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債危機
美債危機——誰動了誰的奶酪?
美國國家債務危機分析:驅動因素與代際影響引言美國正面臨日益嚴重的國家債務危機,其特徵是聯邦債務的增長速度超過經濟增長和稅收收入。截至2025年,債務佔GDP的比例已達到120%,這一水平引發了對財政可持續性的擔憂。本分析探討了這一危機的主要驅動因素——包括醫療保險(Medicare)、社會保障、利息支付和退伍軍人事務(VA)福利等強制性支出項目——及其代際影響。同時,本文還將分析學生貸款債務對年輕一代的負擔,以及資產增值在加劇財富差距中的作用。資料來源於截至2024年9月的聯邦預算資料和經濟指標,部分預測反映了更近期趨勢。國家債務的主要驅動因素1. 醫療保險:快速增長的財政負擔醫療保險(Medicare)是主要為65歲及以上人群提供的聯邦健康保險計畫,是國家債務增長的重要推動力。自1971年金本位制結束以來,醫療保險支出的增長速度是國家債務的1.7倍,是GDP的6.6倍。作為GDP的一部分,醫療保險轉移支付急劇上升,反映了該計畫日益加重的財政負擔。醫療保險成本快速增長的原因包括:人口結構變化老齡化人口,尤其是嬰兒潮一代,增加了對醫療服務的需求,包括手術和長期護理。醫療成本通膨與通常被低估的消費者物價指數(CPI)不同,醫療成本反映了“真實”通膨。醫生、護士、醫療設施和裝置(如鈦合金髖關節植入物)的成本增長速度遠超官方CPI資料,因為這些資源無法像貨幣一樣被人為增發。政府承諾醫療保險代表了對退休人員的醫療保障承諾,隨著醫療技術進步和壽命延長,這一承諾的成本不斷增加。2024年,醫療保險支出佔聯邦支出的重要部分,其增長速度遠超GDP和稅收收入。這表明在經濟增長受限的環境下,兌現承諾的醫療福利面臨巨大挑戰。2. 社會保障:債務增長的平行驅動因素社會保障是聯邦退休和殘疾保障計畫,其增長速度與國家債務相當,約為GDP的4.2倍。自二戰後時期以來,社會保障支出佔稅收收入的比例從1960年代初的13%上升到2024年的32%,幾乎增長了三倍。根據社會保障局的預測,該計畫的信託基金預計將在2033年耗盡。雖然通過赤字融資理論上可以維持該計畫,但這將需要增加借貸,進一步加劇債務危機。這種借貸可能導致更高的通膨,降低美元的實際購買力,間接對未來幾代人造成負擔。3. 利息支付:日益沉重的負擔國家債務的利息支付已成為一個重要的財政挑戰。2024年,年度利息支出從同年9月的8500億美元增至1.1兆美元。利息支出的增長速度是GDP的2.6倍,目前佔聯邦稅收收入的20%,而1950年代和1960年代僅為7%。債務持有者的構成進一步加劇了問題。利息支付的很大一部分惠及了持有債券的老一代人,他們通常將債券作為保守投資組合(如傳統的60/40股票-債券配置)的一部分。這種動態實際上將財富從納稅人(許多是年輕人)轉移到債券持有人(主要是較年長且更富裕的群體)。歷史上,利息支出佔稅收收入的比例在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達到高峰,但當時債務佔GDP的比例僅為50-60%。在當前120%的債務/GDP比率下,相同的利息負擔對財政穩定性的威脅要大得多。4. 退伍軍人事務福利:軍事行動的財政成本退伍軍人事務(VA)福利為受傷的退伍軍人提供醫療和支援服務,自海灣戰爭以來,其增長速度是國家債務的1.3倍,GDP的3.2倍。2024年,VA福利佔稅收收入的比例約為5%,與越南戰爭、朝鮮戰爭和二戰後的水平相當。VA福利的增長反映了美國軍事行動的長期成本,包括海灣戰爭、全球反恐戰爭和持續的衝突。這些福利雖然是應得的,但增加了財政壓力,因為它們與醫療和設施的真實通膨率掛鉤,而非低估的CPI資料。未來任何軍事行動的增加都可能進一步推高這些成本,減少歷史上“和平紅利”帶來的節約(如越南戰後VA福利佔稅收收入的比例從5%降至1%)。5. 強制性支出:結構性挑戰強制性支出——包括醫療保險、醫療補助(Medicaid)、社會保障、VA福利和利息支付——目前消耗了聯邦稅收收入的約100%,遠高於1960年代的30%。