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陷史上最大危機！奧特曼否認霸王條款急推背鍋俠，網友：他撒謊成性

【新智元導讀】這幾天的OpenAI，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 GPT-4o「偷」寡姐聲音的事兒還沒完，外媒又曝光了OpenAI的內部信，證明員工確實面臨失去股權的風險。不可思議的是，檔案明明有Altman的簽名，他卻矢口否認：我完全不知道有這事啊。

OpenAI的宮斗後續，還沒完。

先前的說法是，未簽署離職檔案的前員工，會面臨失去股權的風險。

就在剛剛，外媒Vox曝出，OpenAI領導層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然而，在OpenAI的相關檔案上，卻赫然出現了他們的簽名。

深入調查下去，整件事都是重重迷霧。

NYU教授馬庫斯趁機內涵：咦，這就奇怪了。

「我們並不想讓GPT-4o的聲音像寡姐；我們並不知道離職協議中的內容；我們並不知道Open意味著開放；我們不確定Sora是否在YouTube上接受過訓練……全是廢話啊。

越來越多的人表示，Sam Altman和其他OpenAI領導層的行為越來越令人不安了，我們絕對不希望這些人成為手掌AGI大權的人！

「這件事再一次證明了：Altman撒謊就像呼吸一樣。」

總之，如今OpenAI的公眾信譽，正在搖搖欲墜。

最近一連串的事件，也是讓OpenAI的法務和公關團隊一個頭兩個大，徹底麻了。

Altman匆忙澄清：我沒有，我不是

上週，整個科技圈都被這則訊息刷屏了——

如果OpenAI員工在離職時拒絕簽署要求嚴苛的協議，無法保證永不批評OpenAI，那他們可能就會失去已有的OpenAI股權。

訊息一曝出，OpenAI內部已經炸了。

要知道，跟許多矽谷初創公司一樣，OpenAI員工主要的薪酬獎勵就來自股權。

以前，他們一直以為按照合約中規定的時間表，這些股權必定是自己的，就像公司不會收回已經發出去的工資一樣。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

眼看群情激憤就要壓不住了，Altman急忙開展危機公關。在第二天，他緊急發佈了一份道歉聲明——

我們從未收回任何人的歸屬股權。即使員工不簽署離職協議（或不同意非貶低條款），我們也不會這樣做。歸屬股權就是歸屬股權，就是這樣。

在先前的離職檔案中，確實會有關於潛在股權取消的條款；事實是，我們從未收回任何股權，但即便如此，這種條款也不應該出現在任何檔案或對話中。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在營運OpenAI時少數幾次真正感到尷尬的時刻之一；我不知道這件事正在發生，我應該知道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我不知道我們有威脅股權的條款；以後也絕不會這樣做。

背鍋俠出場

隨後，Vox扒出來OpenAI高層給員工的內部訊息。

OpenAI首席戰略官Jason Kwon承認，此條款自2019年以來一直存在，但「團隊大約一個月前發現了這一點。它存在這麼久才被發現，是我的責任。」

但即使兩大主管紛紛出來危機公關，整件事也顯得非常詭異——曝出來的離職協議上，明明就有Altman和Kwon的簽名啊。

離職信裡明確寫道：「如果你有任何歸屬股權…你需要在60天內簽署放棄索賠協議，以保留這些股權。」這封信由Kwon和OpenAI的前人事副總裁Diane Yoon簽署，後者在最近也離開了OpenAI。

另一份已歸屬股權的協議，由COO Brad Lightcap簽署。

與此同時，更多的內部協議紛紛被揭露了！這些檔案顯示，OpenAI幾乎擁有所有權利，可以任意將股權從前員工那裡收回，或阻止他們出售股權。

簽署這些檔案的，正是Sam Altman。簽署日期為2023年4月10日。

這就奇怪了。 Vox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OpenAI：既然Altman不知情，這些條款怎麼會進入公司檔案？

Kwon是這樣給Vox解釋的——

「非常抱歉，我們給為公司辛勤工作的員工帶來了困擾。我們一直在努力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將更加努力，做得更好。」

