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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雜記 - 美國華裔人口超550萬:為什麼全美一半的華人,都住在這六個州?
從19世紀淘金熱到21世紀的AI浪潮,華人在美國的足跡始終與“機會”二字緊密相連。根據最新資料,如今全美約有 550萬華裔人口,他們的身影最常出現在六大州—加州、紐約、德州、紐澤西、麻省、伊利諾伊。這些地方不僅有熟悉的中文招牌和中餐味道,更承載著幾代華人安家的故事。加利福尼亞州(California)華裔比例:約 34%–36.9%洛杉磯、舊金山、爾灣、聖地亞哥—幾乎每一座城市都能聽到中文。這裡是矽谷的心臟、好萊塢的舞台,也是無數新移民的第一站。從科技巨頭到創新初創公司,從UCLA到史丹佛,加州是“夢想與現實”並存的地方。生活成本高,但機會也多,尤其對科技、金融、教育、創意產業從業者來說,這裡依然是首選。紐約州(New York)華裔比例:約 16.9%–17%如果說加州代表“創新”,紐約就是“節奏與野心”。這也是我現在生活的地方。地鐵的轟鳴聲中,藏著幾十萬華人的奮鬥日常。雖然全州華裔比例只有加州的一半左右,但紐約州面積很大,紐約市、長島及周邊地區的華人密度極高。相比加州以科技為主的“碼農聚落”,紐約的華人職業更為多元:金融圈的分析師、投行精英、律所合夥人、還有藝術、時尚、傳媒領域的創作者。在紐約,你可以既是資料分析師、也是獨立藝術家。這座城市容得下焦慮、夢想,也容得下改變。總之,New York是個“努力”與“表達”並存的地方德克薩斯州(Texas)華裔比例:約 4.2%–5%在德州,房子更大,天更藍,油價更低。寬敞的獨立屋、開闊的公路、陽光燦爛的冬天,構成了德州版的“美國夢”。Texas城市的華人社區近年增長飛快。能源、科技、醫療產業蓬勃發展,生活成本卻只有加州的一半。不少灣區程式設計師和紐約白領疫情期間一度都“南遷”到這裡,在德州實現了“既要事業、也要生活”的平衡。但德州的房價漲得快,跌得也狠;紅州政策讓社會議題分歧加深, 從墮胎法案到某些地方的“排華房屋限制”,都讓不少考慮搬遷的華人心存猶豫。孤星之州,足夠遼闊也足夠複雜。紐澤西州 New Jersey華裔比例:約 4.4%一條哈德遜河,把紐澤西和紐約緊緊連在一起。很多在曼哈頓上班的華人,白天坐PATH或NJ Transit進城工作。雖然NJ州華人比例看著不高,但是緊挨紐約市的幾個區域,華人並不少。這裡的亞洲超市、補習班、社區活動一應俱全,法拉盛買得到的東西,澤西市、愛迪生、普林斯頓也都能找到。更重要的是,沒有紐約市的City Tax,Sales Tax也比大紐約低得多。對許多家庭來說,這意味著一年能省下不小的一筆錢。當然,天堂也有小坑。紐澤西部分地區的房地產稅(Property Tax)偏高,對房東尤其不友好。所以很多人笑稱,這裡是“買得起房,交不起稅”的州。但總體來說紐澤西算是個“進可打拚,退可安家”的理想地。馬薩諸塞州 Massachusetts華裔比例:約 3.8%–4%麻省幾乎濃縮了美國一半的頂尖教育資源,因此集中了大量科研人員、高知家庭與留學生。這裡學術氣息濃厚,科技創業活躍,波士頓也被稱為“東岸矽谷”也被留學生群體戲稱為博士屯資料顯示,過去十年麻州亞裔企業增長超過70%,這背後,是一代又一代知識型移民的努力。伊利諾伊州 Illinois華裔比例:約 3.3%提到伊利諾伊,大家第一反應往往是芝加哥。這座被稱為“風城”(Windy City)的都市,不僅是美國中部的經濟與文化中心,也擁有全美歷史最悠久的唐人街之一。(不過要提醒一句:唐人街位於芝加哥南部,治安一般,夜間出行要注意安全。)從上世紀初在鐵路與工廠辛勤勞作的華工,到如今在大學、醫院、律所和創業公司裡閃光的華人專業人士,芝加哥的華人故事,就是美國中部多元文化的縮影。