雖然可以通過行政效率(如削減2-5%的項目預算)實現小幅節約,但這些支出的絕大部分是強制性的,代表了對受益人的法律義務。特別是利息支付,除非冒著違約導致災難性經濟崩潰的風險,否則無法削減。強制性支出的增長速度是稅收收入的3.8倍,凸顯了聯邦預算中的結構性失衡。與可以調整的自由裁量支出不同,強制性項目的鎖定性質使得財政靈活性極低。代際影響年輕一代的負擔年輕一代,尤其是千禧一代和Z世代,面臨著不成比例的財政負擔。與老一代人不同,他們無法享受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等主要針對退休人員的福利。相反,他們背負著巨額債務,尤其是學生貸款。學生貸款債務自2000年以來,學生貸款債務的增長速度是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的2.1倍,2024年總計達到1.6兆美元,25年間增長了554%。這種債務對年輕一代構成了重大負擔,許多人被鼓勵追求高等教育以獲得經濟流動性。然而,許多學位(尤其是非STEM領域)未能帶來預期的回報,使畢業生背負巨額債務和有限的收入潛力。經濟不穩定性年輕一代往往入不敷出,儲蓄或資產極少。許多人同時打兩三份工或從事副業,缺乏養老金或顯著的401(k)餘額。這與老一代人通過購房和投資組合積累的財富形成鮮明對比。財富差距與資產增值老一代人,尤其是嬰兒潮一代,受益於貨幣政策和貨幣貶值驅動的資產增值。自2000年代初以來,房價大幅上漲,視地區不同,通常為其原始價值的8至15倍。同樣,401(k)等退休帳戶因股市上漲而名義上增長。然而,這些增長主要反映了貨幣貶值,而非實際價值創造。例如,房價從幾年前的38萬美元漲到50萬美元,並非因為房屋本身增值,而是因為通膨壓力,包括近年40%的美元增發。相比之下,年輕一代擁有資產的比例較低。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購房率低於前幾代同齡人,儲蓄也極少。這造成了一個明顯的代際分化:老一代人從資產增值中獲益,而年輕一代則被債務壓垮,缺乏財富積累的機會。K型經濟財富差距並非世代內均等。K型經濟——富人越富,窮人越窮的現象——同樣適用於嬰兒潮一代。雖然平均嬰兒潮一代擁有大量資產,但中位數嬰兒潮一代的財務狀況很差,通常高度依賴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缺乏顯著儲蓄。這種分化反映了更廣泛的經濟趨勢,即高收入者和資產持有者蓬勃發展,而大多數人面臨停滯或衰退。財政與經濟背景聯邦稅收收入佔GDP的比例自1950年代以來保持在15-18%之間,表明收入限制並非債務危機的主要驅動因素。相反,聯邦支出激增,從1900年的3%上升到2024年的25%。這些支出的組成部分——醫療保險、社會保障、利息和VA福利——的增長速度超過GDP和國家債務,形成了不可持續的軌跡。依賴赤字融資來維持這些項目可能導致更高的通膨,這對年輕一代的購買力造成更大損害。老一代人獲得福利和利息支付,而年輕一代通過稅收、債務和經濟前景受限承擔成本。結論美國國家債務危機由強制性支出項目的快速增長驅動——醫療保險、社會保障、利息支付和VA福利——這些項目的增長速度遠超GDP和稅收收入。這些項目雖然兌現了對老一代人的承諾,但對年輕一代構成了重大負擔,他們面臨學生貸款債務的增加和資產擁有量的減少。資產增值和貨幣貶值加劇了代際財富轉移,凸顯了聯邦預算中的結構性失衡。解決這一危機需要在承認財政現實的同時避免代際責難。雖然削減強制性支出在政治和倫理上面臨挑戰,但當前軌跡——強制性支出消耗全部稅收收入——威脅到長期經濟穩定。政策制定者需要考慮改革,以平衡對當前受益人的義務與為未來幾代人保留機會的需要。如果不採取行動,債務危機可能成為一個代際定時炸彈,對經濟公平和國家繁榮產生深遠影響。 (周子衡)
穩定幣法案是什麼?能化解美債危機嗎?
