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
《大西洋月刊》丨《107天》:戰鬥不止
The Constant BattleThe first excerpt from 107 Days卡瑪拉·哈里斯 著2025年9月10日 美國東部時間凌晨5點編者按:在卡瑪拉·哈里斯即將出版的新書《107天》中,她講述了自己那場倉促籌備、緊張激烈且異常短暫的總統競選歷程。這本書最大的驚喜或許在於,它本身就充滿了意外。上周我通讀全書時,本以為會看到律師式的嚴謹措辭與審慎表達——這樣的哈里斯確實存在,但書中還呈現了另一個哈里斯:直言不諱、洞察世事、熱情激昂,偶爾會說些粗話,還帶著幾分狡黠的幽默。正如你將在下文節選(以及這本極具新聞價值的書中各處)所見,她似乎已不再刻意克制自己。《107天》的故事始於2024年7月21日——就在這一天,喬·拜登在很晚的時候告知副總統(即作者本人)及全世界,他將退出總統競選。下文章節詳細記錄了7月24日發生的事件,以及哈里斯對那個政治時刻所具有的荒謬性與空前性的深刻觀察。《107天》將於9月23日由西蒙與舒斯特出版社出版。——傑弗裡·戈德堡當天日程表上的第一站早在數月前就已規劃妥當。此前在橢圓形辦公室召開的一次會議上,我們討論了助力非裔高管與企業家發展的相關工作,斯塔西·格蘭特博士當時邀請我在她所在的姐妹會Zeta Phi Beta年度大會上發表演講。此刻我身處印第安納波利斯,目光越過會議中心,看到場內坐滿了6000位氣場強大的女性——她們身著深藍色連衣裙與白色外套。我屬於另一個姐妹會——Alpha Kappa Alpha ,這是首個由非裔女性組成的希臘字母社團,1908年成立於霍華德大學。但在場的這些女性同樣是我的“姐妹”。我們同屬“神聖九社”(Divine Nine)——這是一組希臘字母社團的統稱,誕生於南方實行種族隔離法、北方普遍存在種族隔離現象的年代。1906年,W·E·B·杜波依斯與瑟古德·馬歇爾成為首個非裔男性兄弟會“阿爾法斐阿爾法”(成立於康奈爾大學)的早期成員。一個多世紀以來,“神聖九社”一直是非裔大學生群體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向一代又一代非裔男女大學生傳遞對卓越的追求與推崇、慈善精神,以及服務全人類的理念。在我的整個競選過程中,“神聖九社”的“家人們”始終給予我支援。那天,我很高興見到了斐貝塔西格瑪兄弟會的年輕主席克里斯·V·雷伊,以及德爾塔西格瑪西塔姐妹會備受尊敬的主席埃爾西·庫克-霍姆斯。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始終認為,掌權者必須時常自問:“有那些人的聲音是我未曾聽到的?”並主動去尋找這些聲音。入主白宮時我就清楚,這座建築裡的人需要傾聽更廣泛群體的意見。本文節選自卡瑪拉·哈里斯的新書《107天》。作為副總統,喬·拜登曾賦予我多項職責,但有一項角色是我主動爭取的:為我們政黨所涵蓋的多元聯盟凝聚力量。我始終致力於走出白宮,確保沒有任何一個群體被忽視,尤其是那些過去常被視作“理所當然”的群體。非裔女性——民主黨最堅定、最可靠的選民群體,便是其中之一。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這場“大議會”,是我上任以來出席並演講的十余場“神聖九社”集會之一。那天我走上講台時,會場內瀰漫著一種全新的活力——一位非裔女性即將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這與我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段征程必將充滿喜悅,也必將伴隨艱辛。身處這樣一個房間,因共同的經歷,有些話無需多言。當你身處一個所有人都能看見你、支援你、理解你的環境時,會生出一種特殊的情感。那天房間裡的善意與關愛,穿透了我平日裡的“鎧甲”——而我離開這裡後,就必須重新披上它。當我開始談及將如何恢復《羅訴韋德案》所保障的權利時,全場爆發出最熱烈的掌聲。