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服裝產業乘上美國將生產基地分散到中國周邊地區的「中國+1」浪潮，取得了成長。 2024年，越南的服裝和鞋類出口額達到599億美元，在10年幾乎翻了一番。美國是最大的客戶，佔到4成…越南服裝業正受到美國川普政府對等關稅的影響。越南被徵收46%的高關稅，比東南亞其他國家都高，根據交易的進展，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的對美國出口可能會大幅減少。越南的經濟成長和就業環境將不可避免地受到打擊。越南的服裝產業乘上美國將生產基地分散到中國周邊地區的「中國+1」浪潮，取得了成長。 2024年，越南的服裝和鞋類出口額達到599億美元，在10年幾乎翻了一番。美國是最大的客戶，佔到4成。在「越南西貢紡織及製衣工業展（SaigonTex）」上，許多聲音擔憂關稅問題（4月9日，胡志明市）低價的越南產服裝透過GAP、Nike、沃爾瑪等服裝和零售企業流入美國，惠及美國的消費者。對等關稅的衝擊正在擴大，可能導致越南與美國的供應鏈斷裂。在4月9~12日在越南南部胡志明市舉辦的服裝業相關企業參加的展會「越南西貢紡織及製衣工業展覽會」上，不斷有聲音擔憂關稅影響。此次展會有來自25個國家和地區的約1100家企業參加。參展企業之一越南BAO MINH紡織的負責人無奈地嘆息：「關稅真是個頭疼的難題」。另一家參展企業Hieuhaotex的CEO杜文芬（音譯）表示：“我們的主要客戶在國內，不會直接受到關稅影響”，但同時警惕地指出：“一旦高關稅啟動，失去市場的服裝將會湧向國內市場，競爭將會加劇” 。“本工廠將休息到20日”，美國政府4月2日宣佈對等關稅以後，越南社交媒體上流傳著一段縫紉工廠管理者告知工人們長期休假的視頻，工人們面露不安的表情。美國政府4月9日又決定暫停對等關稅90天。相關人士鬆了一口氣，但前景仍不明。根據亞洲底薪聯盟的資料，越南服裝業的勞動者已超過270萬人。越南統計總局的資料顯示，全行業就業人數約為5,200萬人，粗略計算，服裝業佔到5%以上，其中90%的勞動者是女性。服裝業是勞動密集產業，生產基地多位於人力成本較低的地區。如果該產業受到打擊，影響將通過就業環境惡化而波及社會的各個角落。在胡志明市附近經營縫紉工廠的DONY GARMENT公司的執行長Pham Quang Anh坦言：「操作工人、技術人員、清潔工、保全等所有員工都在擔憂未來」。該公司20%的出口面向美國，正急於開拓新的出口市場。“為前所未有的混亂做好準備，就像新冠疫情期間一樣”，Pham Quang Anh的話不僅反映了川普關稅的影響巨大，也展現了越南服裝業不斷變革中的姿態。（日經中文網）

美國加征關稅帶來的影響仍在中國製造業蔓延，其中紡織服裝是受影響較大的產業。「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弄，跟以前不同。」服裝供應商胡風對介面新聞說。他所經營的公司曾是多個跨境電商平台的供應商，如今主要承接國外服裝品牌的貼牌外貿大單。目前在其公司業務中，出口美國的訂單佔比約一半，另外一些出口給歐洲品牌的商品，很大一部分銷量也在美國。所以美國對中國和歐洲加征關稅，都對其公司業務造成不小影響。美國是中國紡織服裝出口的第一大國家。根據中國紡織品進出口商會的資料，2024年中國紡織服裝的出口額達3,011.3億美元，其中對美出口達509.6億美元，佔16.9%。美國也十分依賴中國的進口，2024年美國來自全球的紡織服裝進口額中，中國所佔份額達到26%。4月以來，美國政府持續提高對中國輸美商品的加征關稅。到4月10日，美國政府宣佈對中國輸美商品徵收「對等關稅」的稅率進一步提高至125%，加上此前以「芬太尼問題」為由定下的20%關稅，美國對中國加征關稅累計已達145%——至此這更像是一場「關稅數位遊戲」。國務院關稅稅則委員會在最新公告中表示：「即便美方繼續加征再高關稅，已經沒有經濟意義」。觀望是業界的普遍態度。胡風認為，現在的高關稅狀態絕對不會長久維持，要看接下來兩國何時能談妥。「客戶會觀望一段時間，如果中美能解決，固定好條件後，訂單就會暴漲起來。」