最近每天都會有人在後台點菜,希望我分析一下這個“穩定幣”。因為最近美國參議院出來一個“穩定幣法案”,然後就有一些分析認為,美國是想通過穩定幣來化解36兆美元的美債危機。其實類似說法,早在之前川普押注加密貨幣的時候就已經很流行。這某種程度是幣圈為了推高加密貨幣價格,而進行的輿論造勢。這次不管是美國還是香港出來的“穩定幣法案”,跟以往的虛擬加密貨幣並不完全是一回事。至於想拿穩定幣化解36兆美債危機,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具體本文會來詳細分析。(1)穩定幣是什麼穩定幣也是加密貨幣的一種,同樣也是基於區塊鏈技術。穩定幣跟傳統虛擬加密貨幣最大的區別在於,穩定幣跟法定貨幣是1:1錨定的。比如,目前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泰達幣USDT,就是跟美元1:1掛鉤的。USDT是泰達公司2014年創立的,所以首先穩定幣並不是一個新鮮事物,也不是這個《穩定幣法案》通過後才出現的。這個《穩定幣法案》實際上只是把已經存在11年的穩定幣,納入監管而已。那麼這個穩定幣有什麼作用呢?主要需求場景是什麼?穩定幣的誕生,主要是2014年比特幣交易量開始大增後,市場需要有一個穩定的中間貨幣。這是因為,比特幣之間的交易,是“錢包”與“錢包”直接交易轉帳,並不能直接與美元進行交易。當時比特幣交易模式比較落後,比如要面對面交易,我要當面買什麼商品,轉帳過去,對方再把商品給我。要麼就是需要有平台充當中介,我通過錢包把比特幣轉折到你的比特幣錢包,你再把美元打到我帳戶上。這樣的交易模式,比較需要有信譽的平台,效率也不高。於是就催生出穩定幣,來充當比特幣交易的中間貨幣。所以,穩定幣實際上就是美元在加密貨幣市場裡的“代幣”。有了穩定幣後,比特幣的交易模式就變成,有人要買比特幣,就要先把手裡的美元,跟泰達公司按照1:1的比例,兌換成泰達幣,再拿著泰達幣去購買比特幣。由於泰達公司承諾會按照1:1兌換泰達幣,所以當有人想把手裡的比特幣兌換成美元,就得先把比特幣賣了,換成泰達幣,然後再拿著泰達幣去跟泰達公司按照1:1比例換成美元。這就是穩定幣的主要用途。所以,簡單說,穩定幣就是一種以區塊鏈基礎的,用於加密貨幣交易的美元代幣,起到橋樑貨幣的作用,是加密貨幣市場這個大賭場的“代幣”。但這裡有個問題,穩定幣的幣值,完全只依靠於發行公司的承諾。那麼誰又能保證發行公司的承諾一定有效呢?就算是美國,在1971年都能撕毀承諾,讓美元跟黃金硬脫鉤,誰能保證發行公司就不會捲款跑路或者倒閉呢?而且,所有的穩定幣發行公司,不管是泰達幣,還是其他穩定幣,發行公司換來大量美元後,並不是放在第三方帳戶裡託管,而是都拿來進行投資,做錢生錢的生意。聯準會2022年激進加息之前,這些穩定幣公司基本都把手裡大量美元,去買一些企業債券,賺取高息。但企業債也不是完全穩妥的,企業經營存在自身風險,如果有穩定幣發行公司買的企業債券暴雷了,那麼這家穩定幣公司就有可能被拖累,從而倒閉。過去這些年,也是出現過有穩定幣公司暴雷的新聞。比如,2022年5月,全球第三大穩定幣TerraUSD,簡稱UST,就出現暴雷,幣值暴跌,跟美元從1:1掛鉤,變成脫鉤,一周時間就從1美元跌到10美分,暴跌超過90%用UST交易的Luna幣僅用一周時間價格近乎歸零。這是穩定幣最大一次暴雷案例。當時UST的暴雷,是遭遇了擠兌。韓國Terra公司因調整UST資金池需要,暫時抽出部分UST流動性,導致UST流動性短暫下降,然後有大資金抓住這個時機,大規模把UST兌換成美元,於是讓市場上的UST跟美元的兌換比例偏離了1美元,這引發市場恐慌效應,大量UST持有者加入集中擠兌大潮,然後UST跟Luna幣是關聯的。人們為了買Luna幣就得把美元換成UST。當擠兌潮出現時,大量UST持有者把Luna幣換成美元,就會讓市場上的Luna幣拋壓劇增,導致Luna幣暴跌,從而加劇Luna幣持有者拋售Luna幣,進而拋售UST,從而出現死亡螺旋。