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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愛馬仕”,高端泡沫破了
對於高價的“消費刺客”,市場總會給出最直接的回應。近日,號稱“牛奶界愛馬仕”的品牌“謝添地”被曝產品價格大幅下跌,此前其主打的產品售價12.8元一盒,明顯高於金典、特侖蘇等品牌,今年其在原有產品線基礎上推出的新款,最低價格已降至“3元檔”。這是2024年11月才高調走向市場的牛奶品牌,以源自“東北黑土地”,選用“全球僅有1%的娟姍牛”、“4.3g/100ml超高蛋白含量”為核心賣點。母公司越秀輝山為了推廣“謝添地”,曾集中投入大量資源,贊助綜藝節目《聲生不息》《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廣告宣傳一度聲勢浩大。然而僅上市一年時間,“謝添地”怎麼就高端不動了?01 從“牛奶界愛馬仕”到“3元檔”2024年12月上市之初,“謝添地”主打兩款高端產品:4.3g黑土娟姍純牛乳,每提128元,平均每瓶12.8元;黑土A2純牛奶,每提78元,平均每瓶7.8元。圖源謝添地天貓旗艦店這一價位明顯高於市場同類高端產品。金典、特侖蘇類似規格的產品,一提售價在50元上下,即便聯名限量款一般也不超過百元。今年下半年,“謝添地”推出了平價產品,單瓶價格降至3元-4元區間。與初代產品相比,這些新品規格略有調整,蛋白含量也從4.3g/100ml降至約3.6g/100ml。在其天貓旗艦店中,銷量最高的是黑土有機3.6g純牛乳(200ml×6瓶),售價23.6元,相當於每瓶3.9元;250ml規格單價則為4.8元。線下管道價格甚至可以更低,例如北京某盒馬門店內,同款200ml產品售價19.9元,單瓶僅3.3元。黑土A2β酪蛋白純牛乳(200ml×16瓶)售價63.5元,單瓶約3.97元。圖源謝添地天貓旗艦店在該旗艦店中,黑土A2β酪蛋白純牛乳(200ml×16瓶)售價63.5元,單瓶約3.97元。與此同時,謝添地最初的高端產品在部分管道也出現了降價促銷。天貓超市顯示,黑土娟姍純牛乳單瓶價格降至9.5元,優惠3.3元;黑土A2β酪蛋白純牛乳(250ml×10瓶)售價62.55元,單瓶6.3元,優惠1.5元。在部分第三方店舖裡,降幅更大,4.3g黑土娟姍純牛乳6瓶26.8元,一瓶僅4.47元,黑土A2β酪蛋白純牛乳10盒26.8元,一瓶僅2.68元,均為原價的三分之一。對於產品降價的範圍、原因等,越秀乳業方面回應媒體稱,謝添地堅持多元化產品矩陣,“這種基於市場需求的產品佈局,屬於行業常規經營行為”。02 複製特侖蘇?倉促的百億夢從誕生之初,謝添地就帶著複製“特侖蘇”式成功的強烈意圖。其背後的關鍵人物白瑛,正是當年在蒙牛一手打造特侖蘇的核心老將。2024年4月,他加入越秀輝山,擔任副董事長兼總經理。僅半年後,定位高端的“謝添地”便被迅速推向市場。白瑛 圖源網路這是一款被寄予厚望的品牌。輝山乳業從東北起步,在進軍華東市場後一度成為區域液態奶龍頭企業,但最終在2019年因債務危機而退市。2020年,廣州越秀集團接手重組,成立“越秀輝山”。新公司曾規劃以奶粉、低溫液奶和牧場業務為“三駕馬車”協同發展。2023年,越秀集團董事長張招興曾公開提出目標:到2025年,越秀輝山要實現銷售收入超100億元、利潤30億元;整個越秀乳業類股營收也要突破100億元,並推動越秀輝山適時上市。這一使命讓產品腳步匆促。一上市便採取廣告轟炸策略,迅速植入《聲生不息》《妻子的浪漫旅行2025》等多檔芒果TV熱門綜藝,試圖強勢搶佔消費者心智。尤其在其獨家冠名的《聲生不息》裡,節目在2024年11月首播時,“謝添地”的產品甚至還沒有正式上市。舞台中央醒目的“謝添地”三個大字引發熱議,有網友調侃道:“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侖蘇,但所有歌手都叫謝添地。”圖源網路剛起步,品牌就投入巨額行銷成本。僅僅冠名《聲生不息·港樂季2》《聲生不息·大灣區季》兩檔節目。有媒體報導,節目總冠名費用據業內估算在8000萬元等級。然而,被寄予厚望的“謝添地”在2024年12月上市後,就遭遇市場質疑。有消費者對其定價直言,“誰給品牌的自信”。行業觀察者也多持保留態度,一位從業者曾直言:“這產品就不是拿來賣的,而是給消費者看的,看,我有超高端奶。”03 “謝添地”為什麼賣不動?謝添地始終沒能回答一個關鍵問題:消費者為什麼要為這款高價牛奶買單?它試圖復刻特侖蘇二十年前的路徑,但兩者面對的市場環境已經是天差地別。2006年特侖蘇誕生在乳業高速增長的增量市場,能輕易佔領先機;而如今市場早已經是一片紅海,強行推出高定價新品,本身就伴隨著巨大的風險。中國乳製品行業集中度極高,根據前瞻產業研究院《2024年中國乳製品行業白奶市場》報告,按銷售額進行測算,2023年常溫白奶行業前五名企業就已經佔據91%的市場,Top5分別為伊利、蒙牛、皇氏、完達山、三元,其中伊利、蒙牛佔比超80%,新品牌想要突圍,也異常艱難。就執行策略而言,謝添地也顯得過於急切。一篇宣傳稿中提到品牌名來源,“在這片土地上,老天給我們什麼,我們就接納什麼,所以我們非常感恩這片天地的餽贈,因此,我們將這杯來自白雲黑土間的珍惜牛奶取名謝添地,一杯好奶,聽天由地。”這個像人名的品牌名,雖有記憶點,但風格與“高端”背道而馳,遭到消費者詬病,稱即便考慮購買來作為禮品贈送,也讓人卻步。與此同時,產品尚未在消費者的心中建立起品牌認知時,其便試圖通過密集行銷強行打開市場。雖然短期內收穫了聲量,但沒能建構起堅實的品牌價值和使用者忠誠度。在其大幅降價的相關報導下,有網友留言:“我聽說過謝添地,但這一刻才知道它是牛奶。”更關鍵的是,和此前諸多曇花一現的“價格刺客”相似,除了定價高昂,消費者並不清楚這類產品究竟高端在何處。一旦市場新鮮感消退,價格便會迅速崩塌。真正的高端化,要立足於技術、產業鏈或品牌文化上的真實差異化。其母公司輝山旗艦店銷售的“A2β酪蛋白”產品,單價不足3元,不及謝添地同類產品價格的一半。此外,謝添地所主打的娟姍牛、A2奶源等概念,也並非獨有賣點,伊利、光明等品牌也已推出類似產品。這些都使得其高端定價顯得支撐不足。更深層的問題在於,對很多消費者來說,牛奶本身是否有“高端化”的必要?中國奶業協會常務理事王丁棉就曾指出,將牛奶刻意分為“高端”與“低端”並無必要,即使在一些乳業成熟的國外市場,也少見這樣的區分。“牛奶就是牛奶,其根本的特性沒有改變,一萬年還是牛奶。”光明網也曾引述專家觀點稱:“這些奶類的基本營養成分是大同小異,多數品種在提供鈣和蛋白質含量方面差異不大。”對於市場來說,牛奶的高端化是市場發展的一個方向,可以為消費者提供多元化、個性化的選擇,但對於很多普通消費者而言,常規牛奶就已經足以滿足日常營養需求。總而言之,謝添地的困境在於,在錯誤的市場階段,沿用一套陳舊的“砸錢行銷+稀缺故事”打法,去衝擊已是紅海的成熟市場,如果沒能為消費者提供真正的核心價值,所謂的高端化便如空中樓閣,難以立足。(鳳凰網財經)
頂級富二代,被騙150億
很多人都做過一覺醒來成為富二代的美夢,但比起這種暢想,現實生活中更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一個頂級富二代,突然之間財富歸零。82歲的愛馬仕繼承人尼古拉斯·普伊奇,就是這出荒誕故事的主角。〓 尼古拉斯·普伊奇原本坐擁150億美元的他,突然被曝資產清空、不知去向。前不久更是被目擊到擠在廉航的班機上,坐的還是最侷促的中間座位。昔日都乘私人飛機出行的富豪,如今落魄至此,斷崖式的階層跌落令人唏噓和咋舌。而這一切,都要從他身邊的一位好友說起。我們先來瞭解一下普伊奇的身世。要想看懂他的份量,得先理清愛馬仕家族的脈絡。愛馬仕自1837年成立後,整個家族歷經百年開枝散葉,如今主要由杜邁(Dumas)、普伊奇(Puech)和蓋朗(Guerrand)三大分支掌控。這是因為第三代掌門人膝下無子,唯有三女,因此愛馬仕姓氏在聯姻與傳承的歲月裡逐漸隱去。而在一眾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繼承者中,本篇主人公是最受矚目的一位。他是愛馬仕最大的個人股東,手握約600萬股愛馬仕股票。如果把這些股票換算成真金白銀,那是一筆高達150億美元的天價財富。作為標準的歐洲老錢,普伊奇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就只靠愛馬仕的股息生活了。與大多數豪門後代不一樣,普伊奇終身未婚,無兒無女。1998年,一個關鍵人物走進了他的視野。此人名叫埃裡克·弗雷蒙德,是一名財富顧問。在此後的二十多年裡,他成了普伊奇在這個世俗世界裡的全權代理人:普伊奇所有的銀行帳戶、每一筆轉帳、每一次資產交割,統統交由他一手包辦。