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
他活成了世界的一個大笑話
還是很為他唏噓,好好的大總統不做,偏偏要去搞政變,政變又搞成三腳貓,最後提前成了階下囚。以前所謂“青瓦台魔咒”,好歹只魔咒總統一個人;但他倒好,還搭上了他的第一夫人,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活成了韓國乃至世界的一個大笑話。他就是尹錫悅。12月26日,就尹錫悅妨礙執行逮捕令,以及侵犯國務委員權利等多項罪名,韓國獨立檢察組請求法院,判處尹錫悅有期徒刑10年。同一天,尹錫悅的夫人金建希,也以涉嫌賣官鬻爵被起訴。按照韓國法院的預告,尹錫悅的判決,將於明年1月16日宣判。這還沒有完。要知道,這只是尹錫悅眾多罪名中的一部分。更嚴厲的罪名,是他自我政變涉嫌“內亂罪”。預計明年1月結束法庭辯論,2月作出一審判決。如果罪名成立,尹錫悅很可能將牢底坐穿。命運餽贈的所有禮物,其實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只是當事人往往在權位的巔峰,忘記了回頭看上一眼。可笑的是,在法庭上,尹錫悅還不忘自我辯護,其中一個理由,就是在野黨控制的國會軍費預算,他聽說韓國士兵因此連炸雞都買不起,這是他宣佈戒嚴的關鍵原因。韓國好歹也算是發達國家,韓國士兵竟淪落到這個地步!法官都聽得目瞪口呆,連忙斥責尹錫悅,你要說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當權力開始依靠傳聞來辯護時,它距離真相和民心,就已經遙不可及了。韓國的鬧劇,世界的笑話。其中,有三件事,尤其讓人哭笑不得。第一件,尹錫悅PK“青瓦台魔咒”。說起來,歷任韓國總統,除文在寅外,還沒有一個總統能有善終,坐牢的坐牢,流亡的流亡,自殺的自殺,這被外界稱為“青瓦台魔咒”。韓國第一任總統李承晚,被軍事政變推翻,流亡美國,最終客死他鄉。推翻李承晚的朴正熙,雖然創造了“漢江奇蹟”,但夫婦雙雙被暗殺。之後的全斗煥和盧泰愚,最後因叛國罪、貪污罪等問題,鋃鐺入獄。之後的金泳三和金大中,都因為子女腐敗,名譽掃地,最終悲憤離世。接下來的李明博,也是醜聞纏身,最終被判入獄17年。最慘烈的是盧武鉉,面對不依不饒的檢察官和沒完沒了的調查,2009年選擇了慘烈的跳崖自殺。然後,就是朴正熙的女兒朴槿惠,她無兒無女,也沒有丈夫,自稱一生都獻給了韓國政治的女人,最終成為韓國憲政史上首位被彈劾罷免的總統,被判入獄22年……權力的巔峰往往也是最危險的懸崖,青瓦台的故事一次又一次地印證,失去制衡的力量終將反噬其主。在將總統們拉下馬的過程中,曾經是檢察官的尹錫悅,就扮演過重要角色,這也使他積累了豐厚的政治資本。正是他窮追猛打,最終將朴槿惠送入大牢;也是他坐鎮指揮,最終李明博重判入獄。應該也是有所預感,幾年前當上韓國總統後,尹錫悅斷然拒絕入住青瓦台,他搶佔了原來的韓國國防部,硬生生將國防部改成了龍山總統府。但那知道,青瓦台魔咒,未必一定是在青瓦台,只是韓國總統魔咒而已。現在,輪到了尹錫悅自己,更戲劇性。可憐剃頭者,人亦剃其頭。這不僅是身份的輪轉,更是權力邏輯無情的閉環。第二件,尹錫悅喜歡甩鍋中國。這是讓我們很憤怒的一點,好歹也是一國總統,總得有些基本的做人道德。但尹錫悅真是例外,反正,他上台後,向美日獻上各種投名狀,對中國則是橫眉怒目極盡妖魔化。即便發動自我政變,他還不忘甩鍋中國。還沒被警方逮捕前,尹錫悅為自己辯護,提到了一個荒唐的理由,說,中國公民的活動威脅到了韓國安全,還說中國生產的太陽能設施將會摧毀韓國各地的森林……還有,1月20日的法庭辯論時,尹錫悅的律師團隊,還指責稱“中國和朝鮮干預選舉”,“他們想把這個國家變成中國和朝鮮的殖民地,並得到中國金融力量的支援。”而且,在他們的口中,稱韓國“網路安全薄弱”,選舉系統伺服器的密碼是“12345”,為什麼是12345?因為“12345對應的,是中國政府的政務服務便民熱線”。這樣的邏輯,您肯定萬萬沒想到吧!還有,在法庭辯論中,尹錫悅的律師引述所謂媒體報導,聲稱“就在戒嚴當天,駐韓美軍抓了99個中國間諜並押到了在日美軍基地”。這麼大的新聞?我們怎麼不知道。這樣荒誕不經,以至於韓國警方第一時間闢謠,上述消息,“完全不屬實”。以至於駐韓美軍都看不下去,發表聲明稱,“韓國媒體對美軍的描述和主張完全不屬實(entirely false)”。為什麼甩鍋中國?就是將中國當做替罪羊。在韓國人對朝鮮威脅越來越無感的時候,渲染中國威脅,就成了尹錫悅的救命稻草。這也是尹錫悅最不地道最讓人鄙視的方面。政治中尋找外部替罪羊的古老戲法,往往源於內部的虛弱與失敗。當真相在偏見與私心面前被犧牲,一個國家的判斷力也就陷入了最深的迷霧。第三件,他還將搭上了第一夫人。整整一年多前的12月3日深夜,尹錫悅突然宣佈緊急戒嚴,他想乾綱獨斷,一把搞掉反對黨,甚至執政黨領袖。一個重要原因,他的最愛,也是他的軟肋,第一夫人金建希即將被查,這讓他出離憤怒;另一個原因,他也不想重蹈“青瓦台魔咒”,意圖拚死一搏。