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成就獎
六旬“阿湯哥”首獲奧斯卡,事業開掛,感情掉線,背刺前前妻妮可!
對於或許80歲還想跳崖的阿湯哥,與其關心他的戀情,不如關心他下一次冒險會摔斷那塊骨頭更有意思。63歲的拚命三郎“阿湯哥”,從影45年,終於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座奧斯卡小金人。11月16日晚,阿湯哥被授予奧斯卡終身成就獎。頒獎典禮上,阿湯哥動情感慨,“拍電影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的生命”。此言不虛。別人拍動作片靠綠幕、替身和後期特效,阿湯哥拍電影靠的是“肉身開外掛”。早在上世紀 80 年代《壯志凌雲》裡,24 歲的他就親自駕駛戰鬥機衝到五千英呎高空,嚇得導演在地面捏壞了對講機,而他落地還淡定補妝:“風速再快一點更刺激。”《壯志凌雲》讓阿湯哥一飛衝天等到《碟中諜》系列開啟,他更是把“冒險”玩成了個人標籤:徒手攀爬迪拜哈利法塔(全球最高建築)時,只靠幾根鋼索懸在幾百米高空,攝影師都不敢往下看,他還對著鏡頭調整表情;《碟中諜5》裡憋氣6分鐘完成水下動作戲,拍完直接被醫護人員抬去吸氧,轉頭跟導演說“下次可以試試 7 分鐘”;60歲拍《碟中諜7》,騎著摩托車從挪威懸崖縱身躍下,降落傘打開的瞬間,全世界觀眾都跟著鬆了口氣。最瘋的還要數《碟中諜8》:為了拍降落傘起火的戲份,他從2000多米高空的直升機上跳了 16次,每次都要在降落傘燃燒的幾秒內剪斷主傘、打開備用傘,最終創下“個人用著火降落傘跳傘次數最多”的吉尼斯紀錄。吉尼斯主編直言:“他不是扮演動作英雄,他本身就是動作英雄。”領獎台上他那句帶著自嘲的感言——“電影讓我走遍世界,希望接下來不要再摔斷太多骨頭”,道盡了他半個世紀的銀幕堅守,顯得格外真摯和感人。不只玩命,還能“救市”今年7月,據電影資料網站The Number的統計資料,阿湯哥成為全球票房最高的演員排行榜第6,僅次於“寡姐”斯嘉麗·約翰遜(Scarlett Johansson)、塞繆爾·L·傑克遜(Samuel L. Jackson)、小羅伯特·唐尼(Robert Downey Jr.)等經常出演漫威電影的好萊塢演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阿湯哥的終身成就獎,不只是拚命獎,更是實力獎。他用45年職業生涯,硬生生打破了影壇N多紀錄,活成了“行走的票房保障”。先說票房紀錄。碟中諜系列成票房收割機8部《碟中諜》系列狂攬46億美元票房,《壯志凌雲2:獨行俠》在疫情期間豪取15億美元全球票房,被業內稱為“拯救了奄奄一息的電影院”。他主演的電影全球累計票房超過100億美元,是好萊塢史上最具票房號召力的演員之一,比很多國家的電影市場總額還高。更絕的是,63歲的他成為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史上最年輕的得主之一——這個獎項平均獲獎年齡72歲,好多大師都七老八十才獲此殊榮。奧斯卡理事會頒獎詞稱讚:“他以無畏勇氣重新定義動作電影邊界,用實拍特技革新觀影體驗,推動全球電影工業發展。”特技領域的紀錄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這簡直就是一部長長的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熱血史。他以實拍狂魔的姿態一次次挑戰人類極限——最年長實拍高空跳傘的主流演員、最長水下憋氣的動作戲演員、唯一徒手攀爬三座世界級地標建築的藝人……醫學期刊都把他當樣本研究,畢竟60歲以上男性骨密度每年下降1%,而他的骨密度相當於40歲,肌肉量還在漲,醫生給出的結論只有“極端自律+不要命”。他的自律有多恐怖?每天五點起床,一周六練,碳水控制在20%,晚上九點半準時關手機,三十年雷打不動;劇組聚餐別人喝香檳,他只喝礦泉水,連含糖飲料都不碰,用健身教練的話說,“他比25歲的演員還卷”。他不僅屢屢打破商業紀錄,更成了影壇的堅守初心的“精神圖騰”——他把動作片拍到了藝術高度,影史找不到第二人。事業開“外掛”,感情總“掉線”如果說阿湯哥的事業是“一路開掛的動作大片”,那他的婚戀史就是“劇情跌宕的狗血劇”,三段婚姻全告吹,幾段戀情也都無疾而終,堪稱“好萊塢最會談戀愛但不會保鮮的男人”。1987 年,25 歲的阿湯哥和演員咪咪·羅杰斯結婚,這段婚姻只維持了三年就畫上句號,被媒體調侃“像是拍了部沒結局的青春片”。阿湯哥和演員咪咪·羅杰斯真正讓他轟動好萊塢的是和妮可·基德曼的婚姻。1990年,兩人在《雷霆壯志》劇組相識,金童玉女的組合羨煞旁人,還收養了一雙兒女。可惜這段11年的婚姻在2001年破裂。有媒體稱,阿湯哥對於自身所謂的宗教信仰相當虔誠,還讓教會大量介入他的私人生活。然而,這讓父親是心理學家的妮可·基德曼感到無法接受,最終決定與湯姆·克魯斯分開。也有傳言說是教派極力教唆阿湯哥與妮可分開,阿湯哥聽信了挑撥離間並且決意與妮可離婚。妮可·基德曼和阿湯哥曾經是令人豔羨的金童玉女妮可·基德曼離婚當天,興高采烈走出律師辦公室的照片已經成為一代人心目中的經典記憶。由此可見,妮可在這段婚姻中遭受了太多憋屈。沒想到,阿湯哥這邊也是意難平!