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
雙胞胎姐妹一起整容,嫁同一個男人?!但沒辦法同時懷孕,她們愁死了
可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雙胞胎都是很少見的存在。那雙胞胎們自己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是彰顯個性,活出不一樣的人生?還是像澳大利亞的德辛克姐妹那樣,像照鏡子一樣共享同一個人生,甚至同一個男人?(德辛克姐妹)看到這,可能會有一些朋友“老人、地鐵、手機”,但對德辛克姐妹來說,共享一個男人就是她們最自然的選擇。安娜和露西·德辛克從小就關係親密,她們倆從小就自稱是“世界上最像的雙胞胎”。她們過著完全一樣的一輩子,吃著相同的食物,穿著完全一樣的衣服,她們甚至同時洗澡,同時上廁所。“我走十步,她也得走十步;我去上廁所,她也得去上廁所。我們一起洗澡,連腿毛都一起刮。”為了保持一模一樣,她們甚至連每頓飯的熱量都得保持一致,那怕是整容手術,她們都要注射同樣份量的填充物。因為這對姐妹對“保持一致”的強烈意願,親友們曾經覺得她們可能也會找一對雙胞胎。但沒想到,姐妹倆有另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她們直接共享一個男人,本。這不比雙胞胎還一致?(德辛克姐妹和本)本其實也是雙胞胎,但他的兄弟不一樣,只有一個伴侶。至於本,按照他的說法,他同時平等地愛著姐妹兩個人。為了保持絕對的平等,仨人有著特別的生活方式。他們家有一張特大號的床,足夠三個人同時睡在上面。在生活中,本必須給她們同等的愛和關注,如果本親吻了安娜,他也得親吻露西。當然了,誰先誰後不打緊,安娜和露西在乎的只是她們必須一樣才行。“本在臥室裡必須做兩遍一模一樣的事。他對我做什麼,就必須也對露西做什麼,”安娜解釋道。“我們三個的關係真的非常棒,我們彼此平等,也不想改變這種關係。”甚至相對於本,這對姐妹倆還更親密一些,她們說自己總是站在對方一邊,有時候還會聯合起來討伐本。當然了,本也不介意,他說自己也因此獲得了“雙倍的愛和雙倍的關注”。(德辛克姐妹和本)不過在十幾年的相處裡,本也有過想要離開的時刻。他說:“在我與她們相處的這10年裡,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對保持一致的需求變得越來越極端。”作為姐妹倆最親密的人,他覺得安娜和露西已經陷入了一個艱難的,關於身份認同問題的漩渦當中了。他補充道:“我儘量不去和她們爭論,但當她們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會如何影響到身邊的人的生活時,確實會讓我們很困擾。”這對姐妹的媽媽吉娜也有相同的觀點。她在私下裡說:“她們太注重在各種小事上的一致性了,以至於可能忽略了更重要的事。”當然了,除了這一點分歧之外,德辛克姐妹和本對他們目前的生活狀況還是挺滿意的,但作為一個“一夫一妻”制的三口之家,他們也面臨著一些挑戰。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是,對於這對痴迷於過著同樣生活的姐妹倆來說,她們現階段最大的夢想就是同時懷孕,這樣她們才能同時體驗為人母的喜悅。(德辛克姐妹)事實上,這三位夫婦早在2021年就開始試圖同時懷孕了,但這麼多年來,她們一直都沒成功,起碼沒有同時成功過。為了同時懷孕,她們倆每天都得測量體溫來檢查排卵期,還得把腿在牆上靠著,就為了增加一點點懷孕的機率。露西說,當初安娜出現了假懷孕的情況:“當時我感覺我心臟病都要犯了,因為安娜好像懷孕了,而我沒有。我們倆得同時懷孕,不能只有一個人懷孕。”不過仨人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懷孕成功,如今他們也開始考慮通過試管嬰兒來實現夢想了。沒辦法,“因為本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兩個人坦言(畢竟年紀也大了)。當然了,相比同時懷孕,三個人更大的阻礙是澳大利亞政府,該國自1961年以來就將一夫多妻制定為違法行為。“憑什麼!”在一次採訪中,姐妹倆說道:“我們想有朝一日嫁給他,但澳大利亞的法律不允許,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我們能改變政府和法律,我們很樂意嫁給本,”安娜說。“我的意思是,愛就是愛,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應該被允許嫁給同一個人。”(德辛克姐妹)雖然不能正式結婚,但本還是給了兩位女士求婚儀式,當然,也是同時的。2021年6月,本向兩位女士求婚。他在跟兩個人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掏出了兩枚戒指。“安娜,你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想向你表明我對你的承諾。”本說著,單膝跪地。“露西,你對我來說也意義非凡。我也想向你表明我對你的承諾。”“我想和你們共度餘生,我愛你們倆。” (INSIGHT視界)
澳洲“土肥圓直男”搬到韓國苦學變帥秘籍,6個月後竟“整容式逆襲”成男團鮮肉?!
