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antir
矽谷最神秘的公司,如何成為CIA的數字大腦
在矽谷的科技版圖中,Palantir Technologies (NYSE: PLTR) 始終是一個無法被簡單歸類的異類。它不像 Google 或 Facebook 那樣通過廣告變現,也不像 Salesforce 那樣提供標準的 SaaS 服務。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它被稱為矽谷最神秘的公司,甚至被外界戲稱為“影子 CIA”(美國中央情報局)。然而,歷經 20 年的蟄伏與進化,這家曾只服務於間諜和特種部隊的公司,如今已成功轉型為全球商業巨頭的“資料大腦”。從 2020 年上市到 2022 年底實現首次盈利,再到 2024 年憑藉 AI 浪潮強勢入選標普 500 指數,Palantir 完成了從反恐利器到企業作業系統的驚人跨越。(來源:Gemini 生成)一個非典型的矽谷開局Palantir 的誕生,帶有強烈的時代創傷印記。2001 年的“9·11”恐怖襲擊徹底改變了美國的安全觀念。作為 PayPal 黑幫的聯合創始人,Peter Thiel(彼得·蒂爾)敏銳地意識到,美國情報機構並不缺乏資料,FBI、CIA 和 NSA 擁有海量的監聽記錄、銀行轉帳和航班資訊,但這些資料被封鎖在互不相容的孤島中。情報分析師缺乏一個能將這些碎片拼接成完整拼圖的工具,從而錯失了阻止襲擊的機會。基於“用技術手段保衛西方文明”的宏大願景,蒂爾在 2003 年注資創立了 Palantir,其團隊配置在矽谷極其罕見。他沒有聘請職業經理人,而是找來了在史丹佛法學院的同學 Alex Karp(亞力克斯·卡普)擔任 CEO。卡普擁有社會理論哲學博士學位,沒有任何技術背景。他被選中是因為他能理解極其複雜的邏輯、道德和人性的博弈。在外界看來,卡普遠非傳統意義上的科技 CEO,《衛報》甚至將其形容為“這個時代最令人不安、也最具代表性的科技領袖之一”。他的個人風格極具反建制色彩——穿著色彩鮮豔的運動服開會、在雪地裡冥想、經常用激烈的言辭抨擊華爾街的短期主義。但這種古怪行為的背後,是一套極度清醒且激進的世界觀。卡普帶領下的 Palantir 是矽谷少數明確拒絕“技術中立敘事”的公司。在他這位哲學家看來,軟體從來都不是抽象的工具,而是赤裸裸的權力延伸。在這個日益分裂的世界裡,技術必須被明確站隊和約束。因此,他將公司使命與西方民主和國家安全深度繫結,這種強烈的價值導向雖飽受爭議,卻也贏得了政府、軍隊和大型機構的長期信任。圖 | Alex Karp(來源:社交媒體 X)技術則由 Stephen Cohen(斯蒂芬·科恩)主導,他被蒂爾稱為“當代最偉大的程式設計師”。作為早期程式碼架構的靈魂人物,他帶領團隊將 PayPal 用於識別洗錢的反欺詐演算法進行了魔改,使其能夠識別恐怖分子的活動網路。成立之初,Palantir 處處碰壁。當時的矽谷風投對政府生意毫無興趣,認為周期太長且充滿了道德爭議。直到 2005 年,CIA 旗下的風險投資機構 In-Q-Tel 為其注入了關鍵的 200 萬美元。隨後的三年裡,Palantir 的前沿部署工程師們(FDE)直接進駐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地指揮所,與情報官並肩工作,在真實的戰火中打磨出了第一代產品 Palantir Gotham。2011 年,追捕 Osama bin Laden(奧薩馬·本·拉登)的行動成為 Palantir 最強有力的廣告。雖然 Palantir 官方從未公開承認,但在情報界和媒體的描述中,Palantir 的技術在“海神之矛”行動中扮演了關鍵角色。CIA 擁有關於本·拉登的海量碎片資訊,但這些資訊淹沒在數以億計的資料噪音中。Palantir 的軟體幫助分析師建構了一個關聯圖譜,通過分析極其微弱的訊號,鎖定了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的那座神秘大院。就像《疑犯追蹤》裡的那台“機器”:它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而是不知疲倦的分析師。它負責在噪音中捕捉微弱的訊號,但最終如何解讀、何時行動,權力依然掌握在人類手中。這直接導致了後來 FBI、美國國土安全部(DHS)以及“五眼聯盟”成員國紛紛簽下大單。Palantir 從此不再需要向政府客戶解釋“我是誰”,只需要談“多少錢”。從“影子 CIA”到商業突圍隨後,Palantir 正式開始商業化突圍。為了適應商業客戶,Palantir 逐漸形成了清晰的雙產品線壁壘。Gotham:繼續服務於政府、國防和情報部門。這是一塊極其穩定的基石,客戶流失率幾乎為零。一旦五角大樓將指揮系統建立在 Gotham 上,替換成本高到無法想像。Foundry:2016 年推出,專為商業巨頭設計。它引入了核心技術壁壘“本體論”(The Ontology),該技術能將冷冰冰的資料庫行與列,對應為現實世界的實體(如飛機、工廠、交易),讓不懂程式碼的管理者也能基於資料作出決策。以空巴(Airbus)為例,A350 飛機的生產涉及全球數千家供應商,由於資訊滯後,常常因為一顆螺絲釘的缺貨導致整條生產線停工。接入 Palantir Foundry 後,空巴推出了 Skywise 平台,整合了 2000 多架飛機的即時資料。結果令人震驚:A350 的生產交付速度提升了 33%,因為系統能提前預測供應鏈瓶頸;同時,航空公司利用該平台進行預測性維護,大幅減少了飛機因故障停飛的時間。這種將物理世界邏輯完整對應到數字世界的能力,是 Palantir 區別於普通資料公司的根本所在。圖 | 眾多使用方對 Palantir 好評(來源:Palantir 官網)儘管拿下了諸多大客戶,這一時期的 Palantir 在財務上並不好看。因為堅持 FDE 模式,每服務一個大客戶,就要派駐一隊高薪工程師到現場寫程式碼,導致毛利極低,虧損嚴重。加上 2018-2019 年因與 ICE(美國移民局)合作協助驅逐非法移民,Palantir 遭到全美抗議,輿論環境極其惡劣。2020 年 9 月,Palantir 以直接上市(DPO)的方式登陸紐交所。這一選擇極具 Palantir 風格:它繞過了承銷商定價,拒絕為投行讓渡股份。Karp 在致股東信中直言:“我們不與不管這一套(矽谷價值觀)的人為伍。”他明確表示 Palantir 站在西方自由民主體制的一邊。上市初期,Palantir 是華爾街最討厭的股票之一。分析師嘲笑它是“穿著軟體外衣的諮詢公司”,因為它的營收增長依賴於不斷增加人力。 然而,ARK Invest 的木頭姐和 Reddit 散戶將其視為神股,股價一度被推高至 45 美元。乘上 AI 浪潮,AIP 平台與爆發式增長真正改變市場敘事的時刻,出現在 2022 年第四季度。在連續虧損近 19 年後,Palantir 首次實現 GAAP(通用會計準則)下的季度盈利。更重要的是,這一盈利並非一次性事件,而是 Palantir 商業模式長期演化的結果。