而離芝加哥幾個小時車程的地方,有我上過學的“玉米地大學”—伊利諾伊大學厄巴納–香檳分校(UIUC)。因為中國學生太多,網上笑稱它是“University of Indians and Chinese”。當然,伊利諾伊也有一些現實槽點。州稅不低,讓不少居民吐槽“活在風裡,稅也在吹”;再加上周邊大城市少、地勢平坦、沒有加州那樣的好山好水,生活節奏相對單調。為什麼是這六個州?其實華裔的聚居,從來不是偶然。背後是經濟、教育、社區、文化四大核心驅動力的疊加效應👇1、經濟引擎強勁矽谷的科技、紐約的金融、德州的能源,構成了最多元的就業矩陣。2、教育資源頂尖史丹佛、UCB、哈佛、MIT……六大州囊括了全美半數以上的頂尖學府。也難怪許多華人家庭“擇校而居”,為了下一代的教育紮根當地。3、社區支撐成熟不少唐人街和新興社區,中文學校、亞洲超市、地道餐館一應俱全。4、文化氛圍包容這些州普遍多元開放,華人佔比普遍達6%-10%。在這裡,你可以保留傳統,也能自由融入。而加州、紐約等地華裔選民的政治參與也在正逐年上升,越來越多人從“沉默的貢獻者”變成“有聲的參與者”。而除了這六大核心州,華盛頓州(西雅圖)、佛羅里達州(邁阿密)、賓夕法尼亞州(費城)等地方也在快速崛起。西雅圖依託微軟、亞馬遜等科技巨頭,吸引了大批年輕技術人才;佛州則以溫暖氣候和低稅負,成為不少退休華人的“養老天堂”。150年前,華人帶著淘金夢漂洋過海;如今,他們在美國各地紮根生長,從餐館、工廠到科技、金融、教育,這張分佈地圖,不只是移民的坐標,更是一代又一代人追求“更好生活”的軌跡。 (GuSun生活遊記)
蔣雨融被罵慘了,但大家討厭的到底是什麼?
蔣雨融這個名字,在最近幾天突然爆火了。其實,每年這個時候總會冒出來幾個優秀的畢業生代表,去哈佛、耶魯、斯坦福這種鍍金場合,操著字正腔圓的英語,談談人生理想,說點宏大敘事。但今年不一樣,蔣雨融的演講不僅刷爆了朋友圈,也在微博、小紅書、抖音上引發了海嘯般的爭論。有人挖出了她的背景,出生於青島,沒參加高考,本科畢業於杜克大學,如今獲得了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公共行政碩士學位。單這幾個關鍵詞,就足夠普通人眼紅半天。於是,很多人開始質疑,“這算什麼勵志?她本來就站在終點線上了。”可能蔣雨融自己能都沒想到,原本挺正能量的演講,竟然戳中了國內部網路民對精英群體隱隱的不滿。有人可能覺得奇怪,為何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一看到“精英”兩個字就瞬間炸毛?難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仇富”仇到這種地步了嗎?其實仔細一下沒那麼簡單。大家應激過渡的背後,不是討厭精英本身,而是討厭精英的養成模式。大量的優質教育資源被少數人壟斷,而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通過教育改變命運,難度係數越來越大。我舉幾個例子大家可以感受一下:首先,中國高等教育的頂端到底有多窄?你看,全國有3000多所高校,但真正能讓你人生升級的可能也就那幾十所“985”“211”,而金字塔尖上的“清北復交”更是只有那麼幾所,如果不是生來學霸,普通家庭的孩子是想都不敢想。資料顯示,清華、北大每年的招生人數加起來不到7000人,而全國每年高考考生超過了1000萬,這就意味著你進這兩所學校的機率遠低於萬分之一。而蔣雨融們,從小讀的都是北京四中、人大附中這些頂尖名校,這些學校每年往頂級大學輸送的學生佔比高的嚇人,僅人大附中每年就有幾十人進北大清華,而一般的縣城高中可能幾年才能出一個清北。而且人大附裡還有句名言:今天不努力,明天去隔壁。而人大附的隔壁是人民大學,就是東哥帶著全村希望考上的那所!更可怕的是,這種資源壟斷是複合性的。啥意思?因為精英家庭掌握的不只是錢和學區房,更有普通家庭難以企及的資訊管道和人脈資源。