前不久妮可二次離婚,有消息說阿湯哥私下暗爽“因果報應”,吐槽妮可當年“上電視嘲諷我的身高,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讓自己形象受損,自己只能默默承受。阿湯哥認為妮可和第二任丈夫是一對被過度炒作的情侶,從一開始就明顯沒有什麼共同點,如今離婚這一事實更證明他是對的。眾所周知,阿湯哥和妮可婚姻破裂最大的原因是阿湯哥篤信的教會啊!果不其然,阿湯哥的第三段童話般開場的婚姻還是因為教會問題沒能熬過“七年之癢”。曾經幸福的阿湯哥一家三口2005年,阿湯哥和凱蒂·霍爾姆斯的戀情堪稱“閃戀閃婚天花板”:4 月開始接觸,6 月就在埃菲爾鐵塔求婚,2006 年不僅舉辦了城堡婚禮,還迎來了女兒蘇瑞——這個名字在希伯來語裡是“公主”,足見他當時的寵愛。可惜,一貫在家中獨斷專行的克魯斯,逼迫凱蒂母女按照“科學教派”的方式生活學習,導致忍無可忍的凱蒂只能帶著女兒蘇瑞離開,就這樣,寵女狂魔阿湯哥徹底從女兒的生活中消失。蘇瑞也改了母姓,算是徹底和阿湯哥劃清了界限。阿湯哥和演員安娜·德·阿瑪斯的戀情也告吹了近幾年,阿湯哥和小26歲的演員安娜·德·阿瑪斯的戀情,也在9個月後以分手告終,據說兩人分手的原因是生活和相處節奏不合,而且阿湯哥身後的教會又要求安娜加入並簽署協議,她不堪其擾迅速拍拍屁股走人。哎,愛情,對阿湯哥來說,可能只是“動作片裡的溫情插曲”。沒有社交帳號,不回應緋聞,失戀了就去拍戲、去健身、去跳崖,把所有注意力都鎖在自己熱愛的事情上。你們覺得他寂寞,但他用獎盃和票房證明,當你足夠專注於一件事,所謂的遺憾都會變成點綴。畢竟,能把玩命變成傳奇的阿湯哥,也許根本就不適合婚姻。感情黃了無所謂,事業長紅才重要。對於或許80歲還想跳崖的阿 湯哥,與其關心他的戀情,不如關心他下一次冒險會摔斷那塊骨頭更有意思。 (新民周刊)
奧斯卡都快黃了,阿湯哥才拿到小金人
經過數十年的被忽視、被低估,好萊塢一位常青樹,終於獲得了應得的認可。當地時間11月16日晚,演員兼製片人湯姆·克魯斯,也就是國內影迷所熟知的阿湯哥,被授予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從影40年,這是克魯斯首次拿到小金人。在頒獎典禮上,63歲的克魯斯發表了一段動人的演講:“無論來自何方,在影院裡,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感受、一同憧憬、一起做夢,這就是這種藝術形式的力量。這正是它的意義所在,也是它對我而言如此重要的原因。所以,拍電影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的生命。”有趣的是,40年裡,奧斯卡似乎與克魯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感,只把他當作一個動作明星,而非嚴肅的演員。當然,學院偶爾會給他一個禮節性的提名。1989年的《生於七月四日》、1996年的《甜心先生》、1999年的《木蘭花》,在這些作品中,克魯斯展現了一個性格演員的深厚功底,而不僅僅是“明星”或“動作演員”。可以說,不爬塔、不跳崖的時候,克魯斯也奉獻了很多細膩、勇敢且絕對值得奧斯卡的經典角色,但學院從未邀請他上台。他始終與其他落選者一同坐在觀眾席上,熱情地露出那標誌性的“500瓦笑容”,配合鏡頭捕捉反應。影迷最意難平的,莫過於2000年的奧斯卡頒獎禮,邁克爾·凱恩的平庸表演(《蘋果酒屋法則》),竟能擊敗克魯斯扮演的充滿毒性陽剛之氣的勵志演講者(《木蘭花》),“簡直是世紀未解之謎”。《木蘭花》劇照《好萊塢報導者》批評說,說實話,到了這個地步,克魯斯已經不需要奧斯卡獎來鞏固自身的傳奇地位,奧斯卡可能正需要他來拯救自己的聲譽。就像《碟中諜》系列中經典的飛機墜落場景一樣,奧斯卡的收視率和文化影響力,正在急速地螺旋式下降。自1998年以來,奧斯卡的觀眾流失了66%。如今一場頒獎禮,熱度還不及一場普通的NFL季中賽。相反,克魯斯依然展現了恐怖的“電影明星”魅力。今年5月上映的《碟中諜8:最終清算》,全球票房近6億美元。此前2022年的《壯志凌雲2:獨行俠》,全球狂砍15億美元的票房,創下克魯斯個人最高紀錄,更被認為是拯救了疫情中奄奄一息的電影院。《碟中諜8:最終清算》劇照當然,吸金能力只是衡量“電影明星”的指標之一。其更內在的邏輯是,在A級大製作中,演員與角色、創作與觀眾,究竟處於何種關係。在略顯古早的時代,影迷們為了史泰龍、施瓦辛格(當然,也會為了克魯斯)走進影院,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洛奇》《終結者》這樣的大作,都是圍繞巨星而打造。如今,“巨星驅動”的大製作已經瀕危。好萊塢徹底轉向了特許經營、IP和超英宇宙。在這裡,演員屈居其下,IP成了作品的最大驅動力。就像“蜘蛛俠”,從托比·馬奎爾、到安德魯·加菲爾德,再到湯姆·赫蘭德,一代新人換舊人,演員是誰不重要,蜘蛛俠將恆久存在。明星不再是電影品牌的核心,IP才是。《碟中諜》也是系列作品,伊森·亨特也是IP,但不同的是,人們都只認克魯斯。這正是克魯斯自己坦然擁抱的,一種“電影明星”的自我形塑。因此學院派批評他太過精明、太過商業化,而非沉溺於方法派演技的自我折磨,自然入不了評委的法眼。《碟中諜》劇照這種矛盾的另一面,是評論界和影迷們的無限感慨:電影明星的時代,已經被特許經營和超英宇宙殺死了。正如荷蘭弟或者克里斯·埃文斯,離了“蜘蛛俠”與“美國隊長”,星光便暗淡了許多,至少不具備跨世代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好萊塢已經不需要“超級巨星”了。