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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的裂痕:一次採訪如何引爆MAGA世界的內部戰爭
一、風暴的源頭:一次“友好”的訪談與精心策劃的會面2025年10月28日,前福克斯新聞主播塔克·卡爾森(Tucker Carlson)在其廣受歡迎的播客節目中,與公開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大屠殺否認者尼克·富恩特斯(Nick Fuentes)進行了一場長達兩小時、氣氛友好的對話。訪談的細節令人側目。卡爾森並未挑戰富恩特斯長期以來的反猶太主義、種族主義言論。當富恩特斯自稱是約瑟夫·斯大林的“粉絲”時,卡爾森僅表示稍後再談,卻再未回到這個話題。富恩特斯談及要對抗“美國有組織的猶太勢力”時,卡爾森亦未加質疑。更具爭議的是,當富恩特斯主動詢問“您認為我的那些觀點不合理”時,卡爾森迴避了直接批評,僅表示反對“血統罪責”觀念。2025年10月28日,尼克·富恩特斯(左)接受塔克·卡爾森(右)採訪。來源:視訊截圖訪談前的細節更顯意味深長。據富恩特斯本人透露,他在錄製前夜曾受邀至卡爾森在緬因州的家中共進晚餐。富恩特斯最初十分緊張,擔心這是一場“伏擊”,但經過溝通後感到“自在多了”。這種私人接觸與隨後溫和的採訪方式,與卡爾森此前採訪參議員泰德·克魯茲(Ted Cruz)等支援以色列的共和黨人時的尖銳逼問形成鮮明對比。爭議迅速超出網路爭論範疇,席捲了整個共和黨權力結構。在共和黨猶太聯盟(Republican Jewish Coalition)年度峰會上,眾議員蘭迪·法恩(Randy Fine)在演講中將卡爾森稱為“美國最危險的反猶主義者”,指責他領導“現代希特勒青年團”。台下學生舉著“塔克不是MAGA”的標語,人群報以歡呼。參議員克魯茲在演講中警告,共和黨因右翼反猶主義面臨“生存危機”,但太多共和黨人因害怕“得罪有大喇叭的人”而不敢直言。參議員戴夫·麥考密克(Dave McCormick)批評道:“我們不能通過某種方式參與,給這些(反猶)觀點可信度,彷彿這是合理討論。”二、傳統基金會的“崩潰”與領導危機:一場內部叛亂的爆發然而,風暴眼卻迅速聚焦於保守派的核心智囊——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及其主席凱文·羅伯茨(Kvein Roberts)的應對。10月30日,羅伯茨發佈視訊為卡爾森辯護。他將批評者稱為“惡毒的聯盟”,指責他們“煽動分裂”,並援引反對“取消文化”的邏輯,認為不應因訪談而“取消”卡爾森。這一表態立即引發基金會內外的強烈反對。羅伯茨在10月30日發佈的辯護視訊中談到了反猶主義。來源:視訊截圖危機在一次全員會議上達到高潮。據會議錄音顯示,資深學者們表達了強烈憤慨。效力基金會40餘年的羅伯特·雷克托(Robert Rector)向年輕員工講述了小威廉·F·巴克利(William F. Buckley Jr.)清除保守派運動中極端分子的歷史,痛心指出:“而現在他們又回來了,就像1959年一樣。”他直言:“塔克的節目就像走進瘋人院。”高級研究員蕾切爾·格雷斯勒(Rachel Greszler)稱這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高級法律研究員艾米·斯威瑞(Amy Swearer)儘管承認羅伯茨是“基督裡的兄弟”,但仍表示對其領導力“已失去信心”。長期負責選舉法律事務的漢斯·馮·斯帕科夫斯基(Hans von Spakovsky)認為,這對傳統基金會聲譽的損害是“前所未見的”。與此同時,會上一位匿名Z世代研究助理表達了不同觀點,稱她和年輕同事對羅伯茨最初的視訊“沒有異議”,並解釋許多年輕保守派基於宗教信仰反對基督教猶太復國主義。這揭示了基金會內部深刻的代溝和意識形態斷層。面對壓力,羅伯茨進行了數次道歉。他在後續視訊中承認使用“惡毒”一詞是錯誤,稱最初視訊是個“失誤”。他辯解稱自己對富恩特斯“瞭解不多,現在仍然不瞭解”,並將部分責任歸咎於已辭職的幕僚長,稱指令碼已由其他同事稽核過。但他始終拒絕與卡爾森切割,仍稱其為“朋友”,僅承諾未來會在“朋友需要挑戰時”提出挑戰。這種試圖平衡各方卻未能滿足任何一方的回應,被批評者視為道德怯懦和機會主義。自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時代以來,傳統基金會一直是保守主義運動的思想領軍者,其影響力在很大程度上源於其核心運作原則——著名的“統一聲音”(one-voice policy),該原則要求其學者在關鍵問題上採取一致立場,從而向外界傳遞清晰統一的訊號。然而,此次危機已超越了一般的公共關係事件,演變為一場深刻的領導力與身份認同危機。它標誌著傳統基金會賴以維繫內部穩定和外部聲譽的“統一聲音”原則,在其根本邏輯被扭曲後,已然徹底失效。傳統基金會的外觀照片  來源:Getty Images三、羅伯茨對傳統基金會的改造:從制度性權威到“一人”政策傳統基金會的內部叛亂實際上是長期壓抑的集中爆發,核心是羅伯茨以犧牲內部共識和思想嚴謹為代價來對傳統基金會進行全面“改造”,最終使傳統基金會陷入嚴重的身份危機和信譽受損的境地。2021年,羅伯茨接替凱·科爾斯·詹姆斯(Kay Coles James)出任傳統基金會主席,其使命是使這個在川普崛起後一度被邊緣化的標誌性保守派智庫重新煥發活力,並與MAGA運動保持一致。羅伯茨的改造核心是意識形態上的徹底重新定位。他自稱“康復中的新保守主義者”,並積極推動傳統基金會脫離其數十年來秉持的里根主義原則。主要包括三方面:首先是在外交政策上的轉變,這在烏克蘭問題上體現地最為明顯。羅伯茨上任初期,俄烏衝突爆發,傳統基金會大樓曾升起烏克蘭國旗。但幾天內,旗幟被降下,傳統基金會的政策立場發生180度逆轉。據前外交政策中心主任盧克·科菲(Luke Coffey)稱,研究人員被要求觀看卡爾森關於俄烏衝突的陰謀論節目,刪除支援對烏援助的過往推文,並撰寫符合羅伯茨所擁護的孤立主義新路線的論文。到2022年5月,傳統基金會開始遊說共和黨議員反對援助烏克蘭,認為該計畫“剝奪了美國人民的優先事項,並將納稅人的錢魯莽地送往一個外國而沒有問責”。其次是經濟政策。傳統基金會也放棄了其長期奉行的自由貿易理念,轉而支援川普的關稅政策。曾擔任川普經濟顧問的傳統基金會訪問學者斯蒂芬·摩爾(Stephen Moore)承認,傳統基金會的立場已經演變,並表示“我們顯然不想挑釁川普”。