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的Neuralink,正從“意念打字”走向“意念行走”

當一位癱瘓患者用大腦念頭操控機械臂,緩緩抬起、輕觸嘴唇,完成一個“吻”的動作時,科幻電影的場景正式照進現實。

這不是特效,而是Neuralink最新官方視訊中真實發生的一幕。

馬斯克在視訊中表示:“理論上,通過電腦或手機,Neuralink可以間接控制一切。” 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背後卻是一場正在加速推進的神經革命。

2024至2025年,短短兩年間,Neuralink不僅完成了首例人體植入,還實現了從單點驗證到多例部署的關鍵跨越。

而最新的技術動向更令人震撼:腦機介面不再只是“讀取”大腦訊號,而是要搭建一條“數字神經橋樑”,讓癱瘓者重新站起來走路

從“意念滑鼠”到“意念行走”:Neuralink的升級路線圖

2024年1月,Neuralink邁出歷史性一步——首位人類受試者Noland Arbaugh成功植入N1晶片。

這枚硬幣大小的裝置,通過1024根柔性電極接入大腦運動皮層,由機器人R1精準完成手術。

幾周後,Arbaugh在直播中用意念移動游標、打字、玩電子遊戲,震驚全球。但這只是起點。

如今,Neuralink正推進一項更複雜的“雙植入”升級試驗:在保留原有顱骨晶片的基礎上,在脊髓新增第二個介面

這個架構的野心極大:大腦端負責“想動”,脊髓端負責“執行”

當大腦發出“邁左腿”的意圖訊號,晶片解碼後,直接通過脊髓介面刺激腿部神經,繞過受損的生物通路。

換句話說,它試圖用數字訊號重建被疾病或創傷切斷的神經回路。

如果成功,這將是癱瘓治療領域的顛覆性突破——不是輔助,而是功能性恢復

硬體迭代:解決“電極回縮”難題

早期植入並非一帆風順。

首位受試者曾因顱記憶體在微小氣隙,導致部分電極線輕微回縮,訊號質量下降。這一問題迅速被團隊鎖定。

針對第二位受試者Alex及後續患者,Neuralink最佳化了手術流程:嚴格控制植入物與腦表面的間隙(Gap Reduction),並改進防腦組織位移策略。

結果顯著——物理回縮現象基本消除,訊號穩定性大幅提升

目前,Neuralink已為12名患者完成植入,裝置累計運行超15,000小時,未出現嚴重排異或安全事件。

這標誌著其技術已從“實驗室奇蹟”邁向“臨床可行”。

更關鍵的是,研發重心正從單向讀取轉向雙向閉環

未來,系統不僅能“聽”大腦說話,還能“告訴”身體如何行動。

使用者自己動手:腦機介面的“民間智慧”

有趣的是,Neuralink的真正潛力,有時並非來自工程師,而是來自使用者自己。

第三位受試者Brad Smith患有漸凍症,脖子無法轉動,視線被“鎖死”在正前方的螢幕上。

他沒有等待官方開發視覺輔助工具,而是自己網購了一台普通會議攝影機,請工程師幫忙固定在輪椅上,並接入控制系統。

現在,他只需想像“點選滑鼠”,就能指揮攝影機旋轉、變焦。

為了適配他的操作習慣,廠商甚至將鏡頭轉向速度調至平常的三倍。

他終於能看清牆上的結婚照,也能在家庭聚餐時觀察親友的表情

另一位資深腦機使用者Nathan Copeland則更“硬核”:

他用Google Home語音助手控制家電,還找人把街機搖桿和Xbox手把銲接成定製控製器,只為能繼續打遊戲。

這些案例揭示了一個重要趨勢:腦機介面不是終點,而是新的人機互動入口。真正的價值,在於它如何與日常裝置融合,重建使用者對生活的掌控感。

多線並進:視覺、語言、國際拓展

除了運動控制,Neuralink正同步推進多個高階神經功能項目。

2024年9月,其“Blindsight”視覺恢復項目獲FDA“突破性裝置”認證,目標是通過刺激視覺皮層,讓盲人感知光、形狀甚至輪廓。

今年5月,語言解碼系統也獲同類認證,旨在將腦訊號即時轉化為語音或文字,幫助失語患者“開口說話”。

與此同時,Neuralink的臨床試驗正走向全球化。

除美國外,英國、加拿大等地已批准其開展人體研究,更多國際受試者即將加入。

從1例到12例,從意念打字到意念行走,從單一功能到多模態神經重建——Neuralink正在建構一個覆蓋運動、視覺、語言的全端式腦機生態

馬斯克的終極願景:超越人類?

馬斯克多次強調,Neuralink的長期目標不僅是醫療修復,更是人機共生

他設想,未來通過疊加多個植入裝置,大幅提升資訊傳輸頻寬,使人類的反應速度、學習效率、數字互動能力超越生物學極限

“我們不是要造更好的輪椅,”他曾說,“我們要讓人重新奔跑。”

而最近一次採訪中,馬斯克還罕見談及個人生活,稱Neuralink高管希馮·齊利斯(Shivon Zilis)為“伴侶”,並透露兩人育有子女,其中一位名字中包含“印度”元素。

作為印度裔加拿大人,齊利斯不僅是Neuralink核心管理者,也被視為馬斯克在神經科技領域最信任的夥伴之一。

她的存在,某種程度上也像征著Neuralink從純技術公司,向兼具人文關懷與工程雄心的組織演進。

腦機介面,正在走出實驗室

Neuralink的故事,早已超越“能否實現”的討論,進入“如何規模化、如何融入生活”的新階段。

那些用意念操控攝影機的使用者,那些期待重新站立的受試者,那些深夜偵錯演算法的工程師——他們共同證明:腦機介面不是遙不可及的未來科技,而是正在改變現實的工具

當然,挑戰依然巨大:

長期安全性、倫理邊界、資料隱私、成本可及性……但至少今天,我們看到的不再是PPT裡的幻想,而是真實世界中,一個又一個被重新點亮的生命。

當機械臂獻上那個“吻”時,它吻的不是螢幕,而是人類對自由意志的執著。 (才創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