他說。胡風告訴介面新聞，如果能將稅率能談到一定範圍內，是可以被接受的，這部分增加的成本可以由客戶、供應商、物流、匯率等多個環節來分擔。也有一些供應商嘗試另尋出路，例如透過轉口貿易以第三國作為跳板，暫時避開高關稅。 4月10日，美國宣佈對未採取反制舉措的國家暫緩高額「對等關稅」90天。介面新聞注意到，不少提供類似業務的服務商已經在多個社群平台上打廣告、招攬生意。但胡風認為，向其他地區轉移訂單也不是長久之計，重要的是能否找到新的訂單。讓不少人意外的事，有一部分外貿工廠在當前背景下，爆單了。一些來自跨境電商平台的大量新訂單正在湧入這些外貿工廠。在廣州番禺，為某跨境電商平台供貨的供應商蔣義向介面新聞表示，他的工廠處於爆單狀態，「最近忙暈了」。據他講述，附近的一些外貿工廠也是類似情況，「周邊的廠只要是開著的，都還算比較火」。在此輪美國關稅政策調整中，與跨境電商平台相關的主要是小額包裹（800美元或以下）免稅政策。這個紅利也是此前中國跨境電商能以有競爭力的價格打入美國市場的原因之一。而在4月3日，美國政府宣佈，將於美東時間5月2日起取消中國內地及香港的小額包裹免稅政策。截至4月11日的最新規定是，在5月2日至6月1日前，美國將對每件小額包裹徵收其價值120%或每件100美元的關稅，6月1日起徵收每件200美元的關稅。鑑於政策尚未生效，外貿工廠爆單或許也與平台想趕在窗口期備貨有一定關係。蔣義認為，他的工廠及附近的工廠之所以能爆單，主要還是因為客戶和工廠都相對有實力，前者能提供訂單，而後者能被分配到訂單。對於蔣義而言，他的大客戶是那些跨境電商的頭部供應商，他們能爭取到體量大、單價高的訂單，再分包給下面的其他工廠。但他也提到，生意越做越旺並非服裝外貿產業的普遍情況，也有工廠在過去幾年生意下滑，逐漸被市場淘汰。廣州番禺南村某服裝工業區 圖片來源：介面新聞朱詠玲實際上，在加征關稅前的過去幾年裡，中國的服裝外貿市場競爭已經相當激烈。一些原本從事外貿生意的供應商面臨訂單量下滑、利潤空間縮窄的情況，因而收縮了這部分業務。這使他們在這次的關稅風暴中躲過一劫。一位廣州的服裝供應商告訴介面新聞，他的工廠並沒有直接的美國客戶資源，而是透過貿易公司取得出口訂單。從2024年開始，他們接到的美國訂單已經在下滑，價格也在往下壓，“往年假設是10塊錢的單，今年被壓到8塊。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利潤，是跑量的，很多已經沒有什麼做頭。”據他講述，他所在的番禺南村鎮塘步東村，在過去兩年裡有大約四五成的工廠因為缺少生意而關閉。番禺南村是廣州服裝製造廠的聚集地之一，外貿訂單較多，如SHEIN等跨境電商的不少供應商都在這裡。另一家位於蘇州的男裝供應商也是類似，主要透過貿易公司來做外貿生意。但與貿易公司的合作也有風險，該供應商就曾被棄單，導致尾款未能收回，此後便不再有很強的意願做外貿生意。即便是能直接與外國客戶達成合作，位於國內的供應商也相對被動。在杭州四季青設有檔口的衣諾倍思服飾告訴介面新聞，疫情前還有歐洲、澳洲的客戶前來選款，他們能貢獻較大體量的訂單，但通常一年只來兩季，未能保持長期聯絡。過去幾年，該供應商的外貿業務從先前的佔比30%下滑到10%。廣州番禺南村某服裝工業區 圖片來源：介面新聞朱詠玲事實上，中國國內的服裝市場也長期處於飽和狀態，淘汰賽一直在進行中。塘步東村某工廠的員工告訴介面新聞，她所在的工廠現在基本上只做內銷訂單，而過去幾年裡工廠面積從此前的兩三千平方減少到幾百平方。 “以前生意好到根本沒有時間扯廢話，就是打包、發貨。現在要講服務、（利潤）透明，客人想要商場貨的質量、出廠價一樣的便宜。”當介面新聞記者見到這位員工時，她正在村口旁的街邊甩賣工廠裡的庫存服裝。據她講述，常有人上前問她是否招人，而實際上她所在的工廠也只有幹得久的骨幹員工才能留下。這與服裝產業鏈向內陸遷移也有一定關係。在廣州番禺從事紡織服裝業的不少勞工來自江西和湖北，過去幾年隨著人口回流，一些產業鏈也隨之遷走。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北方，前述蘇州的供應商也告訴介面新聞，近些年江浙地區一些服務B端客戶的供應商也在向江西、安徽、山東等地遷移。