如今，這件事的風波愈演愈烈，絲毫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畢竟，這件事的影響絕不只限於金錢。

作為全世界最顯眼、最具影響力的AI公司之一，OpenAI的宗旨是「確保AGI造福全人類」。

AGI會給全世界帶來什麼？這需要巨大的公眾信任和透明度。

如果OpenAI的員工為了自由地提出批評，都必須冒著巨大的財務風險，那麼OpenAI還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公司嗎？ Sam Altman還是值得信賴的CEO嗎？

「OpenAI高級領導層的更多謊言會被曝光的」

7天簽下「霸王條款」，拒簽者禁售股票

在洩露給Vox的數百頁檔案中，一種慣例的做法逐漸浮現出來——

OpenAI讓前員工簽署嚴格的非貶低條款和保密協議，不僅涉及威脅取消其股權，還包括了更多的內容。

在Vox審查的兩個案例中，OpenAI發給離職員工一份冗長且複雜的終止檔案，需要在七天之內簽署完畢。

這意味著，前員工僅有一週的時間，去決定是否接受OpenAI的「封口費」，否則就會失去數百萬美元股權。

對於這樣重要的決定來說，OpenAI也是看準了，短短7天時間，要走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尋求外部律師的幫助。

當今年春天離職的前員工，要求額外2-3週的時間尋求法律援助並審查檔案時，卻遭到了OpenAI的強烈反對。

「The General Release and Separation Agreement」（一般性索償棄權書和離職協議）需要你在7天內簽署。我們希望確保你明白，如果你不簽署，這可能會影響你的股權。這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我們只是照規章辦事」。

Vox爆料作者與4位就業和勞動法專家進行了交談，理解終止協議及其相關行為是否確實符合「按規章辦事」或行業標準。

加州就業法律師Chambord Benton-Hayes在一封電子郵件的聲明中表示，「一家企業威脅要收回已歸屬的股權是極其惡劣和不尋常的」。

然而，OpenAI大多數前員工，對這樣的霸王條款屈服了。

而對於那些拒簽的前僱員，公司採用了另一種手段──前員工稱之為「法律報復工具箱」，用法律手段給他們施加壓力。

並不是說，拒簽之後取消了股權，而是直接禁止他們賣出股權。

OpenAI HR發給離職員工郵件中威脅：

如果你有任何歸屬股權，並且你未按照公司政策的要求籤署離職檔案，包括General Release，重要的是要明白，你將無法參與我們作為私人公司，可能發起/促成的未來投標事件或其他流動性機會。

換句話說，要嘛簽字，要嘛放棄出售股權的機會。

OpenAI的強硬政策

在理解這點之前，我們需要弄清楚，在OpenAI擁有股權意味著什麼？

上市科技公司，如Google，股權就是股票。

員工的薪水部分，會以Google股票的形式支付。他們可以像任何股東一樣，持有或出售這些股票。

而對於在OpenAI這樣的私營企業，也會授予員工一定的股權份額。 （更常見的是，以低價購買公司所有權股份的選擇權）。

但他們必須等待一個可以出售這些份額的機會，有時，這可能需要幾年時間。

一些大型私人企業有時會進行「要約收購」（tender offer），允許員工和前員工出售自己的股權。

當然，OpenAI也會舉辦此類活動，但具體細節是嚴格保密的。

而這次曝光的，是OpenAI在以價值數百萬美元股權，作為簽署協議的條件。

那些拒絕這些協議的人，將被排除在未來所有要約收購活動之外。

的確如奧特曼在推文中所說，從技術上講，他們並沒有收回任何人已獲得的股權份額。

但這並不妨礙，OpenAI利用簽約作為條件，剝奪員工變現股權的機會。

Vox聯絡了OpenAI，詢問他們是否曾經或計畫使用這種策略來剝奪前僱員的股權。

一位OpenAI的發言人表示，「通常來說，前僱員無論在哪裡工作，都可以以相同的價格出售股權。我們預計這一點會改變。目前尚不清楚是誰授權告訴一名前僱員，如果他不簽署檔案，將無法參與未來的要約收購」。

