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東北虎豹國家公園的琿春片區拍攝到一虎帶五崽的罕見影像。據瞭解，野生環境下，東北虎一胎產兩崽、三崽較為常見，一胎產下五崽是中國有記錄以來的首次，在國際上也非常罕見。0111月初，東北虎豹國家公園巡護員杜佳興在值班時收到一條觸發式紅外相機傳回的預警資訊，提示有東北虎經過。杜佳興立即打開手機中的即時監測軟體，發現一隻體型修長、花紋斑斕的母虎正帶著它的幾隻幼崽依次走過。杜佳興仔細查看發現，鏡頭中的幼崽有四隻之多，目測月齡在四個月左右。杜佳興立即向附近的村屯轉發有東北虎靠近的預警資訊，同時準備將此消息呈報上級部門。此時，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在四隻幼崽依次走過鏡頭並遠離後，又有一隻幼崽出現在了鏡頭中。11月8日，另外一個點位的紅外相機，再次拍攝到這只母虎帶著它的五個幼崽，整整齊齊出現的場景。經過監測資料庫對比確認，該雌虎為編號GH005F的個體，推斷其產崽時間為今年6月。經過國內外多位專家諮詢和論證，這是中國首次記錄到“野生東北虎一胎產五崽”的案例。02今年8月，東北虎豹國家公園吉林琿春片區還曾記錄到“一虎帶四崽”的珍貴影像。巡護員介紹，拍攝到一虎帶多崽影像的地點均屬於琿春市楊泡鄉。除了兩個多崽的東北虎家庭之外，這裡還有其他幾隻東北虎個體，常年往來活動。東北虎豹國家公園是野生東北虎、東北豹最主要的活動區域，依託於中國三大林區之一——東北林區設立，公園內野生動植物資源眾多，森林覆蓋率高，自設立以來，野生東北虎數量不斷上升，目前監測已有70餘隻。在原有的國有林場基礎上，整合19個不同類型保護地設立的東北虎豹國家公園，並非一塊連續獨立、人類勿入的禁區，而是將原有村莊人口包羅其中，人獸之間並無地理隔離。東北虎豹國家公園及吉林省琿春市政府採取“分疆劃界，相鄰不擾，將荒野還給虎豹”的策略，通過調整老百姓的傳統生產生活方式，來保護人與虎豹的安全。 (央視新聞)

許多當地人先前都沒料到，在中國東北，一個不臨海岸的內陸城市，有一天竟然因特色海鮮而全國聞名。這類海鮮一如東北的闊氣街道，擁有比同類生物大幾倍的體積，只在冰冷的深海裡繁衍生息。它的甲殼佈滿棘刺，足部強壯有力，個性好鬥，戰鬥力也十足。只要撐到了成年期，多數海底生物都將不是它的對手，海參、章魚、鱈魚甚至同類都是它的囊中物。人們稱之為「海洋巨無霸」。隨著中俄貿易往來愈加密切，位於中、俄、朝三國邊境的口岸城市－琿春，將這類海洋生物的紅利發揮到極致。2016年，琿春口岸正式核准為進口冰鮮海鮮、食用水生動物的指定口岸。從此，這個「海洋巨無霸」──帝王蟹，源源不絕地從俄羅斯出口到中國。近年來，帝王蟹逐漸點亮了琿春的發展之路。數據顯示，2024年，琿春市共進口俄羅斯帝王蟹1.2萬噸，貿易總額達33.1億元。● 琿春海鮮街，如今成為各地遊客來旅遊的打卡點。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11月末，正值紅帝王蟹上市旺季，南風窗在琿春發現，帝王蟹的產業鏈容納了各式各樣的生意與人。有公司動輒投資上億，興建帝王蟹暫養中心；有民營企業籌了500萬，自建帝王蟹展示館；還有小商家選擇了低成本產業，專賣養蟹的俄羅斯海水、海冰。毫無疑問，帝王蟹的紅火為這座邊境城市帶來了生命。如今，全國約80%的帝王蟹來自琿春。這座吉林省最東邊的內陸小城，正投注全城之力，渴望抓住海洋的紅利，全力打響「中國帝王蟹之都」的名號。上岸第一步從網紅旅遊城市延吉乘車抵達琿春，只需40分鐘，但兩地氣候已迥異。延吉大雪紛飛時，琿春只下著雨夾雪，雪花細膩。當地人都表示，這裡是吉林省最溫暖的地方，有海洋氣候的特點，夏季不熱，冬季也不算極寒。多年來，琿春為人所知的標籤，是地處圖們江下游、「一眼望三國」的邊境之城。儘管距離海洋很近，但目前沒有自己的海岸線和出海口。● 琿春，是「一眼望三國」的邊境之城。攝影記者郭嘉亮攝2025年，在琿春街頭，有辨識度的俄羅斯面孔時常出現。當地人告訴我，俄羅斯人來琿春除了旅遊，更多是購買中國商品，尤其是服裝、小商品等輕工業產品。 “他們可喜歡逛我們這裡的兩元商店。”