公司內部將客戶經營路徑概括為“獲取—擴張—規模化”:在早期獲取階段,Palantir 往往以接近虧損的方式推進項目,核心目標是將客戶的關鍵業務資料完整匯入平台;隨著資料與場景不斷擴展,系統價值呈非線性增長,客戶對平台的依賴度迅速加深;進入規模化階段後,軟體邊際成本趨近於零,而客戶支付的年費卻持續攀升。截至 2025 年第三季度,Palantir 的淨收入留存率(Net Dollar Retention, NDR)已上升至134%,遠高於行業多數企業級軟體公司水平。這一指標意味著公司現有客戶的收入貢獻不僅穩定留存,而且持續擴大,體現了客戶對 Foundry、Gotham 等核心產品的深度依賴。這一轉折背後,是商業模式的質變。產品標準化: Foundry 和 Gotham 越來越成熟,不再需要人海戰術堆砌程式碼;宏觀紅利:俄烏衝突爆發後,全球地緣政治緊張,政府在國防數位化上的投入激增;財務模型重塑: 隨著邊際成本遞減,Palantir 終於證明了自己擁有軟體公司的高毛利,而非諮詢公司的低毛利。當 ChatGPT 引爆全球時,Palantir 並沒有驚慌,反而迎來了屬於它的“高光時刻”。企業在落地生成式 AI 時,遭遇了兩道紅線:資料安全與AI 幻覺。企業不敢將機密資料上傳至公共大模型,更無法容忍 AI 在關鍵決策中“胡說八道”。2023 年,Palantir 順勢推出 AIP(Artificial Intelligence Platform)。AIP 的定位極其精準:它不做底層大模型,而是成為企業私有資料與大模型之間的中間層。它讓管理者可以用自然語言提問,例如:如果巴拿馬運河堵塞,我的利潤損失多少?另外,利用前文提到的“本體論”,AIP 給大模型戴上了“手銬”。當 AI 回答問題時,它必須基於企業真實的即時資料,而不是瞎編。為了推廣 AIP,Palantir 推出了訓練營(Bootcamps)模式,將原本長達 6 個月的銷售周期縮短到 1-5 天。這一策略極其奏效,僅 2023 年,其美國商業客戶數量就增長了 40% 以上。從某種意義上說,AIP 讓 Palantir 終於站在了 AI 時代的中心舞台:當大模型逐漸商品化,真正稀缺的能力不再是生成內容,而是在複雜系統中,安全地、負責任地、可執行地使用 AI。而這,正是 Palantir 二十年來一直在為之建構的王座。Palantir 的客戶仍以政府機構和大型企業為核心。政府端主要包括美國國防部、國土安全部、司法部、財政部,以及北約及其盟國,長期使用 Gotham 平台進行情報分析、國防調度和安全決策;商業端則覆蓋航空製造、能源、醫療和金融等行業,Foundry 被用於供應鏈最佳化、風險管理和營運決策。截至 2024 財年,Palantir 約55% 的營收來自政府客戶,45% 來自商業客戶,在穩固政府基本盤的同時,商業化轉型持續推進。根據 2025 年三季度財報,公司客戶總數已超過900 家,同比增長約 45%;當季營收約 11.8 億美元,同比增長 63%,其中美國商業業務增長尤為突出。與此同時,長期合同的剩餘績效義務(RPO)規模持續擴大,顯示未來收入具備較強可見性,也反映出 AIP 等 AI 相關訂單正在成為新的增長來源。(來源:Palantir 的 2025 年 Q3 財報)從表面看,Palantir 並非沒有競爭者,但真正拆解後會發現,它面對的是一組結構性錯位的潛在競品。Snowflake 和 Databricks 解決的是資料如何儲存、計算和建模的問題,服務對像是資料工程師;SAP 和 Oracle 擅長執行既定流程,卻難以應對高度不確定的決策場景;Microsoft Copilot 等辦公 AI 提升的是個人效率,而非組織層面的資源調度與責任決策。這些產品都在各自層面表現出色,卻無法向上覆蓋誰來決策、誰來執行、誰來負責的核心問題。Palantir 的獨特之處在於,它直接站在決策與行動層:通過本體論建模、權限治理和行動閉環,讓 AI 與資料真正嵌入組織的神經系統。在商業端,Palantir 最大的對手甚至不是其他軟體公司,而是企業自身的自研系統——而隨著資料複雜度和 AI 風險急劇上升,自研項目的失敗率不斷提高,Palantir 逐漸成為“最後一個可靠選擇”。正是在資料平台、流程系統、辦公 AI 和自研方案的共同失效地帶,Palantir 建立起了難以替代的位置。但必須要承認的是,Palantir 的成功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世界長期處於不確定狀態。地緣政治緊張、供應鏈脆弱和安全風險上升,構成了其需求存在的土壤。一旦宏觀環境顯著緩和,其擴張節奏可能放緩。同時,Palantir 深度嵌入國家權力結構,也使其天然面臨監管與價值觀邊界。它的全球化更像陣營擴展,而非地理擴展。Palantir 的上限,未必完全取決於技術,而取決於這個世界是否持續需要集中判斷來對抗混亂。回顧 Palantir 二十餘年的發展,它走了一條非主流的路徑。它不追求使用者規模,而是選擇成為複雜組織的決策基礎設施。這種選擇塑造了極難複製的護城河:一旦企業或軍隊將資源調度、風險評估建立在 Palantir 之上,替換它就意味著推翻整個組織的運作邏輯。在政府端,隨著 Google 等巨頭退出國防項目,Palantir 幾乎形成了事實上的壟斷;在商業端,它是企業自研系統失敗後的終極方案。Palantir 的成長史,是一部從邊緣走向中心的逆襲史。它證明了在當今世界,最賺錢的生意不僅僅是賣軟體,而是出售“確定性”。在動盪的地緣政治局勢和複雜的商業迷霧中,政府和巨頭願意為這種能夠看清未來、掌控局面的能力支付驚人的溢價。這家曾躲在陰影裡的間諜助手,如今已深深嵌入了西方世界最核心的決策神經之中,成為了一個難以被替代的存在。 (問芯)
Palantir和SAP的本質區別
可以用10句話總結Palantir和SAP的區別。(1)SAP是流程軟體,Palantir是決策軟體。(2)SAP做ERP管理,Palantir做企業AI(Enterprise AI)平台。(3)SAP記錄過去,Palantir推演未來。(4)SAP靠流程,Palantir靠本體建模。(5)SAP是資料系統,Palantir是決策系統。(6)SAP是資訊化時代產物,Palantir是AI時代產物。(7)SAP最佳化執行效率,Palantir最佳化業務結果。(8)SAP處理內部流程資料,Palantir整合現實世界資料。(9)SAP做企業內控,Palantir做企業智能。(10)SAP不會被替代,但Palantir會成為新核心。SAP定義了上一個時代的企業數位化,而Palantir正在定義下一代企業AI化。雖然兩者都面向企業客戶,但其實它們幾乎可以說來自完全不同的技術哲學、商業模式和產業設計邏輯。一、定位不同:一個解決流程,一個解決決策SAP的本質是ERP管理系統,核心目的是管理企業業務流程。財務、人力資源、採購、銷售、供應鏈、製造全部納入統一系統。SAP是一套流程執行系統。Palantir的使命是決策平台。Palantir不是業務流程軟體,而是企業級AI+資料系統,用於預測、決策、最佳化、模型、模擬、風險控制、戰略行動規劃。Palantir是企業決策作業系統。二、架構思想差異:一個是流程驅動、一個是本體驅動SAP邏輯是組織流程化、資料流程化、工作流自動化、記錄現實、執行規則、關注業務一致性。