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祖克柏坑慘了的哈佛高富帥兄弟,在幣圈涅槃重生

幾天前,納斯達克的鐘聲再次敲響。

Gemini——這家由溫克萊沃斯兄弟創立的加密貨幣交易所,正式完成了上市,首日一度上漲超過60%。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只是加密行業的一次資本動作,是這個加密貨幣大爆發時代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新聞。

但對這對兄弟來說,卻意味著一場長達二十年的宿命終於走到了新的一幕。

天才與背叛

在2000年哈佛的校園裡,溫克萊沃斯兄弟幾乎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高大挺拔的身材、出類拔萃的賽艇成績、頂尖學府的光環,讓他們像是從美國偶像劇裡走出來的角色。

父親是沃頓商學院的精算教授,從小接受的是康涅狄格州最頂尖的私立教育,中學時就精通了拉丁語和古希臘語。

到了哈佛,兄弟倆讀經濟學,加入賽艇隊,積極參與社交與創業活動,成為了校園裡最引人注目的明星。

電影:《社交網路》

對於這兩個年輕人來說,進入世界舞台只是時間問題。

真正的轉折,發生在 2003 年。

兄弟倆與好友迪維亞·納倫德拉(Divya Narendra)注意到:在哈佛這樣競爭激烈、節奏緊張的環境中,社交生活往往被學習和體育衝擊得支離破碎。

宿舍、課堂、餐廳之外,學生們迫切需要一個線上平台來互相認識、建立聯絡。

於是,他們構想出了一個叫做 “哈佛聯誼網”(HarvardConnection) 的社交網站。它的目標是為哈佛學生打造一個專屬網路,基於校園信箱來驗證身份,從而保證社交圈的“純粹性”和“排他性”。

電影:《社交網路》

對當時的哈佛校園來說,這幾乎是一個“絕妙的未來構想”。

現在他們有資金、有資源、有雄心,缺的只是一個能把想法變成現實的技術天才。

於是,那個名字出現了——馬克·祖克柏,一個安靜、看起來有些笨拙的電腦天才。

溫克萊沃斯兄弟邀請他加入團隊,希望他幫忙編寫程式碼,開發平台。雙方達成了初步合作:祖克柏負責技術,兄弟倆和納倫德拉負責推廣與資源。

電影:《社交網路》

一切似乎進展順利。但很快,事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祖克柏一拖再拖,聲稱開發遇到困難,平台遲遲無法上線。與此同時,他卻在暗地裡撰寫屬於自己的程式碼。

2004年初,一個名為Facebook的新網站在哈佛誕生了。

電影:《社交網路》

消息傳開後,溫克萊沃斯兄弟震驚了。他們發現自己不僅錯過了時機,更被人捷足先登。祖克柏借用了他們的創意,卻獨自佔有了果實。

Facebook在校園裡迅速爆紅,成為學生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而他們原本的項目,則被徹底淹沒。

憤怒之下,他們把祖克柏告上了法庭,一場曠日持久的訴訟由此拉開帷幕。

電影:《社交網路》

這段關於創意、背叛與利益的糾葛,後來被大衛·芬奇拍成了電影《社交網路》,兄弟倆也第一次帶著有點尷尬和狼狽的形象進入了公眾視野。

孤注一擲

2008年2月,這場官司最終以和解收場。

溫克萊沃斯兄弟從祖克柏手裡拿到了6500萬美元的賠償——其中4500萬美元是Facebook的股票,另外2000萬美元則是現金。

官司告一段落,他們也暫時把目光從法庭移開,重新回到了賽艇的跑道上。幾個月後,兄弟倆代表美國隊出徵了北京奧運會,並且獲得了第6名的成績。

在拿到這筆巨額的賠償金後,溫克萊沃斯兄弟創立了溫克萊沃斯資本,並且試圖在矽谷和紐約尋找下一個像facebook這樣劃時代的創意。

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在那段時間裡,facebook的成功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了矽谷所有關於社交網路的想像。

無論多少團隊急需融資,卻幾乎沒有人願意在自己的投資人名單上寫下“溫克萊沃斯兄弟”的名字。沒人願意因此得罪如日中天的facebook。

“溫克萊沃斯”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風險。在所有人眼裡,他們的最終結局早就被寫死了——Facebook已經是無法踰越的巨人,而兄弟倆永遠只是被踩在腳下的“那一對失敗者”。

兄弟二人的又一次人生轉折發生在2012年,那年他們和朋友一起去了西班牙的伊比薩島進行度假。

陽光、海浪和音樂讓人暫時忘卻紐約和矽谷的挫敗感。

就在這裡,一位名叫大衛·阿扎爾(David Azar)的男子走過來,認出了他們:“嘿,你們是溫克萊沃斯兄弟嗎?” 寒暄之後,他提起了一種新鮮而陌生的東西——比特幣。

“這是一種虛擬貨幣,不依賴任何政府或銀行,卻能在網際網路上自由流通。”

那時的比特幣每枚的價格還不到十美元,並且沒有形成多少氣候,根本入不了華爾街金融大鱷的眼。

在場的人聽了大多也是一笑而過,當作度假時的奇談趣事。但哥哥卡梅倫卻被這番描述擊中了心弦。

回到紐約之後,卡梅倫沒有把這當作一個笑話,而是拉著弟弟泰勒開始了埋頭鑽研。越深入,他們越覺得這不是一個泡沫遊戲,而是某種有可能改變金融體系的力量。

幾個月後,他們約見了BitInstant的創始人查理·施雷姆(Charlie Shrem)。這是當時少數幾家提供比特幣兌換服務的創業公司。

兄弟倆在紐約的一家咖啡館約見了施雷姆,迫切地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區塊鏈如何保證交易安全?挖礦是否會受制於算力集中?這種貨幣真的能被大規模接受嗎?