“當我成為總統時——”歡呼聲瞬間淹沒了我後半句話。那歡呼聲告訴我,他們能清晰地“看見”這一幕了——這是第一次。這件事可能實現,也理應實現。這並非因為我的性別或種族,而是儘管存在性別與種族的差異,它依然能夠實現。(圖片說明:卡瑪拉·哈里斯站在講台上微笑,身後是寫著“2024”的巨大橫幅 攝影:艾琳·沙夫 / 《紐約時報》/ Redux圖片社)我又想起了雪莉·奇澤姆——我常常會想起她,我知道在場的人也同樣想到了她。她是首位當選美國國會議員的非裔女性,也是首位角逐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女性。是她開闢了這條道路,而如今我正站在這條路上前行。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後,我們飛往休斯頓,與應急管理部門工作人員會面,並聽取“貝里爾”颶風災後重建工作的簡報。這場一級颶風的風眼牆正面襲擊了休斯頓,導致電力線路中斷,在三位數(華氏度,約38攝氏度以上)的高溫天氣裡,許多弱勢群體陷入無空調、無水可用的困境。至少已有20人遇難,經濟損失高達數十億美元,具體數額仍在統計中。遺憾的是,這類簡報對我而言並不陌生。擔任地方檢察官時,我見證過卡特裡娜颶風後的慘狀;成為參議員後,我曾前往颶風“瑪麗亞”過後的波多黎各,也曾走訪過我家鄉那些被山火肆虐的社區。看到如此慘重的損失,看到人們站在耗盡一生心血與夢想建成的廢墟前,臉上寫滿疲憊,我的心就像被揪緊。更令人憤怒的是,一些“掠奪者”如蟑螂般蜂擁而至,哄抬物價、散佈謠言。但同樣讓我備受鼓舞的是,那些應急救援人員向著危險逆行,有時即便自家面臨風險,仍在幫助陌生人;還有無數普通人挺身而出,盡己所能提供援助:籌集洗漱用品、製作三明治、組織衣物捐贈活動。在我的人生中,我無數次看到:往往是那些擁有最少的人,給予最多。當我逐一與警察和應急工作人員握手致謝時,在每個人眼中,我都看到了“英雄”的模樣——他們響應使命的召喚,心懷對陌生人福祉的責任感。記者團中有人高聲提問,詢問拜登即將發表的演講相關事宜。當時休斯頓剛過下午5點,總統將於當晚晚些時候在橢圓形辦公室向全國發表講話。當晚我在酒店觀看了這場演講。演講本身很出色,拜登回顧了總統職位的歷史,並將自己置於這一歷史脈絡中定位。但正如我的團隊後來指出的,在這場11分鐘的演講裡,他直到將近第9分鐘才提到我。“我要感謝我們偉大的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她經驗豐富、堅韌果敢、能力出眾。她既是我出色的合作夥伴,也是我們國家的傑出領導者。”僅此而已。我是一個忠誠的人。在過去那幾個月裡,隨著恐慌情緒日益蔓延,我是否本應建議喬考慮不參加競選?或許是的。但美國民眾此前曾在同樣的對決中選擇了他,或許他有理由相信,民眾會再次選擇他。從某些角度來看,他或許是華盛頓最常被低估的人。在如何推動議程通過阻力重重的國會方面,他的策略往往是正確的。或許這一次,他的判斷也同樣正確。而且在白宮所有人中,我是最不適合提議他退選的人。我清楚,如果我建議他不要參選,在他看來,這極可能被視為極度自私的行為。他會將其看作赤裸裸的野心,甚至是惡毒的不忠——即便我唯一的初衷只是“別讓對手贏”。“這是喬和吉爾(拜登的妻子)的決定。”我們所有人都這樣說,像一句咒語,彷彿都被催眠了。這是出於風度,還是魯莽?回想起來,我認為是後者。當時的風險實在太高了。這樣的選擇不應由個人的自尊心或野心決定,它本應超越個人決策的範疇。許多人試圖編造一種說法,稱白宮存在巨大陰謀,刻意隱瞞喬·拜登的健康問題。但以下是我親身經歷的真相:喬·拜登是一個睿智的人,擁有豐富的經驗和堅定的信念,完全能夠履行總統職責。即便在他狀態最差的日子裡,他的學識深度、判斷力,以及同情心,也遠勝於唐納德·川普狀態最好的時候。但81歲的喬確實容易疲憊,而身體與言語上的磕絆,正是他年齡的體現。那場災難性的辯論恰好在他連續兩次歐洲之行,以及飛往西海岸參加好萊塢籌款活動之後舉行,這並非巧合。我不認為他當時是“喪失能力”——如果我真這麼認為,我一定會說出來。儘管我忠於拜登總統,但我更忠於我的國家。