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剛畢業的AI博士,滯銷了
AI博士,遠沒有外界想像中風光。畢業即享百萬年薪的傳奇,僅屬於金字塔尖的一小撮人。絕大多數普通AI博士並不具備市場議價權。他們中,有人為湊夠頂會論文無奈延畢,有人因缺少熟人推薦與心儀崗位失之交臂,有人因研究方向並非熱門在企業難覓用武之地。頂端人才被企業重金爭搶,平庸的AI博士則在人才魚塘裡徘徊張望。這個群體的就業圖譜,正呈現出殘酷的兩極分化。大廠夠不上,中廠養不起郵件開頭“很遺憾”三個字映入眼簾,王浩然意識到自己只是招聘方的一個“備胎”。他沒有繼續往下讀,直接刪除了這封來自心儀公司的郵件。王浩然是上海某985院校大模型演算法專業的博士研究生,這一專業方向正值AI賽道的風口。不過,由於就讀的學校不算頂尖,且論文成果僅達到畢業基本要求(兩篇頂會論文),去年參加秋招時,王浩然接連遭到多家公司拒絕。公司拒絕的方式,被他戲稱為“泡池子”。從初面到終面,走完一套面試流程通常需要一周左右。終面結束後,王浩然總會陷入漫長的等待,十天半個月的沉默期已是常態。最終等到“很遺憾”這句回覆,意味著公司在候選人比中“釣到了更大的魚”,而他則被留在了人才魚塘裡,沒被對方撈起。經歷四五次這樣的期待落空後,王浩然已逐漸習慣。但這一次被拒,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個崗位來自國內一家頭部網際網路大廠。由於研究方向與崗位需求高度契合,王浩然順利進入了終面。終面時輕鬆融洽的氛圍,他至今印象深刻——直屬領導氣質親和,聊起自己在學校做的科研項目時,王浩然不止一次從領導的眼鏡片後看到肯定的目光。領導不僅明確對他表達了歡迎,甚至提前告知了他加入團隊後將擔任的具體工作,讓他有種“明天就要上崗”的錯覺。可一周後,王浩然卻收到了這家公司的拒絕信。大模型演算法崗位在行業內雖炙手可熱,但大廠放出的招聘名額通常有限。王浩然面試過的大廠,崗位招錄比至少在10:1,應聘的一家國企研究所,招錄比甚至高達200:1。想到自己僅有兩篇論文成果,王浩然沒有死磕大廠,他同時投遞中小廠作為保底。但在中小廠的面試中,他通常撐不過二面。比起大廠,中小廠更注重用人性價比,期待高薪聘請的博士人才,能直接匹配公司業務需求。在校期間,王浩然主要研究AI程式設計類課題。由於程式設計涉及AI應用的底層架構,該方向的演算法能力可遷移至不同領域,這使他獲得了醫療、金融領域大模型崗位的面試機會。然而,當面試官發現他需要時間熟悉具體業務場景時,便終止了後續流程。畢竟對中小公司而言,高薪聘請人才後還需投入時間培養業務熟悉度,成本過高。金九銀十的招聘旺季已接近尾聲,各家公司的招聘名額所剩無幾。王浩然的微信裡新增了十幾位HR聯絡人,卻仍未獲得保底offer。在社交媒體上,王浩然經常刷到同行們的 “凡爾賽貼”。貼子裡,優秀的AI博士們正被“幸福的煩惱”纏繞,不知該拿百萬年薪去大廠打拚,還是留在學界當一名高校教師。在這種對比下,王浩然自認為屬於“平庸的博士”。他仔細收藏了這些帖子,時刻關注著“大佬”們的最終選擇。因為一旦有人確定去向,其他公司就可能空出新的崗位,自己也就有了被“撈走”的機會。“平庸的博士”在魚池中徘徊觀望,處在金字塔尖的博士們正在攪動時代風浪。企業對頂尖人才的爭奪持續白熱化。字節跳動的“Top Seed”計畫、華為“天才少年計畫”、阿里T-Star計畫等,為博士人才提供了極具吸引力的條件:科研自由、資源優先、百萬年薪,這些只是最基本的誠意——前提是人才足夠頂尖。有消息稱入選這類人才計畫的應屆AI博士,綜合年薪已突破200萬元,同時還能獲得遠低於市場價的期權等額外福利。而通常能進入這類項目的博士,名校出身、有重磅研究、競賽大獎、實踐豐富等標籤幾乎一樣不少。對於這類人才引進計畫,王浩然從不點開。他覺得,如果不是剛好研究方向踩在了行業風口,自己可能連面試機會都難得到。博士4年,攢不夠入場券踏入人才市場前,論文是A博士的硬性入場券。對於非熱門研究方向的博士,則需要更多的論文來加持。在博士二年級實習時,研究電腦視覺方向的張藝凡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企業公開的招聘帖上看到,企業對AI博士的要求是擁有一至兩篇頂會一作論文。