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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浪潮下的資安新戰場 台科大聚焦防詐與 AI 資安治理》隨著人工智慧(AI)快速發展,詐欺犯罪與資安威脅手法日益多元。國立臺灣科技大學資通安全研究與教學中心攜手 OffSec Services Limited,於 12 月 23 日在台科大舉辦「AI 浪潮下的資安新戰場研討會」,邀集產官學界專家,聚焦金融資安、AI 犯罪趨勢、防詐實務與資安治理政策。研討會中,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預防科科長莊明雄深入剖析近年詐騙集團結合 AI、社交工程與數位金流的犯罪樣態,說明警方透過科技偵查、情資整合與跨機關合作,強化即時攔阻與預警機制,並強調防詐須結合全民教育與數位素養,才能有效降低被害風險。金管會資訊處處長林裕泰從金融監理角度說明我國金融資安政策最新發展,指出金融機構在推動 AI 創新應用時,需同步強化資安治理與風險控管。工研院技術副組長雷穎傑則分享 AI 在威脅偵測與自動化防禦上的應用趨勢,提醒產業導入 AI 資安技術時,須兼顧治理與倫理。國立臺灣科技大學資安中心主任查士朝指出,AI 技術為資安防護與犯罪偵查帶來的機會與挑戰,亦就 AI 資安治理與政策發展進行分享,強調在 AI 快速落地應用的同時,建立完善的資安治理框架、人才培育機制與風險評估模式,是確保科技永續發展的重要基石。活動同日亦舉辦 OffSec Taiwan Chapter Meetup,透過 LLM Security 101 Workshop 強化實務教育,展現產官學攜手推動 AI 資安與防詐並進的成果。在 AI 浪潮下,透過產官學研跨域合作,結合政策治理、技術研發與實務應用,深化資安防詐體系與人才培育,方能共同因應新型威脅,守護金融與數位社會的長期安全與信任。
曠課、晚戀、頂撞老師:老年大學差生,太囂張
“活到老,學到老”,早已不是一句空泛的名言。這些年,老年大學如雨後春筍般興起,越來越多老年人,在這裡安頓自己的晚年生活。老年大學的課程十分豐富,多達上百門,有舞蹈、書法等興趣型課程。有培養未來高齡程式設計師的程式設計課。連目前最時興的AI,也被搬進了老年大學的課堂。這些豐富多彩的課程,讓旁人羨慕不已,但對真正的“學生”來說,卻彷彿是痛苦的根源。那些經歷過風風雨雨的“高齡學生”,在學校裡什麼都干,就是不好好學習,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上學困難症在不想上學這件事上,老年人和年輕人有著深深的共鳴。勤勞一生的爸媽,同樣難以翻過起床上課這座大山,任憑子女們叫了多少遍,仍舊留戀溫暖的被窩。就算他們掙紮著站在了校門口,也得做幾分鐘心理建設,才能踏入學校的大門。有“責任心”的子女,還要和父母“依依惜別”一會兒。之前發生在小學、中學門口的對話,在老年大學門口再次上演,內容相似,對話人的身份卻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孩子們生怕父母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對著他們千叮嚀萬囑咐。“如果有別的老頭叫你抽菸,你記得告老師。”“有別的老頭跟你打架,你別理他,回來跟我講,我去找他家小孩。”“多和學習好的叔叔阿姨接觸接觸,但注意適當接觸,可別晚戀了。”這些爺爺奶奶能站在學校的大門前,就已經是贏在了起跑線上。許多老人為了逃避上學,編造出各種理由請假。身體不舒服,是最常見的理由,畢竟這個年紀,誰還沒點頭疼腦熱的時候。但為了能多一天清閒時光, 他們甚至找出了“我明天生病”的荒謬藉口。有些人是“明天生病”,有些人是“已經生病”。為了逃避上學,有位媽媽把體溫計放在熱水裡,裝作自己發燒了。雖然人老了,但他們學生時代積累下來的逃課技巧卻一點沒忘。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子女們終於可以輕蔑地說一句:“爸/媽,你這都是我小時候玩剩下的。”還有位奶奶,實在不想上學,謊稱自己在醫院住院,還給老師打電話,用飲水機模擬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但很快,子女們恐怕就笑不出來了。在老年人的請假理由中,子女可能是經常情場失意的可憐人。還可能是連路都不會走的小笨蛋。還可能是趨吉避凶的封建迷信擁護者。當這位女兒和媽媽的老師相見時,或許老師會向她投來複雜的目光。像她這樣,為父母上老年大學頭疼的人,為數不少。父母能“高高興興上學去,平平安安回家來”,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期盼。“大鬧課堂”送老年人上學讓子女操碎了心,老年人真的走進了學校大門,同樣不讓人省心。這些特殊的學生經常“大鬧課堂”,讓子女們和老師們都頭疼不已。年齡大了睡不著覺這種問題,在課堂上根本不存在。有人睡得香甜,就有人精神抖擻。媽媽、奶奶和她的閨蜜,在課堂上交頭接耳,兩個人能嘰嘰喳喳一天。但學校的人際關係,並不總是那麼簡單。拉幫結派的技能,抵抗住了時間的侵蝕,被“有心人”帶入了老年大學裡。調皮搗蛋的老年人,讓老師頭疼。作為老師,你永遠不知道班裡“學生”打賭的賭注是什麼。學校有微機課,但貪玩的老人,沒事就逃課去微機室玩遊戲、追劇,把教室當成了遊樂場。有的膽子更大的老年人,則呼朋喚友,鑽進了原本供他們休閒娛樂的棋牌室,最後被聞訊趕來的子女抓包。因為這些老學生太不讓人省心,老師們不得不經常在後門監視,不放過班裡的風吹草動。上課時尚且如此,就更不指望他們好好寫作業了。為了不交作業,這些“人老心不老”的人們總能給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理由。為了和男朋友共度良夜,老師佈置的作業只好暫時擱置。“寫倒是寫了,不知道給弄那去了”,這句話每個年輕人都無比耳熟。不願費神思考理由的人,則搬出了“不會”這個樸素的理由,以不變應萬變。他們上課時候不讓老師省心,考試時候,更是跟老師鬥智鬥勇。有人直接把課本拿到桌面上來找答案。還有拿其他同學試卷“對答案”的,還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抄。老年人進入了新時代,作弊手段自然也和新時代接軌,他們學會了用手機傳遞答案。老師問她誰給的答案,她守口如瓶。這深深的姐妹情,足以讓老師動容。甚至還有人直接“擺爛”,交了白卷。她們在考試時“擺爛”,很可能是因為,她們的時間和心思都花在了“老樹開新花”上。看著煥發第二春,即將墜入愛河的父母,做子女的心情複雜。儘管子女們快要崩潰,但有許多老人樂在其中。畢竟,一個月換四個女朋友,沉溺於“溫柔鄉”的滋味,足以讓旁人羨慕。作為子女們,只想哀求他們學會兒習,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看在學費的面子上。放學後真正讓人不省心的,還在課堂之外。像所有學生一樣,老年大學的學生在假期也經常瘋狂地玩,直到開學前一天才瘋狂補作業。有位網友的奶奶,飯還沒吃完,就回了自己房間。網友原本以為奶奶心情不好,到奶奶房間一看,才發現因為明天老年大學開學,奶奶在補作業。晚上十一點半了,同齡人早已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另一位75歲的奶奶卻還在挑燈夜戰,補她的英語作業。有位爺爺沒寫的作業實在太多,不得不發動全家老小齊上陣,幫他補作業。在上學的路上,爺爺還在奮筆疾書。但有的時候,人的努力在堆積如山的作業面前是那麼渺小。最終,因為作業沒做完,爺爺還是被叫了“家崽”。導致爺爺奶奶們被叫“家崽”的,不止是作業沒做完,還有可能是成績太差。有網友的爺爺期末考試,只考了18分,他被請到學校,站在老師身旁繼續“裝孫子”。誰也沒想到,畢業這麼多年後,他們還會在老師面前“抬不起頭”。雖然子女們時常為他們的“不省心”而頭疼,但在頭疼過後,內心深處其實也為他們感到欣慰和幸福。老年人的“調皮”的那一刻,讓我們看到一群被歲月偷走了青春的老人,終於卸下了 “父母”“長輩” 的身份,找回了曾經的那個少男少女。看到他們每天上學時“雞飛狗跳”的樣子,我們反而從中感受到了一種“活人感”。他們讓我們認識到變老不是為快樂畫上休止符,像他們那樣老去,似乎也還不錯。增長的年齡數字曾經帶給我們焦慮與不安,但如今,這些充滿生活氣息的瞬間,讓我們不再懼怕歲月的流逝,可以更從容地面對生活。只是,可憐了這些老牌學生們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子女們。尊老愛幼,真的好難!小的不懂事,老的裝不懂事;小的打不得,老的罵不得;家人闖的禍,自己含淚背下所有的鍋;上了這麼多年學,成績最好的一門課竟是——裝孫子…… (視覺志)
為什麼德國大學在國際排名中很少表現突出?