韓國妝造的威力,大家應該都略有耳聞。最近,有位來自澳洲的小哥就因為到韓國生活以後的驚人蛻變,在外網火了。短短6個月的時間,他從左邊變成了右邊。小哥哥名叫Nate Taeveniti,是一位油管博主。他在澳洲的時候根本不知穿搭為何物,圓潤的臉龐,濃密的鬍子,再加上一身樸素又隨意的穿搭,小哥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土澳風格。Nate說,整個澳洲的氛圍非常隨和,大家都不打扮,所有人都穿得都很隨意。如果你打扮得很用力、拾掇得太精緻,反而會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會引來朋友們的取笑。但突然有一天,他開始厭倦不修邊幅的自己,他覺得自己需要變得更好。小哥一狠心,就決定搬到人均穿搭博主的韓國。雖然小哥是白人,但他剛到韓國的時候,走在路上也是完全沒妹子會正眼看一下的那種。於是他開始觀察身邊的韓男,研究他們的穿搭妝造思路,並制定了自己的蛻變計畫。話不多說,先上一波小哥蛻變後的效果圖。好傢伙,從原來的土澳直男,變身如今的韓系氛圍感帥哥,小哥的顏值簡直堪稱整容式逆襲。不過Nate說,他並沒有做任何整容手術或者是醫美項目。他在視訊中也分享了自己的的變帥秘訣。整個計畫分五步,運動、控制飲食、護膚、髮型、眉毛。都說減肥的效果相當於整容,男生提升顏值的第一步就是降低體脂率。Nate小哥先是花了四個月的時間減去了10KG體重。在此期間,他雷打不動地每天運動一到兩個小時。騎車、游泳、跑步、各種HIIT運動、他都每天變著花樣做。而飲食上他則更加嚴格控制,他開始戒糖和精製澱粉,每天只吃粗糧和優質蛋白。經過不懈的努力,他終於有了心心唸唸的腹肌和下頜線。身材的問題解決以後,小哥的顏值已經上了一個台階。接下來他開始研究護膚,Nate說男生的護膚很簡單,每天出門擦好防曬,找到適合自己的護膚品,做好清潔、補水和保濕就基本沒啥問題了。最後是髮型和眉毛。Nate毛髮茂密且是捲髮,在澳洲的時候他幾乎沒打理過自己的毛髮。到了韓國以後,他開始定期到美容院修剪眉毛和鬍子,整張臉瞬間就乾淨了。他在嘗試了好幾款髮型以後,也終於找了了自己的本命髮型:中分羊毛卷,氛圍感一下就上去了。最後就是在在穿搭上下功夫了。小哥本來底子就不錯,減完肥以後他修長的身形更是妥妥的衣架子。無論是運動風還是文藝風,各種style他都能駕馭。他說,自己能變帥也是不斷地嘗試努力之後的結果。小哥還給了網友們一些建議,首先是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歡並且適合自己的風格。然後是一定不要太在意他人的看法和評價,一切以內心的感受出發。最後就是如果所處的環境讓你感到不舒服,就要敢於打破桎梏,去一個自己能感受到積極能量的地方。在自己感受不到能量的地方,整個人都會變得很糟。像小哥就覺得在澳洲的磁場和自己不對付,但首爾就和自己非常match。當然,也有部分網友覺得改變後的小哥顯得過於幼態化了,而且完全在迎合東亞的白幼瘦審美。對於種種評價,小哥說完全不在意,他對他現在的樣子和狀態很滿意。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靠韓國妝造逆襲了一把,而且完全找準了自己的賽道。近年來隨著K-pop在全球範圍內的流行,韓式審美也開始逐漸瀰漫到全球。當外國人開始嘗試韓國妝造,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前段時間在IG上就流行過一個“before Korea ,after Korea”的話題。到韓國生活旅行的外國人紛紛曬出去韓國的前後對比,外貌的精緻程度上確實上了一個台階。估計誰也想不到,韓國妝造甚至直接改變了日本牛郎的審美風格。你印象中的日本牛郎:各種殺馬特風格的長髮和細長的挑眉。而現在的日本牛郎be like:幾乎是一夜之間,日本牛郎幾乎全員開始模仿韓國愛豆的造型。