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明康德
7年套現363億,藥明康德董事長一夥人,把上市公司當取款機了
導讀:股東減持本是A股常態,可像藥明康德這般密集出手,放眼整個市場實屬罕見。一、驚雷乍響:最強三季報後的減持暴擊剛交出 “營收 328.6 億、淨利潤暴增 84.8%” 的史上最強三季報,市值 2800 億的醫藥巨頭藥明康德(603259.SH)突然拋出重磅公告:實控人李革控制的 17 家股東,計畫減持不超過 5967.51 萬股,佔總股本 2%,按當日收盤價計算,套現規模高達 63 億元。次日開盤,藥明康德 A 股股價直線跳水,單日暴跌 8.47%,重倉基金集體哀嚎 —— 摩根士丹利旗下 5 隻基金浮虧超 1700 萬元,海富通基金單日損失近 770 萬元。股吧裡,中小投資者的質疑聲鋪天蓋地:“剛賺了錢就跑路?這是把上市公司當提款機了?”值得注意的是,三季報中那筆超八成的淨利潤增長,本身就與減持深度繫結。據財報披露,藥明康德2025年前三季度實現淨利潤120億元,其中“非流動性資產處置損益”高達32億元,約佔淨利潤的1/4,而這項收益主要源於公司在報告期內減持藥明合聯股份所獲得的收益。截圖來源於公司公告更耐人尋味的是,這並非藥明康德第一次減持。梳理公告發現,自 2022 年 7 月以來,李革及其一致行動人已完成三次減持,累計套現 120 億元,疊加此次擬減持的 63 億元,總規模將達 183 億元。而就在減持公告發佈前三天,藥明康德剛以 28 億元轉讓兩家子公司股權;10 月初,還通過減持子公司藥明合聯股份套現 23.46 億港元,一年內僅藥明合聯一項就累計套現 70 億港元。密集的減持、出售資產動作,讓這位從哥倫比亞大學歸來的博士、藥明康德創始人李革,陷入了 “提款機” 的輿論漩渦。二、事件脈絡:從創業神話到套現爭議要理解這場爭議,得從李革的創業故事說起。2000 年,33 歲的李革放棄美國優厚待遇,帶著妻子趙寧回到中國,在一間 650 平米的實驗室裡創辦了藥明康德。憑藉 “一體化 CRDMO” 模式,公司快速成長為全球醫藥研發服務龍頭,服務超 6000 家全球客戶,旗下 “藥明系” 上市公司總市值一度突破 5000 億元。轉折點出現在 2023 年。這一年,與癌症抗爭 20 年的聯合創始人趙寧去世,李革開始逐步隱身公眾視野,同時開啟了密集減持之路:2024 年 11 月 - 2025 年 10 月:四次減持藥明合聯,累計套現 70 億港元,僅 2025 年就為藥明康德貢獻 43.51 億元投資收益,佔 2024 年淨利潤超 50%;2025 年:減持藥明生物股份,套現約 22 億港元;2025 年 10 月:轉讓康德弘翼與津石醫藥 100% 股權,套現 28 億元;2025 年 11 月:擬減持藥明康德 A 股 2% 股份,套現 63 億元。藥明康德給出的解釋是 “加速全球產能建設、吸引核心人才、最佳化業務模式”,但市場並不買帳。核心爭議點在於:時點敏感:在三季報業績大增的利多節點減持,傳遞出對公司長期增長的信心不足;依賴非經常性損益:2025 年上半年淨利潤 85.61 億元中,扣非淨利潤僅 55.82 億元,投資收益佔比超 35%,主營業務增長乏力;股權稀釋風險:實控人持股比例從最初的絕對控股降至 18.21%,若完成本次減持將進一步降至 16.21%。資本樞紐均在境外在“藥明系”的資本版圖中,四家上市公司構成了其核心業務矩陣。藥明康德作為藥明系的母體,通過“A+H股”雙上市架構,由李革、配偶趙寧及一致行動人控制的G&C系列等實體直接持股,形成了對公司的直接掌控,這一架構為其後續資本運作奠定了基礎。藥明生物則是從藥明康德分拆出的大分子CDMO龍頭,由李革控制的Biologics Holdings直接掌控。藥明合聯聚焦ADC賽道,由藥明生物和合全藥業共同控股,而合全藥業是藥明康德的子公司,李革通過對藥明康德和藥明生物的雙重控制,實現了對藥明合聯的間接影響。