Palantir最重要的技術思想是本體。用現實世界模型化企業、用數字鏡像方式理解企業結構、AI參與決策過程、用模擬預測未來。Palantir不是記錄現實,而是推演未來。三、資料哲學完全不同SAP是流程世界的資料,Palantir是現實世界的資料。SAPPalantir資料作用支撐流程執行支撐決策模型資料來源主要來源於內部系統內外資料融合資料關注規範化即時可操作性目標提高流程效率改變業務結果約束強流程強智能四、流程 vs 決策SAP關心流程,如採購流程、製造流程、財務流程、人力資源流程、供應鏈流程。目標是標準化執行流程。Palantir關心決策,如生產調度決策、供應風險決策、資源分配決策、戰略規劃、模擬最佳化。其目標是最佳決策與執行最佳化。五、AI能力差距SAP AI是什麼?給流程加AI、自動化報表、智能ERP、基於規則的AI外掛。本質上還是ERP。Palantir AI是企業級大模型平台、是AI Agent、呼叫企業工具、自動執行指令、自動計畫生產、自動最佳化策略。更像是AI軍師+工廠大腦。六、實施方式和成本SAP實施是長周期,採用鳳巢架構,需要大量顧問,高度定製,強流程改造,是大規模諮詢項目。Palantir實施是快速部署,少量配置,ontology建模。不需要大規模改造流程,上線周期更短,ROI更快。七、行業定位完全不同SAP擅長製造、財務、ERP管理,適用於傳統企業。本質上是一家管理軟體公司。Palantir擅長國防、製造最佳化、醫療、能源、供應鏈、大規模工業營運、國家級系統。本質上是一家AI作業系統公司。八、本質差異總結一句話總結:SAP屬於企業資訊化,Palantir屬於企業智能化。SAPPalantir本質ERP企業管理系統AI企業作業系統使命管理過去決策未來資料記錄資料運算元據邏輯業務流程本體模型價值最佳化流程改變戰略使用者業務管理者決策者風格規範智能時代軟體時代AI時代九、Palantir 是否會取代 SAP?不會。因為兩者並不競爭。SAP負責流程執行,Palantir負責決策智能。未來的最好組合是:SAP + Palantir、流程 + 決策、執行 + AI、過去 + 未來。十、一個企業要買誰?如果想做數位化,買SAP。如果想做AI化,買Palantir。如果只想管流程,SAP足夠。如果要最佳化利潤,Palantir更強。如果要智能決策,只能選Palantir。SAP改變了過去30年的企業,Palantir正在改變未來30年的企業。 (壹號講獅)
Palantir發佈新產品Chain Reaction:面向美國人工智慧基礎設施的作業系統
昨日Palantir正式發佈了面向美國人工智慧基礎設施的新產品Chain Reaction(連鎖反應),旨在通過與能源生產商、電力分銷商、資料中心和基礎設施建設者合作,加速全美AI基礎設施的建設,助力美國AI基礎設施的建設與管理。Chain Reaction(連鎖反應)產品被定義為“面向美國人工智慧基礎設施的作業系統”。Palantir押注自己能解決AI熱潮中的最大堵點之一電力、算力問題,並拉來兩大創始夥伴,美國最大公用事業公司之一CenterPoint Energy(CNP)與輝達(NVDA)。AI創新的瓶頸已非演算法,而是電力與算力。美國能源基礎設施建設正處拐點,需要為完全不同量級打造的軟體。鏈式反應直接與發電商、電網營運商、資料中心及基建方合作,加速AI基建:將老舊電源轉化為高可用資源,滿足AI巨大需求穩定並擴張電網,應對資料中心與電氣化帶來的激增需求加速新建發電、輸電及算力容量支援未來超大規模AI資料中心的設計、開發與可複製建設Chain Reaction 的發佈標誌著 Palantir 從傳統的資料分析決策智能平台提供商,向國家級AI基礎設施建構者的戰略躍遷。該產品不僅延續了Palantir 在資料整合與本體建模方面的技術優勢,還首次將 AI 訓練、推理與能源調度、資料中心維運深度耦合,形成一個“資料-算力-能源”三位一體的AI智能作業系統。在技術架構上,Chain Reaction 延續了 Palantir 一貫的本體論驅動理念,將現實世界的能源節點、算力單元、AI 模型與任務流抽象為動態知識圖譜。系統可即時感知資料中心的負載、電網的波動、模型的訓練進度,並通過多智能體協同機制,自動調整能源分配、冷卻策略與任務優先順序,實現 AI 基礎設施的自我最佳化 。在輝達 GPU 叢集進行千億級參數模型訓練時,Chain Reaction 可通過與 CenterPoint Energy 的電網資料對接,提前預測區域電力緊張窗口,動態將訓練任務遷移至可再生能源富餘地區,既降低碳排,也避免算力中斷。系統還能識別冷卻系統的異常模式,提前 6 小時預警潛在當機風險,將資料中心年度停機時間壓縮至分鐘級 。在安全性方面,Chain Reaction 採用零信任架構與聯邦學習機制,確保能源拓撲、模型權重與客戶資料在跨域流轉時仍滿足政府級合規要求。所有操作與決策鏈路均被寫入不可篡改的審計日誌,滿足美國國防與能源監管機構的可追溯要求 。Palantir 表示,Chain Reaction允許基礎設施營運商在本地部署核心調度引擎,同時按需訂閱 Palantir 提供的 AI 維運、碳排最佳化與威脅檢測服務。公司計畫在 2026 年前與 50 家能源與資料中心夥伴完成試點,並在 2027 年覆蓋美國 30% 的 AI 訓練用電負荷。正如 Palantir 聯合創始人 Alex Karp所言:“人工智慧的未來不僅在於演算法,更在於支撐它的能源與基礎設施。Chain Reaction 讓每一度電、每一顆晶片、每一個模型都在為國家安全與經濟增長服務。” 隨著 Chain Reaction 的落地,Palantir 再次證明,它不僅是軟體公司,更是國家數字基礎設施的戰略建構者。 (壹號講獅)
被譽為“矽谷教父”的彼得·蒂爾,致力建構影響世界運行規則的底層基礎設施
在很多人的認知中,彼得·蒂爾更像是一位“先知”附體的哲學家,而非投資者。在美國矽谷這片被譽為“全球科技創新引擎”的土地上,從不缺顛覆行業的創業者與眼光獨到的投資人,而被譽為“矽谷教父”的彼得·蒂爾(Peter Thiel)或許是其中最令人無法忽視的“異類”。與其他科技領袖熱衷於開發消費級產品不同,他更致力於建構影響世界運行規則的底層基礎設施,這種獨特的戰略眼光,或許正源於他對“模仿慾望”與“創造性壟斷”的深刻理解。事實上,在很多人的認知中,彼得·蒂爾更像是一位“先知”附體的哲學家,而非投資者。要理解這點,就必須從其創立的Palantir說起。1Palantir:構築數字世界的野心藍圖2002年,PayPal成功上市後不久,便被eBay以15億美元收購。作為聯合創始人之一的彼得·蒂爾,與其他核心成員一樣,選擇套現離場,轉而尋找下一個藍海。彼時,矽谷正沉浸在社交應用與高科技產品的開發熱潮中,資本紛紛湧入這些看似前景無限的賽道。然而,蒂爾卻將目光投向了一個更為根本的問題:如何建構數字時代的底層世界觀。在他看來,矽谷眾多公司沉溺於相互模仿,追逐相似的商業模式與產品形態,整個行業陷入了法國思想家勒內·基拉爾所提出的“模仿慾望”陷阱。基拉爾認為,人的慾望並非源於內在需求,而是通過模仿他人而形成。過度模仿將導致個體喪失原創力,進而抑制真正的創新。