另外，電商平台的監管政策也提高了內銷市場的競爭門檻，促使商家提高自身水準。一位杭州供應商告訴介面新聞，如今電商平台對仿大牌的logo設計查得更加嚴格，增加了競爭難度。中國的服裝商家向來對內銷和外貿市場的競爭壓力有所體會，並一直嘗試在變動而激烈的競爭環境中摸索生存法則。某種程度上這增強了參與者的韌性，使他們在面對高關稅等極端情況時，仍有靈活應對的心態，同時積極尋找新的可能。成為大型時尚品牌的供應鏈成員是不少供應商的願望，這些品牌能提供相對穩定的訂單，能讓工廠過得「不那麼卷」。但門檻也相對較高，例如對工廠的規模和智慧化程度有一定要求。藉由直播電商轉向C端生意也是出路。前述蘇州供應商告訴介面新聞，他們現在從過去服務B端客戶轉向服務小B端和C端零售，目前精力主要放在維護這塊業務上，暫不考慮開拓外貿業務。專注於外貿生意的胡風則向介面新聞表示，他已經在不斷尋找其他地區的客戶、落地新的訂單，“這個時候更要進取。”一些尚未被充分開拓的新興海外市場正在吸引像胡風這樣的外貿商人。胡風表示，相較於中東和東南亞這種已是紅海的市場，如澳洲、歐盟、印度、南美等市場還有機會。另一位主要承接國際時尚品牌訂單的供應商也告訴介面新聞，他們也在觀望目前的局勢，未來或許考慮到北非或中歐開拓新市場。（應受訪者要求，胡風、蔣義為化名。） （介面新聞）

這兩天，美股在美國政府宣佈徵收「對等」關稅後，創下了2020年以來的最大跌幅：｜｜道瓊斯指數下跌近4%｜｜標普500指數下跌近5%｜｜科技股佔比較高的納斯達克指數下跌近6%除此之外，高度依賴全球產業鏈的耐吉、蘋果等美國公司股價暴跌，分別下跌超過14%、9%。這一次，美國政府要徵收的“對等”關稅，可以說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徵收對象之廣，超出以往，包括中國、日本、越南等國家，也包括企鵝和海豹——印度洋上的赫德島和麥克唐納群島也被美國納入了徵稅清單，“居住”在這些地區的，是海豹和企鵝。不該加的、不能加的，美國都加了。這樣做的目的，川普說得也很清楚：新的關稅措施可以促進美國製造業，可以“讓美國再次富裕”，可以“讓就業崗位和工廠回來”。這話，譚主是聽了不只一次。那麼，這一次，美國真的可以如願嗎？譚主利用巨量資料手段爬取了最近一個月外媒關於「對等」關稅的報導，並從中提取出與「對等」關稅最為相關的4個行業。電子產品將這些報導依照國別分類，會發現，印度媒體，是除美國媒體外，最關心「對等」關稅的。其中，他們高度關注電子產品、電子元件相關的產業。近年來，印度電子產品製造業在全球產業鏈中正佔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自2022年以來，印度的電子產品出口一直維持在至少20%的成長速度，高時可超過50%，是印度出口成長最快的品類之一。而川普對此十分不滿。川普多次公開批評印度的關稅壁壘，指出印度對某些美國商品徵收高達數十個百分點的關稅，而美國對印度商品的關稅幾乎為零。在川普的認識中，印度正是靠著關稅壁壘發展起了本國電子製造業，而傷害了美國的工業基礎。電子產品的供應鏈，基本上由三個部分組成：｜｜原料提取｜｜零件製造｜｜組裝要讓這些部分全部回流美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以拿蘋果公司的產品來說。在印度媒體的報導中，蘋果公司高頻出現，這是印度製造的代表。在上一個任期，川普也曾要求蘋果公司在美國而不是其他國家生產他們的電腦和其他產品。結果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別說生產，蘋果公司依舊幾乎不在美國進行大規模組裝。唯一在美國組裝的產品，就是一台桌上型電腦。但這款電腦依舊依賴蘋果的海外供應鏈。外媒先前披露，這條生產線被一顆小小的螺絲卡了脖子——美國工廠的產能，跟不上蘋果的需求。因為美國已經沒有可以生產這種螺絲的裝置了，工程師也不夠用。像這樣的零件，還有很多。目前，蘋果公司的供應商中，美國工廠僅佔5.5%，其餘94.5%都分佈在世界各地。這背後，是美國電子製造業的結構性問題。