但結果,緊急戒嚴演變成6小時鬧劇,他掉進了自己挖下的更大的坑。現實永遠比劇本更敢於想像,因為它無需顧及邏輯的縝密與觀眾的承受力。他隨後被彈劾罷免,被抓走審查;第一夫人金建希,也雙雙入監,聯袂受審。也是預料到嚴峻後果,當初“金建希特檢組”試圖帶走尹錫悅調查時,他各種抵抗。第一次“脫衣撒潑”,拖得赤條條只剩內褲,檢察官對峙兩小時後,最終只能無奈離開;第二次,10余檢方人員架住尹錫悅,但尹錫悅拚命反抗,手臂被拉到“快脫臼了”,逮捕再次失敗……前總統這樣撒潑打滾,也算是創造了韓國的歷史。情感或許能令人盲目,但權力場中的深情,若失了理智與法度的約束,往往變成埋葬雙方的墳墓。這也是尹錫悅最讓人哭笑不得的地方,確實,他應該是韓國歷史上最寵妻的總統,但也是韓國歷史上最糟糕的總統,他還是將妻子也帶上法庭的總統。最後,怎麼看?還是粗淺三點吧。第一,怪不得韓劇這麼精彩。堂堂大總統,衝冠一怒為紅顏,居然發動自我政變。但偏偏還都是一群草台成員,派出去的士兵,居然逮不住爬牆的國會議員,導致國會叫停了尹錫悅的戒嚴令。還有,尹錫悅心生一計,打算挑釁刺激北方,誘導北方先發動進攻,這樣更有藉口發動政變,偏偏北方根本不中計……第二,這就是甩鍋中國的下場。有一些韓國人,總喜歡禍水外引、甩鍋中國。但好歹一國總統,也是張口就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個人品行呢?國家利益呢?在他們眼裡,什麼品行什麼利益,自己得益最重要。但這個世界,人在做天在看,尹錫悅啊尹錫悅,你也有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一個習慣編織謊言來支撐權位的人,最終會發現,最大的審判官不是法庭,而是時間與人心。第三,青瓦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尹錫悅上台,不惜折騰,也要搬離青瓦台。有意思的是,李在明執政,又把總統府搬回到了青瓦台。在尹錫悅的起訴書中,有一段就這樣寫道:一切權力來源於人民,總統權力也不例外,被告人(尹錫悅)曾以“改革帝王式總統制”為名,將總統府從青瓦台遷至龍山區,但在行使權力過程中,卻完全無視總統權力制衡機制……什麼風水不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心中有百姓,做事有敬畏,這就是風水。最好的風水,從來不在磚瓦樓台,而在民心向背與對規則的敬畏之中。不知道,從龍山總統府到監獄踩縫紉機,尹錫悅的風水學,到底奏效了沒有? (牛彈琴)
韓國總統:脫髮關乎生存,理應納入醫保
劇韓媒報導,韓國總統李在明16日聽取保健福祉部工作匯報時,要求相關部門考慮將脫髮治療藥物納入醫保補助範圍的可行性,這一提議在韓國掀起熱議。李在明指出,韓國存在年輕人繳納醫療保險但無法充分利用醫保福利的情況。他詢問保健福祉部部長鄭銀敬,為何脫髮治療尚未被納入醫保,鄭銀敬回答說,“被視為美容性醫療的部分屬於自費診療範疇。”對此,李在明表示:“過去脫髮相關治療被視為美容項目,但現在似乎已被視為一個關乎生命的問題。”他說,“許多人因脫髮而產生心理健康方面的問題,這在年輕一代中尤其令人擔憂……隨著社會觀念和需求的變化,有必要討論是否應將其視為一種疾病。”韓國脫髮治療協會近期資料顯示,韓國脫髮人口已達1000萬,約佔總人口的五分之一。脫髮群體不僅規模擴大,還呈現年輕化趨勢。在前往醫院接受治療的脫髮患者中,年輕人佔比更高。2015年至2019年間,韓國累計有近110萬人接受脫髮治療,其中二三十歲群體的佔比在去年已上升至40%。美國醫藥市場調查機構艾昆緯(IQVIA)資料顯示,2024年韓國脫髮治療藥物市場規模約為1880億韓元(約合8.94億元人民幣)。患者規模方面,韓國健康保險審查評價院統計顯示,該國適用醫保診療的脫髮患者人數從2018年的22.5萬人增至2022年的24.8萬人,年均增長約2.5%。其中20至30歲人群佔40.1%,男性與女性佔比分別為55.4%和44.6%。需要注意的是,該資料僅涵蓋適用醫保的患者。有韓國心理學家指出,年輕人脫髮現象嚴重的原因是精神壓力變大及生活不規律。近些年韓國的經濟增長放緩,社會競爭日趨激烈,年輕人從升學就業到買房都面臨壓力。再加上他們使用手機等電子產品的時間越來越長,飲食作息不規律,容易導致脫髮。在討論是否將脫髮治療納入醫保時,李在明提到許多韓國年輕人正在使用脫髮藥物。保健福祉部部長鄭銀敬則表示,應區分病理型脫髮與遺傳型脫髮。她解釋:“對於因醫學原因引起的斑禿等疾病,目前已提供治療支援;但對於遺傳性脫髮,由於其與疾病的關聯性較弱,暫未納入醫保報銷範圍。”目前,雖然脫髮尚未納入韓國醫保報銷項目,但針對斑禿、雄激素性脫髮、瘢痕性脫髮及其他非瘢痕性脫髮進行的針灸或類固醇注射治療,已列入健康保險報銷範圍。對於“脫髮無明顯症狀、不危及生命,出於美容目的的治療不應納入醫保”的爭論,李在明將脫髮問題提升至“生存問題”的高度。他表示:“過去人們認為脫髮只是容貌問題,但現在它已被視為關乎生存質量的問題。希望你們調研治療脫髮所需費用,如果財政負擔過重,可考慮限制報銷次數或設定報銷上限。”面對總統的多次指示,鄭銀敬回應稱“將進行研究”。當前,圍繞脫髮治療是否應納入醫保的討論在韓國持續升溫。支持者認為,患者長期自費承擔脫髮治療費用已成為現實負擔。反對者則強調,若治療脫髮被全面納入醫保可能加重財政壓力,應嚴格限定醫保覆蓋範圍 (i商周)
