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斯坦
炸!瑞典王妃曾在惡魔島“伴遊”艾普斯坦?疑經富婆導師引薦上島,一身黑歷史嫁王子?
艾普斯坦案再曝重磅消息!瑞典王妃索菲亞被捲入“惡魔島”醜聞,瑞典王室已經承認,索菲亞在嫁入王室前曾和艾普斯坦多次會面...隨著艾普斯坦案相關檔案逐漸放出,大家對其中會牽扯到很多名流的情況早有心理準備。但瑞典王妃的出現還是讓所有人吃了一驚,沒想到“惡魔島”一案,最終會牽扯到她的身上...索菲亞和卡爾·菲利普王子(目前王位第三順位繼承人)的戀情於2010年公開,2015年兩人成婚,索菲亞成為瑞典王妃。在此之前,00年代時,索菲亞曾是一名真人秀明星、模特,參與過真人秀節目拍攝,還是性感風男性雜誌、紐約花天酒地派對圈的常客。索菲亞在紐約生活期間和朋友建立了部落格,經常分享和各路名人、好萊塢明星一起參加專屬奢華派對的經歷。在她嫁入王室前,這些過於開放的“叛逆”經歷,為她招來不少批評。她和菲利普王子在斯德哥爾摩酒吧經朋友介紹結緣,2010年戀情曝光後,遭到民眾鋪天蓋地的反對。英國媒體《Royal Central》曾經報導,索菲亞本人都沒想到會遭到如此強烈的反對。有些人言語激烈到追著她罵,她也因此消沉了很長時間,懷疑自己能不能承受與王室在一起的壓力。2015年王室婚禮前夕,瑞典媒體還大肆報導了索菲亞的過去。媒體指出她做紋身、搞穿孔、做性感模特、拍性感寫真、還和成人女王傳緋聞,跟在公眾面前展現出來的樣子判若兩人。這些“黑歷史”讓索菲亞的名聲始終不佳。當時就有王室顧問擔憂:蘇菲亞做的事對於普通瑞典青年來說都很正常,但一個沉溺於拍性感寫真、奢華聚會的人,並不太適合成為王子的伴侶。但時間長了,民眾發現索菲亞也並不像大家刻板印象裡那麼不堪。嫁入王室後,她一直很負責任地履行王室義務,疫情期間還冒著感染風險去醫院當幫手,實實在在拉了一波好感。再加上,她和王子的感情也不是一時衝動。兩人經常被拍到一些甜蜜小細節,結婚時的鑽戒,還是王子親自設計、訂做的。民眾也漸漸接受了這樣一位王妃的存在。但和艾普斯坦事件的關聯,卻又讓索菲亞陷入爭議...給索菲亞和艾普斯坦牽線的關鍵人物,是索菲亞的“導師”,瑞典裔美國商人芭芭拉·恩博姆。索菲亞當年混跡紐約時,芭芭拉給了她不少幫助。2015年大婚時,芭芭拉還被邀請出席婚禮。但芭芭拉不是什麼善茬。她和艾普斯坦牽扯頗深,她發起的斯德哥爾摩經濟學院的女性獎學金項目,還接受過艾普斯坦的現金資助。媒體發現,至少在2012到2014這三年,獲得獎學金的女孩,曾三次受邀前往艾普斯坦家中參加晚宴。當時,他已因性侵女性醜聞被定罪。這些事情均由芭芭拉安排,有報導還稱她要求女孩們都要穿露腿的服飾。芭芭拉曾試圖給索菲亞和艾普斯坦牽線,在給艾普斯坦的郵件中芭芭拉寫道:“這位是索菲亞,一位剛到紐約的懷揣演員夢的女孩。她就是我上次臨走前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女孩,我覺得你可能會想見見她,不如在你度假前安排見一面?”郵件中還附上了索菲亞當時的照片。艾普斯坦顯然對這個提議也很有興趣:“我在加勒比海。她想來玩幾天嗎?我會給她寄張機票。”這裡的加勒比海就是“惡魔島”所在地,艾普斯坦當時很可能已經把索菲亞當成“獵物”。在第一封電子郵件發出幾個月後,2006年4月,芭芭拉收到了一封來自艾普斯坦助理的郵件。郵件中提到,艾普斯坦想知道索菲亞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並想通過芭芭拉轉告女孩,她可以隨時去紐約。芭芭拉很敏銳地看出,艾普斯坦是弄混了索菲亞和索菲亞的朋友。於是她很“貼心”地回覆:“我想艾普斯坦指的是索菲亞,那個漂亮的黑髮女孩。艾普斯坦曾為索菲亞和她的朋友提供表演學校的入學名額,但她們的簽證出了問題。”在郵件結尾芭芭拉寫道:“艾普斯坦很快就能收到更多女孩的照片。——愛你的芭芭拉”這段描述不由得讓人懷疑,艾普斯坦通過芭芭拉給索菲亞提供了經濟支援,而索菲亞需要提供自己的“照片”...瑞典王室在最近的消息曝光後回應稱,索菲亞王妃拒絕了這一提議,但後來與艾普斯坦有過幾次會面:“大約在2005年,索菲亞王妃曾與此人有過幾次接觸,如今已有20年沒有聯絡了。”目前還沒有消息提到索菲亞是在那裡和艾普斯坦碰面的,兩人又為什麼會聚到一起。但現有資訊已經足夠引起震盪...至於艾普斯坦事件本身進度如何...之前我們聊到,艾普斯坦涉及各路名流的50歲生日書、“惡魔島飛機”相關照片已經陸續放出。根據川普上月簽署的法案,美國司法部會在這個月底前公佈涉及艾普斯坦的大部分檔案,年底“沖業績”了屬於是。此外,最新報導指出,艾普斯坦案2019年的大陪審團記錄也將公佈。“惡魔島”的關係網變得越來越清晰,或許不久之後,來自各國名流圈中像索菲亞王妃這樣的重磅名字,還會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報導中...(英國報姐)
艾普斯坦檔案還藏了什麼?從反對到簽字,川普被自己反噬
美國司法部再次面臨公佈已故性犯罪者傑佛瑞·艾普斯坦相關記錄的壓力。周二,眾議院以427票贊成、1票反對的表決結果通過了一項法案,強制要求公佈這些文件,參議院也迅速一致同意批准該法案。儘管川普稱此舉是民主黨人為了羞辱共和黨人而耍的“騙局”,但他周三在社交媒體上表示,他已經簽署了這項法案。他也在貼文中暗示,推動公開與艾普斯坦有關的文件的舉動將會對民主黨人產生反作用。川普寫道:“也許這些民主黨人以及他們與傑佛瑞·艾普斯坦的勾結的真相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因為我剛剛簽署了公開艾普斯坦文件的法案!”接下來,焦點將轉向文件公開本身。隨著更多資料浮出水面,外界勢必會重新審視艾普斯坦龐大而敏感的社交圈,並對捲入其中的相關人士提出新的疑問。法案的內容是什麼《艾普斯坦檔案透明法案》指示司法部長帕姆·邦迪在法案簽署生效後30天內公開與艾普斯坦及其同夥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相關的非機密文件。該法案要求系統性地揭露司法部的文件,包括飛行記錄、內部備忘錄、私人通訊、中繼資料、豁免協議等。例如,川普和希拉蕊都曾搭乘艾普斯坦的私人飛機。政府可能掌握著更多關於航班的資訊。對於與艾普斯坦有爭議的2008年認罪協議、他的商業活動、涉及他本人或其同夥的潛在豁免協議,以及與他的羈押或死亡相關的任何記錄,法案也提出了同樣詳細的公開指令。法案還規定,公開的資料必須可全文搜尋和下載。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文件都會被公佈。文件中包括受害者的個人識別訊息,或任何可能構成侵犯隱私的披露內容可以保留或刪減。此外,涉及兒童性虐待、死亡或身體虐待的材料也被排除在公開範圍之外。但法案要求司法部須在資料公佈後15 天內向國會提交報告,說明刪節內容的範圍和原因。艾普斯坦案法案還允許司法部在「會危及正在進行的聯邦調查」的情況下保留資訊。川普本周下令啟動了一項新審查,調查艾普斯坦與部分民主黨人士之間的關係。司法部已指派紐約南區聯邦檢察官傑伊·克萊頓負責這項工作。儘管聯邦調查局早在7 月就表示,他們已經進行了詳盡的審查,並且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對未被起訴的第三方展開調查的證據,但邦迪仍然啟動了這些調查。前眾議院總法律顧問兼辯護律師斯坦利·布蘭德表示:“顯然,如果事情最終鬧到法庭,這將給司法部帶來很大的操作空間,以及許多解釋上的模糊地帶。”這樣的檔案公開法案在美國歷史上也有先例。 1992年的《約翰·F·甘乃迪檔案法案》是最明確的立法先例。國會授權分階段公開與甘乃迪遇刺案相關的文件,並制定了類似的保密資訊扣留程序。大多數文件最終得以公開,但歷屆政府都曾以國家安全豁免條款為由推遲全面披露。 2017年,川普下令公開數千份甘乃迪遇刺案相關文件,並在今年持續增加,但並非所有文件都已公開。已經公開了什麼法案支持者的核心目標之一是:公開聯邦調查局在2019年對艾普斯坦提起聯邦起訴時對受害者進行的訪談備忘錄。雖然該法案會保護受害者的身份,但其他人的姓名可能會被公開。一些共和黨人表示,這可能會損害那些可能參加過艾普斯坦派對但並未參與任何違法行為的人的名譽。