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著名學者,政治家,外交官,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今天去世,享年100歲。
基辛格是個逃離納粹德國的猶太移民,1938年來到美國,不會一句英語,憑藉著努力與聰明進入哈佛,隨後成為哈佛的一名教員
1955年初入仕途,擔任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顧問,隨後憑藉著優秀戰略頭腦與果敢的決斷,受到賞識
基辛格是美國唯一一個即擔任國家安全顧問也擔任國務卿的人,相當於今天沙利文和布林肯的職位是他一個人
基辛格對美國外交政策的影響力,是其他任何美國官員無法比擬的,他歷史性的推動與中國融冰交好,系統性的提出要與蘇聯(後俄羅斯)緩和關係。
但他也是無數批評者的主攻目標,抨擊者攻擊他沒有原則,不講道德,害怕敵對示威,害怕亮拳頭
基辛格的不少務實政策被許多人認為是不尊重人權,蔑視生命,雷根和其他保守派大罵基辛格尋求和莫斯科和解,這是對美國價值觀的嚴重背叛。
但另一邊布希家族將他讚揚為“美國最有成就與最受尊敬的人”
1975年,基辛格連夜說服福特總統不要去會見俄羅斯流浪作家“索爾仁尼琴”,因為那會破壞與蘇聯的緩和關係
對此當時加州州長雷根批評:“基辛格是一個特別容易畏懼強權的人”
為基辛格寫傳記的作家則說:「基辛格對權力有一種本能的直覺,他能快速分辨出誰是不該惹不好惹的老大,這讓他對創造新的全球平衡也有一種本能直覺,這種全球平衡的本能直覺,極大幫助了越戰失利後美國內部的退縮症候群。”
但是作家補充說:“基辛格對美國制度和價值觀所帶來的全球影響力置若罔聞,他不認為美國的自由價值觀具有團結人心,聚攏盟友的實際作用。”
“再講白一點就是,基辛格相信某一個人的強權,他不相信廣大普通人的力量。”
“這直接造成基辛格務實的,不講價值觀只講戰略利益的個人作風。”
在基辛格傳記的封頁上,有一段對基辛格的形容:「基辛格博士才華橫溢,但又鬼鬼祟祟,擅於陰謀,他對秘密聯繫和桌子底下的交易特別敏感,他很正派,但也很虛偽。”
而面對抨擊者的攻擊,基辛格也在書裡做過直接回應,他說:
「歷史只在極少數時候才會給出明確答案,大多數時候政治家要在價值觀和務實政策間取得平衡,換句話說政治家必須分階段實現自己的目標,別想一口氣就解決所有問題,並且每一個分階段目標都不是完美的。”
「那些個誇誇其談的批評者,總是用各階段的不完美作為攻擊理由,卻在真正責任面前退縮,你們提不出任何有效可行的建議,只會在那大呼小叫,說你這個不對,那個不對。”
2020年在一場對基辛格的深度訪談中,訪談者問基辛格你都那麼老了,還堅持自己過去的看法嗎?