所以,雖然穩定幣發行公司,說是都有儲備一些底層資產,但碰到這種擠兌潮時,也沒有穩定幣發行公司能扛得住,畢竟變賣資產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過,2022年聯準會激進加息後,大量穩定幣發行公司,把發行穩定幣換來的大量美元,拿去買高利率美國短債,每年吃5%的利率,從而有了穩定的高息收益,當然這種高息是趴在美國糟糕財政上吸血的。所以,穩定幣發行公司實際上就是在做銀行的事情,干錢生錢的買賣,主要賺息差。相比銀行,穩定幣發行公司的一個優勢在於,可以低息乃至無息攬儲,再拿這些錢去買高息美債。即使聯準會去年降息,現在美國1月期短債的年收益率仍然有4.3%,這對於錢生錢的買賣來說,屬於暴利息差水平了。依靠聯準會高利率,讓這兩年多穩定幣公司是春風得意,也使得穩定幣市場規模越發龐大。目前穩定幣的市場規模大約在2000億美元左右,相比一年前差不多是翻倍了。所以,包括美國在內,世界支援加密貨幣交易的國家,都開始呼籲把穩定幣納入監管。基於這個背景才有了美國的穩定幣法案,也就是《GENIUS法案》的出現。(2)穩定幣法案是什麼該法案規定,僅允許三類主體發行支付型穩定幣:一是銀行或信用合作社的子公司;二是經聯邦監管批准的非銀行金融機構(如受 OCC 監管的機構);三是獲德州級許可且滿足聯邦“實質等效”標準的州級發行商。此外,法案還要求,所有穩定幣必須實行 100% 儲備支援。意思是,發行商必須保證資產足以100%兌付,同時發行穩定幣換來的美元,僅可以購買高流動性資產,如現金、活期存款、短期美國國債(≤ 93 天)、短期回購協議(≤ 7 天)及央行準備金。客戶資產須與營運資金嚴格隔離,禁止再質押,僅可為短期流動性用途做臨時質押。發行商需每月披露儲備資產構成,並接受註冊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對於市值超過 500 億美元的發行方,審計與合規要求更為嚴格。穩定幣發行商被視為《銀行保密法》下的金融機構,必須建立反洗錢(AML)與制裁合規體系.大型科技公司若涉足穩定幣發行,必須滿足嚴格的金融合規、使用者隱私和公平競爭要求,以防壟斷及系統性風險。這個法案的核心條款大致是這些,總體是加強監管的思路。雖然加強監管,但在川普大力支援加密貨幣的情況下,而且該法案給大型科技公司涉足穩定幣發行提供了口子,更方便大型科技公司,以及川普這樣有權有勢的人,通過發行穩定幣來圈錢,並且通過高息美債來完成錢生錢的暴利買賣。所以目前外界普遍預計,在川普任內,穩定幣市場規模將得到急劇增長。渣打銀行的報告預計,到2028年底穩定幣發行量將達2兆美元,由此帶來額外1.6兆美元的美國短期國債購買需求,“足以吸收川普第二任期內剩餘時間裡所有新增的短期國債發行量”。所以,這就涉及到美國支援穩定幣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增加美國短債買家。但問題是,穩定幣發行,能真正解決美國36兆美元債務危機嗎?其實只要看完上面這些分析,大家心裡應該有一個答案,就是不行。我們可以發現,該法案規定,穩定幣發行商只能購買93天以內的短期國債,並不能買長期國債。這是為什麼呢?因為發行穩定幣,實際上就相當於是銀行低息攬儲,這種屬於短期資金,隨時可能被客戶兌換出去。所以,不能把客戶的短期資金,挪去購買長期美債,否則就會出現導致矽谷銀行破產的期限錯配問題。矽谷銀行就是在2020年把客戶存款去買了大量長期美債,結果2022年聯準會激進加息後,矽谷銀行手裡的大量長期美債出現嚴重浮虧,這使得一旦出現客戶擠兌,矽谷銀行就得被迫拋售手裡的長期美債,浮虧變成實虧,最終在2023年破產。所以,美國穩定幣法案的通過,並不能解決當前美國長債買家少的問題。並且,穩定幣發行商大量購買美國短債,是奔著高吸去買的,這實際上就是趴在美國糟糕財政上吸血,不但不能解決美債危機,反而是在讓美債危機進一步惡化。