該法案的發起人之一、加州民主黨眾議員羅·卡納說:“如果你出現在艾普斯坦的蘿莉島上,你的名字被公佈後,我不會對你抱有太多同情。”多年來,相關文件一直以碎片化方式陸續公開。今年2 月,司法部公佈了一批部分文件,但內容幾乎沒有新發現,引發兩黨批評。隨後在9 月,艾普斯坦遺產管理方的律師提交了一份艾普斯坦50 歲生日紀念冊,其中包含數十名當時與他往來人士的信件,其中一封上有川普的簽名。這本紀念冊整理於2003 年,即艾普斯坦在2006 年首次被捕前數年。近期,眾議院監督委員會公佈了來自艾普斯坦遺產管理方的兩萬多份文件,其中部分提及川普,以及代表美屬維京群島的民主黨眾議員史黛西·普拉斯基特和哈佛大學前校長拉里·薩默斯。薩默斯隨後已辭去OpenAI 董事會及其他公共職務,原因是曝光了他與艾普斯坦先前未披露的往來通訊。當被問及是否會公開這些文件時,司法部長邦迪在周三表示:“我們將繼續依法行事,在保護受害者的同時,確保最大程度的透明度。”郵件中被提及並不代表涉及不法行為。司法部和聯邦調查局夏天得出的結論是,他們沒有掌握艾普斯坦敲詐權勢人物或保留所謂「客戶名單」的證據。艾普斯坦於2019 年在獄中自殺身亡。川普和艾普斯坦在1990 到2000 年代作為棕櫚灘的鄰居曾經有過社交往來。川普表示,他在艾普斯坦2008 年因引誘未成年賣淫被定罪前就已與其斷絕關係。參議院民主黨領袖舒默警告說,他的黨派已準備好追究川普的責任。舒默說:“唐納德·川普絕不能耍花招。這項法案要求總統必須完全透明,徹底坦誠,對美國人民完全誠實,即使他並不情願。”川普及其盟友先前一直反對此前,川普一直反對文件的公開,理由是全面披露資訊存在危險。川普一再強調需要保護「無辜」的人,不僅包括受害者,也包括那些名字出現在文件中但並未做錯任何事的人。例如,僅僅與艾普斯坦通訊並不構成犯罪。川普在8月份說:“那些文件中可能會提到很多人,但他們不應該被提及,因為(艾普斯坦)認識棕櫚灘的每一個人。”FBI 在7 月的一份備忘錄中宣佈不會發佈任何新文件,理由是希望「保護受害者」和「不讓任何其他第三方受到非法不當行為的指控」。此舉激怒了許多川普的支持者。FBI局長卡什·帕特爾在9 月向國會作證及其他場合中表示,政府之所以一直抵制全面公開,部分原因是擔心不慎公佈涉及色情內容的資料。他還指出,進一步公開資訊可能會違反法院的相關禁令。帕特爾在回應一名眾議院民主黨議員時這樣說:“我不會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而違法。”周二,眾議院議長麥克·約翰遜也辯稱,公開艾普斯坦文件的法案可能會傷害那些「名字可能出現在這些文件裡、但與案件毫無關係」的人。約翰遜認為儘管法案中包含防止公開兒童性虐待內容的條款,但力道仍不足。而在川普第二任期開始曾與川普親密無間的馬斯克曾在6月初發文稱,川普的名字出現在艾普斯坦文件中,而這正是更多文件遲遲未被公開的原因,但馬斯克隨後將貼文刪除。川普一手造成的壓力事實上,公開艾普斯坦檔案的壓力一定程度上由川普自己造成。早在一年半前,川普本人就曾推動此事,當時他在競選期間承諾,如果當選,就會公佈這些資料。他的團隊隨後進一步利用這句承諾,試圖點燃共和黨基層中一部分長期痴迷於艾普斯坦文件的選民情緒。那些人堅信這些資料會揭露許多權力人物曾參與艾普斯坦的未成年性虐待網路。今年2 月,這種期待被政府進一步推高。司法部長邦迪在白宮向保守派網路紅人分發了標註為「Epstein Files(艾普斯坦文件)」的活頁夾。然而那次活動完全失敗。其中幾乎所有內容早已公開,引發強烈反彈,也導致司法部內部在數月間一直陷入緊張與抱怨。邦迪後來聲稱政府正在研讀更新的資料,但幾個月後司法部宣佈,沒有任何進一步公開的必要或正當性。接下來的混亂使白宮與許多曾幫助川普崛起的MAGA陣營意見領袖對立,也促使國會兩黨聯合推動立法強制公開文件,讓白宮不得不內部緊急滅火,以防這個議題在整個夏天吞噬政府議程。隨著更多披露的資訊放大了川普與艾普斯坦的過往聯絡,包括川普的名字出現在文件中,平息此事變得更加艱難。即使川普從未被指控與艾普斯坦案件相關的任何不法行為。白宮內部,幕僚們嘗試安撫盟友,解釋說全面公開所有資料可能會傷害受害者,並侵犯那些名字出現在文件中、但沒有被指控不法行為之人的隱私。與此同時,川普多次在社群媒體上施壓共和黨議員,試圖讓他們與自己保持一致,堅持聲稱那些他曾承諾公開的文件不過是民主黨的另一項「騙局」。然而,無論是白宮的勸說還是川普的威脅,都未能平息來自黨內外要求公開更多內容的呼聲。一位白宮高級官員無奈地說:“我們正努力向人們解釋,他們相信的東西並不存在。這就是令人沮喪的地方。”白宮阻止艾普斯坦文件的公開甚至導致MAGA內部開始分裂。曾經是川普堅定支持者的共和黨眾議員瑪喬麗·格林·泰勒就因為一直推動法案,與川普公開決裂。川普收回對她的支援,還稱她為叛徒。無奈的妥協轉而攻擊民主黨上周,法案的提出者,共和黨眾議員馬西和民主黨眾議員卡納利用一項名為“解除限制請願書”的程序性策略,獲得了第218個簽名,迫使議長約翰遜將該法案提交到議會進行表決。最終,在形勢已經不可逆轉之際。川普表示,如果眾議院的投票通過,那麼他就將簽署。有趣的是,在簽署法案之後,川普還聲稱法案的成功歸功於他。並且,在已經無法阻止文件的公開情況下,川普試圖重新團結共和黨,支援一項新的行動,將艾普斯坦與民主黨直接聯絡起來。在宣佈簽署該法案時,川普將矛頭直指民主黨人,他寫道:“或許這些民主黨人及其與傑佛瑞·艾普斯坦的關係的真相很快就會被揭露。就像之前所有的騙局一樣,這次最新的騙局最終也會反噬民主黨人!”這場反擊行動利用了新近公開的艾普斯坦郵件,其中既提到了多名知名民主黨人,也多次出現川普的名字。白宮官員希望,這些進展能在他們連續數月承受壓力後,讓政府重新掌握主動權。白宮姍姍來遲地將艾普斯坦檔案作為政治攻擊的手段,也引起了國會山莊盟友和更廣泛的川普圈的一些不滿,他們原本希望擺脫這段充滿挑戰的時期。川普目前面臨著任期內最低的支援率之一,同時也面臨雙重挑戰:既要努力爭取中期選舉的支援,又要控制因艾普斯坦事件而日益加劇的分裂。一些盟友指出,在過去兩周裡,川普主導結束了創紀錄的長期政府停擺,推動了政府在關鍵生活成本議題上的舉措,並主持了一系列高規格的外交活動。然而,就在川普及其團隊試圖利用艾普斯坦議題對民主黨發動反攻之際,現在所有人談論的就只有這一件事。正如資深共和黨人士亞歷克斯·康南特所說:“這件事將會一直困擾川普,直到他執政的第二年,艾普斯坦陰謀論的影響力已經堪比登月事件。我們永遠不會停止談論這件事。” (冰汝看美國)
美國人民投票選出了艾普斯坦
上周,當我翻閱國會公佈的大量傑佛瑞·艾普斯坦(Jeffrey Epstein)電子郵件時,腦中反覆浮現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的身影。這位美國第二任總統並非沒有缺點,但他對早期美利堅共和國要長存究竟需要什麼,洞察極為深刻。共和國如今已成為常態,人們因此很容易忘記:在美利堅脫離大英帝國之時,共和國是多麼罕見。早期美國政治家構思他們的新共和國時,可資借鏡的先例屈指可數:古希臘城邦、奧古斯都之前的羅馬、義大利商業共和國等等。沒有國王的國家,在當時是極為反常的存在。亞當斯和他的同僚深知,這些共和國極少能夠長久。有時它們被外敵征服,但更多時候,它們從內部崩塌,通常敗於腐敗與寡頭政治。希臘人選出了僭主;羅馬人從國王手中奪取權力後,又將其拱手讓給了皇帝;義大利則落入富裕貴族之手,這些貴族把公共資源當作家族企業。亞當斯認為,只要美國保持高尚的道德水準,就能避開這命運。他在1776年6月寫給友人的一封信中說:“一個國家如果沒有私人美德,公共美德便無從存在;而公共美德是共和國的唯一基石。必須在人民心中確立對公共福祉、公共利益、榮譽、公共權力與公共榮耀的真摯熱情,否則就不可能有共和政府,也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閱讀艾普斯坦的郵件,就像親眼目睹開國先賢們的夢想徹底破滅。 2008年,艾普斯坦在佛羅里達州承認了引誘未成年少女賣淫的指控。即使在當時,人們普遍認為這只是腐爛冰山的一角。然而,他依然穩坐菁英圈,與政治光譜各端的人士維持著低調的友誼。圍繞著艾普斯坦的陰謀論層出不窮。一位擁有眾多名人朋友的富豪性犯罪者在獄中「自殺」身亡,這種事幾乎必然招來陰謀論。這些郵件本身並未具體描述任何人的犯罪行為,卻指向多人的不光彩行徑。