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再次上台,將對美國產生何種深遠影響。在《紐約時報》的視角下,川普的當選被視為美國時代終結的最大不幸。文章指出,川普之前曾向工作人員透露,他可能在大選中失利,這並非無稽之談,因為美國的精英階層和建制派普遍不希望看到川普重返白宮。對他們而言,川普的上台意味著美國長期以來所依賴的國際秩序和價值觀將面臨顛覆。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紐約時報》顯然站在維護美國精英階層利益的立場上,作為美國建制派的主串流媒體,它對川普的批評尤為尖銳。文章認為,川普在上一個任期內實施的政策,讓美國主流精英階層難以接受,而更為嚴重的是,川普的執政理念預示著美國時代的終結。具體而言,川普可能放棄當前的聯盟建設和國際主義方針,轉而走向孤立主義道路。這一轉變在《紐約時報》看來,意味著拜登政府所建構的美國作為西方世界安全可靠保障者的時代將徹底結束。這種擔憂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對川普政策走向的深刻洞察。
然而,當我們審視當前美國的國際地位時,不難發現,《紐約時報》所擔憂的“美國時代終結”並非完全是危言聳聽。美國,在其總統拜登的領導下,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儘管拜登曾親歷冷戰時期美國的輝煌,並堅信通過聯盟體系可以維持美國的世界霸主地位,但經過四年努力,他所搭建的聯盟體系卻顯得搖搖欲墜。在歐洲和印太地區,美國的盟友體系並未如預期般穩固,反而在多個熱點問題上暴露出脆弱性。例如,烏克蘭衝突讓美國及其盟友陷入困境,而中東以巴衝突的持續升級,則進一步損害了美國和以色列的全球形象。在科技戰中,美國雖然對中國施加了極限壓力,但中國仍在晶片技術等關鍵領域取得突破,而美國的盟友則因承受不了壓力而怨聲載道。
這一系列挑戰表明,美國在全球的影響力正在逐漸減弱,而川普的上台可能會加速這一處理程序。川普的執政風格以實用主義為導向,他更關注美國眼前的利益,而非長期的全球戰略。這種短視的政策取向,可能會讓美國在全球事務中失去更多的盟友和支援。更為嚴重的是,川普可能會利用美國的籌碼和盟友的利益,與俄羅斯、北韓等對手國家進行交易,這種做法無疑將嚴重損害美國的國際形象和信譽。
當然,美國當前的困境並非完全由川普一人造成。事實上,美國的實力相對衰退和其他國家的崛起,也是導致美國國際地位下降的重要原因。然而,川普的當選無疑將加劇這一趨勢。他可能會採取更為激進的政策,試圖通過貿易戰等手段來維護美國的利益,但這種做法很可能引發全球範圍內的反彈和抵制。
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中,川普和賀錦麗之間的競爭並不僅僅是個人能力的較量,更是美國精英階層與川普所代表的民粹主義力量之間的對決。對美國精英階層而言,選擇一個能夠維護美國全球地位和價值觀的總統至關重要。他們不希望看到美國因為川普的政策而陷入孤立和衰退的境地。因此,無論賀錦麗的個人表現如何,她作為美國精英階層認可的候選人,都有可能獲得他們的支援。
相比之下,川普雖然擁有強大的個人魅力和廣泛的支持者群體,但他要想贏得大選並不容易。他需要克服來自美國精英階層和建制派的巨大阻力,同時還需要應對全球範圍內對美國政策的擔憂和抵制。此外,川普在上一個任期內所實施的政策已經對中美關係造成了嚴重損害,如果他再次當選並繼續採取強硬政策,中美關係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川普並非一個一成不變的政治家。他在競選過程中可能會根據形勢的變化調整自己的政策主張。例如,在貿易戰問題上,川普雖然曾表示要對所有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徵收高額關稅,但他也曾表示願意與中國建立良好的關係。這種不確定性使得川普未來的政策走向難以預測。
如果川普能夠成功當選並調整自己的政策取向,他可能會尋求與中國等大國進行更為務實的合作。這種合作不僅有助於緩解全球緊張局勢,也有助於促進美國自身的發展。然而,要實現這一目標並不容易,川普需要克服來自國內和國際的諸多障礙和挑戰。
