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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客》丨如果你戒掉社交媒體,你會讀更多書嗎?
If You Quit Social Media, Will You Read More Books?書籍效率低下,而網際網路正在訓練我們期待最佳化的體驗。插圖:(Mark Harris)這是我們許多人如今常有的一個念頭:如果我們不是整天盯著該死的手機,我們肯定能釋放出一個更好的自我——那個會去遠足、多和孩子聊天、對他人成功不再感到強烈嫉妒的自己。這個想法很美好;我每天至少會一次幻想,如果我把手機砸成碎片,再也不聯絡蘋果客服,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我會成為一位差點打到標準桿的高爾夫球手,還是那種陪孩子拼千片拼圖的父親?我會拍出捕捉時代精神的雄心勃勃的電影嗎?至少,我會不會去讀更多艱深的小說?多年來,人們對智慧型手機和社交媒體成癮的不安情緒不斷增長,且毫無減弱跡象。我自己也曾感受到這種恐慌。因此,今年7月,在一本書的截稿日期迫近之際,我退出了社交媒體。起初我解除安裝了X(這是我最大的問題),但到了8月底左右,Instagram、TikTok,以及幾乎所有能讓我和陌生人爭論的應用程式,都從我的手機裡消失了。在此之前,我每天大約花十個小時盯著手機或坐在台式電腦前。我不一定需要把使用時間降下來,但我希望每周查看螢幕使用報告時,那些五顏六色、記錄我在消磨時間的應用上耗費了多少小時的小條形圖,能全部挪到我用來寫書的文書處理軟體裡。這個計畫或多或少奏效了。我按時完成了書稿初稿。但戒斷社交媒體所設想的其他效果卻從未真正顯現,至少沒有明顯體現出來。我尤其希望我能開始讀更多書,因為我發現,令人羨慕的優美文字會促使我去嘗試寫作——倒不一定是出於靈感,而是出於一種恐懼:如果我不趕緊動筆,就會落後於人。然而,我發現主要的效果只是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發生了什麼。這感覺倒也不錯,但那些我本希望讀完的書,卻始終沒能拿起來。關於社交媒體的一種常見末日場景大致如此:沉迷網路的公眾被互動帶來的多巴胺刺激和短影片帶來的即時滿足所俘獲,逐漸喪失閱讀書籍的能力,結果變得越來越愚鈍、越來越偏激。坦白說,我對這種恐懼並非無動於衷——不僅因為我的工作就是撰寫文章和書籍,更因為我堅信人們讀書本身就是一件好事,無需附加條件。而關於我們集體閱讀習慣的統計資料並不樂觀。在英國國家識字信託最近一項針對七萬六千名8至18歲青少年的調查中,只有五分之一的人表示他們在空閒時間每天都會閱讀一些內容,這是該調查歷史上的最低水平。在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2022年的一項民調中,過去一年內至少讀過一本書的成年人比例跌破50%,比十年前下降了約10個百分點。這是否意味著人們的整體識字能力在下降?反直覺的是,歷史上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人們花更多時間閱讀文字的時代——那怕只是手機上的簡訊。我們可以承認,其中大部分閱讀內容遠不如書籍那樣富有啟發性,但我確實懷疑,書籍閱讀量的下降及其與我們上網習慣之間的關係,可能比我們傾向於認為的要複雜得多。例如,如今獲取資訊要容易得多——這些資訊我們過去可能會從書中尋找,也包括關於我們可能想讀的書的資訊。也許,在網際網路時代,作為見多識廣的讀者,我們大多數人只想每隔幾年讀一本高度契合自身興趣的書。這能解釋很多現像嗎?可能不能;更有可能的是,我們大多數人只是更深地陷在手機裡了。儘管如此,我確實認為我們需要改變對“識字”(literacy)的理解方式,以及它究竟意味著什麼。想像一個人;我們就叫他戴夫(Dave)。他是一名住在中西部的忙碌律師,對美國軍事史有濃厚興趣。他在Reddit上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社群,大家互相分享自己最喜歡的書目。久而久之,在這個論壇裡,戴夫逐漸瞭解那些發帖者的品味和自己一致。他開始更挑剔地選擇要讀的書——某種意義上,他成了一個更“高效”的讀者,儘管他讀的書可能更少。戴夫還聽播客、看YouTube長視訊,甚至參加關於安提塔姆戰役或其他他感興趣話題的直播研討會。那麼,與一年讀三本書相比,如果他唯讀了兩本,他是否就變得更無知、更缺乏文化素養了呢?第二個相關的問題是:我們的線上生活能否真正復現線下讀書會或課堂那種崎嶇、緩慢的感受?還是說,網際網路的推薦機制和即時資訊供給,會讓一切都變成一場追求速度的最佳化競賽?我是在讀到作家塞琳·阮(Celine Nguyen)一篇題為《關於21世紀寫作的筆記》(Notes on being a writer in the 21st century)的清單後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阮在Substack上發表思想深邃的批評文章,提出了一些頗具反傳統的觀點。例如,她指出:“早在AI製造垃圾內容之前,人類就已經在生產垃圾內容了。”她還令人信服地論證:社交媒體和網際網路或許會讓人們讀得更聰明,即使他們讀的書變少了:“如今我認為塑造了我世界觀的許多書籍,最初都是因為有人在Reddit或Twitter上發帖我才得知的。這正是網際網路特別之處:你不必身處某個特定的社交圈層,就能接觸到這些東西。”阮的經歷絕非孤例。TikTok上龐大而鬆散的文學社群“BookTok”已促使許多人跳出自己的常規閱讀興趣。你不需要深入挖掘X、Reddit或Instagram,就能找到那些永遠不會出現在報紙雜誌年終榜單或主流年度獎項名單上的閱讀推薦。一些冷門文學作品正觸達此前可能無法觸及的讀者。但如果我們接受阮的觀點,並得出結論:我們中的一些人正在減少閱讀劣質書籍,更快地找到自己喜歡的內容——這真的意味著閱讀文化的進步嗎?讓我們再把假設中的朋友戴夫——那位軍事史愛好者——放進一個讀書會。