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1月6日,劍橋大學古老的聯盟大廳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在牛頓、達爾文、圖靈曾思考過的地方,身穿標誌性皮衣的黃仁勳接過了象徵科學界最高榮譽的"史蒂芬·霍金教授獎"。這不是一場技術發佈會,而是一次關於"痛苦、無知與未來"的深度對話。在這個見證過人類最偉大思想的殿堂裡,這位執掌輝達三十年的創始人,分享了他對創新、堅持與未來的獨特思考。黃仁勳榮獲2025霍金教授研究員獎一、無知的勇氣與痛苦的必然"如果當初我知道創業包含了多少痛苦、磨難和犧牲,我絕對不會開始。"黃仁勳的開場白出人意料地坦誠。他分享了一個私人秘密:支撐他走到今天的,是母親從小灌輸的一種"盲目樂觀"。每當面對看似不可能的任務時,他總會下意識地想:"這能有多難?"。這種在旁人看來近乎天真的心態,被他視為創業者的超級能力。"正是因為無知,我們才敢於啟程;正是因為不知道山有多高,我們才敢於攀登。"談到CEO這個身份,他給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定義:這是一份關於"吞噬痛苦"的職業。作為世界上任職時間最長的科技CEO,他的秘訣樸實得近乎殘酷:"不要厭倦,不要被解僱。"在他眼中:CEO的工作不是為了享受聚光燈,而是為了承受痛苦。“你是為公司服務的僕人,你的使命是為他人創造條件,讓他們得以完成畢生的傑作。如果你無法忍受長期的誤解、失敗和孤獨,你就無法穿越創新的'死亡之谷'。”二:跨越鴻溝的智慧輝達的成功史,就是一部"在價值還不存在時堅持"的歷史。從發明GPU到打造CUDA平台,黃仁勳做了一件當時被視為瘋狂的事:這就好比製造了一輛法拉利,卻發現世界上還沒有高速公路。"新技術的成本往往遠高於它初期的價值。客戶想要便宜的馬車,而不是昂貴的汽車。"在那個關鍵節點,大多數公司會選擇妥協或放棄,而輝達選擇了"忍受"。他提出了一個獨特的戰略觀:戰略不是選擇做什麼,而是選擇"犧牲"什麼。為了追求未來的可能性,必須有勇氣放棄眼前的安全感。輝達能夠成功跨越六個計算時代,靠的不是追逐風口,而是"知識上的誠實"——承認當下的不足,迅速適應變化,並始終回歸到第一性原理**去拆解那些看似不可踰越的困難。三:AI將如何重塑我們的世界在黃仁勳的藍圖中,AI不再是一個單純的行業,它已經成為像能源和網際網路一樣的智能基礎設施。它正在滲透進每一個原子、每一個細胞。而他最令人振奮的願景,是關於生物學的重塑。"長期以來,藥物發現就像是在森林裡'尋找松露'——主要靠運氣和漫長的試錯。這是一門玄學。"而輝達的目標,是將生物學轉化為工程學。通過AI理解蛋白質的語言,人類將從"發現藥物"轉變為"設計藥物",就像設計晶片一樣,精準、可控、高效。這將是醫療史上的重大轉折。對於AI取代工作的擔憂,他給出了冷靜而溫暖的判斷:工作不會消失,但會被轉化。他以放射科醫生為例:曾幾何時,專家預測AI將毀滅這個職業。但事實相反,AI消除了繁瑣的基礎工作,讓醫生能夠處理更多、更複雜的病例,不僅沒有失業,反而變得更加不可或缺。"你不會因為AI而失業,你會因為使用AI的人而失業。"AI解決的是那些“可描述”的任務,它將人類從重複勞動中解放出來,讓我們得以專注於只有人類才能做的事:發現、創造力、共情以及解決那些定義不明確的難題。四:給年輕一代的真誠建議在談到管理理念時,黃仁勳展現了他極具人性化的一面。他強烈反對傳統企業中流行的"末位淘汰制"或“剔除墊底5%”的殘酷規則。"那5%的人,往往不是因為懶惰,而是因為他們剛剛承擔了巨大的風險,嘗試了從未有人做過的事,然後失敗了。如果踢走他們,就是踢走了創新的火種。"他們是未來拯救公司的潛在革新者。在這個智能即將成為商品的時代,勇氣和脆弱性,比完美的KPI更珍貴。演講的最後,他回歸到了那個霍金式的命題:好奇心。他給所有年輕創業者的建議,不是去學習複雜的商業模型,而是保持一種孩子般的、樂觀的未來觀。不要讓成年的世故磨平了你的棱角。當面對世界的巨大挑戰時,請像那個年輕人一樣,輕聲問自己一句:“這能有多難?”。然後,帶著這份無知與勇氣,去推開那扇通往未來的門。總結:星空下的迴響在劍橋的星空下,黃仁勳接過了霍金獎。這不僅是對輝達技術的認可,更是對一種人類精神的致敬。從牛頓的蘋果到霍金的黑洞,再到黃仁勳的GPU,人類的進步史,就是一部"化繁為簡、化難為易"的歷史。在這個AI重塑一切的時代,我們或許應該記住黃仁勳的這句話:不要害怕痛苦,因為那是偉大的入場券;不要害怕未知,因為那是探索者的遊樂場。 (新灣識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