兩人也成了生活中最親密的摯友,經常結伴往返於倫敦、瑞士和西班牙,出入世界各地的五星級酒店。然而就像所有的豪門狗血劇一樣,用金錢堆出來的關係,看似堅不可摧,實則一戳就破。或許是晚年太過孤獨,普伊奇與家裡的一位摩洛哥園丁建立了極深的羈絆。這位園丁不僅成了他的精神寄託,普伊奇甚至動了收養對方為義子,並將全部身家託付給他的念頭。2022年,普伊奇指示弗雷蒙德給園丁轉帳100萬瑞士法郎。面對老闆的要求,弗雷蒙德答應得異常幹脆,事後更是拍著胸脯保證:錢已到帳,一切妥當。但百密終有一疏。弗雷蒙德沒想到,就在他們談話的隔壁房間,園丁的妻子恰好聽到了這一切。隨後,她向普伊奇表示:家裡根本沒有收到過這筆錢。這讓普伊奇起了疑心,緊急委託獨立審計機構介入,對名下所有資產進行了一次底朝天的核查。當審計報告擺在桌面上時,普伊奇這才發現:那個曾經價值連城的股票帳戶,早已空空如也。更荒誕的是,這場大搬運並不是突發事件,而是一場長達十幾年的螞蟻搬家。調查顯示,早在2008年,普伊奇名下90%的股份就已經被轉移;而剩下的那一丁點兒,也在隨後的日子裡被有計畫地蠶食殆盡。截至2021年底,股票徹底清零。甚至連普伊奇住了幾十年的瑞士豪宅,戶主欄裡寫的也不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家陌生的基金會。換句話說,這位億萬富翁,其實一直是個借宿者。就在普伊奇的資產被一點點抽乾的同時,作為管家的弗雷蒙德卻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在他家裡,隨手拿起一個調料瓶,可能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藝術品。審計證據也確鑿地顯示,弗雷蒙德確實將部分股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2023年,忍無可忍的普伊奇在瑞士和法國同時提起訴訟,指控對方大規模欺詐。昔日形影不離的好友,如今卻在法庭上怒目相向,充滿了黑色的諷刺意味。隨著更多細節浮出水面,吃瓜群眾驚訝地發現:這僅僅是冰山一角。這起家賊難防的案件背後,竟然還牽連著十幾年前一場震驚世界的商戰。時間撥回到2010年10月。奢侈品圈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全球奢侈品巨頭LVMH集團突然宣佈已持有愛馬仕14.2%的股份,並迅速增持至22.6%。這讓整個愛馬仕家族都感覺措手不及。按照法國法律,一旦持股比例觸碰33.3%的紅線,LVMH就將擁有重大決策的一票否決權。換句話說,如果任由對方這麼買下去,愛馬仕改姓只是時間問題。生死存亡之際,愛馬仕家族展現了驚人的團結。超過50名家族成員緊急抱團,將手中合計約50.2%的股份,死死鎖定在一個名為H51的控股公司中。他們立下約定:未來20年內絕不出售;即便要賣,也只能在家族內部消化,絕不讓LVMH插手分毫。這一記反殺,直接粉碎了LVMH控股愛馬仕的可能性。然而,一個巨大的疑團始終籠罩在家族上空:LVMH手裡的股票,到底是誰賣給他們的?答案想必大家已經猜到了。正是我們那位“單純”的主人公——尼古拉斯·普伊奇。但在普伊奇看來,這完全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暗箱操作。他堅稱自己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所有交易都是弗雷蒙德背著他搞的鬼。對此,弗雷蒙德倒也沒有遮遮掩掩。他大方承認,自己確實花了數年時間幫助LVMH暗度陳倉。當初,一位神秘中間人找到他,試探性地拋出了橄欖枝:“有沒有興趣幫忙暗中收購一些愛馬仕的股票?”弗雷蒙德沒有猶豫,一口應下。在後來針對LVMH的訴訟檔案中,他詳細披露了這條隱秘的輸送通道:普伊奇的股份並非直接賣給LVMH,而是先轉給一家空殼公司,隨後倒手給法國興業銀行。但這只是障眼法——銀行其實是LVMH請來的秘密“代購”,表面上是機構投資,實際上這些股票最終都會流進LVMH的口袋。這是一場必須在私下裡完成的交易。因為一旦愛馬仕家族嗅到一絲LVMH的氣息,交易絕對會立刻熔斷。不得不說,弗雷蒙德的操盤堪稱完美。在他的掩護下,LVMH悄無聲息地吸納了海量籌碼。直到2010年LVMH主動攤牌之前,整個愛馬仕家族,甚至包括大部分市場分析師,竟然對此一無所知。然而,對於欺詐的指控,弗雷蒙德卻大呼冤枉。他堅稱自己所有的操作都是經過普伊奇許可的。為了自證清白,弗雷蒙德向檢方提交了數十份關鍵檔案,包括帳戶對帳單和轉帳指令。這些檔案上,赫然都有著普伊奇的親筆簽名。弗雷蒙德的邏輯無懈可擊:字是你簽的,錢是你讓轉的,何來欺詐一說?普伊奇則感到無比冤枉,他辯稱,自己多年來一直活在對方的精心控制中——生活行程由弗雷蒙德安排,連私人信件都被對方攔截。他是在被完全隔離、資訊封閉的情況下,才淪為了一個只會簽字的傀儡。但在冰冷的法庭上,可憐和悲慘從來不是有效的法律證據。法院最終裁決認定:既然普伊奇自願將財富管理權全權移交給了弗雷蒙德,那就無法認定這是欺騙。更令人絕望的是,由於涉案的都是不記名股票,就像現金一樣,誰拿著就是誰的,根本無法追蹤去向。而猝不及防的是,就在今年7月,弗雷蒙德在瑞士臥軌自殺了。隨著他的離世,這筆百億財富的最終歸屬,恐怕將永遠成為一樁懸案。線索雖然斷了,但這場豪門恩怨揭開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對於富豪而言,最大的財富黑洞,有時候往往就潛伏在最親密的關係裡。頂流如周杰倫,也沒能躲過這一劫。今年10月,他在社交媒體上發佈了一張“通緝令”,喊話昔日好友蔡威澤:“再不出現你就完了。”蔡威澤是何許人也?相信周杰倫的歌迷都不陌生,綜藝節目《周遊記》裡,他是常駐嘉賓,央視春晚中,他和周杰倫同時登台合作表演。周杰倫本人親口認證,蔡威澤是最懂他的魔術師。兩人關係之鐵,可見一斑。出於這份信任,2024年,周杰倫將上億元新台幣放心交付給對方,委託其代投比特幣。然而錢剛轉過去沒多久,蔡威澤就聲稱帳戶因“技術原因”無法提現。周杰倫顧念舊情,給了他整整一年的時間去處理。可沒想到一年後,蔡威澤直接玩起了失蹤。周杰倫的公司甚至收到了第三方的追討檔案,疑似是蔡威澤曾擅自以公司名義在外融資。被公開喊話後,蔡威澤只是上線輕描淡寫地表示“會停用社媒”,然後,就再一次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這場“活人消失”,大概是天王這輩子看過最昂貴的一場魔術。如果說周杰倫遭遇的是簡單粗暴的捲款跑路,那麼B站UP主@大祥哥來了的遭遇,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心理圍獵。幾年前,大祥哥結識了一位餐飲大佬。對方的人設堪稱完美:名下有多家掛滿明星合影的高檔餐廳,住大平層,配菲傭,財力深不見底。大佬許諾,只需出資240萬就能在北京開分店,佔股40%,且全程託管,大祥哥只需躺著數錢。這種大佬帶飛的劇本,讓大祥哥連合同都沒簽,就爽快轉了帳。但僅一個月後,大佬就變卦了:分店不開了,改為入股集團總公司。為了安撫,他甚至祭出了保本承諾——賺了大家分,賠了算他的。此時的大祥哥,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這是遇到貴人了。又過了幾個月,大佬以項目啟動資金周轉為由,向大祥哥借款200萬,並遲遲沒有歸還。大祥哥終於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果斷要求終止合作,讓對方把總共440萬全部退回。面對質疑,大佬非但沒有露怯,反而極其爽快地索要了大祥哥的銀行卡號,擺出一副馬上退錢的架勢。緊接著話鋒一轉,對大祥哥說其他股東入股都是一個億,讓你投1000萬純粹是看在交情的份上帶你玩,現在鬧著要退出,既顯得格局太小,也實在有些不懂規矩。既然你自己拿不出1000萬入股費,那就拉朋友一起湊,保證你們賺到人生中的第一個小目標。大祥哥正琢磨的空當,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40萬到帳了。正是這40萬退款,擊碎了大祥哥最後的防線。他瞬間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愧疚又上頭。徹底淪陷的大祥哥,不僅自己傾囊而出,還拉了朋友下水,累計投入1249萬。兩年後項目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大佬也捲款跑路海外。大祥哥徹底清醒:所謂的貴人,從頭到尾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騙子。