再者是“2025計畫”。羅伯茨領導了“2025計畫”的制定,旨在為可能上台的共和黨政府準備政策藍圖。儘管該計畫旨在凝聚右翼力量,但民主黨在競選期間將其作為川普極端右翼議程的證據進行攻擊,反而導致川普競選團隊對傳統基金會感到不滿,並要求其降低該項目的曝光度。凱文·羅伯茨  來源:紐約時報羅伯茨在管理方式上也改變了傳統基金會獨特的“統一聲音”政策的執行方式。與鼓勵內部辯論的其他智庫不同,傳統基金會要求學者就關鍵議題達成共識立場。羅伯茨被指利用這一政策來強行推行與MAGA運動的一致。據前任和現任員工透露,如果學者的觀點偏離了傳統基金會的官方路線,他們可能會被叫到羅伯茨辦公室所在的八樓,與其副手進行“談話”。而在羅伯茨為卡爾森辯護的視訊引發內部員工在社交媒體上批評後,與傳統基金會有關聯的“美國問責基金會”(American Acountability Foundation)主席湯姆·瓊斯(Tom Jones)還主動向國會辦公室傳送郵件,列出了公開批評羅伯茨的員工姓名及其社交媒體帖子截圖,建議不要僱用他們。瓊斯聲稱此舉未經傳統基金會授意,但捍衛其立場,認為羅伯茨所說的內容很重要,員工不應公開提出異議。更重要的是,羅伯茨領導下的傳統基金會與卡爾森建立了密切的關係。卡爾森不僅是傳統基金會2018年“薩爾瓦托里美國公民獎”得主,還是其50周年慶典的主題演講人。傳統基金會還曾在卡爾森的節目上投入大量資金進行廣告宣傳,並設有專門的捐款頁面。這種緊密關係既是其轉型的象徵,也成了當下危機的直接導火索。四、MAGA內戰的深層根源及影響事實上,卡爾森與富恩特斯的訪談,如同一個楔子,撬開了MAGA世界表面的一致性,暴露出其下深藏的理念裂痕。理念裂痕的核心,在於對“美國優先”這一理念的解釋權之爭。當川普將外交政策重心傾向以色列時,卡爾森等人指責此舉背離了專注國內事務的初衷。這種分歧在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Majorie Taylor Greene)近期就愛潑斯坦檔案與川普的公開決裂中達到頂點——她力主公開愛潑斯坦檔案,並稱“我既不崇拜也不為川普效力……我始終堅持‘美國優先’,‘美國至上’!”。川普則稱她為“瘋子”“叛徒”,並撤回對她的支援。這標誌著MAGA與更為激進、孤立主義的“美國優先”派系分道揚鑣。2025年9月3日,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在美國國會大廈外舉行的新聞發佈會和集會上發表講話,聲援傑佛瑞·愛潑斯坦及其同夥吉斯萊恩·麥克斯韋的受害者。來源:法新社羅伯茨對傳統基金會的改造,順應了MAGA運動從傳統制度權威向個人魅力權威轉移的大趨勢。他強行將基金會立場與卡爾森等網紅的觀點對齊,正說明了這些媒體人物影響力的巨大。然而,這種轉向也帶來了混亂。當運動的“精神領袖”川普與其實際的“媒體骨幹”(如卡爾森、班農)在關鍵議題上出現分歧時,運動便失去了方向。班農抱怨川普過多關注“巴勒斯坦”而非俄亥俄州的“東巴勒斯坦”,以及內部關於言論自由“虛偽”的指責,都揭示了掌握權力後的MAGA正面臨著從抗議運動向執政力量轉變的身份危機。更深層的矛盾在於民粹口號與執政現實的衝突。川普作為“工薪階層冠軍”的形象,與他同“科技兄弟”、“公司主義者”等精英階層的密切交往形成了鮮明對比。對H-1B簽證、AI放寬監管等政策的支援,直接衝擊了其藍領基本盤的利益。這種精英與草根之間的斷層,動搖了MAGA的民意根基。正如傳統基金會在羅伯茨領導下放棄長期奉行的自由貿易理念以迎合川普的關稅政策,MAGA運動本身也在實用主義與意識形態純度之間艱難搖擺。目前,川普憑藉個人威望尚能維持MAGA表面的統一,但他已無法完全掌控內部的敘事。副總統范斯作為潛在接班人,將更直接地面對這些尖銳的路線之爭。儘管MAGA依然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但它已不再是六個月前那個目標一致、步調統一的整體。內部分歧與路線之爭,從內部侵蝕著其凝聚力與影響力。這場內戰不僅關乎個別人物或單一事件,更決定了這場定義了當代美國右翼的政治運動,在掌權之後將走向何方。 (上海美國研究)
哈佛的亞裔“逆襲”:當平權法案終結,中國留學生的機會又回來了
種族平權消退後,錄取版圖正在重排2025年10月,哈佛大學公佈了新一屆新生資料,一組數字格外刺眼:亞裔學生比例升至 41%,創歷史新高;黑人學生比例從 14% 下降到 11.5%;拉美裔學生比例從 16% 降至 11%。這一變化,正是美國高等教育在最高法院廢除“種族考量招生”(Affirmative Action)後,最直觀的結果。從2023年那場震動全美的訴訟案 Students for Fair Admissions v. Harvard 起,哈佛就被推上風口浪尖。法院判決——大學不能再以種族作為錄取考量。此舉徹底終結了延續數十年的“平權招生”制度。結果很快顯現:黑人和拉美裔學生人數銳減,而以成績見長、背景紮實的亞裔群體,開始“逆勢上揚”。換句話說,遊戲規則變了,新的贏家出現了。哈佛招生生態為什麼會變化?2.1 機制回歸“成績 + 能力”在過去的招生制度中,“種族代表性”“少數族裔傾斜”成為許多頂尖學校的重要考量。但當法院判定:高校不能再以種族作為招生因素後,招生體系不得不修正。從某種意義上看,錄取邏輯重回“學術硬指標+課外表現+綜合潛力”這一路徑。例如,一份研究指出:在若干精選高校,亞裔申請者即便成績優異也面臨“與白人同分卻錄取率更低”的情形。在機制被調整之後,那些在學術、考試、準備上投入更多的申請者或許反而獲得了邊際優勢。2.2 資料上的變化與解讀需謹慎哈佛官方資料顯示,在一時期中新生中 “亞裔美國人約 37%”、黑人約 14%、拉美裔約 16%”。但媒體報導中的 41% 數字,與“今年”新生資料關聯更強。需要注意的是:哈佛此次改採用的百分比是基於自願報告種族的學生群體作為分母,而非整個新生班級。由此可見,雖然趨勢明確——亞裔比例相對提高,黑人與拉美裔比例下降,但“亞裔絕對錄取提升”的結論還要謹慎。圖源:網路2.3 背後的幾點邏輯“種族加權”機制被終止後,亞裔學生原本在那種機制中被視為“表現過好卻受限”的群體,機制變更後其“被壓制”的狀態得到部分釋放。亞裔家庭(包括華裔背景家庭)在標準化考試、課外活動、留學規劃方面投入相對較早、較系統,這使得在“純成績+準備”體系下,其申請優勢更明顯。國際生及美國本土學生的競爭格局也在微調。