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真相
大唐盛世,毀於胡人之手
當我們謳歌長安西市胡商雲集、酒肆中胡姬當垎的盛景時,往往忽略了一個殘酷的歷史真相:一個文明的巔峰,往往也埋下了其衰亡的種子。大唐的包容與開放,非但不是其永恆繁榮的基石,反而成了催動其迅速敗亡的催化劑。一、萬國來朝:盛世之象,還是亡國之兆?“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王維的詩句描繪了盛唐的國際地位。突厥人、粟特人、吐蕃人、高麗人,各色胡人充斥於帝國的軍隊、市井與宮廷。他們帶來了異域的珍寶、音樂與宗教,也帶走了帝國的財富與機密。朝廷對此不以為憂,反以為榮。玄宗皇帝沉醉於“天可汗”的虛名,將“胡漢交融”視為自己文治武功的證明。然而,這種毫無原則、不加甄別的“開放”,使得帝國的肌體被無數外來細胞滲透,終至癌變。二、“以胡制胡”:帝國精英的致命戰略懶惰面對周邊勢力的壓力,大唐的統治精英們想出了一種看似聰明的“低成本”解決方案——“以夷制夷”。大量招募驍勇善戰的胡人充實邊防,甚至委以重任。這套邏輯聽起來很完美:用胡人的血為帝國守邊,既節省了中原的兵員,又分化了潛在的外部威脅。但這暴露了統治核心的戰略懶惰與責任逃避。他們將帝國的國防安全,寄託於一群對唐文化缺乏根本認同、只效忠於個人軍閥的僱傭兵身上。從安祿山的范陽鐵騎,到哥舒翰的隴右蕃兵,帝國的邊境防線,實質上已經“外包”給了胡人軍事集團。三、安祿山:開放體系孵化出的癌細胞安祿山,這個集大唐開放政策所有紅利於一身的胡人,恰恰成了帝國最致命的掘墓人。他不僅被允許掌握遠超一個封疆大吏應有的兵力(三鎮節度使),更利用其胡人身份帶來的“神秘感”與“異質性”,作為在中央權力場中的晉身之階。他在玄宗面前跳胡旋舞,扮作憨厚忠誠的蠻族勇士,巧妙地利用了長安精英對“胡人”既輕視又獵奇的心理。當李林甫、楊國忠等人在朝堂內鬥時,這個他們眼中的“胡兒”正在河北默默地打造一個國中之國。帝國的開放與包容,被他反向利用,成為了刺向帝國心臟最鋒利的一把刀。四、歷史的教訓:開放必須有門檻,包容必須有底線安史之亂後,大唐的國運急轉直下,中晚唐的排胡情緒高漲,曾經的開放氣像一去不返。這段歷史留給後世的,是一個沉重的教訓:一個偉大的文明,固然需要自信與包容,但絕不能放棄主體性與警惕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言雖顯絕對,卻揭示了一個地緣政治的基本規律——利益與忠誠的錯位是永恆的隱患。當外來者不僅分享你的經濟成果,更深度介入你的核心系統,尤其是軍事與政治機器時,文明的慢性自殺便已開始。大唐的悲劇在於,它用最燦爛的文明成果,滋養了最終反噬自己的敵人。它忘記了,開放,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同化能力與絕對的文化自信之上;否則,所謂的“包容”,不過是引狼入室的軟弱與天真。 (城市情報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