同樣的劇本,也發生在蘇有朋身上。他遭遇的“澳豐案”,受害名單包含了許多政商界名流和網紅、明星,涉案金額高達200億人民幣。大家的被騙套路都一致:理財顧問承諾保本保息,先用真金白銀的初期收益騙取信任;待到受害者放鬆警惕、資金加碼之時,鐮刀準時落下,不留一絲餘地。等回過神來已經為時已晚。發現沒有?這些案例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切口——熟人。有的熟人,利用信任來製造監管盲區。就像普伊奇和周杰倫,因為知根知底,所以不設防;因為關係太鐵,所以懶得查。這種信任,最終成了騙子暗度陳倉、私下掏空資產最好的掩體。有的熟人,精準狙擊有錢人的踏空焦慮。用為你好、帶你玩的話術進行道德綁架,進而收割。這也是有錢人最致命的軟肋。過去的成功讓他們對風險耐受度極高,覺得虧錢是小,錯過風口是大。就像大祥哥在視訊裡坦言的那樣:虧個兩三百萬,一兩年就能賺回來;但如果因為猶豫而錯過了大佬的車,損失的可就是一個億。而騙子賭的,恰恰就是這份怕錯過的野心。無論是那種套路,任何理性的盡職調查,都會被視為對友情的冒犯。於是,一場場精心包裝的掠奪,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完成了。我們常以為富人精明、不好騙,但在上述這套熟人+野心的組合拳下,他們變成了最完美的獵物。守護財富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道理放在任何階層都成立。底層輸給慾望,中產困於焦慮,而富豪則敗於高端圍獵。收割的鐮刀或許大小不一,但本質都是利用人性的弱點,完成一場精心的宰割。人人都嚮往更多財富,卻往往在高歌猛進中忘了一個樸素的道理:落袋為安,才是真正的贏家。不過話說回來,富豪與普通人的抗風險能力還是存在著本質的差異。普伊奇雖然百億美元的身家灰飛煙滅,聲稱自己一無所有。但在愛馬仕留給他的一處房產裡,還有大約一百萬歐元。 (INSIGHT視界)
愛馬仕繼承人被“男管家”掏空:一場持續25年的“殺熟”騙局
2025年夏天,一條新聞在全世界的有錢人圈子裡炸開了鍋。愛馬仕的第五代繼承人,82歲的尼古拉斯·皮埃奇,他手裡價值150億美金的股份沒了,人間蒸發。尼古拉斯·皮埃奇  圖源:網路你能想像嗎?這個曾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名列前茅、身家一度高達156億美元的老人,現在出行要坐易捷航空的經濟艙。一個坐擁百年財富的家族,怎麼就讓這筆巨款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人們常說,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句話用在皮埃奇身上再合適不過。騙走他錢的,不是什麼高明的金融駭客,而是他認識了二十五年、幾乎形影不離的“自己人”——埃裡克·弗雷蒙德。這個人不僅是替他管錢的理財師,更是替他訂餐廳、叫計程車,打理一切生活瑣事的“管家”。埃裡克·弗雷蒙德  圖源:網路這件事扯下了一塊華麗的遮羞布:再顯赫的家族,如果還靠著老一套的人情信任來管錢,在複雜的現代金融和赤裸的人性面前,可能不堪一擊。財富的崩塌,往往始於最親近、最不設防的地方。更具宿命感的是,皮埃奇作為愛馬仕最大的個人股東,其股份開始大規模流失的時期,恰好與LVMH集團對愛馬仕發起那場長達十餘年的“隱秘收購戰”關鍵階段相重疊,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完美騙局——如何將一頭“金羊”薅禿騙局的起點,是始於1989年的一段“友誼”。埃裡克·弗雷蒙德,一位通過婚姻躋身瑞士金融圈的財富管理人,通過引薦結識了皮埃奇。圖源:網路整個騙局的核心,並非複雜的金融衍生工具,而是基於對人性弱點的極致洞察與利用。弗雷蒙德對付皮埃奇這樣的古老家族繼承人,最鋒利的武器是“信任”。第一步,成為不可或缺的“影子”。自上世紀90年代成為皮埃奇的財富管理人後,弗雷蒙德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全能的生活與財務管家。從訂餐廳、叫計程車,到管理數億資產、制定避稅方案,事無鉅細。這種全方位的滲透,使皮埃奇逐漸喪失了自理能力與監督意願,陷入一種“舒適的依賴”。第二步,製造資訊繭房,隔絕外部聯絡。弗雷蒙德不僅管理財富,更開始篩選資訊。他反覆向皮埃奇灌輸“家族成員意圖追蹤並奪走你的股份”的觀念,導致皮埃奇與愛馬仕其他成員的關係日益疏遠,反而更加緊密地依附於身邊這位“唯一理解並保護自己”的顧問。弗雷蒙德成了他通往外部世界唯一的,也是被扭曲的過濾器。當信任的堡壘築成,財務的轉移便水到渠成。在世紀之交,弗雷蒙德完成了他最關鍵的操作:說服皮埃奇將持有的愛馬仕股份,從法國轉換為 “不記名股票” 形式,並轉移至瑞士。這種古老的金融工具就像匿名的實物現金,所有權的轉移僅憑交付紙質憑證即可完成,幾乎不留痕跡。與此同時,皮埃奇簽署了全權委託協議,賦予弗雷蒙德不受約束的資產處置權。這兩步,如同將金庫的鑰匙和地圖一併交給了看守者。圖源:網路這場“完美犯罪”的裂痕,始於2022年一個微小的疏忽。皮埃奇要求弗雷蒙德向自己的園丁轉帳100萬瑞士法郎,事後卻從園丁妻子處得知對方從未收到。這個小小的謊言,戳破了維持二十多年的幻覺。隨後的全面審計,揭開了觸目驚心的真相:皮埃奇名下的愛馬仕股份,絕大部分早在2008年前後——即LVMH秘密收購愛馬仕的關鍵時期——已被秘密出售,至2021年已全部清空。此外,還有數千萬歐元資金被轉入弗雷蒙德控制的實體,用於購買日內瓦與佛羅倫薩的豪宅、藝術品及高風險投資。圖源:網路2025年7月,在經歷了法國司法部門連續三天的高強度訊問後,弗雷蒙德在瑞士阿爾卑斯山區走向鐵軌,其死亡被初步認定為自殺。他的離世,不僅讓追索巨額資產的關鍵線索中斷,也讓此案徹底淪為一場“羅生門”。他臨終前的證詞矛盾重重:先是否認,後承認協助向LVMH出售股份;他還聲稱與皮埃奇是“情人關係”,所有資金皆為贈禮;又反指控皮埃奇的園丁夫婦才是“操控老人”的真兇。這場騙局最令人不寒而慄之處,在於其披著的 “合法”外衣 。每一筆資金轉移、每一份股權出售檔案上,都赫然簽著皮埃奇本人的名字——儘管他事後堅稱,自己是在“看不懂金融術語”的茫然中,出於對“朋友”的絕對信任而簽下了所有檔案。家族裂痕——為何最富有的人成了最脆弱的靶子有人會問,為何坐擁巨富的“老錢”後裔,竟能如此不諳世事、單純至此?其實,這並非簡單的“單純”,而是一個古老系統在現代化轉型中暴露出的典型裂痕。在愛馬仕這個擁有超過200名繼承人的龐大家族譜系中,皮埃奇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圖源:網路他繼承了約5.7% 的公司股份,是家族中最大的個人股東,這筆財富的規模堪稱一個獨立的“金融王國”。然而,他本人對家族的皮具生意毫無興趣,長期隱居瑞士,過著與家族核心圈層隔絕的生活。這種“富有的孤島” 狀態,使他成為家族中一個既讓人羨慕、又令人不安的“自治領”——擁有巨大能量,卻游離於共同的防禦體系之外。家族並非沒有意識到來自外部的威脅。2010年,當LVMH集團通過離岸工具秘密收購愛馬仕股份至17% 的消息引爆輿論後,整個家族被動員起來。圖源:網路超過50位成員迅速行動,將他們合計超過50% 的股份打包注入一個名為 “H51” 的私人控股公司,並將股權鎖定期設定至2051年。這個架構成功地抵禦了外部資本的公開收購,保護了家族對企業的集體控制權。圖源:網路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H51保護的是家族的王冠,卻未能覆蓋散落的寶石。對於皮埃奇這樣成員的個人財富,家族延續著一種古老的默契:尊重每個人的財務隱私與獨立。這種基於貴族禮節的信任,在弗雷蒙德這樣以“家臣”面目出現的內部侵蝕者面前,形同虛設。家族的防禦工事擋住了正面的併購戰車,卻對從內部密道潛入的竊賊毫無防備。作為典型的老錢後代,皮埃奇對現代金融的複雜性缺乏基本認知,也未曾受過管理如此龐大資產的系統性訓練。他對弗雷蒙德的絕對依賴,是一種前現代的人身忠誠,而這種關係在現代社會的複雜性與人性的貪婪面前,是不堪一擊的。他的故事證明了,守護巨額財富的第一課,恰恰是學會建立一套 “制度化的不信任” ——用法律、制衡、獨立審計和透明監督,來構築比人情更可靠的防禦工事。“不記名股票”是原罪嗎?皮埃奇那150億美元人間蒸發,乍看像一場純粹的悲劇,但當我們把它放到愛馬仕與LVMH之間持續了十餘年的“羊絨戰爭”下審視,那些看似孤立的線索便開始互相咬合,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必然性。這一切,都繞不開兩個關鍵的交織點:時間,與工具。