它們真正強烈凸顯的,是公民美德的徹底缺席。上周,眾議院監督委員會公佈了從艾普斯坦遺產中獲取的數千頁電子郵件、簡訊及其他檔案。艾普斯坦2018年去世時,正等待因多項與未成年人性交易相關的指控受審。這批資料不同於許多人所說的“艾普斯坦檔案”,後者是司法部掌握的調查資料。首先,委員會民主黨人公佈了一批檔案,揭示了艾普斯坦與川普關係的新細節。眾所周知,川普從未與他人親自互發簡訊或電子郵件,因此檔案中沒有他的原話,但艾普斯坦曾向第三方描述與川普的互動。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艾普斯坦聲稱川普曾與他的某位受害者“在我家待了幾個小時”;在另一封郵件中,他聲稱川普“知道那些女孩的事”,顯然是指其性交易活動。在一部紀錄片裡,艾普斯坦的受害者手舉年輕時的照片。共和黨委員隨後公佈了數量大得多的檔案,記錄了​​艾普斯坦與大量可稱之為「美國精英」人物的往來。內容往往平淡,卻常令人反胃,也暴露了這個國家某些最有影響力人物的道德淪喪與墮落。因性騷擾醜聞辭去大學職務的著名天體物理學家勞倫斯·克勞斯(Lawrence Krauss),竟向艾普斯坦求教如何應對風波。 MAGA運動重要人物、時任白宮顧問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曾與艾普斯坦頻繁通訊,話題包括如何為艾普斯坦洗白形象。在一次令人厭惡的通訊中,艾普斯坦建議班農,在佈雷特·卡瓦諾(Brett Kavanaugh)大法官提名確認戰中,可以公開暗示指控卡瓦諾性侵的克里斯汀·布萊西·福特(Christine Blasey Ford)因精神疾病服用影響記憶的藥物,從而抹黑她。 (班農並未採納此建議。)近年來,艾普斯坦交遊廣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這些郵件為他與權力人物的關係增添了新的細節。他曾主動提出把熟人彼得·蒂爾(Peter Thiel)介紹給朋友伍迪·艾倫(Woody Allen)。他隨口提及與柯林頓夫婦、(現已卸任的)約克公爵、多位中東領導人,以及學術、金融、政府、藝術等領域重量級人物的友誼。儘管其罪行早已盡人皆知,這些關係大多仍得以維持。最能說明問題的,是艾普斯坦與拉里·薩默斯(Larry Summers)的往來。若論美國菁英,薩默斯當之無愧:他曾在柯林頓政府擔任財政部長,後來短暫出任哈佛大學校長。 2008年艾普斯坦認罪後,薩默斯仍與其保持密切聯絡,並在2018、2019年頻繁通訊。事後他表示對此深感後悔。薩默斯與柯林頓總統。在部分通訊中,薩默斯向艾普斯坦請教如何追求一位視他為「經濟學導師」的女性。兩人提到女子(本身是成就斐然的經濟學家與學者)時,使用綽號「peril」(危險),顯然影射其華裔背景與「黃禍」這類陳腔濫調。薩默斯向艾普斯坦訴說,自己試圖透過兩人的工作關係追求對方但未果,自認最佳機會是讓對方意識到他“既有價值又有趣”,且“沒有浪漫與性,她就無法得到這一切”。這並非薩默斯首次公開流露厭女傾向。 2005年,他在學術會議上表示,女性在科學與數學領域代表性較低,可能與兩性先天生物差異有關。此言引發軒然大波,他隨後道歉,並於隔年辭去哈佛校長一職,很大程度上即因該事件。他至今仍是哈佛教職員工。薩默斯在郵件中顯然提及那場風波,對艾普斯坦說:「我曾指出全世界一半的智商掌握在女性手中,卻沒提她們占人口51%以上。」他也淡化性騷擾的嚴重性。 2017年他寫道:“我不明白美國精英為何認為:如果你毆打並遺棄自己的孩子,這與能否進哈佛完全無關;但如果你十年前對幾個女人動手動腳,就不能在媒體或智庫工作。這話請別外傳。”艾普斯坦郵件中最令人不安的部分,是他對川普本人的描述。在艾普斯坦眼中,川普正是我們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公眾形象並非為了取悅支持者而刻意營造,也不是批評者和敵人捏造的醜化形象。 「我跟你說過,我見過很多壞人,但沒有一個位元朗普更壞,」他在川普第一任期內對薩默斯說,「他身上沒有一個像樣的細胞。所以,是的,他很危險。」2018年,他在與歐巴馬政府前白宮法律顧問凱西·魯姆勒(Kathy Ruemmler)的通訊中寫道:「你知道,我知道唐納德有多骯髒。人們很容易把艾普斯坦醜聞視為純粹的精英病。但這正是美國人民用選票選擇的社會。2016年大選或許還能被斥為憲法上的偶發事件,畢竟多數選民投給了川普的對手。可於2024年大選則更具決定性意義。這個國家已完整經歷了近十年川普執政:腐敗、謊言、偏見、厭女、虐待與暴力,卻欣然接受更多。川普主義的本質,是為邪惡開脫。它廢除了倫理規範,抹除了道德權威;它無視制衡,否認權力可能被濫用或腐蝕,因為它會自我辯解。川普主義真正關心的不是移民、通膨、貿易、排干沼澤或修邊境牆。它歸根結底是讓其追隨者直接或間接地凌辱他們眼中的“下等人”,並從中獲得黑暗的快感。這也是為何川普第二屆政府充斥著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物。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的親生母親稱他為“施虐者”,說他“貶低、欺騙、出軌、濫交,利用女人滿足權力慾與虛榮心”。如今他正以「覺醒主義」為由,從軍隊中清洗女性與少數族裔軍人,推翻數十年來讓軍隊反映國家多元性的努力。據稱,衛生與公共服務部長小羅伯特·F·甘乃迪(Robert F. Kennedy Jr.)曾引誘家人吸毒、多次婚內出軌、涉嫌性侵自家保姆,並多次與艾普斯坦及吉斯萊恩·麥克斯韋(Ghislaine Maxwell)往來。如今他卻忙著破壞民眾對疫苗的信任、瓦解國家公共衛生體系、誤導家長關於自閉症成因的認知。川普差點就把共和黨前眾議員馬特蓋茲(Matt Gaetz)安插為司法部長。提名之所以失敗,只是因為蓋茲連自家共和黨國會議員都噁心到了,連川普的壓力也無法扭轉。眾議院道德委員會調查認為,他極有可能與一名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紐約時報》近期報導稱,這名女子當時無家可歸。經濟與社會的不穩定永遠是濫用權力的溫床。這或許正是川普政府竭力在大規模製造動盪的原因。白宮管理與預算辦公室主任拉斯·沃特(Russ Vought)曾向富豪捐助者吹噓,他希望他的大規模裁員計畫能讓聯邦僱員「受罪」。他幾乎徹底摧毀了保護美國人免受金融詐欺的消費者金融保護局,並致力於削弱保護公務員免受非法侵害的公共部門工會。川普政府的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傷害投票給它的人,以及數千萬沒投它的人,這絲毫不足為奇。川普的關稅政策實質上讓他能同時脅迫外國貿易夥伴與美國企業,強迫他們在意識形態上就範。透過同時向美國高等教育和聯邦科研資助體系開戰,川普及其盟友顯然想讓數百萬美國人失去教育機會,逼他們去做低薪、低端的工業苦力。「數以百萬計的人類擰螺絲組裝iPhone,這種事很快就會在美國出現,」商務部長霍華德·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今年4月對CNBC誇耀道。他認為,美國人註定要淪為工廠包身工:「這就是新模式。你一輩子在這些廠裡幹活,你孩子也干,你孫子也干。」巧合的是,盧特尼克曾是艾普斯坦在紐約的隔壁鄰居;而據報導,因為他的關稅政策,其子女在一家大型投資公司賺進數百萬。在川普的美國,人人生來就不平等。頂層是盧特尼克、甘乃迪、蒂爾、馬斯克之流,他們不受監管、工會、媒體或執法約束;其餘所有人則是任由他們隨意虐待與剝削的底層。艾普斯坦的郵件讓我們這些外人得以窺見這個世界:最駭人聽聞的罪行也能因精英階層的「圈子團結」而被原諒或忽視,至少在私下壓住之前如此;在這個世界,道德淪喪是入場券。開國元勛當然也有自己的罪孽,但他們至少對新國家懷抱著更高遠的志向。 「貪婪、野心、復仇與放蕩,會像鯨魚衝破漁網一樣,輕易掙斷我們憲法最堅韌的紐帶,」亞當斯曾對另一位友人寫道。 「我們的憲法只為有道德的人民而制,對其他任何人都完全無能為力。」迄今為止,美國人未能通過這項考驗——也未能捍衛共和國本身。 (美國華人雜談)
爆!比爾·蓋茲深度參與“惡魔島”?對艾普斯坦說“我愛你”惹怒前妻?!