這個讀書會要求他讀一堆他原本絕不會主動挑選的書,其中大多數他都覺得毫無意義、浪費時間。但這個讀書會也提供了一個面對面的朋友群體,他可以和他們辯論、爭執,甚至爭吵下一本該讀什麼書。戴夫可能並不會比沒參加讀書會時多讀幾本書,他讀的書甚至可能更少樂趣;他接收到的資訊質量甚至可能下降。他或許最終還是會回到同樣的Reddit帖子中,繼續搜尋那些精準匹配自己興趣的內容。但共同閱讀確實具有社會價值。有人或許能把他從狹窄的興趣領域中喚醒。書籍所提供的崎嶇思維地形本身就有益處;長篇文字有時引發的無聊與不耐煩,反而比那些高度精煉的內容更能推動和激發思考。我問阮,她是否覺得她所描繪的那種更精細、更線上化的閱讀群體,是否會取代線下讀書會、文學社團或寫作工坊的必要性。她說,雖然社交媒體和通過網際網路瞭解書籍很可能加速了探索過程,但在她的經驗中,這也可能幾乎完全將人限制在自己的口味之內。“你能製造出一個更加密不透風的過濾氣泡,”她說。社交媒體確實會形成強大的共識——在網上,一切事物往往迅速向單一光源靠攏。有人或許會辯稱,一個更慢、更碎片化、基於本地面對面討論的網路,最終可能帶來更多思想多樣性。當我問及這一點時,阮提到了“第九街女性”(Ninth Street Women)——一群戰後時期的抽象表現主義藝術家——並坦言自己對藝術家和作家在實體空間中為共同目標相聚這一理念懷有一種錯位的懷舊之情。“如果大家在同一個物理空間裡交流,本身就感覺更有活力,而不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各自在Substack上發筆記,”她說。但她也指出,這類運動往往非常封閉排外,而如今在Substack等平台上最成功的許多作家,恰恰可能是那些無法融入紐約文學圈的人。在我看來,這無疑是真的。去同一家酒吧、投稿同一批小眾期刊、嚴肅地凝視同一間畫廊裡的同一件藝術品,這樣的生活固然美好,但在今天看來既過時又令人厭煩。在另一條給作家的筆記中,阮宣稱:“我頗具爭議地支援社交媒體。如果你寫的是藝術,就把你所有的社交媒體內容都聚焦於當代藝術、藝術評論家和新藝術作品發佈,從而營造一個強化你所做之事的聚焦世界。”我過去也嘗試過類似策略,尤其是在撰寫教育政策或人工智慧等特定主題時。但我發現,這並未真正帶來洞察力的銳化,而只是讓我更緊密地聚焦於社交媒體上的共識——而這種共識很大程度上由在特定話題上發言最多的人所主導。即使在我並未直接評論某條推文的時候,我的寫作依然在朝它做出姿態。在這種形式下,寫作更像是在一條聚合了新聞報導、社交媒體帖子和各類視訊播客的資訊流上貼上一個評論氣泡。大多數評論員——至少那些通過專欄、通訊或播客評論世界的——都在以某種形式進行這種寫作。總體而言,這類寫作構成了“話語”(the discourse)。順便說一句,這種聚合也正是大型語言模型最擅長複製的東西。ChatGPT無法報導新事實,也難以提供豐富的氛圍細節,但它可以吸入某個主題下所有已寫內容,加以整理,並以有序的方式呈現出來。阮的建議或許是正確的,但如果真是如此——考慮到通訊簡報和政治評論的流行,以及小說乃至厚重傳記的衰落——人類寫作的未來似乎正徑直衝進人工智慧機器的血盆大口。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是否應該尋求那些感覺真正屬於人類的形式與風格突破?還是說,一切終將淪為垃圾內容?我們試圖尋找非“垃圾化”散文的努力,能否跑贏大型語言模型(L.L.M.s)自身可能生成的文體變體?我最近看到的一些最具創新性的形式實驗,恰恰出現在Substack上——包括瑞安·利扎(Ryan Lizza)最近連載的、關於前未婚妻奧利維亞·努齊(Olivia Nuzzi)的轟動性爆料回憶錄(不管你對此作何感想)。並非所有社交媒體或非傳統形式的寫作都變成了垃圾。但抵制純粹的最佳化、聚合與專業化仍有其價值——不僅是為了守護文字中的人性,也因為我們深知,獨自陷在兔子洞底,終究是件非常孤獨的事。 (邸報)
斯塔默入駐TikTok
當地時間8日,英國首相斯塔默正式開通TikTok帳號。斯塔默由此成為繼法國總統馬克宏、美國總統川普等政要之後又一位入駐該平台的西方領導人。此舉引發英媒廣泛解讀,認為其不僅是在為明年的訪華計畫預熱,也是希望借助社交媒體挽回持續下滑的國內支援率。斯塔默在首條TikTok動態中,發佈了與妻子在唐寧街10號點亮聖誕綵燈的視訊,並寫道“TikTok,關注我”。與此同時,斯塔默還開通了美國付費閱讀平台Substack的帳號。英媒普遍認為,斯塔默開通TikTok帳號背後有多重政治考量。英國《每日郵報》稱,當前英國正尋求在對華經貿合作與應對相關挑戰間取得平衡,英政府此前透露斯塔默有意於明年訪華,入駐TikTok可幫助其拉近與中國社會各界的距離。據英國《泰晤士報》分析,斯塔默所領導的工黨支援率近期持續低迷,而TikTok在英國擁有約3000萬活躍使用者,被視作爭取“更廣泛受眾”的重要平台。此前,斯塔默還做客明星播客節目,被外界解讀為“竭力重振人氣”。唐寧街10號一位消息人士稱,此舉旨在通過多元管道“分享國家復興願景”。另一位消息人士稱,包括法國總統馬克宏和義大利總理梅洛尼在內的其他國家領導人早已入駐TikTok。值得關注的是,英國自2023年起禁止在政府裝置上使用 TikTok,理由是擔憂資訊安全“漏洞”,這一政策目前仍未改變。唐寧街方面稱,首相帳號的營運已採取 “安全緩解措施”,與該平台上已有的英國政府官方帳號標準一致。在開通TikTok帳號的英國政府官員及議員中,右翼政黨改革黨黨首法拉奇的粉絲數最多,達140萬。 (環球時報)
“情緒價值”,TikTok上的兆賽道