總統親口承認:我們體內流著中國將軍的血,中華是我們的兄弟手足
吉爾吉斯總統薩德爾·扎帕羅夫,在一次公開電視講話中,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們體內流著中國將軍的血,中華是我們的兄弟手足。”這不是客套話,這是在“認親”。他口中的這位中國將軍,就是咱們漢代那位悲情英雄——李陵,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尋根”,而是在2025年這個特殊的節點上,吉爾吉斯斯坦為了國家未來,下的一盤極具智慧的大棋。穿越千年的「認親」背後為什麼札帕羅夫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重提李陵?大家如果關注國際財經新聞就會發現,今年對於中吉兩國來說,絕對是里程碑式的一年,就在今年年初,那個喊了二十多年的“中吉烏鐵路”,吉爾吉斯斯坦段終於提前破土動工了。在崇山峻嶺之間,巨大的盾構機正在轟鳴,而施工現場竟然掛著雙語橫幅,寫著“李陵大道,讓古道變鐵軌”,這就很有意思了,根據吉爾吉斯斯坦國家統計委員會和咱們海關總署扒拉出來的最新官方資料:2025年全年,中吉雙邊貿易額預計70億美元大額。要知道,幾年前這個數字還在幾十億徘徊,今年,吉爾吉斯對華出口增幅驚人,特別是他們的蜂蜜、乳製品,出口量比去年漲了三成多,現在的情況是,中國不僅是他們最大的貿易夥伴,更是他們最大的投資來源國。在這種背景下,總統的“認親”就顯得意味深長,大家試想一下,如果僅僅是商業合作,老百姓可能會覺得:“哦,那是外國人來賺我們的錢,或者來買我們的資源。”這種心態很容易滋生民族主義情緒,甚至對外國投資產生牴觸,覺得是“經濟入侵”,但是,如果把這種關係定義為“親戚”呢?札帕羅夫這一招非常高明。他把李陵這個歷史人物搬出來,實際上是給現在的中吉經濟繫結,穿上了一件溫情的文化外衣,當吉爾吉斯斯坦的老百姓看著中國工程隊修路架橋,看著中國企業建水電站時,他們想的不再是“外國人來了”,而是“遠房親戚來幫忙了”。為了把這個故事講圓,吉爾吉斯斯坦政府可是下了血本,從2022年開始設立的“李陵文化節”,到了今年已經成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每年的春分,他們搞射箭、講故事,甚至在2023年的人口普查裡,專門設了個選項,問你是不是“李陵後裔”。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好幾萬人勾選了這個選項!這說明什麼?說明這種文化認同已經滲透到了民間,咱們再深挖這條鐵路的意義。中吉烏鐵路一旦全線貫通,從中國到歐洲和中亞的貨運時間能縮短整整一周,也就是從以前的七八天變成現在的兩天直達中亞腹地,對於吉爾吉斯斯坦這個深處內陸、被大山包圍的國家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出海口,是他們的呼吸管。所以,札帕羅夫這番話,是在用歷史的溫情,為現實的鋼鐵巨龍鋪路,他很清楚,在這個動盪的世界局勢下,誰能帶給吉爾吉斯斯坦穩定和富裕?答案顯而易見,是東邊的這位「兄弟」。當傳說照進現實當然,一定有朋友會問:這李陵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西元前99年,漢武帝時期,李陵率領5000步兵,在浚稽山跟匈奴幾萬騎兵死磕了八天八夜,最後彈盡糧絕投降了。漢武帝一怒之下殺了他全家,李陵回不去了,匈奴單于敬重他是條漢子,把女兒嫁給他,封他為堅昆部落的首領,這個堅昆,就是後來吉爾吉斯人的祖先。李陵在那邊生活了20多年,他的後代和當地人融合,部落甚至一度改名叫「李陵部」最有力的證據其實在唐朝。西元647年左右,堅昆部落演變成了“黠戛斯”,他們的首領跑到長安來認親,跟唐太宗說:“咱們都姓李,我是李陵的後人,咱們是親戚。”唐太宗查了史書,還真認了這門親,封他做了堅昆都督,這事兒在《新唐書》和《舊唐書》裡那是白紙黑字寫著的。到了現代,科學也來湊熱鬧了中吉聯合考古隊在伊塞克湖那邊的凍土裡挖出了古屍,DNA一測,發現了東亞人常見的O-M175單倍型基因,雖然這不能百分之百說是李陵本人的,但這證明了那個時期確實有大量的東亞血統融入了中亞人群。對現在的吉爾吉斯來說,李陵是不是直系祖先,其實在生物學上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是一種「政治正確」的文化選擇。