迪士尼與斯嘉麗·約翰遜因《黑寡婦》同步登陸串流媒體無分成打了官司。克里斯·派恩和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因薪資談判破裂,告別了《星際迷航4》。亨利·卡維爾也被迫卸任“超人”的任期。人們稱克魯斯是“最後的電影明星”,頗有種末法時代的悲涼感。關於拚命三郎,我們已經講得太多,這次不妨講一講所謂“末代巨星”的故事。1 “克魯斯形象”2022年5月4日,加州聖地亞哥中途島航空母艦博物館,《壯志凌雲2:獨行俠》全球首映禮,噴塗著湯姆·克魯斯名字的直升機,降落於退役的航空母艦上,當哈囉德·方特梅耶經典的主題曲響起,克魯斯走下了直升機,款步走來。2022年5月4日,湯姆·克魯斯搭乘直升機抵達《壯志凌雲2:獨行俠》全球首映禮首映禮熱鬧非凡,退役航空母艦做了特別的裝飾,鋪設寬闊的紅色地毯,並點綴著幾架戰鬥機。Lady Gaga電影配樂的伴奏下,一隊F-18戰鬥機盤桓於空中。場面之宏大,讓人聯想到好萊塢黃金時代的輝煌歲月。那時,迪士尼毫不猶豫地將一艘航空母艦從聖地亞哥運到夏威夷,為邁克爾·貝的《珍珠港》首映式造勢。同樣是這家製片公司,在佛州甘迺迪航天中心建了一座500座的影院,只為辦一場《世界末日》的首映式。明星環遊世界、投入數百萬美元的造勢活動,一場場文化盛事背後,主角往往是超級巨星。只是,這種奢華在今天已經難以想像。串流媒體演算法及其配套的數字行銷策略,早已取代傳統的實地巡遊。《壯志凌雲2:獨行俠》首映禮這場略顯老派的儀式,的確很有克魯斯風格。“他是瀕臨絕跡的一類人,會真正為世界奔波。”派拉蒙發行總裁克里斯·阿羅森表示,“許多人對此不屑一顧,‘我不想做那種事’。但對湯姆來說,這始終是他的本性。”《壯志凌雲2:獨行俠》劇照也因克魯斯自有話語權,製片公司高管們也只能聽之任之。今年5月,《碟中諜8:最終清算》倫敦站的宣傳造勢,克魯斯跟觀眾們討論完電影後,突然爬上了當地標誌性建築BFI IMAX影院的屋頂,引起一陣轟動。據稱,現場沒人知道他怎麼爬上去的,一時還不知道是亨特走進了現實,還是克魯斯在執行什麼“不可能的任務”。2025年5月,湯姆·克魯斯現身倫敦BFI IMAX影院屋頂 ,為《碟中諜8》宣傳造勢很難想像,如今的克魯斯,已經63歲了,按理來說,已經是個實打實的“六旬老漢”了。但他依然精神抖擻。面容還是精緻,只有些許圓潤、坍塌,鼻樑和下頜線條,經過微妙的修飾,頭髮也依然濃密烏黑。他的身材緊實,目光專注。牙齒閃閃發光。事業如日中天。他的狀態,看起來比大多數40歲的人要好。克魯斯是那個“以超級巨星為價值”的時代的頑強倖存者,他們以不變的個性與職業操守,維持著年輕與美麗。他證明的是,“真正明星並非擁有額外特質,而是某種缺失——某種奇異的空白或空洞,觀眾將自己的渴望投射其中”。這種空白和空洞,維護了一個明星的神秘性,也是克魯斯苦心經營的結果。如果沒有拍攝,沒有宣傳造勢活動,人們很難找到克魯斯的蹤跡,他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在社交媒體時代,簡直難以想像。2021年以來,除了拍攝兩部《碟中諜》電影,外界所知的,他所做的事情,似乎只有一件:在英國伯明翰的一家餐廳,點了一份雞肉提卡馬薩拉。據該餐廳的一條推文,他吃完又點了一份一模一樣的。《碟中諜2》劇照多年來,狗仔隊很少在拍攝和宣傳電影之外的場合拍到他。部分原因是,他長期遠離美國的名人活動中心:紐約和洛杉磯。他住在那裡,沒人知道。有傳聞是佛州“山達基教會”總部附近一處頂層公寓,但從未被證實。但這不意味著克魯斯是個隱士,一位長期關注克魯斯現實動向的忠實粉絲說,克魯斯是個“偽裝大師”,一般人很難在街上認出他來。人們常常認為,一線巨星的成功,來自曝光度,他們通過各種管道,展示自己的個性,以維持粉絲們的追捧。但克魯斯卻拒絕這樣做,非電影宣傳期間的採訪,他一律拒之門外。他押注的是:僅靠“湯姆·克魯斯”這個名字,不用透露更多細節,就足以吸引人們觀看他的電影。而他大多數時候都證明了自己是對的。要弄清楚這一點,或許可以對比克魯斯與他的搭檔布萊德·皮特,兩人曾在《夜訪吸血鬼》(1994)中合作,且同屬一個日漸式微的群體:好萊塢男主角。上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初,他們都演相同的電影類型,驚悚片、喜劇片、愛情片、心理劇、史詩片等。但過去十年間,皮特嘗試融入各種角色,從廢奴主義者到宇航員。而克魯斯則專攻動作片,他與外星人、恐怖分子、間諜同行、木乃伊以及各種美國敵對勢力展開搏鬥。《夜訪吸血鬼》劇照皮特用角色消融自我,克魯斯則不同,他將角色塑造成自己的翻版,將銀幕形象與現實中的跳傘、懸崖跳躍、摩托車跳傘飛行員身份完美融合,以至於這些角色近乎成為“湯姆·克魯斯”的載體。這一點極其成功,8部《碟中諜》,共創造了46億美元票房的佳績。演員的形象,可分為三種:真實自我形象、公共形象、銀幕形象。克魯斯盡其所能地消除自我真實形象(即便是宣傳期間上深夜脫口秀,他也閉口不談私生活細節),同時,他也盡其所能地彌合公共形象與銀幕形象的界限。對克魯斯來說,電影幻想與現實相結合的承諾,是一種比魔法更強大的力量。在《碟中諜》中,影迷們親眼看見的,不是特效製作的驚人壯舉,也不是經驗豐富的特技演員執行危險動作,而是真實鏡頭中,他本人——一個60歲的三孩父親——騎著摩托車從懸崖上飛馳而下。