基辛格回答“我從來沒有變過”,他還補充說:“真正優秀的政治家從不在善與惡之間做出選擇,政治從來不是選擇善或惡的遊戲。”
「政治,是要在兩個不同形式的邪惡中,做出選擇,你只有真正深入了解政治後,才能懂得其中道理。”
當德國法律剝奪猶太人公民身份時,基辛格才12歲,他的父母很快就失去了學校裡的工作,家庭立刻陷入困境,在紐約親戚的幫助下一家人帶著很少的衣物前往紐約
他們離開後三個月,「水晶之夜」發生
可能因為逃離的早,基辛格小時候其實沒有受過納粹真正的毒害,這也讓他的性格沒有偏向「道德至上,正義至上」。
同時他從小的性格就是沉穩的想要尋求“秩序”,一種能讓激烈的,不同意識形態者共存的“秩序”
基辛格說,“我渴望去確保這種秩序,即便這意味著我要去取悅那些其實又蠢又壞的人”
1970年代基辛格被邀請進入尼克森政府,尼克森是個非常難相處的總統,他不光長得醜,脾氣也暴
1970年9月,當發現蘇聯派遣了核子潛艇和其他軍艦到古巴後,尼克森馬上下令CIA想盡辦法阻止智利總統阿連德就任
基辛格建議尼克森用其他方法牽制蘇聯的戰略擴張,但不宜直接與衝突
1973年,皮諾切特發動軍事政變,推翻阿連德,阿連德在總統府中彈死亡,不久後基辛格否認美國發動了軍事政變,但承認美國盡力創造政變的條件,比如經濟制裁等
尼克森掌權時期,常發生內部資訊外洩事件,諸如越南、古巴、智利、中東等美國重要決策訊息,都會被人洩漏給媒體
特別是美國媒體曝光了“美國轟炸柬埔寨事件”,美國以所謂“消滅越南侵略者為藉口”,多年來不斷轟炸柬埔寨,造成至少50萬柬埔寨人死亡
當時越戰,南北越開戰,美國支持南越,而南越鄰國柬埔寨則是一個北越向南越的滲透通道
最著名的就是紅線的“中央走廊”,透過這些路徑,北越向南越滲透
尼克森急於要結束越戰,就必須切斷中央走廊,讓北越不能再持續滲透,而要切斷中央走廊,就必須進軍柬埔寨。
原本柬埔寨的西哈努克親王是保持中立的,他斷然拒絕美國想派兵來柬埔寨切斷中央走廊的意圖
於是美國發動政變,扶植親美的「朗諾」推翻西哈努克
然而朗諾的上台,反而加劇了戰爭局勢,本來美國祇在打越戰,朗諾上台後美國進軍柬埔寨,變成了又打北越又打柬埔寨
美國政府內部有人反對尼克森的這些政策,於是常常爆料給媒體,媒體的報道讓尼克森非常下不來台
於是尼克森找基辛格商討,尼克森告訴基辛格,他準備“抓內鬼”
基辛格對這事沒有反對,只說必須用最秘密的方式來進行。
尼克森政府內部的抓內鬼,方法也很直接,就是成立專門的“竊聽部門”,去竊聽白宮裡重要內閣的通話
這些竊聽人員內部代號“水管工”,基辛格知道“水管工”的存在,但他假裝不知道
一段時間後,多名國防部官員,基辛格私人幕僚,還有總統演講撰稿人一個個的被炒魷魚趕回家了
顯然,竊聽起了作用
尼克森從白宮內部的「竊聽」上嚐到了甜頭,這也為後來臭名昭著的「水門事件」埋下伏筆
正因為對自己人的竊聽讓尼克森很爽,所以後來才會發展到去對手的總部安裝竊聽裝置,也搞竊聽的想法
但基辛格是否知道或參與了水門事件?從結果來看他並不知道,也沒有參與
因為基辛格是「水門事件」後,唯一毫髮無傷,還能延續政治生涯的尼克森內閣成員
但基辛格絕對是間接造成水門事件的人
要知道尼克森能被選上去當總統,一個絕對重要的承諾就是結束「越戰」。
結束越戰,怎麼結束?直接下令撤軍,人員物資全部撤,不就結束了嗎?誰還能拉美軍不讓走呢?