導語: 大學排名影響力巨大,然而它們衡量標準偏重學術聲譽而非教學質量和學習條件,這讓學生期望與現實產生落差,並促使大學為迎合排名而做出策略調整。源自《明鏡》作者: Florian Sturm拉希達·哈森(Rashidah Hassen)高中畢業後,計畫在2021/2022冬季學期開始攻讀人類醫學。但那所大學才是最好的呢?在網路上進行一番搜尋後,這位來自斯圖加特的學生很快找到了兩個最知名的排名:國際上的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Times Higher Education, THE)和針對德語區的德國高等教育發展中心排名(CHE-Ranking)。哈森說:“我沒有搞懂各個標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些排名是怎麼產生的。但我當時覺得,既然這些榜單如此成熟和知名,那它們一定能說明大學的質量。”在她周圍的朋友圈中,沒有人對德國的高等教育體系有直接經驗。因此,她選擇了相信這些排名。哈森最終選擇了慕尼黑大學(LMU)。該校在2021年的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中位列第32位,是當時表現最好的德國大學。在2024年夏季學期和2024/2025冬季學期,德國有超過49萬人開始大學學習。根據第22次學生社會調查,約有四分之一的學生認為排名在選擇大學時起到了重要或非常重要的作用。對於在德國的國際學生來說,排名的重要性幾乎是其兩倍。排名的力量是巨大的。最知名的幾家排名機構——QS、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THE)、上海排名(ARWU)、德國高等教育發展中心排名(CHE)和萊頓排名每年發佈一次榜單,並引起廣泛反響。乍一看,它們似乎代表著客觀的評判:這裡是高校精英,那裡是普通水平。然而,排名衡量的並非許多人所認為的那樣。它們沒有提供一個全面的質量判斷。一些高校感到受到排名機構的巨大壓力和誤解,因此選擇退出。聲望而非質量在瑞士弗賴堡大學,埃弗拉因·奧喬亞-馬丁內斯(Efraín Ochoa-Martínez)負責協調大學參與國際排名的工作。他表示:“這些排名彼此之間沒有任何可比性。它們衡量的東西各不相同。但最重要的是,它們衡量的是:聲望。”上海排名評估諾貝爾獎、菲爾茲獎以及在《自然》(Nature)或《科學》(Science)等頂級期刊上的發表。這與當地的教學幾乎沒有關係。而QS和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THE)則依賴對研究人員的問卷調查。奧喬亞-馬丁內斯說,這些研究人員往往只是重複那些眾所周知的名字:“很多人會直接說哈佛、麻省理工和牛津是最好的大學。” 這種現狀因此得以固化:登上榜首的總是那幾所大學。社會科學或非英語出版物則往往被忽略。另一個問題是:計算過程往往缺乏透明度。“無論是學生還是專家,都無法詳細瞭解排名是如何產生的。例如,那些人接受了調查,或者某些關鍵指標是如何計算的,這些都不清楚,”荷蘭萊頓大學科學與技術研究中心(CWTS)科學主任盧多·瓦爾特曼(Ludo Waltman)說道。因此,他的團隊開發了一個對立模型:萊頓排名開放版(Leiden Ranking Open Edition)。它完全基於公開資料庫的資料,並公開了其方法論。然而,這個排名只關注出版物。瓦爾特曼承認:“這範圍非常狹隘,因此我們的排名對大多數有興趣學習的學生來說幾乎沒有參考價值。除非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將來想從事研究工作。”瓦爾特曼對大型商業大學排名持批評態度。它們給人的印象是,對大學的整體質量做出了客觀的判斷。然而,對於學生而言重要的因素,卻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大型國際排名中:學習條件、教學質量和教學法。相反,這些榜單反映的是一場學術上的高水平競爭,與學生的日常生活幾乎沒有關聯。此外,它們有時會助長一種機構模仿。大學會模仿頂級大學的策略,尤其是來自英語世界的大學。“而且這往往對它們不利,”瓦爾特曼說。因為這種策略的風險是:大學不再專注於具有本地或社會效益的研究,而是集中精力在那些它們希望能夠提高排名位置的議題上。拉希達·哈森也感受到了期望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她曾希望在著名的慕尼黑大學獲得個性化的支援和良好的指導。然而,她的印象是,臨床教學的人員配備遠遠不足。因此,教學活動經常會不事先通知地取消。如今,已是第九學期的她感到幻滅:“在日常學習中,我幾乎感覺不到排名所承諾的東西。”排名到底為誰服務?那麼,排名是為誰而設的呢?看來,不是為學生,而是為大學。好的排名位置可以帶來第三方資金、申請者和合作伙伴。如果排名下滑,大學可能需要向政界解釋,其獲得的資助是否仍然合理,或大學是否仍然具備競爭力。最大的受益者可能是排名機構本身。因為一些榜單背後隱藏著一個商業模式。大學免費提供它們的資料,然後可以購買分析報告,瞭解如何改進。奧喬亞-馬丁內斯透露,他的大學曾為一份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THE)的分析報告支付了一筆較低的五位數金額。這筆錢本可以用於大學預算的其他地方。此外,即使不提供資料,大學也可能被評估。有時結果會更糟。退出?談何容易漢堡大學(Universität Hamburg)在2012年決定退出所有國際排名。當時的管理層認為,行政成本太高,而且排名有“嚴重的(方法論)缺陷”。官方給出的理由是,學術質量無法量化。然而,退出幾乎沒有幫助。“我們仍然被列入像QS、德國高等教育發展中心排名(CHE)和《美國新聞》(U.S. News)這樣的排名中,而且是基於公開但缺乏區分度的平均資料。我們只能主動退出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THE)的榜單,”負責漢堡大學指標和高校統計部門的克里斯蒂安·肖爾茨(Christian Scholz)說。這也是為什麼該大學在2015年又開始積極提供資料的原因。“我們明顯感受到了排名的壓力,”肖爾茨說。例如,英國公司QS會進行一項名為“可持續發展排名”的評估,旨在衡量可持續發展方面的表現。評估標準包括在環境科學方面的聲譽,以及研究對科學或工作與就業等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影響等。2022年,QS依靠線上研究來獲取這些資料。漢堡大學當時排名在241-260組別。“我們無法退出。所以我們面臨著選擇:是忽略排名導致表現不佳,還是投入大量精力提供資料。我們選擇了後者,並立即躍升至第91位,”肖爾茨說。目前,漢堡大學在QS的全球可持續發展排名中位列第46位。因此,(非自願的)參與排名演變成了一個政治問題。一些高校為了排名進行專門的最佳化。它們推動在易於被引用的領域進行研究,或建議教師在某些專業期刊上發表文章。例如,在中國,科學家們曾多年因在著名專業期刊上發表文章而獲得獎金。官方宣佈該激勵制度於2020年停止。然而,仍有關於此類獎金支付的報導。一些研究人員猜測,一些大學還會吸納那些作品被引次數特別多的科學家——因為這一統計資料也會被納入排名。排名公司QS甚至會考慮一個學院擁有多少出版物——這激勵了大學更注重發表文章的數量而非質量,以期在排名中上升。順便提一句,德國大學在國際排名中很少表現突出。一方面是由於排名的親盎格魯撒克遜傾向,另一方面是由於德國的科學體系。大部分頂尖研究是在大學之外的研究機構進行的,例如弗勞恩霍夫協會、馬普學會、萊布尼茨協會或亥姆霍茲聯合會。德國高等教育發展中心排名是德語區最具差異化的排名。它比較了超過300所高校的大約40個專業。它不側重於大學的整體評分,而是專注於單個學位課程。考慮的指標包括指導、裝置或職業起步。它不提供精確的排名位置,而是提供排名組別:綠色代表頂尖組別,黃色代表中等,藍色代表末尾。資料來源於對學生和教授的調查、高校提供的資料以及官方統計。批評者過去也曾對該排名的方法論缺陷提出異議。幾年前,當時的歷史學家協會(Historikerverband)和德國社會學學會(Deutsche Gesellschaft für Soziologie)曾呼籲抵制。然而,社會學學科現在又重新參與。德國高等教育發展中心排名被認為是相對透明的。高校如何應對排名高校會一再公開質疑整個評估體系。一些大學只會附帶解釋性說明來展示它們的排名位置。瑞士的弗賴堡大學就提到了排名存在的偏差和部分不透明的方法論。但只有少數敢於退出。例如2023年的烏得勒支大學(Universität Utrecht)。發言人伊裡斯·克魯伊延(Iris Kruijen)表示:“排名對抽象的指標施加了太大的壓力。大學的質量不能被簡化為一個數字。”她說,退出基本上得到了積極評價。然而,從那以後,來自國際學生的申請有所減少。特別是中國學生的申請下降幅度最大,因為根據她的經驗,中國學生非常關注排名。與此同時,荷蘭正面臨住房危機。因此,多種因素可能解釋了申請人數的下降。烏得勒支大學的管理層接受了儘管主動退出,但在除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之外的所有排名中仍然被列出,並自此排名略有下滑的事實。2024年,蘇黎世大學也緊隨其後。媒體代表庫爾特·博登米勒(Kurt Bodenmüller)說:“排名設定了錯誤的激勵機制,例如鼓勵增加出版物的數量,而不是重視教學和研究的內容質量。” 從那以後,對申請人數、國際知名度或合作夥伴關係沒有產生負面影響。克魯伊延和奧喬亞-馬丁內斯批評稱,排名也存在地域偏見。來自非洲、拉丁美洲或東歐的高校幾乎沒有出現在頂尖位置。儘管這些地方的研究往往非常出色,但它們的重點是區域性的,或並非使用英語。這兩點在排名中幾乎沒有體現。因此,排名複製了一種學術世界秩序,在這種秩序中,一些人總是處於頂端,而另一些人則永遠無法達到。排名更多地反映了大學的聲譽,而很少反映學習質量。它們是一場數位遊戲,幾乎不能為學生提供指導。“請大家只把這些排名作為參考,”拉希達·哈森呼籲所有有興趣學習的人。“不如多問問當地的學生,教學質量到底如何,組織工作做得怎麼樣,以及他們在那裡感覺是否舒適。” 她還建議大家可以在像arbeiterkind.de這樣的網路上尋找資訊。開始學習的人不應該忽視這些榜單,但要謹慎解讀。它們可能在個別方面提供一些啟發。但僅此而已。 (德國派)