儘管理論上國際生比例未大幅提升(如哈佛國際新生比例約 15%),但在招生官更強調“全球視野”“綜合素質”“背景差異化”的背景下,資源充足、準備充分的申請者優勢凸顯。中國留學生:新的結構性機會?3.1 亞裔美國人與中國國際生——不能直接等同,但可借鑑報導中的“亞裔學生”多為美國國內的亞裔群體,並不能簡單畫等號於中國大陸來的國際申請者。但從結構上看,有三點值得中國學生與家長關注:當高校不再基於種族做加分或傾斜,成績與綜合能力的重要性上升。對於成績強、準備充分的中國學生來說,是一個潛在機會。國際生在錄取機制中雖仍被視為特殊群體,但其質量與背景要求正在提升,也意味著“同水平者競爭更激烈,但規則也更透明”。高校強調的已不只是“多元代表性”,而是“學術能力+領導力+國際視野+差異化背景”。中國學生若能在這些維度表現亮眼,將獲得較大優勢。3.2 競爭維度正在“升級”對中國學生而言,應注意以下趨勢:標準化考試(如 SAT/ACT)再次成為關鍵。許多高校結束了疫情期間的“可選”政策。背景活動要求從“參加很多”轉向“做出結果”“體現影響”“展現領導力”。申請材料中,“為什麼你”“你做了什麼”“你影響了誰”“你學到什麼”成為更常被問及的問題。跨文化、國際經驗、科研項目、創新實踐這些亮點越來越重要,而非單純“參加了多少競賽”“獲得了多少獎項”。國際生視角還包括“家庭背景差異”“經濟背景”“首次大學生家庭”等,儘管這些因素在美國本土招生中更被看重,但也為國際生提供思路。圖源:網路在變動中建構你的優勢以下為中國學生申請頂尖高校(如哈佛)的一些實操建議 —— 注意:這些建議基於趨勢觀察,不保證錄取,僅供參考。(一)提前準備標準化考試與學術指標務必在高中階段取得具有競爭力的 SAT/ACT 成績,以及可能的 AP/IB 高分。保持高中 GPA 穩定且位於年級前列,選課難度、學校背景也需同步提升。當頂尖高校錄取率低至 4%左右(哈佛約為此水平)時,成績仍是“門票”。(二)深化課外活動,形成真實且有影響的經歷不追求“很多”而追求“一個深”:選擇一至兩項真正感興趣且能持續投入的項目。在項目中體現領導力/影響力:你做了什麼改變?你為什麼做?你的成果是什麼?你的反思是什麼?若可能,參與科研、創新、跨文化交流、社會服務、創業實踐等。體現“你看到了問題,你做了行動,你得到結果”。在活動中擔任關鍵角色(發起人、隊長、核心成員),更能提升“差異化”價值。(三)講好你的個人故事文書(Essay)不是“我多優秀”,而是“我為什麼要做”“我從中學到了什麼”“我將如何用它改變未來”。推薦信選擇能真實見證你長板與成長的人(老師、導師、項目負責人)。若有海外經歷、文化背景、語言能力、跨國項目經歷,這些都可以成為你的“差異點”。(四)申請策略不要單一沖刺建構“衝刺+匹配+保底”組合:頂尖名校可沖;其次選一些申請難度稍低但優質的院校;最後選幾個錄取機率高、你願意去的保底校。儘早規劃申請時間線:準備考試、收集活動、建構文書、準備推薦信。同時關注其他國家/地區優質高校,如英國、新加坡、加拿大等,作為靈活備選。(五)持續關注政策與資料動態關注美國高校招生政策變化:種族考量、國際生名額、經濟援助、標準化考試規定等。閱讀高校公開資料、媒體報導和研究機構分析,以洞察趨勢、調整自身方向。例如:在平權機制終止後,許多高校黑人、拉美裔新生比例下降,而亞裔比例則上升或穩定。圖源:Reuters機會雖變,但門仍敞開在頂尖高校申請這條路上,你常常會聽到“錄取率低”“競爭太激烈”“亞裔被擠壓”“國際生難上”等聲音。但當你把資料、機制、趨勢拆開來看,就會發現:制度雖然在變,機遇並未消失,而是換了賽道。對中國留學生而言,此時或許正是“制度裂縫”打開、可以憑實力進入的窗口期。成績優秀、背景紮實、故事鮮明的你,正好站在那個可能被看見的位置。如今的哈佛,不再是某一種標籤的專屬,而是那些在“成績+能力+國際視野+獨特背景”賽道上最早發力的人的舞台。當名校的門不再為某些群體敞開,它也在悄然為每一個準備充分、腳踏實地、目標明確的你亮起燈。希望你不僅“知道”趨勢,更能“動作”起來——從今天起規劃、準備、衝刺。 (留學生日報)
美國,不再適合普通中國人。
每一次來美國都是一種深刻的巨大的龐雜的文化衝擊亂彈。今天有一個朋友批判我說:劉思毅,是時候想想,你能否給世界沉澱一些深度的東西,而不是喧囂的東西。這次來美國,感受頗深。一、中國人在美國生活非常艱難。不建議普通中國人再來,美國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人誇耀,人人都能夠賺 100 萬的社會了。美國是一個非常去中心化,非常艱難生存的一個公司,而不是一個人人都可以賺錢的溫柔鄉和自由的國家。中美脫鉤,在微觀世界毫無感覺,在宏觀世界巨大感覺。你自己在美國走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在意,無論你是美國人還是墨西哥人還是華人,你純種的美國人是白人,但現在有黑人了,有墨子了,有華子了,還有很多亞洲人了。我當時讀大學的時候,我修了一門課,叫美國政治經濟文化,朱文麗老師讓我們讀亨廷頓,就是盎格魯撒克遜文化。我現在真的是走在 LA 街頭,我是真的能感受到亨廷頓作為傳統的右翼保守政治家那種遺憾。那本書是在 30 年前, 40 年前寫的,就在說世界有幾大文化圈,有阿拉伯穆斯林文化圈,有東亞大中華文化圈,有美國這種和歐洲白人、英國白人結合的這種新教的盎格魯撒克遜的文化圈。美國有黑人文化圈,美國的南方還有墨西哥人、西班牙裔文化圈,美國人應該保守一個非常核心的白人盎格魯撒克遜為主流,去讓他們以胡蘿蔔加大棒的方式來遵循美國的主流文化。我當時完全不能理解,我說扯什麼犢子,不是說美國是自由的燈塔嗎?人人都能去嗎?他說,美國的自由燈塔本身也是一個胡蘿蔔,加大棒的一個胡蘿蔔。原先我根本不能理解為什麼亨廷頓要這麼保守,為什麼他就說如果說美國那一天主體文化消失,就是美國精神滅亡,就是美國走向衰落的一天,這是保守派幾十年來半個世紀的威脅,其實在現在為止, LA 還有整個美國的微觀世界,為什麼我就感覺真的就是東昇西落成為一種必然,儘管中國和美國可能在整個世紀都是宏觀上,太平洋兩端的兩個國家都會爭端,但是美國越來越像公司了。二、美國越來越像一個公司,而不是一個國家。就是美國沒有主體文化,你看在 LA 這邊是白人的中產社區,也有華人,完全不用說英語,也可以在 LA 、在美國生活一輩子的華人聚居區,也有一群老墨,就是老墨瘋狂生娃,老墨也從美墨的邊境偷渡,瘋狂生娃,瘋狂偷渡。老墨也有自己的媽祖,他們的媽祖就是家族帶領。