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銀行
銀行業,大降薪
2024年A股上市銀行高管薪酬普遍縮水,42家銀行中有33家管理層薪酬總額同比下降,佔比78.5%,最高降幅達82.4%(長沙銀行)。國有大行受“限薪令”影響顯著,高管年薪多低於百萬元,而中小銀行憑藉市場化機制,個人最高薪酬仍超400萬元。此外,績效薪酬延期支付制度覆蓋86%的上市銀行,部分高管面臨“反向討薪”。我的看法,銀行高管降薪潮是多重因素交織的結果:1、 政策驅動:“金融限薪令”持續發酵,2022年財政部新規進一步壓縮國有金融企業薪酬級差,倒逼資源向基層傾斜;2、 行業壓力:息差縮小至1.43%的歷史低位,行業整體淨利潤增速放緩至3%,迫使銀行通過“降本增效”平衡報表;3、 治理升級:薪酬延期支付與風險掛鉤,抑制高管短期冒險行為。未來趨勢將呈現三大分化:1、 體制分化——國有行“限薪剛性”與中小行“市場彈性”並存,後者通過百萬年薪招聘爭奪稀缺人才;2、 結構分化——高管固定薪酬佔比降至30%以下,績效部分更依賴管理周轉、不良率等長期指標;3、風險分化——2025年或有更多銀行啟動“追索扣回”機制,過度降薪可能導致核心人才流失至券商、理財等競業領域。說完國內說說國外,近期全球金融市場波動加劇。市場情緒受三重衝擊:1) 美國信用評級遭穆迪下調,財政赤字擔憂升溫;2)20年期美債拍賣遇冷,需求疲軟暴露流動性風險; 川普威脅對歐盟加征50%關稅、對蘋果等科技企業課稅25%,全球貿易摩擦升級預期壓制風險偏好。3) 與此同時,黃金逆勢上漲至3500美元/盎司之上,比特幣登上11萬美元,避險資產與風險資產走勢分化顯著。我的看法,美債大跌背後是宏觀範式轉變的深層博弈:1、 財政邏輯重構:疫情後全球政府債務/GDP均值突破120%,美日“財政主導”模式面臨債務可持續性質疑,市場要求更高期限溢價補償(30年期美債期限溢價升至1.8%);2、 供應鏈重塑:關稅戰從中美蔓延至歐美,蘋果、三星等跨國企業成本激增可能引發產業鏈二次轉移,加劇通膨黏性;3、技術周期斷層:AI與新能源投資潮推高資本開支,但傳統行業產能過剩拖累盈利,聯準會政策陷入“抗通膨”與“防衰退”的兩難。短期看,若6月PCE資料未現顯著降溫,美債收益率或維持高位震盪。未來可能會有三個潛在的危機:1、 美國“債務貨幣化”被迫加碼,或觸發美元信用危機;2、日央行放棄YCC政策導致全球債市連鎖反應;3、新興市場主權債務違約潮引發風險資產拋售。因此,當前抄底全球資產仍需等待兩大訊號:關稅博弈明朗化(中美歐三方稅率錨定)與聯準會明確轉向寬鬆(點陣圖中位數預示降息)。 (馬江博說趨勢)
80%中國上市銀行淨息差低於警戒線
日本經濟新聞統計了發佈2024財年財報的58家在中國內地和香港上市的商業銀行的財報。佔93%的54家銀行的淨息差與2023財年相比有所下降。淨息差越高,收益就越多,銀行經營就越穩定……表示中國的銀行盈利能力的淨息差的縮小正在擴大。80%的上市銀行突破了被認為穩定經營所需的“警戒線”。這是因為以房地產不景氣為背景,貸款利率下降。如果川普關稅引發的經濟下行導致不良債權膨脹,那麼注入公共資本等政府支援的必要性將進一步提高。日本經濟新聞(中文版:日經中文網)統計了發佈2024財年(截至2024年12月)財報的58家在中國內地和香港上市的商業銀行的財報。其中,佔93%的54家銀行的淨息差與2023財年相比有所下降。90%上市銀行的淨息差因貸款利率下降而縮減從利息收入中減掉利息支出的部分稱之為淨利息收入。該收入相對於貸款等有利息的資產餘額達到多少就是淨息差。淨息差越高,收益就越多,銀行經營就越穩定。作為中國銀行業團體的市場利率定價自律機制將淨息差1.8%視為“警戒線”。該機制將淨息差視為評估銀行健康性的項目之一,低於1.8%將被視為扣分對象。相當於上市銀行81%的47家銀行的淨息差低於1.8%。在新冠疫情蔓延之前的2019年,低於1.8%的銀行有6家,佔整體的10%。5年間增至8倍。受新冠疫情和房地產泡沫破滅的影響,企業和家庭的借款不再增加,貸款利率下降,淨息差惡化到警戒區間的銀行急劇增加。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的資料顯示,包括非上市的中小銀行在內,截至2024年底的平均淨息差為1.52%。比一年前下降了0.17%,持續刷新歷史最低紀錄。中國經濟持續面臨內需不足,目前川普關稅導致的出口減少有可能構成進一步打擊。擔憂未來風險的企業和家庭的資金需求較弱。4月份銀行新增貸款的平均利率為3.2%,刷新了最低水平。淨息差還有可能進一步下調。中國的金融風險除了淨息差減少之外,還包括小企業貸款。為了提供資金周轉支援,政府一直指導銀行降低對中小微企業貸款的利率。面向壞帳可能性高的中小微企業的貸款利率通常高於具有信用等級的大企業。但是,從作為最大國有銀行的中國工商銀行來看,面向小微企業的平均貸款利率為3.30%,與面向所有企業的3.26%基本持平。銀行相關人士也開始表示擔憂。作為地方性銀行的杭州銀行的副行長潘華富在財報說明會上強調目前最關注的是中小微企業的信用風險,這種擔憂並非毫無根據。日本綜合研究所的主任研究員關辰一指出,“貸款方的風險沒有反映在利率上,潛在的不良貸款可能正在膨脹”。關辰一根根據上市企業的財務資料推算,截至2024年底的潛在不良貸款比率達到7.8%。以房地產為中心存在風險。政府統計顯示,商業銀行的不良貸款比率穩定在1.5%左右。不少觀點指出中國的銀行資產評估寬鬆,官方統計沒有反映實際情況。如果銀行的經營實力下降,不良貸款的處理延遲,有可能會像1990年代的日本一樣,出現銀行惜貸和抽貸的情況,經濟可能會進一步冷卻。為了抑制金融動盪,中國在3月份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決定注入5000億元的公共資本。中國建設銀行和中國銀行等4家國有大型銀行已公佈了資本補充計畫。不少觀點認為僅僅向大型銀行注入資本是不夠的。這是因為越是經濟基礎持續惡化的地方的中小銀行,經營環境越嚴峻。Mizuho Research & Technologies首席經濟學家月岡直樹表示,“國有大型銀行只能通過吸收合併來救助中小銀行,同時逐步處理不良貸款。很難立即從根本上解決金融問題”。 (日經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