《長庚大學邀哈佛財務大師解密AI財報分析 李書行:讓「判斷」變得更精準》當大語言模型開始閱讀年報、拆解財務敘事,甚至能在數秒內完成傳統分析師數週的工作量,金融決策正走到一個關鍵轉折點。面對這場由 AI 觸發的結構性改變,長庚大學湯明哲校長選擇主動迎戰,邀請美國哈佛大學商學院講座教授王常懿(Charles C. Y. Wang)來台演講,從國際財務研究的高度,重新審視「誰能真正理解公司」。長庚管理學院於 2026 年初將舉辦長庚大師級研討課程「用 AI 大語言技術深度解析公司年報(LLMs & Financial Analysis)」,聚焦 AI 如何重塑財報分析、投資判斷與公司治理。課程由湯明哲校長親自定調,並由李書行院長和數金系主任暨資產管理研究所所長王泰昌負責專業內容統籌與課程設計,展現管理學院在 AI 與數位金融上的前瞻布局。李書行指出,AI 的出現,並不是讓決策變得更輕鬆,而是讓資訊無可遁形,進而讓「判斷」變得更「精準」。當模型可以快速給出事實真相,真正重要的問題反而是:我們如何面對調整決策及誰來為這些真相負責?」他強調,高等管理教育的核心任務,不是培養更有效率的執行者,而是訓練能理解模型限制、辨識數據修飾,並在不確定情境中做出正確決策的領導者。本次課程最大亮點之一,是邀請王常懿來台授課。王常懿長期任教於哈佛商學院,是國際財務學界研究「核心獲利(Core Earnings)」與企業真實績效評估的重要代表人物,其研究成果深刻影響全球投資人、分析師與監理機構對財報品質的理解。在演講與研討中,王常懿將結合 AI 與大語言模型(LLMs),示範如何從企業年報文本、附註揭露與管理層論述中,重建核心獲利的判斷邏輯,協助學員穿透被修飾的數字與敘事,理解企業真正的經濟實質。王泰昌表示,這門課並非單純介紹 AI 工具,而是將 AI 放回資產管理決策的脈絡中,重新檢視投資分析、風險控管與資產配置的本質。他指出,在 AI 成為市場基礎設施的時代,專業投資人更需要理解模型如何影響判斷,而非被模型牽著走。李書行最後指出,王常懿更將頗析演算法逐漸主導市場節奏的當下,如何選擇回到一個根本問題:當 AI 看得更快,人類是否還能看得更深?因此這堂講座不只是教人如何用 AI 讀財報,而是在提醒所有決策者,當機器愈來愈聰明,人類真正不可取代的,仍是對風險的理解、對價值的判斷,以及對後果的承擔。
《打詐不再單打獨鬥!警政學界攜手深化科技偵查力》面對電信與網路詐欺犯罪手法日趨多元與專業化,政府持續整合法制、科技與執法實務,全面強化打擊詐欺犯罪的能量。由中華警政研究學會主辦、元照出版公司協辦之打詐專題研討活動,於2025年12月20日(星期六)上午10時至12時,在台北市中正區館前路28號7樓舉行,邀集學界與警政實務專家齊聚一堂,透過跨領域交流,深化對詐欺犯罪趨勢與因應作為的理解,展現公私協力防詐的具體成果。中央警察大學刑事系廖有祿教授,從法制面深入解析「打詐新四法」的立法背景與核心精神,說明電信詐欺偵查法制的最新發展,指出完善法律架構有助於兼顧人權保障與偵查效能,為第一線執法人員提供更明確的法律依循。在執法實務方面,刑事警察局通訊監察科科長林煒翔科分享警察機關在防制電信與網路詐欺上的具體作為,包含科技偵查、通訊監察及跨機關合作機制,強調即時攔阻與快速溯源,是降低民眾財產損失的重要關鍵。針對詐騙集團結合洗錢手法規避查緝的趨勢,刑事警察局預防科科長莊明雄指出,警方已持續強化金流分析、情資整合與風險控管,鎖定詐騙與洗錢犯罪的關鍵節點,透過系統性查緝,提升整體打詐成效。此外,刑事警察局詐欺犯罪防制中心隊長洪丞奇說明虛擬貨幣於詐欺案件中的犯罪樣態,以及警方運用區塊鏈分析技術與國際合作的偵查模式,回應新興科技對犯罪偵查所帶來的挑戰。主辦單位中華警政研究學會表示,期盼藉由本次研討活動,促進法制研究與第一線實務經驗的交流;協辦單位元照出版公司亦指出,未來將持續透過專業出版與學術活動平台,支持打詐知識的深化與擴散,共同為建構更安全的社會環境努力。
一場沒有爹味的演講:馬克宏在川大給00後的寄語——“別怕浪費時間,別怕迷路”
儘管馬克宏此次訪華行程已落幕,但他在四川大學的演講仍在網上持續發酵。“別怕迷路,別怕浪費時間。”這句話在短影片平台上被廣泛轉發。有人評論道:“這才是對話的姿態,沒有爹味,只有共鳴。”這位哲學出身的法國總統,是怎麼打破國界距離、引發網友共鳴的呢?毫無爹味,只有共鳴與傳統政治家高高在上的說教不同,馬克宏選擇以“迷路”為隱喻,鼓勵年輕人擁抱探索過程中的不確定性。Moi, j’ai appris les mots qui m’ont le plus marqué en me perdant dans un dictionnaire. Parce que dans un dictionnaire, on se perd entre les pages. C’est pareil quand on visite un autre pays. On se perd dabs les rues et on se livre au hasard. Et donc, si j’avais en fait un conseil pour vos générations qui sont tellement soumises à cette pression du résultat, de l’efficacité, de l’immédiateté, ennuyez-vous et perdez et acceptez de vous perdre.“我學到的、印象最深的詞彙,是在翻字典的時候‘迷路’學來的。你會在書頁間迷失。去另一個國家也是一樣。在街道里迷路,把自己交給偶然。如果要給你們這一代——承受著結果、效率、即時性巨大壓力的一代——一個建議,那就是:學會無聊,學會迷路。”在一個強調效率、追求確定性的時代,“迷路”幾乎成了一種反叛。而馬克宏要告訴的,是另一種勇氣——學會無聊、學會走彎路、學會在時間裡慢下來。這不是消極,而是一種抵抗:對抗被績效、即時反饋和焦慮綁架的生活。當演算法決定了我們看到的世界、AI預測了我們的喜好,“浪費時間”反而成了一種奢侈的自由。演講中,馬克宏花了不小的篇幅談人工智慧。Alors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qui émerge, qui est là avec nous, qu’est-ce que c’est? C’est une machine apprenante. C’est-à-dire c’est une machine apprenante à laquelle on donne des capacités de calculs. Et on a l’impression qu’il nous parle, mais il ne maîtrise pas une langue. Il maîtrise des équations, une capacité à émettre du langue, comme des signes, en répliquant des choses qu’il a absorbées et des centaines de millions, mêmes plus. C’est-à-dire le don de soi, la générosité, l’amour de la matière, de cette connaissance.“正在興起的人工智慧到底是什麼?它是一台學習機器。一台被賦予越來越強大算力的學習機器。我們覺得它在和我們對話,但它不掌握語言,他掌握的是方程式,通過複製它吸收的內容——數以億計、甚至更多的書籍。奉獻精神、慷慨、對學問和知識的熱愛——我剛才提到的這些——機器是無法替代的。”他提醒學生:不要把“工具的強大”誤認為“自我的強大”。閱讀與思考、知識與批判力,依然是人類獨有的精神肌肉。正如他所說:“大腦是一塊肌肉。它需要被訓練,被滋養。”Et donc, d’abord, je dis toujours, ces modèles larges de langage, c’est une ode à la lecture. C’est juste quelqu’un qui a beaucoup de capacités de calcul, qui s’est enfermé pendant des jours et des nuits pour absorber le maximum de livres de la civilisation. Donc, vous voyez que ça sert à quelque chose. Et c’est le grand risque, c’est de se dire, on a sous la main des choses qui servent pour moi, et donc, je n’ai plus qu’à savoir utiliser ces outils, j’ai plus besoin d’apprendre. Le cerveau, c’est un muscle. Et donc, on a besoin, pour pouvoir évoluer, juger, et même pour avoir de l’esprit, connaissances et un maximum de connaissances, et en même temps, d’esprit critique.“大語言模型其實是對閱讀的禮讚,它不過是一個擁有強大算力的傢伙,吸收人類文明中儘可能多的書籍。所以你看,讀書是有用的。最大的風險在於:有了這些工具幫我做事,我只需要會用工具就行了,大腦是塊肌肉,要想進步、判斷,甚至擁有批判性思維、理解世界、質疑世界、都需要積累知識——儘可能多的知識。”馬克宏指出,當今的陷阱在於:我們以為看了幾條視訊、刷了幾段消息,就瞭解了世界。但這種“碎片式理解”,正在悄然取代深度認識。Et je le disais, je pense que le piège dans le monde où nous vivons, c’est que parce qu’on voit une vidéo, on voit quelques messages, et qu’on est interconnectés en permanence et qu’on voit telle ou telle chose, on a l’impression. Et donc, je pense que prendre le temps de connaître nos cultures, nos civilisations et d’en apprendre plusieurs, d’en connaître plusieurs pour cheminer dans ce monde.“我覺得當今世界的陷阱在於:因為我們時刻互連,看幾段視訊,刷幾條消息,就以為自己瞭解了。但花時間去瞭解彼此的文化、文明、語言、多學幾門語音、多瞭解幾種文化,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這不僅是一句外交辭令,而是對全球年輕人的提醒:在虛擬連接氾濫的時代,真正的交流仍需面對面。