艾普斯坦“惡魔島”相關檔案就像尿不盡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都出來刷個存在感。也可能每次“狼來了”的消息太多,連美國人都有些看煩了。川普終於決定給這事兒徹底定局,宣佈自己已經簽署法案,命令司法部公佈艾普斯坦檔案。法案於這周二在國會兩院以壓倒性優勢通過。根據法案規定,司法部需要在30天內公佈對艾普斯坦調查的所有資訊。但法案也留了一點可供發揮的空間:如果某些資訊與正在進行的調查有關,或被認為侵犯個人隱私,則可以不予發佈。至於能不能發佈的這個標準怎麼定,估計到時候可能還會有一些口水戰。比如這次,川普就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共和黨人與艾普斯坦沒有任何關係:“這其實是民主黨的問題,有民主黨人是艾普斯坦的朋友。”畢竟,艾普斯坦相關檔案一直是美國政壇互相扣帽子的重要論題,這個節骨眼上,各方勢力肯定又在準備論據,謀劃著互相攻擊了...艾普斯坦的“惡魔島”事件大家應該都很熟悉了,表面是華爾街金融家的艾普斯坦,暗地裡靠操控、性侵未成年少女,搭建了一個牽扯名流政要的地下網路。他用私人飛機運送權貴到自己的豪宅和加勒比海“惡魔島”,長期提供“尋歡作樂”服務。艾普斯坦於2019年7月被捕並被聯邦起訴,罪名包括共謀侵犯和兒童性交易。一個月後,他在拘留期間神秘死亡。他的死被裁定為“自殺”,但至今依然有很多疑點。而因為事件涉及的權貴太多、公開相關檔案的阻力太大,即使艾普斯坦已經死去6年,普通人依然無法看清事件的全貌。之前我們講到,艾普斯坦238頁絕密文件一度曝光,引發全美震動。但就算黑料已經曝出這麼多了,牽扯到的權貴依然只是冰山一角。媒體和民眾依然執著於繼續挖掘那些沒被擺上檯面的部分。於是最近又有一大堆內幕消息出現,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有兩項:一是艾普斯坦的丁丁尺寸很“奇怪”,二是比爾蓋茲和艾普斯坦疑似有更隱秘的“交情”...“丁丁風波”的起因是,紐約藝術家Rina Oh在接受採訪時,具體描述了艾普斯坦的丁丁形狀。Rina稱2000年,自己21歲時剛剛在紐約開始職業生涯,當時就有朋友把她介紹給了艾普斯坦。就像所有被騙的年輕女孩一樣,Rina在被艾普斯坦的多金和體貼吸引後,慢慢落入他的陷阱。Rina提到,艾普斯坦曾對她進行性虐待,但她在艾普斯坦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卻是遊走於受害者和幫凶之間。作為幫凶的這一面,Rina曾承認自己介紹過三名女性給艾普斯坦,並表示在弗吉尼亞·朱弗雷(艾普斯坦最知名的受害者之一)17歲時,她還奉艾普斯坦之命帶她去買學生裝。(左Rina,右朱弗雷)正是因為和艾普斯坦糾葛不清,Rina得以瞭解很多別人無法接觸到的內幕。其中之一,就是艾普斯坦的丁丁。Rina描述,艾普斯坦的丁丁嚴重畸形:“有人說它的形狀像雞蛋。我覺得它更像檸檬,而且完全支棱的時候非常小,大概只有5釐米長。”作為證據,媒體還挖出一些陳年老料,2009 年,在多名未成年受害者提起的民事訴訟中,艾普斯坦接受律師質詢時,有關他生殖器呈蛋形的傳聞開始流傳。一段最近重新曝光的視訊顯示,律師直截了當地問:“先生,您真的擁有一個像描述一樣的蛋形的丁丁嗎?”艾普斯坦自己的律師迅速介入並警告說,如果繼續這種令人難堪的提問方式,取證將會提前結束。Rina推測,艾普斯坦的生殖器發育不良,可能是他變態虐待行為的核心驅動因素。但Rina說的話也要辯證看待,受害者吉弗雷曾發佈過一系列推文,公開指責Rina假裝受害者,蹭艾普斯坦案的熱度,還試圖從為艾普斯坦受害者設立的賠償項目中騙取錢財。可能因為最近艾普斯坦案又重新引發關注,Rina才重提舊事,給自己炒作...另一件事就嚴重多了。媒體報導稱,新曝光的檔案裡能看到比爾·蓋茲“非常喜歡”艾普斯坦,他之所以停止與這名性侵犯者聯絡,僅僅是因為前妻梅琳達禁止他這樣做。比爾蓋茲在為他的全球健康慈善事業尋找捐助者時,結識了艾普斯坦。美國國會在9月份公佈了一份艾普斯坦的日程表,顯示蓋茲和他曾多次會面。艾普斯坦曾在2017年和蓋茲的顧問談過一個從未實現的合作項目,蓋茲的顧問發消息告訴艾普斯坦:“他想和你談談,但他妻子不讓他談。”報導提到,這位顧問隨後發了一系列簡訊,表示“他愛你”“他向你問好”,並且“他對不得不放棄他們的商業提案感到難過”。梅琳達和比爾·蓋茲在結婚27年後於2021年8月離婚,梅琳達表示,比爾蓋茲和艾普斯坦的友誼,是他們分手的一個關鍵因素:“我不喜歡他和艾普斯坦會面,我向他明確表達過這一點。”蓋茲2022年接受採訪時重新聊到艾普斯坦:“和艾普斯坦會面是一個我深感後悔的錯誤,這是一個嚴重的判斷失誤。”不過目前看來,檔案只能證明兩人有私交和商業項目來往,沒有實錘比爾蓋茲參與過“惡魔島”上的尋歡作樂。不知道這次川普宣佈公開檔案後,蓋茲會不會再次被捲入輿論討伐。更讓人關注的是,川普這次讓司法部公佈艾普斯坦檔案,到底會不會又是虛晃一槍。圍繞絕密檔案的風波實在太多了,每次說要公佈都讓人覺得是要真相大白,每次都是“擠牙膏”只公佈一部分,讓人失望。但願一個月後的正式公佈,能把艾普斯坦的人脈關係網徹底理清,讓受害者們找回該得的正義吧... (英國報姐)
白金漢宮:剝奪安德魯王子頭銜
英國安德魯王子被剝奪頭銜及王室住所。當地時間10月30日,英國白金漢宮聲明稱,英國國王查爾斯三世已啟動正式程序,剝奪其弟安德魯王子的尊號、頭銜及榮譽,並已通知他搬離王室住所。聲明稱,安德魯王子今後將以“安德魯·蒙巴頓-溫莎”為名,並將搬至其他私人住所。白金漢宮最新聲明中稱,“儘管安德魯仍否認針對他的指控,但這些懲戒措施被認為是必要的。國王和王后希望明確表示,他們的心意與深切同情始終並將持續與所有形式虐待的受害者及倖存者同在。”據悉,安德魯的兩個女兒仍將保留公主身份。△安德魯王子(資料圖)65歲的安德魯是已故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次子。近些年來,他因與已故性犯罪者、美國富商傑佛瑞·艾普斯坦的關係深陷醜聞。儘管他2019年11月接受採訪時否認曾經在艾普斯坦名下豪宅與未成年女子發生性關係,竭力與艾普斯坦關聯醜聞劃清界限,並稱在2010年12月後便切斷了與艾普斯坦的所有聯絡。但近期被披露的郵件顯示,2011年2月,他仍私下與艾普斯坦保持聯絡。本月17日,安德魯曾通過白金漢宮發表聲明,同意放棄其約克公爵這一由其母親授予的頭銜及其他榮譽,但仍保留王子身份,他的兩個女兒也仍保留公主身份。 (CCTV4)
英國王室終於對“麻煩王子”動真格!王室清洗幕後醞釀已久
多年以前,他是女王最驕傲的兒子、英國海軍的英雄、貴族舞會的中心。如今,他成了王冠背後最難啟齒的陰影。家族的榮耀與羞恥在這一刻相互交纏,像倫敦夜空的霧——濃得幾乎看不清方向。十月的倫敦,就在查爾斯國王從蘇格蘭巴爾莫勒爾宮返回倫敦履行公務的那個星期五下午,一通電話,成為了國王室內部最冷酷的一刀。沒有會面,沒有擁抱。就像母親伊麗莎白女王當年那樣冷靜地宣佈剝奪他的軍職,這一次,兄長查爾斯只是打了個電話,剝奪了安德魯的皇室頭銜。國王的電話:兄弟之間下達“終止令”據《星期日太陽報》報導,查爾斯在簽署剝奪令的幾個小時前,仍在溫莎皇家別墅思考——不是該不該,而是怎麼讓這件事看起來不那麼殘酷。王室知情人士透露:“國王和他的母親一樣,不喜歡對抗。”但這一次,他別無選擇。安德魯與艾普斯坦的郵件被洩露,維吉尼亞·朱弗雷的遺作回憶錄即將出版,輿論風暴眼看要吞沒整個王室。就在電話掛斷的幾個小時後,安德魯叫停了前妻莎拉·弗格森的66歲生日派對——她的妹妹甚至已經從澳大利亞飛來,香檳冰桶都已備好。一位朋友說:“所有賓客都對於這場派對滿懷欣喜,但對安德魯來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再也躲不過去了。”那一夜,王室新聞辦公室的聲明草稿在白金漢宮燈下修改了七次。第二天清晨,消息公佈:安德魯王子不再被稱為“約克公爵”,同時辭去嘉德勛章與皇家維多利亞大十字爵士頭銜。英國王室——終於對這個“麻煩王子”動了真格。郵件曝光:謊言的盡頭,是鍵盤留下的證據真正讓王室下定決心的,是《星期日郵報》的一次獨家曝光。一封封郵件,不僅僅赤裸裸地展示出安德魯與戀童癖金融家傑弗裡·艾普斯坦之間從未真正斷絕的關係。更讓他曾與17歲的朱弗雷女士發生過性關係的事實愈發做實。在2011年的一封郵件中,安德魯寫給艾普斯坦:“我和你一樣擔心,但別擔心我。看來我們同舟共濟,必須克服困難。否則,請保持密切聯絡,我們很快會再玩一會兒!”結尾署名:“A,約克公爵殿下,KG”。KG指的是公爵的“嘉德騎士”勛章——這是他自2006年以來一直擔任的一項重要職位,如今這一職位已被撤銷。而這封信是在他公開宣稱“與艾普斯坦斷絕關係”12周後寄出的。