那到底是湯姆·克魯斯,還是伊森·亨特,已經不重要了,它已經構成了“克魯斯形象”的核心要素。2023年,湯姆·克魯斯駕駛著戰鬥機錄製MTV電影與電視獎獲獎感言以至於如今許多公開露面,克魯斯都坐在某種類型的飛行器中。2023年5月,他沒有親自出席MTV電影與電視獎頒獎典禮,相反,他駕駛著一架戰鬥機穿越雲層,他在駕駛艙內錄製了獲獎感言,在引擎的轟鳴聲中,只聽他禮貌地喊道:“我喜歡為你們帶來娛樂!”可以說,群星落寞的時代,克魯斯正是借助這種自我神話,完成了一場超級巨星的自我挽救。名為克魯斯的“巡遊”(與“Cruise”同義),才沒有早早擱淺。2 馬普瑟四世《碟中諜》系列中後期,克魯斯的“玩命”才逐漸被大眾所認知。但這股勁卻不是憑空誕生,早在他的兒童階段,早在他進入這個行業的初期,它就已經如此頑強。可以說,這種“不瘋魔、不成活”的人格底色,已經深深刻印在他的基因裡。90年代末,克里斯蒂安·貝爾和導演瑪麗·哈倫在創作《美國精神病人》時,苦於不知如何塑造那個反社會人格的連環殺手——集風趣英俊和恐怖黑暗於一身的主角,貝特曼。一次偶然的機會,貝爾看到了克魯斯在大衛·萊特曼脫口秀上的一段訪談。節目中,克魯斯回憶起自己曾作為副駕駛,開著一架私人飛機,他關閉了一名乘客的氧氣供應,以便繼續在高空飛行。克魯斯覺得這段故事非常搞笑。一臉困惑的萊特曼,只是微笑著問道:“但說真的,從另一個角度看……這難道不是企圖謀殺嗎?”克魯斯笑得更厲害了。哈倫在2009年回憶了當時貝爾的講述,“克魯斯當時表現出一種非常強烈的友善,但眼神中毫無波瀾”,貝爾對這種能量非常著迷。時間回到20年前,神秘的克魯斯是另一副面孔。在公共領域,他張揚無忌、放飛自我、不加遮掩地展現自我的怪誕。他經常以某種驚人的敘述方式,講述自己的故事,讓外界錯愕不已。比如他說,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他還是個身無分文的新人演員。在曼哈頓,他說服妓女,開車穿過林肯隧道,送他回到紐澤西的家中。換句話說——他必須說服妓女的客戶,因為他們才是有車的人。年輕的克魯斯坐在後座,妓女和司機坐在前排,這些人被他的急切而不安的個性所震懾:他時而露出迷人的微笑,時而露出堅定的眼神。人們很難辨別這些故事的真假,但它混雜一種怪異的自我能量。這與他的童年經歷異曲同工。在克魯斯早些年的自述中,他的童年生活並不幸福。他生於1962年7月3日(而非7月4日)的紐約雪城,原名叫托馬斯·克魯斯·馬普瑟四世。但後來他去掉了“馬普瑟”這個姓。可能是因為“湯姆·克魯斯”聽起來更順耳,也可能是為了與父親劃清界限。他曾形容父親是個“混亂的製造者”。父親常會讓他產生一種虛假的安全感,然後就對他施以暴力。克魯斯一家生活貧困,頻繁搬家——他曾表示,他讀過十幾所學校,其中一所是天主教神學院。他曾短暫夢想成為神父,但理想因從神父處偷酒被同學檢舉而幻滅。他說,自己從小膽大包天。四歲半時,他爬上自家房頂,只為跳了下去。靈感來自一個跳傘玩偶。“就是那一刻,你從房頂跳下,心想:‘這肯定不行。太可怕了。我要死了。’”然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了星星,我抬頭看著天空心想,‘這真有趣’。”《碟中諜7:致命清算》中克魯斯在離地約1200米的峽谷中墜落,並在不到152米的空中,打開降落傘隨著年齡增長,他用鄰居新種的松樹練習跳高。據安德魯·莫頓所著的未授權傳記記載,他曾騎摩托車撞上磚牆,險些喪命。他將部分精力投入體育,但莫頓寫道,他以“兇猛、無法無天的攻擊性”而非運動天賦聞名。“他在地板曲棍球上很粗魯,”這位演員的童年朋友說,“他固執但沒有天賦。”高中的克魯斯,勤奮努力,但成績平平,飛行員的夢想,似乎也要破滅。好在,一位老師鼓勵他試鏡《紅男綠女》的演出。他得到了主角角色。他的前劇組成員告訴莫頓,即使在那時,他也很清楚自己註定會成名。在不到一年時間,克魯斯就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銀幕角色。1981年,克魯斯在《熄燈號》飾演了一名軍事學校的學員。這個角色張揚暴戾,進城時,他用M16步槍向當地人開火以示威懾;當國民警衛隊前來關閉軍校時,他向他們傾瀉了一陣彈雨。其頗具張力的表演,備受讚譽。《熄燈號》劇照真正讓克魯斯名聲大噪的,是1983年的《乖仔也瘋狂》。克魯斯飾演一名高中生,父母外出期間,他將自家房子改造成妓院。這是一部成長電影,卻帶有奇特的感傷色彩。已故影評人羅傑·埃伯特曾寫道,克魯斯“懂得通過不言不語、無法感受和無法理解的事物,暗示出一個完整的世界”。《乖仔也瘋狂》劇照影片的標誌性鏡頭,來自克魯斯的一段即興演出。他身著一件粉色襯衫、一條內褲、一雙白色襪子,以左腿緊繃的姿態,滑入鏡頭。他在鮑勃·塞格的《老式搖滾》中,癲狂一般地扭動身姿。在那個自由叛逆而張揚的時代,克魯斯的這段表演,在美國流行文化中產生了深刻影響。據報導,他佩戴的雷朋Wayfarer太陽鏡,銷量因此暴增近兩千倍。那個滑動動作,近乎一種宣告姿態,它告訴世人:克魯斯來了!接下來,克魯斯出演了一系列公式化的電影,且都大獲成功。充滿青春活力、潛力無限的角色,在不同導師的幫助下,掌握一項高難度技藝(檯球騙術、賽車駕駛、調酒),電影通常也會出現一位成熟且身材高挑的女性角色。《壯志凌雲》便是這一套路。《壯志凌雲》海報1989年的反戰電影《生於七月四日》,展現了克魯斯演技的廣度。這是個傳記片,以和平活動家羅恩·科維克的真實故事為藍本,他曾在越南戰爭中擔任海軍陸戰隊中士,後因傷癱瘓。