墨西哥裔、西班牙語,華人還有亞裔,還有整個白人,還有黑人,還有整個 AI 的,還有整個科技網際網路的,還有整個各個種族,他們以種族為核心邏輯的房地產、移民、教育、文化、各種產業,他其實在拆解整個美國,這個美國本身就沒有所謂的主體性,只有一個非常以明確的自由主義跑路的國家,一個法無禁止皆可為的國家,一個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一個以英語為核心溝通語言的國家,一個以LA,以舊金山,以紐約、亞特蘭大各大城市的各種產業文化塑造為一個旗艦的去中心化的美國。三、現在所謂的美國是什麼?我就覺得無論中國人還是白人,還是亞洲人,還是黑人,還是西班牙裔還是墨西哥裔,而每一個種族回答下的美國都不一樣,華人的美國是什麼?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在灣區的華人自己一代一代的傳承,第一代工程師培養了華二代,華二代自己黃皮白心,自己有 social network,自己也可以尊重矽谷的文化,自己也非常深刻地知道矽谷的職場文化,於是他繼承了祖輩的衣缽,他又成為了一個華人的工程師,成為了一個華人中產的工程師家族。這是灣區的華人,紐約的華人可能是在法拉盛偷渡的洗盤子的,他之後又蹭到了紐約的公立醫院,蹭到了紐約的公立福利,他就成為了美國東海岸一個攀爬於美國的福利的一個華人燒杯,白人中產的福利是拚命雞娃,和猶太,還有和各種白人的古老的家族們,以及新錢們,西岸是科技公司,東岸就是金融鐵子,墨西哥人就是一代一代人的攀爬,從一個勞動,再到更大的勞動超級個體戶。黑人是在移民貧民窟,自己攀爬了之後成為學霸,成為商業學子,又加入創造了一個黑人中產的社區。每個種族在美國沒有主流敘事,沒有所謂的真正絕對正確的文化之下,他都創造了一個自己理解的美國。你要問什麼是美國,我就覺得沒有任何人能有正確的答案了。我就回想起 15 年前我在北大讀的美國政治、經濟、文化、外交,亨廷頓的《我們是誰》,他終於一語成讖了,美國已經沒有典型的美國人,也沒有典型的美國精神。美國是世界的特區,美國是世界的工具,任何一個想要跑路,任何一個想要賺美元的人,都把這個美元當工具,把美國的這種處處是鐮刀,人人收小費,人人都可以賺錢,零售發達,服務發達,人人都很貴,人人都跑路,人人都極端個人主義,把這種文化當做一種公司的宗旨。美國是一種公司,它不是一個國家,而美國的認同不再是一個民族認同,而是一種生活方式的認同。作為一個中國大陸體制的寶寶,在這裡生存是非常困難的,我還是只能背靠大陸賺錢,但是要時常來美國感受一下這種公司文化,因為在這種公司文化的原始叢林之中,它模擬的是像三體一樣的風格,它這種三體的風格特別鍛鍊人的主體性,你要為自己負責,你要絕對地拎起自己的主體性,你要保護好自己的家庭,你要保護好自己的權益,你要真正地回答你是誰,你要做什麼?這是我們經常要來美國采風的意義。未來一定是一個中國不斷崛起,美國持續衰落的世紀,因為中國還有太漫長的主體性的路要走了,我們華人這一代一旦創造了我們自己的主體性,我們將開創更廣闊、更龐大的中國故事,和大家一起!!! (群響劉老闆)
【中東風雲】以色列坦克碾過加薩城,聯合國:種族滅絕罪!
9月15日深夜,加薩城陷入煉獄。坦克履帶碾碎廢墟,20分鐘內37次空襲將居民樓、難民營化為灰燼,60多條生命瞬間隕落。居民艾哈邁德·拉巴赫絕望地回憶:“只有幾分鐘逃命,孩子們的哭聲被炮火吞沒。”聯合國痛斥以色列“種族滅絕”,阿拉伯世界怒吼“國家恐怖主義”。這場代號“基甸戰車2”的鐵血攻勢,表面為反恐,實則將百萬平民推向深淵!以色列的鐵拳以色列坦克隆隆開進加薩城,代號“基甸戰車2”的行動如雷霆般展開。《耶路撒冷郵報》報導,以軍第162師與第98師已投入戰鬥,數萬兵力蓄勢待發,目標直指哈馬斯“恐怖基礎設施”。9月14日起,密集空襲已奪走45條平民性命,15日夜坦克直逼城市心臟。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精心策劃的軍事政治合謀。為何現在動手?哈馬斯的地道網路讓巷戰如噩夢,拖延對以軍不利,搶佔先機是軍事考量。國內,納坦雅胡政府被強硬派和人質危機推上風口浪尖,鐵腕行動成了政治救命稻草。最關鍵的“護身符”來自美國——國務卿馬可·魯比奧14日訪以,川普政府明言支援“消滅哈馬斯”。會談後數小時,坦克開動,時機之巧,令人不寒而慄。平民的煉獄加薩城百萬居民,22萬至35萬人被迫南逃,65萬人困於廢墟。聯合國警告,這是“21世紀最慘烈的遷徙災難”。電力癱瘓,城市陷入黑暗;醫院傷員爆滿,藥物耗盡;道路被毀,救援無門。臨時安置點擠滿流離失所者,缺水缺糧,疾病如幽靈逼近。一位母親抱著孩子哽咽:“我們無家可歸,明天怎麼辦?”這場危機是戰爭的必然惡果。空襲摧毀民用設施,難民營、社區學院成廢墟。無國界醫生組織怒斥:“這不是災難,是對一個民族的系統性毀滅。”以軍所謂“疏散警告”形同虛設,幾分鐘的期限讓老人、病患無處可逃。加薩,已成生存的絕境,平民在“戰火與飢餓”的毒藥組合中掙扎。種族滅絕的罪行聯合國調查委員會拋出重磅指控:以色列涉嫌犯下《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定義的四項罪行——殺戮、身心傷害、製造惡劣生存條件、阻止生育。納坦雅胡等人被指“煽動種族滅絕”,國際刑事法院稱以軍襲擊民用目標或構成“戰爭罪”。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直斥納坦雅胡為“希特勒的親戚”。15日,阿拉伯-伊斯蘭峰會緊急召開,呼籲暫停以色列聯合國會員資格,譴責其“國家恐怖主義”。卡達、埃及試圖斡旋停火,卻因以軍空襲卡達境內的哈馬斯談判團受挫,6人喪生讓和平希望破滅。以色列外交部反駁聯合國報告為“哈馬斯謊言”,但全球怒火已如野火燎原。哈馬斯的困獸之鬥哈馬斯死守人質,視其為最後籌碼。釋放人質意味著失去國際議價權,也會被盟友視為“軟弱”。長期對抗讓他們選擇“以硬碰硬”,即便加薩血流成河。以色列人質家屬在耶路撒冷抗議,痛斥納坦雅胡棄人質於不顧。軍方高層警告,地面戰可能讓以軍損失慘重,甚至導致全面佔領的泥潭,但納坦雅胡一意孤行,碾碎所有反對聲音。這場豪賭,拿人質和士兵的命做籌碼。中東渺茫的和平“基甸戰車2”或讓以色列短期削弱哈馬斯,但歷史證明,武力無法抹去仇恨,只會催生更激進的勢力。黎巴嫩真主黨、伊朗蠢蠢欲動,阿拉伯世界的憤怒如火山噴發,中東火藥桶一觸即發。美國一邊喊和平,一邊送武器,壓制伊朗、操控中東的意圖昭然若揭。但這種“雙面遊戲”激化反美情緒,削弱其全球信譽。戰火的漣漪波及全球,美國的偏袒暴露國際法的脆弱。當強權凌駕規則,世界秩序搖搖欲墜。加薩的火光,如同歷史的警鐘:武力無法帶來長久和平,只會讓仇恨生根。納坦雅胡的鐵拳與美國的曖昧支援,只能將加薩推向“封鎖-抵抗-報復”的惡性循環。當人性在炮火中顫抖,國際社會必須回答:是繼續縱容強權,還是為生命與尊嚴挺身而出?若坦克繼續碾壓,加薩的悲劇將成為人類的集體恥辱,和平的希望也終在硝煙中化為泡影。 (華語智庫)