我非常清楚自己處境微妙。有個說法是,每位離任的白宮辦公廳主任都會告訴新任辦公廳主任“第一條規則”:盯緊副總統。由於我在2019年黨內初選辯論中曾就“校車接送學生(促進種族融合)”議題抨擊過拜登,入主白宮時,我面臨著我們律師所說的“可反駁的推定”——我必須一次次證明自己的忠誠。當福克斯新聞對我百般攻擊,從我的笑聲、語氣,到我20多歲時的約會對象,甚至聲稱我是“靠多元化平權(DEI)才獲得職位”時,白宮幾乎從未用我的真實履歷進行反駁:我曾兩次當選地方檢察官,擔任過美國第二大司法部門的最高負責人,代表著全美八分之一人口的參議員。我的辦公廳主任洛林·沃爾斯不得不頻繁為我爭取活動中的角色:“她不能像盆花一樣站在那裡。給她兩分鐘發言時間,讓她介紹總統。”白宮有龐大的公關團隊,卡琳·讓-皮埃爾每天都會在新聞發佈廳主持簡報會。但要讓他們正面評價我的工作,或是為我駁斥不實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舉個例子:2021年,在我們簽署《美英澳三邊安全夥伴關係協定》(AUKUS)後,美法關係陷入緊張,我奉命前往法國愛麗舍宮,協助修復兩國關係。此前澳大利亞已同意從法國購買潛艇,但在美英澳新協定下,澳大利亞撕毀了與法國的合同,轉而選擇由美英提供核潛艇。這一事件引發了美法之間的巨大摩擦。在與埃馬紐埃爾·馬克宏的會談中,我與他聚焦兩國在多個領域的合作——如太空探索、氣候變化、跨大西洋安全、網路安全、薩赫勒地區事務及印太地區戰略——從而緩和了緊張氣氛。那次訪問期間,我還受邀參觀了著名的巴斯德研究所。我的母親曾在這裡從事與乳腺癌相關的信使核糖核酸(mRNA)研究。在與研究所科學家的非正式交流中,我提到,我希望政客們能更嚴格地遵循科學方法:先檢驗假設,再根據結果調整方案,而不是一上來就拿出所謂的“計畫”,彷彿自己早已掌握了所有答案。我說“計畫”一詞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並比了個引號的手勢。結果福克斯新聞、《紐約郵報》和Newsmax瞬間炸開了鍋,聲稱我“假裝說法國口音”。這完全是無稽之談,但白宮似乎樂於看到關於我“失態”的報導,蓋過我在緩和外交關係上取得的重大進展。更糟的是,我常常發現,總統的團隊還在為那些針對我的負面言論火上澆油。其中一個流傳甚廣且難以消除的說法是:在我上任第一年,我的辦公室“混亂無序”,員工流失率異常之高。事實很簡單:許多加入新一屆白宮政府的工作人員此前從未有過此類工作經歷。這份工作獨一無二,即便一個人在之前的崗位上再優秀,也未必能勝任這種高壓、24小時連軸轉的工作。還有些人發現,這份工作薪水不高,對家庭造成巨大壓力,還徹底剝奪了正常生活,因此選擇離開。我不會強留那些無法勝任工作的人——這對他們不公平,對國家也沒有好處。(圖片說明:黑白照片中,卡瑪拉·哈里斯行走在白宮內,特勤局人員在背景中注視著她 攝影:蒂爾尼·L·克羅斯 / 彭博社 / 蓋蒂圖片社)事實上,任何一屆白宮政府上任第一年都存在員工流動的情況。而我的團隊成員作為“首位女性副總統”的工作人員,還面臨著另一重挑戰:對抗性別刻板印象——這是一場永不停歇的戰鬥,足以讓人身心俱疲。我是首位擁有專屬記者團的副總統,他們會追蹤報導我的每一次公開活動。在我之前,副總統與第一夫人一樣,只有“補充記者團”,僅在重要活動時才會有報導。正因這種持續的關注,那些以往對副總統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如今都被頻繁報導和審視。而當報導內容不公或失即時,總統的核心團隊似乎毫不在意。事實上,他們似乎認為,應該再“打壓”我一下。“副總統應當負責處理非法移民問題。”從2021年3月起,我的任務是解決導致瓜地馬拉、宏都拉斯和薩爾瓦多民眾背井離鄉的根本困境。由於我此前曾起訴過來自“中美洲北部三角”地區的販毒集團和人販子,我對該地區及其問題有著深入瞭解,也清楚需要通過那些投資和干預措施,逐步減少非法移民、助力地區穩定,讓當地民眾能在自己的社區擁有更安全的未來。大多數人並不想離開家鄉。他們不想離開祖母、教堂、朋友,也不想離開自己的語言和文化。