但正在求職的師兄師姐告訴張藝凡,要是沒參與過業界極具知名度的項目,想拿到面試機會,至少得有5篇論文成果才行。對業界來說,這是為數不多能衡量博士能力的可量化標準。博士學制通常四五年,一篇論文從實驗、撰寫到發表常需一年,時間本就緊張。為達到就業門檻,張藝凡不得不體會“湊”論文的苦。比起火熱的大模型,電腦視覺是更傳統的研究領域,研究歷史久、技術成熟,想在熟悉範圍內找創新點很難。師兄師姐說,一篇論文得有3個創新點才能中稿,有時迫於時間,張藝凡只能“為創新而創新”。他曾研究惡劣天氣下模型的環境感知,為增加創新點,他把常見的“在模型感知關鍵節點注重訓練資料一致性”改為讓模型在每一節點都注重。實驗後,雖然測出效果提升不大,但為了稿件能順利中選,他還是硬著頭皮寫進了論文。學界靠“策略”發論文的情況不少見。張藝凡發現,有些論文看似不同,實則在證明同一個已知結論,算不得真創新;有時跑通前人論文中的模型,卻發現結果或資料與論文不符,除了吐槽幾句“套路深”,也只能放棄。諷刺的是,這些質量參差的文章,不少都登在行業頂會期刊上。AI行業火熱,學術界也擁擠。頂級會議AAAI今年主要技術領域接收近2.9萬篇論文,幾乎是去年的兩倍,中國投稿佔三分之二;五年前AAAI-21僅收9034篇,還不及現在零頭。短時間內論文激增,評審系統明顯跟不上。大多期刊用“眾包”模式湊評審,發過相關論文或有導師推薦就能當上評審,部分期刊甚至允許碩士生參評。系統會按關鍵詞隨機分配審稿人,可AI跨領域研究多、單篇方向細,評審常因“摘要有共同概念”就被匹配,實則根本不懂論文內容,發表系統愈發混亂。正在紐約大學機器學專業讀博二的李睿峰,今年4月就因離譜評審栽了跟頭。他的一篇論文,遭評稿人質疑未能被期刊收錄。這篇論文由師兄帶領他完成,核心是通過演算法設計,讓機器人更精準識別需人類協助的時刻。他花半年跑通演算法,又花近一年做實驗,直到演算法能讓機器人在模擬與實體環境中完成所有任務,才進入最終測試。與同類研究中的演算法對比後,該演算法成功率高出一倍。二人對實驗嚴謹性和結果很滿意,信心十足地投稿,期待為行業出力。三個月後,李睿峰收到盲審結果:三位評審中兩人給低分,質疑點恰是他們最滿意的“實驗嚴謹性”。其中一位評審員給李睿峰發來一篇上月剛發表的論文,質問為何不測試文中演算法;另一位則認為,演算法中使用的關鍵概念沒有介紹。李睿峰又氣又無奈,測試前人演算法需先聯絡作者,可有時文中演算法、資料未公開,作者還可能遍佈全球,聯絡成本很高。因此學界共識是,可用於對比實驗的論文,發表時間至少要比投稿時間早三個月。至於演算法關鍵概念,論文子章節早已專門解釋。李睿峰覺得對方“壓根沒看懂”。學界離譜評審並不少見,甚至鬧出不少笑料。今年7月,機器學習頂會NeurIPS曾質疑研究者未解釋“Adam”——這本是行業最常用的一種最佳化演算法,只要接觸過模型訓練,就難以問出這種問題。圖 | 研究者在社交媒體上發出NeurIPS的評審意見李睿峰此次投遞的RSS(機器人科學與系統國際會議),是他敬仰的機器人領域頂會,他耐著性子委婉回覆評審,但仍被否決。李睿峰苦笑:“比起論文質量,更該反思自己的運氣。”好博士不一定是好牛馬博士階段需常年深耕單一領域,張藝凡覺得這就像在狹長隧道里埋頭摸索,等走到出口,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和想像中全然不同。今年年初,張藝凡進入國內某頭部網際網路大廠,參與多模態大模型研究項目實習。此前,他曾耗時10個月研究自監督訓練原理,找到一套節省訓練資料成本的方法,本期待能將這項成果在業界落地。可認知脫節很快襲來:大廠坐擁充足的算力與資料資源,他在學校擔憂的資料成本問題根本不存在,企業也不會在這類細枝末節上投入精力。“此前的研究有用,但不多”,張藝凡無奈發現。他在電腦視覺領域積累的專業知識,同樣難在業界派上用場。當下行業聚焦商業化,大廠更傾向於打造“通用大模型”,靠全面的應用功能搶佔使用者入口,而非深耕單一功能的最佳化——就像如今各類AI應用的花式功能,多停留在“能用”層面,遠未到“專業好用”。張藝凡的研究聚焦電腦視覺細分方向,可企業更需要能整體最佳化模型的綜合能力,這類細分研究對項目落地變現收效甚微。實習期間,他做得最多的是根據不同場景,用現有模型微調出可落地的產品功能,而非發揮自己的專長。