【中東風雲】《紐約時報》觀點|我是種族滅絕研究專家。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在2023年10月7日哈馬斯襲擊以色列後的一個月裡,我曾認為,以色列軍方在對加薩的反擊中確實存在戰爭罪,甚至可能構成危害人類罪。但儘管以色列最激烈批評者的呼聲高漲,我當時並不認為這些行為已構成“種族滅絕”。到了2024年5月,以色列國防軍(I.D.F.)命令大約100萬名原本在拉法(Rafah)避難的巴勒斯坦人——拉法是加薩地帶最南端、最後一塊尚未遭受大規模破壞的城市——遷往沿海的馬瓦西(Mawasi)地區,而那裡幾乎沒有任何遮蔽設施。隨後,軍隊大規模摧毀了拉法,到8月基本完成。至此,已經無法否認:以色列軍方的軍事行動模式,與哈馬斯襲擊發生後以色列領導人公開表達的種族滅絕意圖,是相一致的。總理本雅明·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誓言要讓敵人為襲擊“付出慘重代價”,表示國防軍將把哈馬斯活躍地區的部分加薩“夷為平地”,並呼籲“加薩居民”立即撤離,因為“我們將在每一處強力打擊”。納坦雅胡還號召以色列人銘記“亞瑪力人對你們所做的事”(“what Amalek did to you”)——這一聖經典故被很多人解讀為一種暗示,源自《舊約》中上帝命令以色列人“殺盡男女老幼,連吃奶的都不放過”的記載。政府和軍方官員稱他們正在與“人類的野獸”作戰,隨後更呼籲“徹底殲滅”敵人。以色列議會副議長尼西姆·瓦圖裡(Nissim Vaturi)在社交平台X上稱,以色列的任務應是“將加薩地帶從地球上抹去”。以色列的實際行動,正是這種意圖的具體執行:讓加薩地帶無法繼續容納其巴勒斯坦人口。我認為,這一目標——如今仍在推進——就是迫使加薩人民全部離開,或者在他們根本無處可去的情況下,通過轟炸和剝奪食物、清潔水、衛生和醫療援助,讓他們的集體存在無法維繫,甚至無法重建。我最終無法迴避的結論是:以色列正在對巴勒斯坦人民實施種族滅絕。這一結論對我而言極為痛苦。我出生於猶太復國主義家庭,人生前半段生活在以色列,曾作為士兵和軍官服役於國防軍,並在職業生涯中長期研究戰爭罪和大屠殺。我儘可能地抗拒這一結論,但我教授種族滅絕課程已有四分之一個世紀,我知道何時該下判斷。這一判斷並非我一人之見。越來越多的種族滅絕研究專家與國際法學者已得出相同的結論:以色列在加薩的行動已構成種族滅絕。聯合國“被佔巴勒斯坦領土特別報告員”弗朗西斯卡·阿爾巴內塞(Francesca Albanese)與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也表達了同樣看法。南非更已就此向國際法院(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提起訴訟。若各國政府、國際組織,以及法律和學術界專家繼續拒絕承認“種族滅絕”的定性,其造成的傷害將不僅限於加薩或以色列,還將撕裂在大屠殺之後建立的整套國際法體系——正是這套體系旨在防止此類暴行再次發生。這種否認行為也將威脅到我們賴以生存的整個人類道德秩序根基。聯合國於1948年對“種族滅絕”作出定義:即“蓄意全部或部分地消滅一個國家、種族、族裔或宗教團體”。要判斷是否構成種族滅絕,必須同時證實意圖,並看到其付諸實施。在以色列的案例中,這種意圖已由多位官員和領導人公開表達。但意圖也可從地面上的行動模式中推導得出——而到2024年5月,這種模式已經明晰,且愈發清晰:以色列國防軍正在系統性摧毀整個加薩地帶。多數研究種族滅絕的學者在使用這一術語時都十分謹慎,原因之一是自從猶太裔波蘭律師拉斐爾·萊姆金(Raphael Lemkin)於1944年創造這一詞彙以來,人們傾向於將其泛用於各種屠殺或非人道事件上。確實,有些學者甚至主張廢棄“種族滅絕”這一分類,認為它更多地被用來表達憤怒,而非界定具體罪行。但正如萊姆金所認識到、聯合國後來所認同的那樣,將“消滅特定群體”的行為與戰爭罪或反人類罪區分開來至關重要。因為後者通常是針對個體平民的濫殺或蓄意屠戮,而“種族滅絕”是針對作為“群體成員”的人的殺戮,目的是從根本上摧毀這一群體,使其不可能作為政治、社會或文化實體重建自我。國際社會之所以制定這一公約,正是為了讓所有簽約國負有阻止、干預並追究此類“罪中之罪”的責任——那怕這一罪行發生在某一主權國家的邊界之內。“種族滅絕”這一定性將帶來重大政治、法律與道德後果。國家、政界人物或軍人一旦被懷疑、被指控或被裁定犯有種族滅絕罪,便會被視為喪失人類底線,可能被排除於國際社會之外。若國際法院認定某國實施種族滅絕,且聯合國安理會執行這一裁決,該國可能面臨嚴厲制裁。被國際刑事法院指控或判決犯有種族滅絕罪或其他嚴重違反國際人道法罪行的政客與將軍,將可能在離境時被逮捕。一個縱容或共謀實施種族滅絕的社會,無論其個體公民的立場如何,都將背負“該隱之印”,其恥辱將遠遠超出仇恨與暴力熄滅之時。以色列否認所有戰爭罪、危害人類罪與種族滅絕的指控。以色列國防軍聲稱會對有關犯罪行為的報告展開調查,但其調查結果鮮少公開,即便確認存在紀律或規範上的違規,所作出的懲罰往往也只是輕微警告。以色列軍事與政治領導人反覆強調,國防軍的行動合法,他們在發動攻擊前會對平民發佈疏散警告,並將平民傷亡歸咎於哈馬斯利用民眾作為“人盾”。然而事實上,加薩被系統性摧毀的不僅是民居,還有包括政府大樓、醫院、大學、學校、清真寺、文化遺址、水處理廠、農業區域、公園等基礎設施,這種全面破壞反映出一項政策:旨在使巴勒斯坦人幾乎不可能在此地重建生活。據《國土報》(Haaretz)近期調查顯示,估計已有約17.4萬座建築物被毀或受損,佔加薩地帶全部建築物總數的70%左右。根據加薩衛生部門的資料,目前已有超過5.8萬人被殺,其中包括超過1.7萬名兒童,兒童佔總死亡人數的近三分之一。其中870多名兒童甚至不足一歲。衛生當局還指出,已有超過2,000個家庭被“全家滅絕”,另有5,600個家庭僅剩一位倖存者。至少仍有1萬人被埋在倒塌的房屋廢墟之下,超過13.8萬人受傷或致殘。加薩如今成為全世界人均截肢兒童數量最多的地區。