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爆發反AI「起義」!程式設計師拒用Cursor被一周解僱

【新智元導讀】AI席捲職場,大廠裁員與崗位替代加速。奧特曼稱能被AI取代的工作並非「真工作」。矽谷上演「程式碼戰爭」:有人擁抱Cursor/Claude提效,有人拒用AI遭解僱。在效率與質量拉扯中,人類價值與工作定義正被重寫。

當一個人花十年成為行業專家,卻在一天內被一行「AI提示詞」取代,丟了工作。

他該如何在失落中重新定義「自我價值」?

被AI取代工作的現像已經屢見不鮮,尤其是在科技行業,尤其是在大廠。

Ian Carter,33歲,微軟的技術項目經理,今年5月份就被裁員。

直到今天,他依然還沒有找到工作!

至於為什麼諸如微軟這類科技大廠都在裁員,其中最為重要的因素便是:對AI大量的、瘋狂的投資!

隨之而來的,是那些只需要「通用技能」的工作,很快就會這些AI所取代。

所以,當AI全面碾壓人類時,對「工作的定義」,也許是時候換個看法了!

如果工作被AI淘汰

那它本就不是「真工作」

重複一遍,如果你的工作能被AI替代,那這份工作就不能被視為是「真工作」。

這是奧特曼最新的觀點。

最近,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談論著「工作毀滅論」

什麼是真工作,什麼假工作?

在上周三OpenAI的DevDay大會上接受Rowan Cheung採訪時,奧特曼拋出了一個觀點:

你今天所做的工作——那些可能馬上就要被AI變革或淘汰的工作——並非「真正的工作」。

重要的事情,還真的說了三遍。

當然這個觀點並不是「空中樓閣」,是在Cheung引用了他最喜歡的思想實驗後提出的。

即設想半個世紀前的農民會如何看待我們今天的現實?

「如果你告訴五十年前的農民,一個叫網際網路的奇妙事物將創造十億個新工作崗位,他大機率不會相信你。」

同樣地,簡單換算和替換下,假設現在是55年後的2080年:

「如果你告訴五十年前的農民(現在有個梗是今天的程式設計師也是新時代農民工),一個叫AI的奇妙事物將創造數十億個新工作崗位,他大機率也不會相信你。」

更加能夠證明這個事實的是,AI的發展要比網際網路技術快很多,很多,很多倍!

相比歷史上其他的技術革命,電力、自動駕駛、壓縮機、網際網路、電腦、社交媒體等,AI技術被「採納」的速度是「有史以來」最快的!

AI技術革命,也許也是人類歷史的最後一場技術革命了!

在「AI智能」時代,十億知識工作者的飯碗將在新崗位出現之前受到威脅。

我們現在並不清楚AI在幾十年後會創造出什麼樣的工作,正如過去的農民無法想像網際網路如何催生出一個完整的經濟體一樣。

「關於那個農民,」奧特曼說,他(農民)不僅不會相信你(網際網路創造數十億崗位)。

而且他很可能會看著你我所做的事情說,「你們所做的,不算真正的工作」。

奧特曼表示,這讓他感覺「稍微不那麼擔心了」,但「在某些其他方面反而更擔心了」。

他是這麼解釋的:

如果你在種地,你就在做人們真正需要的事,你在為他們生產糧食,維持他們的生命。(過去技術體下的視角)

農民會把這種工作定義為「真正的工作」

但那位農民會把我們的現代工作視為「打發時間的遊戲」,因此這不是一份「真正的工作」。

同樣的類比,很有可能,如果我們能看到未來的那些工作,我們也會覺得:

也許我們的工作不像農民的工作那麼「真實、親民」,但比起未來的某種AI形式下工作,還是要真實多了。

畢竟我們現在還是用AI輔助,以後可能人人都是魔法師,揮一揮手中的AI魔棒,工作就完成了。
說不定未來的工作都是左手指揮ChatGPT、右手牽著DeepSeek、左腳踩Gemini、右腳踏著Grok。
人?好像只要動嘴就行,甚至還有未來的腦機介面所預示的場景,念頭一起,言出法隨。

聽起來有點繞,簡單說就是:

當AI改變現在和未來的就業格局時,不必過分恐慌——新的工作形態終將出現,只是我們現在還無法想像

  • 每個時代的人都難以理解下一代的工作形式。
  • AI會改變工作的本質,但「工作」這一概念不會消失。
  • 我們今天擔心AI讓人失業,就像過去的農民無法想像程式設計師或設計師的存在。
  • 未來的人也許會覺得我們的工作「更真」,就像我們覺得農耕更「真實」一樣。

