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打出了世界級關稅戰,尤其是對中國,拉到125%了,基本上屬於硬脫鉤。美國是最大的消費品市場,中國是最大的貿易國,很多人說外貿人的天塌了。全世界的經濟學家,都說了關稅戰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為什麼川普還要這麼做。中國人該怎麼看待?
大家好,我是陪你看世界的王驍。本集節目,讓我們一起聊聊關稅戰的世界。
首先先說我的觀點:後面威脅再加更多的關稅已經沒有意義了。
對許多外貿企業來說利潤是很薄的,可能你加30%的稅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干了,所以後面你+50+100+500+5000只能顯示出黔驢技窮,說明沒有別的招了。
韓戰,中美雙方都知道,最後要上談判桌,但誰打得好,誰談判就有優勢。所以板門店一邊談,兩邊一邊打。
貿易戰爭,中美最終要上談判桌,世界貿易格局必然重塑,兩邊都不舒服,現在就是比誰能抗,沒有誰現在能說贏定了。
好,我們來說內容。
4 月1 日愚人節,4 月2 日,川普宣布了美國解放日關稅計畫。
根據白宮表示這次的關稅計劃,是白宮經濟委員會顧問採用了非常非常成熟的方法論。多麼成熟呢?就是貿易逆差,除以進口價值,這個百分比,川普宣稱就是每個國家對於美國的「關稅、非貨幣壁壘和其他形式欺詐的總和」。而川普強調,他很仁慈,因為他把這個數字都除以2。
所以最後得出來的所謂的對等關稅。
例如,他認為美國對中國的貿易逆差是2919 億美元,美國從中國進口的總額是4338 億美元,那麼2919 除以4338,就是最後的這個所謂的總和,67%,然後他還自稱仁慈的除以2,也就是34%。
但是,就算沒有逆差,最低也要加10%。
所以澳洲的赫德島和麥克唐納島,島上沒有人,只有企鵝,但為了防止有人鑽空子,所以也給了10%。另外,由於俄羅斯、北韓、古巴等等這些國家已經被美國制裁了,所以就不用再加關稅了。
說來好笑,試想50 年後,這些事情塵埃落定,如果那時候的學生有一個選擇題,問:
川普2025 年關稅計劃,給誰豁免了?
A、中國;B、英國;C、企鵝;D、俄羅斯和朝鮮。
誰能想像,正確答案竟然不是選C。
雖然白宮說這個方法論很牛,但是根據華盛頓郵報的報導,最開始專家們給川普弄了好多的方案,最終這個方案是在川普記者會前3 個小時決定的。而且不是很多專家,最主要的推手就是納瓦羅。
納瓦羅在川普之前是沒有當過官的,就是一個大學老師,他的貿易觀點是非常符合川普的口味,那就是美國的錢被一小撮精英團體,用外貿的方式輸送到了國外,最後就是美國的精英還有全世界在打劫美國老百姓。他尤其反對中國,屬於那種最極端的中國威脅論之一。
而且從川普集團的理論和行動來看,他們現在如果要給美國的最終問題解套,就要回到中國。這個我們最後來說。
我們先介紹一下美國搞關稅政策的歷史。
川普一直在把關稅當作一個大秀來炒作。
在推特上,川普發了一張圖,他引用了一個人的圖,然後說關稅,只有關稅,可以為國家創造如此巨大的財富。後來我們換了所得稅,再也沒有這麼富。關稅可以支付我們的債務,讓美國再次偉大。
他引用了啥呢?