藥明巨諾曾是藥明康德佈局細胞治療的嘗試,雖然後來控股股東變為百時美施貴寶,藥明康德僅為參股股東,但也體現了李革早期的產業佈局思路。在這張複雜的資本網路中,G&C系列實體和Biologics Holdings是兩大關鍵樞紐。G&C系列是李革掌控藥明康德的離岸核心,通過多層股權設計和一致行動協議,將藥明康德的控制權牢牢握在手中,支撐起整個藥明系的資本運作。這些實體誕生於2015年藥明康德美股私有化時期。當時李革團隊聯合高瓴等機構組成財團,通過G&C系列離岸平台(包括G&C Limited、G&C II Limited及後續的G&CIV、V、VI、VII等實體公司)作為持股載體,完成對藥明康德的私有化收購。從股權架構看,李革及其配偶趙寧、核心管理層張朝暉等人通過直接持股、GP身份及協議約定,將分散的股權整合為統一的控制主體。截至2025年9月末,G&C VI Limited、G&C IV Hong Kong Limited等仍為藥明康德前十大股東。截圖來源於天眼查而Biologics Holdings成立的初衷,便是在藥明生物從藥明康德分拆並獨立上市的處理程序中,集中持有其大部分創始股份。李革團隊搭建這一離岸實體,將其打造為藥明生物的專屬持股平台,憑藉該平台實現了對藥明生物的間接掌控,並成功推動分拆上市。Biologics Holdings與G&C系列這兩家離岸實體,共同構成了藥明系資本版圖的核心,支撐起藥明系覆蓋多賽道的產業生態與資本運作,而這兩家實體的交集,就是實控人李革。三、同類鏡鑑:那些被當成 “提款機” 的上市公司藥明康德的爭議並非個例,資本市場上 “高增長伴高減持” 的案例屢見不鮮,最典型的莫過於功能飲料龍頭東鵬飲料(605499.SH)。這家業績高增的公司,自 2022 年起淪為股東的 “套現工具”:第二大股東君正投資三年累計減持套現 42 億元,持股比例降至 5% 以下;2023 年 12 位持股高管中 8 人減持,6 人離職,合計套現 13.69 億元;2025 年 2 月,第三大股東鯤鵬投資再拋減持計畫,擬套現 15.4 億元。更諷刺的是,東鵬飲料 2024 年預計淨利潤增長 54%-69%,但光鮮業績背後是 “重行銷、輕研發” 的隱憂:近四年銷售費用累計超 68 億元,研發投入不足 2 億元,佔比不足銷售費用的 2.5%。同時,公司還存在 “大單品依賴(東鵬特飲佔營收 80%)、存貸雙高(現金 61 億卻借款 68 億)” 等問題,與藥明康德的 “非經常性損益依賴” 形成鮮明呼應。這兩家公司的共性在於:股東利用業績高光期套現,卻迴避了公司長期發展的核心矛盾—— 東鵬飲料的產品創新短板,藥明康德的地緣政治壓力與主營業務增長瓶頸。四、深度解析:減持背後的三重邏輯與市場影響1. 股東減持的合理性邊界從法律層面看,股東減持是其合法權利,藥明康德實控人通過合規方式套現並無違規之處。但從市場倫理角度,上市公司創始人與實控人肩負著 “股東利益、公司發展、員工福祉” 的三重責任,大規模減持需滿足兩個前提:公司基本面紮實,主營業務增長可持續;減持資金用途透明,不損害中小股東利益。顯然,藥明康德並未完全滿足這兩點。其核心業務面臨全球醫藥外包市場競爭加劇與地緣政治風險,美國米德爾頓基地建設需要持續投入,此時大規模套現容易引發市場對 “轉移資金” 的聯想。2. 對資本市場的連鎖反應個股層面:減持計畫引發的恐慌性拋售,導致藥明康德股價 2025 年 11 月以來累計下跌超 11%,市值縮水超 300 億元;類股層面:作為生物醫藥類股權重股,藥明康德的下跌拖累整個類股,諾誠健華、榮昌生物等個股跌幅超 10%,引發類股估值重構;資金層面:北向資金三季度淨賣出 50 億元,機構從 “核心資產” 調倉至科技等熱點類股,進一步加劇股價壓力。3. 行業啟示:如何平衡股東回報與公司成長?藥明康德的案例給所有上市公司敲響警鐘:減持不是原罪,但 “竭澤而漁” 式套現終將反噬公司價值。真正優質的上市公司,應像華為、比亞迪那樣,通過持續的研發投入與業務創新實現市值增長,讓股東通過分紅而非減持獲得回報。