沒有了誇張的美瞳和厚厚的粉底,牛郎們從厚重的長髮換成了經典的韓式中分劉海,連日式挑眉換成了野生眉。他們通過觀看韓國愛豆們的演唱會視訊、IG和各種物料,去研究韓國歐巴們的穿搭和髮型。不得不說,成效確實不錯。換了妝造以後的日本牛郎們,簡直脫胎換骨。一個個原先令人有些無法直視的牛郎們,馬上開始變得眉清目秀起來了。果然韓國人最應該申遺的,是他們的妝造技術。就連一向對日本牛郎欣賞無力的中國網友,都忍不住直呼:“突然有了想付錢的慾望是怎麼回事。”其實韓國妝造的整體水平還是十分線上的,整體風格更適合亞洲人,也更符合東亞審美。這一點看看離了韓妝之後的lisa,就非常具象化了。當然,瞭解韓國的朋友或許會知道,韓國審美非常講究統一性。一旦某種穿搭風格火了,那滿大街的男男女女基本就像貼上複製一樣。就比如韓男焊死在頭上的順毛劉海+服帖燙,100個韓男裡基本90個是這種發型。走在首爾的街頭,配色也基本是黑白灰三種顏色,“眾所周知韓國人穿彩色是犯法的。”究其原因,韓國整體都講究一種集體主義,他們的風格往往都非常貼近大眾審美,但這樣一來就導致同質化極高。像健身近年來成為一種審美趨勢以後,韓男又開始集體卷雙開門身材,你不健身,就意味著將會被排除在主流審美之外。在外貌至上和全員服美役的嚴苛社交環境中,韓國街頭的男女老少基本沒有邋遢的,且韓式風格中也很難看到太抽象或者太醜的妝造,大多都在審美平均線上。不過,這也衍生出韓式審美的侷限性,一旦你穿得另類和小眾,你就無法被大多數人所欣賞和接納。大部分韓國人也很跳脫出主流凝視,只能繼續用同一套被驗證過的好看範本,成為符合大眾審美中的樣子,當大家都成為一個模樣,看久了難免無趣。但就像文章開頭的Nate小哥所說,無論你想變成什麼樣子什麼風格,自己喜歡和欣賞與否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別人的眼光,屬實不必在意。 (INSIGHT視界)
東亞第一「性壓抑」國,窮人不配結婚
一輩子都離不開“培訓班”的東亞人,連結婚也要報班。想知道一個國家的人們正在為什麼事情焦慮,只需要觀察他們地鐵中張貼的海報就夠了。在日本電車上,你會發現有四種海報一直在更新,卻從不會消失——整容廣告、培訓班廣告、賣房子的廣告,以及婚活廣告。前三種想必大家都懂,但最後一種或許會讓你好奇:什麼叫婚活?▲日本電車上的婚活廣告在日本,為了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至少得提早一年參加說明會、投簡歷、筆試面試。這個過關斬將找工作的過程,在日本社會被稱為“就職活動”,簡稱“就活”。而“婚活”,就是模仿“就活”而衍生出的詞彙。它意味著在日本社會:“結婚”跟找工作一樣,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01 日本人,為了結婚有多卷?在中國人還在驚訝於“985相親局”的出現時,日本人早已經把結婚市場“卷”上天了。在2023年,日本所有結婚的人裡面,有近三分之一的人用過婚介服務。在這裡,相親絕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相反,是人們用來判別自己的社會地位,又或者,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第二次高考”。▲澀谷街頭碩大的某知名約會APP的廣告2024年,日本年輕人使用婚介所的人數相較於2019年翻了2.5倍,50歲以上的會員更是翻了2倍。但如果你以為日本婚活就是和中國一樣,報名填個資料,坐等著紅娘給你介紹對象,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為了能結婚,日本人需要付出的努力包括但不限於——婚活入門:報名婚介所、註冊婚戀網站;繳納會員費;參加婚活相親派對等等準備材料:提交年收入證明和資產證明;展示最新體檢報告等外貌提升:花錢拍攝“比身份證照片更重要”的婚活形象照;改造穿搭等技巧培訓:學習如何在第一次見面中自然地表達自己;求婚小技巧等一輩子都離不開“培訓班”的東亞人,連結婚也要報班。