美國電子製造業主要集中在無線通訊元件、相機系統元件、音訊系統元件、感測器、控制儀器等高附加價值領域，選擇這些領域，本身就是美國電子製造業遵循全球產業分工發展的結果。據統計，這些少數幾個次產業的產出，佔到了美國電子製造業總產出的73%以上。在這樣的結構特性下，加征關稅更可能抑制美國電子產品終端的消費市場。根據美國消費技術協會的初步統計，對技術產品徵收關稅可能會使美國消費者的購買力下降高達1,430億美元——相當於每個美國消費者的購買力下降400多美元。美國筆記本電腦和平板電腦的銷量可能會下降68%，智慧手機購買量可能下降37%。對於美國電子製造商來說，這反而是更大的不利因素。服裝和紡織品服裝和紡織品，也是各國家關注的重點產業。耶魯預算實驗室發佈的資料顯示，川普的「對等」關稅政策會讓美國國內的服裝和紡織品價格上漲8%。8%的上漲，只代表「對等」關稅。如果計算2025年所有的關稅影響，這個數字預計高達17%。美國的紡織品主要從亞洲國家進口，包括越南、孟加拉國、印度等。對這些國家來說，美國的出口市場極為重要──對美國來說，印度只佔其服裝和紡織品進口總額的9%，但對印度來說，美國的市場是其服裝和紡織品出口總額的28.5%。孟加拉國的情況也是如此，美國佔其出口份額，大於孟加拉國佔美國的進口份額。而美國對這兩個國家徵收的「對等」關稅為：印度（26%）、孟加拉（37%）。毫無疑問，美國的關稅會讓兩個國家的服裝和紡織品遭受重創。但在美國看來，這是件「好事」——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的資料，自1994年以來，美國服裝和紡織品的就業人數下降了65%。通過關稅讓服裝和紡織品製造業重新流回美國，增加就業，這是川普的美好願景。但事實並不能如願，在過去20個月內，美國已有27家紡織廠關閉。就算真的要把工廠搬回美國，也有很多現實問題──勞動力短缺、專業技能匱乏、原料供應不足、基礎設施不符。但美國全國紡織組織委員會卻覺得，進口較便宜的海外產品是美國服裝和紡織品行業衰落的主要推手，尤其是透過小額包裹豁免管道進來的產品。所以連續幾年來，美國全國紡織組織委員會一直在做政治遊說，目的就是取消美國的小額包裹豁免政策。「小額包裹豁免」是指價值低於800美元的包裹免稅進口，方便個人購物，也讓海關通關更快。今年2月，川普上任不久時，曾宣佈取消過小額包裹豁免，但很快又暫停了，因為每件小額包裹都要計算關稅的話，美國的海關壓力太大——算不完，根本算不完。宣佈加征「對等」關稅當天，川普又宣佈要取消來自中國內地和中國香港的小額包裹豁免關稅政策，意圖是針對進口的服裝和紡織品。但最終承擔這個結果的還是美國消費者自己，尤其是那些收入較低的消費者。耶魯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生活在低收入地區的消費者更喜歡借助跨國管道購買商品，取消這個政策對這一人群的傷害最大。美國社交論壇上，有個網友一針見血地評論：替關稅買單的，都是窮人和一般民眾。這個結果，是美國政府一手造成的。半導體儘管晶片產業不適用於「對等」關稅，但作為美國政府最心心念讀能夠回流的產業，晶片產業，仍然是和「對等」關稅連在一起討論最多的產業之一。如何讓晶片產業回歸美國，美國內部存在著兩種觀點：投資自己，或打壓對手。過去一段時間，川普多次公開批評上屆美國政府的《晶片法案》，認為《晶片法案》浪費了美國納稅人的錢。相應地，川普提出，關稅比補貼更能鼓勵對美國的投資，並進一步暗示，將在不久後對外國生產的晶片進一步加征關稅。但對晶片徵收關稅，首先，在技術上存在困難。美國進口的“晶片”，大多數是美國進口的手機、電腦、汽車、冰箱等電子產品上都裝有晶片。美國進口的單一晶片，數量相對較少。這些產品，涉及產業鏈上的多個國家，使得計算稅率成為了​​一個難題。另一方面，即便美國透過關稅抬高了外國晶片的價格，這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吸引晶片企業轉而在美國建廠，也是一個問題。要建設一家晶片廠，一般需要計算幾方面的成本：｜｜勞動成本｜｜土地及基礎設施成本｜｜裝置與技術成本｜｜供應鏈成本｜｜政策支援除了在裝置和技術成本上，美國與其他國家接近，其他幾項，美國的成本都顯著高於其他國家。