即便身為AI博士,多數企業需要的仍是能助力變現的牛馬。張藝凡這類專業背景的博士,只有去到專做圖像生成類模型的項目中,才有對口的用武之地。但行業裡專做細分領域的大模型項目或崗位較少,或技術門檻低,不需要博士代勞。為湊夠論文發表要求,張藝凡在學校的幾乎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電腦視覺中的3D圖像感知方向,極少關注領域外的技術。第一次參加企業技術研討會時,他徹底懵了:同事們討論如何用現有大模型最佳化圖像生成質量,他卻一直糾結“多模態大模型如何理解圖像”,忍不住提出疑問。同事詫異地後仰脖子:“就是token化啊,大模型能把圖像當文字一樣理解。” 張藝凡才意識到,這是大模型基礎原理,作為AI博士,問出這話 “有些愚蠢”。平日裡同事聊前沿技術,比如大模型與AR技術互動,他更是完全插不上話。實習中接觸到大模型相關知識後,張藝凡本想調整後續研究方向,可聽到領導說 “轉正需6篇研究成果”,他還是決定在熟悉領域抓緊發論文。儘管這些研究對企業應用意義不大,但無奈是入職的剛性門檻。實習結束後,他將社交網名改成“千里煙波”,覺得自己難在多變的AI行業抓住確定性,未來迷茫遼遠。同樣在“湊”論文的李睿峰,還正在努力學習維護人脈。在他看來,AI博士的不少崗位要靠“熟人推薦”。剛入學時,他在新生群看到一位大模型博士的分享:對方僅3篇論文,卻靠同組師兄內推拿到蘋果面試機會,最終成功入職。李睿峰明白,個人能力固然重要,但熟人推薦是關鍵敲門磚。“AI行業圈子不大”,某一方向的優秀研究者有限,與他們有關聯的人自然多了層“稀缺標籤”。李睿峰常聽說,企業會因仰慕導師名氣錄用其學生。加上AI行業計算資源昂貴、博士崗位薪資高,企業試錯成本大,便更願意相信熟人推薦的人選。 圖 | 李睿峰提前參加企業招聘會拓展人脈國內也有類似情況,不少公司AI團隊負責人是高校導師或出自某高校實驗室,其學生、師弟師妹便更容易拿到團隊中的崗位。最近,導師告知李睿峰自己認識國內某機器人公司創始人,這讓他看到希望。若能獲得推薦,畢業後可直接入職,且借導師的業界影響力,薪資會比其他應屆生高不少。臨近畢業的王浩然,因未拿到合適offer,決定“戰術性延畢”,回校攢論文、補實習,提升競爭力明年再求職。在等待“被撈”的日子裡,他總想起四年前碩士畢業時的場景:那時他學的還是傳統NLP演算法,然而當時就業市場卻“遍地黃金”。即便沒有對口經驗,面對技術提問常坦言 “不會”,國內頭部大廠仍紛紛向他伸出橄欖枝。可如今學歷提升,崗位要求陡增,就業反而更嚴峻。不久前,組裡一位碩士師弟找王浩然聊天,執意要考大模型方向博士,對該領域就業前景充滿期待。王浩然一算,師弟博士畢業至少還要五年,不禁擔憂:屆時這個專業是否還在風口,誰也無法確定。AI行業日新月異,博士卻需長期深耕單一方向,兩條路線本就難以緊密契合。思及此,王浩然給師弟回覆:“讀博一念起,頃刻天地窄”。 (鈦媒體AGI)
蘇州新晉女王,700億
乘上東風。輝達,意外帶火一位蘇州女博士。時間回到去年底,英諾賽科登陸港交所,市值逼近300億港元。幾個月後,一則“進入輝達供應鏈”的消息引爆市場,英諾賽科股價從約40港元一路最高沖上106港元,最新市值突破700億港元。公司身後是一位晶片女王,駱薇薇。2017年,英諾賽科成立,她帶隊攻克鮮少有人敢嘗試的8英吋矽基氮化鎵工藝技術。八年時間過去,公司坐擁全球最大的8英吋矽基氮化鎵晶圓製造廠,集結一支長長的投資人隊伍,就連曾毓群也出現在招股書裡。這也是今年留給外界印象最深刻女性創始人。由此望去,中國新一代科技女性正在崛起。蘇州女博士帶隊市值700億英諾賽科的故事始於一位女科學家。駱薇薇,紐西蘭梅西大學應用數學博士,1999年加入美國宇航局(NASA)旗下研究院,花了15年從高級項目經理做到首席科學家。駱薇薇曾表示,正是這一段科研經歷給了她日後創業的勇氣。2015年,駱薇薇看到第三代半導體的崛起,以及對於打造中國芯的熱忱,她決定回國創業。即便當時困難重重:只有一名員工願意追隨她回國創業、研發費用遲遲沒有著落……依然沒有動搖她的決心。“這是時代給予我們的偉大機會,我們不應該辜負。”半導體行業素有“一代材料、一代技術、一代產業”之說。氮化鎵與碳化矽並稱為第三代半導體“雙雄”,有著高電壓高頻率、高運行效率、能在高溫下穩定運行等優勢,多適用於光電、射頻通訊、高頻功率器件等領域。