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本應彰顯“和平曙光”的斡旋,突然被一場血腥車禍打斷。關鍵時刻,卡達代表團在埃及發生嚴重交通事故,死傷者出現。這個突發變故,似乎在昭示:以巴和談的前景,已經蒙上新的陰影。重大意外背後的敏感時刻根據央視報導,10月12日凌晨,在埃及紅海海濱城市沙姆沙伊赫附近,一輛承載卡達代表團的車隊發生嚴重翻車事故,造成3人當場死亡,另有3人受傷。死亡人員中據稱包括資深外交官與政策專家,這不是某個普通隨行人員。地點、時間、身份,都讓這起事故顯得極其敏感。更何況,此時正值以色列與哈馬斯在沙姆沙伊赫展開新一輪談判,埃及、卡達在背後斡旋。就在距峰會召開不到一天的時候,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多人表示,怎可能完全是巧合?輿論自然而然會懷疑,其背後是否存在更深層的干預。誰有動機?誰能下手?在這種局面下,最容易被指責的是以色列。以色列此前就曾在和談敏感時刻發動空襲,轟炸卡達首都多哈並造成人員傷亡。這種“在和平談判每次露出曙光之際就重拳出擊”的操作方式,很像是有意破壞和談。曾有評論直言:每當和平可能實現,以色列就用炸彈來淹沒希望。然而,汽車翻車、故意謀殺的方式並非以色列過去的慣用手段。以色列情報機構,尤其是摩薩德,傳統操作更偏好暗殺、爆炸、情報暗刺等。還有一種可能:極端猶太復國主義分子或內部分裂勢力。他們反對在哈馬斯尚未被徹底剷除前達成停火,更不願看到任何讓步。以這種陰險方式“製造事故”,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最隱蔽、最難追蹤的手段。倘若真是有人暗中使壞,無論那方動手,核心目標是清晰的:擾亂談判。削弱卡達在談判中的力量。恐嚇斡旋中立者。讓和平處理程序再次退回混沌。殘酷的結構性矛盾無法迴避即便沒有這起車禍,以巴下一階段的談判,也已註定將遍佈地雷。以色列至今堅持,哈馬斯必須解除武裝、不得插手加薩治理機制;哈馬斯則願意放棄部分行政管理角色,但拒絕完全讓武裝退出、拒絕消失。更關鍵的是,哈馬斯提出以色列必須從加薩徹底撤離,並永遠終止對巴勒斯坦的戰爭。這個條件,幾乎是以色列主流政治派別的紅線。納坦雅胡政府內部的極右翼政黨,對任何停火協議都保持高度警惕和敵意。他們無法容忍在沒有“徹底消滅哈馬斯”的前提下就簽署永久和平承諾,甚至威脅:若政府繼續妥協,他們就可能退出執政聯盟,使本已搖搖欲墜的政府再陷危局。哈馬斯這一邊,也不是手中無牌。以色列在加薩的大規模軍事行動給巴勒斯坦社會留下了深深的痛苦與仇恨。哈馬斯若徹底放棄武裝,意味著自我脫胎換骨;這幾乎是不可能被內部支持者接受的選擇。更糟糕的是,即使哈馬斯放棄,也不能保證不出現其他極端組織或“孤狼”式襲擊,以色列也可能以此為藉口重新發動戰爭。這些矛盾是結構性的。它們橫貫於權力、民族、政治與暴力之間。無論那方讓步,都可能被另一方視為軟弱、背叛、被“揪住把柄”。這一輪談判,早已不是文書能解的。事故事發後,和平談判如何走下去?這起車禍,讓原本就脆弱的和平曙光灰濛了幾分:核心參與國震驚與戒備;卡達代表團受損,會使其在斡旋中的話語權和能動性受到重大打擊。其他斡旋方會更加謹慎,誰也不敢讓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方。信任成本急劇上升;在多次達成協議後被炮彈或事故打碎的歷史已不少見。此次車禍將成為新的“前車之鑑”。那一方願意在沒有安全保障的談判桌上下注?談判將更趨防禦、謹慎;各方都會極力迴避高風險接觸與敏感往來。核心議題可能被刻意延後,談判議程會被更薄弱、可接受的議題所佔據。衝突重啟可能性上升;若談判繼續受阻,且任何一方感到被動或被削弱,軍事選項重啟可能性增高。這一次的事故或許會成為重啟戰火的催化劑。 (時報新徵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