情緒能拉動消費?2025年已經快接近尾聲,答案已不言而喻。在理性消費成為大眾共識的表象下,全球消費者似乎正在步入“情緒定價”的時代——從Labubu新系列上線10分鐘售罄5000套的收藏狂熱,到玄學水晶直播間單場GMV破萬美元的情感買單,這些現象的背後是商品的情感屬性正衝擊著功能屬性的傳統地位。而這一趨勢在TikTok內容電商生態表現得尤為顯著。以內容精準觸發消費者情感共鳴的TikTok儼然成為“情緒經濟”的最佳試驗場和價值放大器。正如不少人感慨中國春節“年味”越來越淡,雙十一“購物狂歡節”的“狂歡味”,也正隨著國內消費者對電商大促新鮮感的褪去而慢慢消散。2025年的雙十一,來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早——淘天集團雙十一預熱活動於10月15日20時正式啟動,京東更是提前至10月9日便拉開了預售預熱序幕,國內各大電商似乎都在竭力打造一場“超長待機”的購物盛宴。然而人類的歡喜並不相通,與商家平台端的激情相比,消費端卻顯得略微冷清。對於這場號稱“史上最強省錢季”的大促,國內消費者的反響遠不如以往那般熱切。更有消費者在社媒平台抱怨道,“等了這麼多天大失所望,好懷念以前守著0點付完尾款就睡覺的日子”“只有我覺得貴嗎?同樣的東西比之前買貴”“莫名其妙雙十一為什麼十月份就開始了”……種種言論,無不透露著消費者對此次雙十一的“意興闌珊”。對很多消費者來說,雙十一曾是囤生活必需品、薅羊毛的關鍵節點;對商家而言,它更是衝擊訂單爆單的黃金時機。據國內某知名美妝品牌負責人透露,今年他們雙十一壓力陡增,目前任務完成率不足30%,今年甚至保持和去年同期持平都是一種奢望。眾多賣家正在經歷一場實打實的“大促寒冬”。對此TK觀察主理人磊哥曾在某次線下活動中表示,中國電商行業已經徹底告別了雙11的狂歡式增長,進入一個以“存量深耕”和“理性消費”為特徵的深度博弈新階段。(配圖:TK磊哥2025年10月深圳千人大會分享)而當國內雙十一的熱度而趨於平淡之時,TikTok跨境電商卻是另一種景象。據TK觀察總結,現在TikTokShop 已經開通電商站點的所有市場,季度環比增長率除了新加坡90%,其餘市場均高於100%,和國內電商的“頹勢”對比來看形成了巨大的差異。(配圖:TikTokShop主要站點2025 Q1-Q3 GMV)在tiktok火熱的可不僅是電商類股,還有很多“新生意”。近期,在TikTok平台,來自義烏的“神秘力量”又通過#packingorders等標籤,上演了一場“情緒價值”的完勝。TikTok百億詞條:#packingorders看似“無用”的小物,反而能點燃最強烈的購買慾?這背後似乎是情緒價值對內容消費的帶動。從2024年巴黎奧運會跳水冠軍全紅嬋帶火的“烏龜對對碰” 盲盒直播,觀眾為開盒瞬間的驚喜付費,到沉浸式開蚌直播中“揭曉未知珍珠”的博彩式期待,再到直播間裡親手挑選巧克力/果蔬脆、看著主播細緻打包的治癒儀式感——這種深度“參與感”已成為激發消費衝動的新引擎。不過,這種沉浸式直播在國內似乎已成常態化,各式各樣的沉浸式互動互動“換殼不換裡”,起初的新鮮感也隨之逐漸消散。而海外市場不同,海外消費者對此類沉浸式內容互動概念可能還停留在一知半解的階段,因此一些嗅覺敏銳的跨境商家開始將這套“情緒驅動”模型復刻至TikTok,不出所料,這類模式在海外市場掀起同樣的消費熱潮。據瞭解,TikTok上 #packingorders詞條已狂攬192.34億次播放, #luckyscoop緊隨其後,收穫38億播放,兩個詞條相關視訊總數超240萬條。這些資料印證了一個趨勢:全球消費者正在為過程買單、為情緒付費,興趣電商消費有向實際需求消費轉向需求+情感體驗消費的徵兆。近期,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又一次在海外TikTok引起轟動——這次,撬動萬千海外網友心神的,是一把出自義烏的普通勺子。據TK觀察瞭解,中國賣家ReRe Gift正是憑藉這把“義烏產勺子”出圈。今年7月11日,ReRe Gift在TikTok發佈了第一條訂單打包視訊。在這條視訊中,既沒有海外本土達人,也沒有引導轉化話術,只有勺子精準舀取兩勺形狀格式的珠子,並根據珠子代表的禮品數,依次備齊小禮品、整齊碼放、細緻封裝的全過程。沒想到這份源自東方的“打包治癒感”迅速戳中海外網友的“芳心”,帳號僅用3個月時間就漲粉超100萬,成長速度令人矚目。其中一條打包視訊更是表現亮眼,單條播放量直接突破1580萬次,評論區滿是 “看得太解壓了”“想下單感受這份儀式感” 的留言,讓義烏勺子與中式打包美學一起,在海外收穫了超高人氣。除了在TikTok收穫的超高人氣,ReRe Gift的“盲勺打包”內容更帶來了實打實的商業轉化——直接帶動其獨立站訂單呈爆發式增長,成功交出了一份TikTok引流至獨立站成交的經典範本。通過ReRe Gift的TikTok帳號下方連結跳轉至其獨立站,可發現其上架產品均以“盲勺”為核心的套餐形式售賣,基礎款為1勺+1份禮物,定價48.9美元(355元),根據勺數的不同,套餐定價也有所不同,價格最高可達295美元(2101元),給足海外消費者期待值。當然,ReRe獨立站的“盲盒家族”還不止盲勺,神秘球、幸運袋、幸運手鐲等多款套餐也同步在售,滿足海外使用者的“盲盒癮”。不過,火爆人氣也會帶“甜蜜的煩惱”,目前ReRe Gift獨立站所有套餐均顯示“缺貨”狀態,首頁顯眼位置標註著復業通知——店舖將於紐約時間11月10日上午8時(紐約時間)重新營業。此次重新開業,是因之前海外網友過於“熱情”,獨立站剛開店僅半小時,店內所有產品就被“一掃而空”,所以只能匆匆閉店補貨。而這一現象也並非偶然,ReRe Gift此前也創下過單場直播GMV直接突破13萬美元的亮眼成績。對於此次閉店事件,只能說ReRe Gift雖有所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海外使用者的熱情。不過,這也再次印證了——在TikTok這類內容平台上,“抓住消費者情緒” 正擁有著“致命吸引力”。TikTok平台上多樣的“情緒經濟”ReRe Gift能火到讓海外使用者追著下單、主動買單,並非源於產品有多標新立異。稍加留意其在TikTok發佈的內容便會發現,打包訂單裡的所有禮品,基本都是國內百貨商店裡隨處可見的普通小商品——甚至是能在“義烏小商品城”輕鬆批次採購的平價好物。而其爆火的核心在於它的內容精準戳中了海外消費者的核心情緒需求——鏡頭下整齊收納、細緻封裝的打包過程,自帶“治癒又解壓”的魔力;而對包裹裡未知好物的猜測與等待,又讓每一次下單都充滿了拆盲盒般的期待感。情緒經濟,正是這樣一種以滿足消費者情緒需求為核心的經濟形態。