就是這張圖,說的是關稅在各個時期占美國聯邦政府收入的比重。也就是說,只是顯示了比重,並沒有顯示總量。你也不知道這張圖能怎麼論證川普所謂的巨大的財富。
可能對於川普的基本盤,這個圖已經很帶勁了。
但是我們還是解釋一下這個圖表的歷史。
今天,很多人認為以前的美國是自由市場經濟,但其實這是一種經驗主義,只不過是我們的父輩成長的年代,美國是相對低關稅而已。
歷史上,美國長期就是高關稅國家。但這是沒辦法。
1789 年,美國第一屆政府第一屆國會剛成立就通過了關稅法案,從那時開始,美國的關稅就是用來實現3 個R 的目標。
在美國內戰之前,美國聯邦政府是非常弱勢的小政府,缺乏收稅的能力,所以關稅是政府的主要收入來源。 90%的政府收入都來自關稅。
1861 年,美國內戰爆發,雖然許多人能夠記住的是這場戰爭解放了黑奴,為北方的工業發展提供了可流動的勞動力。 但是另外一點就是,戰爭鍛鍊了組織力,提高了統治力。例如美國國稅局就是林肯總統成立的。
從文化上,美國被視為一個統一的國家,大大提高了國族認同,以前的 合眾國是一個複數形式,是the United States are ,但是內戰以後,合眾國成了單數形式,the United States is 。
從此之後,各種稅收項目補充了國庫,對關稅的依賴逐漸降低。
1930 年代,大蕭條,美國通過了斯姆特-霍利關稅法案,將20000 多種的進口商品的關稅提升到1828 年關稅以來的最高水平。法案通過之後,許多國家對美國採取了報復性關稅措施,導致大蕭條時期美國進出口減少67%。有些人說這導致了大蕭條,有些人說加速了大蕭條,反正這是一個不太成功的貿易戰。
川普今天重回高關稅,只是向歷史找辦法,但可惜,美國歷史太短了,沒多少辦法可以藉鏡。他屬於刻舟求劍。
今天的世界和當初的世界已經不是一回事,今天的美國和當初的美國也不是一回事。
以前美國是工業國,是重要的工業品輸出國,今天是去工業化國家。今天的除了幾個高精尖以外,工業門類太少,總量太小。沒有辦法消化川普的基本盤。
其次以前的美國是列強,不是帝國,美元不是世界貨幣,美國也不是世界最大消費品市場,美國不需要維持美元貨幣霸權。
而今時不同往日,美元已成為霸權貨幣,盤踞在美國這個去工業化的虛空經濟體上不斷吸血。而川普團隊,有極大的可能,就是要從這裡解決這個問題。
2024 年11 月,在川普勝選以後,一名來自哈德遜灣資管公司的資深策略師史蒂芬‧ 米蘭,端出來了一份報告,《重組全球貿易體系使用者指南》。
在之後他就被任命為了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
那我們來看看這個文件說了什麼。
文件的理論基礎是特里芬悖論,Triffin Dilemma,就是比利時經濟學家羅伯特·特里芬在1960 年代說的,一個經濟體如果想要成為霸權貨幣,就得不斷發貨幣,就會導致國內的通貨膨脹和貿易赤字。
米蘭認為,美國最大的經濟問題,就是美元太值錢了。美國消費者看啥都便宜,瘋狂買買買。在美國生產的工業品對世界市場來說,又太貴了,不斷赤字。赤字就會轉化成債務,加上美國的各種全球行動,四處打仗,給盟友提供安全保護,債務越來越高。
為什麼美元太值錢?
照理說,美國一直赤字,需要買別人的商品,應該貨幣越來越賤。但是美元是世界貨幣,誰都需要,所以美元本身變成了一種緊俏資源,推高了價值。
所以美元既是貨幣,也是商品。然後每次一到經濟危機,聯準會就要印錢來穩定市場,而美元作為避險貨幣,又會受到全球追捧,進一步升值,進一步拉高貿易赤字,轉化為政府債務。
可以這樣理解,美國掉進了資源陷阱。
那麼特里芬悖論裡頭,有一個爆發點,就是霸權貨幣失去信用,那就要炸了。如果炸了,美國就真玩完了。所以美國政府的頭等大事,就是還債。
但是美國政府收入主要是稅,製造業衰退,只能從服務業裡面搞錢。大的,像是醫療、稅金、教育、法律、保險。小的什麼剪頭髮、餐廳服務生、飯店門童,全都要收小費。
我2006 年去美國讀書的時候,美國人均GDP 是46,000 美元,但是現在已經80,000 多了,就是這些虛空產品越來越貴。貴的原因不是服務更牛,而是整個經濟體需要從這裡頭把錢變出來,還債。