一整代兒童在持續的軍事攻擊、親人離世與長期營養不良中成長,必將終生遭受嚴重的身心創傷。數以千計患有慢性疾病的患者幾乎無法獲得醫院治療。儘管這些在加薩發生的恐怖景象仍被多數觀察者稱為“戰爭”,但這其實是誤稱。在過去的一年裡,以色列國防軍所面對的並非一個有組織的軍事力量。策劃並執行2023年10月7日襲擊的哈馬斯組織已經被摧毀,儘管其殘餘力量仍在與以色列作戰,並在以軍尚未控制的地區繼續維持對平民的統治。如今,以色列軍隊從本質上來說,是在進行一場毀滅與“族群清洗”(ethnic cleansing)行動。事實上,納坦雅胡的前任幕僚長、國防部長、強硬派人物摩西·亞阿隆(Moshe Yaalon)去年11月就曾在以色列“民主電視台”以及隨後幾篇文章和訪談中,將清除加薩北部人口的政策明確稱為“族群清洗”。2025年1月19日,在川普面臨第二次就職前一天的壓力下,一項停火協議開始生效,促成了加薩人質與以色列監獄中巴勒斯坦囚犯的交換。但在3月18日以色列單方面打破停火之後,國防軍迅速執行了一項早已公開的計畫:將整個加薩人口集中於加薩地帶四分之一的區域內——具體是加薩城、中部難民營,以及西南邊緣馬瓦西沿海帶。他們動用大量推土機和美製重型航空炸彈,似乎意在摧毀剩下的每一座建築物,並徹底掌控其餘四分之三的土地。同時,以色列還推行一項新計畫:在少數幾個由軍方把守的分發點提供有限的援助物資,將人群吸引向南部。許多加薩人因此在搶奪食物過程中喪命,饑荒危機進一步加劇。7月7日,國防部長以色列·卡茨(Israel Katz)宣佈,以色列國防軍將在拉法廢墟上建設一座“人道城市”,用於安置馬瓦西地區60萬巴勒斯坦人,援助物資將由國際組織提供,但他們將不被允許離開該地。一些人或許會將這場行動稱為族群清洗,而非種族滅絕。但二者之間其實存在密切關聯。當一個族群無處可逃、不斷被從一個所謂“安全區”驅趕到另一個,被無情地轟炸與飢餓折磨,族群清洗就可能演變為種族滅絕。20世紀的若干知名種族滅絕事件便體現了這一點,例如1904年在德屬西南非洲(今奈米比亞)對赫雷羅人和納馬人的屠殺;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奧斯曼帝國對亞美尼亞人的大屠殺;甚至包括納粹對猶太人的種族滅絕——其起點是強制驅逐,終點則是全面屠殺。迄今為止,幾乎沒有研究大屠殺的學術機構,也只有極少數學者對以色列可能犯下戰爭罪、反人類罪、族群清洗乃至種族滅絕發出警告。這種沉默讓“永不再發生”(Never Again)的口號變成了笑話,使其不再是對人類暴行的抵抗宣言,而是淪為一種藉口、託辭,甚至是任意摧毀他人的“通行證”——只因訴諸了自身曾經的受害身份。這正是當前災難的眾多無形代價之一。當以色列在字面意義上試圖抹除加薩的巴勒斯坦存在,同時在約旦河西岸加劇對巴勒斯坦人的暴力壓制,這個建國初期因納粹種族滅絕而獲得道德正當性的國家,正在迅速耗盡它賴以維繫的道德與歷史資本。以色列是在大屠殺之後、作為對納粹對猶太人實施種族滅絕的回應而建立的國家。它始終堅持,任何對其國家安全的威脅,都必須被視為可能導致另一個“奧斯威辛”的前兆。這種邏輯賦予了以色列一種正當性,使其可以將自己所認為的敵人描繪為納粹——“納粹”這個詞被以色列媒體人士反覆用於形容哈馬斯,並進一步套用於所有加薩人,理由是一個廣泛流傳的說法: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是“無關的”,那怕是嬰兒也不例外,因為他們終將長大成為戰士。這並非新現象。早在1982年入侵黎巴嫩期間,總理梅納赫姆·貝京(Menachem Begin)就將當時困守貝魯特的阿拉法特比作柏林地堡中的希特勒。而這一次,“納粹”類比正被用於一項旨在徹底清除整個加薩人口的國家政策。加薩每日不斷上演的人間慘劇,早已被以色列本國媒體的自我審查所掩蓋,公眾幾乎不知情。這也暴露了所謂“這是正義防衛戰爭”的宣傳謊言。以色列官方發言人仍無恥地重複那句空洞口號:國防軍是“世界上最道德的軍隊”。法國、英國、德國、加拿大等少數歐洲國家雖對以色列行動提出了軟弱抗議,尤其是在3月違約破壞停火協議之後,但它們既未中止軍火輸送,也未採取任何實質性的經濟或政治手段來施壓納坦雅胡政府。美國政府一度似乎對加薩問題失去興趣。川普總統曾在2月宣佈,美國將“接管加薩”,並承諾把這裡變成“中東的裡維埃拉”,隨後就任由以色列繼續摧毀該地,將關注轉向伊朗。目前,我們只能希望川普能再次向猶豫不決的納坦雅胡施壓,至少促成新一輪停火,終止這場無休止的屠殺。以色列不可否認的道德權威——源自其在大屠殺灰燼中建立的國家身份——如今面臨被徹底摧毀的結局,這對以色列的未來將帶來何種影響?答案終究要由以色列的政治領導層及其公民共同決定。目前看來,國內幾乎沒有人對當下急需的範式轉變提出壓力:即承認,這場衝突唯一可行的解決方案,是以色列人與巴勒斯坦人共同承認必須分享這片土地,不論是通過“兩國方案”、“一國方案”或某種聯邦制結構達成的協議。而來自以色列盟友的外部強力干預也同樣前景渺茫。我深切擔憂,以色列將繼續沿著這條災難性道路前行,並可能不可逆地將自身重塑為一個徹底的威權種族隔離國家。而歷史早已表明,這樣的國家終將無法長久。另一個嚴峻的問題是:以色列的這種“道德逆轉”將如何影響與大屠殺相關的記憶政治、教育與研究?尤其是在那麼多知識與行政領域的領袖迄今拒絕面對他們應當承擔的責任——即在非人道與種族滅絕行為面前發聲譴責,無論這些暴行發生在那裡。參與全球大屠殺紀念文化與記憶建構的群體,將必須面對一次深刻的道德清算。更廣泛的種族滅絕研究學界——無論是研究比較種族滅絕史,還是專注於某一特定歷史悲劇的學者——如今正越來越接近共識:加薩的現實已構成種族滅絕。去年11月,也就是戰爭爆發一年後,以色列種族滅絕學者施穆埃爾·萊德曼(Shmuel Lederman)也加入了認為以色列正在從事種族滅絕行為的學者行列。加拿大國際法學者威廉·沙巴斯(William Schabas)也在去年得出相同結論,並近日表示,以色列在加薩的軍事行動“絕對”屬於種族滅絕。其他種族滅絕研究專家也持相同觀點:例如國際種族滅絕研究學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Genocide Scholars)主席梅蘭妮·奧布萊恩(Melanie O’Brien),以及英國專家馬丁·肖(Martin Shaw)——後者同時認為哈馬斯的襲擊也具有種族滅絕性質。紐約城市大學的澳大利亞學者A·迪克·摩西斯(A. Dirk Moses)在荷蘭《新鹿特丹商報》上撰文,將加薩所發生的事件描述為“軍事邏輯與種族滅絕邏輯的混合”。