琿春各處的餐廳、旅館、高鐵站也佐證著這裡的特殊之處，招牌上通常寫著三種語言，中文、韓文及俄文。● 琿春餐館內的俄羅斯遊客。攝影記者郭嘉亮攝三國交界之地也成就了琿春與帝王蟹的深度綁定。作為深海巨物，帝王蟹的生長對深海環境及冷水溫有著極高要求。它們通常分佈在高緯度極寒深海，主要產地在北太平洋、北大西洋以及南極圈。俄羅斯橫跨歐亞，同時位於北太平洋、大西洋水域，自1950年代開始捕帝王蟹；位於吉林省最東邊的琿春市，距離俄羅斯不凍港——扎魯比諾港僅71公里。這天然優勢，讓琿春市在發展帝王蟹產業上快人一步。 「中國國際漁業博覽會」曾介紹道，各國人民對蟹類的消費有不同偏好，美國等北美國家喜歡吃冷凍蟹。而中國是世界最大的活蟹消費國，中國人鍾愛活海鮮。為了讓帝王蟹保持活與鮮，2023年，離琿春口岸只有不到10公里的空曠廠區，佔地約1.3萬平方公尺的帝王蟹暫養中心拔地而起。所謂暫養中心，像一個大型中轉站，養著從俄羅斯漂洋過海的活蟹。如果有批發商要貨，帝王蟹將由冷鏈車拉至全國各地。否則，它們就會入住“暫養酒店”，等待大客戶的“垂青”。連帝王蟹產業鏈中心負責人劉岩松都說，帝王蟹由俄來中國的一路，可謂「舟車勞頓」。首先，中國商人會與俄羅斯當地客戶談好價格，以至少一個貨船（約40～80噸）的量體來進貨。貨船抵達俄羅斯扎魯比諾港口等不凍港後，帝王蟹抓緊被裝上冷鏈車，經公路一路向西，只需兩三個小時，即駛入琿春口岸，等待過關。● 帝王蟹裝上冷鏈車後，只需兩三個小時，即駛入琿春口岸，等待過關。攝影記者郭嘉亮攝在中國通關後，裝著帝王蟹的冷鏈車輛將駛入幾公里外的查驗中心，集中進行貨物檢驗。抽檢過關後，車輛得以放行，帝王蟹這才算真正進入中國境內。部分帝王蟹隨後會抵達劉岩松負責營運的帝王蟹暫養中心。中心共計有182個水池，常年保持冷凍間的低溫，便於熱愛嚴寒的帝王蟹生存。水池四周刷著與海洋一樣的藍色，裡面的水也是俄羅斯的海水，水溫與它們在深海時的體感類似，2至5攝氏度。劉岩松說，每天，暫養中心光是讓海水冷卻，就要耗費一筆龐大電費。● 2023年，佔地約1.3萬平方公尺的帝王蟹暫養中心拔地而起。部分帝王蟹從俄羅斯過關後，會進駐這家「旅館」進行暫養。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除了要求海水溫度，劉岩松告訴我，不同海域、不同品種的帝王蟹對海水的鹽度要求也不同。例如，靠近歐洲的巴倫支海，是北冰洋唯一的暖海，優質紅帝王蟹在那裡生長，它們適應的海水鹽度會偏高。正因此，每次準備帝王蟹運輸任務時，工作人員要花1小時左右，為帝王蟹的水箱調製鹽度。上述經驗，都是生意人在與帝王蟹長期相處、反覆摸索後得知的。劉岩松大學專業是水產養殖，但他記得，大學教室從不教帝王蟹、龍蝦等外來物種的養殖經驗。 “基本上科班做這個（研究）的很少，而且對於院校來說，做這類實驗成本也太高了。”但對生意人而言，帝王蟹的高價值與廣大的國內市場，使他們掌握了帝王蟹的各個面向。劉岩松曾對媒體透露，帝王蟹從前的運輸損耗率很高，高達15%。但現在，隨著科技的發展和各類設備的投入，帝王蟹存活率達到98%。負責園區營運的這兩年，他也變成了帝王蟹專家。帝王蟹是好鬥的品種，它們經常會在海底互相打架，導致斷腿、缺腿。為此，暫養中心每天安排專人，穿著水鞋，帶著蟹鉤，在暫居池裡尋找缺腿或奄奄一息的蟹，及時撈出它們，避免進一步損失。● 在帝王蟹暫養中心，工作人員每天會清理池子。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同時，帝王蟹又是喜歡群居的生物。劉岩松常看到，在池子裡，帝王蟹喜歡像陀螺一樣疊在一起。 “它們在海底遷徙時也是，就像一座山一樣，一起遷徙一起跑。”前店後庫，“一蟹三吃”不同的帝王蟹，有著各自的「黃金周期」。琿春當地人都清楚，每年4—6月，是來自白令海的藍帝王蟹的捕撈旺季。而到了下半年，外表通紅的紅帝王蟹進入了旺季。下半年的冬季，更是全年中蟹肉最鮮美的季節。俄羅斯最大捕撈集團「俄羅斯蟹業集團」在公眾號上寫道，進入11月，俄羅斯遠東海域的水溫迅速下降。此時，帝王蟹新陳代謝速度變慢，營養素全部儲存於體內，迎來了一年中最甜蜜的時刻。 「簡單來講，水越冷，蟹越甜，海越深，肉越緊。”在琿春海鮮街盤下了兩間店舖的老闆高鵬，最近瞄準的「趨勢」也是舌尖上的生意。