服務不單沒有更牛,更差了,例如保險業,想辦法不賠錢,鬧出來富二代當街槍殺保險公司CEO。由於許多服務是躲不掉的,許多中產階級會滑落,形成了今天的流浪漢問題。
但是在另外一邊,一旦面對海外進口產品,由於美元值錢,就爽到飛起。於是就會出現底層人,開車,拿著iPhone 去賣血這種荒誕的場景。這就是小紅書對帳的時候大家覺得美國人過得又苦又甜的原因。
那麼好,今年美國有接近10 兆美元的債務需要償還或再融資,未來4 年,有28 兆美元的債務需要再融資。
美國的通貨膨脹越來越厲害,電費在一年內上漲了5%,房租和住房成本上漲了5%,看病增加了6%。食品價格上漲,汽油價格上漲,汽車保險上漲了18.6%。
融資的意思就是藉錢,借錢就會有利率。
聯邦儲備經濟數據(FRED):美國每年償還的債務利息,單位10 億美元
利率太高,再融資太貴了,利滾利,美國政府一定要破產的。
米蘭給的建議就是再次把關稅拿來當工具,實現關稅的3 個R。收入、保護、談判。
於是也就有了全球加稅。就是不管有沒有逆差,先把所有人割一刀,大力出奇蹟。我們可以看到已經有一些人跪了。對岸小朝廷已經承諾要買軍火,越南承諾要買飛機了。
建議全球加關稅,就是這次這麼搞,他的設想是美國贏三次。
大家有沒有看過一些美國的街頭視頻,就是川普支持者說關稅是出口國支付的,然後採訪者就會懟他們,然後教育一番,說關稅最後是消費者承擔。
但其實,米蘭的設想是加關稅以後,工業國可能會為了維持對美出口,讓貨幣貶值。如此一來,其實相當於出口國付了關稅。如此一來,美國政府就有了關稅進帳,賺錢了。
工業國貨幣貶值了,他們進口原料的時候,要給更多錢,就等於成本上升了,然後美國這邊減稅,里外裡就對工業國的企業形成吸引力。
那如果工業國頭鐵,不給貨幣貶值怎麼辦呢?那最後物價上漲就會打到美國消費者,但這樣可以倒逼美國人在國內生產,最後再重建產業鏈。
但是能不能做到,其實很難。轉移產業鏈不是那麼容易的。
聽完了大家有什麼感覺?
我得出一個大膽的判斷,就是目前在川普團隊,沒有完成製造業回流美國方案的邏輯閉環。
紅脖子做的夢不是廉價勞動力,是50-60 年代美國一個男人在工廠上班,可以養活最起碼一家四口,而且還過得賊體面,所有新的工業品都可以消費得起。
另外中國的產業鏈能力太強了,蘋果已經佈置印度10 年了,但現在還是離不開中國。不要說孤立中國,3 年了,就連孤立俄羅斯都沒做到。你砸錢搞,歐洲的新能源電池計畫已經證明了不是砸錢就能搞出來的。
以中國的人力物力,政府的控制力,政策連貫性和決心,搞到今天的產業水平,都花了半個多世紀。川普只有4 年,可以弄幾個模範工廠,例如在鐵鏽帶建立個賓州棉紡一廠,棉紡二廠,這個可能有,但是再多的也很難了。
就算如此,美國人民是否真的會買單?
所以米蘭還有另外一招,就是大貶值。
現在關稅大棒打下去,大家都蒙了,那就把大家押過來談判,那就再造一個廣場協議。說穿了,就是大家全都給我貨幣升值,這樣一來,美元在美國國內沒有大貶值,但是相對外國貨幣,又貶值了。美國現在沒辦法找人民幣談這麼荒誕的條件,那就只能寄望於歐元,美國可以加關稅,或威脅撤出駐軍。
能不能做到呢?看看歐洲人能不能扛得住。如果歐洲人扛不住,那就是把歐洲賣了,給美國人回血。
最後一種方法最極端,說直接印1 兆美元,然後買歐元和人民幣國債,如果聯準會不配合,那就直接賣黃金。
現在大家都很難受,但川普也放話了,不會改變關稅計畫──治病就必須得吃藥!
最後我們聊聊中國,還有身為中國人,應該如何面對這次事件。
根據華盛頓郵報的說法,川普是這個所謂的解放日發布會前3 個小時才決定了這個方案。
我認為很有可能是這套方案太猛,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希望和大家分享一個我的觀點。
川普這次就職以後,應該一開始是希望用比較緩和的方法來搞定錢的問題。例如他一開始給加拿大和墨西哥加關稅,結果一家關稅,股市就下跌,然後他就宣布延後執行。
所以他肯定是關心股市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下定決心拉坨大的呢?
