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總統川普與科技巨頭馬斯克之間的公開對罵再次引爆輿論。兩人在社交媒體上互放狠話,一個表示對對方“極度失望”、“簡直瘋了”,另一個諷刺對方與愛潑斯坦開派對、政策“令人作嘔”。這場看似激烈的衝突,讓外界普遍認為兩人徹底決裂,甚至可能影響未來的政治與商業合作。
然而,如果我們回顧歷史、分析現實動機,或許會發現:這不過是兩位美國頂尖人物之間的一場「表演式衝突」——一場基於利益與形像管理的政治-商業「雙簧秀」。
事實上,川普與馬斯克並非第一次發生公開摩擦。早在川普第一個任期結束後的2022年7月,川普在阿拉斯加的一場政治集會上稱馬斯克為“又一位胡說八道大師”,指責其2016年大選投票立場前後矛盾(私下稱投票給川普,公開卻支援希拉蕊)。但沒多久,兩人便迅速修復關係,馬斯克甚至成為川普競選團隊的重要支持者之一,並為此花了超過2億美元。
這種「吵完架馬上握手言和」的模式並非偶然,而是他們深諳美國政商生態的結果。在美國這樣一個高度市場化、媒體化的社會中,適度的衝突往往能製造話題、吸引關注,進而轉化為影響力與利益,兩人都深諳這一點。因此,川普和馬斯克表面上的“決裂”,實際上可能是雙方默契配合的一次公關策略和投資需求。
目前,特斯拉麵臨銷售成長放緩、市場競爭加劇等多重壓力。尤其在全球電動車市場競爭激烈的大背景下,特斯拉的品牌形象與公眾好感度因為此前馬斯克參與到了川普的政治活動當中導致在全球市場遇挫。在此背景下,馬斯克選擇在某些議題上「疏遠」川普,尤其是財政、環保、氣候變遷等自由派選民關心的議題上表達不同意見,有助於他重塑「進步派科技領袖」的形象,從而吸引更多中間選民與年輕消費者的認同。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典型的「形象修復策略」。同時,他也在嘗試建立自己的影響力,為自己將來從政鋪路,他批判川普政府的財政政策錯誤,就是在向選民證明自己的政策正確。
對川普而言,馬斯克的「反對」恰恰是他穩固基本盤的利器。川普的核心支持者多為保守派、藍領階級與反建制派,也就是所謂的“紅脖子”,他們對矽谷精英與科技寡頭本就心存戒備,而且他們並不會去深度思考一些問題。所以,當曾經的盟友馬斯克站出來「批評」川普時,反而強化了川普「對抗菁英」的人設,進一步激發其支持者的忠誠。川普再次向「紅脖子」證明了他在努力為他們爭取利益,在為美國而戰。
此外,川普也需要一個「敵人」來證明自己仍在戰鬥,仍在為選民爭取利益。正如網友所調侃:「你看川總多不容易,連馬斯克都反對他!」這種敘事不僅不會削弱川普的形象,反而增強了他的政治合法性。所以,他倆爭鬥是表演,和好也是表演,都是給人看的。
更值得注意的是,這場「罵戰」背後可能存在著巨大的經濟動因。特斯拉作為美股中的明星股,股價受輿論影響極大。而馬斯克與川普的互動,無論是正面或負面,都能引發市場的劇烈波動。若兩人早已達成某種默契,在特定時間釋放特定言論以引導股價走勢,那麼他們在股市中的獲利可能遠遠超過馬斯克對川普的政治捐款。
這種「輿論操控+資本套利」的組合拳,正是現代美國政治與金融交織的典型表現。在這個意義上,所謂「罵戰」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合作」。這一點和前不久川普發起對全球的「關稅戰」而引發美國股市劇烈波動的道理是一樣的。川普對此毫不避諱,他公開說他的一個盟友在劇烈波中賺了二三十億美元,而美國媒體則推測川普集團因股市劇烈波動賺了數百億美元。
就在輿論發酵之際,雙方突然宣佈將進行“私人通話”,並對外公佈這一消息。這一舉動本身就值得玩味:既然是“私人通話”,又何必高調宣佈?顯然,這是為了讓外界相信兩人關係並未破裂,甚至是向市場傳遞一種「穩定訊號」。
這也符合他們的共同利益:馬斯克需要一個穩定的政策環境來推動特斯拉發展,川普則需要科技大佬的支援來維持其政治影響力。所謂的“決裂”,不過是劇情的一部分;真正的目標,是透過戲劇化衝突來獲取更多注意力與資源。其實,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獲利的一種方式,這點符合美國的社會邏輯。
其實,我們透過這場「罵戰」得以窺見美國所謂「高端人群」的另一面: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純粹的政治或商業行為,只有不斷變換面具的角色扮演。川普與馬斯克的互動,本質上是一場高度成熟的「政治-資本」遊戲,而所有圍觀的吃瓜群眾,不過是他們劇本中的一部分,當然他們主要是表演給美國人民看的,中國人民更多是純吃瓜。
所以,別太當真。他們該賺錢的還在賺,該掌權的依舊掌權。他們之間的“戰爭”,只是給觀眾看的一齣戲罷了。透過這種罵戰,他們都是在實現自己的目的,這是美國的政治社會生態邏輯,我們看看就好! (佔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