對於投資者而言,需警惕三類 “偽成長股”:業績依賴非經常性損益(投資收益、資產出售);股東與高管密集減持伴隨離職潮;重行銷、輕研發,缺乏核心競爭壁壘。五、前瞻:藥明康德的未來在那裡?短期來看,藥明康德的減持計畫將於 11 月 20 日進入實施窗口,股價仍將面臨壓力。但長期而言,公司的核心價值取決於三點:全球產能建設能否避險地緣政治風險;主營業務能否擺脫對投資收益的依賴,實現扣非淨利潤持續增長;實控人能否重建市場信任,平衡個人資金需求與公司發展。從行業趨勢看,創新藥研發外包仍是高景氣賽道,藥明康德的一體化服務模式仍具競爭力。但如果不能有效回應市場質疑,持續的減持行為或將使其從 “醫藥龍頭” 淪為 “資本玩家”,最終被投資者拋棄。資本市場的本質是信任遊戲。當創始人把上市公司當成 “提款機” 時,最終可能發現,掏空的不僅是公司的市值,更是自己多年積累的商業信譽。 (財文社)
巨大威脅!美國眼中的中國生物醫藥
今年4月,美國國家新興生物技術安全委員會(NSCEB)發佈了一份極具份量的報告。這份題為《Charting the Future of Biotechnology》的報告,首次從國家安全高度全面審視美國生物技術面臨的全球競爭格局,將中國生物醫藥產業視作最具戰略挑戰性的對手。報告措辭強硬,明確指出:“中國在過去20年將生物技術作為國家戰略重點,大規模投入資源,使其在多個生物技術核心領域實現顯著趕超,並由此構成對美國主導地位的直接挑戰。”NSCEB援引多項行業資料指出,中國已經通過20年的政策傾斜、產業叢集發展與資本驅動,從研發到製造建構起完整的生物科技體系。一些封包括:● 中國生物科技公司市值增長:2016-2021年,中國生物科技企業的市值增長了100倍,達到約3000億美元,成為全球僅次於美國的生物科技市場;● 2010年全球高被引合成生物學論文中,美國佔比45%,中國僅13%;2023年中國反超,佔60%,美國僅7%;● 2024年,美國行業協會調研顯示,79%的美國生物製藥公司依賴中國公司(如藥明康德)參與其生產流程;● 2014–2022年,美國高達28%的API進口來自中國;常用藥如布洛芬、對乙酰氨基酚、氫化可的松等,進口比例超過90%來自中國;● 中國已建成100多個生物技術研發園區和17個產業叢集,形成規模化、系統化研發生態報告甚至稱,藥明康德、華大基因等“國家隊企業”,正成為“生物版的華為”,具備在全球供應鏈中形成主導地位的能力。幾乎在同一時間,TIME發佈題為《美國輸不起與中國的生物科技競賽》(The U.S. Can’t Afford to Lose the Biotech Race with China)的文章,將中國描繪為美國生物科技霸權地位的“系統性挑戰者”。Axios也在一篇題為《中國生物科技崛起,美國正奮力追趕》(China's biotech boom leaves U.S. playing catch-up)的報導中指出,中國正在成為“全球藥物發展的關鍵”。在美國看來,中國已不再只是低成本代工或fast-follower,而是成為可以威脅美國產業領導權的科技力量。然而,儘管美國政府頻頻警示中國生物科技的崛起風險,但2024-2025年的實際交易趨勢卻呈現出另一種面貌:中國創新藥正在被美方企業大規模買入。據GlobalData統計,2024年MNC與中國Biotech企業的授權交易總額高達415億美元,較2023年增長66%,創下歷史新高。即便聚焦中美之間,BD交易總額也從157億美元增至213億美元。這些交易涉及康方生物、恆瑞、百奧賽圖、再鼎、樂普、百濟神州等一批中國創新藥企,其產品涵蓋ADC、雙抗、代謝病、心血管RNAi等熱門賽道。中方企業提供的是成本更優、進展更快、潛力巨大的候選藥物,而MNC則在管線老化、本地研發疲軟的背景下,急需外部活水。換句話說,正是在美國生物技術生態普遍低迷之際,中國反而成為“賣方市場”的主角。