他的發言也呼應了當前中法之間的人文互訪計畫——跨文化的理解,正在成為一種新的“共同語言”。赴法留學,增長閱歷在建立起情感與思想的共鳴之餘,馬克宏也將話題引向兩國青年交流的具體路徑——留學法國。“中法之間的對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他說,“來法國留學吧!學習法語、人工智慧、數學……也請多讀讀大仲馬與雨果。”這不僅是邀請,更是對中法雙方的共識的呼應。2024年中法領導人會談中,為擴大兩國青年交流規模,中方提出“3年1萬,歐洲翻番”的倡議。同年適逢中法建交60周年暨“中法文化旅遊年”,已有6000多名法國學生來華交流,而中國在法留學生人數也穩步增長,在2023-2024學年已超過2.7萬人,成為法國博士生的第一大來源國。但吸引年輕人遠赴法國的,不只是公立大學免學費的高性價比,更是一種獨特的教育氣質:理性與浪漫並存,哲學與科技共生。從文學到人工智慧,從藝術到工程,法國教育始終強調“學術自由、教學自由與科研自由”。這正是馬克宏所倡導的精神——知識屬於所有人,思想的流動才孕育真正的創造。留學法國,不只是“增長閱歷”,更是一次對自由、思考與世界的深度體驗。馬克宏與哲學整場演講,馬克宏用哲學視角交流自己對世界的認識與看法。在他哲思豐富的演講背後,是他鮮為人知的哲學學術背景。沒錯,在他進入巴黎政治學院(Science Po)學習公共事務與經濟專業之前,馬克宏曾就讀於巴黎第十大學哲學系,師從法國著名哲學家保羅·利科,並協助其編輯《記憶、歷史、遺忘》。在他看來,政治不只是管理,更是人與人、人與世界之間的理解實踐。這也解釋了他為何能以一種非權威的姿態與年輕人對話——不是教訓,而是邀請;不是灌輸,而是共鳴。而在法國,哲學不僅是大學裡可供選擇的專業,也是自1808年拿破崙設立以來的高中必修課之一,高中畢業會考必考科目之一。其根本目是培養學生的思辨與理性探索的能力。這也被看作是培養能夠抵禦任何形式教條的、成熟的共和國公民的關鍵。馬克宏的演講之所以如此打動人心,或許正是因為它超越了政治與國別的範疇,回歸到一個哲學命題:如何面對不確定、如何保持好奇、如何在對話中成為更自由的自己。你怎麼看待馬克宏的演講? (FranceABC)
法國總統馬克宏川大演講
2025年12月5日,法國總統‌馬克宏在‌四川大學發表演講強調中法共同責任,雙方將深化教育合作並推動青年交流。(12月5日下午,法國總統馬克宏在成都訪問四川大學。 新華社記者 康錦謙 攝)“中國與法國肩負著共同責任。”法國總統馬克宏12月5日在四川大學發表演講時表示,法中在經濟、外交等領域有著共同願景,通過人文、學術等多領域交流,雙方可以推動各國人民攜手合作,共同建設一個能夠應對時代挑戰的21世紀。馬克宏是應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邀請,於3日下午抵達北京開始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的。4日晚,馬克宏抵達成都繼續訪問;5日晚,馬克宏離開成都,結束了為期3天的中國之行。5日下午,馬克宏訪問四川大學。近年來,四川大學與法國多所高校建立並深化合作夥伴關係,該校主要合作夥伴包括法國巴黎政治學院、巴黎第十大學、法國圖盧茲大學和法國國立東方語言文化學院等,簽署合作協議近20份。(12月5日,法國總統馬克宏前往四川省體育館,與正在成都參加2025年國際乒聯混合團體世界盃的中法兩國運動員互動。 新華社發 劉宇宸攝)法語演講全文:Merci beaucoup pour vos mots,Monsieur le Président.Mesdames, Messieurs les ministres,Messieurs les ambassadeurs,Mesdames, Messieurs, chers étudiants, chers professeurs,Je suis très heureux d'avoir la chance d'être là, et veuillez excuser l'absence de cravate. J'étais comme ça avec votre président il y a quelques instants, et donc c'est dans la continuité de ce moment amical que je me trouve devant vous.Alors, je crois que l'objectif est surtout qu'on ait un échange, mais je voulais vous dire quelques mots de ce pourquoi nous sommes dans votre pays, ce pourquoi, avant de quitter la Chine, je tenais à avoir cet échange avec les étudiantes et les étudiants que vous êtes.Il y a beaucoup de choses dans le monde, telles qu'il est aujourd'hui en train de se dessiner, qui pourraient éloigner la Chine et la France. Il y a d'ailleurs beaucoup de récits qui aujourd'hui se jouent, qui voudraient éloigner ce que les uns appellent l'Occident et le reste du monde, un Sud global et des pays du Nord, etc. Je ne crois pas du tout pour ma part à cette vision. Je crois que votre président n'y croit pas non plus, et je pense que précisément dans le moment que nous vivons, la Chine et la France ont beaucoup à se dire, à apprendre l'une de l'autre et à faire ensemble. Pourquoi ? Parce que nous vivons sans doute un moment, et c'est vos générations qui vont l'affronter, d'extrêmes complexités et de transformations comme on en a peu vécu.D'abord, on a des déstabilisations géopolitiques et un niveau de tension très fort. Vous le voyez et vous entendez parler sans doute chaque jour de la guerre lancée par la Russie en Ukraine qui touche directement l'Europe. On voit les tensions dans la région qui sont aussi fortes. On voit la rivalité qui existe entre les Etats-Unis et la Chine, qui va quand même structurer beaucoup de choses, et tout ça pourrait, en quelque sorte, séparer les continents. A côté de ça, on a une transformation numérique, technologique, avec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et tout ce qui s'ensuit, qui est unique, peut-être qu'on y reviendra à travers vos questions, et qui est une transformation de absolument toutes nos économies, mais aussi de notre manière d'être au monde, de penser le monde. Et elle est structurée, elle aussi, par une très grande rivalité géopolitique. Parce que ceux qui prendront l'ascendant sur cette révolution technologique dessineront beaucoup du monde de demain. On a ensuite une crise climatique qui est déjà là, on en voit les conséquences, mais qu'on parle de biodiversité ou de climat, on a une transition très profonde de nos usages, de nos vies, de nos paysages, qui est à l'œuvre.Et puis on a une transition démographique qui touche d'ailleurs nos deux pays. C'est pour ça que ceux qui opposent le Sud au Nord se trompent souvent, parce que la Chine, comme l'Europe, a devant elle une transition démographique qui est une des grandes révolutions qu'on aura à voir. Pour régler tous ces sujets, on a besoin de coopération, on a besoin de se comprendre, de se connaître, de penser, de réfléchir ensemble pour apporter des