見過朱弗雷並且對她進行調查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另一封發給白金漢宮副新聞秘書埃德·珀金斯的信:“我已將維吉尼亞·朱弗雷的出生日期和社會安全號碼提供給私人保鏢,請調查她的背景。”他試圖通過倫敦警察廳的皇室保護精英小組SO14成員挖掘朱弗雷的隱私,以詆毀她的信譽。在2011年2月25日,也就是英國皇家社會事務部發表對朱弗雷女士的採訪並披露照片的兩天前,安德魯王子在給艾普斯坦的一封郵件中似乎承認自己可能見過她。他顯然是在向艾普斯坦通報英國皇家社會事務部在報導發表前聯絡他徵求意見的情況,他寫道:“斷然否認與她發生過性關係。我可能是在一群人中認識她的,而且可能有照片。”他指責英國皇家社會事務部“只是無緣無故地試探……我猜想,由於法庭記錄中已經公開了她的身份,他們應該已經聯絡了羅伯茨小姐(弗吉尼亞·朱弗雷)。”王子補充說:“不再為此煩惱,但會繼續關注。”就在2011年《每日郵報》首次刊登公爵與17歲的朱弗雷女士那張臭名昭著的照片的幾個小時前,他給珀金斯先生發了一封電子郵件。他寫道:“看來她在美國也有犯罪記錄,我已將她的出生日期和社會安全號碼提供給值班的私人保鏢XXX進行調查。”這名保鏢並沒有遵從王子的要求,而朱弗雷女士的家人昨晚表示,她沒有犯罪記錄。她的親屬表示,我們的揭露“揭露了那些涉案人員試圖抹黑和誹謗倖存者的手段之惡。”真相終將大白,他們無處藏身。”在14年後,倫敦警察廳發言人周六晚間告訴英國媒體,他們正在“積極調查這些指控”。從BBC訪談到朱弗雷遺作:一場遲到的真相而2019年的那場BBC訪談,如今已成為英國傳媒史上最著名的“車禍採訪”。當時瑪麗·梅特利斯當面問他:“您是否與當時未成年的維吉尼亞·朱弗雷發生過性關係?”安德魯微笑,搖頭,堅稱“我不記得見過她”。他還暗示,那張他摟著朱弗雷女士腰的臭名昭著的照片可能是粗暴偽造的,他說:“沒人能證明那張照片是否被篡改過,而我不記得那張照片曾經被拍過。”如今看來,那微笑背後,是一整片謊言森林。朱弗雷的回憶錄《無人之女:關於虐待與正義的自白》即將在10月出版——一本她在自殺前完成的書稿。書中,她詳細描述了自己被艾普斯坦與吉斯蘭·麥克斯韋爾販賣的經歷,並直言:“安德魯王子認為與我發生性關係,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她回憶,那次見面後,吉斯蘭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王子玩得很開心。”2021年8月,朱弗雷正式對安德魯提起訴訟,要求賠償安德魯的毆打(包括強姦)和精神損害賠償金(金額不詳)。她聲稱,在艾普斯坦的指使下,她17歲時就被迫與他發生過三次性關係。該案於2022年2月15日庭外和解,據報導賠償金額為1200萬英鎊,其中200萬英鎊據信已捐贈給她的性交易慈善機構。今年5月,她死於自殺,終年41歲。而在臨死前,她的回憶錄成為她的“遺言”,也是王室再也無法掩蓋的證據。王室的權衡:查爾斯的冷靜與威廉的憤怒查爾斯國王知道,這不僅是家醜,更是政治危機。唐寧街10號也在施壓——“必須做點什麼”。威廉王子更是態度強硬,有報導稱他“怒不可遏”,尤其是在上個月的肯特公爵夫人葬禮上,安德魯悄悄靠近他和凱特,被指“破壞儀式莊重”。一位宮廷記者透露:“威廉王子認為,這位叔叔是王室的毒藥。”事實上,這場“家族清洗”早已在幕後醞釀。取消爵位、驅逐出皇家別墅、剝奪繼承權,甚至安排“移居國外”——這些方案都曾在查爾斯的案頭出現。但國王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中間版本”:撤銷所有王室榮譽,但保留“王子”頭銜。一位顧問解釋道:“他不想傷及無辜,尤其是比阿特麗斯與尤金妮——那是他妹妹的孩子。”但這對於安德魯來說,可能依然只是時間上的“中間版”。《每日郵報》援引王室消息稱,威廉已明確表示——當他成為國王時,安德魯與莎拉將永不出現在任何王室活動中。王室作家理查德·菲茨威廉姆斯說:“他(威廉)可能會更無情,就像祖母處理戴安娜婚姻那樣冷靜,但更徹底。”威廉甚至拒絕安德魯出席未來的加冕典禮。這一決定,意味著約克家族正式從王室核心被切除。莎拉·弗格森:從“公爵夫人”到“百姓莎拉”安德魯不是唯一遭到懲罰的人,與他同住溫莎別墅的前妻莎拉·弗格森,也在這場風暴中失去了頭銜。她曾被揭露給艾普斯坦寫信,稱他為“至高無上的朋友”,並為公開譴責他而“深表歉意”。艾普斯坦的電子郵件更揭露——他暗中資助了弗格森長達15年,遠超她承認的1.5萬英鎊。他甚至吹噓:“她是第一個帶著女兒來慶祝我出獄的人。”那年,碧翠絲20歲,尤金妮19歲——與艾普斯坦的許多受害者同齡。這段隱秘關係讓公眾徹底憤怒。《泰晤士報》評論道:“她不再是公爵夫人,只是薩拉·弗格森。”有王室顧問私下說:“是時候讓他們收拾行李,去瑞士滑雪或者中東朋友那裡——英國不再是他們的避風港。”從白金漢的恥辱:到一場體面的放逐如今的安德魯,仍住在溫莎皇家別墅——一棟擁有30間臥室的豪華宅邸。此前他和查爾斯王子簽訂了一份“鐵租約”,而租期直到2078年,年租金僅數萬英鎊。他還曾花了1000萬英鎊來裝修這棟別墅。如今視這座宅邸為“最後的身份象徵”。“他可能會一直住下去,只要還能付得起。”但如今民意洶湧,越來越多的人呼籲查爾斯國王將他趕出去。議員蕾切爾·馬斯克爾已公開呼籲,立法剝奪安德魯所有頭銜。甚至連《太陽報》都發出社論:“他不再是公爵,卻仍然過著王子的生活。是時候收場了。”朱弗雷陰魂不散:王室不怕醜聞 但怕回憶錄當朱弗雷在她的遺書式回憶錄裡寫下那句——“我簽下為期一年的禁言令,是為了不讓女王的白金禧年蒙羞。”安德魯當時堅持要求朱弗雷女士簽署禁言令,以免在伊麗莎白女王的白金禧慶典上讓她難堪。人們才意識到:連她的沉默,都被王室利用過。她的哥哥斯凱·羅伯茨說:“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為今天的結果感到自豪。但我們希望國王更進一步——剝奪他的‘王子’頭銜。”出版商稱,這本書“像一顆定時炸彈”,揭露了“更多從未曝光的王室黑幕”。菲茨威廉姆斯評論道:“只有1%的艾普斯坦檔案被公開。這意味著,安德魯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一場緩慢崩塌的王室悲劇伊麗莎白女王在世時,對這個“最難管的兒子”始終心軟。但她去世兩年後,查爾斯和威廉以鐵腕劃下界線——“這是王室的生存問題。”安德魯仍然堅稱清白,他的聲明寫道:“我堅持否認所有指控,我只是希望我的家庭不再被牽連。”可現實是,他的每一封郵件、每一次沉默、每一場被取消的派對,都已成為輿論的審判。女王的兒子,國王的麻煩。王冠之下,從來沒有真正的家人,只有責任與代價。 (冰汝看美國)
“安德魯王子認為與我發生性關係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朱弗雷講述自己在艾普斯坦、麥克斯韋爾及國王弟弟手中遭受的虐待
‘Prince Andrew believed having sex with me was his birthright’: Virginia Giuffre on her abuse at the hands of Epstein, Maxwell and the king’s brother在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身後出版的回憶錄節選內容中,她回憶了自己16歲時在海湖莊園被一名“頂級掠奪者”誘騙的經歷;講述了自己如何被販賣、被迫與一系列有錢有勢的男性發生關係,以及當時所有人是如何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的。維吉尼亞·朱弗雷2025年10月15日(周三)英國夏令時19:31維吉尼亞・朱弗雷於 2025 年 4 月 25 日自殺身亡2022 年 2 月,她的律師與安德魯王子達成和解。該和解協議並未要求安德魯王子承認任何責任,且他至今仍否認朱弗雷的指控 —— 包括否認與朱弗雷發生性關係、否認朱弗雷是被艾普斯坦販賣給他,甚至否認自己曾與朱弗雷見過面。本文改編自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所著回憶錄Nobody’s Girl: A Memoir of Surviving Abuse and Fighting for Justice,該書將於2025年10月21日出版。我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走進海湖莊園修剪整齊的庭院時的情景。那是一個清晨——我父親早上7點開始上班,我搭他的便車去工作地點。那時空氣已經又悶又潮,俱樂部裡20英畝精心打理的綠地和草坪彷彿在微微發亮。我父親負責維護度假村的室內空調裝置,更不用說那五個錦標賽等級的網球場了,所以他對這裡的佈局瞭如指掌。我記得他先帶我簡單參觀了一下,然後把我引薦給了招聘經理,對方同意錄用我。