他所處的全長145公尺的海鮮一條街，在過去兩年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起初，這裡是做活蟹批發和零售的海鮮市場，但2023年以來，海鮮街的店鋪陸續變成了餐飲業，成為遊客來琿春打卡的網紅美食街。● 琿春海鮮街，如今成為各地遊客來旅遊的打卡點。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與全國多數美食街不同，這裡的20多家店幾乎只主打一門生意──帝王蟹。帝王蟹的體積遠大於一般蟹，但在琿春從不愁銷路。資料顯示，光是蟹身（不含蟹腿）部分，帝王蟹便有28公分長。不同客群，對帝王蟹的大小偏好不同。 “小的一般3—5斤，在全國的北上廣這些海鮮檔口最好賣，”他說，“大的一般6斤以上。來琿春的外地遊客喜歡買大的。”今年，高鵬店裡賣出過許多20斤以上的帝王蟹，最大的一隻有23.8斤之重。以11月底的時價計算，一隻大帝王蟹至少要花費5000元。即便價格如此高昂，這位年輕的老闆還是發現，「大的不夠賣，有時候（遊客）都搶著要。一來，遊客沒見過那麼大的。二來，在琿春買，還是比外面便宜、更加鮮甜」。在線上消費愈加旺盛的趨勢下，高鵬發現，以前只做活蟹海鮮批發的模式已經行不通了。 “現在都講究配套，”他說，“想在這條海鮮街立足，沒有餐廳不行。大家都想通過餐廳，先吃了，建立信任感。回去後人家再管你要貨。”● 高鵬在自家海鮮店撈帝王蟹展示。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這有些類似南方的「前店後廠」模式。用高鵬的話來說，辦餐飲店比較是「引流」作用，他也與人合夥做帝王蟹的批次發生意。最近，他也嘗試在夜晚直播賣蟹券，希望能被更多人關注到，將活帝王蟹的銷售、批發對接到全國各個海鮮市場、酒樓或生鮮超市。靠近源頭產地帶來的便利條件，讓衝著帝王蟹來琿春的人越來越多。多位帝王蟹從業者都記得，帝王蟹在琿春的紅火大約始於2023年，隨著延邊州府延吉市在網路爆火，不少遊客抵達延吉及長白山旅遊後，會順道來琿春吃俄羅斯海鮮。另一個從業者感受到的共同趨勢是，在消費升級情況下，帝王蟹的紅色外形成為全國人民在喜慶日子的標配。帝王蟹展銷館的一名工作人員介紹說，“帝王蟹八隻腳，意味著八方來財”，或者，“帝王蟹有鉗子，寓意著有錢”。吉祥的寓意，配合上吸睛的大體積，讓帝王蟹在社群媒體上成為網紅美食。高鵬告訴我，人們吃帝王蟹，主要吃的是它在深海冷水裡儲存的脂肪，營養成分高。● 當地使用俄羅斯蟹黃做的蟹黃拌飯，通常放了海苔、芝麻，口感鹹鮮。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因此，當挑帝王蟹時，一要捏蟹腿，“腿一捏，感覺挺肉實的，飽滿度好的”，蟹就是肥的。二是，將蟹的身體翻過來，看看它的底部是否為白色，白的才說明它新鮮。 「底部要是發黑的話，說明蟹養的時間長，底下一直在活動摩擦。」帝王蟹因其大體型，被人類開發了獨特的吃法。在琿春，一隻帝王蟹通常的做法有“三吃”，一清蒸，二炒蟹，三蟹黃拌飯。炒蟹的做法適應了各地的口味：延邊地區愛吃辣炒蟹，廣東人喜歡避風塘炒蟹，江浙人愛吃薑蔥炒蟹。蟹膏拌飯也是其中的精華選擇。這個做法在外地很少見，卻被延邊州人民用來烹調各類俄羅斯蟹。我在一家海鮮餐廳裡了解到，蟹膏拌飯首先是將蒸熟的蟹－－主要是俄羅斯帝王蟹、毛蟹、板蟹（也叫松葉蟹）的蟹膏取出，再與海苔碎、芝麻一起倒入東北米中拌勻。有些餐廳會放入香油、葵花籽油作為調味料，而我所消費的餐廳的老闆娘介紹，他們也使用了魚子醬。點單約半小時後，蟹膏拌飯與清蒸好的蟹身、蟹腳共同被端上桌。蟹腿通常已經被後廚處理好，與蟹身分離，方便遊客食用。拌飯被裝在蟹身的紅殼子裡，圓潤清透的東北大米染了蟹膏的金黃色，配上魚子醬的提鮮，黏黏的米飯同時有了蟹的甜鮮和海苔的鹹鮮。這時，再配上一截粗大飽滿、肉質泛紅、口感鮮香的蟹腿，蘸上醬油、芥末食用，腦海中頓時便冒出琿春海鮮街頭的標語——“海鮮三國匯，東方最美味”。信心決定未來帝王蟹的肥美鮮活，帶來的不只是味蕾的滿足，還有各類消費場景以及背後產業鏈的起飛。高鵬舉例，他做餐飲，尤其是在琿春當地商家打「物價戰」的當下，賣帝王蟹幾乎不賺錢。