solutions qui seront les plus concrètes. Or, on est à un moment de fracture inédit. (馬克宏手寫給學生的祝福)Alors même que pour faire la paix, pour bâtir la prospérité de demain, pour essayer de gagner les révolutions technologiques, climatiques, démographiques que j'évoquais, il faudrait plus de coopération, on est à un moment de rupture un peu de notre ordre international. Et le monde qu'on avait construit après la Deuxième Guerre mondiale, qui reposait sur ce qu'on appelle le multilatéralisme et donc de la coopération entre les puissances, il est en train de se fissurer, de se fracturer, pour ne pas dire qu'il est déjà en train de se refragmenter. C'est ça ce qui est à l'œuvre, et ce que certains veulent installer à travers leurs discours. Et c'est de passer au fond d'un monde multilatéral à un monde multipolaire, avec quelques puissances qui structurent le monde et des vassaux, si je puis dire, mais qui ne travaillent plus ensemble. Et je pense que ça, c'est une erreur fondamentale. Et donc ce que nous portons, c'est de croire dans un multilatéralisme efficace. Et je crois que c'est ce que la Chine porte aussi, et c'est l'intérêt de la Chine et de la France de défendre ce multilatéralisme efficace pour relever les défis contemporains. Parce que tout ce qui nous séparera nous rendra beaucoup moins efficaces et ne nous permettra pas de régler ce que je suis en train de dire. C'est pourquoi la Chine et la France ensemble croient très profondément dans la manière de redonner à ce multilatéralisme beaucoup plus de force.On en a parlé à l'instant même avec le président Xi Jinping, essayer justement de redonner à cet ordre international un peu de sérénité, de stabilité, en le refaisant fonctionner. Il se trouve qu'on a une chose en commun entre la Chine et la France. Nous sommes membres permanents du Conseil de sécurité des Nations unies. Ca veut dire que nous sommes des puissances militaires dotées de l'arme nucléaire, des puissances diplomatiques qui avons un rôle un peu particulier. On est toujours autour de la table pour faire fonctionner cette organisation inédite qu'on a créée après la Deuxième Guerre mondiale, et on a un pouvoir de veto. Ce à quoi nous croyons et ce que nous voulons faire, c'est de remettre ces 5 membres permanents autour de la table pour essayer ensemble de traiter des quelques grands sujets.La paix, et donc de traiter des grands conflits en cours, les transformations, et en particulier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Nous, on croit que le bon cadre pour avoir la conversation internationale, pour que ça fonctionne, que ça ne se fragmente pas, ce sont les Nations unies et les grandes questions climatiques et de biodiversité. Et d'ailleurs, ces dernières années, quand on a travaillé ensemble, Chine et Europe, on a fait avancer cet agenda. Il y a presque 10 ans, jour pour jour, s'il y a eu un accord à Paris sur le climat, c'est parce que la Chine, les Etats-Unis et l'Europe se sont mises d'accord et ont fait fonctionner un cadre onusien. S'il y a à peine 2 ans, on a réussi, après des décennies d'attente, à trouver un cadre international pour réguler la haute mer et protéger nos océans, c'est parce qu'en particulier la Chine et la France ont décidé de travailler ensemble et on a fait avancer les Nations unies. Et donc, rendre plus forts le cadre des Nations unies, le droit international, réussir à travailler ensemble pour remettre tout le monde autour de la table, c'est, je crois, la vocation, la tradition diplomatique, la vocation et l'ambition de la Chine et de la France aujourd'hui.Et c'est très important pour les étudiants que vous êtes, si je puis me permettre de vous interpeller cet après-midi, ne cédez pas aux sirènes de la division. Il y a beaucoup de gens qui vont vous expliquer que l'Europe est vieille, que l'Europe, ou que les pays les plus riches, ceux qu'on trouve au G7, sont arrogants, déjà riches, qu'il y a un Nord qui méprise un Sud global. Tout ça sont des récits, des inventions. On a fait progresser toute notre planète, de la Chine à la France, à chaque fois qu'on a su coopérer dans le respect réciproque, dans la considération. Moi, je ne crois pas à toutes ces théories. Nous partageons la même planète quand on parle de climat. On partage le même monde quand on parle de conflit. Et donc, c'est notre capacité, au-delà des frontières, des zones géographiques, à concevoir avec respect, esprit de responsabilité, le même agenda, pour la paix, la prospérité et le climat, qui nous permet d'avancer. Ça, c'est la première chose dont on est sûr.La deuxième, c'est qu'il nous faut repenser, ouvrir une voie de rééquilibrage économique. On pourra y revenir si vous