在同一篇文章中,位於阿姆斯特丹的NIOD戰爭、大屠殺與種族滅絕研究所的教授烏古爾·烏米特·昂居爾(Uğur Ümit Üngör)表示:“也許還有一些學者不認為這是種族滅絕,但我一個也不認識。”而我所認識的大多數大屠殺研究學者,要麼並不持這一觀點,要麼至少在公開場合保持沉默。除個別傑出學者外,例如斯托克頓大學(Stockton University)大屠殺與種族滅絕研究項目負責人拉茲·西格爾(Raz Segal),以及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歷史學家阿莫斯·戈德堡(Amos Goldberg)和丹尼爾·布拉特曼(Daniel Blatman)外,其他多數研究納粹屠猶歷史的學者都保持了驚人的沉默,甚至有人公開否認以色列在加薩的罪行,或反過來指責更具批判立場的同行“煽動仇恨”、“誇大其詞”、“投毒”,甚至“反猶”。2024年12月,大屠殺史學者諾曼·J.W.·戈達(Norman J.W. Goda)公開表示,這類針對以色列的種族滅絕指控“長期以來被當作挑戰其國家合法性的遮羞布”。他警告稱,這樣的指控正在“削弱‘種族滅絕’一詞本身的嚴肅性與震撼力”。戈達在一篇文章中將這種說法稱為“種族滅絕的誹謗”,並指出,這類指控動用了多種“反猶主義的母題”。其中尤為典型的,是將“指控種族滅絕”與“蓄意殺害兒童”的說法捆綁在一起,而兒童受害者的圖像,則在非政府組織、社交媒體,以及各類譴責以色列犯下種族滅絕罪的平台上被廣泛傳播。換句話說,按照這種觀點,僅僅展示那些被以色列飛行員投擲的美製炸彈炸得支離破碎的巴勒斯坦兒童的畫面,本身就構成一種反猶主義行為。最近,戈達與著名歐洲歷史學家傑弗裡·赫夫(Jeffrey Herf)在《華盛頓郵報》上撰文稱,“針對以色列的種族滅絕指控,源於基督教與伊斯蘭兩大宗教激進詮釋中的仇恨與恐懼之深井”,它“將詆毀的對象從猶太民族轉移到了以色列國家本身,把這個國家描繪成一種天生的邪惡體”。這一切反映出種族滅絕研究者與大屠殺歷史學者之間正在出現嚴重裂痕。但這絕不僅是學術界的爭執。近幾十年來圍繞大屠殺建構起來的“記憶文化”,遠遠超出了對猶太人所遭種族滅絕的單一紀念,它已深深融入當代的政治、教育與身份認同之中。各類大屠殺紀念館已成為其他種族滅絕事件紀念場所的模範。人們始終強調:大屠殺的歷史教訓是必須弘揚寬容、多元、反種族主義,以及對移民和難民的支援——更不必說對人權和國際人道法的捍衛了——而這些主張正是基於對那場慘劇具有“普世意義”的認知:它發生在現代文明的巔峰、發生在西方世界的心臟地帶。如今,那些勇敢指出以色列在加薩所犯種族滅絕罪行的種族滅絕研究者,卻被誣為“反猶主義者”,這正在動搖整個種族滅絕研究領域的根基:也就是我們為何要持續不斷地界定、預防、懲罰並重建種族滅絕的歷史。如果這項事業被指責為別有用心、動機不純,甚至是出於與大屠殺本身同樣的仇恨與偏見,那麼這樣的指控不僅道德上令人震驚,也將為否認主義與有罪不罰的政治打開大門。同樣地,當那些一生致力於大屠殺教學與紀念工作的人,選擇對以色列在加薩的種族滅絕行為視而不見或加以否認時,他們便在破壞過去幾十年來大屠殺研究與紀念所堅持的一切價值:那就是對每個人類生命尊嚴的尊重,對法治的捍衛,以及對任何國家以“安全”、“國家利益”或“復仇”之名實施非人道行為的警惕。我所擔憂的是,加薩種族滅絕之後,我們將再也無法以往日方式繼續教授和研究大屠殺。因為以色列國家及其支持者不斷利用大屠殺作為掩蓋國防軍罪行的遮羞布,大屠殺的研究與紀念可能將失去其“捍衛普世正義”的正當性,重新退回它在二戰結束初期的出發點——一個邊緣民族對自身遭遇的邊緣性記憶,在幾十年後好不容易被確立為人類整體的警世寓言,如今卻可能再次被封鎖進族群之殼。更令人憂慮的是:整個種族滅絕研究領域,是否也將在“反猶主義”指控下走向終結?如果是這樣,我們將失去這個至關重要的學術與法律共同體——在當前種族仇恨、民粹主義與威權主義重新抬頭的時代,它本是最後一道道德防線。也許,在這個無比黑暗的隧道盡頭,唯一的一絲希望是:以色列的年輕一代將不得不面對一個新的現實——他們的未來將不再能夠依賴“大屠殺”的庇護,而必須承擔“加薩種族滅絕”所帶來的恥辱。以色列將不得不學會,在不以“大屠殺”為藉口的情況下重新思考“何為人道”。儘管我們眼前所見的是難以承受的苦難與死亡,這樣的變化——在長期來看——或許能幫助以色列更健康、更理性、更少恐懼和暴力地面對自身的未來。這無法彌補巴勒斯坦人民所遭受的巨大死亡與苦難,亦無法替代他們應得的正義。但如果以色列能從“大屠殺”歷史所帶來的沉重負擔中真正解脫出來,它或許終將面對那個無法迴避的現實:它的七百萬猶太公民,必須與生活在以色列、加薩和約旦河西岸的七百萬巴勒斯坦人,共同分享這片土地——以和平、平等與尊嚴為基礎。唯有如此,才是一場真正正義的清算。奧默·巴托夫(Omer Bartov)是國際知名的大屠殺與種族滅絕研究專家,現任布朗大學“霍洛克斯特與種族滅絕研究講席教授”(Dean’s Professor of Holocaust and Genocide Studies)。他出生於1954年的以色列一個大屠殺倖存者家庭,先後在特拉維夫大學與牛津大學深造,博士研究聚焦於納粹意識形態如何滲透德軍(Wehrmacht),以及德軍在東線戰爭中所犯下的罪行。他是打破“清白國防軍”神話的學術先鋒之一,對揭示納粹體制下軍隊與種族滅絕之間的關聯貢獻卓著。巴托夫著作豐富,涵蓋德國軍國主義、大屠殺文化記憶、戰爭罪微觀史等諸多主題,代表作包括《希特勒的軍隊》《毀滅之鏡》《我們中間的謀殺》《種族滅絕的剖析》等,屢獲美國猶太圖書獎、Fraenkel 現代史獎等國際榮譽。他不僅在學術界影響深遠,也常在公共媒體如《紐約時報》《衛報》《Democracy Now!》發表評論,尖銳批評現代戰爭中的人道危機,尤其對以色列在加薩的軍事行動持明確的道德立場。作為一位在以色列長大、曾服役於國防軍的猶太學者,巴托夫在研究歷史暴行的同時,也不斷反思以色列國家在今日的行為與歷史創傷之間的複雜關係。他的聲音,代表著一類深具歷史責任感與道德清醒的知識分子,在全球歷史記憶政治與人權爭議中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一半杯)
川普下狠手了,這是要徹底廢了哈佛啊
