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七巨頭混戰,Google憑什麼最淡定?祖克柏官宣“超級智能”天團!狂砸數千億,從OpenAI、Google挖走11員大將,蘋果緊急尋援

在這個狂熱與混沌交織的人工智慧之年,時間已然過半。

人工智慧的技術浪潮,正以第一性原理為基石,從硬體到軟體,自下而上地加速其指數級擴張。這一幕,在美國和中國同步上演。兩國都渴望著能從同一個全球 AI 人才庫中汲取力量,而這個人才庫中,有半壁江山直接或間接地來自中國。

在科技七巨頭中,Meta 與蘋果的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當前 AI 戰局的首尾兩端。Meta 顯得最為渴望也最為焦慮,急於理清頭緒並做出決斷;而蘋果則從容不迫,至少表面如此。

按理說,微軟本應比 Meta 更加焦慮。畢竟,在七巨頭中,公開市場已經為微軟的股價提前兌現了最多的 AI 紅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其與 OpenAI 的合作關係中,微軟缺乏真正意義上的法律籌碼。OpenAI 手握所有關於 AI 智慧財產權的王牌,沒有它,微軟甚至無法躋身行業前列,無論雙方簽訂了多麼複雜的法律協議。要知道,法院的運作跟不上網際網路的速度,更遑論人工智慧的節奏了。

亞馬遜和輝達則安穩地處在中間地帶。亞馬遜憑藉其市場領先的雲資料中心地位,正日益通過 AI 獲得新的賦能

輝達則作為所有參戰方首選的 AI 圖形處理器和資料中心基礎設施供應商,地位穩固,並通過海量的開源 CUDA 及其他不斷壯大的 AI 軟體庫,讓整個生態系統運轉得更加順暢,其影響力更日益覆蓋到機器人、自動駕駛汽車和邊緣計算等實體人工智慧領域。

在我看來,Google的內部狀況也相當穩健,儘管外部投資者對此不無憂慮(這一點稍後詳述)。

如此一來,牌桌上就剩下了七巨頭中的異類——xAI/Grok/特斯拉,它雖體量不同,卻擁有埃隆·馬斯克這條最兇猛鬥牛犬般的無盡能量

相較於傳統車企和科技同行,特斯拉的市值溢價一騎絕塵。目前來看,市場依舊為它那由自動駕駛計程車和柯博文機器人之夢所驅動的追捧熱潮而瘋狂。在社交媒體上和實際消費中,無數擁躉仍心甘情願地為馬斯克買單,上演著一出經典的行銷戲碼。

當然,本周聚光燈下的焦點,還是我開篇提到的那兩家公司:Meta 和蘋果。

Meta 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剛剛公佈了重組後的 AI 團隊與戰略,並注入了數百億美元的新增及現有資本。

正如彭博社在《祖克柏推出 Meta 超級智能部門,並招募更多人才》一文中所述:

Meta 首席執行官馬克·祖克柏宣佈對公司的人工智慧部門進行重大重組,致力於開發能夠媲美甚至超越人類的超級智能。
這個名為 Meta 超級智能實驗室的新部門將由 Scale AI 的前首席執行官 Alexandr Wang 領導,並將整合現有專注於大語言模型、AI 產品和基礎人工智慧研究的團隊。
祖克柏計畫在未來數年內為 AI 項目和研究投入數千億美元,並已從 OpenAI、Anthropic 和Google等公司聘請了 11 名新的研究員和工程師加入該團隊。

借用電影《侏儸紀公園》的台詞來說,祖克柏這次真正做到了不惜血本。

除了每年超過 700 億美元的 AI 資料中心及相關資本支出,公司還投入更多資金用於招攬頂尖 AI 人才:

祖克柏曾表示,Meta 未來幾年將在 AI 項目和研究上花費數千億美元,不過他也預計,許多公司可能會為了避免錯失浪潮而對 AI 進行過度投資。

這種緊迫感,源於投資不足的巨大風險與過度投資的潛在損失之間的權衡:

他去年夏天說:“很多公司現在很有可能正在過度建設。但換個角度看,我認為所有正在投資的公司都在做出理性的決定,因為一旦落後,你就要在未來 10 到 15 年最重要的技術變革中徹底出局。”

而這場挖人大戰,正是祖克柏自建與收購策略的獨特體現,他曾憑藉此策略成功打造了今天的 Meta 帝國:

除了新組建的團隊,扎克伯告還宣佈了該部門的 11 名新成員,包括來自 OpenAI、Anthropic 和Google的研究員及軟體工程師。該團隊包括前 DeepMind 研究員 Jack Rae 和 Pei Sun;數位 OpenAI 研究員,包括 Jiahui Yu、Shuchao Bi、Shengjia Zhao 和 Hongyu Ren;以及 Anthropic 的 Joel Pobar,他是一位曾在 Meta 工作超過十年的軟體工程師。彭博社此前曾報導過其中一些招聘資訊。

另一邊,蘋果則在七巨頭的另一端,採取了相對更為從容的姿態。

彭博社在另一篇報導《蘋果考慮使用 Anthropic 或 OpenAI 技術賦能 Siri,或為重大策略逆轉》中指出:

蘋果正考慮使用 Anthropic 或 OpenAI 的人工智慧技術來驅動新版 Siri,這可能導致其自研模型被邊緣化。
該公司已與 Anthropic 和 OpenAI 洽談,探討使用它們的大語言模型賦能 Siri,並已要求對方訓練可在蘋果雲基礎設施上運行的測試版本。
如果蘋果最終決定採用第三方模型,這將標誌著一次重大的策略逆轉,也意味著公司承認自己在生成式 AI 領域的競爭中正面臨挑戰。此舉或將使蘋果能夠提供與Android手機上 AI 助手相媲美的 Siri 功能。

文章還提到,蘋果曾考慮收購像 Perplexity 這樣的公司,我幾天前也曾撰文分析過。整篇報導都值得一讀,但最耐人尋味的是,有一家公司的名字通篇未被提及——Google。

是的,就是那個每年向蘋果支付超過 200 億美元,以維持其在蘋果 24 億多使用者裝置上默認搜尋引擎地位的Google。而且,正如其首席執行官桑達爾·皮查伊所言,Google還希望能將這份協議擴展至 Gemini AI 搜尋。

是的,也正是我在前面討論七巨頭 AI 定位時,簡要提到的那個Google。

正如我一直強調的,Google在這場人工智慧技術浪潮的競賽中,處境其實相當優越。在人工智慧的技術堆疊中,它是從上至下、綜合實力最強的玩家

從其自研的 TPU 處理器,到服務於數十億使用者的多款王牌應用——無論是 Chrome 瀏覽器、Gmail 信箱、以 Docs 和 Drive 為代表的生產力套件,還是全球娛樂巨頭 YouTube——所有這一切,都與一個行業領先且陣容強大的 AI Gemini 模型家族(覆蓋大、中、小規模)深度整合。

Axios 在《科技巨頭與模型之間的“搶椅子遊戲”》一文中精準地總結了這一局面:

“牌桌上有五家消費科技巨頭——但頂尖的 AI 基礎模型只有三個。”
為何重要:當這場交易的‘搶椅子遊戲’音樂停止時,總會有人被淘汰出局。”
新聞動態:據彭博社昨日報導,在內部升級語音助手的努力受挫後,蘋果正與 Anthropic 和 OpenAI 洽談,希望使用它們的基礎模型來賦能 Siri。”

他們從宏觀視角精準地描繪了行業版圖:

全域來看:科技領域的每個大玩家都在研發自己的基礎模型——這些規模最大、最雄心勃勃的大語言模型,正是驅動 ChatGPT 及所有生成式 AI 革命核心服務的引擎。”
“OpenAI、Anthropic 和Google早期便佔據了制高點,並在規模、技術創新和產品打磨上始終保持領先。”
重要的追趕者包括埃隆·馬斯克的 xAI、法國的 Mistral 以及中國的 DeepSeek。”