第一是俄烏談判,他上任前說24 小時就可以搞定,現在發現他搞不定,不單單搞不定普丁,也搞不定澤倫斯基。甚至沒辦法透過策動政變直接換掉澤倫斯基。
第二是股市,一開始一切都很好,AI 成了美國新的蓄水池,七姊妹成了美國經濟的支柱。他一上來宣布了一個星際之門,從日本到中東,找了一堆冤大頭來送錢,結果deepseek 弄了個星際踹門。把這套敘事搞崩了。之後是一路跌。
所以我認為緩和的招數川普已經打不出來了,只能下猛藥了。
疊加的關稅對中國來說,也等於是硬脫鉤了。但這就完了嗎?
這次事件之後,中國的民間還是不出意料。
輿論主要集中在三種:
第一個就是投降派。
但話術不更新,話沒啥營養,無非就是美國是最大的消費市場,是買家,是甲方。甲方都是對的。甲方再無理你都得吞下去。而這種人一旦掌握一個機構,那麼整個機構就會跟著拉垮。股市就體現出來了。投降派。
第二種,積極悲觀,就是支持國家,但覺得不是美國對手。
為了論證這一切,這群人不斷神化川普團隊。說這是一群超絕狠人,是要打造一個全球圍堵中國的大網。例如我看到有人拿著馬斯克的一句話來當證據,就說馬斯克建議歐美建立零關稅區。然後說馬斯克是圈內人,他一定是來吹風的。
我覺得這個論證過程太單薄了。
首先歐美零關稅區不是馬斯克提出來的,是歐洲人提出來的,而且是川普剛就職一個月就提出來了,人家壓根沒有當回事兒。其次,馬斯克是賣車的,他希望搞零關稅特區,是因為他害怕回頭貿易戰打起來,股價徹底被折騰完了,他為川普奉獻太多了。
如果說圈內人,那麼納瓦羅和米蘭更是圈內人,現在他們兩方開始罵起來了。納瓦羅是哈佛畢業的,所以馬斯克就說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是一件壞事,而不是一件好事。在美國歷史上的每一場災難中,似乎都有一個哈佛來的。而納瓦羅就說,馬斯克就是一個裝車的。
所以你說你說統治集團內部現在是否達成一致了,我看未必。
我覺得我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也不要把別人當天才。任何王朝,都是各種不同的利益團體的聯盟,本身就不是鐵桶一塊。所謂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就是這個意思。
管自己人不拆台,已經很難了。何況要調動半個世界和你一條心,去圍堵中國,這個事情操作難度太高,多數人最後就是觀望。史上最複雜的一次聯盟,就是一戰前的歐洲各國秘密結盟,當時都以為是天才,搞出來一個不會崩壞的安全網路。事實證明,最後啥也不是。
我還是那個觀點,大家都是人,都是在過關,關關難過關過。
說實話,我已經對於圍堵中國,孤立中國,不帶中國玩這些話術免疫了。歐巴馬弄TTP 的時候,中國要完,後來美國退出,日本領導下弄了TTIP,中國藥丸。後來中美貿易摩擦,中國藥丸。歐洲對中國去風險,中國藥丸。
理中客還是要更新一下話術。
最後是硬剛的。
看看外媒,都是中國贏麻了。例如開年的時候BBC 報導中國在科技領域贏麻了,《紐約時報》在解放日後發布弗里德曼的專欄文章,說中國是世界的未來。
大家都支持豪賭一把,有些人建議硬剛,有些人建議直接把中國對各國關稅降到0。我覺得都不用太激動。其實大家回顧一下,中國的博弈,基本上都是這樣,謀定而後動。一般一開始都是同等反制,然後慢慢佈局,慢慢推,切香腸。各位回想WTO,南海,台海,香港,是不是都是這樣搞的。
中國的優勢不在於快速反應,大國壓力是不好的,大國的優勢在於手裡的牌多,對手除非能一下子打死咱,否則就這個大山一樣的體量,慢慢推,就能把局勢給碾過去。而且這種慢慢碾過去的結果,就會很穩定,都會系統化。
其實古代長壽的帝國基本上都是這樣,防守型擴張。
例如2018 年貿易戰,看起來中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開始我們也是對等反制。但是之後就不斷疊甲,把出口市場多元化了,許多產品的進口來源都多元化了。而且還升級了,咱2018 年的時候聊的還是華為手機,現在新能源汽車,造船,無人機,半導體,全都招呼上來了。而且已經找不到替代了,替代了,也無非是搬到另一個國家的中國企業來生產。最後就是中國人和中國人競爭。這次美國再來的時候,大家是不是覺得好像沒2018 年那麼嚇人了?