avez des questions. Ce n'est pas le cœur de notre débat aujourd'hui. Mais en vrai, on voit bien qu'il y a des déséquilibres qui sont en train de se jouer aujourd'hui. Beaucoup accusent la Chine toute seule. C'est faux. Mais si je devais résumer un peu l'état de la planète, on a des pays en voie de développement plutôt au Sud qui sont en situation très difficile aujourd'hui, qui subissent les tensions géopolitiques, les déséquilibres. On a des Etats-Unis d'Amérique qui ont des déficits jumeaux, c'est-à-dire budgétaires et de commerce extérieur, qui à la fois les rendent dépendants du reste du monde, mais aussi rendent une partie du reste du monde dépendante du dollar, qui est l'élément de rééquilibrage de ces déficits. On a une Europe qui n'investit pas assez et qui elle-même manque de compétitivité. Et on a une Chine qui a beaucoup investi, surtout après le Covid, et qui exporte massivement, mais qui ne consomme pas assez. Et tout ça est en train de créer des déséquilibres qui ne sont pas soutenables. Et donc, nous, ce qu'on veut, c'est avoir un agenda entre l'Europe et la Chine, là aussi coopératif, pour essayer de redonner, de recréer un équilibre aux affaires économiques.L'Europe doit se réformer beaucoup plus vite, être plus compétitive, simplifier ses règles, être plus productive. La Chine doit consommer davantage. La Chine doit ouvrir davantage son marché aux biens et produits qui viennent d'Europe. Et l'Europe doit ouvrir de nouvelles perspectives d'investissement direct aux grandes entreprises chinoises qui sont aux avant-postes sur le plan technologique pour qu'elles viennent faire ce qu'on a fait ici, il y a 20 ou 30 ans, du transfert de technologies sur ces éléments clés qui nous permettront de réussir notre transition énergétique, climatique, de mobilité encore plus vite. Et ensemble, on doit réussir à calmer les choses, parce qu'on voit bien, si on laisse tout dans la rivalité sino-américaine, le risque, c'est j'interdis les exportations vers chez toi sur ceci, et je te réponds en les interdisant sur cela. Et on va détruire de la valeur pour tout le monde.Cet agenda de rééquilibrage sino-européen, c'est, je crois, une voie pacifique, coopérative sur le plan économique, de la même manière que réinvestir les enceintes onusiennes et refaire fonctionner le P5 au niveau de l'ONU est la bonne voie sur le plan diplomatique et climatique. Pour réussir tout ça, et je m'arrêterai là, parce que je veux surtout répondre à vos questions, nous devons continuer de mieux nous connaître. Et au fond, le grand risque, et je pense que c'est encore plus vrai pour vos générations, mais ça l'est déjà pour nous, c'est qu'à une ère où tout le monde est connecté, on a l'impression de se connaître. C'est faux et c'est très superficiel. La connaissance intime de ce que nous sommes, de nos cultures, de nos langues, de nos musiques, de nos arts, de nos civilisations est indispensable. Elle n'est parfois pas suffisante pour se comprendre totalement et agir ensemble, mais elle est nécessaire si on veut éviter, au fond, de s'ignorer progressivement, de ne pas se comprendre, de laisser les malentendus s'installer. Et je crois que très profondément, la Chine comme la France sont des très grandes civilisations qui se sont construites sur cette estime mutuelle, cette compréhension, oserais-je dire, cette amitié, voire cet amour. Et c'est pour ça qu'en étant là devant vous aujourd'hui, je voulais vous dire d'abord la très grande estime que nous avons pour votre université, M. le Président. Il y a ici dans cette délégation qui m'accompagne non seulement plusieurs ministres, mais également une trentaine d'établissements supérieurs d'enseignement en France, de recherche.Certains, vous les avez cités, ont des partenariats avec le vôtre. Nous avons aujourd'hui environ 30 000 étudiants chinois en France. Nous en voulons encore davantage. Venez en France étudier, apprendre la langue française, mais étudier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étudier les mathématiques, la physique, le quantique, étudier les beaux-arts, etc., etc. Et nous souhaitons avoir encore plus d'étudiants français en Chine. Et nous nous sommes donnés avec le président Xi Jinping un objectif à 10 000 d'ici trois ans, mais on veut encore aller plus loin. Parce que là aussi, c'est essentiel pour nous, pour mieux nous connaître et progresser. Et nous souhaitons continuer aussi les partenariats. On en a déjà beaucoup, ils sont importants, ils sont structurants.Mais toutes ces dernières années, on a intensifié la relation culturelle de la cité interdite avec Versailles, entre nos musées. Là, nous allons, par exemple, pour le Sichuan, nous