克魯斯為角色準備時,曾探訪退伍軍人醫院並乘坐輪椅體驗生活;據稱他還與導演奧利弗·斯通討論過使用一種化學藥物暫時誘發癱瘓的可能性。但該方案最終被電影保險公司否決,因擔心藥物可能導致永久性癱瘓。《生於七月四日》劇照3 哥特魅影愛爾蘭電影學者Sorcha Ní Fhlainn在《吸血鬼克魯斯:好萊塢哥特、明星品牌化與〈夜訪吸血鬼〉》一文中,將早期的克魯斯,界定為一種“哥特美學”。這個詞指向了“天使面孔”與“潛在瘋狂”的雙重蘊涵,Fhlainn認為,克魯斯的魅力不來源於陽光,而恰恰來源於其魅影。他從未真正讓人“安心”——相反,他的角色令人既期待、又困惑。他是那種始終“稍顯不對勁”的銀幕存在,因為他“太完美、太神秘、太非人”。《香草的天空》大衛一角,便是這樣一個典型的“現代哥特中的幽靈”:他死而不知、自戀而被棄、自控而破碎。《香草的天空》劇照這種特質,在銀幕內外是一體的。無論討厭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人,都會承認他身上的怪人氣質。這種“怪”,形成了兩種互相糾纏的力量。一種是內向循環的,極端不要命的勁兒,在片場變成一種冒險家精神。另一種是向外,極具攻擊性,展現了克魯斯的自大無禮、張揚怪戾,常常給他人帶來冒犯。早在1983年拍《小教父》時,科波拉導演就形容這位年輕演員“容易走極端”。他要求全體演員學習體操,但“湯姆極具競爭意識,最終他來了個後空翻”。問題是,這個後空翻在《小教父》中毫無意義,突兀且難以解釋(無意義的後空翻,已成為克魯斯電影的標誌性元素),但就這麼保留下來了。拍過《教父》的科波拉,是當時好萊塢最具名望的導演之一,卻也遷就於一個20歲出頭的小年輕。克魯斯渾身散發著一種高強度能量,讓很多合作的名導都“大開眼界”。很多導演都表示,他們需要對克魯斯進行約束。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說,在拍《木蘭花》時,他的工作就是讓克魯斯冷靜下來。《木蘭花》劇照在戲外,克魯斯的高強度能量,往往容易醞釀成災難。這在2005年達到了一個巔峰。那一年,克魯斯的情緒起伏劇烈,從一端飆升到另一端,其間發生了著名的“沙發跳躍”事件。在奧普拉的脫口秀節目中,克魯斯談到對演員凱蒂·霍爾姆斯的公開追求時,情緒異常亢奮,只見他雙手緊緊握著奧普拉的手,跳上她的沙發。這癲狂的舉動,僅僅是無法抑制新戀情帶來的喜悅。這個畫面,此後被各路媒體和網友不斷惡搞,成了難以洗清的污點,克魯斯的聲譽開始崩塌。圍繞克魯斯的另一大輿論風波,則是山達基教會。他因公開支援這個高度保密且備受爭議的宗教組織,在2005年與演員波姬·小絲爆發了爭論。由於山達基反對精神病學和精神藥物治療,克魯斯斥責波姬用抗抑鬱藥物治療產後抑鬱“太無知”。隨後,他和新聞主持人馬特·勞爾進行了一段激烈的辯論,克魯斯表示“精神病學應該被取締”。無論從何種角度看,波姬都是無辜躺槍者。克魯斯的攻擊,自然不被大多數人所支援。克魯斯的聲譽,跌到了谷底。克魯斯捲入山達基,時間可追溯至1986年,也就是他憑藉《壯志凌雲》再攀職業高峰的那一年,他與女演員咪咪·羅杰斯交往,據稱是她將他引入該教派。山達基由前科幻作家L. Ron Hubbard於20世紀50年代創立。根據該教派的網站,其核心教義之一是“人類是一種精神存在,擁有遠超其通常所能想像的能力”。克魯斯無疑是與山達基關聯最緊密的明星。《壯志凌雲》劇照山達基,在外界看來,有某種邪教的性質,斥之為騙局的聲音也不絕於耳。不僅如此,多年來,該教會因虐待指控多次受到調查,但均予以否認。然而,克魯斯已欣然接受了作為山達基教全球大使的角色。他與教會領導人戴維·米斯凱維奇關係密切,外界認為,克魯斯在《少數派報告》中塑造的角色,便以米斯凱維奇為原型。山達基的迷霧,持續了二十來年。2015年的紀錄片《Going Clear》揭露了山達基內部種種不端行為(根據紀錄片的暗示,克魯斯可能知曉其中部分惡行)。同時,克魯斯在教內擁有高等級的影響力,甚至可能是“事實上的二號人物”。山達基否認了這些說法,稱他只是一名“備受尊敬的教徒”。紀錄片《Going Clear》披露克魯斯在山達基內部擁有高等級的影響力此外,還有質疑稱,山達基影響克魯斯的個人關係、職業選擇,甚至有說法稱,克魯斯整個人都被該教控制了。梳理克魯斯的公開採訪,不難發現一點,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山達基的怪異氛圍中,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他有一套自洽的邏輯,貫穿了他的公共形象,也延伸到了其銀幕形象。在諾頓秀的採訪中,克魯斯曾談道,他為了一個特技鏡頭,學會了屏息超過6分鐘。“我的心率本來就很低,非常低,這意味著我的身體不需要消耗太多氧氣。”他解釋道,專業潛水員幫助他進行呼吸訓練,使心率進一步降低。“有時我在會議上說話時,根本不會呼吸。我意識到,我停止了呼吸。”克魯斯在拍攝《碟中諜5》時創下了演藝界水下憋氣記錄,長達6分鐘沒人知道,山達基的大門,如何為克魯斯打開。但傳記作家莫頓卻嘗試扮演起精神醫生的角色,推測克魯斯之所以這麼容易被招募,原因是他“是一個不確定的孩子,正在等待父親給予的不應得的打擊”。這番定論多少有些輕浮,因此廣受批判。但莫頓對克魯斯人生的整體性觀察,卻不失敏銳。在他的描述中,克魯斯控制慾強,是個熱情洋溢的人物(正如一位觀察者回憶的,“他就像一個行走的燈泡”),其個人需求與新信仰的嚴格等級制度完美契合。