這裡既有以“提升婚戀競爭力”為目的的微整形班,也有教你穿出“讓人想結婚的好印象”的穿搭課,更是不乏各種教人“如何吸引異性”的戀愛技巧課。從20多歲的年輕上班族到50多歲的單身中年人,婚活已經成為日本婚戀市場中的一個巨大產業。日本婚活行業巨頭IBJ的報告指出,日本女性在平台上篩選對象時,最重要的五項指標依次是:年齡、年收入、學歷、是否吸菸、身高。而男性看重的依次是:外貌、年齡、性格、是否願意生育、學歷。能在婚戀市場上受歡迎的,往往是那些在學歷、外貌、收入等方面都位於社會金字塔上層的人。說到底,婚活的背後,是婚姻制度的階層化。在這樣高度工具化的競爭中,人人都是待價而沽的商品。為了婚活“上岸”,男男女女們都在拚命投資自己。如果說中國人還在吐槽“結婚返貧”的階段,那日本社會就已經是“相親返貧”的世界了。在日本婚介所,一般流程是:確定相親對象→相親見面→初步約會→正式約會→締結婚約→成婚退會。每一步,都得花錢。相親時吃飯逛街時產生的費用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除此之外還有婚介所的服務費,主要包括:入會金、每月會費、安排相親的費用、婚活派對的參與費用、形象與情感指導支援費用,以及最終的成婚獎勵金等。在這些項目的累計之下,每位會員平均每年大約需要花費30萬到40萬日元(約1.5萬~2萬人民幣)。NHK的一期節目中,採訪了多位參加婚活課程的年輕女性,其中一人表示:“我每月大概花10萬日元用於婚活,感覺比考研究生還辛苦。”一位40歲的男性A君,分享了他這些年來在婚活中付出的血淚故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他,在過了30歲後,開始考慮起結婚的事。他先是報了一個“如何變得受女性歡迎”的培訓班的試聽課。課程一共4個半小時,前兩個半小時裡,導師們會狠狠把學員們罵得狗血淋頭,指出他們各種不行的地方。然後用後兩個小時來灌雞湯,告訴學員們只要肯改變,找到一個好女人結婚是輕而易舉的。▲針對男性使用者的戀愛培訓班一套洗腦下來,A君掏錢成為了會員。但半年下來,他依舊找不到女朋友。他又轉向了另一個婚戀培訓班。這次的課程旨在一個月內,讓人脫胎換骨,橫掃婚活市場。而課程內容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其中包括:與現役護士共進晚餐,學習陪伴女性時的言行禮儀,名為“護士給你及時反饋的晚餐”;由AV女優和AV男優擔任講師的“性教育學校”,教授如何讓女性感到愉悅。▲某個“如何變得受女性歡迎”的培訓班的內容展示。其中包含“讓你成為有性張力的男人的秘訣”。A君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兩個課程,儘管價格高得驚人:“有的課程要50萬日元(約2.5萬人民幣),我想著可以分期付款或者信用卡,就硬著頭皮報了名。結果不到幾個月,工資已經還不清學費,只好開始動用存款。”更慘的是,為了彌補婚活過程中花掉的積蓄,他輕信了朋友介紹的一項“穩賺不賠”的投資,結果非但沒有賺錢,反而背上了債務。如今他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瞞著公司做保安兼職,只為償還婚活期間欠下的債務。他無奈地說:“還沒結婚,就在婚活中把老婆本花光了。我已經無力再考慮未來了。”02 誰在被迫成為「結婚難民」?既然是競爭,那麼就必定有落敗者。和“婚活”相對應的詞語,是“結婚難民”。自然,“結婚難民”指的不是無心結婚的獨身主義者,而是那些“渴望結婚卻結不了婚”的人。這裡面首當其衝的,就是“低收入男性”。