venons de signer un accord très important qui va permettre pour la première fois d'avoir les trésors du Sanxingdui au musée Guimet. Avant le classement UNESCO, ou au moment du classement UNESCO, ce qui permettra d'avoir les trésors archéologiques du Sichuan qui seront exposés en France. Et on veut continuer d'avoir cette intimité. Parce que c'est par cette connaissance réciproque qu'on pourra continuer, au fond, de coopérer, d'agir ensemble, d'être ensemble au monde. Parce qu'aussi grande soit la Chine, je ne pense pas qu'elle réussira au XXIe siècle en étant autarcique, isolée, seule. Et aussi belle soit l'Europe, je ne pense pas qu'elle puisse réussir au XXIe siècle sans coopérer, comprendre d'autres civilisations et avancer avec elles. Et je crois très sincèrement que la Chine et la France ont cette responsabilité, par les échanges humains, les échanges universitaires, culturels, et par cette ambition commune, sur le plan économique et diplomatique que je viens à grands traits de brosser, de faire coopérer les femmes et les hommes pour pouvoir bâtir un XXIe siècle qui nous permette de relever ces défis. Ce siècle, c'est le vôtre. Vous êtes des générations qui allez le bâtir, y vivre, l'habiter. Et ce siècle ne sera vivable que si nous savons, à l'échelle de la planète, nous connaître, avoir cette patience et bâtir ensemble les solutions d'avenir.Je ne serai pas plus long, je vais maintenant répondre à vos questions.法語演講全文中文版:非常感謝您的致詞,主席先生。各位部長先生、女士們,各位大使先生,女士們、先生們,親愛的同學們、教授們:能有機會來到這裡,我感到非常高興。請原諒我沒有打領帶。剛才與貴校校長會面時我也是如此,所以此刻我以這種友好的延續狀態站在各位面前。那麼,我想主要目的是進行交流。但在交流之前,我想先談談我們為何來到貴國,以及為何在離開中國之前,我特別希望與在座的同學們進行這次交流。當今世界正在形成的許多事情,可能會讓中國和法國彼此疏遠。事實上,當下流傳著很多敘事,企圖疏遠一方所謂的"西方"與世界其他部分,疏遠"全球南方"與北方國家等等。就我個人而言,我完全不相信這種觀點。我相信貴校校長也同樣不信。我恰恰認為,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刻,中國和法國有很多話需要互相傾訴,有很多東西需要互相學習,有很多事情需要攜手完成。為什麼?因為我們無疑正處在一個充滿極端複雜性和前所未有變革的時代——而這個時代,將由你們這一代人去面對。首先,我們面臨著地緣政治動盪和非常高度的緊張局勢。你們看到並可能每天都聽到俄羅斯在烏克蘭發動的戰爭,這場戰爭直接影響到歐洲。我們看到本地區的緊張局勢也非常嚴峻。我們看到中美之間的競爭存在,這將在很大程度上塑造許多事情。所有這些,在某種程度上,都可能使各大洲彼此分離。與此同時,我們經歷著一場由人工智慧及其後續發展帶來的數字和技術變革,這場變革是獨一無二的(也許我們會在回答問題時再談及)。它正在徹底改變我們所有的經濟形態,乃至我們存在於世、思考世界的方式。而這場變革本身,也被極其激烈的地緣政治競爭所塑造。因為那些將在這次技術革命中取得領先地位的國家,將很大程度上塑造未來的世界。再者,我們正面臨一場已經到來的氣候危機,我們已經看到其後果。無論是談及生物多樣性還是氣候問題,我們都在經歷一場關於我們生活方式、生活形態和生存環境的深刻轉型,這場轉型正在進行中。此外,我們還面臨一場人口結構的轉型,這場轉型實際上影響著我們兩國。這就是為什麼那些將南方與北方對立起來的人常常是錯的,因為無論是中國還是歐洲,都正面臨著一場人口結構轉型,這將是我們將目睹的重大變革之一。要解決所有這些問題,我們需要合作,需要相互理解、相互瞭解,需要共同思考和探索,以提出最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然而,我們正處在一個前所未有的分裂時刻。儘管為了締造和平、為了建設未來的繁榮、為了努力贏得我前面提到的技術、氣候和人口革命,本應需要更多的合作,但我們卻正處在一個國際秩序面臨斷裂的時刻。我們在二戰後建立的、建立在所謂的多邊主義(即大國間合作)基礎上的世界秩序,正在出現裂痕、發生斷裂,甚至可以說正在重新碎片化。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也是某些人試圖通過其言論想要確立的局面。這實質上是試圖從一個多邊主義的世界過渡到一個多極化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幾個大國主導世界格局,而其他國家,恕我直言,則如同附庸,彼此不再協作。我認為,這是一個根本性的錯誤。因此,我們所秉持的,是相信一個有效的多邊主義。我相信這也是中國所秉持的。捍衛這種有效的多邊主義以應對當代挑戰,符合中國和法國的共同利益。因為任何使我們分離的事物都將大大削弱我們的效力,使我們無法解決我剛才所說的這些問題。這就是為什麼中國和法國都非常堅信,必須重振多邊主義,賦予其更強大的力量。我剛才與習近平主席也談到了這一點,正是要努力讓這個國際秩序重拾些許寧靜與穩定,使其恢復運轉。中法兩國恰好有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這意味著我們是擁有核武器的軍事大國,是擔負著特殊角色的外交大國。我們始終在談判桌前,致力於維護這個我們在二戰後創立的、前所未有的國際組織的運轉,並且我們擁有否決權。我們堅信並希望做的,正是讓這五個常任理事國重新坐到談判桌前,共同嘗試處理一些重大議題。首先是和平,即處理當前的主要衝突和變革,特別是人工智慧問題。我們相信,進行國際對話、使其有效運轉而不至於碎片化的合適框架,就是聯合國,以及重大的氣候和生物多樣性議題。事實上,近年來,當中國與歐洲攜手合作時,我們推動了這些議程的發展。大約就在十年前,之所以能在巴黎達成氣候協議,正是因為中國、美國和歐洲達成了一致,並讓聯合國框架發揮了作用。就在兩年前,我們歷經數十年的等待,最終成功建立了一個監管公海、保護我們海洋的國際框架,這尤其得益於中國和法國決定共同合作,我們推動了聯合國的處理程序。因此,加強聯合國框架和國際法,努力合作讓各方重回談判桌,我認為,這正是中國和法國今天的外交使命、傳統與雄心。對於在座的各位同學,如果允許我這樣呼籲你們的話,這一點非常重要:請不要被分裂的論調所迷惑。會有很多人向你們解釋:歐洲衰老了,歐洲或者那些最富裕的國家、那些G7國家傲慢自大、已然富足,存在一個北方蔑視全球南方的情況。所有這些都是敘事,是虛構。從中國到法國,每當我們能夠在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基礎上合作時,我們的整個星球都取得了進步。我個人不相信所有這些理論。當我們談論氣候時,我們共享同一個星球。當我們談論衝突時,我們共享同一個世界。因此,超越國界和地理區域,以尊重和負責任的精神,共同規劃和平、繁榮與氣候方面的同一議程,這種能力才能讓我們前進。這是我們所確信的第一點。第二點,我們需要重新思考,開闢一條經濟再平衡的道路。如果你們有問題,我們可以再討論。這不是我們今天辯論的核心。但事實上,我們確實看到當今正出現一些不平衡。許多人單方面指責中國。這是錯誤的。但如果讓我概括一下全球現狀:南方的開發中國家目前處境非常艱難,承受著地緣政治緊張局勢和不平衡的影響。美利堅合眾國存在雙赤字,即財政赤字和外貿赤字,這既使其依賴於世界其他地區,也使一部分世界其他地區依賴於美元——美元是這些赤字的再平衡工具。歐洲則投資不足,自身缺乏競爭力。而中國進行了大量投資,尤其是在疫情之後,並大規模出口,但消費不足。所有這些正在造成不可持續的不平衡。因此,我們的目標是制定一個歐中之間同樣是合作性的議程,試圖恢復、重建經濟事務的平衡。歐洲必須加快改革步伐,提升競爭力,簡化規則,提高生產力。中國必須增加消費,必須進一步向來自歐洲的商品和產品開放市場。而歐洲必須為站在技術前沿的中國大型企業開闢新的直接投資前景,讓它們來這裡做我們二三十年前做過的事情:在這些關鍵領域進行技術轉讓,這將使我們能夠更快地成功實現能源、氣候和交通轉型。我們必須共同努力平息事態,因為很明顯,如果我們將一切都置於中美競爭的框架內,風險就是,我禁止向你出口這個,你則通過禁止出口那個來回應。我們將為所有人摧毀價值。我相信,中歐再平衡議程是一條和平、合作的經濟道路,正如重新投入聯合國框架並讓聯合國安理會五常機制發揮作用是外交和氣候領域的正確道路一樣。為了成功實現這一切(我將就此打住,因為我主要是想回答你們的問題),我們必須繼續增進相互瞭解。根本上說,最大的風險(我認為對你們這一代人尤其如此,但對我們而言已經如此)在於:在一個萬物互聯的時代,我們以為自己彼此瞭解。這是錯誤的,也是非常膚淺的。深入瞭解我們各自的文化、語言、音樂、藝術、文明是必不可少的。有時這不足以讓我們完全理解彼此並共同行動,但如果我們想避免逐漸忽視對方、互不理解、讓誤解滋長,這就是必要的。