他專橫跋扈、好鬥,將自己推向了超越單純浮華的領域。莫頓寫道,在當今所有明星中,湯姆是一位電影救世主,他折射出我們這個時代的恐懼與疑慮。利用現代名人不受約束的權力、我們對宗教極端主義的接受,以及全球化令人不安的規模,該組織的不懈擴張,得益於其代言人(克魯斯)魅力與說服力,其現代感、親切感與友善外表,掩蓋了其信仰中的狂熱。跟克魯斯的自我神話一樣,莫頓這番高度抽象化的論述,當然也值得警惕。但有一點是可能對的,克魯斯,的確是一位電影救世主。4 最後的電影明星在2005年的輿論海嘯後,克魯斯很快收斂了自己的鋒芒。那個放蕩不羈的克魯斯,淡出了公眾視野。他還專程給波姬·小絲道了歉。波姬說:“我對他的誠意深感欽佩。”但他沒有對山達基問題作出過任何回應,有趣的是,他並沒有受此拖累。也許,前社交媒體時代的影迷心中,克魯斯遠未達到那種痛心疾首、狼狽不堪、悲痛欲絕、尖叫著“他不能一直這樣逃脫”的程度。他依然深受喜愛。這種喜愛並不像其他一些備受爭議的知名演員那樣,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相反,人們由衷敬佩、甚至不乏惋惜地喜愛著克魯斯。如前所述,一方面的原因在於,這二十年來,克魯斯在極力消除公共場域中真實自我的存在感。更重要的原因,與克魯斯投入工作的方式密切相關——他以另一種面向公眾的“宗教”取代了山達基,那就是電影。2015年《Going Clear》上線後,一系列指控接踵而至,輿論攻勢山崩海嘯般捲土重來,但同年《碟中諜5:神秘國度》上映,觀眾和網友還是對他讚不絕口。2023年,紀錄片導演亞歷克斯·吉布尼接受《滾石》採訪時坦承,他對克魯斯成功避開任何形式的“清算”感到驚訝。《碟中諜5:神秘國度》劇照即使與山達基關係最密切的時期,電影對克魯斯而言,也已經像一種宗教。這種傾向,可以追溯到1984年,即他接觸山達基教兩年前,他談電影是提升自我與獲得寧靜的途徑。那時起,他身上就有著一種不可遏制的信念與魅力,讓他具備一種傳教士般的能力,將陳詞濫調轉化為一種迷人的咒語或祈禱——他反覆強調,自己從4歲起就渴望毫無保留地投身電影和環遊世界。關於托馬斯·克魯斯·馬普瑟四世,人們都知道他在神學院學習的經歷。湯姆·克魯斯一直堅稱,托馬斯·馬普瑟從未真正接近過成為神父,但這一段經歷仍深刻體現了他性格中那股熱忱的衝動——對知識與理解的不可遏制的渴望,以及他對更高使命或力量的信念。而在他將這一切傾注於山達基之前,他找到了另一個出口——演戲和拍電影。這種特質至今仍存留在他身上,證據無處不在,那怕他只是直視鏡頭,微笑著說:“我喜歡爆米花。電影,爆米花。”風波之後,克魯斯的工作重心,已經完全專注於動作片。這種專注,似乎已演變為一種生存意義。“他吃、睡、呼吸都離不開這份工作,”派拉蒙前製作總裁威克·戈弗雷說,“沒有什麼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比任何人都更努力工作。他熟悉每一個細節。”《碟中諜》這個系列中,他已不只是演員那麼簡單。他還是製片人,是老闆,本該坐享其成、儘量讓自己舒坦,卻在拍攝過程中,頻頻上演搏命的戲碼,從而成就了本系列的金字招牌。2011年的《碟4》,他徒手攀登828米的迪拜塔。拍攝時,他攀爬的高度約為518米。接下來的《碟5》,他貢獻了“徒手扒飛機”的名場面。400公里時速的運輸機上,克魯斯整個人貼在艙門前,只有門邊的支架可抓。20分鐘的拍攝中,只有一根安全繩可保他一命。《碟中諜5:神秘國度》中,湯姆·克魯斯徒手扒飛機《碟6》中,他從7600米高空跳出飛機,離地600米開傘,是首個在電影中執行HALO跳傘的人。《碟7》則是摩托飛車,為了追上火車,他要騎著摩托車,從挪威的赫爾塞特科本山(Helsetkopen)海拔1200米高的懸崖飛出去,與摩托車分離後,他在離地約1200米的峽谷中墜落,並在不到152米的空中,打開降落傘。為確保鏡頭完美,他前後表演了7次。《碟中諜7:致命清算》中,湯姆·克魯斯挑戰摩托飛車《碟中諜》至今堅守的,是一種背道而馳的傳統,帶著點匠人的堅守、偏執和古怪。這就像是一位老派的手藝人,但卻沒那麼溫情和歲月靜好,而是充滿不惜自我毀滅的悲壯。如今這個時代,AI生成、綠幕技術、電腦特效層出不窮,漫威化席捲大片市場,但克魯斯依然對老一套的敘事和娛樂形態,保持著近乎瘋狂和偏執的崇高目標,甚至不惜從飛機上跳下來。他拒絕特效,拒絕串流媒體,只為大銀幕而生。這樣的克魯斯,稱作最後的電影明星,雖有些恭維,但揭示出一個普遍的困境:不是缺乏才華橫溢或大受歡迎的後繼者,而是一種系統性生態的變革。AI、演算法和社交媒體大行其道,電影的行銷體系,已經不再需要大明星來爭奪注意力。串流媒體平台專注於觀看資料,統計註冊量和留存率,並衡量諸如社交媒體提及量等非常規指標,明星的價值,瞬息萬變。《復仇者聯盟》演員安東尼·麥凱說:“安東尼·麥凱不是電影明星;獵鷹才是。這才是奇怪的地方。”這個說法,引起了廣泛的共鳴,好萊塢越來越依賴智慧財產權而非原創故事,而明星們也隨之改變。昆汀·塔倫蒂諾2022年也表達了類似觀點,稱“正是這些系列角色成為了明星”,而非飾演他們的演員。漫畫書的確正在改變好萊塢,或許是永遠地改變,明星的價值,也許再也難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明星不會消失,新的媒介,永遠在呼喚新的新星(Neo-star)、新的偶像。人們所懷念的,只是克魯斯這樣一個舊時代的虔誠的老手藝人;人們所惋惜的,是他的輝煌時日不多了。11月16日晚,克魯斯被授予奧斯卡終身成就獎但克魯斯可能不信這個命,他說自己自1981年開始,他在電影中奔跑了。很顯然,他還想再跑下去。《壯志凌雲2:獨行俠》中,埃德·哈里斯飾演的海軍上將漢默對馬弗裡克說:“結局是不可避免的。你們這種人註定要滅絕。”而克魯斯先生,依然保持著40年前讓他成為電影明星的那種自信,衝他笑了笑,回答道:“或許吧,先生。但今天不行。” (南風窗)