有時，他甚至願意以低出成本價來販賣帝王蟹。那這樣還如何賺錢呢？還是「引流」──以帝王蟹將客人吸引到店裡消費，靠著別的酒水、菜餚來維持海鮮店的利潤。● 以帝王蟹將客人吸引到店裡消費，再產生各類消費場景以及背後產業鏈的起飛/鹽財經記者朱秋雨攝性格爽朗的琿春人高鵬，在過去十多年，都在做當地土特產的生意，「（俄羅斯）海參，松茸等蘑菇，什麼都賣」。但他形容以前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鬧」。近幾年來，他愈加感知帝王蟹的「力量」。 「現在有好的時機，琿春市政府宣傳也這麼好，海鮮又這麼火，我也從觀望（狀態）變成自己做了。”一位在琿春的產業相關人士對我分析，琿春市一直以來都有很多特色海鮮和農產品，例如人參、松茸、俄羅斯的凍魚等，但這些產品經過精加工後銷至市場，消費者的心中卻留不住「琿春」的標籤。而且，琿春口岸進口的鮮活海鮮中，也包括蝦子、大扇貝等等。 「但蝦子、扇貝能存活的時間很短，不夠活鮮。綜合來說，帝王蟹存活時間比較長，很適合跨國運輸。”種種天然的禀賦，讓帝王蟹成為國人餐桌上最受歡迎的類別之一。俄羅斯聯邦漁業機構的數據顯示，俄羅斯漁業重心正從冷凍轉向活鮮。 2025年，中國在俄羅斯的活帝王蟹和雪蟹貿易中占主導地位，截至9月份，中國對俄活蟹進口量已年增15%，佔俄羅斯出口的近八成。高鵬喜歡用「趨勢」來形容他大舉佈局帝王蟹產業的這一路。 2025年，除了盤下一家新的餐飲店，他與外省老闆合夥，在琿春投資了數千萬，建立大型帝王蟹暫養池。 「現在琿春越來越出名了，全國做蟹的都往這走。我們要做服務，全國（企業）沒有地方養蟹的，我們給他提供（暫養）地方。」他講述自己的計劃。越加擴大的商業版圖，意味著更高的成本和投資。但高鵬說，這正是帝王蟹產業的「趨勢」——做生意門檻變高。 “以前可能是小打小鬧就能做，但現在想做這行，它需要有一定的資金儲備量。（企業）一定要投資夠，有一定的規模，這才賣得起來。”「舉個例子，你把一批貨買回來了，可能國內行情低了。如果只乾一票的話，不就直接賠了？你必須有錢買下一批，再下一批，總是循環，有賺錢有虧錢的，那才能持續。」高鵬說。這說法得到了劉岩鬆的印證。他表示，帝王蟹生意的特殊性在於，貨值高，價格波動也較大，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天一個價」。● 帝王蟹生意的特殊性在於，貨值高，價格波動也較大。攝影記者郭嘉亮攝進貨價先由俄羅斯的市場決定，而等一批貨進入中國市場後，也可能因為國內市場需求變化，面臨很大波動。因此，帝王蟹從業者普遍會“囤貨”，見到價格低時多進口些活蟹，等價高時賣出，這非常考驗生意人對市場的預判力。2025年末，上述從業人員都發現，俄羅斯出貨價格一次比一次高。市場供需決定了價格的走向，他們說，許多帝王蟹商家現在已經在為2026年春節囤貨。春節是帝王蟹一年的銷售旺季，依照以往經驗，市價能達每公斤200多元。他們共同相信，2026年春節，帝王蟹生意還將愈加紅火。相信帝王蟹會帶來廣闊未來的，不只是生意人，還有琿春市地方政府。 9月28日，琿春市開啟2025帝王蟹文化旅遊休閒活動，以發消費券、抽獎等方式，邀請全國民眾來琿春吃蟹。在短片裡，琿春市文旅局局長齊小利也出了鏡。他抓著一隻活帝王蟹，喊話道：“莫斯科很遠，琿春很近。小利喊您到琿春吃帝王蟹，實現帝王蟹自由！”(最華人)

據說有這麼一個地方，已經成為00後年輕人心目中的“低物價天堂”。就算你月薪只有3000元，在這裡也可以實現點菜自由。都說在這裡，彷彿有一套名為“東北幣”的獨立貨幣系統，物價低到超乎你的想像。去年，筆者去了一趟東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物價便宜，那一刻我終於感受了一把“點菜自由”。下圖是當時瀋陽街邊的一個餐館的菜牌，炒甘蘭一份9元，檸檬鍋包肉26元，爆香肝19元，爆魷魚19元，而且都是份量十足。圖源丨pixabay隔壁桌的椰子雞，一大盆，很多雞肉，一看價格才36元，這要是放在廣州，最少得100元。你敢不敢想像，在瀋陽，只需要10塊錢，就可以吃上一頓扶著牆出的早餐自助，光菜式就有四五十種，堪比五星級大酒店。