當他們最終選擇離開時,通常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生命受到威脅,要麼是無法維持生計。該地區大部分是農村,農民日益受到洪水、乾旱等氣候災害的衝擊。如果在自己的土地上無法再種植糧食,又沒有其他謀生手段,人們就只能離開——他們別無選擇。而資源匱乏的地方,腐敗與黑幫勢力便會滋生。當共和黨人將我的職責歪曲為“邊境負責人”時,白宮公關團隊中沒有任何人幫我有效反駁,向公眾解釋我的真實任務,也沒有任何人宣傳我所取得的進展。我為該地區爭取到了私營企業52億美元的新投資承諾,其中近10億美元已成功落地——這要歸功於萬事達卡、微軟、雀巢咖啡等積極參與的合作夥伴。我與該地區各國領導人舉行了多次雙邊會談,尤其是與瓜地馬拉總統亞歷杭德羅·賈馬泰,以及後來的繼任者貝爾納多·阿雷瓦洛。我多次與賈馬泰通話,明確表示我期望瓜地馬拉舉行自由公正的選舉;我還派國家安全顧問菲爾·戈登親自前往當地,強化這一立場;在選舉結果公佈後,我公開表示支援阿雷瓦洛。我還會見了在薩爾瓦多、瓜地馬拉和宏都拉斯致力於打擊腐敗、維護人權的活動團體。內閣成員也提供了支援:農業部部長湯姆·維爾薩克呼叫資源,培訓當地農民掌握最新的增產技術。在共同關注的邊境問題上,我與墨西哥總統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以及後來的繼任者克勞迪婭·申鮑姆保持著密切合作。我為該地區爭取的投資,成為與各國政府談判的籌碼,推動他們打擊猖獗的腐敗。我對這些國家的領導人說:“如果不採取切實行動打擊腐敗,這些美國企業是不會投資的。”在我的推動下,這些投資幫助當地社區接入網際網路,讓民眾進入正規金融體系,創造了就業機會與發展可能。在我推動新增企業落地、提升地區穩定性的地方,資料證明這些努力是有效的:我們的投資創造了7萬個新就業崗位,培訓項目覆蓋了100多萬人,為250萬此前沒有銀行帳戶的人提供了銀行服務和信貸管道。這些人選擇留在了家鄉。我希望將這些好消息公之於眾,但白宮工作人員卻一直拖延:“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更多資料。”最終,這些成果從未被報導過。相反,我卻要為邊境管控鬆散承擔責任——而這一問題,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政府,都始終未能解決。即便川普政府實施了極端殘忍的“家庭分離”政策,也未能阻止絕望的人們逃離家園。在這個黨派對立空前嚴重、合作幾乎不可能的時代,這一問題迫切需要兩黨共同應對。總統身邊沒有任何人提議:“給她一個能做出成績的任務吧。”隨後,《多布斯訴傑克遜婦女健康組織案》的判決出台了(註:美國最高法院此判決推翻了《羅訴韋德案》,取消了憲法對墮胎權的保護)。這是一個重大議題,但總統並未尋求在這一問題上發揮領導作用。喬在談論生殖權利時,始終無法契合當時局勢的嚴重性,於是他將這一領導權交給了我。我發起了全國巡迴活動,在紅州(共和黨佔優州)和藍州(民主黨佔優州)同樣凝聚起民眾的不滿情緒。除了大型公開活動,我還組織了圓桌會議——最初只有10到12位州議員參加,我為他們對接司法部或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的資源。很快,倡導者們開始參與進來,接著是醫療服務提供者,然後是受限制性法律影響的家庭。這些會議的參與者最終達到了數百人,形成了一個全國性的聯盟。所有這些努力扭轉了“我們註定要在中期選舉中慘敗”的說法。正是憑藉在這一議題上的努力,我們打破了歷史慣例。(自1934年以來,總統所在政黨在中期選舉中平均失去28個眾議院席位和4個參議院席位,而我們僅失去了9個眾議院席位,並保住了參議院的控制權。)當時,喬在“年齡問題”上的民調表現已經很糟糕——約75%的選民認為他年紀太大,無法勝任總統一職。隨後,由於外界認為他對以色列總理本雅明·納坦雅胡在加薩地帶的行動“無限制支援”,他的支援率進一步下滑。當民調顯示我的支援率不斷上升時,他身邊的人並不喜歡這種日益明顯的對比。