中國博弈中,最棘手的對手,反而是像拜登那種長期做局的人,互相做局,互相織網,兩邊都是高手,沒法破招。謝天謝地,美國是選舉政治,隔三差五可以出來一個搗亂了,川普這種打法屬於王八拳,不分對手,會打到中國,但是受傷更重的,肯定是手裡的牌相對少的,所謂的美國的朋友。這只會加速世界的多極化。
每個國家因為國家能力,國家體量,政治情況的不同,面對關稅自然是不同的反應。
越南一上來就跪了,都不用川普說話,納瓦羅先上去給了兩記大耳光。但是越南除了在中國網路上是已開發國家以外,在那裡都是小國,跪了也不奇怪。
加拿大一直被川普噁心,現在要大選了,民族情緒很高,自然是硬剛。
墨西哥已經選完了,墨西哥自己的經濟是非常差的,他的數值都是靠想進入美國市場的企業給做出來的,他就只能先瞇著。
日本想要簽瀾之盟,說我能不能把賺的錢投資回到美國,來彌補一些逆差。川普給的想法是你起碼把賺的一半投回來。最重要的是開放汽車市場,這屬於是給日本經濟釜底抽薪。
中國一定要硬剛,跪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中國甚至沒有辦法跪。中國只需要美國的農產品,中國需要的科技工業產品,基本美國都已經封鎖了。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和平是目的,而鬥爭則是和平的手段,和平是相對的,而鬥爭是絕對的。
賺錢而已,中美都不會為了賺錢自殺,最終一定是要談判的。對中國來說,出口是中國經濟的三駕馬車。對美國來說,去工業化已經半個世紀了,整個社會底層高度依賴廉價商品作為奶頭樂,沃爾瑪不是簡單的大超市這麼簡單,而是美國社會穩定最後的壓艙石。兩邊就比誰能熬吧。誰熬不下去了,誰就先回談判桌。
從結構上來看,中國的熬是可以提升系統的,而美國的熬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中國可以再次透過防禦性擴張,來改善自己的結構。
那麼回到我們頻道一直依賴的倡議,出海依舊是一個好機會。
以前美國這個市場太好了,以至於很多人有了惰性。但我們要明白,美國這個超級消費市場,是建立在不正常的結構上的。美國自己都已經明白這個事兒了。不管您是否還留戀美國市場,這個市場都要離你遠去了。
而美國總是宣揚自己是全球最大消費品市場,可是歸根究底也就只佔了全球13%的貿易量,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所以這次,要再逼自己一把,這次出海,不是去找一個中轉站,進入美國市場。而是你去那裡,就要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市場。
很多人說中東市場不好,非洲市場不好。荒唐,賺錢還這麼多話?賺錢就是需求和供給,再爛的市場也有需求和供給。七姊妹就是在中東變成超級企業的,聯合利華就是在非洲幹成日化霸主的,懶到沒話說的尼日利亞都殺出來了傳音手機這樣的超級品牌。
這已經不是你去那裡就業,去那裡工作這麼簡單,而是你決定要把你的事業寫在那一片大地上。
舊世界舊時代是一定要走了,身為在門口的中國人,我們唯一需要想的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什麼樣的姿勢擁抱一個新的世界和新的時代。
好啦,今天就聊到這裡,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學習,超越情緒,找到看世界的角度,用一種更理性樂觀的態度去擁抱多極化的世界,歡迎大家點擊下期預約。
如果你有更多的研究資料,在做產業,做貿易,做分析,有更多一線親身體驗,非常期待您可以在評論區補充乾貨和故事,有了更多的干貨評論,才能讓我們的節目更加完整。歡迎新朋友點擊“追蹤”,老朋友點個贊,讓更多的朋友,看到我們的內容。(王驍al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