彼時,國內第三代半導體剛萌芽,駱薇薇切入的氮化鎵賽道更是一片荒蕪——量產能力薄弱、技術代差明顯、市場驗證不足。大多數企業仍然在用6英吋或者是4英吋工藝,而英諾賽科卻選擇以8英吋工藝去製作晶片,並毅然決定採用IDM全產業鏈模式,把設計、製造、銷售都掌握在自己手裡。在她看來,經驗不該成為發展的瓶頸和壁壘。“我走的是一條讓人意想不到的路,每一個項目、每一個課題都幾乎沒有人做過。如果覺得它是可行的……就會找到路徑去做。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太多不可完成的事情。”轉折點出現在2017年,珠海基地產能見頂。駱薇薇果斷揮師北上,將總部遷至蘇州。隨後,駱薇薇帶領團隊建成中國首條8英吋矽基氮化鎵生產線,填補了國內在該領域的空白。目前英諾賽科的公司業務包括設計、開發及生產若干類型的氮化鎵產品,包括分立器件、積體電路、晶圓及模組。產品應用領域遍佈消費電子快充賽道、LED照明、資料中心、工業,以及新能源汽車等領域。“感謝蘇州吳江這片美麗的土地。我常常在想,當時如果沒有選擇吳江,還會有今天的英諾賽科嗎?答案是:沒有。”駱薇薇曾直言,英諾賽科的成功,離不開蘇州的培育和陪伴。去年底,英諾賽科正式登陸港交所。此次IPO,發行價為30.86港元/股,開盤後市值一度漲至約300億港元,如今最新市值超過700億港元。回報盛宴英諾賽科背後的投資人,都賺到了錢。時間回到兩個月前。英諾賽科股價突然爆發,開始飆漲。短短數周內,股價從約40港元一路沖上106港元,較發行價漲幅超過243%,市值一舉突破800億港元大關。這一幕要從輝達說起。7月31日,輝達官網更新800V直流電源架構合作商名錄,英諾賽科成為名單中唯一的中國晶片企業。簡言之,輝達正在推動資料中心從傳統的54V交流供電,向800V高壓直流架構躍遷。這一變革,旨在支撐未來百倍、千倍增長的AI算力需求,實現單機櫃功率密度突破300kW,邁向真正的“兆瓦級”時代。英諾賽科表示,將為輝達提供全鏈路氮化鎵電源解決方案,共同推動800V直流電源架構在AI資料中心的規模化應用。未來幾年,AI資料中心將實現從千瓦級到兆瓦級的飛躍,開啟更高效、更可靠、更環保的AI計算時代。可以說,英諾賽科用一場關鍵卡位完成了逆襲。而背後投資方也收穫了一場回報盛宴。數年來,英諾賽科集結了一支龐大的投資人隊伍——蘇州展翼、珠海創投、吳江產投、寧波嘉科投資、嘉興金琥投資、深商創投、中天匯富、浩遠投資、國民創投、朗瑪峰創投、華業天成、招銀國際、鈦信資本、毅達資本、海通創新、中比基金、賽富高鵬、招證投資、武漢高科、東方富興、曾毓群……名單之長,印象深刻。這裡不得不提蘇州國資。在英諾賽科創立之時,吳江產投就位列第二大股東,而後又在B輪加注。財報顯示,吳江產投持股約4475萬,以最新股價計算,對應持股市值約40億元。值得注意的是,英諾賽科的股東列表還有一位個人投資者——寧德時代董事長曾毓群,他曾向英諾賽科投資了2億元。截至上市前,曾毓群已將該部分股權交由其妻子洪華燦持有,持股比例為1.78%。以目前市值來算,曾毓群的這筆投資已經翻數倍。硬科技江湖她們,執掌帥印縱覽這一波IPO浪潮,可以看到越來越多女創始人站到聚光燈下。最新一幕出現在中秋節前,果鏈龍頭立訊精密股價漲至72.29元/股,刷新歷史高點。彼時有消息稱,OpenAI已與立訊精密等企業簽署協議,共同打造一款消費級裝置。稍早前,立訊精密宣佈衝刺A+H上市。這背後是一位潮汕女掌門——王來春。早年間,她從流水線工人做起,後以代工廠白手起家創業,又因與蘋果的合作打響名號。2010年,立訊精密在深交所掛牌上市,締造A股“果鏈一哥”,王來春也一路逆襲堪稱最牛女老闆。無獨有偶,今年7月藍思科技在港交所上市,如今市值突破1700億港元。身後掌門人是出生於1970年的周群飛,她從一位輟學的打工妹成為兩度敲鐘的董事長。更早前,鋰離子電池製造商正力新能在港交所成功上市,如今市值超300億港元。成立於2019年,正力新能掌門人曹芳,也是“玻璃大王”曹德旺的胞妹。她在福耀玻璃一幹就是近30年,退休後聯合老同事陳繼程創業,殺入動力電池賽道。用了6年時間,將正力新能帶至國內動力電池前十。