在史丹佛大學攻讀哲學與法學期間,蒂爾深受老師基拉爾理論的影響,並由此發展出對“創造性壟斷”的執著追求。他主張企業不應僅在現有市場中競爭,而應通過根本性創新開闢全新領域,建構獨一無二的數字基礎設施。這一理念,最終成為他創立Palantir的精神原點。從某種意義上說,Palantir也可視為蒂爾哲學思想的實體化呈現。其名稱“Palantir”源自《魔戒》中能預見未來的水晶球,寓意打造一個能夠洞察並塑造現實世界的數字鏡像。與當時流行的元宇宙等虛擬概念不同,蒂爾始終堅持數字系統必須紮根於現實世界。因此,Palantir並未追逐熱點,而是選擇了一條更為艱難但根基堅實的路徑:專注於政府情報分析與企業級巨量資料處理。這一領域專業門檻極高,少有公司涉足,卻正好為Palantir提供了建構“創造性壟斷”的空間。這種佈局背後,恰恰也是蒂爾對“創造性壟斷”的執著追求。只是這種“壟斷”不是通過壓制競爭獲得,而是通過解決根本性問題自然形成的市場主導地位。正是不斷通過將多源異構資料整合為機器可理解的語義網路,Palantir逐步建立起一個能夠不斷演化、具備預測能力的“世界模型”。該系統不僅服務於中情局、聯邦調查局等政府機構,也被摩根大通、默克等行業巨頭改採用。這也使得在後來的AI技術爆發期,如大模型興起之時,Palantir憑藉其紮實的底層架構,才能迅速將新技術轉化為實際應用,而其他公司則還深陷在如何讓AI理解現實邏輯困境中。而這種“先築基、後建樓”的策略,也讓Palantir逐漸成為一家將技術與現實世界權力結構相結合的矽谷新勢力,逐步形成強大的飛輪效應與幾乎無法踰越的技術壁壘。值得一提的是,與同為“PayPal黑幫”成員的馬斯克張揚的風格不同,蒂爾始終選擇隱於幕後,將Palantir的日常營運交給聯合創始人亞歷山大·卡普。這種安排看似低調,實則也是精心設計的戰略選擇。通過刻意保持低調,Palantir得以在不受過度關注的情況下默默建構起數字基礎設施。而當公眾開始意識到其重要性時,Palantir已然成為這個領域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要深入研究彼得·蒂爾獨特的投資哲學,就必須再度回溯到他就讀史丹佛大學,以及後來創立PayPal時期。2思想溯源:從校園到商業實踐的蛻變上世紀80年代末的史丹佛大學,充斥著各種思想躁動。彼時,因為對老師基拉爾“模仿慾望”理論的追隨,蒂爾不僅在校內大力鼓吹,還與同學共同創辦了保守派學生報紙《史丹佛評論》(The Stanford Review),以此為陣地,來宣揚創新精神。但經過不斷深入探討和學習,蒂爾逐漸意識到,真正有價值的創新,不應是簡單地模仿競爭,而是要開闢全新的道路。這個想法也如同一粒種子,開始在這個年輕人的心中生根發芽。雖然這些思考與商業無關,但還是為其後來獨特的投資視角奠定了堅實基礎,並最終在其建立PayPal時得到了第一次實踐。1998年,網際網路的浪潮剛剛興起。當其他金融科技公司都在模仿傳統銀行的模式時,蒂爾和他的夥伴們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創造一種全新的線上支付方式。這個過程並非一帆風順,但最終的成功讓他更加確信:避免同質化競爭,創造全新市場,才是真正可持續的發展之道。隨著PayPal被收購,當其他合夥人紛紛投身新的創業項目時,蒂爾卻選擇暫時停下腳步。他常常獨自坐在加州的咖啡館裡,在筆記本上記錄著自己對數字時代底層架構的思考。這些安靜的思考時光,讓他在2003年與好友亞歷山大·卡普共同創立了Palantir。當時正值網際網路泡沫破裂不久,整個行業對ToB業務都持保守態度,但蒂爾以其獨特的遠見,看到了資料時代最本質的需求,他認為任何看似雜亂無章的資料背後,其實都藏著最真實的市場需求。於是,就在創立Palantir的第二年(2004年),當社交網路還被大多數人視為年輕人的“玩具”時,蒂爾做出了一個讓同行不解的決定:以50萬美元成為Facebook第一個投資者。這個決定不僅源於他對數字時代的深刻理解,更體現了他獨到的投資理念:在別人尚未察覺時,去發現真正有價值的新生事物。彼時的社交市場急需一個真實、可信任的連接平台,而Facebook以實名製為基礎的校園社交模式,正好迎合了年輕一代對真實身份和穩定關係的需求。事實上,無論是創立Palantir,還是決定投資Facebook等項目,蒂爾的投資理念從來不是突然閃現的靈感,而是基於長期的學習、思考和實踐中逐漸成形的。相比那些喜歡張揚的創業者,蒂爾始終保持著一種特立獨行卻又沉穩從容的思維方式。而這種冷靜的性格,使得蒂爾總能超越短期熱點的干擾,看到那些真正具有長期價值的創新機會。正如他後來在《從0到1》著作中的經典闡述:“Progress comes in two forms: horizontal progress, which is copying things that work—going from 1 to n, and vertical progress, which is doing new things—going from 0 to 1.”(進步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水平進步,即複製已知模式;另一種是垂直進步,即探索新的可能)。也是基於這樣的理念,才使得當Palantir奠定數字世界的基礎架構後,彼得·蒂爾又開始將其“創造性壟斷”理念擴展到更廣闊的領域。3投資佈局:建構多元價值網路與普通投資者不同,蒂爾的投資佈局始終圍繞著建構獨特而不可替代的價值網路展開。事實上,投資Facebook不僅給他帶來巨額回報,更重要的是讓他自此進入了社交帝國的決策核心,讓背後的“PayPal黑幫”也擁有了強大的輿論陣地。所謂“PayPal黑幫”其實源自媒體的一個戲謔稱呼,指的是由彼得·蒂爾、埃隆·馬斯克、裡德·霍夫曼、大衛·薩克斯、陳士駿、乍得·賀利,以及基思·拉布伊斯等PayPal早期員工組成的緊密團體,他們後來共同創造了眾多成功的企業,關係猶如“黑幫家族”那般緊密,但影響力遠不止於財務投資。這種投資邏輯也頗有蒂爾“風格”,即任何投資不僅要獲取財務回報,更要掌握資訊流向和戰略制高點。正是在Facebook董事會任職期間,他得以深入瞭解社交網路的資料運作機制,為他後來建構Palantir的資料分析體系提供了寶貴經驗。而為了證明自己對“模仿慾望”的批判正確性,他也始終在尋找突破性的創新領域。與追逐短期熱點的投資者不同,蒂爾只專注於長周期、高風險的項目押注,因為他堅信真正的壟斷價值來自於解決根本性問題。比如在生物科技領域,他的投資佈局就堪稱大膽:從Unity Biotechnology這樣致力於清除衰老細胞的公司,到極具爭議的人體冷凍技術,他在這些看似科幻,且短期內看不到回報的領域就投入了巨額資金。蒂爾曾直言不諱地表示:“死亡可能是人類面臨的最後一個‘技術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將創造最大的價值。”這種將“創造性壟斷”思維應用於人類終極問題的嘗試,恰恰展現出他超越常規的投資視野。而蒂爾在政治領域的佈局能力,更顯示出其成熟的投資眼光。