但是基辛格“從中作梗”
他從「歷害出發」多次告訴尼克森,美國絕不能一走了之,如果美國在越南一走了之,那麼美國將失去國際事務中的所有信譽
以後沒有任何盟友會再相信美國,美國也會在和蘇聯的爭霸中落到下風。
基辛格多次向尼克森曉以利害,說服尼克森不能一走了之,不光不能一走了之,還擴大了戰爭,擴張到了柬埔寨。
也因為戰爭擴張到了柬埔寨,又對柬埔寨搞政變,讓尼克森內閣很多人反感,不斷洩密給媒體,讓尼克森難堪。
尼克森一怒之下開始監聽內部官員,開除了很多人,嚐到甜頭後又去監聽對手
基辛格經歷了整個過程。
基辛格從政時期有三大成就:第一大就是促成“中美融冰”,雖然尼克森的整個政治生涯都建立在反共之上,但基辛格影響了尼克松,讓他決定採取“與中修好,牽制蘇聯」的戰略
基辛格的秘密訪華,當年對於重塑全球力量平衡,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美國與中國走近後,冷戰的勝利天平開始傾斜
而基辛格的心機頗深,他利用「秘密訪中」這個重大事件,孤立和排擠了美國國務卿,威廉.羅傑斯
照理說國務卿是主管美國外交事務的,任何重大的外交事件都要透過他
但在「秘密訪中」這一大事裡,羅傑斯被基辛格架空,羅傑斯身為國務卿,卻是白宮重要官員裡最後一個知道這事的
基辛格在白宮內部建立了一條繞過國務卿,直接與總統溝通決策的通道
這張最有名的「尼克森訪華」圖大家都看過,在這次見面裡,尼克森在,基辛格在,可居然沒有國務卿。
主管外交的國務卿居然無法出席這場中美最重要的見面,這對身為國務卿的羅傑斯是嚴重羞辱
晚年的羅傑斯也只能指著這張照片回憶,這張照片的原圖是這個
是與週總理見面時拍的,這時候羅傑斯在,他坐在總理旁邊,基辛格在更旁邊
可和中美領袖會面的分量相比,顯然是不同的,基辛格的孤立與排擠,讓羅傑斯無法出現在最重要的歷史性照片裡
尼克森連任後,第二任期就炒了羅傑斯,任命基辛格為國務卿。
於是基辛格成為美國史上唯一的既擔任國務卿,又擔任國家安全顧問的人
這兩個職位,其實是有點相互制衡的關係,國家安全顧問不是個正式職位,而類似於總統高級顧問,專門給總統提出外交軍事策略的
這是總統能聽到不同聲音的管道,安全顧問的策略可能與國務卿定的外交方向有衝突。
但尼克森將這兩個位置給了同一個人,可見基辛格的重要性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基辛格打開了猶太人當美國高官的門,在基辛格之前「國務卿」這個重要職位,全是清一色的「白人、男性、基督徒」擔任
就算在二戰以後,美國整個外交、情報、國防機構裡,也幾乎沒有猶太人
但基辛格成為了一個為猶太人打開“仕途”的先驅,在他之後越來越多猶太人“入朝為官”,包括那些軍事、情報等敏感部門
而基辛格在猶太人擔任國務卿後,去完成了他從政生涯的第二個成就:
對於中東的穿梭外交
基辛格從政時期,碰到最棘手的問題不是中國、不是蘇聯、不是越南、而是中東
很簡單,因為他是猶太人,當年沒有一個中東穆斯林國家願意去跟一個猶太人談
這就為基辛格處理中東事務,造成天然困難,但作為一個技巧嫻熟,冷酷無情的外交官僚,基辛格一步沒退。
1973年4月,水門事件的醜聞被全面揭開,尼克森政府陷入巨大危機,整個執政團隊風雨飄搖
恰巧不久後,1973年10月,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心亂如麻的尼克森哪有能力再去管中東,只能委託基辛格去處理。
於是基辛格牽頭,和國防部長施萊辛格,白宮幕僚長四星上將黑格一起開會
會議上確定了美國的底線:
1,確保以色列的存在
2,防止以色列被羞辱
