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期美債
美債死循環,加息壓債反噬自身
全球經濟現在就像揣著三顆雷在走鋼絲 —— 中國的房、日本的債、美國的股,今年個個都讓人提心吊膽!尤其是最近美債和日債這倆難兄難弟,簡直把金融市場攪和得雞飛狗跳,咱今天就掰開揉碎了嘮嘮這倆 “定時炸彈” 到底咋回事。一、美債先炸:20年美債拍賣崩了,利率直接飆 5%先說美國這頭的 “王炸”——20年期美債拍賣直接撲街!拍賣簡直慘不忍睹,得標利率直接衝破5%,創下五年最差成績,尾部利差也是去年12月以來最大的。消息一出來,30年美債收益率緊跟著竄到5.1%,直逼20年高點,10年美債也漲到4.59%。更扎心的是,這次接盤的居然又是一級成交商,被迫吃下 16.9% 的份額,要知道總共才160億美元的發行量啊!這說明啥?長期美債流動性已經快枯竭了,就跟菜市場沒人買菜似的,攤主只能自己兜底。二、美債為何崩?國內外投資者都用腳投票為何沒人買美債了?分兩撥人看 ——海外投資者:咱買美債圖的是利息,可現在美元瘋狂貶值,賺的那點利息還不夠填匯率的坑呢!就說咱中國,早就從美債第一大持有國掉到第三了,減持辦法也很聰明:到期不續購,絕不傻乎乎在期貨市場低價甩賣,畢竟美元加息的時候賣會虧死。美國國內機構:現在美國政壇簡直比電視劇還刺激!川普的關稅、稅收、財政政策全是變數,聯準會又突然說 2%的通膨目標不是 “死規矩” 了,穆迪還跟著下調美國評級,川普又要推減稅法案 —— 政府每年赤字都快2兆了,還減稅?收入變少、支出變多,拿啥還錢?機構們一想,長期美債指不定那天就砸手裡了,趕緊跑路吧!三、美債陷入死循環:加息→債壓→再加息,根本停不下來達利歐說得挺明白:債市是市場的支柱,現在美債供求失衡,只能靠加息吸引投資者,但加息又會讓政府還利息的壓力暴增,本來就有赤字,這下缺口更大,只能借更多錢,結果投資者更恐慌,逼著你繼續加息 —— 這簡直是個死循環!有人問:聯準會擴表行不行?擴表確實能暫時救火,但等於開閘放水,通膨又得飆升,妥妥的 “拆東牆補西牆”。而且美債危機根本不是短期的!為何之前說5-6月是個坎?因為這倆月是美債到期高峰,尤其是中長期債券集中到期,政府要續發就得求著投資者買,可大家都在去美元化,誰願意接盤?不過就算熬過這倆月,短債又成了新雷 —— 現在80%的美債都是一年期以內的短債,每個月到期量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你看資料:年初預測5月到期1兆,3月變成1.7兆,現在直接超過 2.6 兆!今年前五個月累計到期12兆,這還沒算下半年呢!四、日本跟著倒霉:日債發行拉垮,美日聯動坑慘全球這邊美債鬧得凶,日本那邊也沒閒著。最近日債發行一樣稀碎,為何說 “日債垮會加速美債崩”?因為日本是美債第二大持有國啊!以前日本央行靠超寬鬆貨幣政策狂買美債,現在日元貶值、國內通膨抬頭,央行有點兜不住了,買美債的手速明顯放慢。更關鍵的是,美日國債聯動性極強,美債收益率飆升會帶動日債跟著漲,日本政府本來就債台高築(債務/ GDP 超 260%),利息支出一旦增加,財政直接崩盤,到時候只能跟著加息,可加息又會戳破國內資產泡沫,簡直左右為難。五、三顆雷咋回事?中國房、日本債、美國股,個個不好惹最後再聊聊開頭說的三顆雷:中國的房:雖然咱政策在不斷救市,但房企債務、期房交付、房價波動這些問題還沒徹底解決,就像高壓鍋沒完全洩氣,得慢慢調。日本的債:政府債務比天高,全靠央行 “兜底” 買國債撐著,一旦美債風波波及日本,央行要是頂不住加息,整個金融體系都得抖三抖。美國的股:現在美股全靠科技巨頭硬撐,可美債收益率飆升會拉高企業融資成本,萬一聯準會那天狠下心繼續加息,估值虛高的美股分分鐘上演 “蹦極” 行情。說白了,這三顆雷都是各國長期債務問題的集中爆發,美債和日債現在就是 “難兄難弟”,一個崩會拉著另一個陪葬,而全球經濟就像坐在火藥桶上,稍有風吹草動就得炸。 (新魚財經)
中金:美債、日債,與全球流動性趨緊
當地時間5月21日,20年期美債拍賣遇冷,中標利率升破5%,投標倍數跌至2.46[1],引爆市場恐慌,美國市場再度出現股債匯“三殺”,10年期美債利率一度突破上行阻力位4.6%。同樣的,5月20日日本國債拍賣結果也較冷,20年期投標倍數跌至歷史低位2.5,10年日債利率站上1.5%[2]。我們認為,美、日債同步拍賣遇冷、利率上行,可能反映了當前全球流動性趨緊,而作為重要融資貨幣,日元流動性不足帶來的外溢效應可能加速美國股債匯“三殺”。我們再次提示,隨著川普“美麗大法案”(one big beautiful bill)通過在即,美債上限問題得到解決後,財政部可能在7-9月集中投放新增美債,美國市場遭受系統性流動性衝擊的風險上升,聯準會開啟QE等擴表政策來救市的迫切性正在提升(參見《美國流動性衝擊、重啟QE與主權財富基金》)。全球流動性收緊2022年6月以來,主要發達國家央行同步開啟QT。較2022年二季度,2024年底美、日、歐、英四大央行的資產佔本地GDP比例分別下滑了12.1、14.0、29.3和17.6個百分點,如果僅考慮狹義流動性[3],比例則分別下滑了0.57、13.6、14.6和14.4個百分點(圖表1)。綜合來看,這四大央行所提供的總流動性水平已退至疫情前狀態(圖表2),但承接全球主要資產估值的壓力已經遠超疫情前水平。從2019年至今,可交易美債規模在從16.7兆美元升至28.5兆美元[4],上漲71.3%[5],美國上市企業市值從38.5兆美元升至70.3兆美元,上漲82.9%,而同期美國名義GDP增長僅有35.4%[6],美股、美債市場相較GDP的比重相較疫情前明顯增加(圖表3)。