你可別以為都是什麼饅頭鹹菜或者白粥，人家羊湯、酸菜燉豬肉、紅燒肉等各式炒菜應有盡有，主打一個怕你吃不飽還虧錢了。你要是去飯店點菜吃飯，給老闆80塊錢，人家可以做出“滿漢全席”，炒豆芽8塊、宮保雞丁16元、麻辣豆腐9元、土豆絲9元、炒甘藍10元、孜然雞心18元，酸辣粉9元，一頓操作下來，這7個菜總共只需要79元，還能找回你1元。而且你還別以為份量很小，東北菜追求的是大快朵頤，這些菜都是拿大盤大盆裝的，份量管夠，80元，5個人吃都綽綽有餘。在東北，服務員擔心的是你的菜點多了，而不是使勁要你加菜。如果你菜點多了，人家還會攔著你，夠吃了，別點了。網上有人就建議，如果你去東北旅遊，可以去購買防寒衣物，因為這裡的雪地靴一雙只需要39元，50元可以買到兩條保暖褲，這價格甚至賽過拼多多。同等服務的洗浴中心，在北京可能要300元一位，而在哈爾濱，可能只需要花上三分之一的價格。那麼，東北的物價為什麼這麼便宜呢？在經濟學裡，影響物價的具體宏觀因素主要有五個方面：輸入型因素（主要包括匯率和大宗商品）、貨幣供給、利率、工資和老齡化。前三項的地區差異並不大，真正造成地區差異的就在於工資和老齡化，而這恰恰就是東北被奉為“低價天堂”的關鍵所在。東北物價低的背後，我們不得不揭開一個赤裸裸的事實，那就是工資水平也不高。我們先來看一組有意思的資料對比。2023年，哈爾濱常住人口978萬，全市所繳納的個人所得稅為16億。而遠在南方的廣東珠海常住人口246萬，個稅卻高達154億。也就是說，人口體量只是哈爾濱四分之一的珠海，個稅貢獻卻是哈爾濱的9.6倍。一般來說，老百姓收入越高，財富越多，創造的個稅收入也越高。而從中國的個稅收入結構來看，其中60%來自居民工資薪金所得。哈爾濱的個稅收入低，也恰好從側面證明了工資收入不多。根據中國統計年鑑，2023年，在全國31個省市中，東北三省吉林、黑龍江和遼寧的城鎮非私營單位工資分別位列全國倒數第三、第五和第八，城鎮私營單位工資則分別位列全國倒數第四、第一和第八。2023年全國各省市平均工資看看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2024年，東北三省中，只有遼寧的資料稍微高點，達到了39844元，位於全國的中位值以上。而吉林和黑龍江明顯拖了後腿，人均可支配收入都位於中位值以下，分別為31318元和31269元，在31個省市中位列倒數第八和第七。那麼東北的工資為什麼這麼低呢？這與東北的經濟結構特點有著莫大的關係，那就是國有經濟佔比高。根據統計資料，遼寧省的國有經濟佔比超過30%，吉林省超過40%，黑龍江省超過50%，都遠遠高出全國平均水平。而且東北三省的國有工業企業資產與私營企業資產之比，也明顯高於廣東、浙江、江蘇等發達地區。我們再從2024年各省會的公積金繳存情況來看，黑龍江的體制內（機關事業單位和國有企業）繳存佔比最高，達到了78.82%，吉林位列第5，達到了64.54%，遼寧情況稍好一點，位列第12，達到了48.99%。這也就意味著，在東北，100個勞動人口中，就有至少50個捧著鐵飯碗。此前曾有媒體人發佈2023年主要城市的體制內強度指數，其中哈爾濱的體制內人員（包含政府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繳存公積金人數佔當地全部繳存人數的比重高達70.15%，長春和瀋陽的佔比也不低，達到了50.9%和42.13%。按照指數發佈團隊的說法，一個地方的體制內強度指數低於33%，是比較合理的。比重越高，就意味著這個地方對於國有經濟的依賴更大，市場經濟的活躍程度較低，而東北三省的龍頭省會，都已經超過了33%。以上種種跡象表明，國有經濟在東北的經濟發展、居民就業中扮演著舉重若輕的角色。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東北，矗立著一些超乎你想像的超大型國企。其中，中國龍江森林工業集團（下稱龍江森工）就是一個典型代表。很多人都聽聞過東北的雪鄉景區，但可能很少人知道，這個熱門景區就隸屬於龍江森工。這個東北國企的獨特之處在於，在2018年進行市場化改制之前，這家企業居然擁有自己的人口、林業局、企業和公檢法。當時下轄事業單位326家，集團總部機構42個，林業局公司權屬單位1266個。