另外,雖然穩定幣的大量發行,看似增加了美國短債買家,但實際上,市場的資金池就這麼大,穩定幣發行,只是把市場上的一部分錢挪過來買美國短債,即使沒有穩定幣的存在,市場仍然有大量資金在買美國短債。比如巴菲特現在超過3000億美元的現金,大部分都是拿去買美國短債,同樣也是趴在美國糟糕財政上吸血。所以,市場本來就不缺短債買家,缺的只是長債買家,穩定幣法案的通過,並不能解決美債這個結構性問題。另外,川普之所以大力支援穩定幣,是因為川普自己也在發行穩定幣。川普除了發行自己名字的虛擬加密貨幣,同時還發行了USD 1這個穩定幣。USD 1 是由川普家族成員控制的 DeFi 平台於2025年3月推出的美元穩定幣,同樣跟美元是1:1掛鉤,同樣完全由美國短期國債、美元存款和現金等價物作為儲備支援。川普之子埃裡克·川普是項目核心人物。通過發行穩定幣圈來大量美元,然後再拿這些美元去買高息美國短債,這幾乎是無本暴利的買賣。所以穩定幣法案在美國的快速推行,也跟方便川普等有權有勢的人圈錢,玩錢生錢遊戲,從中牟利有關。5月19日,美國穩定幣法案在參議院才剛通過程序性立法,該法案仍然還需要經過參議院和眾議院表決,才能由川普簽署成法。考慮到該法案有利於科技巨頭融資和川普這類有權有錢階層的人圈錢,該法案的通過基本沒什麼難度。5月21日,香港也通過了《穩定幣條例草案》,跟美國的穩定幣法案是大同小異。二者具體區別,大家可以自己看圖。總體來說,香港的《穩定幣條例草案》會更側重於監管一些。香港很多時候,定位就是我們金融防火牆,有些存在高風險的新鮮事物,我們可以讓香港去搞,但我們是肯定不會搞,至少在這輪金融危機風險集中爆發出清之前,我們不會去搞。因為當世界金融危機爆發時,即使穩定幣這種名義上說是100%準備金營運,但仍然還是有擠兌風險。(3)風險《金融時報》評論稱,穩定幣發行方雖須按100%準備金營運,但本質上仍在履行銀行吸收公眾流動性並承諾隨時兌付的職能,卻缺乏傳統銀行的資本充足率、流動性監管或存款保險體系約束,一旦遭遇擠兌將更為脆弱。穩定幣跟加密貨幣市場高度關聯,一旦加密貨幣市場出現價格暴跌,比如2022年那樣,就容易有穩定幣因為關聯加密貨幣暴跌,而出現擠兌暴雷,比如2022年的Luna幣和UST。並且,比起2022年,現在穩定幣發行商,把換來的大量美元都集中買美國短債。這讓美國債券市場跟穩定幣高度關聯,一旦有穩定幣發生擠兌,就容易衝擊到美債市場。國際清算銀行的最新報告警示,穩定幣擠兌可能直接衝擊美國國債利率,35億美元的美國國債拋售便足以導致收益率上升6至8個基點,進而引發金融穩定風險。此外,穩定幣發行商本質上是做跟銀行爭儲的買賣。美銀證券在5月27日的研報中指出,穩定幣的高效支付功能及DeFi的信貸服務能力,可能導致6.6兆美元存款流出傳統銀行體系,削弱其吸儲和信貸能力,對中小銀行衝擊尤甚,這會讓美國銀行整體估值面臨壓力。特別是在美國銀行業在過去這十幾年裡,長期購買大量美國長債,過去這三年因為聯準會激進加息,而面臨嚴重浮虧,雖然美國的大銀行還撐得住,只要不擠兌,浮虧就不會變成實虧,只要能看到聯準會降息周期,浮虧也就消失了。但如果穩定幣發行,大量分流美國銀行儲戶資金,就容易增加一些美國銀行浮虧變實虧的風險,讓矽谷銀行破產的例子再次出現。這裡還有個問題,就是這次美國穩定幣法案出來之前,國際上穩定幣市場是出於野蠻生長階段,完全無法監管,所謂100%兌付只靠發行商的承諾和自覺,這使得現階段的穩定幣發行商,有多少能達到監管要求,這是個很大問題。5%的錢生錢高息暴利買賣,仍然不能滿足一些人貪婪的胃口,所謂100%兌付實際有多少窟窿,沒有人知道。一旦美國這個穩定幣法案落地,雖然看起來是利多穩定幣市場的長期發展,但短期內可能會讓一大批違規的穩定幣發行商暴露原形,而這可能會給加密貨幣市場,乃至全球金融市場,帶來一些未知的短期衝擊和風險。 (大白話時事)
川普關稅戰目標,或許真的“志在”歐洲而非中國?
