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升值,中是兩難,沒想到美國人也是兩難!
2025年前11個月,中國貿易順差突破1兆美元,創下全球貿易歷史里程碑資料,中國在全球產業鏈中的核心地位無可匹敵。就在這一背景下,12月10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呼籲中國允許人民幣升值,認為這能推動經濟成長更依賴國內消費,歐洲也紛紛附和這項主張。有趣的是,作為全球第一經濟體的美國,卻在人民幣匯率問題上聲音很小。因為人民幣升與不升值,不僅讓中國陷入政策抉擇的兩難,更讓美國在戰略利益與現實風險間左右為難,背後是兩大經濟體實力格局大變化。
中國的兩難,其實很簡單,就是出口韌性與勞動價值的平衡之道。
對中國而言,人民幣匯率的調整始終是一場「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艱難抉擇。一方面,人民幣升值直接衝擊出口貿易;中國出口企業的利潤率本就相對微薄,IMF建議的每年5%升值幅度,足以完全侵蝕不少企業利潤空間,對依賴出口的製造業造成致命打擊,尤其美國人貿易戰期間更有壓力。
目前中國出口的強大韌性,有技術也有性價比,人民幣貿然大幅升值,可能讓這份韌性付諸東流。
另一方面,人民幣長期低估確實制約了勞動價值的充分體現。中國勞工的辛勤付出支撐起全球最大的製造業體系,卻因匯率因素未能完全轉化為國民財富的提升。如何在保護出口競爭力與彰顯勞動價值、推動貨幣國際化之間找到平衡點,成為中國經濟政策的核心難題。
美國的兩難,在於人民幣升值與不升值的雙重風險難以決策。因為與中國的政策糾結相比,美國的兩難處境更為複雜,人民幣升不升,似乎都在侵蝕其全球霸權根基,讓其陷入「左右皆輸」的戰略困境。
若人民幣維持現有匯率水平,全球製造業向中國集中的趨勢將難以逆轉。中國早已形成前所未有的產業鏈匯聚優勢,包括基礎製造、中階日用品和高端智造的高中低全鏈條覆蓋。
加上中國日益凸顯的人才優勢,讓中國世界工廠的地位愈來穩固。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預測,中國製造業佔全球比重將在2030年達到45%,2035年可望佔據半壁江山,這種壓倒性優勢將對美國形成持續的技術與產業鏈壓制。美國試圖推動的“製造業回流”“供應鏈脫鉤”,在中國完整的產業生態面前舉步維艱,其科技霸權賴以生存的產業基礎,正被逐步削弱。
若響應IMF呼籲,搞人民幣大幅升值、依其隱含邏輯升值30%,則會觸發更令美國恐懼的後果,就是中國GDP將正式超越美國。以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GDP早已超過美國,達到美國130%;而一旦以匯率算GDP也完成超越美國GDP,全球經濟重心的轉移將成為既定事實。隨著中國成為無可爭議的第一經濟大國,進口規模大機率將同步超越美國,那麼中國就是進出口都是無敵,全球貿易格局將以中國市場為核心重建。
這項變化最致命的衝擊是美元霸權。美元之所以能成為全球儲備貨幣,核心支撐是美國的經濟霸權地位。一旦中國經濟總量登頂,各國央行的外匯存底配置將加速向人民幣傾斜,人民幣外貿交易推廣將進一步削弱美元的交易主導權。屆時,美元信用體系可能出現崩塌,美國依賴「美元潮汐」收割全球財富的模式將難以為繼,甚至可能重現類似日本廣場協議後的經濟困境,其GDP規模大幅縮水至中國一半並非危言聳聽。
經濟霸權的旁落,也將引發美國內部的制度性危機。首當其衝的便是軍費開支的合理性爭議。長期以來,美國維持超過中國一倍以上的軍費投入,支撐起龐大的軍工複合體和全球軍事存在,這一切都建立在「保障世界第一經濟體安全」的敘事之上。
一旦中國成為第一經濟大國,美國巨額軍費的正當性將被徹底質疑:為何花費遠超過中國的資金,卻未能阻止經濟與產業優勢的流失?為何投入大量資源打造軍事力量,卻無法改變全球權力格局的變遷?這種「多花錢少辦事」的現實,將讓美國深層政府與軍工複合體的利益輸送暴露在公眾視野下,引發國內對資源錯配的強烈不滿,進而動搖其內部治理的根基。
人民幣匯率的博弈,早已超越單純的經濟政策範疇,成為中美戰略競爭的縮影。這場困局的背後,是全球經濟秩序從單極主導到多極化轉型的必然趨勢。無論匯率走向如何,中國憑藉製造業實力、市場韌性與發展定力,已在變局中佔據主動;歷史的天平,正在向尊重規律、務實發展的一方傾斜。 (前HR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