成龍瑞士領終身成就獎:“我71歲了,依然能打’”
在影壇縱橫數十年、憑一己之力改變動作片面貌的成龍,再次在大銀幕之外引發全場轟動。成龍在瑞士洛迦諾電影節領取終身成就獎。(圖源:Locarno Film Festival)這一次,他來到了瑞士的洛迦諾電影節,不僅親手重現了當年在李小龍名作《龍爭虎鬥》中的經典片段,還用一曲真情流露的歌聲,與觀眾分享了自己從頑皮少年到國際巨星的心路歷程。無論是談及拍攝險象環生的特技時的生死一念,還是回憶闖蕩好萊塢的挫折與突破,成龍都以他特有的幽默與真誠,將現場變成一堂充滿笑聲、掌聲與掌心故事的電影課。成龍與李小龍在《龍爭虎鬥》中據《綜藝》報導,在瑞士洛迦諾電影節的舞台上,成龍重現了自己當年在李小龍經典之作《龍爭虎鬥》中的角色,並現場與觀眾互動獻唱。雖然他在這部電影中只是一個小角色,但這段經歷早已成為影迷津津樂道的回憶——尤其是當年李小龍在拍攝一場戲時,不小心用棍子打到了他。然而,這個“意外”並沒有讓成龍中途停下拍攝。“我不是超人,我會害怕。在做特技之前,我總會想:‘這次我會不會死?’”成龍笑著說。在這場電影大師班上,他談起了自己的從業起點。成龍回憶道:“那是很長很長的故事。我小時候很懶,很調皮,不想讀書,所以我父親把我送去學武術。我年輕的時候喜歡打架。後來父親問我:‘你喜歡那所學校嗎?’我回答:‘非常喜歡啊!我可以踢教練、可以打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成龍最初以特技演員的身份闖蕩影壇,還曾在李小龍的《精武門》中出鏡。兒時在片場的經歷,讓他漸漸萌生了轉行做演員的念頭。“我當時想:‘電影太棒了——我還能有自己的飯盒。’”在台上,成龍活力十足,不時向觀眾求助,幫他回憶某些片名或用詞。他也談到父親長期缺席的遺憾:“父親會寄錄有他聲音的磁帶給我。如果我現在再聽這些錄音,我想我會哭。”成龍的野心不止於表演,他渴望從零學起電影製作:“我甚至會自己化妝——我想讓導演知道,我什麼都行。”後來,他乾脆自己擔任導演,“我什麼事都自己來。現在我會跟電影人說:‘你只會導演是不夠的。’”他說:“觀眾不會在乎下雨、製片人是誰、預算有沒有被削減。他們只想看到一部好電影。我一直記著這一點,所以我會努力讓每一場戲做到最好。我覺得老電影比現在的要好。如今這些大公司,他們不是電影人——他們是生意人。現在想拍出一部好電影,非常難。”《警察故事》中的成龍在現場,他還重現了更多自己的經典打鬥片段,興奮得一度忘了自己手上還有麥克風。但他坦言,要等到在美國發光發熱,並不容易。“那時候,我是‘亞洲之王’,我以為自己能征服美國,於是我去了那邊,說:‘我是成龍。’結果他們回答:‘成什麼?誰?又一個李小龍?’沒人認識我。他們根本不在乎我的功夫,他們要我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樣打一拳,還要說‘讓我看看你的本事’(Make my day)。”成龍調侃道,“可我不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我說:‘那我讓你們看看。’所以我回到香港拍了《警察故事》。有時候,光說沒用,你得做出來讓別人看。”然而,幾次失望後,他的經紀人勸他再試一次。“那就是《尖峰時刻》。他告訴我,我演的是來自香港的警察,所以不需要講一口完美的英語。太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成龍笑著說,“我覺得《尖峰時刻》改變了文化。我一直想做中美之間的文化橋樑,現在,我也成了中瑞之間的橋樑。”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劇本,打戲排在第二。“我們會分析劇本,看看怎麼跟動作結合,不然就沒有意義。我看過很多美國片,甚至是中國片,人物打著打著就飛起來了。為什麼?因為第一副導演和第二副導演意見不合?所以他們是超級英雄?這種動作讓我很生氣。”“至少我的電影是連貫的,”成龍強調。《尖峰時刻》中的成龍他還說:“我一直在學習如何改變。”唱歌他也不怕——“比打戲容易多了”——還在現場為觀眾獻唱,並表示自己一直想做一個多才多藝的演員。“一個會打的演員”,而不是單純的動作明星。“動作明星的生命很短。有多少人還能留到現在?所以15年前我就說,我想做亞洲的羅伯特·德尼羅。”成龍透露,“直到現在大家才說:‘成龍是個好演員’,而這也是你們給我這個獎的原因。”在本屆洛迦諾電影節上,成龍獲頒終身成就獎——極具份量的“金豹榮譽獎”(Pardo alla Carriera)。電影節藝術總監喬納·A·納扎羅評價說:“他真正地、字面意義上,重新定義了動作片。動作片有成龍之前,也有成龍之後。”他稱成龍是“一位真正的天才”。在領獎時,成龍想起父親多年前問過他的話:“我60歲了,還能打嗎?”成龍說:“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現在我71歲了,我依然能打。” (戲精)
確認了,成龍!
