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幽默感幾乎等同於缺乏人性。天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愚蠢的人,也有邪惡的人。但像川普這樣愚蠢得如此邪惡,或邪惡得如此愚蠢的人,卻極為罕見。他讓尼克松看起來都像個值得信賴的人,讓小布希顯得聰明過人。——Nate White】
英國雖然已非昔日之帝國,但其影響力依然強大:1)英語系全球最廣泛接受的國際語言,英國則是其發源地;2)美國雖然強大,但以“五月花號”為開端,早期的美國源於英國移民。英國的政治、宗教、歷史、文化,對美國的影響至為甚遠,即使美國的三權分立也可以追溯至800多年前的英國《大憲章》;3)至今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仍屬於英聯邦,加拿大前總理特魯多被川普蹂躪之後還是跑去找英王訴苦求助......
在我看來,英國最值得驕傲之處在於它誕生了莎士比亞這樣的大文豪,這是讓僅有249年歷史的美國難以比擬的自豪。一句話,英國人有文化。
英國人的確有文化,最近看了一篇英國人罵川普的文章,感覺這一篇文章比1000篇《紐約時報》的文章都更有水平、更酣暢淋漓、更氣壯山河。
英國作家Nate White寫道:
川普缺乏英國人傳統上推崇的某些品質。比如,他沒有風度,沒有魅力,沒有氣質,沒有信用,沒有同情心,沒有幽默感,沒有溫暖,沒有智慧,沒有細膩,沒有敏感,沒有自知之明,沒有謙遜,沒有榮譽感,也沒有優雅。妙的是,他的前任歐巴馬先生卻被這些美德慷慨地眷顧。因此,在我們眼裡,這種鮮明的對比更加凸顯了川普的種種短板,令他顯得格外尷尬。
此外,我們英國人喜歡幽默。而川普或許可笑,但他從未說出過任何機智、風趣,甚至略帶幽默的話——一次都沒有。這不是誇張的修辭,而是字面意義上的事實:一次都沒有。而這一點對於英國人來說尤其難以接受——在我們看來,缺乏幽默感幾乎等同於缺乏人性。但川普確實如此。他甚至似乎根本不懂什麼是笑話——他所謂的“笑話”,往往只是粗俗的言論、低級的侮辱,或是隨意的殘忍行為。川普就是個噴子。而且,和所有噴子一樣,他從不幽默,也從不真正發笑,他只會自鳴得意或嘲諷別人。更可怕的是,他不僅僅說話粗鄙無趣,他連思考方式也是如此。他的思維模式就像一個簡單的人工智障程序,充斥著偏見和下意識的惡意。他的話語裡沒有諷刺、複雜性、微妙或深度,全都是淺薄的表象。
有些美國人可能會覺得這很“直率坦誠”。但我們不這麼看。在我們看來,這只是空洞、貧乏,毫無內涵,也沒有靈魂。在英國,我們一向站在弱者一方。我們的英雄永遠是那些勇敢無畏的“小人物”:羅賓漢、迪克·惠廷頓、奧利弗·特威斯特。而川普,既不勇敢,也不是弱者。他完全是個反面典型。他甚至不是那種被寵壞的富家子弟,也不是貪婪的資本家。他更像是一隻白胖的鼻涕蟲,或者說,特權階級版的赫特人賈巴(星球大戰中的怪物)(Jabba the Hutt)。
更糟糕的是,他身上有一項英國人最無法容忍的特質:欺凌弱小。當然,除非當他面對更大的惡霸時——這時他會立刻變成一個唯唯諾諾的小跟班。在我們眼裡,社會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則——基本體面的“昆士伯裡規則”(Queensberry Rules)——而川普打破了所有規則。他專挑比自己弱的人下手,這是一位真正的紳士絕不會、也不應該做的事。而且,他的每一拳都擊打在最痛的地方,最喜歡踩在那些已經倒下的人身上再狠狠踹一腳。所以,有相當一部分美國人——大概三分之一——看到川普的所作所為,聽著他說出的那些話,竟然會覺得:“對,他就是我欣賞的人!”這對英國人來說,既困惑又震驚。畢竟,美國人應該比我們更友善,而他們大多數確實如此。即便不仔細觀察,也能輕易發現川普身上的缺陷。
而這正是讓英國人,乃至世界上許多人感到困惑和痛心的地方:他的缺陷顯而易見,簡直血淋淋地擺在眼前。畢竟,隨便讀一條他的推文,或是聽他講兩句話,你就會感覺彷彿凝視深淵。
他把“毫無藝術感”變成了一門藝術;他是“瑣碎”的畢加索,“荒唐”的莎士比亞。他的缺陷是遞迴(分形)的,就連他的缺陷裡都還有缺陷,永無止境。天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愚蠢的人,也有邪惡的人。但像川普這樣愚蠢得如此邪惡,或邪惡得如此愚蠢的人,卻極為罕見。他讓尼克松看起來都像個值得信賴的人,讓小布什顯得聰明過人。
事實上,如果弗蘭肯斯坦博士要創造一個由所有人類缺陷拼湊而成的怪物,那他造出來的,一定就是川普。然後,那位痛悔不已的弗蘭肯斯坦博士會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地大喊:“天啊……我到底……造了個什麼怪物?!”如果“混蛋”是一部電視劇,那川普一定是全集套裝版。 (劉勝軍大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