它常見形式既有大家熟知的盲盒、手辦這類“無用但能帶來純粹快樂”的小物件,也有開蚌取珍珠、手工DIY等自帶儀式感與驚喜感的沉浸式體驗;既有寵物陪伴、AI聊天機器人等填補孤獨的情緒陪伴服務,也有香薰、解壓玩具、玄學水晶等能舒緩壓力、安撫心神的療愈類產品。據全球健康研究所(GWI)權威預測,2025年全球療愈經濟規模將達到7兆美元,其中全球情緒經濟市場規模預計在1.5-3.5兆美元之間,約佔療愈經濟總規模的30%-50%。這一資料清晰表明,在Z世代逐漸成為消費主力的當下,為情緒價值買單已成為全球消費新趨勢,而這類聚焦情緒需求的產業,正催生著一個潛力巨大的藍海市場。正如短劇靠高潮迭起的劇情反轉吸引使用者付費觀看,同屬“短平快”內容領域的TikTok平台,自然也成了使用者宣洩、寄託情緒的重要載體。當前TikTok內容電商生態裡,不少賣家還在扎堆卷低價、卷投流、卷內容質量,但像ReRe Gift這樣,靠“打包”就把小商品賣出“奢侈品”質感與價格的賣家,其實也並不少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紅極一時的泡泡瑪特,以及自帶“神秘色彩”的東方水晶。“你相信光嗎?相信命運嗎?”,在經濟高速運轉的當下,社會壓力的加劇讓Z世代年輕群體比以往更渴望精神慰藉,他們不再只是追求物質實用價值,反而願意將負面情緒寄託於玄學商品之上,以實現壓力轉嫁、尋求心安的精神目的。在佛教文化氛圍濃厚的越南,一款帶有玄學色彩的菩提葉掛件,憑藉佛教文化寓意,僅上線兩個月便在TikTok越南站點售出17.7萬件,成為越南佛教日期間的現象級熱銷品。而由95後留學生Pema(藏語 "蓮花" 之意)在海外創立的Buddha Stones,更是將這種“情緒+文化”的邏輯玩到了極致。憑藉留學生對海外市場的敏銳洞察,Pema以藏傳佛教文化為根基,搭建起“靈性珠寶+禪意生活”的產品體系。如今,手鏈已是品牌絕對主力,SKU超3700件,材質覆蓋天然水晶(黑曜石“吸負能量”、紫水晶“助平靜”)、中藥材(沉香“安神”、菩提根“淨心靈”)、貴重金屬等,價格帶從6.58-40.27美元的大眾款,到上千元的高端定製系列,精準覆蓋不同消費層級的情緒需求。除了在產品端發力,在內容營運類股,要不還是說年輕人更懂年輕人,Pema從年輕人視角出發,看到了社媒傳播的重要性,其打造的Buddha Stones巧用多管道內容傳播建構了屬於品牌的情緒護城河。在獨立站主場,Pema通過獨立站部落格定期發佈佛教哲學、生肖文化、水晶能量解讀等內容,用專業度建立信任,使用者平均停留時長超8分鐘;面對不同社交媒體的調性,Buddha Stones又精準調整內容定位,在TikTok上,主打沉浸式開箱、佩戴與製作過程,鏡頭聚焦飾品的天然紋理、手工製作細節,讓使用者直觀體驗到手藝人的“匠心”以及飾品的“靈性”,拉近與使用者之間心理距離;在Insgram平台,則以高端美學展示搭配短篇文化故事,重點突出飾品的“能量磁場”,強化產品的“神性”。而與TikTok自然流量不同,FaceBook的付費投入相對更大,Buddha Stones的廣告預算有93.76%是集中在FaceBook系的社群營運和直播引流,實現精準獲客轉化。從其佈局來看,TikTok對Buddha Stones的意義更多是偏向品宣層面,轉化更多集中在FaceBook以及獨立站。像這樣的多管道協同的內容策略,也的確為Buddha Stones帶來了實打實的業績爆發。據悉,其品牌年銷售額達800-1600萬美金,獨立站月營收50萬美元以上,單月網站存取量更是突破47萬次。不過單從產品層面而言,Buddha Stones產品與其他飾品首飾品牌並無二致,但它卻不是一家傳統意義上的飾品品牌,而是一家精準拿捏消費者情緒的“情緒公司”,其通過賦予飾品藏傳佛教儀式背景(如 "喇嘛祈福打結"),將普通飾品轉化為承載了“平和、寧靜、安全感”的精神像征,使用者購買的不再只是美觀或者搭配需求,更是一份可觸摸的精神療愈。Buddha Stones和ReRe Gift的共同之處,不僅在於二者都精準拿捏了情緒經濟的脈搏,即通過社媒捕捉使用者情緒需求,更在營運模式上有所重疊。二者均以獨立站為主要轉化陣地,將TikTok等社媒平台列為核心內容行銷管道,通過內容種草+獨立站轉化的組合拳“殺出重圍”,這種模式也是當下情緒價值類產品最主流的出海打法之一。不過這種模式也存在天然短板,從TikTok引流至獨立站的跳轉環節,容易造成使用者中途流失,拉低整體轉化效率。訂單量大到是沒有太大影響,但訂單量不多的話,流失的流量價值則就不言而喻了。作為今年情緒收藏賽道的“頭號明星”,泡泡瑪特的營運打法就稍顯不同,其走出了一條“全域閉環”的差異化路徑。除了在全球核心商區佈局線下門店外,泡泡瑪特更直接入駐TikTok Shop開設多家店舖,省去了“TikTok-獨立站”中間跳轉環節,實現了“邊看邊買”的即時消費閉環,最終交出了炸裂成績。根據泡泡瑪特近期公佈的2025年三季報,其整體收益同比大增245%-250%,其中中國市場增長185%-190%,海外市場表現更為迅猛,增速高達365%-370%,成為驅動增長的核心引擎。海外市場中,美洲區域收益同比飆升1265%-1270%,歐洲市場也實現735%-740%的爆發式增長,遠超國內市場增速,印證了其IP在海外的強大號召力。這一成績背後,既得益於Labubu等頭部IP的全球爆紅,也離不開TikTok Shop“內容種草+即時轉化”的閉環優勢——通過短影片預熱、直播間新品首發、關鍵詞最佳化縮短購買路徑,配合全店免運費等福利,最大化承接情緒消費的即時需求。當然,泡泡瑪特近期深陷的國內輿論風波,也讓外界清晰看到了“情緒泡泡”的脆弱——一旦脫離情感共鳴,靠情緒價值撐起來的品牌光環便很容易出現裂痕。這道裂痕的起因是一起由工作人員吐槽泡泡瑪特產品定價過高的直播事故,直接將泡泡瑪特送上了“風口浪尖”。在社交平台上,大量國內部網路友對此表達了強烈不滿,一方面工作人員以篤定的語氣說出“會有人買單”的言論,讓不少為情緒價值付費的使用者瞬間產生“自己像冤大頭”的反感;另一方面,泡泡瑪特產品定價過高本就是長期存在的爭議點,只是一直未被引爆。