從更廣泛的角度來看,美國總統的職責不僅僅是維護資本家的利益或推動美國自身的發展。他們還需要在全球事務中發揮領導作用,促進國際合作與和平穩定。然而,在當前的國際形勢下,這一任務變得尤為艱巨。美國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既能夠維護自身的利益和價值觀,又能夠與其他國家建立合作關係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
對於川普而言,如果他能夠成功當選並履行這一職責,他將成為美國歷史上一位具有重要影響力的總統。然而,要實現這一目標並不容易。他需要克服來自國內和國際的諸多挑戰和阻力,同時還需要展現出足夠的智慧和領導力來應對複雜多變的國際形勢。
回顧川普的首個任期,他確實嚴重惡化了中美經貿關係,給全球經濟帶來了巨大衝擊。特別是他推行的“美國優先”政策,通過貿易戰手段強行推動美國利益,這種做法被批評為“經濟恐怖主義”,其破壞力甚至不亞於恐怖主義活動。
人們之所以普遍擔憂川普連任後中美關係會惡化,一方面是基於過去四年貿易戰的慘痛教訓,但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川普在國際上的不受歡迎程度。中美作為世界兩大經濟體,其關係的好壞不僅關乎兩國自身利益,更對全球經濟穩定具有重要影響。因此,當川普再次成為美國總統候選人時,國際社會普遍表達了對中美關係未來的擔憂,這種擔憂背後實際上是對自身利益的關切,以及對中美合作可能帶來的積極影響的期待。
如果川普再次上台後立即對中國發起貿易戰,無疑將給中國經濟帶來巨大挑戰。中美貿易額佔中國總貿易額的12%以上,對於依賴外貿的中國經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重大考驗。然而,川普的政策並非一成不變,他既曾揚言要對所有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徵收高額關稅,又表示如果重返白宮將努力與中國建立良好的關係。這種不確定性使得未來中美關係的發展充滿了變數。
貿易戰並非川普的最終目的,而是實現“美國優先”戰略的手段。如果貿易戰無法為美國經濟帶來實質性好處,甚至造成重創,那麼川普是否還會堅持這一政策就值得懷疑了。畢竟,連任總統需要得到選民、資本家和盟友的支援,而持續的貿易戰很可能損害這些群體的利益,從而危及川普的政治生涯。
在川普的首個任期內,他不僅未能成功連任,還因貿易戰導致與盟友關係緊張,這是他輸掉大選的重要原因之一。面對這一教訓,川普在第二個任期內是否會調整策略,避免重蹈覆轍,成為外界關注的焦點。特別是考慮到他目前以“戴罪之身”參加大選,如果再次受到彈劾,不僅可能無法完成完整任期,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這對他的家族和商業帝國也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美國總統的職責之一是維護資本家的利益,這是由美國的金錢政治所決定的。川普要想連任,就必須得到大資本家的支援。因此,他在制定對華政策時不得不考慮資本家的利益訴求。例如,馬斯克等大資本家之所以支援川普,是因為他們看中了川普執政可能帶來的商業機會。而川普為了獲得這些資本家的支援,也可能在對華政策上做出一定妥協。
此外,川普還需要考慮選民的利益。新冠疫情期間,美國經濟陷入困境,選民們期待政府能夠採取有效措施改善經濟狀況。如果川普不能兌現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承諾,他將失去選民的支援。因此,在第二個任期內,川普不僅要關注資本家的利益,還要關注選民的生活水平,這將對他的對華政策產生重要影響。
對於川普個人而言,他還需要考慮如何彌補首個任期因貿易戰而遭受的損失。在首個任期內,貿易戰不僅損害了美國經濟,也影響了他的商業帝國。因此,在第二個任期內,川普可能會尋求通過貿易戰來迫使中國增加對美國商品的進口,以重振美國經濟並彌補個人損失。然而,這種做法很可能犧牲歐洲的利益,因為美國製造與歐洲製造在國際市場上存在競爭關係。
儘管存在諸多不確定性,但未來中美關係的發展並非完全悲觀。川普雖然強硬,但在首個任期的最後時刻還是與中國簽署了第一階段貿易協議。這表明他在一定條件下願意與中國進行合作。此外,隨著全球經濟的不斷變化和發展,中美兩國在應對全球性挑戰、推動全球經濟復甦等方面存在共同利益。因此,未來中美關係有可能在經歷一段波折後逐漸回暖。 (曾楊清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