如今改制之後，下轄事業單位有56家，集團總部機構也有17個，林業局公司權屬單位969個，下轄的林區人口為83.9萬人、另外還有在冊職工11.12萬人，總人數接近百萬。而且除了龍江森工，東北還有如北大荒農墾集團、中國一汽、鞍鋼集團、中國一重等多家超大型的國企。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這些龐大的國企成為當地人就業的巨大蓄水池，家庭的小單位也被嵌入到單位這種社會網路中，東北地區由此形成了一個工業單位制社會，導致當地人對於“大單位”有就業偏好，而中小企業的生存空間被擠壓，做生意的更是被視為“邊緣人”。然而，當市場化的浪潮席捲而來，東北由於國企林立，想轉個身都猶如笨重的大像一樣困難。想當初在實施振興東北的時候，頂層也是優先選擇扶持大企業，這無疑進一步擠壓了中小企業的發展空間。最後的結果就是，大企業效率低下效益差，中小企業又發展不起來。很多人可能會有疑問，國企不都是薪資高、待遇好嗎？東北國企那麼多，怎麼還會說工資水平不高呢？實際上，這是一種誤解。你看看國資委最新公佈的，2022年度96家央企“一把手”的“工資條”，在公佈的106位央企“一把手”中，超過80%的年薪在60萬元至100萬元之間，但沒有一個人的年薪超過百萬，甚至有20位年薪在60萬元以下。可能很多人覺得這個工資收入已經不算低了，但如果拿來跟同等體量的民企對比，隨隨便便一個中層管理人員，可能年薪就已經超過了30萬，高層管理人員可能年薪就有80萬以上。那麼國企的工資又是由什麼決定的呢？此前的工資總額，實際上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是按人頭保障員工基礎收入，二是看企業創造的利潤。但在2021年監管層調整了工資總額的計算方式，企業的淨利潤成為最最關鍵的變數，可以說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比如，一家公司去年員工的工資總額為1億元，今年企業創造的淨利潤增幅為40%以上，那麼按照相應係數，工資總額就能在1億元的基礎上增長8%。而且就算員工總數有同比例的增長，人均工資也只能維持原狀。這意味著，企業賺不賺錢，很關鍵。而東北的國有企業經濟效益卻不容樂觀。2021年遼寧工業企業的營業收入利潤率僅為5%，明顯低於全國平均的7.1%，其中遼寧國有控股工業企業的營業收入利潤率僅為3.5%，低於全國平均的7%。中國第二、世界第三大鋼鐵企業——遼寧鞍鋼已經連續三年虧損，2024年虧損更是達到71億……放眼整個東北，連一家千億市值的國企都沒有，可謂是大而不強。上市國企數量也並不算多，吉林18家，總市值1631億元，位列全國倒數第11。遼寧19家，總市值1376億元，全國倒數第9。黑龍江只有8家，總市值352億，全國倒數第3。“共和國長子”昔日的那份榮光，似乎難以再現。31個省份上市國企情況，資料來源: Wind、各地統計局，新財富整理（截至2023年7月27日）而且當前的國有企業薪酬設計上也有不少問題。首先是依舊存在平均主義的思維模式，薪酬結構非常單一，80%以固定工資為主，獎金為輔，更強調公平性，對於與績效掛鉤的獎勵機制不太重視。其次，不同崗位之間的價值和貢獻度沒有科學的區分，職位工作也不能正確反映其價值。就拿一些關鍵崗位和核心員工來說，其薪酬待遇明顯低於民企同等崗位的水平。有人可能會說，要論國資實力最強的，那必須是上海，全國唯一資產總額超過25兆元的地區，約佔全國資產總額的1/8，但上海的工資水平可不低啊。這是為什麼？關鍵就在於，上海的國企早已轉型，邁進了積體電路、人工智慧、通訊、醫療器件以及金融等新興產業賽道。而且上海的國企市場化改革也很及時，通過引進戰略投資者、營運改革、薪酬激勵機制等，使得國企的經營情況較為良好。此外，上海的民營經濟、外資經濟也非常發達，這都是高工資水平的有力推手。反觀東北的國有企業，大多數還停留在傳統產業，新興產業成長緩慢，經濟結構缺乏多元化的發展，使得經濟效益難以實現高品質、高水平的提升。過去，當南方城市想盡辦法搶佔產業鏈中下游位置的時候，北方城市卻還沉浸在投資拉動的“老路子”中，停留在產業鏈上游、供應原材料的“舒適圈”，結局就是國企產業單一、轉型艱難、效益低下，最後發到員工手裡的工資自然也受到影響。