這次直播事故倒也成了消費者情緒宣洩的突破口。言論持續發酵之際,泡泡瑪特的品控問題又被消費者陸續曝光在社交平台,再次掀起軒然大波。有消費者反映,10月30日發售的“SKULLPANDA餐桌系列”盲盒中,部分產品的品牌名出現明顯錯印——本該是“POP MART”,卻被印成了“POP MAET”,不知情者難免會誤以為在正品店買到了“盜版”。目前,品牌方已針對這些輿論事件作出公開聲明並推進處理,但此次風波對品牌口碑造成的傷害,恐怕在短期內難以徹底修復。畢竟,情緒消費的核心是信任與共鳴,而信任的重建,遠比流量的積累更需要時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情緒亦是如此,利用得當確實可以為商家帶來收益,甚至獲得超於產品本身的高溢價,但消費者的情緒是不可控的,稍有不慎,在消費者心中“好感”也會瞬間變為“反感”,“潮玩巨星”都能因此摔跟頭,更遑論其他商家。因此以情緒價值為核心的產品或者內容打法,事實上在無形中對商家品牌的維護能力以及輿論處理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情緒經濟的可行性不可控因素會削弱情緒經濟的可行性?從現實情況來看,答案是否定的。如今在TikTok電商領域,以情緒為核心的行銷案例早已遍地開花,且不再區域於“無用且治癒”的擺件、盲盒或玄學水晶,越來越多的賣家開始將情緒價值融入美妝個護、時尚服飾、數位3c等日常生活類目,在不同賽道走通了情緒+產品的爆款營運之路。如2022年成立的DTC品牌Comfrt,將衛衣從“體感舒適”升級為“情緒安撫”,用特殊面料模擬“擁抱感”,並借助TikTok流量曝光,搭配#feelloved、#cozyvibes等積極詞彙標籤,不僅登頂過TikTok美區時尚類目榜首,更實現了成立僅3年,營收突破5億美元的爆發式增長。再看氛圍燈賽道,TikTok上#ambientlight話題曝光逼近10億次,一條12秒的水波紋投影燈視訊吸引了1100萬人次駐足圍觀,同款產品月銷1.14萬件。從盲盒玩具到服飾,再到家居用品,可以說全球消費者都在為“情緒價值”買單,這足以證明,能精準調動消費者情緒的類目賽道與內容行銷模式,不僅具備十足的可行性,更蘊藏著亟待挖掘的巨大商業潛力。TikTok美區穿戴甲類目頭部賣家薛益曾和TK觀察表示,他們有一款穿戴甲產品,因為給一位在兵役中陣亡的士兵定製了頭像,當他的家屬收到那款產品時痛哭流涕,至此“情緒”中的至高層面“親情”就被無限激發,此時的定製穿戴甲產品就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產品,而是連接了親情的載體,購買這款產品的家屬甚至將這款產品裝裱起來當成了一份“重要的紀念”,這樣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了產品本身。針對情緒價值賽道,當下可行性更高、更適配多數賣家的仍是“TikTok內容種草+獨立站轉化成交”模式,它雖因跳轉環節存在流量流失,但兼具“安全性”與高溢價能力。TikTok流量基數與內容種草模式可以快速觸達使用者,激發情感共鳴,獨立站則可規避平台規則變動、惡意投訴風險,甚至還能跳出價格競爭,通過獨立站私域營運、頁面設計以及品牌故事傳情實現產品高溢價轉化。泡泡瑪特作為版權所有方在TikTok開設小店無可厚非,但對“非版權持有者”而言,入局TikTok情緒類賽道有一定的門檻。首先正版授權費就對賣家資金實力提出較高的要求,且TikTok流量雖大但競品扎堆,再加上平台抽佣、投流等投入會導致最終利潤率嚴重壓縮。TK觀察認為,情緒價值產品的使用價值與製作工藝幾乎沒有特殊壁壘,真正支撐其超預期溢價的,是產品背後的IP價值、品牌故事或“情緒能量”,而這些無形價值更適合在獨立站或者私域進行長期營運。因此對多數非版權持有型賣家來說,TikTok-獨立站模式可能更適合。另外,因情緒價值類產品本身幾乎沒有入局門檻,同質化問題非常容易滋生,因此這也就要求了賣家需要具備加快產品創新迭代的頻率,用源源不斷的新鮮感,持續借助消費者的高期待值,避免被快速淘汰。其次,TikTok流量的不穩定性,使得賣家訂單量穩定性受到挑戰,TikTok內容一夜爆火可能帶來訂單量激增,也可能熱度驟降導致庫存積壓,所以這很容易讓情緒產品陷入“壓貨”或者“供不應求”的被動局面。像ReRe Gift開業近半小時就因售罄閉店,就是很典型的流量波動案例。因此,情緒產品賣家除了做好內容種草,更需要對自身供應鏈進行合理規劃與精細化把控,既能應對流量峰值的訂單衝擊,也能規避庫存積壓的風險,實現穩健營運。對以激發消費者情感共鳴為核心的賣家來說,內容營運關鍵的第一步是需要找到與產品貼合的情感代名詞。通過調研潛在消費人群的主流情感需求,如Z時代年輕群體既渴望通過消費環節焦慮等負面情緒,也追求價值認同、肯定等正向情緒的滿足,在此基礎上,賣家可考慮選擇貼合產品的“情感定位”,通過精細化內容營運、話題挑戰發起、標籤設定等多元化內容玩法,在消費者腦海中建立起“情緒名詞=產品”的強關聯認知,讓產品稱為特定情緒的專屬載體。如新銳廠商Lofree瞄準女性市場空白,產品端推出Dot系列鍵盤,採用圓潤鍵帽、口紅色系與自然靈感配色,精準貼合女性審美。在內容端,Lofree通過建聯1000名海外中腰部紅人,從“提升辦公幸福感”“桌面美學搭配”等實用視角創作內容,不僅帶來超1億的曝光量,更讓產品與“治癒辦公”“精緻悅己”的情緒標籤深度繫結,最終實現年收入過億的成績。不過,TikTok是一個快節奏的內容電商平台,爆款內容可能很快破圈,但情感共鳴和品牌故事的傳遞,卻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這需要賣家長期投入和持續深耕,通過創作符合平台調性以及符合品牌定位的內容持續戳中使用者內心,讓“產品承載情緒”的認知真正紮根使用者心智,形成獨特的品牌競爭力。情緒雖無形,情緒經濟卻自有其形態。隨著TikTok內容電商的持續發展,海外消費者對產品的追求已不再侷限於價格與使用價值——產品承載的情感意義,以及從下單到售後全流程的參與感與愉悅體驗,同樣成為他們線上消費的重要訴求。在即將到來的黑五大促中,若能將線上零售交易轉化為情感聯結,或許會給賣家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TK觀察)