3,小心蘇聯利用戰爭,幹預中東事務
4,最大限度的保證尼克森的剩餘權威
戰場上以色列初期受挫,緊急懇求美國空運武器和裝備,尼克森贊同,但基辛格拒絕。
基辛格擔心美國公然援助以色列,會讓蘇聯也大規模援助阿拉伯人,這會破壞美國和蘇聯來之不易的緩和關係
當戰爭打到關鍵時刻,莫斯科威脅要派出軍隊拯救埃及第三軍團免遭毀滅時,基辛格和國防部長及幕僚長共同決定,下令提升美國的全球核打擊力量級別,以此威懾蘇聯。
最終這場中東戰爭的結果大多是正面的,以色列沒有被消滅,蘇聯也沒有插手,蘇聯也被成功排除在和平談判桌外。
但不久後以沙烏地阿拉伯為首的阿拉伯國家聯合對美國實施石油禁運,這嚴重打擊了美國的經濟和能源安全。
而此時尼克森已在水門風暴的風暴眼中,快窒息了,他已完全喪失管理外交系統的能力,一切外交事務都由基辛格處理
於是從1974年1月開始,基辛格11訪中東,開啟美國外交史上罕見的穿梭外交
11次出訪中東,其中訪問以色列16次,訪問敘利亞15次,還有其他六個中東國家數次
基辛格常常是今天到以色列,明天到敘利亞,後天再到以色列,大後天去沙烏地阿拉伯
雖然基辛格在中東不斷的穿梭外交,沒有達成任何書面協議,但「美國國務卿不斷穿梭中東」這件事本身,就已經穩定了這個動盪地區
此外蘇聯也缺乏這號人物,或者說缺乏這種戰略眼光,以至於確立了美國作為中東「唯一權力掮客」的地位
沙烏地當時是美國在中東的敵人,對美石油禁運是沙烏地阿拉伯發起的,當時沙烏地阿拉伯還禁止一切猶太人進入政府所在地
基辛格雖然是猶太人,但也是美國國務卿,沙烏地阿拉伯不敢將國務卿趕出門外
但卻也不遺餘力的羞辱基辛格
基辛格在回憶錄裡寫道:「沙烏地國王費薩爾,是我見過最厭惡猶太人的人,以至於他會向每一個來訪外賓都贈送一部臭名昭著的反猶作品,《錫安長老會紀要》”
《錫安長老教會紀要》,1903年在沙俄出版,主要內容是講述“猶太人征服世界的具體計劃”,猶太人如何控制世界,如何影響世界,如何征服世界。
費薩爾每見一個外賓,就要送這本書給他們,傳播反猶,當然見基辛格也一樣,送了猶太人基辛格這本書
在沙烏地阿拉伯皇宮舉辦的招待晚會上,老國王也照舊發表猶太人必然摧毀世界的演講
基辛格對這些羞辱,選擇一笑了之,他也沒感到被冒犯,其實基辛格對於猶太人,和「以色列是母國」的這種認同,是較低的
在基辛格一生的多次決策中,不乏為了美國利益,而損害以色列利益的事。
雖然基辛格在沙烏地阿拉伯被老國王臭臉百般羞辱,但老國王肯見他,肯和他談,就是關係緩和的正面訊號了
而就在與基辛格見面一年後,老國王被暗殺,老國王被殺後,沙特的政策逐漸轉向,越來越多的猶太人被允許進入沙特,沙特也變得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再到後來石油美元捆綁,美國和沙烏地阿拉伯正式“結盟”
虧得老國王費薩爾被暗殺了,不然沙烏地阿拉伯不可能和美國“結盟”
基辛格從政生涯的第三大成就,就是和蘇聯簽訂了SALT 軍控條約,也就是“限制戰略武器談判”
美蘇兩國為避免大規模核戰,將世界帶入地獄,而共同簽署的限制戰略武器談判
該談判是基辛格力主推進的,最大限度地確保美蘇兩國不會陷入相互毀滅的對抗
這點其實和現在中美對抗下,基辛格力推中美無法爆發戰爭的戰略思維一致
在基辛格的決策裡,兩個超級大國直接戰爭,弄個魚死網破,是對美國的最大國家利益傷害。
美國絕不能和最大對手直接開戰,而是要透過其他手段,用最小代價,繞道取得勝利。
1974年後,基辛格對尼克森的垮台,心情是很複雜的,儘管基辛格從政的最大成就都是在尼克森時期完成的,這為他後來贏得了巨大名望