大家看看吉爾吉斯周邊的環境,北邊是俄羅斯,那是傳統的老大哥,影響力還在;西邊是土耳其,整天喊著泛突厥主義,想當突厥語國家的老大。吉爾吉斯夾在中間,其實挺難受的,如果完全倒向俄羅斯,經濟活力不足;如果跟著土耳其跑,那很容易捲入複雜的宗教和地緣衝突,這時候,選擇“向東看”,選擇認同“李陵後裔”,其實是一種極其聰明的地緣政治平衡術。透過強調與中國的血緣聯絡,吉爾吉斯在心理上找到了一種安全感,他們不再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國,而是背靠著一個有著五千年文明、且現在實力超群的「親戚」。這種身份認同,讓他們在面對其他大國博弈時,多了一張底牌,而且,這種認同感正在改變吉爾吉斯斯坦的年輕一代,以前,當地年輕人學外語,首選俄語,其次是英語,但現在,比什凱克的孔子學院那是人滿為患。我看到一個資料,學漢語的人群裡,有將近四成的人是抱著那是李陵的血脈,這種文化上的親近感,比任何金錢援助都來得穩固。咱們客觀地評價一下,札帕羅夫總統的這個表態,並沒有否定他們原本的突厥文化或遊牧傳統,也沒有要跟俄羅斯翻臉,他是在做加法,而不是做減法。他把中國元素融入了吉爾吉斯斯坦的國家敘事中,創造了一個獨特的“中亞-中華”混合認同,這對於中國來說,也是大好事,我們在推行“一帶一路”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民心不通,如果當地人覺得你是來掠奪資源的,那項目再好也推不動,但如果對方回來是“自家兄弟”了反門,那很多。今天,當我們看到中吉烏鐵路的鐵軌一根根鋪設下去,看到滿載著中國智慧型手機和新能源汽車的列車駛入比什凱克,我們就會明白,那個兩千年前在草原上眺望故土的李陵,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名字在兩千年後,竟然成了一把打開兩個國家繁榮之門的金鑰匙。歷史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吉爾吉斯斯坦的這次“認親”,表面上是回頭看,實際上是抬頭向前看,他們看懂了時代的趨勢,抓住了歷史的機遇,對於我們而言,多一門“親戚”,多一條路,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在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上,願意坐下來跟你聊家常、談合作的朋友,那是越聚越多的好。 (淡墨江湖)
法國總統馬克宏,為什麼這麼遭法國人恨!為什麼法國人恨透了馬克宏?
最近網路上最魔幻的一幕,莫過於馬克宏的中國行,在四川大學,他被熱情的學生層層包圍,尖叫聲堪比追星現場,那張握手照裡,馬克宏笑得像個孩子,甚至還在推特上用中文發了句謝謝,這一幕傳回法國,法國網友直接炸鍋了,有人說這是AI合成的,有人說這些學生是群演,還有人問:“中國人是被強制要求去歡迎他的嗎?”他們為什麼不信,因為在法國,馬克宏拿到的劇本是地獄模式,他在街頭視察被打耳光,他在劇院看戲被圍堵,他的畫像被燒毀,在法國人眼裡,他是暴君,是富人的總統!這種巨大的反差,背後藏著一個極為殘酷的真相,馬克宏正在做一件正確,但註定要被罵死的事情!一、高福利法國人恨他,不是因為他無能,而是因為他太想做事了,前年,馬克宏強推退休金改革,核心就一條把退休年齡從62歲延後到64歲,咱們中國人看可能會覺得64歲?這在歐洲不是很正常嗎?德國都67歲了,但在被高福利養刁了胃口的法國人眼裡,這就是剝削,你知道法國以前的養老制度有多離譜嗎?它是路易十四時期留下的活化石,為了搞特權,法國有42種退休金制度,最誇張的是巴黎歌劇院的芭蕾舞者,42歲就能退休領退休金,改革前甚至是40歲,這種貴族式的福利,全是國家財政在兜底,全是納稅人在填坑!二、 洪水滔天馬克宏是個明白人,他知道法國的財政快崩了,如果不改,現在的年輕人以後一毛錢退休金都領不到,如果不改,法國就會變成下一個破產的希臘,但這筆帳,老百姓不算,老百姓只知道你讓我多做了兩年活,你就是壞人,這才是政治最諷刺的地方,那些濫發福利、把國家拖垮的政客,往往被捧上神壇,而那些試圖勒緊褲帶、為國家長遠續命的改革者,往往被萬人唾罵!三、 風雨兼程我看過歷任想動退休金的法國總統,基本上是誰碰誰死,薩科齊動了一下下台了,希拉克動了一下,罷工癱瘓了國家,只有馬克宏,頂著幾百萬人的遊行,頂著暴跌的支援率,強行把法案簽了,他在中國受到的歡迎,或許是他在這個寒冷的政治冬天裡,收到的意外禮物,咱們中國人喜歡他,是因為我們看的是大國博弈,看的是他的獨立自主,而法國人恨他,因為他們看的是柴米油鹽,看的是自己口袋裡的鋼鏵,馬克宏是悲劇英雄嗎?也許是,但作為一個領導者,負責任遠比討人喜歡更難,也更重要,當若干年後,法國的退休金體系沒有崩盤,也許那時的法國人會想起這位被他們打耳光的總統,然後在心裡默默說一聲:“謝謝你,當時沒慣著我們。” (等風讀書)
【俄烏戰爭】戰時大選:澤倫斯基用選舉換喘息?