DealForma資料顯示,2025年迄今首付款超5000萬美元的授權協議中,中國公司已佔42%,幾乎每兩筆就有一筆來自中國。這是一種難以忽視的結構性轉變。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下,美國眼中的中國生物醫藥愈發微妙。01 臨床超車:從數量到質量美國人最先警覺到的,是臨床試驗數量上的“倒掛”。Axios援引GlobalData資料稱,2024年,中國開展的臨床試驗數量首次超過美國,達到7100項以上,而美國為約5900項。這一拐點意味著中美在新藥研發的主戰場上首次出現角色互換。根據BBLSA發佈的分析(《Exploring the US-China Biotech Boom》),2024年中國生物醫藥企業在全球研發候選資產中的市場份額已達到約27%。這背後不僅是數量的增長,更是質量結構的變化。Axios指出,中國的生物科技公司已經從主要仿製美國研發成果的“跟隨者”,轉變為能夠自主開發新療法的創新者,這些新療法有可能在癌症治療、自身免疫疾病等領域取得主導地位。中國生物醫藥企業不僅“做得多”,而且“開始做得難”。中國企業逐步積累了自主智慧財產權與國際多中心試驗經驗。百濟神州的BTK抑製劑澤布替尼,全球III期註冊試驗由其主導完成並獲得FDA批准,成為首個中國自主研發、主導全球臨床並在美上市的新分子實體;康方生物開發的PD-1/VEGF雙抗,在全球III期試驗中對晚期肺癌患者展現出優於默沙東K藥的療效,成為全球範圍內最受關注的臨床試驗之一。類似案例還有很多。三生國健的全人源抗體SGLS-102進入美國NDA審查;再鼎醫藥主導的PARP抑製劑進入FDA優先審評通道;還有信達、君實通過與Eli Lilly、Coherus等企業合作加速全球註冊。這些跡象顯示出中國企業的“原研產品全球通用”路徑正在被市場驗證。02 全球製造樞紐:中國CDMO在過去十年間,美國醫藥界對中國生物醫藥製造環節的依賴逐漸加深。尤其是在生物製藥的關鍵中間體、原料藥和無菌製劑工藝上,中國CDMO企業如藥明康德、凱萊英、合全藥業、博騰股份等,已建立起全球領先的製造能力與交付網路。據Evaluate Pharma資料,2024年全球前20家CDMO企業中,中國公司佔據5席,且在“創新分子小試-中試-商用”一體化服務上逐漸取得技術壁壘優勢。藥明康德2024年營收已接近400億元,客戶覆蓋包括輝瑞、強生、默沙東、阿斯利康在內的幾乎所有Top 20藥企。與此同時,中國的產業基礎設施也在迅速升級。根據CBRE 2024年4月發佈的資料,北京、上海在全球實驗室與研發用地建設中的新增面積排名首次超越波士頓、倫敦等傳統醫藥中心,成為國際藥企海外部署的重要承載地。這背後不僅是土地與政策支援,更是實驗室基建、配套設施、上下游供應鏈等系統性能力的體現。中國CDMO企業,不僅服務於跨國藥企的商業化生產,還深入參與新藥早期開發、CMC流程與全球註冊支援等環節,其國際營收佔比逐年提升。然而,這一被需要的現實也引發美方的焦慮。在NSCEB的評估中,美國對中國關鍵藥品生產能力的依賴已被定性為“國家安全漏洞”,建議將“生物製造基礎設施”納入《國家關鍵技術框架》,並推動重建本土生物製藥製造體系。一方面,NSCEB認為美國在關鍵藥物和原料藥的供應上過度依賴中國,這種依賴構成國家安全隱患。另一方面,NSCEB指出,美國本土的生物製造能力尚不足以支撐新興生物技術的大規模開發和產業化應用,必須在生物反應器、基礎設施和專業人才儲備方面加快投資和擴展。03 被需要的中國一邊是政策風險上升、產業安全擔憂擴散,另一邊卻是實際交易活躍、合作深度空前。明星交易層出不窮。例如康方生物與Summit,三生製藥與輝瑞,以及百奧賽圖、百濟神州、再鼎、樂普等也紛紛與輝瑞、默沙東、GSK等巨頭達成數億美元等級的交易。中方企業在國內競爭內卷、支付壓力加大的環境下,越來越依賴出海變現,而跨國藥企在研發管線老化、本地效率下滑的背景下,則高度依賴中方提供優質資產。