但基辛格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喜歡過尼克森,尼克森這人性格孤僻乖戾,對基辛格這種知識精英持蔑視態度
同樣的基辛格也不會多喜歡這位上司,在尼克森身敗名裂後,基辛格與他保持相當的距離,避免被牽連
在《最後的日子》一書中,描述了基辛格和尼克森的最後一次見面。
當時尼克森就要辭職,他在辦公室裡抽泣著跪下來向上帝祈禱,跪著跪著要基辛格過來跪下和他一起祈禱
基辛格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照做了,最後跪著的基辛格將這位抽泣的心煩意亂的總統抱在懷裡
但大家都知道,基辛格是猶太人,和尼克森就不是一個信仰的
基辛格從政府官員位置退下來後,就和他老婆一起穿梭在名利場,他獲得了利潤相當豐厚的諮詢職位
所謂的「諮詢」其實就是為大企業提供政策諮詢,他利用自己的名望,人氣,關係,建立大企業與美國政府或外國政府間的聯繫
有基辛格在中間做“政治中介”,會讓生意更加好做,不然一個國家政策,就可能壓死一家企業
這讓基辛格變得格外富有,他光一個月的私人保鏢隊費用,就是15萬美元,近100萬人民幣,另外基辛格對於私人飛機有著執著的偏愛,這都是一個普通退下來的官員,所不可能有的
2001年911發生,事件發生後小布希立刻成立911恐襲事件委員會,任命基辛格為委員會主席
小布希這是一個投桃報李的舉動,因為在1974年,福特罷免了中情局局長科爾比,當時福特問基辛格,誰來當新的CIA局長合適?
基辛格就推薦了老布希給福特,老布希那時還在中國當中美聯絡處主任,相當於「駐中國大使」。
於是在基辛格的極力推薦下,福特就任命老布什,去當新的中情局局長,中情局局長這個重要的崗位,為老布希積累了大量的政治資源
也為老布希後來去當副總統,成為總統奠定了基出
所以2001年,小布希去任命基辛格當911恐襲事件委員會的主席,有這麼一層原因。
但小布希的任命,受到了美國內部的激烈反彈,因為基辛格這人政商關係極為複雜,他是眾人皆知的大企業的“白手套”,是世界著名的政商掮客
你讓這麼一號人去擔任“911恐襲事件委員會主席”,很可能會有私底下的利益勾兌。
美國議員就要求,基辛格必須公開他的客戶名單,他也必須揭露可能發生的利益衝突,而基辛格還要辭去那些可能有利害關係的企業的職務
畢竟911恐襲事件太重大了,這個委員會主席所掌握的「生殺大權」也極為敏感,他已經不光是殺死某家企業了,連殺死一個國家都毫不誇張。
基辛格在國內和國外,政商關係利益複雜,他又不願意公開,也不願意退出撇清關係,於是在一片批判聲中,小布希無奈的改換人選
這也是基辛格最後一次擔任美國政府的實質官員。
今年7月,100歲的基辛格訪華,這在歷史上都是很少見的,100歲在家休息不好嗎?坐長途飛機來中國訪問,只為了緩和當前緊張的中美關係
9月他還接受了長達8小時的採訪,大聲疾呼西方不要羞辱俄羅斯,就算俄烏戰爭結束,也要給俄國生存空間,恢復聯繫
對此基辛格曾自己解釋過,他說“人只要工作就有強烈的存在感和價值,而價值和存在感對長壽絕對有益”
所以基辛格再老也堅持工作,以反覆提供存在感和價值,就像有些人不退休沒事,一退休人一鬆下來,各種病就來了,沒幾年就不行了
最後基辛格過世,美國內部也不再能誕生下一個基辛格了,基辛格那年代的平衡外交,務實外交,在美國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極端的,對抗的,非黑即白的思想,日漸成為主流
這對美國乃至全世界,是幸事還是不幸呢?
未來,美國也不再有「基辛格」(主義)了。(微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