幾周後,他們通過直接投資BitInstant的方式,正式踏入了比特幣的世界。

這筆投資在外人看來冒險至極,但對溫克萊沃斯兄弟來說,這是他們的孤注一擲。因為他們心裡清楚,只有抓住這樣的“革命”,他們才有可能從“輸家”的陰影裡真正走出來。

隨後在施雷姆的指導下,溫克萊沃斯兄弟也開始了大量的在場外購入比特幣。

到了2013年4月,兄弟二人已經花費了1100萬美元,購入了全世界大約1%流通中的比特幣。

在隨後的幾年裡,比特幣價格經歷了數次腰斬又翻倍的波動,但是溫克萊沃斯兄弟依然堅持沒有賣出過一枚比特幣。

救贖

2017年,比特幣迎來了歷史性大牛市,兄弟二人早期購入的10萬枚比特幣也一路水漲船高,價值一度高達數十億美元。

這時,外界又開始用“成功者”的眼光重新打量他們。

但兄弟倆心裡很清楚,光靠囤幣暴富,不足以改變命運。真正的成功,不在於財富,而在於能否把加密貨幣帶進主流世界,帶來真正的“革命”。

於是早在 2014 年,他們就創立了Gemini。

與當時市面上混亂、草莽的交易平台不同,Gemini從一開始就強調合規、透明、安全。他們主動與監管機構溝通,接受審查,把所有監管規則提前寫進制度裡。因為他們相信,如果比特幣想要被世界接納,就必須脫離“灰色地帶”,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金融資產。

於是Gemini從誕生之初就成為了首批完全遵守美國監管框架的比特幣交易所之一,而同時期的其他交易所如Mt. Gox之流,卻依舊在灰色地帶裡野蠻生長。

到了2018年,他們又推出了首批受紐約監管批准的穩定幣Gemini Dollar,成為了首批合法合規的美元穩定幣之一。同年,他們還率先申請了比特幣交易所交易基金ETF,雖然申請沒有成功,但是他們依然強調只有在規則框架內發展加密貨幣產業才能不斷地做大蛋糕。

而現實是直到去年2024年,首支比特幣現貨ETF才通過審批。直到今年2025年,我們才迎來穩定幣的時代。

不得不承認,溫克萊沃斯兄弟的眼光依然獨到。

回到今天,局面已經徹底不同。

曾經被視為投機遊戲、邊緣狂歡的加密貨幣,已經登上了大雅之堂。比特幣現貨 ETF 獲得了監管批准,華爾街的資金得以堂而皇之地湧入市場。穩定幣開始被各國機構討論,甚至開始進入宏觀金融體系的版圖。

而Gemini,這家從誕生之初就堅持合規與透明的交易所,也終於等來了屬於自己的時刻。

對溫克萊沃斯兄弟來說,這也意味著他們長達二十年的堅持,終於得到了命運的回報。他們不再是別人故事裡的註腳,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把名字寫進了加密貨幣的歷史。

當Gemini敲響上市的鐘聲,這不僅是一場資本市場的財經新聞,而是一段漫長宿命的迴響。

從哈佛到華爾街,溫克萊沃斯兄弟走過了二十年漫長而崎嶇的旅程。

他們曾是哈佛的天才少年,但後來卻被嘲笑、被忽視,也曾在公眾眼裡成了《社交網路》電影中的“那對輸家”。

但他們拒絕被定格在失敗的敘事裡,用一次又一次的孤注一擲,最後決定把自己的命運與加密行業緊緊綁在了一起。

如今,當他們站在納斯達克的舞台上,那沉重的鐘聲響起,不只是為Gemini,也為這對兄弟的堅持與執唸作證。

雖然曾經的對手祖克柏早已功成名就,坐擁全球最龐大的社交帝國。可他們依然相信,自己走在另一條同樣偉大的道路上。

這段故事的意義不在於贏得比較,而在於證明:即便經歷失敗與嘲笑,你依然可以選擇不認輸,即便世界已被別人改寫過一次,你仍然可以另闢蹊徑,用自己的方式再一次改變它。

就像當年溫克萊沃斯兄弟找到哈佛大學校長控訴扎克伯克的剽竊行徑時,校長回應他們的話一樣:“哈佛的學生每天都會有新的想法,與其控訴別人剽竊你的想法,不如花點時間想出一個更新的。” (X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