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短暫的中美會談,兩場待燃的戰火,川普的「空軍一號」剛降落,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10月30日上午,韓國釜山金海機場一側的軍事基地內,中美兩國元首進行了持續僅一小時四十分鐘的閉門會談。這場會談結束後,美國總統川普毫不猶豫地登上「空軍一號」專機,匆匆離開韓國。他甚至沒有踏上APEC高峰會的主會場慶州,也沒有參與接下來的多邊會議行程。川普的行程如此緊湊,不是因為他不重視外交禮儀,而是他需要火速返回華盛頓應對兩場迫在眉睫的“戰爭”,一場是國內聯邦政府持續停擺的政治危機,另一場是可能引爆的委內瑞拉軍事衝突。川普此次亞洲之行的時間安排異常緊湊。他於10月29日抵達韓國慶州,隔天就離開了該地,缺席了APEC峰會的主要議程。這種「快閃」式訪問反映了川普的務實外交風格——他對於多邊國際論壇興趣不大,更重視能帶來直接成果的雙邊會談。中美雙方將會晤地點選在釜山而非APEC主辦地慶州,頗有深意。兩地距離約80公里,需要穿越山地,地理上的分隔為兩國領導人提供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對話環境。會談地點安排在金海機場西側的軍事基地,安保嚴密,有助於避開媒體和公眾的過度關注。從會談結果來看,中美雙方各有所得。川普獲得了中方在大豆進口和稀土出口限制上的彈性。中國則用實際行動表明,外交互動必須建立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礎上。川普如此匆忙回國的原因,在於美國國內的政治危機已不容忽視。聯邦政府「停擺」已進入第五周,約75萬聯邦僱員被迫停薪,42萬人被裁撤。這場停擺的根源是兩黨在政府預算上的嚴重分歧,民主黨堅持將健保補貼納入撥款案,共和黨強烈反對。川普不僅沒有展現調和姿態,反而利用這場危機進行“政治清算”,凍結了260億美元主要流向民主黨州份的聯邦資金,並終止了一系列新能源項目。停擺已經影響美國的社會經濟運作。農業補貼延遲發放,食品援助計畫暫停,科研機構停工。若僵局持續,可能影響川普的支持率。另一場潛在的軍事衝突則在委內瑞拉附近醞釀。川普抵達韓國當天,兩架美軍B-1B轟炸機飛抵距委內瑞拉海岸僅35公里的空域,創下美軍對該國最接近的偵察紀錄。美軍已在加勒比海部署了相當規模的軍事力量,包括「福特號」航空母艦打擊群、「布希號」航空母艦待命出發,還有硫磺島兩棲戒備群、F-35B戰機和特種部隊。川普政府對委內瑞拉的強硬姿態,表面上是以「禁毒」為理由。美國司法部曾以「協助販毒集團和街頭幫派」為由,懸賞5,000萬美元緝拿委內瑞拉領導人。實際分析認為,禁毒只是美方行動的藉口。美國《新聞周刊》透過專家分析認為,美國直接入侵委內瑞拉的可能性很小,因為華盛頓並未展現出明確的進攻意圖。任何理智者都不會認為4500名士兵能成功入侵一個擁有山脈、叢林和多個城市中心的國家。同時,委內瑞拉並未坐以待斃。該國已動員300萬民兵,部署S-300防空系統,蘇-30戰機掛載反艦飛彈,進入全面戰備狀態。馬杜羅政府也多次揭露美方行動,試圖削弱其合法性。區域國家對美國的單邊行動也表示不滿。墨西哥呼籲和平化解危機,加勒比共同體大多數成員國也希望透過外交手段避免衝突。中美之間的釜山會談雖短,卻釋放出重要訊號。兩國願意在「非傳統場景」下繼續對話,說明「溝通管道尚未完全關閉」。從經貿角度來看,這次會晤為雙方提供了緩解緊張的機會。中美貿易團隊先前在馬來西亞已經進行了多輪談判,達成了不少框架共識,釜山會晤則是為這些共識一錘定音。會談後,中美雙方在經貿領域取得了一些具體進展。美方取消了針對中國商品加徵的10%所謂“芬太尼關稅”,對中國商品加徵的24%對等關稅將繼續暫停一年。中方則相應調整了針對美方上述關稅的反制措施。這些進展預示著,至少短期內,中美經貿關係能維持穩定,兩國貿易衝突不致於進一步惡化。「空軍一號」從釜山返回華盛頓的航程大約需要14小時,這段飛行時間可能是川普接下來為數不多的喘息機會。等待著他的,不僅是華盛頓的政治泥潭,還有加勒比海沿岸的軍事對峙。兩場「戰爭」沒有硝煙瀰漫的戰場,卻同樣考驗政治家的智慧與決斷。川普坐在辦公桌前,或許會發現,與中國在釜山談那一小時四十分鐘,反而成了他這趟出行中最輕鬆的部分。(大國知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