2016年,當整個矽谷精英階層都對川普避之唯恐不及時,蒂爾卻逆流而上,公開支援這位被主流輿論看衰的“政治新人”。這一決策在當時的矽谷引起了巨大爭議,卻再次體現了蒂爾的投資哲學:在價值未被普遍認知時提前佈局。令人驚嘆的是,他不僅支援川普,甚至悄悄著手培養自己的政治接班人。通過輔佐暢銷書作家范斯,幫他建立公司,介紹進入川普的核心圈子,最終成功將其推上了副總統的寶座。事實上,這也是蒂爾投資智慧的精髓,即其《從0到1》著作中提到的“積極建構跨領域的協同效應”。正是通過政治投資,他巧妙地將政治資本轉化為科技業務的助推器。比如當需要推動某些政策時,他的科技實力成為了影響決策的重要籌碼;而當企業(如Palantir)需要拓展政府業務時,他的政治人脈又為其打開了關鍵之門。這種動態的價值循環不僅鞏固了他的商業帝國,也使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矽谷教父”。在很多人眼中,蒂爾不僅是一個精明的投資者,更是一個試圖通過“創造性壟斷”來定義未來規則的“架構師”。然而,這種全方位的影響力佈局也引發了更深層次的思考。特別是在蒂爾建構起跨越科技、生物與政治的價值網路之後,不禁令人好奇,這個“矽谷教父”終極目標究竟是什麼?4終極目標:重構世界秩序的哲學實踐答案或許隱藏在他獨特的世界觀和投資哲學中,特別是他所信奉的“冪次法則”(Power law)與對“本體論”(ontology)層次的執著追求。冪次法則又稱“80-20”法則,由經濟學家維爾弗雷多·帕累托於1906年提出,指在任何系統中約20%的關鍵因素主導80%的結果,呈現規模與頻次成反比的分佈規律。簡單來說,就是在很多情況下,少數因素往往會產生絕大多數的結果。蒂爾曾在多個場合闡述自己的“冪次法則”理念:真正重要的投資回報往往來自於極少數關鍵決策。如果用更概況的話來解釋,就是蒂爾一邊通過精心的投資佈局,一邊在尋找一套宏大、統一的理論,用以理解和對抗這個在他看來日益趨同、思想貧瘠的世界。這就不難理解,為何他的投資項目總是顯得如此與眾不同。特別是當大多數人在追逐分散風險時,他卻總在尋找那些能夠產生指數級影響的“關鍵節點”。從早期押注Facebook,到佈局Palantir,再到公開支援川普,幾乎每一個決策都體現出其不追求數量上的成功,而是追求質量上的決定性影響。這也是蒂爾與其他矽谷投資者最不同的地方,他終其一生所追求的不只是單純的財務回報,而是一種對現實世界的“本體論”層面的重構。所謂“本體論”,其實是西方哲學史中一種以本體與現象對立為核心的理論,主張以獨斷態度研究超越的本體問題,其雛形可追溯至古希臘哲學。而作為一位名校的哲學專業高材生,蒂爾在追求投資回報的同時,也渴望將這些哲學命題通過自己建構的世界得到真正詮釋。比如通過Palantir,他就試圖重新定義資料的組織方式;而通過生物科技投資,他希望重新詮釋生命的本質;通過政治運作,他又期待借此影響社會運行的基本規則。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投資,實質體現出蒂爾正悄悄建立一個基於其哲學理念的新世界秩序,而這或許才是他的終極目標。從某種角度來看,蒂爾也不僅僅是一個哲學的信徒,他也確實找到了將哲學轉化為權力的實踐路徑。因為蒂爾對這個世界始終充滿憂慮,在他看來,現代社會雖然科技突飛猛進,各種技術概念鋪天蓋地,但其實“糟透了”,覺得根本問題在於“人們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想像力”。所以,他才會在著作《從0到1》中痛心疾首地指出:“We wanted flying cars, instead we got 140 characters.(我們想要會飛的汽車,結果卻得到了140個字元)。”這是彼得·蒂爾最著名、也是最核心的一句對當下的批判,形象地概括出其對當今科技界乃至整個社會創新停滯的失望。可能有人對這句話不太理解,不妨用一個更生活化的比喻來解釋:想像一下,在20世紀60年代,人們憧憬的21世紀是擁有飛行汽車、太空殖民地和機器人管家的世界,期待的是一種縱向的、顛覆性的進步(也就是蒂爾所說的“從0到1”)。然而,現實是,進入21世紀後,我們引以為傲的許多科技創新,比如更先進的手機、更多的社交App(“140個字元”其實就是代指Twitter之類的社交媒體),本質上都是在已有的領域裡進行最佳化,而這更像是一種橫向的、重複性的進步(即“從1到n”)。蒂爾的真實意思是,當社會沉迷於邊際改善時,真正的突破性創新就被忽視了。因此,他希望自己的投資不是在迎合現有需求,而是在創造新的可能性。比如他投資的抗衰老研究就是最好的例證:在大多數人還認為死亡是必然時,他已經將其視為一個可以解決的技術問題。正是這種思維模式,使得蒂爾的佈局呈現出一種世人難以理解的獨特時空觀。在時間維度上,他的投資跨越了代際,從即時見效的政治投資到需要數十年才能見效的生命科技;在空間維度上,他的影響力橫跨科技、政治、金融等多個領域。然而,這種巨大的野心也帶來了深刻的倫理問題。當一個人試圖同時重塑生命、社會和技術的基本規則時,誰又來確保這種權利不會被濫用?蒂爾經常被業內批評為“反民主”的技術精英主義者,這種批評其實也在提問,當技術加速發展,人類社會又該如何平衡創新與責任、效率與公平、突破與包容?蒂爾的終極目標或許是真心希望建構一個基於“創造性壟斷”的新世界秩序,在這個框架中,創新不再受制於平庸的共識,進步不再被短視的民主程序所阻礙。可問題也隨之而來:一個由科技與政治精英主導的世界,是否真的能帶來更美好的未來?5“敵基督”論:科技時代的隱憂與反思事實上,這個問題的提出者,恰恰就是彼得·蒂爾。近兩年來,無論公開演講、私人晚宴還是播客閒聊,蒂爾張口閉口總是離不開“聖經”“末日”的話題,並反覆向在場的人們追問:如何抵禦“敵基督”(Antichrist)的降臨?這種看似突兀的宗教話語,實則是理解其思想軌跡的關鍵線索。“敵基督”是《聖經》中簡短描述的末世人物,被視為邪惡的化身。但蒂爾的討論遠非簡單的宗教隱喻,而是深受納粹法學家卡爾·施密特神學政治思想的影響。施密特曾提出的“制衡者”(katechon)概念,即阻止末日到來的約束力量,也成為蒂爾思考當代科技與政治問題的核心框架。不過,蒂爾並不是極端的宗教人士,他只是用歐美人更好理解的母體文化做個比喻。在他看來,這個末世形象並非特指某個具體人物,而是任何利用人類對科技的恐懼,借“和平與安全”之名整合世界的政治實體或機構,都可能成為“敵基督”的潛在體現。這種觀點使他將當代的全球化處理程序和技術治理趨勢,視為某種需要警惕的末世論威脅。他更想借此提醒大眾,現在的社會正通過技術進步悄悄抹除政治邊界,而這種“去政治化”的處理程序恰恰可能為新的極權形式鋪平道路。不難看出,蒂爾對“敵基督”的擔憂,其實也折射出他思想深處的悖論:作為技術創新的最大推動者之一,他卻對技術可能帶來的政治後果保持高度警惕。因此,這種矛盾心理又不斷驅使他尋找現實中的“制衡者”,即某種能夠阻止技術極權崛起的力量。從他對川普的支援到培養范斯這樣的政治新星,其實都可視為其在現實中尋找“制衡者”的某種嘗試。然而,這種將神學概念植入政治實踐的做法,本身就值得深思。因為蒂爾的“敵基督”論說不僅反映了他對技術治理的深刻洞察,實際上也暴露出其思想中的精英主義傾向。