第一天,我領到了一套制服——一件印有海湖莊園徽章的白色馬球衫和一條白色短裙,還有一個名牌,上面用大寫字母寫著“珍娜”(雖然我的本名是維吉尼亞,但家裡人都叫我珍娜)。幾天後,父親說想把我介紹給川普先生本人。嚴格來說,他們算不上朋友。但父親工作很努力,川普很欣賞這一點——我見過他們一起合影、握手的照片。於是有一天,父親帶我去了川普的辦公室。“這是我女兒,”父親說道,聲音裡透著自豪。川普非常友好,他告訴我,我能在這裡工作真是太好了。“你喜歡孩子嗎?”他問,“你會照看孩子嗎?”他解釋說,自己在度假村旁邊有幾棟房子,會借給朋友住。不久之後,我每周就有幾個晚上能額外賺點錢,幫那些精英人士照看孩子。但真正讓我第一次看到更好未來曙光的,是我的日常工作。和度假村本身一樣,這裡的水療中心金碧輝煌,裝修奢華精緻、一塵不染、光彩奪目。那裡有巨大的金色浴缸,彷彿是神明沐浴時用的器物。我驚嘆於在這個空間裡,每個人似乎都能感到無比平靜。我的工作包括泡茶、打掃浴室、補充毛巾,這些工作讓我剛好待在按摩室的核心區域之外,但我能看到客人出來時那副放鬆的模樣。我突然想到,只要接受合適的培訓,我最終或許能靠幫別人緩解壓力謀生。我想,或許他們的療愈過程,也能滋養我自己。在我17歲生日前幾周的一個悶熱午後,我正朝著海湖莊園水療中心走去,準備上班,這時一輛車在我身後緩緩停下。車裡坐著一位名叫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爾的英國名媛,還有她的司機胡安·阿萊西——麥克斯韋爾堅持要叫他“約翰”。阿萊西后來在宣誓作證時說,那天麥克斯韋爾看到我時——看到我金色的長髮、苗條的身材,以及他所說的那種明顯的“稚嫩”模樣——她從後座命令他:“停車,約翰,快停車!”阿萊西照做了。後來我才知道,麥克斯韋爾下了車,跟在了我身後。那時我還不知道,一個頂級掠奪者正在向我逼近。想像一下,一個穿著整潔白色制服的女孩坐在大理石前台後面。這個女孩身材纖細,長著一張滿是雀斑的娃娃臉,金色的長髮用髮帶束在腦後。在這個酷熱難耐的午後,水療中心裡沒什麼人,所以女孩坐在前台,讀著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解剖學書籍。她希望通過研讀這本書,找到自己長久以來所缺失的東西:人生目標。她在想,能在某件事上做到出色,會是怎樣一種感覺?我從書中抬起頭,看到一位留著深色短髮、氣質出眾的女士朝我大步走來。“你好,”這位女士熱情地說道。她看起來快40歲了,一口英國口音讓我想起了《歡樂滿人間》裡的瑪麗·波平斯。我分不清她穿的是什麼名牌,但我敢肯定,她的包比我爸爸的卡車還貴。這位女士伸出修剪整齊的手,想和我握手。“我是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爾,”她說,把自己的名字讀作“吉倫”。我指了指我的名牌。“我叫珍娜,”我微笑著說道——這是他們教我的待客方式。這位女士的目光落在了我那本貼滿便利貼的書上。“你對按摩感興趣嗎?”她問,“太好啦!”我想起自己的工作職責,便主動問這位迷人的女士想喝點什麼,她選了熱茶。我去端了茶回來,手裡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我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可她卻繼續和我聊了起來。麥克斯韋爾說,她認識一位有錢的男士——她稱對方是海湖莊園的長期會員——這位男士正在找一位能陪他出差的按摩師。“來見見他吧,”她說,“今晚下班後過來。”即便在20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記得當時有多興奮。我按照她的吩咐,記下了她的電話號碼和她那位有錢朋友的地址:埃爾布裡洛路358號。“希望待會兒能見到你,”麥克斯韋爾說著,輕輕轉動手腕,揮了揮右手。然後她就離開了。幾個小時後,爸爸開車送我去了埃爾布裡洛路。車程只有五分鐘,我們沒怎麼說話。沒人需要跟我爸爸解釋賺錢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到達目的地後,我們看到了一棟寬敞的兩層別墅,共有六個臥室。在無數電視紀錄片裡,這棟房子都被拍得雅緻潔白,那是後來翻新後的樣子。但在2000年夏天,我們停在門口的這棟房子卻是俗豔的粉紅色,就像佩托比斯莫爾胃藥的顏色。少女時期的朱弗雷。“艾普斯坦問了我很多問題:你有兄弟姐妹嗎?你在那所高中上學?你吃避孕藥嗎?”爸爸還沒熄火,我就跳下車,走到那扇寬大的木製前門旁,按了門鈴。麥克斯韋爾開了門,走了出來。“非常感謝你送她過來,”她滿臉堆笑地對爸爸說,但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顯然巴不得爸爸趕緊走。“傑弗裡一直在等你呢,”她說著,開始往樓上走,“快來。”我跟在她身後,努力克制著不去盯著牆上看——牆上掛滿了裸體女性的照片和畫作。難道有錢人的高雅品味,就是這樣裝飾房子的嗎?我們走到二樓走廊時,麥克斯韋爾右轉,帶我走進了一間臥室。我們繞著一張特大號床走了個U形路線,然後進入了旁邊一間放著按摩床的房間。一個赤裸的男人面朝下趴在按摩床上,頭枕在交疊的胳膊上,但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看向我。我至今記得他那濃密的眉毛,還有咧嘴笑時臉上深深的皺紋。“跟傑弗裡·艾普斯坦先生打個招呼,”麥克斯韋爾吩咐道。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男人就先對我說話了:“你就叫我傑弗裡吧。”他當時47歲,年紀幾乎是我的三倍。看到艾普斯坦光著的後背,我看向麥克斯韋爾,想知道該怎麼辦。我以前從沒做過按摩,更別說給別人按摩了。但我還是在心裡想:“他難道不應該蓋著床單嗎?”麥克斯韋爾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彷彿在說裸體是很正常的事。“冷靜點,”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別搞砸了這個機會。”棕櫚灘離我的家鄉洛克薩哈奇只有16英里,但經濟上的鴻溝讓它感覺遠在天邊。我得學會有錢人的行事方式。再說了,雖然按摩床上的男人赤身裸體,但我又不是單獨和他在一起——有個女人陪著我,這讓我稍微鬆了口氣。麥克斯韋爾開始給我“上課”。她說,按摩的時候,我的一隻手掌必須始終貼在客戶的皮膚上,這樣才不會嚇到對方。“連貫和流暢是關鍵,”她解釋道。我們從他的腳後跟和足弓開始按摩,然後慢慢往上移。按摩到臀部時,我試圖快速帶過,直接按到他的下背部。可麥克斯韋爾卻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引導我按向他的臀部。“重要的是,你不能忽略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她說,“如果你跳著按,血液就無法正常循環。”“我們知道你弟弟在那所學校上學,”艾普斯坦說,“你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棟房子裡發生的事”後來我才明白,他們倆是如何一步步、有預謀地瓦解我的心理防線的。每次我感到一絲不安,只要看一眼麥克斯韋爾,她的表情就彷彿在告訴我“你反應過度了”。就這樣,所謂的“按摩課”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表面上看起來,這就是一堂正常的按摩教學課。艾普斯坦問了我很多問題。“你有兄弟姐妹嗎?”我回答說,我有兩個弟弟。“你在那所高中上學?”我告訴他,我讀完九年級就輟學了,但我當時只有16歲。“你吃避孕藥嗎?”艾普斯坦又問。在面試時問這種問題,難道不奇怪嗎?可艾普斯坦卻表示,這只是他瞭解我的一種方式。畢竟,我很快可能就要陪他出差了。我告訴他,我在吃避孕藥。“你做得很好,”麥克斯韋爾一邊說,一邊讓我的手和她的手保持同步動作。“跟我說說你的第一次(性行為)吧,”艾普斯坦接著說道。我猶豫了。誰聽說過僱主會問求職者“初夜”的事呢?但我太想要這份工作了,於是深吸一口氣,跟他講了我坎坷的童年。我含糊地說,我曾被家裡的一個朋友侵犯過,還曾離家出走,流落街頭。艾普斯坦沒有表現出絲毫反感,反而輕描淡寫地拿這事開玩笑,調侃我是個“調皮的女孩”。“我才不調皮呢,”我辯解道,“我是個好女孩,只是總是不小心陷入糟糕的處境。”艾普斯坦抬起頭,對我咧嘴一笑。“沒關係,”他說,“我就喜歡調皮的女孩。”接著,他翻了個身,仰面躺著。看到他勃起的生殖器,我嚇了一跳。我下意識地舉起雙手,彷彿在說“別過來”。可當我看向麥克斯韋爾時,她卻一臉鎮定。她完全無視艾普斯坦勃起的生殖器,雙手放在他的右胸肌上,開始揉捏。