鐘頭。 "一位老部下嘆氣,"現在倒好,人家轉頭就簽了宏勝。"

更讓杜建英難受的是,她的"同父異母弟妹"們也在這些廠子裡任職。 宗婕莉當過瀋陽娃哈哈榮泰食品的董事,宗繼昌在大理、雙城、南京、瀋陽、天津的娃哈哈企業裡都掛過名。 現在工廠停了,他們的職位自然也保不住。 "我妹現在天天在家哭,說當年杜阿姨教她做報表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宗繼昌的一個朋友說。

史曉燕後來才知道,杜建英這些年過得有多憋屈。 "她和宗老領了結婚證,可畢竟是後進門的。" 史曉燕翻出當年的聊天記錄,"有次聚會,宗馥莉端著酒杯過來,瞥了杜姐一眼說'阿姨喝這麼多幹嘛',杜姐當時就紅了眼眶。

"更別說宗馥莉接手後,把公司裡和杜建英走得近的人都"調整"了崗位,連財務總監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其實宗慶後當年不是沒想過平衡。 他總說"家和萬事興",辦公室牆上掛著"家和萬事興"的字畫,每年春節都要帶著全家去拍全家福。

可現實那有那麼完美? 他忙著跑市場、談合作,家裡的事兒全靠杜建英打理。 杜建英管著人事、財務、後勤,連宗慶後的襯衫領子都得熨得筆挺——可這些付出,在外人眼裡就是"應該的"。

現在再看宗馥莉,當年那個被杜建英照顧著在美國讀書的姑娘,如今成了"鐵娘子"。 她關工廠、換團隊、爭取資產,每一步都走得乾脆俐落。

有媒體拍到她在簽收購合約那天,塗著正紅指甲油,把筆往桌上一摔:"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有人說她像極了年輕時的宗慶後,可宗慶後當年再強勢,也沒忘了身邊人的功勞。

這場風波里,誰是贏家?宗慶後打下來的江山,現在成了爭產的工具;杜建英半輩子的心血,說沒就沒了;宗馥莉看似贏了權力,可失去了親情;那些跟著杜建英幹了多年的老員工,要麼失業,要麼站錯隊。

就像史曉燕說的:"杜姐當年要是沒遇見宗慶後,現在說不定在中歐商學院當教授呢。"

說起來也諷刺,宗慶後總說"企業家要專注事業",結果自己倒在家庭上栽了跟頭。 他當年為了娃哈哈,三年沒回家過春節;杜建英為了娃哈哈,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宗饗莉為了娃哈哈,從小到大沒參加過幾次生日派對。 但最後,最該珍惜的"家",反而成了最傷人的地方。

現在網上還在吵,有人說杜建英是"第三者",有人說宗馥莉太狠心,有人替宗慶後惋惜。 但這些爭論有啥用呢? 18家工廠停了,160萬終端轉了,曾經一條心的人散了。 就像老員工說的:"娃哈哈的牌子還是那個牌子,可味道不一樣了。 "

你說這場爭產案裡,到底誰輸得最慘? 是杜建英嗎? 她丟了面子,丟了權力,連笑容都沒了。是宗馥莉嗎? 她贏了公司,輸了親情,活得像個"女戰士"。 還是宗慶後? 他打了江山,卻沒守住家,臨了落得個"晚節不保"。

其實答案可能藏在杜建英的同學錄裡。 史曉燕翻出一張老照片,是2016年中歐商學院的畢業照,杜建英站在最後一排,微微笑著──那是她這些年在公開場合最放鬆的表情。 "那時候她跟我說,能和這麼多優秀的人一起學習,值了。" 史曉燕說,"誰能想到,幾年後她會變成現在這樣。 "

窗外的天快黑了,杜建英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她盯著電腦螢幕上的股權結構圖,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遠處傳來物流園的卡車聲,那是最後一批從停產廠運出來的貨物。

她突然想起1991年那個夏天,宗慶後拍著她的肩膀說:"小杜,咱們一定能把娃哈哈做成中國最好的飲料。"那時候的天也很藍,風裡都是甜的。

現在,只剩下一地雞毛。 (走向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