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終於走了,秋天終於來了。
“深圳人熬過了大半年的濕熱,就圖這一季的舒爽。”
告別了長達242天的最長夏天,終於正式官宣11月19日入秋了!
深圳是中國南部海濱城市,屬亞熱帶季風氣候,長夏短冬。
適用於中原地區的用天文角度劃分四季的方法,即以3~5月為春季、6~8月為夏季、9~11月為秋季、12至翌年2月為冬季的劃分,並不符合深圳氣候的特點。
氣象資料顯示,深圳夏季長達6個多月(平均夏季長202天),盛行偏南風,高溫多雨;秋冬季節盛行東北季風,天氣乾燥少雨。
以氣候寒暖為具體指標的氣候學季節劃分法能夠較好地反映深圳的氣候狀況。
按氣候學劃分標準:以5天滑動平均氣溫穩定>10℃ 為冬季結束、春季開始,穩定>22 ℃ 為春季結束、夏季開始,≤22 ℃ 為夏季結束、秋季開始,≤10 ℃ 為秋季結束、冬季開始。
春,對深圳人來說,記憶最深的是濕漉漉的“回南天”。“寒潮徐徐,暖流許許,兩相碰撞,萬物濕漉漉”,“被回南天支配的恐懼”,深圳人都懂。
筆者剛來深圳時,也喜歡春暖通風。後來,家裡到處發霉,才知道為何戶戶緊閉門窗。
現在剛來深圳的年輕同事,跟那時的我一樣“懵懂”,在9月、10月,就開始寫道深圳“秋意濃”了。使得我一遍一遍做“科普”——“深圳的秋天啊,還早呢……”
其實,相對於氣候學的劃分,還有一種更直觀的方法——每到11月初,一年一度的深圳讀書月如約而至,我們就可以開始掰著指頭、等待深圳的秋天了。
深圳的秋,多是晴好天氣,常常是碧空萬里。氣溫也剛剛好,1991年至2020年三十年中秋季平均氣溫18.1℃。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為期一個月的深圳讀書月即將落下帷幕,但深圳的秋剛剛開始不久,茶香、花美,真的適合讀書。
我手旁是一本宇文所安的《追憶——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往事再現》。誰是宇文所安?他竟然是一個美國人?
一個美國人,何以寫出高妙的中國文學評論,並流傳中美?
他就是哈佛大學教授、漢學家斯蒂芬·歐文,宇文所安是他為自己取的中文名字。
宇文所安試圖將英語“散文”(essay)和中國散文傳統書寫方式結合起來,在英語文學形式裡對中國文學價值進行再創造。
這本書的譯者鄭學勤說,宇文所安並不認為因為自己是外國人而同中國作品之間有一種離間的、異己的關係,也不認為他們的分析不如中國人來得深刻。
不自外於中國文學,中西文學皆熔於一爐,這是我讀宇文所安《追憶》的深刻感受之一。
時代對這位頗具創造力的美國漢學家的回應是,《追憶》一書中譯本一出,震撼了不少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的學者,想不到中國詩詞可以這樣讀,想不到一個老美居然比我們還要“中國”。
放下書,拿起手機,蹦出的一則消息是著名學者鄭永年的最新言論:馬斯克引領的美國體制改革,將是中國面臨的最大挑戰。
鄭永年教授說,在川普的第二總統任期內,由科技億萬富翁馬斯克推動的美國政府改革,將成為中國面臨的最大挑戰。他指出,作為應對措施,中國應擴大對包括美國在內的國家的“單邊開放”措施,“誰比誰更開放”是中美國家競爭的核心所在。
彷彿皆有定數,我為何在一天“巧遇”宇文所安和鄭永年兩位學者,在他們的文字中思緒馳騁呢?
歷史氣象資料顯示,深圳今年入秋較常年(1991年-2020年)平均入秋時間(11月8日)晚了11天,且近幾年深圳入秋都相對晚些,尤其是2020年11月27日才成功入秋。
在紛繁的思想中,有一個念頭終於勝出:
你漫長的夏天還好嗎?你短暫的秋天可以快樂一點嗎? (深圳衛視深視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