更深層次的繫結,體現在研發、臨床、生產等鏈條的全面耦合。中國既是全球醫藥公司降低研發成本的重要環節,也是提升新藥推進效率的核心依託。與此同時,中資企業也在向全球共研邁進。2024年起,部分中美企業開始嘗試“管線雙申報”,即同一款候選藥物同步向FDA與NMPA提交註冊檔案,打造“東西兩端共研共批”的新模式。甚至在某些中早期項目中,中方企業擔任全球項目牽頭方,美方僅作為區域註冊與商業化合作夥伴。而一些中國企業在授權的同時也要求保有全球臨床開發的權利,例如百利天恆與BMS的ADC資產交易與後續合作。這使得“脫鉤”在生物醫藥領域的推進步履維艱。相反,一個“共生體系”正在形成:中國提供製造、資料、試驗與早期管線,美國提供監管、品牌與上市窗口。這是一種博弈型合作:彼此警惕,卻又高度繫結。對來自中國生物科技公司的早期管線依賴,同樣引起美國業界擔憂。前美國FDA局長Scott Gottlieb在Stat News的專欄中指出,美國藥物研發成本過高,特別是在Ⅰ期臨床環節,這些成本和監管壁壘正在推動製藥業務逐步向中國轉移。Scott Gottlieb稱:“當美國製藥公司從中國引進藥物化合物時,他們實際上是在轉移本應用於支援波士頓肯德爾廣場或北卡羅來納三角研究園等創新中心的資金。”並指出,若美國希望在全球生物醫藥競爭中縮小與中國的差距,就必須在早期臨床研究環節率先破局。他特別強調,應充分利用AI演算法與真實世界資料(RWD)來最佳化試驗設計、降低入組門檻,並加速候選藥物進入臨床階段的速度,幫助美國產業重回先機。04 美國的戰略雙軌全方面飛速發展的中國生物製藥產業,讓美方終於全方位警鈴大作。“美國生物技術產業曾是全世界的羨慕對象,但如果我們不夠謹慎,任何藥物都可能在中國製造。”TIME更是直接指出:“幾十年前,我們未能維持我們作為半導體製造業全球領導者的地位。這個錯誤要求我們採取極其昂貴、困難和不確定的措施來彌補損失。如今,當我們在生物技術領域面臨類似的風險時,我們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NSCEB在提出了一個“戰略雙軌”,主張美國應加快本土生物技術創新,同時採取措施遏制中國在生物技術領域的快速發展。NSCEB呼籲設立獨立投資基金,由獨立營運方管理,專門支援具備國家安全價值、但暫時得不到主流資本支援的生物科技初創企業,以防止其因外資缺口而落入對競對手中。另外,NSCEB直言,美國情報體系與生物科技行業之間“嚴重脫節”,許多企業高管甚至未被告知其所面臨的風險來源和外部威脅。NSCEB建議,美方應設立跨部門資訊協調機制,允許具備科學素養的官員參與情報解密與企業對話,並推動情報共享的“按需可視化”,以便企業能夠在董事會層面做出戰略調整。事實上,真正的“雙軌”可能並不完全在美國政府的控制範圍內。儘管美國政府強調“管控風險”,即通過限制投資、技術出口、臨床合作、原料藥依賴;另一方面,美國醫藥產業不得不繼續依賴中國的製造體系、臨床能力與技術夥伴。在政策層面,美國商務部與財政部多次討論是否將部分中國生物科技公司列入“敏感技術實體清單”;而在產業層面,美國本土藥企、CRO巨頭甚至風險基金仍在積極尋求與中國企業的商業接觸。05 寫在最後2025年,香港恆生生物科技指數飆升32%,而納斯達克生物技術指數則下跌15%。Endpoints News報導稱:“毫無疑問,在美國生物技術行業陷入困境之際,中國生物技術行業表現相對較好。”政策多變、監管趨嚴、資金撤退、管線老化,疊加地緣不確定性,使得許多美國Biotech公司融資困難,甚至面臨退市風險。這種反差,反而倒逼產業資金流向中國。但不論是中國還是美國,生物技術行業創新都變得更加高難度,而全球生物醫藥合作也正進入一個高風險、高回報、高度動態的新階段。企業需要具備更強的地緣政治風險研判能力,採取更靈活、多元化的合作策略,並可能需要加強本土化佈局以對衝風險。而這,也決定了中美之間的下一階段競爭,不再只是資本與技術的博弈,而是路徑與信任結構的較量。 (動脈網)
“藥王”再出手!