而你再看看東北的民營企業，優質企業也不多，科技企業的規模也不大。大多數企業仍停留在一般生產型製造業和低端物業，新興產業涉足比較少，產業附加值不高，營收情況並不好，員工的工資水平也難以與其他地區相比。在國有經濟偏重，民營經濟偏弱，國有企業經濟效益也不行的情況下，東北的工資水平自然也不高。當大家工資都不高的時候，買東西自然不捨得多花錢，而商家為了把東西賣出去，價格自然也得調低，整體的物價水平自然也就降下來了。第二個關鍵原因，是東北老齡化與人口流動問題。東北是中國最早實現工業化和城市化的區域，也是男女平等意識普及、女性受教育水平比較高的區域，因此生育率下降的情況也先於全國各地出現。從2015年開始，整個東北的人口自然增長開始轉負，比全國提早了足足7年。2023年，黑龍江、吉林和遼寧的人口出生率持續走低，分別為2.92‰、3.76‰、4.06‰，在全國31個省份中位列倒數第一、第二和第四，甚至比全球出生率最低的韓國（5.5‰）還低。更棘手的，還有老齡化的問題。2023年，遼寧、黑龍江和吉林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例已經高達21.1%、18.8%和18.7%，高居全國31省份的第一、第四和第五。按照國際通用劃分標準，遼寧更是已經進入了重度老齡化社會，其他兩省也邁入了中度老齡化社會。老齡化的結果就是，東北三省身上的財政擔子更重了。根據此前財政部發佈的2023年養老金調劑情況，遼寧高居榜首，缺口達844.31億元，黑龍江第二，缺口達829.32億元。東北三省的缺口，合計高達1892億元，佔養老金缺口的七成。實際上，東北的問題早有苗頭。2014年，遼寧養老金就出現收不抵支的情況。2016年，黑龍江就產生了232億的缺口，成為第一個累積結餘被花光的省份。黑龍江還曾出現過養老金延遲發放的情況，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本來這些養老資金可以投入到人力資本和技術等優質資產上，從長遠來看，這將產生更大的社會價值，能夠促進地區經濟的發展，以及人均收入的提高，進一步提振消費水平。除此之外，老齡化也促使新增勞動力的數量不斷減少，就意味著勞動供給減少，企業的勞動需求大於勞動供給，造成企業的用工成本上升、生產效率下降，不利於企業利潤的提升。結果傳導到員工身上，就是勞動的薪資增長放緩，甚至出現降薪的情況。要知道，收入是消費的基礎，在居民收入增長受限的情況下，消費能力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而且從消費結構上來看，老年群體更偏好在醫療保健、教育文化娛樂、居住等方面的支出，在生活用品、食品菸酒、交通等方面的支出相對較少，降低了東北的消費多樣性和活力。而消費能力的下降就意味著需求的減少，企業的經營情況會受到影響，造成市面的蕭條。很多東北的年輕人在接受完高等教育之後，發現自己很難在家鄉找到體面的工作，或者合適的商業機會，所以他們必須離開東北，去京津地區、長三角、珠三角等這些經濟更發達的地區才能找到謀生的機會，人口開始出現外流。2024年，黑龍江、遼寧、吉林各減少33萬人、27萬人和22萬人，合計減量超過80萬人。2015～2024年，這十年的時間，東北三省人口合計縮減超過1100萬人，相當於少了整整一個哈爾濱的人口規模。人口流失之後，消費群體會減少，消費需求總量會下降，市場上的商品和服務供過於求，價格也會降低。而且由於勞動力人口的流失，經濟發展會受到影響，居民的收入水平下降，消費能力減弱，物價水平自然也會下降。而且，在東北，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候鳥式過冬”現象。有一大部分東北人每年冬天，都有幾個月會選擇像候鳥一樣南遷，到海南、雲南等地生活。海南的三亞，因此都被網友戲稱為“東北省三亞市”。據統計，在海南1000多萬常住人口中，東北人就佔了100萬，差不多十分之一。而在三亞76萬常住人口中，東北人就有20多萬，佔比最高。在2018年海南全島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獲批，發佈“全域限購”之前，每年都有東北、華北地區的一、二線城市以及東南部省會城市的大批遊客前往海南“組團看房”，其中東北籍的客戶佔了絕大多數。