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太能“搶錢”，難怪小扎有底氣瘋狂搶人

從元宇宙開始，小札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激進轉向，並且試圖告訴大家──這次真的不一樣！

先是元宇宙，而後則是以開源模型坐上AI牌桌，如今是疑似偏向封閉模型路線的超級智慧實驗室。

但好在這次，Meta轉向氣氛烘托得很到位。豪擲千金（甚至上億年薪）從OpenAI、Google、xAI、蘋果挖人，組成「夢幻隊」超級智慧實驗室。

緊接著，就要發佈2025財年第二財季財報，財報前夕，祖克柏再發備忘錄闡述「個人超級智慧」的藍圖。

而這份在AI人才閃電戰之際發佈的最新財報，也相當給力，為這次轉向增加了一層奪目的光暈。

只是說到底，目前還是沒有人知道「超級智能」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Meta的這項努力是不是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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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eta公佈財報前夜，多家機構和分析師預測，該公司第二季的最大問題將是營收成長放緩。倫敦證券交易所預估的Meta第二季營收成長率為15%，遠低於去年的22%，甚至會是2023年初以來最慢的一次。

但這並沒有發生。

2025財年第二財季（截至6月30日）營收475億美元，年增22%；淨利大增36%，達183億美元。 Meta預測本季營收將高達505億美元，再次高於預期。

令人震驚的是，該公司的使用者群仍在擴大，較去年同期成長6.4%：目前每天有34.8億人使用Meta旗下的應用程式。

盤後交易中，Meta股價一度上漲12%。

與前幾季一樣，Meta 廣告業務的強勁表現足以讓投資者對其業績中不太令人滿意的部分視而不見。第二財季Meta的廣告收入佔98%，達到465億美元。

至於廣告收入依然成長動能如此強勁的原因，主要是廣告的量和價都在上升——展示量同比+11%，平均每則廣告價格同比+9%，兩者共同推高了廣告收入。

這其中AI功不可沒。管理階層在電話會準備稿中明確指出：新一代AI 廣告檢索與排序模型（Andromeda、GEM、Lattice）帶來更高轉換。轉換提升，廣告主需求增強，進而價格上漲。

至於另外兩部分的收入貢獻就比較小了，應用-其他收入5.8億美元，這部分主要是包含WhatsApp付費訊息等。而Reality Labs只貢獻了3.7億美元收入。

不過這已經不錯了，Reality Labs的營收年增了5%，主要歸功於AI眼鏡的初步成功。

值得注意的是，Reality Labs持續虧損，當季營運虧損45.3億美元。這個部門是小紮上一個all in的事業「元宇宙」的遺腹子，負責建構未來元宇宙。生產VR、AR等新裝置是一項昂貴的任務，Reality Labs 部門自2020 年底以來累計虧損近700 億美元。

如今，小札已經準備好將其全面融入下一個偉大事業—AI。

祖克柏表示，眼鏡將成為「人工智慧的理想形態」。

“我個人認為，如果你沒有配備AI的眼鏡，你的認知能力就會處於劣勢，”他說，“這正是我們一直在努力讓Reality Labs發揮最大作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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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次Meta的財報發佈，不管是Meta自己還是外界，最大的關注還是AI。

不止於此，大家關注的焦點落在了一個具體的部門上──Meta最新成立的超級智慧實驗室，目前已有50人左右的規模。

在財報發佈前的數小時，祖克柏突然發佈了一個備忘錄，專門闡述關於「超級智慧」的雄心壯志。

「過去幾個月，我們開始看到人工智慧系統自我改進的跡象，」祖克柏寫道。 “目前的改進速度緩慢，但不可否認。超級智慧的開發已近在眼前。”

更進一步的，祖克柏聚焦在「個人」上，想讓每個人擁有個人超級智慧。

小札從6月開始發起了一場「AI閃電戰」。

先是140多億美元取得Scale AI 49%股權，同時其創辦人Alexandr Wang加盟Meta。

緊接著是一系列高薪挖人動作，光是OpenAI就被挖走了至少十幾名研究員，包括業界頂尖的明星研究員，除此之外，GoogleDeepMind、xAI、蘋果都未能倖免。根據彭博社報導，其中有人薪酬超過2億美元。