原本《晶片法案》提供的政策支援，川普現在也提出要取消了。據估算，在美國建晶片廠的成本大概是亞洲國家和地區的2倍。以美國的標準，建造一家半導體工廠需要上百億美元，評估收益的周期基本上是10年起算的，這導致企業在評估工廠應該建在那裡時，都會慎之又慎，關稅不會是唯一的考慮因素。據統計，企業在決定前一般會評估多達500個因素。對於企業關心的其他問題，川普的關稅，恰恰可能帶來相反的效果。根據一項對川普上一個任期的關稅評估，面臨更高關稅的美國製造業往往會流失就業機會，因為進口保護帶來的好處被更高的投入成本和報復性關稅所抵消。也就是說，關稅可能會讓製造業進一步遠離美國，而不是帶回。汽車在「對等」關稅相關報導中，汽車，是關聯度最高的產業。儘管汽車產業同樣不適用於「對等」關稅，但就在美國加征「對等」關稅的第二天，美國此前公佈對進口汽車加征25%關稅的決定，也會正式生效。目前，美國銷售的所有汽車中，近一半是進口的，對所有汽車加征關稅，將直接導致汽車在美國的售價飆升。在2024年美國進口汽車前十名的來源地中，墨西哥和加拿大分別排名第一和第四。此前，美國對加、墨加征25%的關稅時，就有美國市場研究機構測算，僅對加、墨的關稅，就會使來自加拿大和墨西哥的汽車上漲6000美元。那麼，汽車生產商如果把生產廠搬到美國，是否就能避免高額關稅的損失呢？請注意，這25%的關稅不僅是針對整車的，還包括關鍵汽車零件。現在在美國完成最後組裝的汽車中也有高達60%的零件是進口的。這對汽車生產商來說，就意味著即便在美國生產汽車，也難逃關稅帶來的成本上升。也就是說在對所有進口汽車的關稅生效後，即便是在美國生產的汽車，價格也會持續上漲。這將帶來的一個直接結果是，汽車銷量下滑和產量下滑。根據美國汽車業分析師估計，到4月中旬，預計北美幾乎所有汽車生產線都會受到干擾，美國工廠每周的汽車產量將減少2萬輛，比平時減少約30%。因此，關稅在刺激美國國內投資方面能起到多大作用，恐怕並不能如川普所願。就美國製造業現狀，要建成完整的汽車供應鏈需要長期投入，在這之前，赴美造車的生產商，都必須承受關稅和供應鏈不全帶來的高額成本。在美國以外，汽車生產商正在尋找更多其他的選擇。2024年，美國進口汽車最多的國家前十名分別是：｜｜墨西哥｜｜日本｜｜韓國｜｜加拿大｜｜德國｜｜英國｜｜斯洛伐克｜｜義大利｜｜瑞典｜｜中國透過對各國媒體資料的分析，可以發現，德國十分關心「對等」關稅將如何影響汽車產業。美國是德國汽車最大的出口目的地，對美汽車出口占據了德國汽車出口總額的13.1%。在這種情況下，德國在加強跨國佈局來應對美國單方面衝擊的同時，也開始針對美國採取報復措施。在美國關稅對德國汽車產業的強烈衝擊下，德國呼籲歐盟採取有力的應對措施。在美國宣佈「對等」關稅後，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第一時間釋放消息，並表示歐盟已經制定一套反制措施。下一步，一場大規模的關稅戰，可能難以避免。對於關稅戰，各國的態度，都是一致的：貿易戰沒有贏家，保護主義沒有出路。川普是商人出身。商業談判中，有一種博弈策略，叫「膽小鬼博弈」──雙方極限施壓，互不讓步，第一個害怕的人就是失敗者。現在，他用關稅對各國施壓，正是在延續這種博弈策略。但國家利益，和商業利益，從來不完全是彼此複製的關係。今天的美國打著國家利益的旗號執意要對全世界加征關稅，最終迎來的，恐怕是對其國家利益的最大損害。 （玉淵譚天）

“中國女裝第一股”正式告別資本市場。 11月14日，中國知名服裝品牌——拉夏貝爾（06116.HK）正式從港交所退市。 根據拉夏貝爾發佈的公告，香港聯交所根據《香港聯交所上市規則》第6.01A(1）條規定，公司H股股份的上市地位自2024年11月14日上午9時取消。 拉夏貝爾方面表示，H股股份上市地位的取消不會對公司日常經營及重整工作產生重大影響。公司將依法繼續推進重整工作，爭取消除此前面臨的債務負擔，改善持續經營能力及經營狀況，重回良性增長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