當時海南的房地產商，甚至打出了“那個東北人，沒有一套海南房”的廣告。“擼串、穿貂、海南島”，也成了東北人喜好的三件套。而如今，北緯21度的亞熱帶城市雲南省西雙版納，因為房價低窪，也受到了東北人的追捧，將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海南。實際上，這也是社會財富積累到一定水平時，會出現的一種正常現象。因為人們對舒適的需求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更願意為溫暖的環境付出更高的代價。如果你去看看美國的人口遷徙和城市進化情況，就會發現除了人口向大城市不斷遷移之外，氣溫也是人口遷移的一個重要因素。在美國，1月份平均氣溫零度以下的城市，與平均氣溫10度以上的溫暖城市相比，前者的人口增速只有後者的三分之一。當東北人還在用真金白銀砸向海南、雲南的樓市時，2020年哈爾濱卻率先成為全國首個鼓勵開發商降價銷售的省會城市。從2020年下半年開始，當全國大部分城市的房價都呈現上漲趨勢的時候，哈爾濱房價卻持續走低。2019年房產月均成交額74億，2020年僅有48.33億。一邊是巨量的庫存，另一邊卻是走低的銷售。投資不過山海關的陰霾，緊緊籠罩在當時東北的房地產上空。據當時一位在哈爾濱從事多年二手房銷售的員工透露，在哈爾濱買房的全是剛需，沒有炒房客，庫存又那麼高，價格怎麼可能提上去。本來東北三省的消費群體就少，人口的外遷雖然是短期的，但這無疑又進一步加劇了當地消費的疲弱，物價的走低。而這個旅居的群體，卻給海南、雲南帶去了大量的消費，刺激了當地飲食、醫療、康養等第三產業的快速發展。美國的佛羅里達州就是最好的例子。這裡的氣候溫暖，全年陽光充足，吸引了很多退休人士來此安家落戶。久而久之，老齡產業成為當地重要的戰略性支柱產業，帶動了社區服務、老年護理、房地產、醫療衛生等多個產業快速發展，老年人群體貢獻的稅收也大大增加了地方財政收入。但對於寒冷的東北，這是一個難以觸及的“夢”。出生率走低、老齡化加劇、勞動人口的流出、“候鳥式的南遷”……種種因素疊加的結果就是，東北的消費需求總量在減少，本地消費和資產價格被進一步壓縮，物價水平進一步走低。對於東北而言，這漫長的季節，似乎還要持續很久。但這不意味著東北就沒有機會了，近幾年，我們可以看到東北的進出口行情正在大爆發，進出口規模連續4年創新高。在風口到來的時候，東北老工業基地已有的生產、研發優勢，都能更有助於它再次起飛。困難重重，但對於東北而言，已無退路可言。祝福東北。 (創業邦)

近日 在東北的一座火車站裡 幾乎人手一個加長泡沫箱 裝啥東西需要這麼大的泡沫箱？

01 東北化，普遍化了 今天，繼續聊聊人口話題。 長期關注本號的人知道，本號對於人口話題特別重視。其原因在於，人口問題不僅僅是人口問題，而是整個經濟、社會、教育問題。 換句話說，人口減少，會衝擊經濟、社會、教育、養老乃至制度等。

01 2024年開局，東北無疑是出盡了風頭。 “南方小土豆”勇闖東北，擠爆冰城、雪谷、大炕房、洗浴中心...... 僅元旦假日3天，哈爾濱市累計接待遊客304.79萬人次，實現旅遊總收入59.14億元，遊客接待量與旅遊總收入達到歷史峰值。

東北，真的支楞起來了！ 如果說四十多年前發財的機會是深圳，那今天，東北，也許就是下一個深圳。 別不信，你印象中的東北也許是這樣的：GDP排名集體大倒退、出生率墊底、老齡化率最高、人口流失嚴重……就連《漫長的季節》裡的最後一幕，也是“往前看，別回頭”。 “東北振興”口號喊了20年，財政投入十多兆，東北卻似乎像一頭冬眠的巨獸，氣息沉沉，看不到動靜。

東北吃早餐，俄羅斯喝下午茶，晚上回東北泡澡，這是東北人。 東北吃一日三餐，中間全程購物，晚上大包小包回到俄羅斯，這是俄羅斯人。 這看似不可思議的跨國生活，在今年9月「中俄互免簽證」開通後成為了現實。 中國這邊的城市是黑龍江省的黑河市，隔江七百公尺就是俄羅斯的布拉戈維申斯克，又叫「海蘭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