頗為反諷的是,在蒂爾不斷建構的理論框架中,他堅持認為只有極少數自己這樣的精英“覺醒者”,才能識破“敵基督”的誘惑,而這種認知上的優越感,其實也成為他所反對的“新權力壟斷”形式的體現。然而,真實的彼得·蒂爾始終是一位無法被簡單定義的兩極化人物。在他的支持者眼中,他是一個戳穿謊言、顛覆死亡與官僚的天才冒險家;而在反對者看來,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將其視為以壟斷資本碾壓自由、用技術拆解生命、謀劃精英極權的危險顛覆者。不管怎麼說,蒂爾的“末世論”思考,確實代表了當下矽谷精英派對技術時代人類命運的哲學思考。越來越多的矽谷技術創業者都在擔憂,當科技力量足以重塑人類社會時,究竟該如何避免這種力量被異化為新的控制工具。與此同時,蒂爾的“末世論”思考也猶如一面鏡子,照出了技術烏托邦主義背後隱藏的極權陰影,引發更深層的拷問。在這個被演算法和資料重構的世界裡,最大的風險或許不是技術本身的演進,而是我們在擁抱技術進步時,不知不覺地讓渡了作為人的主體性。因此,真正的“制衡者”從來不在外部,而在於我們每個人內心對自由的堅守,在於社會始終保持著對任何單一邏輯的警惕與反思。當科技的力量膨脹到足以挑戰生命的本質與社會的契約時,我們面臨的或許不是簡單的善惡選擇,而是一場關於人類文明走向的終極命題。 (礪石商業評論)
「大空頭」精準狙擊! 11月,Palantir跌16%,輝達跌12%,甲骨文跌23%
AI妖股Palantir在11月股價過山車,當月月初創下歷史新高後,急轉直下,最終11月累計下跌了16%,創下自2023年8月以來最差單月表現,原因是投資者因估值擔憂而拋售AI概念股。本月,輝達回檔逾12%,甲骨文暴跌超23%,而微軟和亞馬遜分別下跌約5%。Palantir總部位於丹佛。其在第三季的獲利和營收都大幅超出華爾街預期。 Palantir也連續第二個季度實現營收超過10億美元。此外,Palantir本月還是拿下了幾筆新交易。其中包括與PwC在英國簽署的一份多年期合同,以加速當地的AI採用,以及與飛機發動機維護公司FTAI達成的一項合作協議。不過,上述利多消息並未能打消困擾所有AI相關公司的估值擔憂。但過高的估值擔憂仍然引發了Palantir財報公佈後的拋售。在給客戶的報告中,Jefferies分析師稱Palantir的估值“極端”,並認為投資者在微軟和Snowflake等AI股票中能獲得更好的風險回報。 RBC Capital Markets的分析師則對公司「日益集中的成長結構」表示擔憂。德意志銀行稱Palantir這種估值「很難理解」。給Palantir財報後的拋售火上澆油的是Burry被爆出在押注Palantir和輝達股價下跌。 Burry因精準預言2008年的房地產危機以及在電影《大賣空》中的形象而廣為人知,隨後他又指責「超大規模雲運算廠商」透過會計處理人為抬高獲利。Palantir CEO Alex Karp高調站上前線,在一周內兩次出現在CNBC節目中,指責Burry構成市場操縱,並稱其行為極其惡劣。 「認為晶片和本體論是你該做空的標的,這種想法簡直是瘋了」。長期為Palantir公司辯護的Karp沒有錯過「回擊批評者」的機會,他在致股東信中表示:公司正在讓普通投資者有機會獲得過去只屬於最成功風險投資者才能實現的回報率。他在財報電話會上說:「請打開傳統電視,看看那些當初沒有投資我們的人有多不開心。享受吧,拿些爆米花。他們在哭。而我們每天都在讓這家公司變得更好,而且我們是為了這個國家以及盟國而這麼做的。”整個類股來看,投資者在11月猛烈拋售高估值股票,理由是估值過高以及潛在「泡沫」。本月,輝達回檔逾12%,甲骨文暴跌超23%,而微軟和亞馬遜分別下跌約5%。量子計算相關公司如Rigetti Computing和D-Wave Quantum的股價蒸發了三分之一以上。圍繞Palantir估值的疑問仍然揮之不去,而且這並不是新問題。即便經歷了大幅回呼,該公司股票的遠期本益比仍高達233倍。相較之下,輝達和Alphabet截至周五收盤的預期本益比分別約為38倍和30倍。蘋果和Google母公司Alphabet是美股科技七巨頭中唯一在本月錄得上漲的股票。 (invest wallstreet)
Palantir AIP產品藍圖
AIP是建構在Foundry基礎上的,AIP通過兩種方式疊加Foundry,一種是AIP新開發的模組,另一種是AIP在Foundry已有模組上疊加了AI能力。AIP 在Foundry上是怎麼疊加的呢?一句話總結,Foundry = 資料 & 本體平台;AIP = 在這平台之上,把 LLM / Agent / 評估 / AI 加速能力澆上去的一整層。所以從Foundry到AIP,我們看到的每個模組,大致會有兩類變化:一是新增 AIP 專屬模組:比如AIP Logic、Agent Studio、Document Intelligence、Evaluation Suites。二是在原模組上加一層 AI:比如 Transform 裡可以用 LLM 生成表示式,Workshop 裡多了一些 AIP AI Widget,Code Workspace 裡多了 AI coding 助手。Foundry主要解決:- 資料接入- 資料編排(Transform / Pipeline)- 本體建模(Ontology)- 應用搭建(Workshop等)- 權限、安全、治理AIP疊加:- 模型目錄&LLM呼叫- AIP Logic(AI邏輯)- Agent / Copilot(會用本體和邏輯的智能助手)- Document Intelligence(文件→結構化資料)- Evaluation & Telemetry(評估、監控、成本/效果治理)- 一套AIP Widgets,把AI嵌入Workshop應用。我們按照模組拆解來分析一下。一、Ontology是AIP 的中台與安全邊界Foundry中的Ontology定義了業務對象 /關係 /屬性/行為(飛機、訂單、任務、事件…),做資料建模、血緣和授權邊界。AIP則疊加了如下內容。1,LLM 對 Ontology 的語義對應Agent /Logic可以把自然語言問題對應到 Ontology 的對象、關係、屬性上,再發起查詢或寫入。比如“給我看最近 24 小時高風險告警的 起因分佈”,AIP 會在後台轉成對 Ontology查詢 + 加工邏輯。2,受控寫回必須通過 Logic 執行任何 AI 生成的改資料行為,比如更新狀態、生成行動計畫對象等,都要通過 AIP Logic 函數去寫回 Ontology。本質上是Ontology為權威真相源,AIP 是一個能讀能算,但寫回必須走安全通道的層。這也解決了LLM幻覺問題。3,安全邊界傳導到 LLM使用者對 Ontology 的權限,包括能看那些對象/欄位,會決定 LLM 呼叫時能看到那些資料片段。這樣可以避免AI 聊天時突然看到了不該看的對象。Ontology 對 AIP 來說就是AI 的眼睛看到什麼、手能改什麼的硬邊界。二、Workshop是AIP 的應用介面 & 人機協同前台Foundry原生角色是低程式碼配置各種業務應用 UI,包括表格、圖表、表單、地圖、按鈕、工作流面板。