川普下狠手了,感覺這是釜底抽薪,要徹底廢了哈佛大學啊。5月22日,美國政府下令:禁止哈佛大學招收外國留學生,現在的數千名留學生,你們要麼轉學,要麼就失去合法身份。你沒看錯。這是美國國土安全部的堂而皇之的命令,就登在網站上。我看到,法新社的感嘆: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為什麼會這樣?按照川普政府的說法,哈佛校園現在不安全,對猶太學生充滿敵意,對哈馬斯表示同情,而且“採用了種族主義的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做法”。對哈佛下手,也是在殺雞儆猴。國土安全部的聲明就說:“讓這成為對全國所有大學和學術機構的警告。”警告你們,不要跟川普政府對著幹,不然有你們好看。此前,川普政府命令哈佛,必須遵從政府的各項指令,包括但不限於監視國際學生,開除部分師生,否則,嘿嘿嘿嘿。哥倫比亞大學屈服了,但哈佛拍案而起,政府這是非法管控,我們拒絕接受。為此,川普政府凍結了哈佛的多筆撥款,但哈佛依然不為所動,將川普政府告上法庭。所以,現在川普再加碼,直接對哈佛留學生下狠手。我看到,美國國土安全部長諾姆還下了一個最後通牒,稱哈佛如果想繼續招留學生,那必須在72小時內,提供過去五年中留學生參與所謂“非法”活動的各種資訊。不得不說,此舉影響非常大,更直接影響到在哈佛的眾多中國留學生。看統計,在2024-2025學年,哈佛大學共有留學生6800人,佔到入學總數的27%。在哈佛留學生中,中國學生最多。2022年的資料,中國留學生達到了1016人,隨後是來自加拿大、印度、韓國、英國、德國、澳大利亞、新加坡和日本的學生。如果按照川普政府的決定,所有哈佛留學生將不得不打道回府,如果留下來不轉學,那就會被吊銷簽證。夠狠吧!我看到,哈佛立刻強烈反對。在一份聲明中,哈佛大學說,“政府的行為是非法的”,“這種報復行動可能對哈佛社區和我們的國家造成嚴重傷害,並破壞哈佛的學術和研究使命。”什麼意思?川普政府,完全就是報復心態,報復哈佛不聽從指令。但這樣做的結果,傷害的是哈佛,也是整個美國。其中,就包括美國經濟。看統計,在2023-2024學年,哈佛留學生就交了3.84億美元的學費,此外,他們在美國生活,還需要租房、吃飯,購買各種日常用品,支撐了大概3900個美國工作崗位。更重要的,還是美國軟實力。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前歐巴馬政府官員傑森·福爾曼就感嘆,川普政府正在推行“可怕的政策”,“無法想像一個沒有出色留學生的哈佛……高等教育是美國最大的出口產品之一,也是我們軟實力的關鍵來源。”但川普看重這些嗎?他憤怒的,作為美國最古老最富有也是最有知名度影響力的大學,居然帶頭挑戰他的政策。哥倫比亞大學屈服了,哈佛當了刺頭。哈佛當了帶頭大哥,斯坦佛等大學,也在躍躍欲試,反對川普的大學政策。這還了得。所以,光扣款不行,吊銷哈佛免稅地位也不行,因為哈佛有的是錢;那美國政府就沖留學生下手,看以後誰還敢去哈佛?沒有了留學生,你哈佛還能算哈佛嗎?我看到,CNN引用一位哈佛教授的話說,如果川普政府真這麼幹,他擔心,哈佛“許多實驗室會空無一人”。這也將是哈佛400年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場面。不得不世界拍案稱奇。最後,怎麼看?還是粗淺三點吧。第一,考驗哈佛的時候到了。現在,哈佛被逼到了牆角。要麼屈服,要麼抗爭。我之前就說過,中國和哈佛,現在站在了同一條戰壕。或者說,現在的中國,就是另一個哈佛;現在的哈佛,則是又一個中國。乍一看,確實有點關公與秦瓊;但仔細思量,兩者何嘗不面臨同樣的處境?面對霸凌,都別無選擇,只能硬剛。接下來,哈佛大學百分百會提起上訴。這將是一場法律拉鋸戰,且戰呢。因此,在哈佛的留學生,包括眾多中國留學生,也真不必太焦慮,樂觀一點,這樣荒唐的極端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吧。第二,也要防止萬一的情況。但話也要說回來。別忘了,川普的個性,可是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禮都敢收的。他對非法移民下手,不是就有完全無辜的人,竟被美國政府驅逐到厄瓜多監獄嗎?即便最高法院下死命令要求弄回來,川普政府也是無動於衷。所以,萬一的情況,可能性還是有的。假如,我就說假如,川普不能驅逐所有哈佛留學生,找幾個哈佛留學生的茬,拿他們出出氣,還是不在話下的吧。我看到,法新社就引用哈佛學生的話說,“沒有人知道”這對已經在哈佛就讀的外國人意味著什麼,但“每個人都有點恐慌”!第三,我們就接著看大戲吧。美國,已不再是原來的美國。哈佛,也被搞得不像原來的哈佛。所以,也就難怪大批美國高校教授、專家,正紛紛離開美國,尋找更適合他們科研發展的地方。所以,以後去美國的留學生,也真要多考慮考慮,不是說美國大學不行,哈佛的實力還是不容質疑的,關鍵是美國政府對留學生的態度。這種拿留學生撒氣的做法,能不產生寒蟬效應嗎?現在,美國最好的大學槓上了美國最有個性的總統。一場精彩的大戲正在上演。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牛彈琴)
川普會見南非總統時起爭執
美國總統川普21日在白宮會見到訪的南非總統拉馬福薩時突然展示一些視訊和剪報,指責南非正出現“針對白人的種族屠殺”。對此,拉馬福薩當場否認,並指出川普所謂南非白人正逃離暴力和“種族主義”法律的說法站不住腳。在這場被美國媒體稱為“伏擊”的會見中,川普突如其來的舉動,導致本想借此行改善兩國關係的拉馬福薩大吃一驚。拉馬福薩說,在南非,所有種族都受到暴力事件影響,其中黑人受影響最大。今年以來,南非與美國關係一直緊張。川普2月炮轟南非頒布的新版《徵用法案》,指責南非政府“沒收土地”構成對南非白人的“種族歧視”,並行布行政令宣佈切斷對南非援助。3月,南非駐美大使拉蘇爾因在一次研討會上稱川普正在引領全球白人至上主義運動而遭美方驅逐。5月20日,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在國會參議院一場聽證會上稱,美國選擇不參加今年由南非主辦的二十國集團會議,無論是外長等級還是總統等級,因為南非一貫與美國政策不一致。今年2月,南非國際關係與合作部發表聲明說,美國涉南非行政令的基本前提“存在事實性錯誤”,且忽視了南非殖民主義和種族隔離的沉痛歷史。“我們對這場旨在歪曲我們的國家而散播虛假資訊的政治宣傳運動表示擔憂。令人失望的是,這種敘事方式似乎得到了美國決策者的認可。” (新華國際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