先來看一組資料:1980年的日本,50歲還沒有結過婚的男性比例,只有2.6%。而到了2020年,這個數字攀升至28.3%。據調查,日本女性在擇偶時會希望對方“經濟穩定”。假如具體到數字,這個門檻是“男方年收入400萬”(約人民幣20萬)以上。你可以懷疑“愛情和金錢是否真的成正比”,但毋庸置疑的是:年收入和結婚率,是完全的正比。在日本,年收入低於300萬日元的男性的結婚率,明顯低於年收入在500萬以上的男性。而當一個男人的年收入300萬(約15萬人民幣)日元的時候,他能找到對象的機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如果低於150萬日元(約7.5萬人民幣),則可以說是毫無希望,註定“窮光棍”一輩子了。▲一些相親高端Party會限定身高178㎝、年收入800萬(約40萬人民幣)以上。在YouTube上有這樣一部紀錄片,它追蹤拍攝了一個年收入僅200萬日元(約10萬人民幣)的單身男性的《婚活挑戰記》。片中的主人公Y君29歲,長相可以算到中等偏上。只看外形和年齡都還不錯的他,只是一個便利店打工的夜班店員,一年的收入約200萬日元,無房無車,平日裡吃的最多的食物就是便利店當天沒賣完的便當。他面對鏡頭時這樣坦言:“我不是不想結婚,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紀錄片跟隨著他參加婚活聯誼會、結婚介紹所,當然也嘗試了改變穿衣風格和談吐方式。然而在經歷了一遍市場各種“流水線大改造”後,結果卻依舊不理想。他在相親過程中多次被女方當眾婉拒,理由是“沒有穩定感”。Y君在視訊的結尾感慨:“大家都說想找溫柔的人,但從來沒人想瞭解我是誰。”但對於那些和Y君相親的女性來說,把自己的下半輩子交付給一個無車無房無存款無穩定工作的人,無疑是一場爛賭。▲阿部寬主演的《無法結婚的男人》比起在外貌和技巧上的努力,不如努力提高年收入——話雖如此,一個社會,總有人會成為窮人。日本在經歷泡沫期後,勞動市場不穩定,終身僱傭制也隨之減少,“合同工、小時工、派遣工”等各種非正式僱傭制度開始出現......人們的收入在下降。高薪階層越來越少,社會階層向下流動,中產階層逐漸失去優勢並下沉為下層社會。他們不僅收入低下,更是迎來在生活能力、工作意願、學習意願等方面的全面下降,可以理解為“對人生熱情低下”。剖析日本千禧年之後現狀的《下流社會》一書中這樣寫道:“98.5%的下流社會男性熱衷於上網。”他們沉溺於廉價的娛樂和成癮的快樂中,沒有儲蓄和長遠規劃,在結婚市場上很難擁有競爭力。▲相親中的日本人但日本高收入人群中,也不乏“結婚難民”的存在。她們往往,性別為女。日本的婚活市場上,有著非常嚴重的“錯位”。高學歷女性的未婚率遠遠高於高學歷男性。其中緣由很好理解:收入高、學歷高的女性們,往往擇偶標準也高。這些從出生開始就一路披荊斬棘的女性們,堅信努力就會有回報——在找人結婚這件事上也一樣。她們就像海女一樣,一次次沉浮在“相親”的大海中,不停地和人見面。為了能夠結婚,相親100次、200次的女性大有人在。38歲的女性由裡,在婚活的三年中,相親了150次。她給自己定下的每個月都要見至少10個人的目標。但由於在婚介所每見一個人,需要支付1萬日元的「相親安排費」,一個月下來就要花10萬日元(約5000人民幣)。逐漸無法負擔的她,轉向了使用相親APP。她在APP上見了超過100個人,但還是遇不到合適的人。▲參加相親聚會的日本女性你還記得前文提到過的男性擇偶時最看重的東西嗎?依次是:外貌、年齡、性格、是否願意生育、學歷。在這5個條件裡,實質上“外貌”和“生育條件”都是和年齡直接掛鉤的東西。因此,隨著年紀的增大,高學歷女性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市場一次次壓價:是勸自己賤賣得了,還是繼續當“結婚難民”,這是一個問題。03 小地方的光棍們,無路可卷如果說以上的“結婚難民”們好歹還有努力的方向,那麼對於日本農村或者地方城市的男性來說,結婚不僅要靠實力,更需要運氣。