AIP 疊加了如下AI模組1,AIP AI Widgets(AI元件)Chat Widget:跟 Agent 或 Logic 對話,問題會自動帶上當前上下文,包括選中的對象、過濾條件…。Logic Chain / Reasoning View:顯示 AI 做決策/推理的步驟,可視化它是怎麼得出結論的。Action Panel:列出 AI 推薦的行動(基於 Logic 函數),使用者一鍵執行。Explanation Widget:解釋某個指標變化、某次推薦的原因。2,Context Binding(上下文繫結)每個 Widget 可以繫結到具體 Ontology 對象或列表,比如當前選中的訂單、當前選中的任務集合。這樣 Chat 問一句:這批任務裡那些最有風險?Prompt 裡已經自動帶上這批對象的結構化資料。3,人類在環(Human-in-the-loop)UI 模式通常是這樣的互動路徑:1)使用者選對象 → 2)AI 分析 & 給出建議 → 3)使用者在介面上修改/確認 → 4)觸發 Logic(Action)寫回 Ontology。AIP 不主張全自動黑箱,而是強調有態勢、有建議、有按鈕。Workshop + AIP = 用元件把 Agent/Logic 和本體對象拼成一套決策面板。三、Transform & Pipeline是AIP 的資料加工加速器Foundry 原生角色包括Transform負責單個資料轉換節點(SQL、Pyspark、Code Repo 等)。Pipeline負責把多級 Transform 串成完整資料流程。AIP 疊加了以下內容1,AIP Document Intelligence →自動生成 Transform針對 PDF / 圖片 / 合同之類,在 Document Intelligence 裡先實驗各種提取策略,如LLM 抽取、範本識別等。選好一種方案後,一鍵生成 Transform,把它部署到一個媒體集上去跑。文件解析的邏輯被轉化為標準 Transform,進入使用者已有的資料管道體系。2,AIP-Accelerated Pipeline Builder在配置 Transform 時,用 LLM 自動生成欄位對應、正規表示式、公式或校驗規則、豐富欄位含義說明,自動文件化。但真正跑的時候仍是傳統引擎(Spark/SQL/…),LLM 只是幫寫程式碼/邏輯,只是個程式碼生成工具而已。3,資料清洗 & 標註場景裡用 LLM利用 LLM 做分類、實體識別、質量檢測,比如:根據異常日誌生成標準錯誤類型。從自由文字中提取 structured 欄位寫入表。在 Transform & Pipeline 上,AIP 是幫設計更聰明的資料管道 & 結構化非結構化,而不是搶它的執行權。四、Code Workspace / Functions / Notebook是AIP 的開發者助手Foundry 原生角色包括Code Workspaces:Jupyter、Python / Java / SQL 開發環境。Functions / Code Repository:可復用的程式碼單元,供 Transform、應用等呼叫。AIP 疊加了如下內容1,AI Coding Assistant類似企業版 Copilot,幫寫/改/解釋程式碼和 SQL。生成測試樣例、註釋和文件。重點是結合了平台裡的資料模型和 Ontology,上下文更懂使用者自己的環境。2,呼叫 AIP Logic / Models 變得自然在 Notebook 或 Functions 裡,直接使用 SDK/客戶端呼叫 AIP Model Catalog 裡的模型或 Logic 函數,比如在 Notebook 裡跑一段 LLM-based 分類試驗,調通後再把這塊邏輯固化成 Logic 涵數/Transform。3,面向外部整合的實驗場可以在 Notebook 裡先用 AIP 的模型 + 企業資料做 PoC,然後把成功的邏輯上升成正式的Logic / Transform / Agent / Workshop 應用。對開發者來說,AIP 就是把 AI 模型 / Logic / Agent”變成隨手可呼叫的基礎設施,嵌入到原來的工程工作流裡。五、Compute Module & 外部系統是AIP 的工具箱擴展位Foundry 原生角色包括Compute Module把自訂 Docker 鏡像部署成可呼叫的計算服務。外部系統整合連接第三方 API、資料庫、SaaS 等。AIP 疊加了如下內容1,把外部服務掛成 Agent 的工具AIP Agent / Logic 可以通過工具呼叫模式,呼叫使用者的 Compute Module(演算法服務、最佳化器、模擬器…),外部系統 API(工單系統、ERP、CRM、調度系統…)。所以我們可以做:LLM → 決定要呼叫那個最佳化器 → 呼叫 Compute Module 跑運籌/模擬 → 返回結果 → AI 解釋 & 建議執行。2,封裝成 AIP Actions為某個 Compute Module 或外部 API 封裝成 Logic 函數 + Action,在 Workshop 裡,使用者點按鈕時,走的是UI → Action → Logic → Compute / 外部系統 → 寫回 Ontology。Agent 同樣可以觸發這些 Action,只是多了一層 AI 決策。Compute Module / 外部系統對 AIP 而言,就是Agent 的工具列和Logic 的算子庫。六、安全、審計 & 評估是AIP 的行為守則Foundry 原生角色包括統一身份認證、權限管理、審計、血緣、合規配置。AIP 疊加了1,Evaluation Suites(LLM / Agent 評估)為 Prompt、Agent、Logic 呼叫配置測試用例,各類輸入 → 期望行為 / 輸出 → 自動打分。用於回歸測試和版本對比,換模型/改 Prompt 後,能否在既有用例上保持或提升表現。2,LLM 呼叫可觀測性記錄每一次 Agent/Logic 呼叫模型的輸入、輸出、Token 量、延遲、錯誤。方便做調優、成本控制、問題回溯。3,權限粒度下沉到 AI 行為不同角色看到的 Agent 能力不同,比如能不能執行寫回 Action,能不能訪問某類敏感對象,系統保證AI 不可能越權看到或修改使用者無權訪問的資料,這是繼承自 Foundry 的能力。Foundry 管資料的安全,AIP 在其之上管AI 的安全 & 效果。總體來看,Foundry 像作業系統OS,負責接資料、建本體、做權限、安全、血緣、應用框架(Ontology、Pipeline、Workshop…)。AIP 像這套 OS 上的AI 超能力套件,把 LLM、Agent、Document Intelligence、Logic、Evaluation 等能力,嵌進 Foundry 的每個模組,讓資料和應用變成會思考、會給方案、能執行的系統。先有 Foundry 打底,資料 + 本體 + 權限;再有 AIP 上樓,模型 + Logic + Agent + 決策應用。沒有 Foundry,AIP 無法真正懂業務;有了 AIP,Foundry從資料平台升級成決策平台。 (壹號講獅)
Palantir是標普500最熱門的股票,但這種勢頭是可持續的嗎?