炮火與選票,那個更能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當地時間12月9日,澤倫斯基表示,若美國和歐洲能為烏提供安全保障,烏克蘭願在60至90天內舉行大選。這是俄烏衝突爆發以來,澤倫斯基首次在公開在選舉問題上作出重大態度轉變。澤倫斯基於2019年5月就職,據烏克蘭憲法規定:總統任期為五年,澤倫斯基應在2024年5月結束任期。但俄烏衝突爆發後,烏克蘭實施戒嚴。法律規定,在戒嚴狀態下不得舉行總統選舉,原定於2024年3月的總統選舉被迫推遲。經議會批准,戒嚴令每90天延長一次。時至今日,烏克蘭已處於第17次延長戒嚴狀態中,戒嚴時間已延長至2026年2月3日。今年9月,澤倫斯基曾表示,他不排除在衝突結束後不再尋求連任。而現在,小澤的選舉表態不僅違背了烏克蘭“戰時禁止選舉”的法律規定,更是打破了烏方長期堅持的“戰後再選”立場。為什麼一直咬死總統寶座不松的澤倫斯基會在此時同意選舉呢?當然是因為總統寶座快被沸騰的民意頂翻了。持續燃燒的戰火、巨額貪污腐敗案、愈發凋敝的民生,讓澤倫斯基的民意持續下滑,支援率從90%跌至38%。面對戰場失利與腐敗醜聞,他選擇把選舉當退路,試圖藉機甩鍋,將問題拋給後續政府。這種推卸責任全然不顧國家命運的行為,一點也不符合澤倫斯基立的“戰時總統”人設。當然,更大的壓力來自於國際。因為長期援烏的歐美財主們已經憋不住了,急於瓜分烏克蘭這塊柔弱無助的小蛋糕,澤倫斯基顯然扛不住這些壓力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川普。川普接受採訪時喊話,烏克蘭不能拿打仗當藉口不搞選舉,更批判烏克蘭“口口聲聲說民主,現在根本不算民主”。這那裡是談民主,根本就是給澤倫斯基施壓!要知道川普一直對援烏態度曖昧,之前就提過要斷援,現在拿選舉說事兒,澤倫斯基那敢不接?更何況這段時間烏克蘭還爆發了嚴重的腐敗醜聞,澤倫斯基形象嚴重受損,川普這話一出來,明顯是對他越來越不信任,澤倫斯基只能被迫順毛。同時,美國在烏領土問題上的態度也讓澤倫斯基難堪重負。美國想讓烏克蘭從頓巴斯撤軍,好讓局勢降溫。可澤倫斯基之前還硬氣說“不放棄一吋土地”,現在美國明著提撤軍,他要是不鬆口搞選舉,後續援烏能不能保住都兩說,畢竟美國的援助可是烏克蘭的生命線。其次,歐洲對烏克蘭動的歪心思也不少。澤倫斯基表示正在和歐洲盟友研討“和平計畫”,磋商框架約定、安全保障和戰後重建這三項。歐洲急著推進這些,其實是想早點定下利益如何瓜分。烏克蘭戰後重建,保障安全都需要大筆資金和能源支撐。如果能參與這些項目,那圈進口袋的錢可不少。畢竟,錢扔進水裡都能聽個響。歐洲出了數錢億美元援烏,肯定要狠咬下烏克蘭一口血肉。這回,澤倫斯基鬆口選舉,也是放出願意配合處理程序的訊號,希望歐洲在援助和方案仁慈些。後方的援助財主虎視眈眈,前方戰場形勢也是急得火燒眉毛。俄軍現在推進速度是衝突爆發以來最快的,11月烏克蘭丟的領土是10月的兩倍,頓巴斯的關鍵據點被合圍,防線也被突破,連烏方情報機構都承認形勢嚴峻。打又打不贏,外援隨時會停!澤倫斯基只能通過鬆口選舉,來緩和外部矛盾,也給自己爭取點喘息空間。畢竟再硬撐下去,不光戰場扛不住,美歐的支援也可能徹底沒了。這麼一看,澤倫斯基鬆口選舉那兒是自願的?全是被美歐的壓力、戰場的困境逼出來的,說到底還是身不由己。實際上,烏克蘭現在根本不具備舉行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選條件。八百萬難民在歐洲四散,前線軍人無法投票,大量城市電力不穩、地區被破壞、媒體受控,那來的公平透明?可歐美不關心這一點,川普們只關心:形式上要像民主,結果是不是如他們所願。這種無理要求,是徹底的道義包裝。有了這件皇帝的新裝,歐美就能繼續援助,對內減少政治壓力,對外維持“光明偉岸”的援助形象,還順便把越來越沉重的責任往烏克蘭身上推。而澤倫斯基政府的合法性壓力已經到了不得不回應的地步。戰事持續膠著、傷亡不斷擴大、經濟崩潰、失業率飆升,烏克蘭民眾對政府的不滿越來越高。更要命的是,澤倫斯基與軍方矛盾公開化,總司令扎盧日內的聲望不斷上漲,甚至被不少烏克蘭民眾視為潛在替代者。在這種情況下,是否舉行選舉已經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一道合法性生存題。澤倫斯基鬆口選舉,與他樹立的“戰時總統”強硬形象大相逕庭,更像是給這場無法唱下去的戲拖延謝幕時間。畢竟,換總統救不了烏克蘭,只會換新傀儡上台,繼續唱歐美表面援烏、實則牟利的大戲。烏克蘭戰時大選,從來不是什麼“民主進步”,而是一場由美國主導、歐洲配合、烏克蘭妥協的政治鬧劇。美國用民主為武器,實現了霸權操控的目的,歐洲用虛偽作掩護,換取了自身的短期安寧。而烏克蘭則用主權作代價,淪為了地緣博弈的犧牲品。所謂的國際正義與民主價值,只是自欺欺人的謊言。國家主權與獨立,永遠不能寄託於外部勢力的援助與承諾,只能依靠自立自強。如今,烏克蘭的戰時大選已箭在弦上,但無論選舉結果如何,烏克蘭都已註定成為輸家。輸掉的不僅是領土與尊嚴,更是國家的主權與未來。 (有理兒有面)