“就像這樣,”她說,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動作,“要把血液從心臟往外推。”艾普斯坦衝她眨了眨眼,然後把右手伸到胯部。“你不介意吧?”他一邊問,一邊開始自慰。就是在這一刻,我內心的某種東西徹底崩塌了。否則,我無法解釋為什麼接下來的記憶會碎成一片片尖銳的碎片:麥克斯韋爾脫掉衣服,臉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麥克斯韋爾走到我身後,拉開我裙子的拉鏈,把我的海湖莊園馬球衫從頭上扯下來;艾普斯坦和麥克斯韋爾嘲笑我的內褲——上面印著小小的愛心圖案。“真可愛啊,她還穿小女孩的內褲呢,”艾普斯坦說道。他拿起一個振動器,強行塞到我的兩腿之間,與此同時,麥克斯韋爾命令我捏艾普斯坦的乳頭,她自己則一邊揉著她的胸,一邊揉著我的胸。一種熟悉的空虛感席捲了我。我曾多少次信任別人,最終卻只換來傷害和羞辱?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當機”。我的身體無法逃離這個房間,但我的意識又無法承受待在這裡,於是它讓我進入了一種“自動模式”:順從,只為活下去。很多年輕女性,包括我自己,都曾因為在知道艾普斯坦的意圖後還回到他的住所而受到指責。有人問,既然你可以輕易離開,為什麼還要抱怨自己被虐待呢?但這種說法忽略了我們很多人在遇到艾普斯坦之前的遭遇,也忽略了他有多擅長識別那些因受過創傷而脆弱的女孩。我們中有好幾個人在童年時就遭受過猥褻或強姦;很多人出身貧困,甚至無家可歸。我們是那些沒人在乎的女孩,而艾普斯坦卻裝出在乎我們的樣子。他是個操縱大師,向那些瀕臨崩潰的女孩拋出看似救命的“繩索”。如果她們想當舞者,他就提供舞蹈課;如果她們想當演員,他就說會幫她們爭取角色。然後,他就對她們犯下最惡劣的罪行。大概在我認識他們兩周後的一天,艾普斯坦加大了籌碼。當時我正在樓上,收拾完又一次“按摩”的殘局,艾普斯坦讓我去他的辦公室。“你辭掉海湖莊園的工作吧,”他說,“全職為我工作。”他說,這樣做是為了讓我更輕鬆。但他有幾個條件:作為他的員工,我必須隨時聽候他的差遣,無論白天黑夜。還有一點:我不能再住在父母的拖車裡了。他說,如果我三更半夜進進出出,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他掏出一沓現金——大概有2500美元。“用這筆錢,”他說,“給自己租個公寓。”我這輩子從沒拿過這麼多錢。我向他道謝,儘管一絲擔憂悄然爬上心頭。到那時為止,我已經看到有幾十個女孩在他的房子裡進進出出。很多人只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如果他這麼快就能把她們“甩掉”,那他最終會不會也把我拋棄呢?艾普斯坦一定察覺到了我的疑慮,因為他繞到辦公桌後面,拿起一張模糊的照片,遞給了我。照片是從遠處拍的,但上面的人無疑是我的弟弟。我感到一陣恐懼襲來。(此處配文: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站在前景,穿著淡粉色無袖上衣,周圍有很多人,其中包括娜奧米·坎貝爾和她當時的伴侶弗拉維奧·布里亞托雷)2001年,在聖特羅佩舉辦的娜奧米·坎貝爾31歲生日派對上。照片來源:Pool Lafargue/ Lenhof/Gamma-Rapho/Getty Images“我們知道你弟弟在那所學校上學,”艾普斯坦說。他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份量慢慢滲透,然後才說出重點:“你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棟房子裡發生的事。”他臉上掛著笑,但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而且棕櫚灘警察局也歸我管,”他說,“所以就算你說了,他們也不會怎麼樣。”從一開始,艾普斯坦和麥克斯韋爾就要求我遵守“隨時待命”的承諾。有時候,早上就會接到電話。我趕到那裡,按艾普斯坦的要求做各種性行為,然後在他處理工作時,待在他那寬敞的游泳池邊。如果麥克斯韋爾也在,他們經常會讓我也和她發生性關係。她手邊總放著一個箱子,裡面裝滿了振動器和其他性玩具,供這類“活動”使用。但她從不會單獨要求和我發生性關係——只有在和艾普斯坦一起的時候才會。有時還會有其他女孩在場,我就會在埃爾布裡洛路待上一整天。2000年10月,麥克斯韋爾飛往紐約,去見她的老朋友安德魯王子——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次子。萬聖節那天,麥克斯韋爾和安德魯王子和其他客人(包括唐納德·川普和他未來的妻子梅拉尼婭·克勞斯)一起,出席了德國超模海蒂·克魯姆在哈德遜酒店舉辦的派對。麥克斯韋爾很為自己能和名人交朋友而自豪,尤其是男性名人。她總愛炫耀自己一個電話就能聯絡到前總統比爾·克林頓;在克林頓執政期間,她還和艾普斯坦一起去過白宮。雖然他們通常分房睡,也很少親吻或牽手,但在我看來,麥克斯韋爾和艾普斯坦的生活完全是共生關係。艾普斯坦稱麥克斯韋爾是他最好的朋友,很看重她為自己搭建人脈、結識權貴的能力。反過來,麥克斯韋爾也很感激艾普斯坦——在她父親、媒體大亨羅伯特·麥克斯韋爾去世後,她過慣了奢靡生活,卻難以維持,而艾普斯坦有能力為她提供這樣的生活。在社交場合,麥克斯韋爾通常顯得活潑開朗,是派對的焦點。但在艾普斯坦的家裡,她更像是個“派對策劃人”:安排、組織那些被她誘騙來和艾普斯坦發生性關係的女孩,讓她們源源不斷地到來。久而久之,我不再覺得艾普斯坦和麥克斯韋爾是情侶,而更像是一個邪惡整體的兩半。回想那段日子,我對自己的表現毫無自豪感可言。儘管現在作為成年人的我明白,當時還是孩子的我只是在掙扎求生,但我依然會為自己當時的順從感到難堪。我越來越依賴贊安諾(阿普唑侖)和其他藥物——這些都是麥克斯韋爾介紹的醫生給我開的。有時候,當我實在撐不下去時,一天會吃多達八片贊安諾。艾普斯坦和麥克斯韋爾開始把我“借”給他們的朋友。第一次的時候,艾普斯坦把這事說得像是要帶我進入“按摩培訓”的全新階段,聽起來很令人興奮。艾普斯坦稱我新的“客戶”是一對夫妻,丈夫很有錢,妻子已經懷孕了。艾普斯坦說,夫妻倆都需要按摩。他們住在棕櫚灘的布裡克爾斯酒店——這是一家高檔酒店,離埃爾布裡洛路不遠。艾普斯坦還特意交代了我該如何“服務”他們。“讓她(妻子)舒服點。但大部分精力要放在他(丈夫)身上。”聽到這話,我抬起頭。他的意思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嗎?“他想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艾普斯坦明確說道,“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那天晚上,我打車去了布裡克爾斯酒店。那個男人——我暫且稱他為“億萬富翁一號”——和他的妻子住在酒店住宅區的一套公寓裡。我到了之後,他們帶我去了主臥,讓我先給妻子按摩。麥克斯韋爾之前還開玩笑警告我,說如果我“按錯了方式”,可能會導致妻子早產。我對孕期按摩一無所知,但還是盡了最大努力,全程避開了她的腳踝。按摩了大約45分鐘後,那位妻子說她要去睡覺了。公寓裡很暗,我摸索著走到客廳區域,看到“億萬富翁一號”正在脫衣服。我心存僥倖,希望這個陌生人只是真的想要按摩。我正在給他揉肌肉的時候,他抬起頭,呻吟著問我:“你光著身子工作,會不會更舒服點?”我很失望,但並不意外。我們在地板上發生了性關係。事後,他給了我100美元小費。那天晚上離開時,那種熟悉的、被掏空的空虛感再次襲來。我被“借”給的第二個人是一位心理學教授,艾普斯坦一直在資助他的研究。這個男人身材矮小,性格古怪,頭頂的白髮已經稀疏,從他緊張的神情來看,他似乎不常和女性接觸。這個男人從沒直接要求發生性關係,但艾普斯坦已經說得很明白,這就是他想要的。“好好招待他,就像你招待第一個客戶那樣,”艾普斯坦說。所以,當這位教授後來提到“想試試你那套有名的按摩——傑弗裡跟我誇了好多次”時,我照做了。不過,我們只發生了一次性關係。第二天晚上,這個男人說他想看電影,不想做別的。我雖然鬆了口氣,但還是擔心自己是不是讓教授不滿意了——而他會把這事告訴艾普斯坦。麥克斯韋爾告訴我:“你做得很好。王子玩得很開心。”因為“服務”了這位被小報稱為“好色安迪”的男人,艾普斯坦給了我1.5萬美元。這位心理學家只是我被迫“服務”的眾多名牌大學學者中的第一個。當時我還不知道,艾普斯坦多年來一直在想方設法結交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家。艾普斯坦固執地認為,自己雖然大學輟學,但和那些擁有學位的創新者、理論家處於同一水平。而且,因為他資助了他們的很多研究項目,還讓他們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出行,這些人大多也願意接納他。