在阿拉巴馬州塞爾瑪市的“血腥星期日”紀念活動上——當年民權示威者穿過埃德蒙·佩特斯橋後遭到襲擊和毆打——我就加薩的人道主義危機發表了一篇有力的演講。當時,絕望的民眾在爭搶食品卡車時遭到槍擊,我講述了當地家庭淪落到吃樹葉或動物飼料、孕婦在幾乎沒有醫療護理的情況下早產、兒童因營養不良和脫水死亡的慘狀。我重申了對以色列安全的堅定支援,呼籲哈馬斯釋放人質並接受當時正在商議的停火協議,同時也呼籲以色列允許更多援助進入加薩。這篇演講事先經過了白宮和國家安全委員會的稽核與批准,卻在網路上迅速傳播,而白宮西翼對此感到不滿。顯然,我因為“演講太成功”而受到了指責。他們的想法是零和博弈:如果她大放異彩,他就會黯然失色。他們中沒有人明白,我的出色表現其實也會讓他受益。考慮到人們對他年齡的擔憂,我作為副總統能有目共睹的成功至關重要——這既能證明他選擇我的判斷力,也能讓民眾放心:萬一發生意外,國家能得到妥善治理。我的成功對他而言同樣重要。但他的團隊對此毫無察覺。本文節選自卡瑪拉·哈里斯的新書《107天》。 (邸報)
獲馬斯克出席造勢大會月臺支持 勝選率反超哈裡斯特普朗迷因幣大漲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重回月前險遭槍擊的賓州巴特勒郡舉辦做勢大會,獲特斯拉執行長馬斯克(Elon Musk)現身支持並呼籲民眾票投特朗普,有特朗普相關迷因股價格急漲。 特朗普日前回到本年7月險遭槍擊的賓州巴特勒郡進行演講,他登上講臺後便延續當中因遇襲而中斷的演說,令現場支持者瞬間情緒高漲。特朗普特別向於槍擊事件中不幸喪生的50歲的康沛拉托爾(Corey Comperatore),以及兩名受傷的達奇(David Dutch)和科普哈弗(James Copenhaver)致意,並感謝康沛拉托爾的家屬出席集會,且呼籲現場群眾在槍擊案發生的時間6時11分一同默哀。 馬斯克現身支持並呼籲民眾票投特朗普 與特朗普關係良好的特斯拉執行長馬斯克(Elon Musk)亦有出席本次造勢大會支持特朗普,並稱讚對方“是一個在槍林彈雨中展現勇氣的人”,而拜登是“無法爬樓梯的總統”。他表示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選舉”:“另一方想要奪走你們的言論自由,想要奪走你們的武器,甚至想要剝奪你們擁有公平選舉的權利。”馬斯克表示美國已有14個州份投票毋須選民身分證,只有特朗普總統勝選才能保護憲法,並呼籲民眾立刻登記投票:“讓每個你認識及不認識的人都去投票!現在就發簡訊給他們!”
哈里斯再度發表親加密貨幣言論 SEC主席國會聽證會上遭兩黨圍攻
美國副總統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哈里斯(Kamala Harris)表示她將帶領美國在區塊鏈等新興技術領域領先全球,這是她短時間內第二次發表對加密貨幣業友好的言論,而美國證監會(SEC) 主席Gary Gensler就因言論在國會上備受質詢。 哈里斯日前(26日)在匹茲堡經濟俱樂部發表演講,稱美國在她領導下將在“定義下個世紀”的領域中擔當全球領導者:“美國將投資於生物製造和航空航太,在人工智慧、量子計算、區塊鏈和其他新興技術方面保持主導地位,(並)擴大我們在清潔能源創新和製造方面的領先地位。” 分析指哈裡斯當選對比特幣有更大的推動作用 這是哈里斯繼22日在華爾街籌款活動中把加密貨幣納入其“機會經濟”願景後,短時間內再發表親加密貨幣言論,自其打破對加密產業的沉默,VanEck分析師便指出11月的選舉可能對加密貨幣市場產生混合影響:“我們認為,無論是哈裡斯還是特朗普,兩人對比特幣都持樂觀態度,但對於整體數位資產市場的影響則相對複雜。無論哪一方當選,未來的政府可能都會保持財政支出,甚至進一步加速,這可能導致更多的量化寬鬆政策,尤其是受到反商業政策影響的情況下。”不過他們亦認為,哈里斯當選可能對比特幣有更大的推動作用,因為其政策可能會加速推動比特幣普及的結構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