演員的誕生!馬克宏的“川大狂奔”與歐洲舊秩序的終局
鎂光燈下,馬克宏在川大校園裡一路小跑,保鏢與年輕學子構成的人牆之間,法國總統笑靨如花。這短暫的“高光時刻”背後,是一場精妙的地緣政治突圍,更是一曲歐洲舊大陸華麗而蒼涼的輓歌。近日,馬克宏在四川大學的校園裡,上演了一出令全球政治觀察家們瞠目結舌的“反差萌”大戲。在國內支援率僅有百分之十剛出頭的法國總統,突然在中國西南腹地,被數以千計的熱情學子團團包圍。馬克宏的支援率自2025年初以來持續下滑:1月時支援率為21%;‌‌7月降至19%;‌‌10月底進一步跌至11%,追平前總統奧朗德執政時期的最低紀錄。‌‌視訊畫面中,保鏢們拼了老命地維持秩序,馬克宏本人卻似乎比保鏢還著急——他一邊攔著自己的安保團隊,一邊向著學生們一路小跑。那笑容,燦爛得彷彿法國隊剛剛奪得世界盃;那步伐,輕快得好似少年時的拿破崙跨越阿爾卑斯山。法新社的鏡頭精準捕捉到了這一系列“中國紅”背景下的畫面,紅色旗幟、紅色橫幅、年輕的面孔與一位西方領袖的歡快身影交織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巴黎公社穿越到了成都平原,或是某位流量巨星在舉辦校園見面會。消息傳回法蘭西,老區人民都驚呆了:這位在我們面前總是眉頭緊鎖、談論養老金改革時一臉苦大仇深的總統先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民”了?他在法國街頭這麼跑過嗎?他在巴黎大學這麼笑過嗎?法國媒體不無酸澀地評論道:“馬克宏在中國找到他失去已久的‘人民’。”更妙的是,這一畫面不出所料地刺激了大洋彼岸某位金發總統的神經。據華盛頓消息人士調侃,川普看到新聞後,當即召來財長貝森特,下達了簡明扼要的指示:“這排場,朕也要!明年四月,務必組織更多中國大學生來握手,人數必須碾壓馬克宏!”當然,政智堂建議,川普若真想來成都,最好別帶上他那兩位“志趣獨特”的潛在副手——范斯與貝森特。畢竟成都美食甲天下,這兩位萬一嘗了口火鍋就“樂不思蜀”,那美利堅的大統領競選可就要出大亂子了。玩笑歸玩笑馬克宏此次訪華,絕非簡單的貓熊外交或文化交流。政治圈的規矩是,歡迎儀式的規格,往往與交易的份量成正比。看看中方給馬克宏安排的排場:超高規格的接待、精心設計的行程、媒體全方位的友好報導。這些都不是白給的。馬克宏此行,搶在了英、德、美之前,拿到了四中全會後第一個訪華的重要外賓名額。這順序本身就是一門深奧的政治語言學——在國際外交的牌局上,誰先出牌、誰後出牌,都藏著微妙的權力訊號與利益權衡。為什麼是法國?為什麼是馬克宏?答案很簡單:因為他給的條件最好,也因為他現在最難。剛剛發佈的美國國家戰略報告,已經為這場大戲寫好了註腳。美國戰略重大轉向,給東方大國送來了一份“大禮”檔案顯示,美國戰略界正在經歷一次“認知重塑”:俄羅斯不再被視為“直接威脅”,對中國的定位也從“頭號戰略競爭對手”微妙調整為“經濟競爭對手”。然而,對於歐洲,畫風突變。川普團隊一改首個任期時“歐美一家親”的曖昧態度,檔案中白紙黑字地寫著:美國將大力扶持歐洲的極右翼政黨,系統性地培養反對現有建制派的力量。翻譯成大白話就是:美國不僅不打算繼續扛著歐洲對抗俄羅斯,還要親自下場,扶植馬克宏、蕭茲、斯塔默們的政治對手,推動歐洲集體“向右轉”。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馬克宏接下來要面臨的是“地獄模式”挑戰:在國內,他得應付得到美國暗中支援的國民聯盟的步步緊逼;在國外,他得填補美國戰略收縮後留下的烏克蘭援助黑洞;在歐洲,他得協調各國立場防止歐盟解體;在軍事上,他還得兌現大幅提升軍費的承諾。而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錢、需要資源、需要戰略空間——這些,恰恰是今天的歐洲最缺的。而中國,或許能提供一些。要理解馬克宏的困境,不妨把鏡頭拉回一千年前的中華大地,看看那位在北宋推行變法的王安石。當時的北宋,外部有遼、西夏虎視眈眈,內部是“三元”危機——元官(官僚系統臃腫)、元兵(軍費開支龐大)、元費(財政支出浩繁)。國庫空虛,邊疆告急,改革勢在必行,卻又阻力重重。王安石要動的是整個士大夫集團的奶酪,於是他在朝中幾乎成了“孤臣”。