我深信,中國和法國都是偉大的文明,它們建立在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甚至可以說是友誼乃至友愛的基礎之上。正因如此,今天站在你們面前,主席先生,我首先想表達的是我們對貴校的崇高敬意。與我同行的代表團中,不僅有多位部長,還有來自法國高等教育和研究機構的約三十位負責人。正如您所提到的,其中一些(法國高校)已與貴校建立了夥伴關係。如今,在法國大約有3萬名中國留學生。我們希望這一數字還能增長。歡迎來法國學習,學習法語,但也來學習人工智慧、數學、物理、量子科學、美術等等。我們也希望有更多的法國學生來中國學習。我們與習近平主席共同設定了一個目標:在未來三年內達到(每年)1萬名法國學生來華留學,但我們還希望更進一步。因為這對我們增進瞭解、共同進步同樣至關重要。我們也希望繼續深化夥伴關係。我們已經有很多重要且具有結構性的合作。近些年來,我們在文化關係方面也加強了交流,例如故宮與凡爾賽宮之間、我們各個博物館之間的合作。例如,我們剛剛就四川方面簽署了一項非常重要的協議,這將首次使三星堆的瑰寶得以在吉美博物館展出——無論是在其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遺產名錄之前,還是在其列名之際——這將使四川的考古珍品在法國展出。我們希望繼續保持這種親密的交流。因為只有通過這種相互瞭解,我們才能繼續合作,共同行動,共同立足於世界。因為無論中國多麼偉大,我不認為它在21世紀能夠通過自給自足、孤立封閉而取得成功。無論歐洲多麼美好,我也不認為它在21世紀可以不與其他文明合作、理解它們並與之共同前進而取得成功。我深信,中國和法國肩負著這樣的責任:通過人文交流、高校與文化交流,以及我方才大致勾勒的經濟和外交上的共同抱負,促進人民之間的合作,以共同建設一個能讓我們應對這些挑戰的21世紀。這個世紀屬於你們。你們是建設、生活和塑造這個世紀的一代人。唯有當我們能夠在全球範圍內相互瞭解,擁有這份耐心,並共同建構未來的解決方案,這個世紀才將是適宜生活的。 (南昌大學法國校友會)
《紐約客》我在布朗大學親歷槍擊事件
A Shooting at Brown一年中的第一場雪常常讓學生們聚在一起。今年,一位學生說,他們“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團結在了一起。作者:卡蘭·馬哈詹(Karan Mahajan)2025年12月15日攝影:Ben Pennington/《波士頓環球報》/蓋蒂圖片社聽說另一座城市發生大規模槍擊事件,會讓人感覺自己處於持續歷史的邊緣;但悖論的是,生活在槍擊現場附近卻會讓人覺得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那種不真實感離得更近了。周六下午,我在普羅維登斯就經歷了這種感受。當時,一名身份不明、二三十歲的男子身穿黑衣,在我任教的布朗大學巴魯斯與霍利工程與物理樓的一間教室裡開槍射擊。下午4點22分,我正待在離校園僅八個街區的家中,突然接到一個自動電話,通知我附近有一名活躍槍手。緊接著又收到一條簡訊:布朗大學警報:一級緊急通知:巴魯斯與霍利工程樓附近出現活躍槍手。請鎖好門窗,關閉手機聲音,並繼續(原文如此)躲藏,直至另行通知。請牢記:如身處受影響區域,請RUN(逃跑)——若可能,請安全撤離;HIDE(躲藏)——若無法撤離,請尋找掩體;FIGHT(反擊)——作為最後手段,請採取行動保護自己。請持續關注後續安全資訊。那些用大寫字母強調的“逃跑”和“反擊”指令,讓我覺得有種電子遊戲般的感覺。我帶著一種奇怪的、或許近乎瘋狂的冷靜接受了這一切。就在前一天,學校曾發過一封電子郵件提醒我們,一名“布朗大學社區成員”被一名自稱聯邦探員的男子接近,“該男子出示了槍支,並用手銬拘禁了報案人”。所幸郵件補充道,“報案人隨後獲准離開現場,未再發生其他事件。”(後來查明,該聯邦探員確係逃犯追捕小組的合法執法人員。)我以為這次也是類似事件;也許只是有人看到一名持槍男子在校園附近徘徊而已。事實上,我當時如此漫不經心,以至於十分鐘後,我還開車送四歲的女兒去朋友家——方向正好與校園相反——讓她當晚留在那裡,而我和妻子則要舉辦一場節日派對。儘管如此,出於謹慎,我還是繞開了校園,沿著普羅維登斯陡峭的學院山蜿蜒而下。布朗大學位於山頂,而羅德島設計學院(RISD)則在其下方一個街區處。遠處警笛聲此起彼伏,我犯了個錯誤,竟在車裡大聲向後座安全座椅上的女兒V.分析起局勢:“我們要走另一條路,因為布朗大學出了點問題。”“什麼問題呀,爸爸?”V.問。“那裡有個拿槍的男人。”“他要做什麼?”“嗯,槍會傷人,所以我們得離遠一點。”“你能想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V.問。我說:“有時候,人的腦子不太正常,就想傷害別人。”“所以他因為腦子不好,就要傷害別人,這樣他的腦子就會感覺好些了。”V.說道。我試圖轉移話題。到朋友家時,他已為我們的“節日盛裝”派對精心打扮好了:鮭魚色褲子、長款棕色皮夾克,還有一件格子襯衫,正拿著手機刷新社交媒體,查看最新消息。據說已有二十人受傷。(後來這一數字被修正為九人。)我們表達了震驚與悲傷,但誰都不覺得難以置信。這就是美國。接著我們收到警報,稱嫌疑人已被拘留。我和朋友討論是否還要繼續辦派對,最終決定:既然威脅已經解除,不如大家聚在一起。我們的女兒們會由保姆照看,留在他家裡。我回到家,但剛到家就又收到一條警報,稱此前的消息有誤,無人被捕。我的手機不斷湧入朋友發來的消息,他們不確定是否還該來參加派對。“街道會被封鎖嗎?”一人問道。憑著我對美國小鎮生活的莫名信任,我向他保證不會。“唉,很遺憾,我們的保姆剛剛因為槍手事件取消了。”另一位朋友發來簡訊。從那時起,這個夜晚便斷斷續續地展開。經過一番斟酌措辭,我和妻子發出群發郵件,取消了派對(“顯然,我們不想讓任何人今天冒不必要的風險外出”),但也歡迎那些已在路上、希望和我們一起待著的人。一位在羅德島設計學院任教的建築師朋友,當時正躲在他在州長街的家中——據傳那裡也發生了另一起槍擊事件(後來證實為誤傳)——並告訴妻兒不要回家。我們聽到頭頂直升機轟鳴,山坡上方傳來警車的聲音。這是一個漆黑的冬夜,槍手仍在逃。我們身邊堆滿了未開封的金巴利酒和苦艾酒,把面向校園附近主街的前窗拉上了百葉窗,並調到消防部門的即時無線電頻道收聽。隨著朋友們不斷髮來郵件和簡訊,我注意到他們頻繁且不假思索地使用“就地避難”(shelter in place)這一短語——核時代那種防空洞式的庇護所,如今已被一種同樣令人不安卻更為日常的形式所取代。一位原計畫參加派對的研究生從校園內一座對公眾開放的藝術樓給我發來消息,她正躲在一間技術儲藏室裡。她不確定該如何回到緊鄰校園的福克斯角社區的家中,問我能否等她出來後到我家暫避。我當然答應了,不過最終她在凌晨1點10分左右由警察護送回了家。後來我震驚地得知,這位學生十三年前也曾經歷過校園封鎖——當時十五歲的她住在桑迪胡克(Sandy Hook)附近的一個鎮上。“我一直跟人說,這只是時間問題,”她告訴我,聲音裡滿是痛苦。隨著夜色漸深,槍擊事件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一名助教和一名布朗大學四年級學生正在為《經濟學原理》這門入門課程組織複習課——許多學生,尤其是大一新生,都會選修這門課。大約六十名渴望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的學生坐在階梯式圓形劇場般的教室裡記筆記。下午4點左右課程結束時,走廊上傳來了槍聲和尖叫聲。一名身穿黑衣、戴著面罩的槍手從後門闖入,喊了一句聽不懂的話,隨即開始用步槍射擊。學生們湧向前方,有些人從側門逃出。事件最終造成兩名學生死亡,另有七人受傷。據一名學生回憶,直到槍手逃離教室後,學生們才開始尖叫。助教約瑟夫·奧杜羅(Joseph Oduro)握著一名腿部中彈兩次的大一新生的手,等待救援到來。晚上8點,這些畫面仍在我腦海中盤旋,我再次開車去朋友家接V.。槍手依然在逃。駛出自家車道時,我看到一輛白色普羅維登斯警車閃著燈,朝反方向疾馳而去。接上V.回家的路上,我短暫停車,讓另一輛警車先行通過。空中充斥著直升機逼近又遠離的轟鳴聲。到家後,我拉著V.跑向大門,迅速衝進屋內。一位兒子在布朗讀書的朋友發來消息:“希望你們待在家裡別出門。”她告訴兒子,“現在最危險的事,可能是被執法部門誤傷。”第二天早上,我們醒來時發現整座城市被突如其來的降雪覆蓋。另一位原計畫參加派對的朋友發簡訊說:“我一覺醒來,發現家鄉雪梨也發生了大規模槍擊。真是個他媽的周末。”我們還得知,校園裡另有兩名學生曾經歷過以往的校園槍擊事件。令我們鬆了一口氣的是,普羅維登斯警方報告稱,他們已拘留了一名“相關人員”。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通常會讓學生們歡欣鼓舞,但當天下午,布朗大學的主草坪上幾乎空無一人,只有三四小群安靜的本科生。樹木光禿禿的,覆著晶瑩的白雪。美國國旗降半旗致哀。夜裡和清晨堆起的五個雪人散落在各處;其中一個貓形雪人,眼睛是碧樂果茶包的標籤。兩名學生正在草坪上滾動一個巨大的雪球和冰塊,準備做一個新雪人,我停下腳步和他們聊了幾句。其中一名大二學生說,他曾和其他人一起把自己封鎖在布朗有色人種學生中心大樓的頂層,從下午四點半一直待到凌晨一點半。幸運的是,他們能拿到零食,但另一位學生告訴我,校園裡很多人甚至不敢靠近走廊去取水。“這讓我開始重新思考,我到底有多安全,”第一位學生說。第二位補充道:“從新聞裡聽到這件事感覺很奇怪,因為聽起來就像任何其他槍擊案一樣。”他回憶起大一那年的第一場雪,那時雪花讓同學們聚在一起。如今,他們卻“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團結起來,他說,“我在一個食堂裡,一走進去,每個人都互相擁抱,把彼此拉得更近一些。”工程樓周圍的街道部分被警車封鎖,車尾閃爍著橙紅與電藍色的斷續燈光。但我還是得以駕車經過這座粗野主義風格建築的正面——門前立著一座由學生設計的不鏽鋼無限符號形狀的日晷雕塑。大樓已被警戒線與道路隔開,我猛然意識到,這裡距離我女兒的幼兒園僅一個街區,也離我初到普羅維登斯時住的地方只有一個街區之遙。周日晚上深夜,隨著積雪融化,普羅維登斯警方因證據不足釋放了那名“相關人員”。截至我撰寫本文時,槍手仍然在逃。許多學生已離開校園。我在文學藝術系——即創意寫作系——任教,但我的很多學生也修讀經濟學課程。我仍在等待確認是否有我教過的學生受傷。這種未知的狀態,正是我悲傷中不真實感的一部分。儘管如此,我仍想著草坪上那位學生回答我“為什麼堆雪人”時說的話:“我覺得自己想做點有意義的事,”他凍得臉頰通紅地告訴我,“光坐著聊天能做的事畢竟有限。我想讓自己覺得,至少做了點什麼。” ♦ (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