圖表1:美、日、歐、英四大央行同步收緊流動性註:GDP為名義值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2:美、日、歐、英央行整體流動性已退至疫情前水平註:根據當期匯率加總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3:美股、美債規模較美國名義GDP比例顯著抬升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從當下節點來看,全球流動性收緊對美國市場的影響較為明顯。我們在《宏觀探市5月報:匯率仍是核心》中指出,過去兩年,美元更多是一個投資貨幣而非融資貨幣,這主要是由於:1)AI 敘事下,美股相較其他股市存在更明顯的成長性;2)聯準會加息並維持較高利率,美元融資成本較高,增加了投資者借入低息外幣投資美元資產的套息交易規模。從資金流來看,海外對美國淨投資量明顯增加(圖表4,圖表5)。換言之,美元資產及美元的價值很大程度上依賴海外資金。圖表4:過去兩年海外對美國淨投資增加明顯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5:2023年以來外資是美股的主要買入者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日債市場的風險顯露出全球金融體系的脆弱性。在低利率環境下,日元向來是重要的融資貨幣[7]。但近年來,隨著通膨抬升,日本央行從2022年底開始調高收益率曲線控制(YCC)的波動上限,並於2024年3月全面終止YCC。結果是,一方面,日債利率開始逐步攀升;另一方面,日央行開始減少日債的購入(圖表6)。在通膨和利率趨勢上行的情況下,海外購買日債的需求也在萎縮(圖表7),承接日債的壓力給到了日本本土的私人金融機構(如銀行、私人養老金、保險金)和政府性機構(如日本養老金GPIF等)。而這些私人金融機構本身也持有大比例的海外資產(圖表8),在日元流動性整體收緊、承接日債壓力較大的情況下,美元資產的虧損可能進一步擠壓其流動性,迫使資金回流日元資產。此外,伴隨日債利率中樞抬升,日本險資養老金等資產負債管理類帳戶其負債規模收縮,相應地減少了資產端對長債尤其弱美元下美債的需求。對美元在不同交易時段的表現證明了這一點,圖表9所示,自4月初以來,美元指數的下跌基本上發生在亞洲時段,可能反映日元資金正在從美元資產撤離。未來一兩個月,面對國內通膨壓力,疊加美日貿易談判過程中較為敏感的匯率壓力,我們預計日本央行重啟YCC的可能性不大,日元流動性收緊的情況或較難改善。圖表6:2023年以來,日本央行開始減持日債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7:日本私人金融機構開始購入日債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8:日本主要私人金融機構持有大比例的海外資產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圖表9:4月以來美元指數的下跌基本發生在亞洲時段資料來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流動性風險與重啟QE年初以來,我們在《川普“大重設”:債務化解、脫虛向實、美元貶值》《美債季報:第二個流動性拐點》等多篇報告中提示,今夏債務上限解決後恐加劇系統性流動性衝擊的風險。今年1月下旬起,美債供給問題在債務上限的限制下得到緩解,一季度美債淨融資僅2940億美元,較年初的預期少了4460億美元,在動用TGA資金的情況下,美元狹義流動性整體平穩(參見《美國債務上限的解決路徑與資產含義》)。往前看,川普“美麗大法案”(one big beautiful bill)通過在即,長期來說,CRFB預計該法案將增加赤字3.3-5.2兆美元[8],基本符合我們對川普新任期內美國延續大財政的判斷(參見《川普+貝森特:財政難緊縮》)。短期來看,我們預計美債上限可能在6月得到解決,考慮補充TGA以及償還“非常措施”挪用的資金,從7月起至9月間,美債的淨融資量可能達到1.25兆美元[9],恐將大幅收緊美元流動性。這種供給增加的預期可能在7月前便推動利率持續上行,在聯準會和日本央行短期難介入的情況下,我們預計10年期美債利率可能在未來一兩個月逐步升至4.8%,7月後隨著美債供給大幅增加,利率恐衝破5%。利率短時間大幅走高,波動率上升,疊加流動性緊縮可能將壓制美股,將加劇美元資產敞口較大的日本金融機構去美元資產的壓力,並加速高槓桿的美國避險基金降低美債基差交易(basis trade)、美債互換利率利差交易(swap    spread trade)和美國企業信用債的倉位(參見《美國流動性衝擊、重啟QE與主權財富基金》),推動海外資金流出,恐導致美國股債匯“三殺”系統性、間歇性上演(參見《川普“大重設”:債務化解、脫虛向實、美元貶值》)。如果作為美元流動性核心抵押品的美債出現問題,可能誘發系統性金融風險(參見《新宏觀範式下的金融裂縫》),聯準會或被迫開啟QE等擴表類政策,釋放流動性以穩住市場,進一步加劇美元貶值。此外,建議關注美國主權財富基金的建立和注資,及潛在的抄底和托舉美元資產。 (中金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