時間線上存在著一個令人警覺的重合。2008年前後——這正是LVMH通過比利時、盧森堡的離岸空殼公司,並利用複雜的股權互換,在市場上悄然吸籌的關鍵時期。而根據後來的司法審計,皮埃奇名下絕大部分愛馬仕股份的消失,其起點恰恰也落在這一時期。儘管皮埃奇本人始終堅決否認知情,但其財富管理人弗雷蒙德在司法問訊中曾一度改口,承認曾協助出售股份給LVMH。這很難被簡單地解釋為巧合。圖源:網路而另一種“工具”,則將這種隱蔽性推向了極致。皮埃奇持有的愛馬仕 “不記名股票” ,成了連接個人騙局與潛在資本收購的完美導管。它像匿名的現金,所有權的轉讓僅在交付間完成,幾乎不留痕跡。這使得股份一旦離開皮埃奇的控制,便能在市場中隱秘流轉,最終可能通過層層中介被收購方悄然吸納,徹底抹去了從“個人流失”到“巨頭增持”之間的直接證據鏈。這也解釋了,為何一個百億規模的資產轉移,能在家族和本人的眼皮底下藏匿多年。圖源:網路這也暴露了這類純靠物理介質,無系統保護的,“去中心化”的古老金融工具的脆弱性,雖然其是自由的。同時,我們看到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雙螺旋”:宏觀上,LVMH的資本突襲在家族內部製造了巨大的信任裂痕與恐慌,這種環境恰好為弗雷蒙德進一步隔離、控制皮埃奇創造了絕佳的土壤;微觀上,騙子對皮埃奇資產的隱秘處置與變現,又在客觀上為那場宏大收購提供了難以追溯的“灰色彈藥”。皮埃奇,這位孤僻的繼承人,就這樣被動地站在了個人騙局與資本戰爭兩個漩渦的交匯點,被雙重碾過。古老的貴族生意與現代化財閥生意,徹底分道揚鑣最終,那場轟動一時的資本大戰以和解告終。在經過漫長的法律攻防後,LVMH最終於2022年將其持有的全部愛馬仕股份(巔峰時曾達23.2%)分派給了自己的股東,徹底退出了愛馬仕的股東名冊。那個一度懸在愛馬仕頭頂的資本陰影,在法律形式上已然消散。不過,最近關於皮埃奇股份來源的爭議,讓歷史的塵埃再度揚起——有指控稱,皮埃奇部分早年流出的股份,最終流向了LVMH家族相關的實體,真相如何已經難以證實,但無論如何,那個公開的、穩定的、曾讓愛馬仕家族如芒在背的“LVMH控股”結構,確已成為了歷史。從最新的脈搏來看,愛馬仕展現出了驚人的內在定力。2025年第三季度,其營收同比增長9.6%,達到39億歐元,增長如溪流般全面而穩健,尤其是在美洲市場更是領漲14%。它的魅力,似乎根植於時間本身,如陳年珍釀,愈久愈醇。圖源:網路而另一邊的LVMH,在經歷短暫顛簸後,它憑藉無與倫比的體量與靈活機動的調整能力,在第三季度重新尋回了增長節奏,實現了同比1%的正增長,其中美國市場的復甦與中國本土市場的回暖是關鍵動力。兩者雖同在增長,但底色已然不同。如今,資本與權力在全球深度互鎖的格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緊密。LVMH的掌門人阿爾諾深諳此道,通過政治獻金、收購《費加羅報》等方式嫻熟地編織著他的影響力網路。相比之下,愛馬仕家族更多地將精力傾注於工坊和門店。或許,這恰恰構成了皮埃奇悲劇最深遠的迴響:在現代世界中,一個古老的家族若想真正保全自己的獨立性,就不得不在堅持“匠人精神”與學會“現代生存法則”之間,找到那個艱難的平衡點。皮埃奇的150億美元,是一個巨大的窟窿,也是一記沉重的警鐘。它提醒著所有手握歷史與財富的人們:最危險的攻擊,往往不是正面的衝撞,而是源自內部,那聲微小、漫長卻足以令一切崩潰的——鏽蝕之音。愛馬仕的故事遠未結束,它始終是審視這個時代最精妙的樣本之一。對於皮埃奇乃至整個家族而言,追回那已經轉移的財富尚有一線希望,但重建那份被徹底摧毀的、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與安全感,註定是一場遠比前者更為漫長、也更為艱辛的跋涉。 (首席商業評論)
誰騙走愛馬仕家族 150 億歐?82 歲繼承人首度開口:LV 暗中指使,30 年騙局比諜戰還野
2025年巴黎的凜冬,82歲的尼古拉斯·普伊奇(Nicolas Puech)坐在辦公室裡,面對鏡頭緩緩開口。這是他15年來第一次打破沉默,渾濁的眼睛裡藏著無盡的疲憊與憤怒。作為愛馬仕創始人的第五代繼承人,曾經手握家族近6%股份的超級富豪,如今的他,更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我被偷走的不只是錢,是整整三十年的人生。”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一字一句揭開了這場震動歐洲金融圈的驚天騙局——140億歐元(約合150億人民幣)的愛馬仕股票不翼而飛,而始作俑者,竟是他信任了三十年的“摯友”兼“超級管家”埃裡克·弗雷蒙(Eric Freymond)。更勁爆的是,隨著調查深入,LVMH集團掌門人伯納德·阿爾諾(Bernard Arnault)的名字浮出水面。這場百億騙局的背後,難道是LV暗中指使的“特洛伊木馬”計?頂尖豪門商戰,竟然玩得這麼野!01400萬瑞郎“善舉”,戳破三十年謊言故事的轉折點,始於一筆“小錢”。一輩子未婚、無兒無女的普伊奇,晚年最大的精神寄託,是從1992年就陪伴在他身邊的園丁——50多歲的摩洛哥人賈迪爾·布特拉克(Jadil Butrak)。在普伊奇眼裡,賈迪爾忠誠、細心,早已不是普通的傭人,而是他視作養子的親人。2022年夏末,普伊奇想給賈迪爾一個驚喜,決定贈予他400萬瑞士法郎(約合3000萬人民幣)。對於坐擁億萬財富的普伊奇來說,這不過是九牛一毛,可他沒想到,就是這個簡單的善舉,讓他從長達三十年的“溫水煮青蛙”式騙局中猛然驚醒。他把轉帳的事全權交給了弗雷蒙——那個打理他財富三十年、被他稱為“金融奇才”的男人。“錢轉過去了嗎?”普伊奇隨口問了一句。弗雷蒙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優雅微笑,信誓旦旦地回答:“當然轉了!你也知道賈迪爾那人,不愛談錢,所以沒特意來道謝。”他甚至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賈迪爾收到錢時“又驚又喜”的反應,細節逼真到讓普伊奇毫無懷疑。可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賈迪爾依然像往常一樣勤勤懇懇幹活,絲毫沒有“暴富”後的變化。普伊奇心裡犯了嘀咕,私下找了賈迪爾的妻子核實,對方的回答讓他如墜冰窟:“我們一分錢都沒收到,先生。”那一刻,普伊奇渾身冰涼。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忘記轉帳”,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欺騙。如果連400萬瑞郎這樣的“小錢”弗雷蒙都要撒謊,那過去三十年裡,那些數以億計的資產運作、那些他隨手簽下的空白檔案、那些弗雷蒙描繪的“財富增值”神話,究竟還有多少是真的?當時,賈迪爾的妻子正躲在隔壁房間,全程聽到了弗雷蒙謊話連篇的對話。也就是在那一刻,這位被外界看作“糊塗”的老人,決定不再裝睡。他悄悄聯絡了新的審計公司和律師,一場針對三十年騙局的反擊戰,就此打響。02“完美管家”的圍獵:從信任到操控,步步為營要搞懂這場騙局的殘酷,就得回到故事的起點——上世紀90年代末。那時的普伊奇,雖然頂著愛馬仕家族繼承人的光環,卻游離在家族核心之外。他性格孤僻,不喜歡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獨自一人住在西班牙,情感上極度匱乏。而弗雷蒙的出現,恰好填補了他生活裡的所有空白。弗雷蒙出身顯赫,父親曾是西班牙皇室的律師,他本人更是長袖善舞,談吐不凡,履歷完美到無可挑剔。經朋友引薦相識後,普伊奇很快就被這位瑞士理財顧問深深吸引。弗雷蒙不僅懂金融,更懂人心,他知道普伊奇需要什麼,也知道如何一步步套牢他。他先是建議普伊奇移居稅收優惠的瑞士,並親自為他打理好一切瑣事——從找房子、辦手續,到支付帳單、預訂機票,甚至處理私人信件。普伊奇漸漸養成了依賴,他不需要帶錢包,不需要記任何密碼,只要開口,弗雷蒙就會像變魔術一樣滿足他的所有需求。“他就像我的右手,甚至比我自己還懂我想要什麼。”普伊奇在採訪中回憶道,語氣裡滿是悔恨。1999年,在弗雷蒙的“貼心建議”下,普伊奇將自己名下所有的愛馬仕股票——足足600萬股,佔家族總股份的近6%——全部轉移到了日內瓦的銀行,並且把管理權全權交給了弗雷蒙。這正是弗雷蒙想要的:徹底掌控普伊奇的財富。但他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用了三十年時間,一點點摧毀普伊奇的認知,將他變成自己的“提線木偶”。弗雷蒙深知,對付普伊奇這樣情感匱乏的富豪,最好的武器就是“信任”。