這幾年不是有個流行詞,叫“雞娃”嘛。一線城市的家長們為了讓孩子上個好學校,用盡一切手段,提前搶佔各類競賽培訓和國際賽事名額,而這些資源,普通人家根本碰不到邊。有些人可能會說,不就是比拚家庭條件嘛,過去不也這樣嗎?是沒錯,但現在比以前更讓人焦慮的,是“努力的收益正在無限降低”。前幾十年,如果你是個普通農村家庭出身的孩子,只要拚命做題,考上一個好大學,基本都能實現階級跨越。但現在,題海戰術已經不太管用了,取而代之的是素質教育、綜合測評、自主招生。這些聽起來好像更“公平”,但真正操作起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綜合素質測評要看什麼?課外活動經歷、國際賽事獎項、社會公益實踐。而這些“課外項目”,那一個不需要錢和資源?普通家庭的孩子,即便能力再強,也難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搭建出這樣一個豐富的簡歷。更殘酷的是,階級固化的趨勢正在不斷強化。前段時間有個資料,說當前中國社會流動性正在迅速下降。以高等教育為例,90年代,農村地區學生在頂尖高校中的佔比還能達到20%左右,現在呢?這個比例下降到不到10%。也就是說,以前還能通過努力考進頂尖學校改變命運的農村孩子,現在越來越難了。問題的關鍵不僅僅在於大學門檻變高,更深層的是資源的代際傳承。很多時候,精英家庭的孩子並非只是靠自己努力,而是站在父輩甚至祖輩積累的資源上再出發。這種現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比如蔣雨融這種家境優渥的孩子,從小接觸國際化教育資源,暑假可以去國外名校參加夏令營,假期可以去跨國公司實習,實習結束後還能拿到全球知名教授的推薦信。這些機會,普通家庭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該從那兒下手。與此同時,那些曾經為普通家庭提供機會的窗口也逐漸關閉,比如高考加分、專項計畫逐漸縮水甚至取消,曾經幫助貧困地區學生跨越教育鴻溝的政策逐漸被壓縮。所以,你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情緒失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攻擊精英,並不是因為嫉妒、仇富,而是因為他們發現,普通人上升的通道正在一點點變窄。過去,普通家庭的孩子還相信,只要夠努力,就能通過讀書改變命運。但現在,這種“相信”的成本越來越高。因為身邊的現實告訴他們,即便努力一輩子,也未必能跨越這個巨大的鴻溝。社會輿論上出現的反精英情緒,背後是整個社會的集體焦慮。人們不再相信單純的個人努力能決定未來,而更願意相信一句話:“一切早已註定”。蔣雨融的故事之所以刺激人,恰恰因為她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告訴大家,精英的成功模式,普通人無法複製。但歸根到底,這並不是蔣雨融的問題。她自己可能都沒想到,自己的一場演講竟然會成為中國教育公平問題的情緒出口。她只是這個系統中的一個符號,揭開了我們一直以來假裝看不到的傷疤。精英佔據著教育資源,普通人苦於階級固化。最終導致的是,我們整個社會逐漸分裂為兩個群體:一個在仰望,一個在俯視。但社會的真正進步,不應該是讓大家都去羨慕少數人,而是讓每個人都能有公平的機會去實現人生的價值。或許,當有一天“蔣雨融們”的成功故事不再引發爭議,不再成為特權的象徵,而真正變成每個普通家庭孩子都可以複製的路徑時,這場爭論才算真正平息。我們憤怒的不是蔣雨融,而是越來越逼仄的現實。我們期待的不是仇富,而是真正的公平。 (不嚴肅問題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