這份名單還有很長——百力司康的魏紫萍和周宇虹在生物醫藥前沿攻堅克難;聯合動力的朱瀚玥,專注新能源汽車電控系統;芯碁微裝的程卓,帶領團隊突破光刻技術瓶頸;華新精科的郭雲蓉與郭婉蓉姐妹,打造精密製造“隱形冠軍”……她們不再只是“幕後英雄”,而是站在舞台中央,用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帶領企業穿越周期。硬科技女創始人的集體崛起,不僅是個體的勝利,更是中國產業升級浪潮中一道風景線“女性和男性在職場上並沒有特別大的差異。”正如立訊精密創始人兼董事長王來春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她形容自己是雌雄共體,“既有強勢的一面,也會在公司高速發展、團隊承受超常壓力時,扮演媽媽和姐姐的角色,陪伴他們走過艱難時刻”。自強則萬強,這群中國女掌門們相繼登場了。 (投資界)
耶魯博士新書大火:我把母校劍橋,寫成了地獄
大家好,我是莎莫,穀雨星球的創始人。在這個越來越少有人讀書的時代,卻依然有一名作家橫空出世,爆火全球。她的名字,叫做匡靈秀。這個1996年出生的廣州女孩,4歲移居美國,劍橋哲學碩士、牛津理學碩士、耶魯博士在讀,她的作品裡有許多中國元素。2023年她憑藉《巴別塔》橫掃世界科幻文壇,被譽為「工業革命時代的哈利·波特」。如果說基於牛津背景而做的《巴別塔》抨擊的是西方殖民主義,那麼在今年剛出版的新書《地獄考》裡,她更是把母校劍橋大學,寫成了地獄。更將矛頭對準了與隱秘存在於高等教育系統中的問題:性別歧視、非升即走、學術剽竊、精神操控、權力壓榨...有人說,作為最瞭解精英教育的人之一,她描繪的故事猶如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用想像力精準剖開了不為人知的一面。和《巴別塔》不同,《地獄考》今年罕見地做到了全球多語種同步出版,中國讀者也能第一時間讀到了(文末我們找來了直接購買連結)匡靈秀可能是去年全球最火的作家之一。她的按照當下AI時代的「文科已死」論調,她讀過的每一個文科學位都精準踩中了被唱衰的雷區。然而,她第一部出道作的版權就受到美國五大出版社競拍,可謂初出茅廬就一舉成名。2023年更是靠著一本魔幻小說《巴別塔》(Babel),狂攬雲獎、軌跡獎、英國國家圖書獎、阿爾菲獎等多個重量級獎項,也登上了《紐約時報》和《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書排行榜冠軍。《衛報》稱其為「近年來最具政治洞察力的奇幻小說」,《紐約時報》則評價這是「一部將語言學與魔法完美融合的傑作」。還有一個波折的插曲是,2023年《巴別塔》被有著「科幻界諾貝爾獎」之稱的世界科幻大會雨果獎委員會標示為「不具備提名資格」。經過半年多的爭論,8月,雨果獎組委會/世界科幻協會(WSFS)通過決議:追認《巴別塔》等作品為2023年雨果獎入圍作品。而在《地獄考》這本書裡,她的寫作和想像力又更上了一層樓,甚至更直擊名校裡的潛規則。故事一開篇,就有人死了。愛麗絲的導師,劍橋大學分析魔法系主任、舉世聞名的魔法學者雅各布·格蘭姆斯教授,在一次普普通通的魔法實驗中意外身亡。事故的原因,竟與愛麗絲的一次疏忽有關。那天,作為博士生的她在給導師畫魔法陣時,因為精神狀態實在太差而誤給法陣留了一個缺口。並未仔細檢查的格蘭姆斯教授走進法陣念動咒語,失控的魔法能量隨即引發了爆炸。目睹了這一切的愛麗絲,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導師。更糟糕的是,沒有格蘭姆斯,她就沒辦法參加答辯並畢業,更沒法從他那裡獲得一封通向長聘教職的推薦信。她不想換到其他導師門下,因為這樣就會失去「格蘭姆斯學生」的身份,這對於這個想在學術道路上繼續走下去的小鎮做題家而言,簡直就是前功盡棄。思來想去,愛麗絲決定下一趟地獄,去向地獄的掌門人閻羅王(沒錯,就是中國古代傳說裡的那個)求情,讓她導師還魂於人間。但是,去一趟地獄並不容易。除了魔法上的準備之外,更苛刻的條件是,她需要付出剩餘陽壽的一半作為代價。看到這裡,你可能會覺得愛麗絲瘋了: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犧牲自己數十年的生命?沒法畢業、找不到教職,那就換一條路走,她可是劍橋學霸啊。但現實有時就是這麼荒謬。