日前,美國總統川普與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就關稅談判問題通了電話。儘管二人都表示進行了非常愉快的通話,可事後採訪中川普的一番表態,似乎印證了此前川普這一次關稅戰的主攻目標是歐洲而非中國的猜測。美國總統川普與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通電話後,同意把關稅談判的期限從6月1日推遲至7月9日,這期間會暫緩對歐盟商品徵收50%關稅。通話後,川普在紐澤西州莫里斯頓接受採訪時表示:他的關稅政策旨在促進軍事和科技產品在美國國內的生產,而不是衣服鞋襪的生產。“老實說,我不想製造T恤或襪子……我們尋求製造的是晶片、電腦和許多其他東西,以及坦克和船隻。”關於關稅戰這樣的說法,應當是首次。那麼,如何理解川普的這段話呢?T恤或襪子之類的“低級”產品,顯然這主要來自於中國,也就是美財長貝森特所說的“非戰略安全類產品”,這不是重振美國製造的關注點。他想製造的只是“晶片、電腦和許多其他東西,以及坦克和船隻等”。這些產品雖然是打壓中國的重點,但卻是重振美國製造業的主要目標。也就是川普對歐洲人所說的“不在美國產生就要面對巨額關稅”。也就是說川普重振美國製造業的目標就是控制尖端裝備核心產品和軍工產品的生產。目前普遍認為,川普關稅戰的目標主要有三,一是重振美國製造業,二是收割世界財富,三是化解美債危機問題,也就是所謂的“海湖莊園協議”。所謂的重振美國製造業,這是川普上一任期就提出來的計畫。雖然他早前說過要實現購“美國貨雇美國人”,恐怕以美國的人力資源和製造業現狀也不可能像中國那樣建立一套門類齊全的製造業體系。他要的是高精尖產品或核心產品由美國製造和控制。可以繼續保持原先的那種美國站在世界產業鏈的塔尖上控制整個產業鏈,這樣美國就可以永久性地控制世界經濟的發展。要重振美國製造,只是美元回流美國還不夠,還需要擁有技術、製造能力和市場的世界大企業投資美國,這是最快速的重振美國製造業的通路,這就是歐洲國家的長項了。收割世界財富,就是通過關稅脅迫相關國家成為美國廉價供應鏈的一部分,以及要求相關國家多多地採購美國能源和農產品之類的。而美債問題則只能由有錢的國家出資了。中國當然最有能力,可中國早就開始減少美債,中美對抗或競爭也決定了不會幫美國這個大忙。所以,歐洲以及其它盟友國家自然就是第一需要了。當然,也是來者不拒了,因為美國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從以上三點來看,歐盟是最重要的對象,中國只是打壓或競爭的對手而已。要實現關稅戰最初的設計目標,也只有歐洲才能幫助他實現。其實,川普之所以對歐洲等盟友國家是六親不認,也與他上一任期的時候與盟友國家拒絕接受美國優先原則有關。特別是在他在上一任之前的大選中,就被歐洲人普遍的“看不起”。而這一次大選之前,歐洲人同樣是明顯暗裡的希望哈里斯獲勝。他可是一個記仇的人。川普上一任期的時候,對歐洲最不滿意的就是增加軍費問題。他一直要求歐洲國家普遍將軍費增長到GDP的2%以上,可幾乎沒有幾個國家聽他的,使他惱火地一直威脅要退出北約。這一次之所以不怎麼提增加軍費問題了,是因為他是想在關稅談判時逼迫歐洲增加美國軍工產品和高科技製造產品的採購。川普急於推動烏克蘭停戰,主要有三大原因:一是減少在烏克蘭的消耗與牽制,二是看上了烏克蘭的礦產資源。