今天的馬克宏,面對的是“歐洲版三元危機”:元福利——高福利制度難以為繼,養老金改革引發全國抗議;元軍費——俄烏衝突迫使歐洲各國承諾大幅提高國防開支;元援助——烏克蘭這個“無底洞”需要持續輸血,而美國正在準備抽身。更棘手的是,馬克宏在歐盟內部推行改革時,遭遇的阻力不亞於當年的王安石。南歐國家嫌他太“摳門”東歐國家怨他太“親俄”德國則與他同床異夢而美國這個“外部勢力”,不僅不幫忙維穩,反而在資助他的反對派。如此內外交困之下,馬克宏訪華,本質上是一場“戰略突圍”——他急需為法國、也為歐洲尋找新的資本來源、新的市場空間和新的政治平衡點。中方明年受邀參加法國依雲G7峰會的消息,絕非簡單的國際會議邀請。那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多邊舞台”,馬克宏試圖在其中扮演“東西方橋樑”的角色。這一提議據稱已獲得即將訪華的英、德、美三方代表原則性支援,唯一明確反對的,是日本的高市早苗。這畫面頗具歷史幽默感:好比東漢末年,關東聯軍設宴邀請董卓共商國是,各方勢力心懷鬼胎卻表面和氣,唯獨一個袁術在那裡嚷嚷“咱不與國賊同席”,結果被眾人視為不識大體。日本在某些議題上的僵硬立場,正在讓自己逐漸被邊緣化於主流大國博弈的牌桌之外。為什麼川普要“背叛”歐洲?這要從美國的戰略傳統說起。自建國以來,美國精英階層深諳英國“離岸平衡手”的精髓——絕不允許歐亞大陸出現一個統一的強權。無論是拿破崙法國、威廉二世德國、希特勒第三帝國,還是蘇聯,美國都會扶植其對手,確保歐洲處於“均勢”狀態。冷戰結束後,歐洲一度有聯合自強的勢頭,歐元挑戰美元,法德倡導戰略自主。這觸動了美國最敏感的神經。川普的第一個任期,雖然嘴上嚷嚷“北約過時”,但行動上並未真正拆解跨大西洋聯盟。到了第二任期,情況完全不同。最新的美國戰略檔案赤裸裸地表明:一個團結、強大的歐洲不符合美國利益;一個分裂、弱化、依賴美國的歐洲,才是“好歐洲”。怎麼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推動歐洲“右轉”——支援那些疑歐、反移民、民族主義的極右翼政黨。這些政黨天然傾向於“各掃門前雪”,反對歐盟進一步整合,更容易被分化瓦解。法國的國民聯盟、德國的選擇黨、義大利的兄弟黨、西班牙的呼聲黨……這些力量正在各國崛起。這幾個政黨均是近年來歐洲右翼民粹主義政黨的代表,核心訴求圍繞反移民、反歐盟一體化、維護民族主權,且在本國政壇影響力持續上升。1. 法國國民聯盟(RN)核心人物:瑪麗娜·勒龐(近年主導“去極端化”轉型)關鍵訴求:反移民(尤其北非移民)、退出歐元區(後軟化為“重塑歐元區”)、反對歐盟超國家權力,主張“法國優先”的經濟保護主義。2. 德國選擇黨(AfD)核心定位:德國戰後首個崛起的主流右翼民粹政黨關鍵訴求:反難民政策(2015年難民危機後迅速壯大)、質疑歐盟合法性、反對碳中和“過度環保”(認為損害德國工業利益),部分派系存在極右翼傾向爭議。3. 義大利兄弟黨(FdI)核心人物:焦爾吉婭·梅洛尼(義大利首位女總理,2022年執政)關鍵訴求:反移民(主張“關閉邊境”)、保守價值觀(反對同性婚姻、墮胎)、反對歐盟干涉內政,經濟上主張保護中小企業、降低稅收。4. 西班牙呼聲黨(Vox)核心訴求:反加泰隆尼亞獨立、反移民、捍衛西班牙傳統天主教價值觀,反對“政治正確”,主張強化國家安全力量。而川普要做的,就是給它們“送錢、送槍、送流量”。歐洲的悲劇在於,它如同一個百年世家,內部裝修得富麗堂皇,卻忘了修繕外牆。當外面的風暴來臨時,才發現屋頂漏雨、地基鬆動。馬克宏們就像是這個家族裡清醒的管家,知道必須改革,卻遭到家族成員的一致反對。他們寧願維持表面的和睦,也不願觸動任何人的既得利益,直到房子真的開始搖晃。馬克宏此次訪華,簽下的經貿大單自然不少。從航空航天到民用核能,從農產品進口到綠色能源,中法合作的基礎設施項目會在未來幾年陸續落地。但真正值得關注的,是那些沒有寫在公報裡的“戰略默契”。東大得到了什麼?1. 歐洲分裂的“減速器”:一個過於強大、統一的歐盟亦不符合中國利益,但一個完全崩潰、陷入混亂的歐洲同樣危險。中國需要在歐洲保持“關鍵夥伴”,馬克宏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2. 技術合作的“破冰船”:在高科技領域,歐洲仍有中國需要的技術儲備與管理經驗。通過法國,可以撬動歐洲對華技術合作的門縫。3. 全球治理的“發聲筒”:在聯合國、氣候變化、多邊貿易等領域,法國仍是中國可以爭取的合作夥伴。法國得到了什麼?1. 經濟的“輸血包”:中國的市場與投資,能為法國疲軟的經濟注入活力,為馬克宏的國內改革爭取喘息空間。2. 政治的“減壓閥”:通過展現“與中國對話”的能力,馬克宏可以向國內證明自己的外交價值,對衝來自極右翼的攻擊。3. 戰略的“迴旋鏢”:借助與中國的關係,增加與美國博弈的籌碼,避免被華盛頓完全拿捏。