就在財報發佈前幾日，Meta還又挖走蘋果多模態AI研究員Bowen Zhang，這已經是一個月內第四位從蘋果基礎模型團隊挖走的AI大將。

所有這些被挖走的人才，悉數加入Meta的「超級智慧實驗室」。該團隊獨立於公司其他部門營運，同時也將監督公司更廣泛的AI工作，包括FAIR在內的老牌AI團隊被併入其中。

這樣大開大合的動作，一方面讓市場感到振奮，另一方面也引發對成本的擔憂——光是在最新加入的人才上，Meta可能就要投入數十億美元。

Meta財報顯示，第二財季的總成本和支出為270億美元，較去年同期上漲12%。未來的支出指引下限有所上調，全年支出預計1140億到1180億美元，新季度支出預計660億美元至720億美元。

此外，Meta預計2026年的支出將進一步增加。

在一份新聞稿中，Meta稱成本的最大成長動力是基礎建設成本，第二成長動力就是員工薪資。

03

Meta的搶人大戰還沒結束，但未來超級智慧的規模不會太大。

在這次財報會議上，祖克柏也提到：“小規模、高密度的團隊是推動前沿研究的最佳配置。”

他也指出，這與公司其他部門的運作方式截然不同。

“如果你看看我們在Instagram、Facebook或廣告系統上的做法，你會發現我們可以非常高效地讓數百甚至數千人致力於改進這些系統，”他說，“但我認為，對於這項領先的超級智能研究來說，你真正需要的是最小的、能夠理解整個系統的團隊。”

超級智慧實驗室的特別不僅在規模上。

根據《金融時報》，祖克柏在公司位於加州門洛帕克的總部設立了一個獨立的工作空間，與其他人工智慧部門隔離。最近幾周，祖克柏已經和團隊成員見面交流。

也就是說，超級智慧實驗室層級比其他的AI團隊高，同時又相對獨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在內部資源取得上有更高的優先順序。

從公司管理的角度來看，祖克柏這個舉措頗為激進。

他也許感到不得不再次激進——這家社交巨頭的「再次偉大」故事，已經講到了第三個篇章。第一個篇章，是all in元宇宙，甚至將母公司從Facebook改名為Meta，直接取自「元宇宙（Metaverse）」一詞。然而，元宇宙的嘗試可謂慘敗。第二個篇章，是AI浪潮來襲後，Meta一邊挽尊元宇宙，不把話說死，一邊在AI上發力，以開源相較OpenAI等競爭對手走差異化路線，Llama系列開源模型曾一度讓Meta坐上牌桌。

但是，Meta最新推出的Llama 4型號與同行相比表現不佳，招致了開發者的批評，而其旗艦產品Behemoth型號的發佈也因未達到他的標準而被推遲。

所以，眼下的「超級智慧」閃電戰，與其說是Meta「加注」AI，不如說是一次關鍵的戰略轉折。

祖克柏在宣言中寫道，公司將“謹慎選擇開源內容”，這已經是一個明顯的訊號，尤其是考慮到此前祖克柏對開放原始碼的公開擁護，或者Meta首席科學家楊立昆對閉源的批評。

但是這樣的激進舉措，前途究竟如何還要打一個問號。

豪擲千金的確有用，人才密集的精實團隊被迅速組成。但精實團隊從組成到最終交付，還有未定之數。

例如，「超級智慧」的願景是否夠明晰有力，以留住人才？

再及，超級智慧實驗室在Meta的特殊地位，是否會造成內部的爭鬥，以致影響交付？人工智慧頂尖學者楊立昆，很有可能要向28歲的Alexandr Wang報告。

根據《大西洋月刊》，目前的安排已經在內部引發了不安甚至是不滿，而離職的員工則抱怨Meta的AI願景含混不清，難以讓人產生共鳴。

這不是祖克柏第一次用激進的手段試圖搶佔機會，每一次都試圖在告訴世界──這次真的不一樣！

但再宏偉的願景，也不如落地的成果來得有說服力，而後者將是市場對下一次財報的期待。 （字母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