他不斷向普伊奇灌輸一種思想:“你的家族看不起你,他們覺得你性格軟弱,想把你置於監護之下,奪走你的股份。整個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對你好,只有我能保護你。”在這種長期的“洗腦”下,普伊奇漸漸切斷了與法國親人的聯絡。他不再去巴黎參加家族會議,不再接聽親人的電話,甚至刻意迴避所有與家族相關的消息,徹底淪為了弗雷蒙掌控下的“孤島”。而最致命的,是普伊奇對弗雷蒙近乎病態的信任——他們之間有一個“君子協定”:弗雷蒙會把厚厚的檔案放在普伊奇面前,指著空白處說:“尼古拉斯,在這裡簽個字,剩下的我會讓秘書填好,這樣你也省心。”普伊奇從未懷疑過,他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在一張張可能決定億萬資產流向的白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那些空白檔案裡,藏著轉帳單、授權書,甚至是剝奪他財產的“賣身契”。弗雷蒙則不斷用“財富增值”的謊言安撫他:“放心吧,你的資產一直在漲,我又幫你買入了更多愛馬仕股票,以後你只會更富有。”在長達三十年的時間裡,普伊奇對此深信不疑,從未想過要查一次帳,從未想過要核實一下自己的資產狀況。他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一切的“完美管家”,卻沒想到,自己只是對方精心飼養的“獵物”,等待著被徹底收割的那一天。03LV的暗中佈局?百億股票成了收購籌碼就在普伊奇被蒙在鼓裡、享受著“無需操心”的富貴生活時,一場針對愛馬仕的惡意收購戰,正在悄然醞釀。而普伊奇,成了這場商戰中最關鍵的“棋子”。2010年前後,奢侈品巨頭LVMH集團的掌門人伯納德·阿爾諾突然宣佈,持有愛馬仕大量股份,意圖收購這個堅持家族獨立經營的奢侈品牌。消息一出,愛馬仕家族陷入恐慌,那是他們的至暗時刻——這個百年品牌,從來沒有想過被外來者掌控。當時的普伊奇,還和其他家族成員一樣,為“抵禦外敵”而擔憂,甚至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股份在弗雷蒙手裡打理得很好”。直到2022年騙局敗露後,他才恍然大悟:當年阿爾諾手中的那些籌碼,竟然有很大一部分是通過他的帳戶流出去的!這根本不是一場簡單的“惡意收購”,而是一出由弗雷蒙充當“雙重間諜”的“特洛伊木馬”計。普伊奇回憶道,在LVMH收購傳聞傳開前後,弗雷蒙曾多次安排他與伯納德·阿爾諾共進午餐。席間,阿爾諾總是輕描淡寫地談論兩家奢侈品巨頭合併後的“協同效應”,比如“可以節省廣告費”“共享銷售管道”“實現雙贏”等等。那時的普伊奇,天真地以為這只是大佬之間的閒聊,甚至覺得阿爾諾“為人謙和”。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審計結果顯示,弗雷蒙利用普伊奇的帳戶和那些空白簽名,在普伊奇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複雜的金融衍生品(Equity Swaps),將大量愛馬仕股票倒手給了LVMH。這場被內部稱為“代號戴安娜”的秘密行動中,弗雷蒙表面上是愛馬仕繼承人的忠誠管家,背地裡卻是阿爾諾攻破愛馬仕堡壘的關鍵內應。更諷刺的是,當年2010年LVMH因為違反反壟斷法,被迫放棄收購併減持股份時,普伊奇還鬆了一口氣,覺得“危機解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成了家族歷史上的“千古罪人”,差點親手把祖輩創下的百年基業,送給了競爭對手。“他把我的股票當成了討好阿爾諾的籌碼,把我當成了破壞家族的工具。”普伊奇憤怒地說,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而如今,隨著調查深入,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LVMH,伯納德·阿爾諾是否是這場騙局的策劃者?他是主動參與,還是順水推舟的受益者?這些疑問,都成了這場百億騙局中最大的謎團。04洗錢、自殺、利益鏈條:150億去向成謎當普伊奇開始反擊,聘請審計公司和律師徹查資產時,弗雷蒙精心建構的謊言帝國,終於開始崩塌。但讓人絕望的是,普伊奇名下的600萬股愛馬仕股票,早已空空如也。調查發現,弗雷蒙的騙局遠不止“倒手股票給LVMH”這麼簡單,而是一場長期的、系統性的盜竊。至少有20萬股愛馬仕股票被無償轉讓給了一家名為Noor Capital的阿聯公司,按照如今的市值計算,價值高達4.2億歐元。而這背後,還牽扯出另一個關鍵人物——奧利維耶·庫里奧(Olivier Couriol)。庫里奧是個混跡於灰色金融地帶的法國人,業內人稱“佣金魔術師”。他最擅長的,就是在迪拜、巴哈馬等避稅天堂設立空殼離岸公司,讓巨額資金像水銀一樣,在不同帳戶之間無聲無息地流動、拆分,最終變成無法追蹤的死帳。調查人員懷疑,弗雷蒙正是利用普伊奇簽署的那些空白檔案,將百億財富一點點搬運到了這些離岸帳戶中,而庫里奧就是負責洗錢的操盤手。那些屬於愛馬仕繼承人的真金白銀,經過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轉帳、拆分、偽裝後,早已不知所蹤。面對普伊奇的訴訟和法律的壓力,弗雷蒙起初還試圖維持鎮定。他一邊用“大家都是紳士,沒必要鬧到法庭”的說辭安撫普伊奇,一邊動用兩人共同的朋友當說客,希望普伊奇能“念及舊情”撤訴。但普伊奇早已看透了他的真面目:“這根本不是什麼友誼破裂,這是一場建立在謊言之上的徹頭徹尾的掠奪。”2023年,普伊奇在日內瓦和巴黎兩地提起訴訟,指控弗雷蒙“嚴重背信”和“偽造檔案”;2024年7月,愛馬仕集團也加入戰局,巴黎法官正式傳喚弗雷蒙。沒人知道那天的法庭上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弗雷蒙是否吐露了部分真相。但兩周後,也就是7月23日,在瑞士格施塔德附近的鐵軌上,警方發現了一具破碎的屍體——埃裡克·弗雷蒙自殺了。他的死,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炸彈,讓整個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他是畏罪自殺,還是為了保護背後更龐大的利益鏈條而選擇“封口”?要知道,在他死前的那晚,有人目擊他在日內瓦的頂級酒店裡,與涉嫌洗錢的庫里奧共進晚餐。弗雷蒙帶走了所有秘密,也讓150億歐的去向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普伊奇沒有出席他的葬禮,對於這個曾讓他“從不懷疑”的朋友,他心中只剩下被背叛後的荒涼。05最昂貴的奢侈品從來不是愛馬仕如今的普伊奇,已然是“被洗劫一空”。他放棄了瑞士的豪宅,回到巴黎過著簡單的生活,唯一的心願,還是想完成當初那個引發一切的善舉——正式收養園丁賈迪爾。這場持續三十年的騙局,讓他看清了人性的貪婪,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為了逃避家族的壓力,為了享受無需操心的富貴生活,主動交出了對財富的掌控權,交出了對人性的警惕,最終引狼入室,被最信任的人偷走了半生積蓄,也偷走了對人性的信仰。而弗雷蒙,這個出身優越、才華橫溢的“金融奇才”,卻被貪婪吞噬了靈魂。在他眼裡,普伊奇從來不是什麼朋友,只是一個行走的提款機,一個最好永遠活在童話裡、不要醒來的巨嬰。他用三十年時間精心佈局,最終卻落得個身敗名裂、橫屍鐵軌的下場,實在可悲可嘆。普伊奇明白,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贖回的——那些被謊言偷走的三十年光陰,那些對人性的純粹信任,那些本該平靜安穩的晚年。在這個金錢永不眠的世界裡,我們總以為愛馬仕的皮包、珠寶是最昂貴的奢侈品。可普伊奇的經歷告訴我們,真正昂貴的,是人心的純粹與忠誠。當信任被當作籌碼,當友誼被當作騙局的外衣,再多的財富,也填補不了內心的空洞。82歲的普伊奇,在巴黎的凜冬中等待著正義的降臨。他的故事,不僅是一場百億騙局的揭秘,更是對所有身處財富中的人的警示:人心隔肚皮,那怕是陪伴多年的“摯友”,也不能輕易交出全部信任;財富可以帶來自由,但不能帶來鎧甲,真正能保護你的,是清醒的認知和對人性的敬畏。這場頂尖豪門的商戰與騙局,還在繼續發酵。你覺得阿爾諾會是背後的策劃者嗎?弗雷蒙的死真的是自殺嗎?150億歐還有可能被追回嗎?歡迎在評論區留下你的看法,一起聊聊這場比諜戰還精彩的豪門恩怨~ (外事匯)
1000億全被騙光?愛馬仕繼承人成落魄老頭,而騙子卻離奇死亡了....