這家高速增長的公司正全力以赴,但它的股票卻過熱了。去年10月加入標準普爾500指數的Palantir Technologies是該指數今年最熱門的股票之一。今年迄今為止,該指數上漲了150%以上,而標準普爾500指數上漲了15%。與2020年9月最早的10美元交易價格相比,該公司股價也上漲了19倍以上。這家資料探勘和分析公司以其加速的收入增長、飆升的利潤和數十億美元的合同令市場眼花繚亂。但它能保持這種狂熱的勢頭嗎?讓我們回顧一下它的商業模式、增長率和估值來決定。Palantir是如何賺錢的?Palantir營運著兩個平台:Gotham面向政府客戶,Foundry面向商業客戶。這兩個平台都從不同的來源收集資料,在可視化儀表板上組織這些資訊,並對其進行分析以發現趨勢。最近一個季度,該公司54%的收入來自Gotham, 46%來自Foundry。當Palantir上市時,大多數美國政府機構已經在使用Gotham了。這就是為什麼它在其S-1檔案中宣稱它將成為“美國政府資料的默認作業系統”。Gotham經常被用來計畫軍事和執法任務,Palantir希望利用這一久經考驗的聲譽來擴大Foundry在更大的企業客戶中的商業影響力。當Palantir上市時,它聲稱到2025年,它的收入每年至少增長30%。該公司在2020年和2021年超過了這一雄心勃勃的目標,但在2022年和2023年,由於政府支出不平衡以及商業客戶面臨的宏觀逆風,其增長有所降溫。這种放緩似乎表明,Palantir的高增長時代已經結束,其股價在2022年12月跌至6美元的歷史低點。不斷上升的利率壓低了其估值,促使投資者轉向更為保守的投資,從而加劇了這種壓力。為什麼股價推至歷史新高?但在2024年和2025年,Palantir的收入增長再次加速。烏克蘭和中東的地緣政治衝突為其政府業務帶來了強勁的推動力。利率下降和人工智慧(AI)競賽也促使更多公司加大對Palantir商業服務的支出,以收集和處理更多資料。像許多基於雲端運算的軟體公司一樣,Palantir使用40法則(收入增長率加上調整後的營業利潤率)作為成功的基準。如果這個數字保持在40以上,它就有可能以可持續的速度擴張,而不會擠壓自己的利潤率。2025年第三季度,這一關鍵指標達到114%(收入增長63%,調整後營業利潤率為51%),而第二季度的這一指標為94%。Palantir還精簡了支出,並控制了以股票為基礎的薪酬支出,以在2023年實現公認會計原則(GAAP)的盈利。在2024年和2025年前9個月,該公司的GAAP淨利潤同比增長了一倍以上。這些飆升的GAAP利潤使其被納入標準普爾500指數和納斯達克100指數,這吸引了大批看漲者,並將其股價推至歷史新高。該公司預計全年收入將增長53%-54%,至44億美元左右,調整後營業利潤率為49%。分析師預計其GAAP每股收益將增長兩倍以上。該公司在美國的商業業務迅速擴張,與美國國防部簽訂了一份價值100億美元的新合同,計畫與安杜里爾工業公司和微軟公司一起為美國建造“金穹”導彈防禦系統,並正在向歐洲和其他海外市場擴張。這種勢頭能否持續?分析師預計,從2024年到2027年,Palantir的收入和GAAP每股收益的復合年增長率將分別達到41%和37%。我們應該對這些估計持保留態度,但隨著其政府和商業客戶為其最新的雲和人工智慧應用積累更多資料,它可能有足夠的擴展空間。但以每股193美元、市值4915億美元的價格計算,Palantir明年收益的市盈率超過300倍,明年銷售額的市銷率為83倍。股票的估值,很可能被人工智慧股票的持續搶購狂潮推高,看起來是危險的、不可持續的。Palantir管理嚴格,但投資者不應該為正確的公司支付錯誤的價格。在過去的一年裡,它有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運行,但我認為在這些水平上減少一些資金是更明智的,以防它失去動力。 (北美財經)
為什麼輝達是比Palantir更值得長期持有的股票?
在Palantir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時,另一家人工智慧(AI)公司正在擴大其在該行業的影響力。Palantir Technologies的股票在過去一年裡經歷了驚人的上漲。截至10月31日當周,該公司股價在過去12個月裡飆升了逾350%。因此,當Palantir的億萬富翁股東決定換股時,這一替換獲得了高度讚揚。CFRA Research的高級股票分析師安傑洛·齊諾(Angelo Zino)評論說,“我們認為,在未來5到10年裡,該公司是對人類文明最重要的公司。”這家公司就是輝達,以下是輝達比Palantir更值得長期持有的原因。換掉Palantir股票的一個關鍵因素吉姆•西蒙斯(Jim Simons)的避險基金Renaissance Technologies就是將Palantir股票換成輝達的億萬富翁之一。截至第一季度末,該基金持有超過1600萬股Palantir股票,成為持倉最多的公司,而輝達遠未達到頂峰,僅佔其管理資產(AUM)的0.2%。但到第二季度,該基金已降至1,350萬股Palantir股票,而輝達則躍升至第二位,佔資產管理規模的1.6%,持股量從100萬股躍升至700多萬股。拋售Palantir股票的一個關鍵原因是其估值極高。以下是它與輝達的市盈率(P/E)對比,該市盈率反映了投資者願意為一家公司過去12個月的每一美元收益支付多少錢。Palantir的市盈率較一年前大幅飆升,目前比輝達高出10倍以上。這表明Palantir的股價過高,現在是賣出股票的好時機。為什麼轉向輝達的股票是有意義的即便如此,為什麼現在是投資輝達的時候呢?輝達的股價在10月29日創下了212.19美元的歷史新高,使其市值達到了創紀錄的5兆美元。原因可以追溯到齊諾的話。人工智慧(AI)正在改變行業,但這項技術仍處於早期階段。在過去的幾年裡,科技巨頭,如ChatGPT的創造者OpenAI,都在致力於訓練他們的人工智慧模型,並讓軟體執行基本功能。如今,這些公司專注於提高人工智慧推理能力,即人工智慧模型從資料中分析和得出結論的能力。人工智慧推理需要強大的計算能力,而這正是輝達圖形處理單元(gpu)所擅長的。隨著世界各地的政府和企業建立自己的人工智慧推理能力,他們轉向了輝達。例如,英國政府計畫到2030年將其計算能力至少提高20倍。為此,輝達向該國提供了超過10萬個gpu。但今天的人工智慧推理只是一個開始。OpenAI已經表明,它正在追求人工通用智能(AGI),這是一種在創造力和解決問題方面與人類思維相當的人工智慧。OpenAI稱AGI比人類更聰明。這種等級的人工智慧模型需要比現在更大的計算能力。這就是OpenAI與輝達達成歷史性協議,購買數百萬塊gpu的原因。輝達股票為何值得買入OpenAI不會是唯一一家致力於AGI的組織,這意味著輝達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銷售增長。事實上,行業預測估計,人工智慧市場將從2025年的2550億美元擴大到2031年的驚人的1.7兆美元。因此,儘管輝達的股價並不便宜,考慮到其市盈率接近60倍,但該公司在人工智慧半導體行業的領導地位(GPU市場份額估計為94%)使其處於有利地位,可以擴大業務增長。輝達也在研究量子計算。這項技術似乎將成為計算的未來,以更少的能耗提供更強的處理能力。在去年10月舉行的輝達GTC大會上,該公司展示了其NVQLink技術,該技術可以將量子電腦與gpu驅動的超級電腦連接起來。這表明了輝達在計算的下一個發展中繼續保持領導地位的雄心。Palantir是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其人工智慧解決方案的銷售增長潛力更大,但它在人工智慧行業的重要性不如輝達。Global X研究分析師Tejas Dessai總結了輝達的關鍵作用,他說:“人工智慧需要專門的晶片來運行,在這個十年裡,價值數兆美元的處理晶片將被替換。”隨著世界轉向人工智慧基礎設施,輝達作為半導體巨頭日益成為人工智慧的重心,這是Palantir無法比擬的。這些因素使輝達成為比Palantir更值得長期持有的股票。 (北美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