三是疏離中俄關係,甚至是想來一次“反向尼克松戰略”。烏克蘭戰爭,使得北約國家的武器庫存消耗的差不多了,儘管有不少對烏軍援還是採購自美國,可這還夠。歐洲人一直嚷著要強軍建設,這對於美國軍工企業來說可就是一塊大肥肉。問題是,歐洲這一次提出的強軍計畫中,竟然要主要的是採購歐盟內部的軍工產品。不久前歐盟提出了一個8000億的強軍計畫,德國更是提出要用5000億打造歐洲第一軍,波蘭等一些小國同樣要強軍建設。如果歐洲的強軍計畫不能採購美國裝備,對美國來說可不單純是少賺幾個錢的問題了,而是“安全威脅”了。如果北約軍隊用的是歐制而不是美製裝備,那美國就很難進行有效的控制了。如果歐洲獨立“成極”,那美國可就又多出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了。不久前當歐盟在強軍計畫中拒絕採購美國裝備時,美國務卿急得在歐洲亂轉,並警告不要把美國排除在軍購之外。也正因為如此,川普憤怒地指出“歐盟的成立就是為了搞砸美國。這就是它的目的,他們在這方面做得很好。”還說“歐盟比中國更壞”。其實,也確實怪不得川普。自冷戰結束後,歐洲人就一直公開反對美國單邊主義霸權路線,一直強調要戰略獨立和建立多極世界格局,顯然是歐盟先與美國“離心離德”。拜登時期,第一時間就宣佈“美國回來了”,並提出要修復與盟友國家撕裂的關係。可4年時間過去了,歐盟始終拒絕加入美國與中國競爭的戰隊。即使是在烏克蘭戰爭問題上與美國也並非同步。既然歐盟或北約不能為美國所用,那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美國控制不了歐洲,就一定會打壓和分裂歐洲,這是不二的選擇。美國不會讓世界上再出現一個強勁的戰略對手。中國肯定是美國戰略打壓的重點目標,但中國實力的快速提高也使美國意識到了難度在迅速增加。與中國過於激烈對抗,顯然是兩敗俱傷。對於川普這個商人總統來說,輕易不會與中國對決。雖然歐洲態度也比較強硬,可畢竟對美國的保護依賴還很大。推動烏克蘭停戰與修復美俄關係綁在一起,一方面是忽悠普丁,另一方面也是在嚇唬歐洲。如果美國真的退出北約並從歐洲撤軍,歐洲人目前還真的害怕。因此,川普確信通過極限施壓的手段,還是能夠迫使歐盟就範的。至少歐洲還是會對他做出重大的讓步的,川普最終的戰略手段很可能是各個擊破。美國副財長福爾肯德星期天接受福克斯新聞訪問時說得非常明確,美國在與歐盟的談判中面對著雙重挑戰,既要與歐盟作為一個整體磋商關稅問題,同時要與個別歐盟成員國就非關稅壁壘談判。可憐可悲的歐洲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美國為何完全不顧及自己這個最重要的最大的盟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報導稱:歐盟正試圖瞭解川普希望從貿易談判中得到什麼?我一直認為,如果歐洲沒有一個明確的立場原則,總是這麼左右搖擺三心二意的,就一定會被中美俄三國演義給車裂。而現在歐盟卻是“想硬又想軟”。對中國的合作提示,是欲迎還拒。日前在表示對美做出一定讓步以期達成協議時,川普一怒之下就宣佈對歐洲商品加征50%關稅,且近期生效。這一次川普與馮德萊恩通話推遲關稅生效日期後,歐盟又表態會迅速推進與美國的貿易談判。