換一條賽道的沉沒成本,甚至高過數十年生命,對於那些已經爬到象牙塔腰部的博士、青年教師來說,尤其如此。但事實上,她的導師其實是一個道貌岸然卻十分卑劣的人。不但剽竊學生的學術成果,還精神操控、剋扣經費、踩一捧一、讓學生無償勞動。更令人不齒的是,他還對女學生頻繁進行性騷擾。愛麗絲就是受害者之一。然而,愛麗絲一開始卻認為,這是導師對她的「特殊關注」,自己應該忍受強者身上的種種「缺陷」。原來,在劍橋大學的學術環境中,存在著嚴重的性別歧視,甚至有長聘教授曾經問她,考不考慮做科研時穿短一點的裙子,這可以讓「讓男研究生更有幹勁」。偏見讓許多女學生不得不通過「比男性更優秀」來證明自己,甚至刻意迴避女性標籤,將自己改造成「中性化」形象:剪個寸頭、穿牛津紡襯衫……壓抑的氛圍讓愛麗絲極度渴望得到格蘭姆斯的認可,認可她作為學生的能力,也認可她作為女性的魅力。正是這一點讓格蘭姆斯屢屢得逞。匡靈秀也是喬治城大學2018屆校友,今年在喬治城畢業典禮上演講,也提到了學術之路的艱辛:當我開始攻讀博士學位時,我知道學術就業市場會很艱難,大學的衰落早就開始了其實在現實中的劍橋,這樣的問題也存在。就在匡靈秀就讀期間,劍橋屢被爆出性騷擾醜聞。2021年,劍橋大學三一學院院長傑裡米·莫里斯因對性騷擾處置不力而引咎辭職,其中一位性騷擾者,彼得·哈欽森教授一度因遭到1300多名師生抗議而被「永久驅逐」,但僅僅兩年後,他就被莫里斯堂而皇之地請回了三一學院。劍橋絕非孤例。在2017年一份大型調查中,6592名受訪者有近七成表示自己曾受到過不同形式的性騷擾、性歧視乃至性強迫。而向校方或者警方報案者的比例,還不到4%。絕大多數人都和愛麗絲一樣,選擇了默默忍耐與承受。早在10年前,哈佛校報《深紅》就統計過藤校裡的性騷擾/性侵案件,哈佛最多還有一個《地獄考》影射的問題,就是這兩年國內外都沸沸揚揚的「學閥」,辛辛苦苦考上名校名師的研究生,為了順利畢業,卻淪為了取快遞、帶孩子的無償傭工。在書中,愛麗絲之所以飽受騷擾也要去地獄救導師,就是因為魔法學的教職本就稀少,沒有格蘭姆斯的推薦信,愛麗絲根本找不到好的出路。「看似純潔無瑕的象牙塔,早已千瘡百孔,發臭流膿。學術理想,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般的悖論」。正如匡靈秀在採訪中說:「katabasis(地獄考英文名)是一個描述英雄下到冥界的詞,你可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它,我的角色確實去了地獄。但你也可以從隱喻的角度來理解,故事中的英雄處於一個看似毫無希望的境地,他們處在最糟糕的時刻,對自己感到厭惡,看不到前進的理由」。匡靈秀2023年的暢銷書《Yellowface》,幾乎每個鍵詞都切中了當下海外社會熱點:亞裔身份、剽竊、二次創作、一戰華工、種族歧視、刻板印象、網暴、父權制…頂級名校卻醜聞多發,知名教授卻惡行纍纍,傷害自己的人,卻要捨命去救……可能很多人看出來了,這個故事充滿了「悖論」。而悖論,恰恰正是《地獄考》中一切魔法的核心原理。所謂「悖論」(paradox),來源於希臘語中的兩個詞根:para和doxa,前者指「違背、相反」,後者指「信念」。合起來,就是「違背信念」的意思。曾在劍橋接受過系統哲學訓練的匡靈秀,將悖論設定為魔法的源泉——這與《巴別塔》中「語言魔法」的路徑一脈相承。匡靈秀借愛麗絲之口,道出了其中的玄機:你困惑,懷疑,動搖了。你的信念出現了漏洞。悖論發生了。魔法發生了。在《地獄考》的設定中,不同的悖論會引匯出不同的魔法效果,其所對應的法陣也各不相同。愛麗絲和彼得身為肉體凡胎,想要通過地獄的層層考驗,必須依靠這些魔法,見招拆招,隨機應變。而這也是書中最有意思的部分之一。《地獄考》封面中就有這樣一段怎麼也跑不完的階梯,很像莫里斯·埃舍爾繪製的視覺陷阱版畫,融合了著名的「彭羅斯階梯」悖論當愛麗絲想要離開地獄返回陽間,需要一種名為「兩面真」的稀有道具。它代表著一組無法通過修正前提而消解的真矛盾,也正因此,它代表著「矛盾爆炸」的力量——在證明中加入真矛盾,可以推匯出任何結論,隱喻著打破規則、重塑現實的可能。愛麗絲也曾深陷於此,在象牙塔光鮮與腐臭的虛假統一中,被無形的大手推著走,還誤以為是自己的意志在決斷。隨著自己一層層深入地獄,衝擊性的事實紛至沓來,虛假的統一被扯下遮羞布,暴露出它再也無法苟延殘喘的,徹底的矛盾。