這一次,TikTok要在日本“干票大的”
為TikTok Shop量身定製的日本最大直播電商支援基地CREOK LAB已於近日正式開業。此前,TikTok Shop在世界多國取得了巨大成功,但直到今年6月30日,它才終於正式進軍日本市場。6月17日,一名顧客在日本東京一家便利店購買儲備米   新華社/法新在日本,平台經濟和電商市場發展都並不成熟,在此背景下,TikTok Shop上線能否成為催化劑,帶動日本直播電商起飛,不僅業界廣泛期待,也成為海內外媒體的關注焦點。直播電商仍屬“小眾”市場日本平台經濟的發展遠不及中國等電商大國,主要受到人手不足、快遞配送成本高、速度慢等制約。高度老齡化的人口結構,也使日本在移動消費方面發展緩慢。與中國電商無時無處不在相比,日本電商業務對各消費領域的滲透明顯不足,電商的利用形式也遠不如中國國內豐富多樣。根據日本經濟產業省的電商市場調查報告,2024年日本商品銷售領域的電商銷售總額比上年增長3.7%至15.2194兆日元(1日元約合0.05元人民幣),電商化率僅提升0.4個百分點,至9.78%。“據我們估算,2024年日本電商業務總額在扣除燃料零售業和汽車零售業銷售額後的核心零售額中的佔比僅為11.5%。”瑞銀證券高級分析師、消費品類股日本負責人風早隆弘說。日本總務省的調查資料顯示,2024年日本兩人以上家庭的網購使用率僅為55.3%。不少日本老人仍停留在電視購物階段。直播電商業務在日本是一個更加“小眾”的存在。新冠疫情期間,中國直播電商的火爆曾經讓不少日本商家摩拳擦掌,有些商家聘請中國留學生試水直播帶貨,向中國消費者推銷自己的特色產品。日本電信電話公司(NTT)2023年公佈的線上調查報告顯示,31.9%的受訪者“瞭解直播電商”;3.9%的受訪者觀看過直播;觀看過直播的54.8%的受訪者購買過商品,其中20多歲和30多歲的年輕群體購買率更高。有過購買體驗的消費者表示,直播電商銷售方式直接易懂、令人安心、能產生信賴感。調查顯示,在直播電商火爆全球的背景下,日本國內直播電商業務的市場規模從2020年的約140億日元增加至2023年的約3000億日元,3年間增長了約20倍。約20%的受訪者表示,雖從未觀看過直播,但對此很感興趣,有使用意向。因此,儘管直播電商市場整體上規模還不大,卻也蘊含著巨大發展潛力,市場有望進一步擴大。為何發展滯後與其他國家相比,日本消費者的“品牌忠誠度”通常會更高,網購時更重視“可靠性”“安全性”,重視評論,信任熟人評價,因此對“價格過低的商品”“不熟悉的支付流程”等往往態度慎重。有專家表示,日本人的這些特點使TikTok直播電商業務在初始階段可能面臨一定的心理上的障礙。日本電商諮詢公司FORCE-R執行董事本多一成認為,突破這一障礙的關鍵在於,是否有值得信賴的人氣主播以及直播視訊中是否有令人信服的產品講解。本多分析了直播電商業務迄今為止在日本未能盛行的兩大主要原因。一方面,日本缺乏在中國被稱為關鍵意見領袖(KOL)的專業主播。中國擁有大量的專業KOL,他們不僅精通商品知識,也具備強大的銷售能力,是直播電商成功的關鍵。日本國內利用視訊或圖片推廣商品的網紅雖然數量眾多,卻幾乎不存在專注商品銷售的主播,擅長即時銷售的直播人才仍屬稀缺資源。目前多數開展直播電商的日本企業傾向僱用藝人或網紅擔任主播。本多認為,主播的銷售能力與其商品知識儲備關係密切,若主播的銷售能力與商品知識儲備不足,直播就難以轉化為實際銷量,效果就難以顯現出來。當主播銷售力不足時,企業可考慮起用自有銷售人員擔任主播進行商品推廣。另一方面,日本的平台經濟發展相對滯後。中國擁有多個專屬直播電商平台,使用者已形成日常觀看的習慣。反觀日本,雖存在若干具備直播功能的服務平台,但這些平台並不專注於直播電商領域。例如,直播平台“Pococha”和“17LIVE”均限制以商品銷售為目的的內容創作,禁止引導使用者跳轉至外部電商平台的行為。直播電商平台的發展不成熟,限制了消費者通過觀看直播購買商品的機會,而培養其直播消費習慣需要經歷一個過程。TikTok Shop潛力漸顯,挑戰亦多TikTok在日本推出直播電商功能滿月之際,業界有分析認為,其“可能成為搶佔電商巨頭份額的新勢力”。據日本最大財經媒體《日本經濟新聞》報導,TikTok Shop在日本上線後,聯合利華日本、美容電器品牌雅萌、LACOSTE日本、日清食品等日用品、化妝品、電器、服裝、家具裝飾、書店等行業企業迅速入駐。推出人氣洗髮水蓓甜詩(BOTANIST)系列的I-ne公司負責人表示,TikTok已成為社交媒體行銷的重要平台,期待借此擴大品牌認知度。報導同時指出,雖然TikTok直播電商蘊藏著成長為巨大商圈的潛力,但仍有許多日本企業對加入其中猶豫不決。文章分析了TikTok Shop拓展日本市場面臨的挑戰。首先,不少企業對直播電商究竟能否開花結果仍心存疑慮,對是否要開展此業務游移不定,擔心“花半天工夫賣不了多少東西”。也有企業因擔心即興直播會引發網路事件,因此更傾向於精心策劃直播的內容,這導致直播時本應展現的現場魅力無從發揮,從而影響到銷售。其次,在人才和裝置方面,有利用TikTok直播電商業務向海外銷售商品的大型日用品製造商相關業務負責人表示,“實際試著做起來,你就會發現直播需要的裝置很多,包括攝影工作室以及照明、攝像等專用器材。此外,還需要有創意的視訊企劃、拍攝、編輯等,組建專門團隊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得做各種準備”。此外,一些日本廠商擔憂由國外企業營運的TikTok Shop在日本市場能否長期穩定地發展。一名化妝品製造商的負責人甚至擔心“警戒心很強的日本人可能不願意在中國的App上輸入自己的支付資訊”。“有望提振日本零售業活力”目前日本最為活躍的直播電商平台Qoo10,月活躍使用者數僅420多萬人,與中國直播電商平台的使用者規模相比差距顯著。億貝(eBay)日本公司行銷本部長金載敦認為,“日本直播電商滲透率遠低於中國和歐美及東南亞國家。也正因如此,未來發展空間巨大。”