可見歐盟是急於做出妥協讓步以避免1個多月後的50%關稅生效。還沒談就失去氣勢。又給歐盟留出一個多月的思考時間,也給自己留出了戰略調整的時間。如果這期間中美達成了重要協議,那川普就會全力施壓歐洲。當然,目前烏克蘭停戰一事令川普真的是“情緒過載”了。這件事是要是失敗,對關稅戰也會產生重大的不利影響。中俄都沒有搞定,甚至是關係惡化,就給了歐洲強硬的空間,這恐怕也是中國近來只與美國保持溝通的重要原因之一。我們還是希望歐洲能夠硬起來一次,如果歐洲硬不起來,川普同樣會更加肆無忌憚。也就是說,儘管歐洲處境艱難,可還是有選擇的餘地。只是不知道歐洲能否硬起來把握住這個時機了。把握不住歐洲也就徹底玩完了。 (中評熱點參考)
馬斯克深夜警告:美國可能破產!3兆欺詐黑洞曝光,背後真相讓3億人窒息
一、美國破產倒計時?馬斯克撕開“帝國財政”的遮羞布“如果美國是一家公司,它的CEO早就進監獄了!”——馬斯克在最新訪談中怒斥聯邦政府的財政管理,直言美國正走向破產邊緣。- 36.6萬億美元債務壓頂:美國國債以每季度1萬億美元的速度飆升,利息支出超越軍費,成為第三大財政開支。- “魔法電腦”憑空印錢:馬斯克揭露財政部14台“魔法電腦”,無需審批即可向特定帳戶撥款,僅斯泰西·艾布拉姆斯的非政府組織就騙走19億美元,實際交付100台家電,每台成本堪比黃金。- 美債成“定時炸彈”:對沖基金用56倍槓桿套利美債,美聯儲自身虧損1900億美元,卻仍在為泡沫兜底。二、政府效率部“砍刀行動”:1萬億美元欺詐黑洞浮出水面馬斯克領導的DOGE(政府效率部)掀起反腐風暴,卻觸動了美國政壇最敏感的神經。1. 軟體許可證黑洞:政府購買的軟體許可數量遠超員工人數,大量許可證從未被登錄使用,每年浪費超百億美元。2. 信用卡氾濫成災:政府信用卡數量是員工的兩倍,單張額度1萬美元,80%支出涉嫌浪費或欺詐。3. 福利系統淪為“提款機”:社保、醫保等福利金大量流向非法移民,民主黨被指利用福利控制選票,將搖擺州變“深藍”。馬斯克放狠話:“若企業像政府這樣管賬,高管全得坐牢!”三、改革者的絕境:從“鋼鐵人”到“全民公敵”馬斯克的激進改革,讓他從科技偶像淪為政治靶子。- 人身威脅升級:特斯拉充電站遭縱火,論壇出現“褻瀆屍體”威脅,左翼組織被指幕後操縱。- 政治圍剿:民主黨稱其“破壞福利體系”,共和黨內部批評聲不斷,川普被迫出面調停。- 商業帝國反噬:特斯拉股價腰斬,歐洲掀起抵制浪潮,個人財富蒸發超千億。扎心真相:“在華盛頓,反腐比造火箭更難!”四、破產危機下的終極拷問:美國還有救嗎?- 達利歐預言:若不削減赤字,2028年前美國或債務重組。- 高盛警告:十年內美債再增25萬億美元,利息支出將吞噬GDP的5.4%。- 普通人的逃生指南:1. 逃離美元陷阱:增持黃金、人民幣資產,全球央行已瘋狂囤金;2. 警惕股市絞殺:若道指跌至1萬點(現約3.5萬點),90%散戶將血本無歸;3. 押注技術革命:AI、太空探索或成新財富錨點,但馬斯克坦言“經營異常艱難”。五、馬斯克的“最後通牒”:要麼改革,要麼毀滅“透明化是唯一生路!”——DOGE將所有調查資料公開,誓言2026年前砍掉1萬億美元浪費。“我們嘲笑馬斯克瘋狂,卻忘了——當一個國家需要靠‘魔法電腦’續命時,瘋狂才是唯一的清醒。” (磨刀霍霍向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