她必須選一條路,選另一條從未走過的路。從魔法走向現實,從地獄走向光明。既有科幻,又有自我反思與突破,這樣的故事受到了全球很多讀者的喜歡和《巴別塔》一樣,《地獄考》延續了匡靈秀一貫的跨文明對話的設定風格。她將地獄的場景描繪為「地獄八殿」,其原型,即是天主教教義中被後世廣泛演繹的「七宗罪」(七宗罪脫胎於古希臘哲學家龐蒂烏斯所提出的「八大惡行」)。匡靈秀將每一種罪惡都與象牙塔中的種種劣跡做了呼應。比如,傲慢殿長得像個圖書館,被囚禁於此的那些傲慢靈魂需要以「善的定義」為題寫出論文、通過答辯,否則就會遭遇「銅化」的刑罰,變成一具雕像。顯然,這是在諷刺那些小有學術成就就自視甚高、目空一切的人。縱慾殿像個學生活動中心,關押著那些沉溺於低級趣味的靈魂。貪婪殿則是一片荒漠,裡面的靈魂在石橋上不斷推搡、爭執,企圖將對方推下深淵,重複著生前的自私與爭奪。失去了肉身的偽裝之後,靈魂的本性在地獄暴露無遺。七宗罪: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分隔諸殿的,則是一條叫做「忘川」的大河。其河面如黑曜石般晶瑩,卻暗藏洶湧波濤。河水中漂浮著記憶碎片,如褪色的泰迪熊、傾瀉的紅酒、帶戒指的手等,象徵著靈魂此生的經歷殘骸。它既是分隔陰陽的界線,也是靈魂轉世的必經之路。忘川的核心功能是洗去靈魂的記憶,為轉世做準備。如果不幸落入忘川中,記憶就會慢慢被抹去。聽起來,挺像中國文化的元素吧?但實際上,類似「忘川」的設定,在許多古典文明當中都存在。比如在古希臘,它被稱為Lethe,是冥界的五條河流之一,飲用其水後便會忘卻前世。這是否是一種巧合?在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各大古典文明不約而同地開始考慮生死、靈魂、記憶等本體論和認識論問題,匡靈秀將這些形而上的關切提煉出來,熔於一爐,也就使這部作品具有了超越單一文明視野的共同價值。The River of Lethe當然,作為對中國文化理解頗多的華裔作家,匡靈秀也在書中安排了許多中國文化中獨有的角色形象。比如「織女」,也在《地獄考》的故事中給愛麗絲出了一道難題,「迫使」她做出「囚徒困境」般困難的選擇。而正是這些既有跨文化元素、又蘊含了深刻哲學思辨的「關卡」,構成了「地獄考」之「考」。邁進一殿又一殿,闖過一關又一關,靠的絕不是一兩個小巧思,而是真正的成長與重塑。越是魂魄滿殿的地獄,越能鑑照人性的良莠。是選擇潔身自處,還是寧願與之合污同流?無論如何,身處高塔之中,你都要有選擇的自由。回到現實,就像她在喬治城大學的畢業演講上說的:我們中的一些人會留在大學裡,一些人會用心靈的生活換取世界的生活,但無論你們去那裡,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些美好的日子,那時要求我們做的只是尋找光明。而在文科至死的轉折時代,還好有匡靈秀們,還好有科幻文學,時刻提醒著我們,想像力才是人類最重要的武器。 (INSIGHT視界)今年8月《紐約客》對匡靈秀的專訪,她提到在喬治城大學讀書時,也和很多年輕人一樣沒有人生目標,而當鬆弛下來堅持熱愛,前路就會徐徐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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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觀點|美國正放棄一項有史以來最重大的醫學突破
布萊特博士是一名病毒學家,曾任生物醫學高級研究與開發管理局負責人。2020年年初,當新冠病毒的首個基因序列被發佈到網上時,科學家已經做好了準備。數小時內,他們開始設計疫苗;數周內,臨床試驗啟動。那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挽救了數百萬人的生命,而之所以成為可能,唯有因為更早些年美國對一種名為 mRNA 的疫苗技術進行了投入。如今,這項工作正被邊緣化,與之一起被擱置的,還有我們在下一次威脅來臨時迅速應對的最佳機會。