最新資料顯示,TikTok的日本使用者數量約為3300萬人,年輕人的利用率明顯較高。“在TikTok直播電商業務登陸日本之前,TikTok直播功能已然在日本國內掀起熱潮,大量日本網紅主播在TikTok直播上通過打賞功能賺錢。人氣主播每月創收200萬至500萬日元的情況並不少見。”日本科技諮詢公司D4DR總裁藤元健太郎指出,使用者規模是重要基礎,由於TikTok使用者規模遠超其他先行開展直播業務的平台,“TikTok直播”功能在日本市場正在爆發式增長。藤元分析說,TikTok直播電商營運模式不同於傳統的商品銷售模式,但與日本的“推活”文化和“推活”經濟存在相通之處。因此,當人氣主播推廣自己喜愛的商品或親身參與設計的“周邊”產品時,有望創造更高的銷量。“TikTok Shop有可能借助‘TikTok直播’積累的使用者基數,與日本特有的‘推活’經濟融合發展,開創出具有日本本土特色的全新直播電商形態。”藤元認為,部分日本網紅預計將轉型為直播電商的主播,“作為日本直播電商普及的突破口,TikTok Shop發展前景備受期待。”I-ne公司執行董事、首席行銷官伊藤翔哉也認為,就像在歐美和東南亞各國大受歡迎一樣,“TikTok Shop很有可能也會契合日本市場”,他對TikTok直播電商業務寄予厚望。伊藤將TikTok直播電商業務定位為公司的新銷售管道,5月就在公司直銷總部組建了專門團隊。6月30日TikTok Shop正式上線當天,I-ne公司即推出公司官方網店,並開始發佈視訊,希望搶得直播市場的先機。負責營運CREOK基地的公司首席執行官櫻井吉男表示,TikTok Shop登陸日本後發展勢頭迅猛,到8月,交易額就達到了13.5億日元。他預計到年底TikTok Shop的直播電商總交易額有望達到1100億日元。風早隆弘說,“優衣庫等零售企業目前也正在積極探索直播電商模式,在直播過程中提供即時的直接購買服務。”他認為,TikTok等平台方為消費者創造的新型購物體驗,有望帶動整個日本零售行業的活力提升。 (環球雜誌)
【關稅戰】數字關稅戰爭:TikTok爭端背後的全球規則博弈
從2025年2月延宕至今的中美貿易戰中,美國對中國商品徵收的關稅曾高達125%。但在這些“明刀明槍”的數字背後,一場更隱蔽、更具殺傷力的戰爭正在數位領域悄然展開。數位領域最受關注的無疑是停用TikTok案件。與其說美國在停用TikTok,不如說是在通過資料本地化、演算法審查等一系列要求,強制這個平台進行徹底的商業重組。表面上看,這是監管行為;但經濟學家和貿易專家卻看到了另一層含義——這是一種“數字關稅”的新形式:不是通過徵收貨幣關稅,而是通過強制合規將成本隱形地轉嫁給目標企業。這既能達到對價值鏈重構的目的,又規避了國際貿易規則的直接制約。這正是數字關稅最危險的地方。它不像傳統關稅那樣明目張膽、容易被識別和報復,而是藏在法律、安全和隱私的堂皇名義下,卻能以外科手術般的精準度打擊對手的技術命脈。題圖來自:視覺中國從TikTok看美國的數字關稅要理解這場看不見的戰爭,需要仔細解析TikTok在美國遭遇的一系列“合規”要求究竟是如何轉化為經濟代價的。美國政府要求TikTok啟動“德州計畫”,將美國使用者的資料遷移至本土的甲骨文雲伺服器。這聽起來只是技術問題,但背後的成本鏈條卻環環相扣。TikTok為此投入了約15億美元的重組資金。僅僅是資料儲存和審計的年支出就激增了2億多美元,攤到每位美國使用者頭上,相當於每年1.2美元的“隱形稅”。這筆錢最終會流向那裡?成本不會憑空消失,而是沿著產業鏈逐級轉移。平台為了彌補營運支出的上升,被迫提高廣告刊例價和電商佣金。這意味著中小企業的行銷成本上升。與此同時,為了避險演算法隔離和重構帶來的約1.2億美元成本,平台可能削減對內容創作者的收益分成。這樣,生態中的每個參與者都得承受壓力。結果使得TikTok的北美業務毛利率被迫下降接近10個百分點。從經濟學角度看,這與徵收關稅沒有本質區別——都是通過強制增加成本來重新分配價值。只是關稅寫在表面,而數字關稅藏在法律條款裡。更深層的爭奪發生在演算法層面。TikTok的商業帝國價值中,推薦演算法貢獻了70%以上。這套“煉油工藝”正是美國真正想要掌控的東西。美方要求該演算法程式碼和模型接受美國指定實體的部分託管和審查。表面理由是防止內容偏見和安全隱患,深層目的則是獲得對這套核心技術的定價權。最終雙方達成的妥協方案反映了各自的精明算計。TikTok母公司字節跳動保留演算法的智慧財產權所有權,但美國本地的新合資公司獲得演算法模型的本地副本,可以在不依賴總部的情況下獨立營運。作為交換,這家合資公司需按營收的約15%向字節跳動支付年度技術許可費。看似平衡的方案,實際上變相地將演算法轉化為了一項“租賃資產”。字節跳動通過技術租金進行的長期回收,與傳統關稅對價值的持續徵收無異。至於演算法的透明度問題,最後也找到了各取所需的方案。美方可以看到演算法的輸出結果——檢查每一筆計算的產品質量,但看不到原始碼——煉油配方始終對外加密。這個折中方案體現了當代技術主權博弈中現實主義的智慧。數字壁壘比關稅更凶險理解數字關稅的威力,需要看清它相比傳統關稅擁有的三大優勢。首先,它規避了多邊貿易規則的制約。傳統關稅受WTO框架的嚴格限制,但資料本地化措施打著“國家安全”和“隱私保護”的旗號,自然逃脫了多邊協議的束縛。美國只對中資背景的平台施加嚴格要求,而對其他國家企業網開一面。這種差別對待在法律形式上屬於國內監管措施,根本無法被指責違反最惠國原則。其次,數字壁壘具有極高的靈活性和調整速度。監管者可以隨時重新定義“敏感資料”的範圍,一紙公文就能把某類企業拉入更嚴格的管制範疇。這種動態調整的速度和精準度,遠勝於調整傳統關稅稅率或商品清單所需的漫長程序。這使得數字關稅成為更靈活、更隱蔽的博弈工具。第三,也是最狡猾的,數字壁壘往往與公眾情緒和社會議題深度繫結。美國將TikTok的監管措施包裝成“保護青少年隱私”和“防止虛假資訊傳播”等公益訴求。相比純粹經濟動機的報復,這類帶有道德光環的舉措更容易爭取本國民眾支援。這讓對手在發動對等報復時陷入兩難——在相似議題上針鋒相對的成本太高,很容易激發國際輿論的批評。綜合來看,數字關稅的威力恰恰在於其隱蔽性。它躲開了國際貿易協議的聚光燈,卻深植於數字經濟的命脈。