2022年,愛馬仕家族第五代繼承人、愛馬仕最大個人股東尼古拉斯·普埃奇,發現自己的愛馬仕股票失蹤了…(普埃奇)當時普埃奇決定收養自己51歲的摩洛哥園丁,並讓他繼承自己一半的遺產。這位園丁深受普埃奇的信任,除了打理房子,甚至會幫忙處理普伊奇的很多私人事務。在留遺產之前,普埃奇就已經贈給他一座馬拉喀什的豪華房產和一棟蒙特勒別墅,還幫他置了一些地,加起來大概價值530萬歐元。2022年普埃奇又給園丁轉了一筆100萬的巨額零花錢,園丁妻子卻直言沒收到任何錢,普埃奇一查帳,發現自己的愛馬仕股票“人間蒸發”!這些股份按當前的市值計算,價值可是高達150億美元(約1060億人民幣)!(普埃奇)普埃奇傻眼了,立馬報警。瑞士警方介入,法國方面也跟進…普伊奇的律師委託FTI Consulting進行的審計顯示,截至2023年12月31日,普伊奇名下只有60萬歐元現金,以及約9600萬歐元的股票和其他投資,但這部分被鎖在流動性極差的不透明項目裡。(愛馬仕)審計曝光後,8旬的普埃奇被各大富豪榜清了出去,億萬富豪成了落魄老頭…而且根據報告,普埃奇的600萬股從2008年起就開始“分批蒸發”,通過複雜的股權互換和離岸帳戶,錢轉來轉去…到2021年時股票已經全部賣光。其中約90%的股份,早在2008年愛馬仕和LVMH的股權大戰中,就被秘密出售給了LVMH集團,出售均價為每股86.66歐元。到2013年,剩餘10%的股份也開始零星售出。這些股份如果留到今天,價值是當時的20多倍。(普埃奇)然而出售股份所得的巨額資金,普埃奇不僅一無所知,還一無所得,據說是被服務了他20多年的財富經理埃裡克·弗雷蒙德挪用了。1999年,普埃奇為“簡化生活”,把資產全權委託給弗雷蒙德,並按他的建議將股份轉為歸屬難追溯的 “無記名股票” 。直到2019年,無記名股票在普埃奇長居的瑞士才被禁止。這在當時是一種很多富豪出於各種原因,習以為常的財富管理操作。之後,弗雷蒙德逐步孤立普埃奇,代拆信件、切斷其與親友聯絡,甚至要求普埃奇避見家族成員、出行報備。在別人眼裡,普埃奇是富豪,在弗雷蒙眼裡,是一個用些專業知識,和心理博弈,就能被操控和詐騙的老人。(愛馬仕)而弗雷蒙德自己悄悄把出售股份的資金全花了,買了包括日內瓦的房產、藝術品、佛羅倫薩的宮殿,投資了捷克電影公司、西非氫能項目和Moderna股票。在股份早已售空的情況下,弗雷蒙德多年來一直向普埃奇和外界隱瞞真相,並偽造檔案,讓普埃奇以為自己仍然持有這些股票。於是2023年,普埃奇開始起訴弗雷蒙德挪用資產,2024年7月份,瑞士日內瓦法院判了駁回,法院說證據不足,普埃奇“知情並授權”,詐騙指控站不住腳。更離奇的是,就在法院判完沒多久,普埃奇的團隊居然又簽了筆大單子,2025年2月,普埃奇和卡達酋長支援的一家公司簽了約,承諾以150億美元的價格,出售他持有的608萬股愛馬仕股票。但問題是,到了約定的交割日期,普埃奇根本拿不出這些股票。在三次延期後,3月19日普埃奇單方面取消了交易,理由是“儘管盡最大努力,仍無法獲得這些股份”。(卡達方)卡達方面當然不干,隨即在美國法院起訴他違約,並要求他賠償13億美元。可普埃奇的律師回應,普埃奇並沒有參與這筆交易,直到看媒體報導才得知此事,整個協議是前財富經理弗雷蒙德的單方面操作。2025年7月初,弗雷蒙德終於在法國被指控“偽造檔案、使用偽造檔案和嚴重背信”。弗雷蒙德在法國接受詢問時,終於鬆口說了一些細節。普埃奇和LVMH董事長伯納德·阿爾諾曾經見過14次面,地點大多在他巴黎的公寓。普埃奇希望推動兩家公司合併,也分一杯羹。更想借此機會報復家族成員,他覺得自己長期被當作‘局外人’。他還提交數十份檔案,對帳單、轉讓協議、授權書,全有普埃奇簽名,為的就是證明普埃奇完全知情。另外他還說他和普埃奇是情人關係,普埃奇看上了他的外表,所有資金都是“禮物”。普埃奇氣得不行,強烈否認兩人有戀愛關係,稱自己多年來對財務事務 “完全放手” ,弗雷蒙德送來的檔案他從不細看就簽字,只因為自己聽不懂金融術語,且信任他的專業。他也確實和阿爾諾見過面,每次都由弗雷蒙德陪同,但他始終拒絕出售繼承股份。詭異的是在法國審訊幾天後,弗雷蒙德就在瑞士格斯塔德附近出了意外,被火車撞死,警方初步認定為自殺。弗雷蒙德的離世,讓這場巨額財富謎案更加撲朔迷離了。(普埃奇)如今普埃奇的境遇一落千丈,愛馬仕執行主席阿克塞爾·杜馬斯在2025年8月的電話會議上公開證實,這位曾是家族中最大個人股東的堂兄,已不再持有公司任何股份。普埃奇不僅要應對卡達的違約訴訟,還要在弗雷蒙德已經去世的情況下,繼續追討被弗雷蒙德挪走的巨額資產。生活全靠遠房親戚資助,最近飛倫敦坐的都是廉價航空經濟艙的三人座中間座位。誰能想到,豪門繼承人變廉航落魄老人,人生太荒誕了… (INSIGHT視界)
給愛馬仕、LV“織布”的供應商,“藏”在這兒
從千年前“日出萬綢,衣被天下”的中國四大綢都,到如今享譽全球的“絲綢古鎮、紡織名城、時尚之都”,蘇州吳江盛澤鎮用一根根絲線織就了“千億級產業、千億級市場、千億級企業”齊頭並進的盛景,其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法寶和秘籍?9月中旬,《金融時報》記者跟隨“活力中國調研行”走進盛澤,看跨境電商助千年綢都“盛澤織造”出海的新“絲路”。先來看一組資料,2025年上半年,吳江高新區盛澤鎮跨境電商進出口額達24.64億元,同比增長292.5%,在蘇州市佔比超10%。這份資料裡有三分之一的份額(7.9億元),來自一個樓宇式跨境電商產業園叢集——吳江高新區(盛澤鎮)跨境電商產業園。在全球紡織市場新格局下,盛澤鎮大膽突破創新,主動迎接跨境電商新賽道,充分利用設計賦能品牌效應,讓傳統的紡織產業實現了從地上“堆著賣”到“掛著賣”,再到“穿著賣”“網上賣”,以時尚、高端的姿態,一步步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面料高地的時尚轉型:從“地上堆著賣”變“時尚走秀穿著賣”走入建築面積17萬平方米的盛澤東方紡織城,映入眼簾的是綿延不絕的商舖,其中最亮眼莫過於設計師孵化基地和發佈展示館了。這裡也藏著吳江鎮紡織產業品牌化轉型升級的重要秘密。“過去我們去見客戶只能拿著面料樣品,現在通過設計賦能,可以更好地展示我們的面料價值,原來面料我們賣10元/米,現在通過設計服務的賦能後可以賣到20元/米。”蘇州設天下科技有限公司(POP盛澤設界)營運主管董暢向《金融時報》記者介紹道,“設計工作室的入駐是通過視覺行銷的方式,幫助實現當地企業升級產品並形成品牌化。”在這裡,設計師會根據不同面料企業的特點進行入駐專項對接,從面料應用的產品端為面料研發生產提出設計建議,如加入防水透氣等功能等。此外,設計工作室還會帶企業參加走秀和各種時裝周等活動,進行全方位的品牌包裝。據瞭解,POP盛澤設界時尚產業創新服務平台已經從樣衣設計、面料企劃、畫料冊設計,再到展廳展位設計、品牌形象系列化等業務深度對接當地企業,並與全國22所服裝設計院校有長期實習實訓戰略合作,引進並培育了多位優秀設計師。“‘十四五’期間,我們引進了500多名設計師。”盛澤鎮市場管理辦公室副主任鐘方對《金融時報》記者表示,“原來我們是直接賣布料,布料就像賣菜一樣在地上堆著賣,後來為了展示品牌成了掛著賣,現在我們是時尚走秀,穿著賣。”目前,當地已有恆力集團、盛虹集團兩家世界500強企業,還有為LV、愛馬仕等奢侈品牌供貨的羅曼羅蘭時尚集團等多家已走向世界的紡織企業。打造樓宇式跨境電商產業園:上下樓就是上下游在紡織產業轉型升級的基礎上,將好的紡織品更好地融入全球產業鏈和市場,同樣關鍵。