據三湘都市報,成龍榮獲第78屆洛迦諾電影節終身成就獎,當地時間8月9日,成龍在瑞士穿著長袍馬褂上台領獎。據悉,他在2016年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時,也是穿著這套衣服領獎。成龍是唯一一位獲得多個終身成就獎的華人,不僅在亞洲和美國(好萊塢),如今也在歐洲獲得了這一殊榮。現場觀眾紛紛高呼他的名字,他還與所有影迷合影留念。洛迦諾電影節是歐洲歷史最悠久的國際電影節之一,以發掘藝術電影和創新表達著稱。該獎項旨在表彰其近60年職業生涯中對全球電影文化的卓越貢獻。電影節組委會評價他為“國際功夫巨星、電影大師、好萊塢常青樹”,並特別強調其以獨特的動作喜劇風格架起東西方電影的橋樑,成為影迷心中的傳奇。早在4月30日,成龍發文回應獲獎。成龍寫道:“我從一個片場不起眼的小武行,一路走來到今天,從最初只是為了一餐飯,到今天全世界那麼多人看過我的作品,我一直告訴自己的信念很簡單,就是拍好每一個鏡頭,那些留在時光裡的畫面不是我一個人的成就,是成家班兄弟一起搏命出來的記憶,感謝洛迦諾電影節授予我終身成就獎,感謝全世界所有的影迷!”據悉,這是成龍第九次獲得國際電影節終身成就獎。2016年,成龍成為首位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的華人。另據《看電影》消息,影節藝術總監Giona A. Nazzaro說:“成龍集導演、製片人、演員、編劇、編舞師、歌手、運動員和特技演員於一身,是當代亞洲電影的關鍵人物,他的影響力改寫了好萊塢電影的規則。從在中國戲曲學院師從於佔元,到年紀輕輕就在胡金銓的代表作《俠女》中擔任特技演員,成龍不斷重塑武俠電影,甚至超越武俠電影。作為一個純粹的喜劇天才,他吸收了巴斯特·基頓和早期電影的精華,創作出了令全世界觀眾為之傾倒的傑作。他以與經典音樂劇相稱的感性,塑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人體運動的詩意。在電影界,有成龍之前和成龍之後的表述。”公開資料顯示,成龍,1954年4月7日出生於中國香港,華語影視男演員、電影導演、流行樂歌手、製片人、編劇,一級演員。1971年,以龍虎武師身份進入演藝圈,代表作有《醉拳》《A計畫》《警察故事》《尖峰時刻》《尖峰時刻Ⅱ》《新警察故事》《神話》等。2012年,被《紐約時報》評為“史上20位最偉大的動作影星”第一位;同年,獲得吉尼斯世界紀錄“表演特技最多的演員”認證;2016年,成為首位獲得第89屆奧斯卡金像獎終身成就獎的華人演員。當年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後,成龍曾發文:“拍電影56年,感謝奧斯卡在我還打得動的時候,給了我這樣一個鼓勵。這份榮譽,與幾十年來與我共同出生入死的成家班兄弟,所有的優秀又敬業的戲中搭檔,還有所有支援我的合作夥伴們一起分享!感謝你們,更感謝全世界的影迷,我會繼續努力拍好戲給大家看!而且我還有個‘小目標’,那就是希望這座小金人不是我的最後一座,奧斯卡應該沒規定拿完終身成就獎就不能再拿別的獎了吧。” (中國新聞周刊)
71歲成龍,傳來新消息!
4月29日,據淘票票官博消息,成龍獲第78屆盧卡諾影展終身成就獎。本屆影展將於8月6日至16日舉行。另據《看電影》官博消息,影節藝術總監Giona A. Nazzaro說:「成龍集導演、製片人、演員、編劇、編舞師、歌手、運動員和特技演員於一身,是當代亞洲電影的關鍵人物,他的影響力改寫了好萊塢電影的規則。從在中國戲曲學院師從於佔元,到年紀輕輕就在胡金銓的代表作《女》中擔任特技演員,成龍不斷重塑武俠電影,甚至超越武俠電影。公開資料顯示,成龍,1954年4月7日出生於中國香港,華語影視男演員、電影導演、流行樂歌手、製片人、編劇,一級演員。 1971年,以龍虎武師身份進入演藝圈,代表作有《醉拳》《A計劃》《警察故事》《尖峰時刻》《尖峰時刻Ⅱ》《新警察故事》《神話》等。2012年,被《紐約時報》評為「史上20位最偉大的動作影星」第一位;同年,獲得吉尼斯世界紀錄「表演特技最多的演員」認證;2016年,成為首位獲得第89屆奧斯卡金像獎終身成就獎的華人演員。當年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後,成龍曾發文:「拍電影56年,感謝奧斯卡在我還打得動的時候,給了我這樣一個鼓勵。這份榮譽,與幾十年來與我共同出生入死的成家班兄弟,所有的優秀又敬業的戲中搭檔,還有所有支援我的搭檔合作夥伴們一起分享! (金華晚報)
梁朝偉威尼斯獲獎振奮香港
據香港星島日報網 2日報導,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邀請華裔知名導演李安擔任頒獎嘉賓,李安在致辭中稱,梁朝偉獲得瞭如此多的獎項和榮譽,這些都是他應得的,“因為任何一部電影都可以因他的出現而得到提升,從我的經驗來看,他是一個導演的夢想”。李安接著大贊梁朝偉說:“他的眼睛裡有一種令人興奮的東西,不僅僅是他的身體或他的技巧,還有閃耀的靈魂。他一個眼神就能比許多演員一段完整的獨白還說得多,這是一個可以通過他吸引你去夢想和想像的靈魂。” 當地時間2023年9月2日,意大利威尼斯,第80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導演李安和電影節藝術總監阿爾貝托·巴貝拉為演員梁朝偉頒發金獅獎終身成就獎。圖源:視覺中國 當梁朝偉從李安手中接過獎杯時先是展開燦爛笑容,接著又忍不住感動落淚,他表示:“你(李安)就是想讓我哭,謝謝來自李安這樣備受尊重的導演兼友人給予的美好讚揚。”他接著感謝威尼斯,感謝妻子、家人和全世界的朋友,“感謝香港電影行業培養了我,我要把這個獎與41年來與我合作的所有人分享,並把它獻給香港電影”。除了妻子劉嘉玲、好友李安陪他出席頒獎禮外,香港導演張婉婷也到場支持梁朝偉。劉嘉玲隨後在社交平台發帖報喜。香港知名藝人舒淇在微博轉發梁朝偉領獎片段並大贊。內地演員胡歌也發文祝賀,稱今年有梁朝偉得獎,連威尼斯也分外迷人。 當地時間2023年9月2日,意大利威尼斯,第80屆威尼斯電影節,梁朝偉獲金獅獎終身成就獎,淚灑現場。圖源:視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