出售藥明合聯5080萬股,“套現”近22億港元“藥王”再出手!今日(4月2日)晚間,藥明康德發佈公告稱,4月1日,公司通過大宗交易繼續出售所持有的藥明合聯5080萬股股票,約佔藥明合聯當前總股本的4.23%,成交金額約21.78億港元(不包含手續費等交易費用),佔公司最近一期(2024年度)經審計歸屬母公司股東淨資產的3.43%。值得注意的是,藥明合聯股價也在昨日創下歷史新高,最高達到49.50港元/股。對於此次出售藥明合聯股票的目的,藥明康德在公告中表示,公司通過出售上述股票資產所獲得的現金收益,將用於加速推進全球產能及能力建設,吸引並保留優秀人才,持續強化公司獨特的一體化CRDMO業務模式,從而高效滿足全球客戶和患者日益增長且不斷變化的需求。公告還顯示,本次出售的股票資產在公司財務報表中列示為“長期股權投資”。經公司財務部門按中國企業會計準則初步核算,本次出售藥明合聯股票的投資收益約為人民幣18.47億元,佔公司最近一期(2024年度)經審計歸屬母公司股東淨利潤的比例超過10%,影響公司2025年上半年淨利潤約為人民幣18.47億元。記者注意到,這已是藥明康德第三次出售藥明合聯股票。今年1月中旬,藥明康德也曾公告稱,2024年11月8日及2025年1月10日,通過兩次大宗交易,公司累計出售藥明合聯8600萬股股票,約佔藥明合聯當前總股本的7.17%,累計成交金額約24.26億港元(不包含手續費等交易費用)。經核算,過去十二個月內公司出售藥明合聯股票累計實現的投資收益為人民幣20.16億元。這意味著,藥明康德三次出手藥明合聯股票,合計“套現”約46億港元。公開資訊顯示,藥明康德屬於醫藥研發服務行業,主要為全球醫藥及生命科學行業提供新藥研發和生產服務。公司的主營業務涵蓋化學藥研發和生產、生物學研究、臨床前測試和臨床試驗研究等領域。作為CXO龍頭企業,近年來,藥明康德加速在全球範圍內推進多地設施的設計與建設,持續提升能力和規模。根據年報資訊,2024年泰興原料藥生產基地投入營運,常州及泰興產能在這一年中穩步提升,預計 2025 年末小分子原料藥反應釜總體積將超4,000kL。2024年末,多肽固相合成反應釜總體積增加至 41,000L,預計2025年末將進一步提升至超100,000L。公司持續投入瑞士庫威基地,在2024年期間口服製劑產能翻倍。公司持續推進美國米德爾頓基地建設,計畫於 2026年末投入營運。2024年5月,新加坡研發及生產基地正式開工建設,基地一期計畫於2027 年投入營運。業績方面,藥明康德2024年營業收入為392.41億元,同比降2.73%;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94.5億元,同比降1.63%。公開資料顯示,藥明合聯成立於2021年,由藥明生物與藥明康德子公司合全藥業共同出資成立。截至2024年6月底,藥明生物直接持股50.07%,合全藥業持股33.38%,公司專注於提供抗體偶聯藥物(ADC)等生物偶聯藥物端到端的合同研究、開發和生產組織(CRDMO)服務。 (中國基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