“近幾年,全球紡織產業鏈、供應鏈經歷重塑,中國企業難免受到影響,我們需要去發掘新市場和梳理不同地區市場的新需求,而跨境電商讓我們的產品觸達到更多、更廣的市場和客戶,也為我們的交流和交易提供了更大的便利。”從事紡織品外貿進出口超過10年時間的吳江明斯克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吳長明告訴《金融時報》記者,該公司出口遍及東南亞、歐美、中東多個國家和地區,是HM、宜家、日本伊藤忠、TORAY等國際知名公司的面料供應商。2025年1-7月,公司出口額超過5000萬美元,同比增長190%,其中跨境電商“9710”模式出口超過3800萬美元。為了讓更多產業主體更快適應和融入跨境電商這一新業態,去年5月正式開園的吳江高新區(盛澤鎮)絲路·南華跨境電商產業園通過三方面創新,嘗試在產業轉型和外貿發展過程中蹚出一條新路。“這三方面創新分別是業態創新、模式創新和服務創新。”盛澤鎮東方絲綢市場管理辦公室主任陸子平介紹說。據瞭解,盛澤鎮的紡織企業過去多為傳統貿易企業,通過線下參與展會方式獲取訂單、組織生產、成品發貨。所謂模式創新是通過鼓勵企業開發獨立站或依託第三方平台,實現線上接單、展示產品,在跨境電商的新賽道上達成線上線下融合。模式創新的前提是南華跨境電商產業園提供的業態創新,陸子平告訴記者,不同於傳統紡織貿易的平面市場,該產業園區建構起立體樓宇式業態。“這棟20多層的樓裡目前集聚了86家企業,從原料、面料端到終端產品,還包括了跨境電商平台和配套服務商,上下樓就是上下游。”也因為有了這樣的業態載體,政府部門及配套服務達成創新——從之前的單點分散式服務轉變為以“一站式服務中心”和“選品中心”為代表的多元賦能服務。嘗試進入跨境電商賽道兩年並在去年入駐南華跨境電商產業園的江蘇華佳絲綢股份有限公司今年的原料銷量增加了1000多萬元。“過去公司主要通過新品發佈會、展會的形式推薦產品,新產業園為我們提供了更高效的對外展示窗口,集聚的上下游資源和配套服務也為我們跨境電商出口增長提供了必要支撐。”該公司副總經理胡雪英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由此,在促進紡織品出口提質擴量方面,南華跨境電商產業園與開業已40年的盛澤東方紡織城形成錯位發展,在定位和職能上相互補充,讓更多產業主體找到了新的業務增長極。盛澤作為中國重要的紡織生產基地、出口基地和產品集散地的地位進一步鞏固。 (金融時報)
愛馬仕之謎:消失的150億美元
瑞士的天空陰沉,空氣涼爽。瑞士郊外。圖片: Vincent Isore/IP3/Zuma Press清晨,埃裡克·弗雷蒙德(Eric Freymond)走出阿爾卑斯山上的小木屋。這位67歲的老人騎著自行車穿過三角形屋頂的木屋,朝著鎮中心駛去。在鐵路旁的一個露營地附近,他離開了小路,靠近了鐵軌。不久之後,他被火車撞倒身亡。當地警方將這起死亡事件視為自殺。弗雷蒙德的去世標誌著本世紀最令人費解、最史詩般的金融傳奇之一——愛馬仕價值150億美元股份的失蹤之謎,出現了轉折。數十年來,弗雷蒙德一直擔任歐洲精英階層的財務顧問,如今壓力越來越大。他被指控參與了愛馬仕繼承人巨額財富的神秘失蹤案。2025年7月初,弗雷蒙德接受了法國當局的長時間問詢。他的客戶也指責他存在不當行為。但他否認有任何不當行為。弗雷蒙德曾長期擔任愛馬仕第五代繼承人尼古拉斯·皮埃奇(Nicolas Puech)的財富管理師,皮埃奇曾是該公司最大的個人股東。在2022年左右,皮埃奇發現,他以自己名義持有的600萬股愛馬仕股票不見了蹤影。出售愛馬仕股票的所得權益也下落不明。現年 82 歲的皮埃奇在瑞士和法國對弗雷蒙德提起訴訟,指控他“大規模欺詐”。如今,弗雷蒙德去世後,皮埃奇向弗雷蒙德的家人表達了慰問,儘管他們之間存在“公開和法律糾紛”。皮埃奇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弗雷蒙德是一位朋友和顧問,他與弗雷蒙德共事25年,彼此互相信任——直到這種關係因與失蹤股票相關的“極其嚴重的事件”而破裂,“而仍有待真相大白”。左邊是 Nicolas Puech,右邊是 Eric Freymond插圖: Marco Lawrence弗雷蒙德衣著光鮮,灰白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給人一種虛弱的印象。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房間,一刻不停。弗雷蒙德的律師在一份聲明中形容他們的委託人是“一個罕見敏感的人,被猜疑、背叛和殘酷的世界的暴力所擊垮。有些人誤以為他的軟弱,實際上恰恰反映了他的人性。”弗雷蒙德堅稱,自己從未管理過這些失蹤的股份,他不知道它們去了那裡。他聲稱,皮埃奇自己藏匿了這些股份,不願將它們交給他曾經承諾過的基金會。2015年,愛馬仕(Hermès)起訴弗雷蒙德(Freymond)偽造檔案並使用偽造檔案,隨後法國展開了一項調查。其他案件也接踵而至,例如法國千萬富翁理查德·德瑟蒙特(Richard Desurmont)家族,指控弗雷蒙德挪用資產。該案的聽證會原定於2025年8月底舉行。據知情人士透露,弗雷蒙德位於薩嫩(Saanen)的別墅最近被司法留置,無法出售。但愛馬仕第五代繼承人皮埃奇的案子最為重大。2023年12月,皮埃奇在法國以違反信託罪提起刑事訴訟,指控弗雷蒙德挪用其資產,並要求賠償數十億歐元。2025年6月,弗雷蒙德的一個女兒結婚了。這在原本黑暗的時期裡,是難得的亮點。據弗雷蒙德的親信說,他看起來很疲憊,面對著無數的訴訟,感到不堪重負。2025年7月7日,也就是弗雷蒙德去世前兩周。他前往法國,就愛馬仕和皮埃奇提起的案件回答巴黎預審法官的質詢。作為瑞士公民,他並沒有出庭的嚴格義務——瑞士不引渡本國公民——但他選擇出庭。為了做好準備,弗雷蒙德組建了一支重量級的法律團隊,其中包括前外交官齊梅雷(Zimeray),以及來自美國律師事務所King & Spalding的策略專家讓·塔馬萊特(Jean Tamalet)。兩人均陪同他接受了訊問。三天後,法官對弗雷蒙德提起了初步指控,罪名包括偽造檔案、使用偽造檔案和嚴重背信棄義。在法國法律體系中,初步指控標誌著一個關鍵門檻:地方法官認為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繼續調查是合理的。弗雷蒙德被要求繳納數百萬歐元的保釋金,但被要求數月時間籌集資金。他被禁止與包括皮埃奇在內的一些人聯絡。據知情人士以及《華爾街日報》獨家看到的法庭檔案顯示,在2025年7月底去世前的那段時間裡,弗雷蒙德面臨的法律和財務壓力不斷加大。2011 年,Nicolas Puech 在西班牙南部的一處住宅。圖片來源: BERNARD BISSON/JDD/SIPA/Shutterstock多年來,弗雷蒙德一直堅稱自己管理著皮埃奇的資產,但有一類關鍵資產除外:皮埃奇從母親和姐姐那裡繼承的愛馬仕股份。這些股份佔愛馬仕如今市值最高的公司之一的6%。但在審訊過程中,一名地方法官就這一說法質問了弗雷蒙德,稱他曾被授權管理皮埃奇持有的三個帳戶。弗雷蒙德的回應是,他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管理著皮埃奇的全部股份。“對我來說,不是全部股份,只是一部分,”他說。“他授權我管理一些愛馬仕的股票,但我對他的全部財產一無所知。”在接受法官的問詢時,皮埃奇表示他已經向弗雷蒙德說明了一切。“我從未打算出售我繼承的股份,我的家族股份,”他說。