當然,這場“蜜月”註定亦不會長久。中法關係的本質是“權宜之計”,而非“百年好合”。一旦川普正式對歐洲極右翼的支援公開化,馬克宏將面臨更大的國內壓力,可能被迫在對華政策上展現強硬。而中國也心知肚明,歐洲終究是美國盟友,關鍵問題上不可能完全站隊中國。這場博弈的微妙之處在於,雙方都在利用時間差。馬克宏希望在川普全面施壓前,儘可能從中方獲取更多實質利益;中國則希望在窗口期內,鞏固與歐洲的經濟紐帶,為可能到來的中美新一輪博弈做準備。回顧歷史當前的世界格局,頗似19世紀初的維也納會議之後。拿破崙戰爭結束,歐洲列強坐下來重新劃分勢力範圍,建立了所謂的“維也納體系”。英國作為離岸平衡手,確保歐洲大陸均勢;俄、普、奧組成“神聖同盟”鎮壓革命;法國則被限制,但未被摧毀。今天美國如同當年的英國,試圖在歐亞大陸玩平衡;中俄戰略協作類似某種“新神聖同盟”;歐洲則像當年的法國,戰敗後(冷戰結束是意識形態的戰敗)被限制發展獨立防務與外交。然而,任何體系都有壽命。維也納體系維持了不到百年,就被德國統一、世界大戰徹底粉碎。今天的美國主導的“自由主義國際秩序”,自冷戰結束算起,也不過三十餘年,已經顯露出深刻裂痕。川普的“美國優先”、歐洲的右轉浪潮、全球化的退潮,都是體系鬆動的徵兆。在這個“新戰國時代”,各國都在重新定位。小國選邊站中等國家騎牆觀望大國則合縱連橫法國屬於典型的中等強國——有雄心,缺實力;有想法,缺手段。馬克宏的掙扎,正是這種結構性矛盾的體現。他既想維持法國的“大國架子”,又不得不面對實力不濟的現實;既想聯華制美,又不敢徹底得罪華盛頓;既想推動歐洲獨立,又無法擺脫北約框架。這種“戰略精神分裂”,註定讓法國的外交政策時常顯得搖擺不定、首鼠兩端。一年以後,當馬克宏離開愛麗舍宮,回首往事時,2025年底的成都之行,或許會成為他政治生涯中最富象徵意義的一幕。埃馬紐埃爾·馬克宏總統任期將於‌2027年5月正式結束‌。他於2022年5月14日開啟第二個總統任期,根據法國憲法規定,總統任期為5年且不可連任超過兩屆。馬克宏本人多次公開表示將履行完整任期至2027年5月。‌‌那一刻,他在異國他鄉,被陌生年輕人的熱情包圍,體驗到了政治人物夢寐以求的“被需要感”。這種體驗,他在自己的祖國,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法國著名政治評論家貝特朗·巴迪曾說過:“法國人熱愛改革,但討厭改革者。”馬克宏完美印證了這句話。他推行養老金改革、勞動力市場改革、教育改革的勇氣可嘉,但方式方法卻備受爭議。他像一位雄心勃勃的醫生,試圖給病入膏肓的病人動大手術,卻忽略了麻醉環節,導致病人術中驚醒、痛苦掙扎。而他的對手們——無論是左翼的梅朗雄還是極右翼的勒龐,則扮演了“溫柔護士”的角色,告訴病人“你可以不用手術,吃我的藥就能好”。病人自然更喜歡護士,那怕那藥只是安慰劑。這就是民主政治的弔詭之處:長期正確的決策,往往短期不受歡迎;而短期受歡迎的政策,往往長期是災難。馬克宏的困境,是所有改革者的共同困境。從商鞅到王安石,從張居正到光緒,改革者少有善終,不是因為他們做錯了,而是因為他們動了他人的奶酪。馬克宏的川大“狂奔”,只是這出全球政治大戲的序幕。接下來,我們將看到的是:川普將對歐洲極右翼提供何種實質支援?英國工黨上台後,會如何在中美之間尋求平衡?德國梅爾茨領導的聯盟黨,會延續默克爾的務實路線,還是全面倒向美國?歐洲的右轉浪潮,會最終導致歐盟解體嗎?這些問題,都將決定未來十年的世界格局。而中國在這場大戲中的角色,也日益清晰:不主動挑戰現有秩序,但積極準備應對秩序的重構;不尋求意識形態輸出,但堅定捍衛自身發展模式;不搞集團對抗,但也不懼怕任何形式的圍堵。馬克宏在川大的笑容,或許很快就會消失。當他回到巴黎,面對的是堆積如山的改革難題、虎視眈眈的政治對手、漸行漸遠的美國盟友,以及一個日益不確定的世界。但無論如何,那一刻的“被人民包圍”,將成為他政治生涯中珍貴的精神慰藉。畢竟,在這個充滿算計與背叛的國際政治舞台上,真誠的熱情,那怕只有片刻,也是奢侈品。而對於我們旁觀者而言,這段插曲最大的啟示或許是:國家的命運,終究掌握在人民手中;而領袖的魅力,終究需要在人民的認可中尋找歸宿。馬克宏在成都找到的,不僅是中國學生的熱情,或許還有對“政治”二字最本真的回憶——那不僅是權力的遊戲,更是與人心對話的藝術。只是,這門藝術,在他的祖國,似乎已經失傳太久了。當歷史翻開新的一頁,我們會發現,2025年春天的這場“貓熊外交”,不僅關乎兩隻可愛的大貓熊能否旅法,更關乎一個古老文明與一個古老大陸,如何在變局中尋得新的相處之道。大戲剛剛開場,讓我們拭目以待。 (政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