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77歲的辛頓(Geoffrey Hinton)登上了播客節目。他是人工智慧領域的泰斗,被稱為“AI教父(Godfather of AI)”,ChatGPT能走到今天,背後就有他的演算法基礎。
節目裡,主持人問他:“在這個AI可能取代人類的大時代,你建議年輕人學什麼?”
他的回答是:“去學當水管工。”
聽起來像個段子吧?但他接下來講的東西,一點都不好笑。
*以下為播客The Diary Of A CEO整理
Hinton幾十年如一日推動“神經網路”研究——也就是讓AI模仿人腦學習。他原本是“看好AI未來”的樂觀主義者,但這幾年,他的語氣變了。
他說自己終於意識到:
“我們正在製造出比我們聰明的東西。而我們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局面。”
一句話點破人類的底層焦慮: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是“頂級智慧生命”,但AI的發展,正在打破這個幻覺。
Hinton甚至說:“想知道不再是頂級智慧是種什麼體驗?去問問雞。”
這不是調侃,而是一種警告。如果我們只是“Pablo(他的法國鬥牛犬)”,那AI就是那個看不懂你情緒、也不解釋去那裡的“主人”。它不需要你理解,它只需要更強。
我們常以為AI只是個大模型,會聊天、能寫作,但其實,它已經悄悄超越我們很多方面:
Hinton的結論是:
“這些不是工具,是一種全新的智能物種。”
Hinton把AI的威脅分成兩類:
這不是“好萊塢末日片”,而是現實可能。Hinton坦白:“如果它們想幹掉我們,我們擋不住。”
最恐怖的不是AI打不過我們,而是我們無法預測它是否會變心——因為它比我們更聰明,它可以“想出我們想不到的殺招”。
這是個時代的寓言。
Hinton說,AI最先取代的,是“日常的腦力勞動”:寫郵件、做客服、寫程式碼、做法律助理……都可以被AI配上外掛一鍵完成。
他的親戚過去寫一封客戶投訴信要25分鐘,現在用AI 5分鐘就搞定。結果就是:一個人幹了五個人的活。
這意味著什麼?不是“你可以更高效”,而是“公司以後不需要你”。
至於“會不會像以前工業革命一樣創造新工作”?Hinton給出否定:
“如果它能做所有的腦力勞動,那我們還能幹啥?”
所以他說:“AI很難取代水管工。”
聽起來像笑話,但它提醒我們:AI還不會動手,但會動腦。
所以,在它動手之前,找一個靠“手”吃飯的技能,也許是一種安全感。
Hinton並沒有給出“5個未來職業建議”那種簡單答案。相反,他更像一個智者,講了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
“這不是靠個人做點什麼就能扭轉的事。
就像氣候變化不是靠分揀垃圾解決的。”
這場AI風暴,不是你我能單獨改變的。但他反覆強調了一件事:“我們不能放棄努力。”
我們還可以:
比如:
這些,也許是我們“人類身份”的最後堡壘。
採訪最後,主持人問Hinton:“AI讓你後悔自己做了這些事嗎?”
Hinton說,他並不後悔當初的研究。但他後悔的是——沒多花時間陪妻子和孩子。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她走了。”
聽到這句話時,讓人忽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場關於科技的對話。這是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站在人類文明分水嶺的邊緣,用盡最後力氣提醒我們:
在AI替代我們之前,我們該問問自己——
我們到底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大漁大師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