“如果弗雷蒙德用這些股份產生的股息購買了更多愛馬仕股票,他可以出售這些股票。但不能出售原有的股票。”而弗雷蒙德在接受法國當局採訪時,首次證實了愛馬仕相關人士長期以來的懷疑:愛馬仕的大部分股份已被出售給其競爭對手路威酩軒集團(LVMH)。這是十多年前路威酩軒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奢侈品巨頭伯納德·阿諾(Bernard Arnault)高調收購計畫的一部分。弗雷蒙德認為,皮埃奇本人也參與了該計畫。這為十多年前時尚界和金融界都為之著迷的故事增添了新的意味。2001年至2013年間,路威酩軒集團在愛馬仕的持股比例升至23%以上——這一切都是在弗雷蒙德的幫助下實現的。弗雷蒙德利用自己與皮埃奇以及其他愛馬仕家族成員的關係,幫助將愛馬仕的股份直接出售給路威酩軒集團。路威酩軒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伯納德·阿諾特。圖片:Matthew Avignone for WSJ多年來,弗雷蒙德一直堅稱,愛馬仕皮埃奇繼承的股份並未包含在出售的股份中,儘管他承認曾通過皮埃奇名下的各種帳戶轉移過其他愛馬仕股份。現在,他改變了說法。當一名法官詢問弗雷蒙德關於皮埃奇所持有的愛馬仕股份被轉讓一事時,弗雷蒙德表示,他首先將股份轉讓給了一家名為 Dilico 的公司,然後又在 2008 年作為與路威酩軒集團股權互換的一部分轉讓給了法國興業銀行。弗裡蒙德向檢察官提交了數十份檔案,所有檔案上似乎都有皮埃奇的簽名——帳戶報表、轉帳指令等等——他說,這證明皮埃奇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弗雷蒙德補充說,皮埃奇“非常積極,渴望發展愛馬仕和路威酩軒集團之間的關係”。皮埃奇曾與阿爾諾見過14次面,大多數時候是在弗雷蒙德位於巴黎的公寓裡。弗雷蒙德表示,皮埃奇的部分動機是出於個人原因:他希望在未來的合併實體中扮演一席之地,並報復自己的家族成員,因為他覺得這些人長期以來一直把他視為害群之馬。而皮埃奇則告訴法官,弗雷蒙德交給他的任何檔案他都簽了。他表示,管理這種財富非常複雜,並補充說他信任弗雷蒙德。皮埃奇承認他曾多次與阿爾諾會面,弗雷蒙德總是陪同,但他聲稱始終拒絕將繼承的股份出售給路威酩軒集團。對於愛馬仕內部以及其他追蹤這起糾紛的許多人來說,弗雷蒙德向法官陳述的事件版本與他們長期以來的懷疑一致:在路威酩軒集團秘密突襲愛馬仕期間,皮埃奇的大部分股份被出售給了路威酩軒集團——這場行動在2010年爆發了一場重大的公開衝突,並引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法律糾紛。作為在2014年促成的休戰協議的一部分,路威酩軒集團同意將其持有的愛馬仕股份分配給自己的投資者。許多知情人士認為,皮埃奇的股份也在被分配的股份之列。愛馬仕執行董事長阿克塞爾·杜馬斯(Axel Dumas)在2025年7月30日的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 “我早就確信尼古拉斯·皮埃奇(Nicolas Puech)不再持有其股份。因此,我們啟動了法律訴訟。”巴黎一家愛馬仕專賣店。圖片來源: mohammed badra/epa/shutterstock根據皮埃奇委託開展的審計報告顯示,截至 2023 年 12 月 31 日,皮埃奇僅持有 60 萬歐元現金,以及約 9600 萬歐元的股票及其他投資——其中大部分資金被套牢在流動性差或不透明的投資項目中,因此他無法動用。根據《華爾街日報》看到的檔案,皮埃奇的律師多次試圖追回這些資金,但都以失敗告終。該審計報告詳細記錄了弗雷蒙德如何通過其個人及其資產管理公司從皮埃奇那裡獲得數千萬歐元。例如,在幾年的時間裡,約有3580萬歐元從皮埃奇的帳戶流入了弗雷蒙德在瑞士銀行Gonet的聯名帳戶。當該帳戶最終關閉時,帳戶中仍持有近1500萬歐元的現金和投資,這些資金都已轉入弗雷蒙德名下。皮埃奇告訴法官,他並不知道許多帳戶和投資與他的名字有關。當他得知自己位於瑞士阿爾卑斯山的主要住所,實際上是由他創立的一個基金會所有時,他也感到驚訝。他告訴法官,直到2022年,弗雷蒙德一直控制著他的行動、接收郵件,並安排他的生活。弗雷蒙德對審計結果提出異議,稱他並未被諮詢,且審計結果並未涵蓋皮埃奇的全部資產。他還否認曾操縱皮埃奇。相反,他聲稱曾將皮埃奇介紹給許多人,讓這位繼承人享受著豐富的社交生活。在最後一天的訊問結束時,弗裡蒙德表達了這些法律行動和媒體的報導對他生活的影響:“這對我的家庭、我的名譽和我的心理平衡都是災難性的”,“但它也讓我有必要——就此結束——像今天、昨天和前天那樣表達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麼,愛馬仕第五代繼承人之一的皮埃奇都表示他的財富被榨乾了,他聲稱不再持有愛馬仕的股份,也不知道出售股份所得的最終去向。 (道瓊斯風險合規)
LV正式被“腰斬”
LVMH SE路威酩軒股價周五繼續下跌,創2021年11月來新低,並較26個月前——2023年4月創下的歷史新高腰斬,股價較歷史峰值跌幅超過50%。高峰期該集團市值一度接近5,000億歐元,而目前該公司市值近剩下約2,300億歐元,並在今年4月份公佈一季度業績後的多數時間被競爭對手Hermes SCA愛馬仕集團在實質上壓制。投資者普遍認為,該全球最大奢侈品集團未來不太有機會超越Hermes SCA愛馬仕集團。除此之外,我個人認為EssilorLuxottica SA依視路陸遜梯卡未來將有很大概念,超越LVMH SE路威酩軒,雖然目前該眼睛巨頭市值只有LVMH SE路威酩軒的一半。在私人場合,我已經多次向買方分析師和私人投資者嚴重、嚴肅推薦過該公司。EssilorLuxottica SA依視路陸遜梯卡目前正在擴大與Meta的合作,將AI眼鏡合作由Ray-Ban擴大至Oakley和Prada,其中Oakley為自有品牌,Prada則為代理品牌。Louis Vuitton\Gucci和Chanel代表的傳統奢侈品行業,尤其是皮具產品在過去一年遭遇歷史最大的衰退。雖然整個行業幾個巨頭品牌仍不承認結構性問題,尤其是LVMH SE路威酩軒和Chanel SA香奈兒集團,但難以尋找新客戶、價格遠遠脫離價值、奢侈屬性和排他性伴隨整體規模和供應量增加急劇下滑、全球生活方式的轉變、科技產品代理傳統奢侈品更加潮流並搶佔更多的生活場景和時間,都讓傳統奢侈品行業完全看不到希望。過去24個月,出現了大量的奢侈品行業過去四十年罕見的現象,比如Burberry的虧損和主動公開降價、Gucci母公司開雲管理層在業績會上公開喊出“價不配位”、Chanel在中國市場裁員,都是奢侈行業自1980年代末LVMH SE路威酩軒誕生以及日本奢侈品市場一家獨大崩盤正式誕生以來歷史首次。奢侈品行業最常引用的諮詢機構貝恩本周亦發佈警告,認為奢侈品行業正面臨一系列問題引發的結構性調整,而不是LV、Chanel認為的周期性問題。該機構過去幾年與LV、Chanel一樣錯誤估計了奢侈品市場,去年上半年和下半年該機構還認為中國奢侈品市場和全球奢侈品市場能夠在2024年保持增長。本周,奢侈品行業還發生一件標誌性事件,就是開雲集團主席Francois- Henri Pinault辭任首席執行官職位,交由雷諾汽車前首席執行官Luca de Meo接任。 (唐小唐時尚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