AI 的創新與迭代仍在加速:

科技界的五家兆市值巨頭中,多數已在這場基礎模型遊戲中找到了自己的搭檔,但變局仍在繼續,音樂還未停止。

Google是這些巨頭中唯一一家成功建構了自有頂級模型的公司。

我完全贊同其對Google的這一判斷。

文章接著分析了微軟在經歷了輝煌開局後的當前困境:

微軟在遊戲初期通過巨額投資,並承諾將 OpenAI 模型部署到其龐大的使用者群中,從而將自己的未來與 OpenAI 深度繫結。
但如今這個聯盟已出現裂痕,兩家公司正就‘友好分手’進行著高風險的談判。
“微軟也有自己的內部基礎模型項目,但至今仍未見其公之於眾。”

然後談到 Meta 近期的 AI 狂熱:

Meta起步較晚,並將其 Llama 模型家族的開源策略作為重注。”
“但據《紐約時報》報導,最新的旗艦 Llama 模型的進展令人失望,這迫使公司進行戰略反思。”
“《紐約時報》上周報導稱,Meta 的高管曾討論過對 Llama‘減少投資’,儘管公司對此予以否認。”
“與此同時,首席執行官馬克·祖克柏從 OpenAI 挖走了數名研究員,並將 ScaleAI 創始人 Alexandr Wang 和前 GitHub 首席執行官 Nat Friedman 招入麾下。”
“祖克柏昨日宣佈,這些新成員將領導一個名為 Meta 超級智能實驗室的部門,該部門將整合 Meta 所有的基礎模型研發工作。”

他們對亞馬遜及其雲服務的看法:

“亞馬遜也投資了自己的模型家族(主要是 Nova 和 Titan),以服務其雲客戶。”
“但在改進其廣受歡迎卻日漸老化的 Alexa 語音助手時,亞馬遜發現僅靠 Nova 無法勝任,於是也引入了 Anthropic 的 Claude 作為補充。”
“亞馬遜還對 Anthropic 進行了多次投資。”

再次回到蘋果,我強烈反對他們的開篇論斷:

“所有這一切都意味著蘋果的選擇是有限的。”

但他們也給出了一些蘋果可能不與Google續簽合作的理由,除了當前Google搜尋面臨的反壟斷法律問題之外:

“蘋果不會選擇Google——不僅因為兩家公司都在應對可能使交易充滿風險的巨型反壟斷訴訟,也出於歷史和文化的積怨。”
“蘋果從未原諒Google開發了Android系統,儘管它至今仍在賺取Google數十億美元的默認搜尋費用。”

最後,蘋果面前的選擇:

“這就剩下了 OpenAI 和 Anthropic——據彭博社報導,蘋果已經對與這兩家合作的可能性進行了探索。”
“Siri 目前已允許使用者將問題轉接給 OpenAI 的 ChatGPT。”
“但彭博社報導稱,一個負責評估外部選項的蘋果團隊發現,Anthropic 的 Claude 才是進行更廣泛 Siri 升級的最佳候選者。”

這正是經典的蘋果式“自建與收購”的權衡,我最近也分析過。

“然而:蘋果仍可能最終決定加倍投入其內部研發。”
“這家公司向來以避免推出倉促的半成品而聞名,寧願讓項目花費足夠長的時間,直至打磨成蘋果眼中的‘偉大產品’。”
“但人工智慧日新月異的發展速度,正讓蘋果的這一傳統策略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最後,讓我們將視角拉回整個牌局:

“放眼全域,驅動和塑造所有這些公司交易與選擇的,是那場愈演愈烈的 AI 人才爭奪戰。無論是行業巨頭還是新生初創,都在瘋狂地向數量有限的研究人員砸錢。”
“每家公司都寄望於自己的團隊能夠兌現高管們許下的、關於 AI 變革性效益和最終利潤的宏偉承諾。”
“但贏家註定是少數——縱觀科技行業的歷次浪潮,最終的勝利者,不過一兩家而已。” (智能情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