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上旬,香港特區政府向立法會提交了《2024年成文法(雜項規定)條例草案》,擬對多條條例進行雜項修訂。
該草案,旨在對一些嚴重落後於時代的“條例用詞”做出相應的修改:例如“女皇陛下政府”、“總督”、“維多利亞”、“立法局”等。
香港律政司發言人對此項草案進行了更加細緻的解釋:本次修訂建議大致分為兩類:
一類屬於輕微、技術性和無爭議性修改,但對更新或改善相關法例大有幫助;
另一類是含有法律適應化元素的修改,讓香港法例得以與時俱進,以配合香港在“一國兩制”憲制框架下現代法治社會的地位。
所有涉及修訂的詞彙,均由不同的政策局提出。
條例草案5月10日已刊憲,將於22日提交立法會審議。
在回歸27周年的當口上,香港終於決定要對過去英國留下的不良痕跡,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清洗了。
香港對於港英時代留下的產物,尤其是法例層面上的,態度一直都很擰巴:
知道留著也沒啥用,但就是不想刪。
比如2022年有議員致函香港律政司司長,談到“盡快修訂有些明顯落後於時代和現實語境的法律條款”時,舉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例子:
香港《刑事罪行條例》第200章第五條,為“襲擊女王罪”……
伊麗莎白老太太攏共就去過香港一兩次。我嚴重懷疑當初港英政府立法的時候,港督為了表忠心,直接從英國本土例法上抄的……
有一說一,這種條款很明顯對管理當下的香港,是不存在任何意義的。
可是很長一段時間裡,很多類似條款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壓根就不想動。
立法本來就是一種嚴謹且嚴肅的行為。香港自1997年7月1日開始,無論是主權還是管理權都跟英國沒有一丁點關係了。
在現行法案上還有意無意地保留著舊時代的印記,在國際觀瞻上很容易讓人看不起。
英國跟香港的關係,就好比海王和無知少女。
有些人就喜歡把拈花惹草理解成一往情深。
港英治下的香港,說破大天也只是個棋子。只不過香港運氣好,二戰以後全球都在追求現代文明,老一套野蠻管理的方式英國不敢再用了。
再加上地緣政治博弈,以及第三次科技革命和經濟全球化帶來時代紅利,香港確實過過一段好日子。
但是需要搞清楚的是,香港的那段好日子,不是因為英國牛逼,而是因為香港的地位和角色讓他們不敢造次。
因為香港的背後,是唸著血脈深情一直在全力托舉的東方大國。
香港這波“咬文嚼字”式的改革,可能有一些朋友覺得沒必要,矯枉過正了。
有這種想法的人,肯定不是特別清楚香港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以及為什麼會經歷這些。
“2019年第三季度,香港貨物出口同比下跌7.1%,是近10年最大單季跌幅;服務輸出同比下跌13.8%,創近16年同比跌幅之最,其中旅遊服務輸出急挫32.2%;整體投資開支的同比跌幅加劇至16.3%,創超過20年的季度跌幅紀錄;私人消費同比下跌3.4%,是逾10年以來首次同比下跌。”
後來,又有了疫情。
沒有那件事,那些人,香港零售業旅遊業的境遇絕不會如此艱難。
香港的搗亂分子,可不止現在出現在新聞上的那幾位,很多人隱藏的很深。
個人感覺,香港的部分群體是非常缺乏文化自信和身份認同的。
如果單純地只是迷茫感,那還好說:就比如97回歸之前,很多香港人都往英聯邦國家跑。內地再不高興,也沒攔著。
尊重個人意願嘛,你看不清楚未來不怪你,你的人生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但是後來,有些人不僅蠢,還透著壞。絞盡腦汁地想把香港的水攪渾,妄圖拉著無辜市民和他們一起下水。
明著壞的人好抓,暗著壞的人難防。
香港之前有一部電視劇,《毒舌X師》。劇情啥的都沒啥可說的,標準的港產貨。
但是有意思的是,這部劇的反派角色,都起了一些指向色彩特別強的名字:鐘念華、董衛國、鐘京頤……
自作聰明的小伎倆,不敢明著說,只能暗戳戳地使壞。
香港的這波條例“去殖民化”表達,就是在強行剪掉部分香港人心裡的辮子。輿論的高地,向來都是你不佔領,那麼敵人就會去佔領。
我覺得,香港這次做的沒問題,建議加大力度。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擔心,條例中的涉英表達被抹除更改後,香港的地名啊、街區啊這些港英時代的產物會不會也被強行更名。
畢竟這裡面有很多是以在港的英國名人的姓氏來直接命名的:京士柏、柯士甸、告士打啥的。
這些名字對於香港幾代人來說,它可能不是一條路、一個場所,而是歷經百年風霜後深紮在人們心中的精神地標。
我覺得最終的決策,不太可能對這些地名有過多苛刻的要求。
但是,假如真要是動了刀,也沒啥值得大驚小怪的。
特色,在穩定面前,不值一提。
就跟做人一樣,先有人格,再談性格。 (米宅港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