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 Altman：AI 未來五年的四個關鍵判斷

——從“你應該怎麼用AI”，變成“AI 會怎麼改變你”｜方到資訊生活100個細節

這場對話發生在2025 年5 月20 日，OpenAI CEO Sam Altman 與矽谷風投教父Vinod Khosla 面對面。與以往不同，他們沒有談到模型參數，也沒有談論GPT-5，而是把話題直接拉到2035 年後的世界。到2025 年9 月9 日視訊公開時，部分預判已經開始應驗：

• ChatGPT 成為全球第五大網站；
• 企業財報開始出現「電力成本」與「推理效率」；
• AI 工廠」從概念進入實際部署。

這不是一場學術討論，而是一份未來五年的產業觀察。 Altman 在對話中拋出了四個關鍵判斷，背後對應的，是AI 如何重寫商業模式、組織結構、勞動力市場和能源格局。

一｜軟體交付重寫：SaaS 的價值重估

過去十年，軟體公司靠著SaaS（訂閱制）模式跑出了高估值曲線。但Altman 的判斷是：軟體不會消失，交付方式會被改寫。未來使用者可能不再“下載App”，而是對一個智慧代理說一句話，它就能調動工具、完成任務。

• 對個人而言，AI 將成為「無處不在的作業系統」；
• 對企業而言，SaaS 不再是獨立產品，而是被智慧代理吸收、呼叫。

這意味著SaaS 公司不一定會消亡，但其估值邏輯要被重估：訂閱規模→ 使用頻率→ 算力消耗。資本市場需要重新理解，什麼才是「穩定現金流」。

二｜組織壓縮：10 人公司挑戰千人架構

Altman 的第二個判斷，直擊企業組織本身。在AI 的加持下，10 人公司做到10 億美元收入，不是幻想，而是可能發生的現實。

軟體工程是首當其衝的領域：從寫程式碼到測試部署，AI 可以覆蓋大部分流程。客服、銷售等重複性崗位，也正被全自動化的AI 流程取代。對企業而言，衝擊不只是“裁員”，而是組織範式被重寫：

• 層級減少，溝通鏈條被壓縮；
• 責任分配更清晰，每個員工更像「AI 協作中心」。

在投行語言裡，這意味著：傳統「人力資本模型」失效，企業估值邏輯轉向「工具槓桿+ 執行效率」。

三｜努力的再定義：從成本歸零到稀少價值

第三個判斷關乎勞動力市場。 Altman 強調：AI 不一定會讓你失業，但會改變「努力」的意思。

未來，許多原本昂貴的服務會接近零成本：

• 醫療建議：包括體檢報告解讀、治療路徑參考、健康管理提示。這些標準化資訊的取得幾乎免費，但最終的診斷和處方，依然需要醫生來承擔責任。
• 教育資源：不只是給出答案，還會不斷追問“為什麼是這個答案”，形成互動式學習。知識傳遞幾乎零成本，但真正的教育價值在於思維方式和人與人的激勵。
• 內容生產：文字、圖片、影片產生成本接近零。但人與人、人與AI 的對話是獨特的，真正的價值在於情感、工藝和差異化表達。

這意味著：技能型優勢（會寫程式碼、會寫稿）會被壓縮；真正稀缺的，是判斷力、連結力和情緒價值。未來的努力，不在於“多努力”，而在於“方向對不對”。

四｜電力主權：AI 的終極邊界

Altman 一再強調：AI 的成本幾乎等於電力成本。

未來十年，AI 的運作需要幾十吉瓦，甚至上百吉瓦的電力，相當於一個中等城市的能耗。電力成本，將成為企業財務報表裡的硬指標；誰能掌握能源供應，誰才有AI 的主導權。

這意味著，AI 的競爭正在與能源主權繫結：晶片、演算法可以最佳化，但電力難以壓縮；電力價格高企的地區，可能直接喪失AI 競爭力。 （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