科學家並不是艾普斯坦用巨額財富拉攏的唯一群體——也正因如此,我才會被販賣,被迫和眾多有權勢的男性發生關係。其中包括一位即將在西部某州當選州長的候選人,以及一位前美國參議員。由於艾普斯坦通常不會把這些人的名字介紹給我,多年後,當我研究艾普斯坦同夥的照片、認出他們的臉時,才知道其中一些人的身份。2001年3月10日,我們在倫敦,住在麥克斯韋爾的臨時住所裡——那是一棟白色的聯排別墅,離海德公園不遠。那天早上,麥克斯韋爾用歡快的語調叫醒我:“起床啦,小懶蟲!”她說,今天會是特別的一天。說我會像灰姑娘一樣,見到一位英俊的王子!她還說,她的老朋友安德魯王子晚上會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那天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和麥克斯韋爾購物。她給我買了一個巴寶莉的昂貴手袋,還有三套不同的衣服。回到她家後,我把衣服攤在床上。其中兩套是她挑的,款式性感又成熟;第三套是我爭取來的:一件粉色V領無袖短款T恤,搭配一條繡著交錯馬圖案的彩色亮片牛仔褲。我洗完澡、吹乾頭髮後,穿上了這條牛仔褲和那件T恤——衣服太短,露出了一小截腰腹。麥克斯韋爾對此不太滿意,但就像當時大多數十幾歲的女孩一樣,我很崇拜布蘭妮·斯皮爾斯和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我覺得第三套衣服很符合她們的風格。那天晚上,安德魯王子到了之後,麥克斯韋爾比平時更嬌媚了。把我介紹給王子後,她慫恿道:“猜猜珍娜多大了?”當時41歲的約克公爵(安德魯王子的爵位)猜對了:17歲。“我的女兒們只比你小一點,”他對我解釋說,所以他能猜對年齡。和往常一樣,麥克斯韋爾很快開了個玩笑:“看來我們過陣子就得把她‘換掉’了。”如今的安德魯王子身材臃腫、頭髮花白、雙下巴明顯,而那時的他還比較健碩,留著利落的棕色短髮,眼神也透著年輕。他早就被稱為英國王室的“花花公子”。我看到艾普斯坦叫他“安迪”,之後也跟著這麼叫了。(此處配文:安德魯王子在左側,手臂摟著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的腰;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爾在右側,靠在門框上)2001年,在倫敦麥克斯韋爾的家中,與安德魯王子和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爾的合影。照片來源: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提供我們在麥克斯韋爾家的門廳聊天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見到安德魯王子這麼有名的人卻不拍照,媽媽肯定不會原諒我的。我跑回房間,拿了一台柯達FunSaver一次性相機,然後回來遞給了艾普斯坦。我記得王子伸出胳膊摟住了我的腰,麥克斯韋爾則在旁邊咧嘴笑著。艾普斯坦按下了快門。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我們四個人走進了春日寒冷的空氣裡。我們先去一家餐廳吃了晚飯,之後又去了一家名為“Tramp”的高級夜總會。王子去吧檯給我端了一杯雞尾酒,然後邀請我跳舞。他的舞姿有些笨拙,我還記得他出了很多汗。回去的路上,麥克斯韋爾告訴我:“回到家後,你就像對傑弗裡那樣對他(安德魯王子)。”回到家後,麥克斯韋爾和艾普斯坦道了晚安,就上樓了——這顯然是在暗示我該去“招待”王子了。這些年來,我無數次回想他當時的行為。他表面上還算友好,但骨子裡透著一種特權感——彷彿他認為,與我發生性關係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我給他放了一浴缸熱水。我們脫了衣服,進了浴缸,但沒待多久,因為王子迫不及待地想去床上。他對我的腳格外“關注”,又是撫摸我的腳趾,又是舔我的足弓。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經歷,感覺很癢。我當時還擔心他會讓我也這樣對他。但我多慮了,他似乎急著要發生性關係。事後,他用那口抑揚頓挫的英國口音對我說了聲“謝謝”。在我的記憶裡,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第二天早上,麥克斯韋爾告訴我:“你做得很好。王子玩得很開心。”因為“服務”了這位被小報稱為“好色安迪”的男人,艾普斯坦給了我1.5萬美元。我和安德魯王子的第二次接觸是在大約一個月後,地點在艾普斯坦位於紐約的聯排別墅裡。艾普斯坦接待了安德魯,把他帶到客廳——當時我和麥克斯韋爾正坐在那裡。不久之後,他們的另一位受害者約翰娜·斯約伯格也來了。接著,麥克斯韋爾對王子說,她給他買了個玩笑禮物——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木偶。她提議我們拿著木偶一起拍照。王子和我並排坐在沙發上,麥克斯韋爾把木偶放在我腿上,還把木偶的一隻手放在了我的一個乳房上。然後她讓斯約伯格坐在王子的腿上,王子則把手放在了斯約伯格的乳房上。其中的象徵意義不言而喻:約翰娜和我就是麥克斯韋爾和艾普斯坦的木偶,他們在幕後操縱著一切。(此處配文:薩拉·蘭瑟姆在左側,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在中間,身後跟著幾位穿西裝的男士,左側有一台攝影機)2019年,朱弗雷(中間)和其他指控艾普斯坦性虐待的女性一起在紐約出庭後。照片來源:Kevin C Downs/Redux/eyevine我記不清第三次和安德魯王子發生性關係的確切時間,但我知道地點:艾普斯坦在美屬維京群島擁有的一座72英畝的島嶼。這座私人島嶼緊鄰聖托馬斯島,名叫“小聖詹姆斯島”,但艾普斯坦喜歡叫它“小聖傑夫島”。我還知道,那次不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是一場縱慾派對。“當時我大概18歲,”我在2015年的宣誓證詞中說道,“艾普斯坦、安迪(安德魯王子),還有其他大約八個年輕女孩,我們一起發生了性關係。其他女孩看起來都不到18歲,而且幾乎不會說英語。艾普斯坦還笑著說,和她們溝通起來最省事,因為她們‘最聽話’。”自我提供這份證詞後,艾普斯坦的飛行員在證詞中表示,他在2001年7月4日的飛行日誌上標註的程式碼“AP”,指的就是安德魯王子。他說,那天艾普斯坦、王子、另一位女士和我一起從聖托馬斯島飛回了棕櫚灘。我猜,我記憶中的那場縱慾派對可能就發生在這次飛行前幾天,那樣的話,當時我還只有17歲。我可能永遠也無法確定具體日期了。但我清楚地知道——因為艾普斯坦告訴過我——當時也在場的法國模特經紀人讓-呂克·布魯內爾,是其他參與派對女孩的“提供者”。儘管艾普斯坦和麥克斯韋爾的罪行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被揭露,但我們仍需採取更多行動。因為有些人依然認為,艾普斯坦是個特例,是個異類。但這些人錯了。雖然艾普斯坦侵害的受害者數量之多,讓他顯得“獨一無二”,但他絕非異類。他看待女性和女孩的方式——把她們當成可以隨意使用、用完即棄的玩物——在某些有權勢的男性中並不少見,這些人認為自己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而且,這些人中的很多人至今仍在過著正常的生活,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各種好處。別被艾普斯坦圈子裡那些人的話矇騙了——他們說自己不知道艾普斯坦在做什麼。艾普斯坦不僅沒有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還帶著一種炫耀的心態,故意讓別人看到。而且確實有人看到了——科學家、常春藤盟校和其他知名機構的籌款人、企業巨頭。他們看到了,卻毫不在意。維吉尼亞・朱弗雷於 2025 年 4 月 25 日自殺身亡2022 年 2 月,她的律師與安德魯王子達成和解。該和解協議並未要求安德魯王子承認任何責任,且他至今仍否認朱弗雷的指控 —— 包括否認與朱弗雷發生性關係、否認朱弗雷是被艾普斯坦販賣給他,甚至否認自己曾與朱弗雷見過面。本文改編自維吉尼亞・羅伯茨・朱弗雷所著回憶錄Nobody’s Girl: A Memoir of Surviving Abuse and Fighting for Justice,該書將於2025年10月21日出版。 (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