受訪的前員工們擔心，無論OpenAI公開做出什麼保證，公司的章程檔案通常為OpenAI留有許多法律報復的途徑。

即便OpenAI現在否認會採取某些特定的手段，前員工們依舊不放心。

除了不在60天內簽署General Release既得股權消失的條款之外，OpenAI檔案還規定，由公司全權酌情決定，任何被公司解僱的員工可將其既得股權減至0。

另外，還有一些條款規定，哪些員工可以參與出售其股權的要約收購，OpenAI擁有絕對的決定權。

知情人士稱，這些檔案本應以建構安全和有益的AGI為首要任務，但實際上卻設定了多種報複方式，針對那些批評公司的離職員工」。

而這些檔案，還有奧特曼親筆簽名。

OpenAI並沒有回應有關奧特曼的公開聲明，即他澄清自己並不知道檔案中包括「回撥條款」（clawing back）的說法。

以及，這些簽署檔案與爆料出條款之間的矛盾的問題。

為什麼這件事很重要

OpenAI一直以來，將自我定位為一個應該遵守更高標準的公司。

它聲稱其獨特的公司結構——由非營利組織管理的營利公司——可以讓他們將變革性技術帶給全世界，並確保這些技術“造福全人類”（正如其公司使命所言），而不僅僅是股東。

OpenAI的高層領導，曾多次強調他們對問責制、透明度和民主參與的責任。

奧特曼本人去年對國會表示，「我最擔心的是我們——這個領域、這項技術、這個產業——對世界造成重大傷害」。

儘管一直標榜自己崇高的理想主義，但OpenAI也經歷了一些醜聞。

去年11月，奧特曼被OpenAI董事會解僱，鬧得沸沸揚揚。

董事會在聲明中僅表示，奧特曼未能始終如一地向董事會報告。

這種草率的解僱立即引發了員工的強烈抗議，尤其是董事會未能提供任何解CEO更詳細的解釋.

隨後，奧特曼將Greg等大多數員工集體加入微軟。不過，經過多次反轉最終他再次恢復原職，而大部分董事會成員隨後辭職。

當時，董事會的措辭──奧特曼不夠坦誠，依舊令人費解。

但6個月後，我們似乎開始公開看到，導致董事會突然爆發內訌的根本問題。

不過，OpenAI仍然有糾正錯誤的機會，現在已經邁出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在電子郵件聲明中，OpenAI告訴爆料記者，「我們正在識別並聯絡那些簽署了標準離職協議（standard exit agreement）的前僱員，明確表示OpenAI沒有，也不會取消他們的已有的股權，同時解除他們不貶低的義務（nondisparagement obligations）」。

在一份更詳細的聲明中，OpenAI表示：

正如我們今天與員工分享的那樣，我們正在對離職流程進行重要更新。即使員工沒有簽署離職檔案，我們也從未也絕不會取消他們已獲得的股權。我們正在從標準離職檔案中刪除非貶低條款，並且我們將解除前僱員的現有非貶低義務，除非非貶低條款是雙向的。我們會將這資訊傳達給前僱員。我們非常抱歉現在才更改這些條款；這不反映我們的價值觀或我們想成為的公司。

這比公司5月18日奧特曼的初步道歉，又邁出了一大步。

可以看到，OpenAI正在採取的措施，並且主動聯絡前僱員。

但爆料者認為OpenAI在這方面的工作還遠未完成。

前員工們覺得公司從多個角度對他們施加了壓力，而OpenAI尚未表態對此完全做出改變。

具體來說，OpenAI應當承諾不會以是否簽署某份檔案或是否公開批評OpenAI為由，剝奪任何人出售股權的權利。

此外，要完全解決這個問題，還需要OpenAI的誠實。

爆料檔案原文

參考資料：

https://x.com/KelseyTuoc/status/1793402040439476554

https://www.vox.com/future-perfect/351132/openai-vested-equity-nda-sam-altman-documents-employees

（新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