或者,粗暴一點,如果你的工作被AI代替,他就不是「真工作」,畢竟未來反正是要被替代、被消失的。

不過,奧特曼覺得「人類和工作」這事兒總會自己找到出路的。

「我非常願意相信人類的內在驅動力始終如一,」奧特曼說,「而且我認為,我們總能找到足夠多的事情來做。」

拒用Cursor一周解僱

矽谷爆發反AI程式碼起義

關於「AI如何重塑工作、過去的農民、今天的碼農、未來的人」的討論,並非停留在哲學層面。

在現實世界裡,這種變化已經悄然開始,但過程當然是痛苦的。

在矽谷,金融科技獨角獸Ramp的辦公室裡,一場關於AI寫程式碼的「內部革命」正在上演。

一些「舊時代」的經理們開始感到一種「新式頭痛」,因為實習生和他們的「新AI工作」。

這個夏天,公司高層正以前所未有的熱情,鼓勵所有人擁抱AI編碼工具,甚至還在內部設立了一個Claude Code重度使用者的排行榜,像遊戲一樣激勵員工使用AI。

然而,當這些年輕人提交的程式碼湧入系統時,經理們被一堆又一堆「AI糊弄出來的粗糙程式碼」淹沒了。

這些程式碼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能夠運行,但內部結構卻像一個混亂的迷宮,充滿了隱藏的邏輯陷阱和潛在的漏洞。

無獨有偶,在另一家機器人初創公司,一個更慘痛的教訓正在上演。

這家公司曾聘請了一名大學生來編寫軟體,這位年輕人是AI編碼助手Cursor的忠實信徒,幾乎完全依賴它來完成工作。

起初,一切看起來都很高效。

然而,當這位學生離職後,真正的噩夢降臨了。

接手程式碼庫的資深工程師們發現,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些由AI生成、缺乏人類邏輯和註釋的神秘「黑箱」。

最終,他們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進行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數字考古」,才勉強弄清楚這些程式碼的運作方式。

「我們當初還不如直接聘請一位經驗更豐富的工程師,」公司的一位機器人專家事後無奈地總結道。

程式碼戰爭

在舊金山的一家小型AI初創公司Mixus裡,創始人Shai Magzimof親身經歷了這場「程式碼戰爭」中最直接的對抗。

Mixus總共只有五名全職員工,每一位都是核心戰力。

然而,Magzimof的兩位軟體工程師卻公然「抗命」,拒絕重度使用Cursor或任何其他流行的新型編碼輔助軟體。

「他們竟然覺得,自己能比Cursor做得更好,」Magzimof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語氣中至今仍夾雜著難以置信。

其中一位工程師表示,自己會用Cursor來自動補全單行程式碼,但這遠未達到Magzimof所期望的「重度依賴」——那種將AI深度融入創作流程的革命性變革。

「你在開玩笑嗎?」Magzimof的質問在辦公室裡迴響。

他將這種固執歸結為一種根深蒂固的情結——「工程師的自負」

他認為,這些精英花費了數年光陰和巨額學費才掌握了這門複雜的「手藝」,現在一個AI跑出來說它能做得更快更好,這無異於對他們整個職業生涯的否定。

「你讓他們拋棄過去的一切,轉而擁抱AI,」Magzimof說,「他們就是不願意。」

最終,Magzimof將兩人全部解僱,其中一人入職僅僅一周。

Mixus的風波並非孤立的內部矛盾,而是整個行業宏大圖景的縮影。

在過去九個月裡,一股由CEO們親自掀起的AI編碼狂潮席捲了整個行業。

OpenAI和Anthropic競相推出更智能的編碼程序,開發Cursor的初創公司Anysphere,估值在過去一年裡瘋漲近12倍。

微軟的薩蒂亞·納德拉、Alphabet的桑達爾·皮查伊、Salesforce的馬克·貝尼奧夫,這些科技巨擘們紛紛站台,宣稱在他們的公司裡,AI已經承擔了20%到50%的程式碼編寫工作。

Anthropic的CEO Dario Amodei更是語出驚人,預測到九月份AI將編寫90%的新程式碼。儘管這個數字最終被證明過於激進,但它清晰地傳遞了一個訊號:擁抱AI編碼,不是選擇題,而是必答題。

或許,技術上的爭論終有解決的一天,但真正引發這場「程式碼戰爭」的,是一個超越了程式碼、效率和bug,直抵他們作為創造者身份核心的問題:

「如果AI能寫出卓越的程式碼,那麼我作為一個人的價值,又體現在那裡?」

這個問題,至今無人能答。 (新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