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近日宣佈,將逐步終止生物醫學高級研究與開發管理局(BARDA)名下的22個 mRNA 疫苗研發項目,停止近5億美元的投資。這一決定削弱了數十年來最重要的醫學進步之一,而這項技術本可以在未來的威脅面前保護更多人的安全。我之所以清楚其中利害,是因為美國作出重金投資 mRNA 的決定時,我擔任 BARDA 局長。這項投資並非始於新冠,而是始於2016年的寨卡疫情。當時我們需要一種在數天而非數年內就能設計出疫苗的方法,以保護孕婦及其胎兒免遭嚴重的先天缺陷。傳統疫苗路徑太慢。解決方案是 mRNA:一種靈活的快速響應平台,一旦掌握病原體的基因序列,就能為任何病原體重新程式設計。正是這筆早期投入,為四年後的“閃電式”新冠應對奠定了基礎。做早期投入的並不只有 BARDA。美國國防部和國防高級研究計畫局(DARPA)早已認識到 mRNA 在應對新興生物威脅方面的潛力,包括那些可能被武器化的威脅。在全球層面,流行病防範創新聯盟(CEPI)、世界衛生組織以及比爾及梅琳達·蓋茲基金會也投入了大量資源,推動這項技術用於具有大流行潛力的病毒。多方合力,使世界在新冠出現時擁有了能夠“極速推進”的科研與生產基礎。在疫情期間,mRNA 疫苗從拿到病毒基因序列到進入人體試驗不到70天。它們經受了大型而嚴謹的試驗,滿足與其他疫苗同等的安全性與有效性標準。到2021年年底,全球估計已挽救約2000萬人的生命,其中美國超過100萬人。它們降低了住院和死亡風險,減少了“長新冠”的可能,也幫助經濟與社區更早重啟。mRNA 並非某一種特定疫苗。科學界稱其為“平台”,可迅速適配新的或變異的病毒,也可以組合以同時瞄準多個變體,並可通過更為簡化的生產流程製造,降低對脆弱全球供應鏈的依賴。如今,這一平台正被用於探索個體化癌症疫苗、自身免疫治療以及罕見病療法;同時也在研究如何用它來防護尼帕、拉沙、基孔肯雅等病原體,這些都可能引發下一次全球緊急事件。和所有技術一樣,mRNA 也有侷限。用於呼吸道感染防護的疫苗,無論採用 mRNA 還是傳統技術,普遍更擅長預防重症而非完全阻斷感染。這一科研難題可以通過下一代疫苗來攻克。面對侷限,正確答案是改進,而不是放棄。圍繞 mRNA 的政治敘事滋生了混亂,從而帶來不信任,但科學證據一貫顯示,這項技術是安全且有效的,對未來疫苗與治療具有巨大潛力。有人聲稱 mRNA 會助長病毒變異或延長大流行,研究並不支援這種說法。變異產生於病毒複製之時,而接種疫苗有助於降低病毒複製的機會,從而減少變異的可能。也有人對安全性提出質疑。全球新冠疫苗接種量已超過130億劑,其中包含數以億計的 mRNA 疫苗劑次,證據表明嚴重不良反應極為罕見,其發生率與其他疫苗相當;多數副反應輕微且短暫。如果美國放棄 mRNA,失去的不僅是公共衛生優勢,還會喪失一項戰略資產。從國家安全的角度看,mRNA 相當於“生物領域的導彈防禦系統”。快速設計、生產並部署醫學對策的能力,其重要性不亞於任何軍事能力。那些投資這項技術的對手將能更快應對暴發,比我們更早保護好本國民眾。當下,美國在 mRNA 科學、產能與監管專業上佔據明顯優勢。但在一個生物威脅可以被工程化的時代,喪失這一競爭優勢,會使美國在關乎生命的關鍵工具上變得脆弱,並對他人產生依賴。取消 mRNA 合同的後果絕不限於美國自身。許多國家正在建設區域性的 mRNA 產能。此時作為領頭者的美國選擇後撤,不僅會削弱這些努力,也會削弱我們在下一次暴發來臨時的集體應對能力。這等於選擇用更少的防線與更慢的工具去面對下一次生物威脅,而其他國家則在積累速度與實力。更好的路徑是存在的。衛生與公眾服務部可以與科學家、公共衛生專家及安全領域領導者合作,在保留關鍵項目與生產能力的同時,對 mRNA 技術進行最佳化與改良。通過“再校準”而非“切斷支援”,我們就能把這件強有力的工具保持在待命狀態,留給它在最需要的時刻發揮作用。下一場危機不會等待我們重建被自己丟棄的東西。裡克·布萊特(Rick Bright)為 Bright Global Health 首席執行官,該機構致力於提升對公共衛生突發事件的應對。他為流行病防範創新聯盟(CEPI)、世界衛生組織非洲區域辦事處以及“全球100天使命”提供諮詢。 (一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