因為在這些小地方,由於適婚人口的減少,男性根本找不到結婚對象。適齡女性太少,自己村加隔壁村都湊不出來年輕女性舉辦個相親會,想卷也沒得卷啊。據統計,日本都市中的男性成婚率在40%左右,而地方上的男性成婚率只有30%。也就是說,在小地方,多了十分之一的男人沒法結婚。如果你以為這只是近些年才出現的問題就錯了。在日本,“地方結婚難”的問題已經持續了四十多年之久。而對此,日本政府和民間齊力想出來的解決辦法是:去別的國家那裡娶媳婦。早在1980年,日本山形縣就由政府組織,當地光棍們組團飛到菲律賓農村,和菲律賓當地的女性們來了場“村與村”的相親。▲日本地方婚禮隨後,這種找老婆的方式開始興起。幾十年來,以中、韓、菲律賓為主的無數外國女性,尤其是開發中國家的女性,為了謀求更好的生活,以“嫁人”的形式來到日本。日本將這種現象稱作“農村花嫁”。花嫁在日語裡的意思是“新娘”。這個詞語的背後,正是日本政府為了維持小地方的人口數,想盡辦法吸引外國女性嫁去日本農村的政策。直到今天,依舊有地方政府的官網上甚至會專門寫著“農村花嫁募集”,幫助地方男性“找妻子”。但“農村花嫁”,絕非是一場皆大歡喜的利益交換。這些嫁到日本農村的外國女性,幾乎都是在完全不會日語的情況下,經由媒人介紹來的。她們甚至很多在嫁過來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未來丈夫的樣貌和名字。有人嫁過來之後被當作照顧丈夫一家的工具人;有人在照顧丈夫一輩子後依舊不被真心接納,丈夫寧願將遺產給兄弟姐妹而不是外國妻子;還有人遭受家暴,鬧到法庭後,日本丈夫在庭上公然說出了“我都花了錢,卻沒換來我想要的妻子,虧得明明是我”這種話。農村花嫁,到底是娶妻,還是披著婚姻外皮的人口買賣?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結婚倒映著社會的溝壑,而那些在金字塔最底端的女性,便成為了用來填平少許溝壑的工具。一位菲律賓女性Angelica Cruz 在20多歲時嫁到日本,如今已經40多歲的她卻無法用日語進行十分順暢的交流,“嫁過來以後就是做家務,生孩子,照顧孩子和公婆,然後就是打打體力活的零工補貼家用“。由於缺乏足夠的社會接觸,而在家裡老公和孩子都不怎麼和她交流,這位女性的日語一直停留在最基礎的日常對話階段。“最讓我難過的是,上高中的女兒跟我說‘你別說話了,根本聽不懂’。”Angelica Cruz 開始在打完工後往返於政府的免費日語教室,因為“想要和青春期的女兒多說說話”。2000年後,隨著亞洲其他國家自身的經濟發展和福利完善,願意將自己嫁到日本農村來換取好一點的生活水平的年輕外國女性,已經越來越少了。“農村新娘”已經快成為過去式,“地方男性找不到老婆”的問題不僅沒有解決,甚至愈來愈難。在NHK的紀錄片中,來自小地方的30歲男性去城市裡積極參加相親活動,但是結果依舊沒有改變——沒有女性會願意嫁到地方上去。在日本捲到飛起的結婚戰中,刀光劍影中倒映的,是階級的固化、性別結構的不平衡和城鄉甚至國與國之間的差距。▲和日本男性結婚的外國女性國籍依次排序是:中國、菲律賓、韓國和泰國。電車上貼著的整容廣告和培訓班廣告,日復一日倒映著人們忙碌的臉。人們以為只要一路努力——上大學、找工作、買房子、結婚——幸福就會自動到來。但事實呢?學歷不錯、收入卻不高的男人,結不了婚;學歷高、收入也高的女人,依舊結不了婚。在城市裡結婚難,在地方上更難。這一切似乎並不僅僅關乎於婚姻,更是關於階級、關於性別、關於人生選擇的殘酷現實。而在這場婚姻的戰爭中,那些尚未上場,或永遠也上不了場的人,只能站在站台邊,看著廣告一遍遍閃過,一遍遍提醒他們:“你還不夠好,你還得繼續努力。”可誰又來告訴他們:幸福,不該是努力的獎賞,而是人人應得的權利。 (快刀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