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幕消息
《華爾街日報》觀點|關於傑弗里·愛潑斯坦的內幕消息
我曾是他的律師。有些事情法院不允許我透露,但我知道。我是傑弗里·愛潑斯坦(Jeffrey Epstein)的律師。很多事實我瞭如指掌,部分內容因律師保密義務或法院下達的封存令無法公開。但我能透露的資訊已經足以澄清一些關鍵問題:首先,愛潑斯坦從未列出過所謂的“客戶名單”。聯邦調查局(FBI)曾採訪一些自稱受害者,她們提到過若干“客戶”名字。這些名字現已被塗黑封存。它們本應被公開,但法院下令將其封存。我知道這些人是誰。他們當中不包括任何現任公職人員。至於這些指控是否屬實,我們無法得知。法院同時封存了一些對部分原告不利的資訊,以保護她們的隱私。無論是司法部還是私人辯護律師,都不能無視法院的封存命令。媒體完全可以、也理應向法院提出申請,要求公開所有姓名與資訊,讓公眾自行判斷事實真相。關於愛潑斯坦在招待所臥室內安置隱藏攝影機、拍下不利視訊的傳言,也廣泛流傳。確實存在一些錄影,但內容只是他位於佛羅里達棕櫚灘(Palm Beach)住宅中公共區域的影像。當時,愛潑斯坦曾報案稱其起居室抽屜內的錢和一把有執照的槍支被盜,警方因此安裝了攝影機。據我瞭解,他的客房中並沒有安裝錄影裝置。公開記錄顯示,愛潑斯坦與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曾在多年前相識。不過,兩人的關係早已結束,據報導是因為川普曾將他逐出海湖莊園(Mar-a-Lago),而這發生在川普當選總統之前。我未曾看到任何證據表明川普在這件事上有任何不當或可疑行為。所有現有證據都表明,愛潑斯坦是自殺身亡。尚不明確的是,他是否得到了監獄工作人員的“協助”。從相關證據來看,例如監控攝影機“故障”、獄友被調走、關鍵時段內看守缺席等情況,我認為“有人協助”的可能性相當高。我完全可以肯定:愛潑斯坦從未為任何情報機構工作。如果他真有這類背景,他肯定會告訴我,或告訴他的其他律師,而我們也會利用這一點為他爭取更有利的協議。(事實上,他對所謂的“輕判協議”並不滿意。根據該協議,他需在當地監獄服刑一年半,並登記為性犯罪者。)我在以色列的消息人士也向我確認,他與以色列情報部門沒有任何關係。這種關於愛潑斯坦情報背景的虛假說法——最近由塔克·卡爾森(Tucker Carlson)散佈——大機率是受到另一件事的誤導:即存在可靠證據顯示,愛潑斯坦前女友吉絲蘭·麥克斯韋(Ghislaine Maxwell)的父親——羅伯特·麥克斯韋(Robert Maxwell, 1923–1991)——與以色列摩薩德(Mossad)有聯絡。陰謀論總能吸引讀者、觀眾與聽眾,也常被用作政治攻擊的武器。愛潑斯坦案引發的各種陰謀論遠超常規,而對那些嗜好流言蜚語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令人掃興的事實”更討厭的了——尤其是當它破壞了一個“香豔理論”的時候。很抱歉讓你失望,但除了那些早已公開的資訊之外,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太多“內幕”可講。 (一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