一旦發動往往能精準打擊對手的要害,且不易立刻反制。這解釋了為什麼各國在近年數字博弈中更頻繁地動用資料和技術管制——在某種意義上,他們看到了比傳統關稅戰爭更高的戰略收益。全球三大陣營的規則割據當前,世界各主要經濟體圍繞資料主權和跨境流動的競爭,已經形成了三大對立的陣營。它們各自擁有不同的核心訴求和戰略工具。美國走的是“長臂管轄”的道路。表面上,美國倡導資料的自由流動,但實際上通過《雲法案》等法律條款,賦予了自己對全球資料的強大調取權。只要資料涉及美國司法管轄的任何實體,美國執法部門就有合法權力獲取該資料——即便這些資料物理上儲存在他國的伺服器上。這實際上是把傳統地緣政治中的霸權概念直接延伸到了資料領域。美國憑藉其技術實力,事實上向全球企業徵收一種隱形的“數字鑄幣稅”。TikTok之所以成為當前最主要的靶心,根本原因就在於它的崛起挑戰了美國在社交媒體和資料資源上長期以來的壟斷地位。歐盟的策略則是築起一道“堡壘式”的監管高牆,並通過標準輸出來擴大影響力。歐盟制定的《通用資料保護條例》(GDPR)設立了全球最嚴格的隱私保護標準。任何企業若要向歐盟外跨境傳輸資料,歐盟要求目的國必須被認定提供“充分”的隱私保護等級——這一要求實際上鼓勵了企業將資料本地儲存。更有野心的是,歐盟通過“充分性認定”機制,把自己制定的高標準向外強行輸出。目前已有十多個國家被歐盟正式認定為提供“充分”保護,這意味著它們被迫採納歐盟標準才能與歐盟進行資料互通。歐盟還通過《數字市場法案》等新法規,對全球科技巨頭課以嚴格義務。早在2021年,歐盟監管機構就以違反《通用資料保護條例》為由,對亞馬遜處以約8.85億美元的罰款——這是迄今為止歐盟在隱私領域開出的最高罰單之一。它標誌著歐盟開始以經濟制裁的方式鞏固自身的資料治理權威,用“規則輸出”取代傳統的市場競爭。中國則選擇了“主權優先”的道路,並嘗試打造區域化的資料生態。中國將資料視作關乎國家安全的戰略資產,要求重要資料和個人資訊必須在國記憶體儲,向海外傳輸須經過嚴格的安全評估。同時,中國通過“數字絲綢之路”倡議,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推廣自己的數位技術標準和平台服務。華為公司在東南亞、中東等地參與建設本地資料中心,提供“主權雲”解決方案。這些方案的妙處在於,讓資料既能滿足當地國家的監管要求(資料不出國),又能使用華為的先進技術和演算法。這打造了一個相對獨立、但內部又高度互聯互通的區域資料生態圈。這三種模式的根本差異反映了不同的權力邏輯——美國追求的是對全球資料的絕對控制權;歐盟追求的是通過標準輸出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範圍;中國追求的是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建立與友好國家之間的資料合作網路。結果是,全球數字治理陷入了嚴重的碎片化。當數字規則碎片化,誰為此付出代價?答案令人震驚。根據經合組織OECD與世界貿易組織(WTO)於2025年聯合發佈的報告《資料監管的經濟影響》(Economic Implications of Data Regulation)測算,如果各國全面實施嚴格的資料本地儲存和流動限制措施,全球GDP將下降4.5%。按2030年的世界經濟規模推算,這相當於3.8兆美元的潛在損失。相反地,如果能夠建立開放且兼顧安全的全球數字規則框架,讓資料在充分的信任保障下自由流動,全球GDP反而有望增長1.7%。可見,數字關稅設定得越多,全球“蛋糕”縮減得就越快。受傷最深的是中小企業。TikTok在美國約有750萬商家帳號,其中大量是靠這個平台獲取客戶的小微商家。當TikTok陷入合規困境時,首當其衝受到衝擊的就是這些資源有限的小企業。一項研究統計顯示,在TikTok的美國商家中,近四成表示如果獲取客戶的成本再有上升,他們將被迫削減行銷預算甚至完全離開這個平台。數字壁壘最終轉嫁給了創業者和中小商家,這無異於在經濟中擴大貧富差距。技術創新也陷入了困境。短期看,資料本地化確實會刺激當地的科技產業。甲骨文因為獲得TikTok的雲服務訂單而股價上漲。但長遠看,前沿技術如人工智慧和巨量資料分析高度依賴海量、多樣的全球資料來進行訓練。如果資料被人為分割在各個國家的“孤島”中,全球協同研發變得困難,技術突破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會放緩。這種碎片化狀況對全球創新生態的傷害,可能要用幾十年才能真正彌補。破局之道面對這種局面,既有被動承受的企業,也有主動出擊的企業。同樣,各國政府也在探索如何主動塑造規則。在企業層面,華為的做法值得關注。華為在德國建立了本地資料中心並通過了權威的安全認證。歐洲使用者的資料儲存在德國國內,由當地子公司管理營運,但底層的雲服務技術仍由華為提供和持續最佳化。這種模式既滿足了歐洲的資料主權要求,又保留了華為對技術的控制權。螞蟻集團則在研發名為“隱私計算”的新技術,通過區塊鏈和加密演算法實現“資料可用不可見”。這意味著資料本身不需要出國,但各方仍可在不看到具體資料內容的情況下進行聯合計算。這為跨國金融風控、醫療資料合作等應用場景打開了新的可能性。字節跳動在印尼的策略則體現了深度本土化的威力。當印尼政府禁止獨立的社交媒體電商後,TikTok迅速與印尼最大的科技集團合資,讓TikTok印尼電商業務“入籍”當地。這一舉動將TikTok從“外來平台”變成了“自己人”,結果是快速獲得了監管豁免,業務得以恢復。在國家層面,一些國家正在嘗試區域化的規則突破。《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RCEP)雖然只是開了電子商務章節的初步規定,但已經邁出了區域數字規則協調的第一步。展望未來,中日韓可以進一步在自貿協定中嵌入更具體的資料流動協議,建立“三國資料流動白名單”機制。這相當於在區域內形成一個“資料關稅同盟”,確保成員之間不對彼此施加歧視性的資料本地化要求。技術標準的輸出也成了一種新的權力工具。中國主導的短距離通訊標準“星閃”已被國際電信聯盟納入全球標準,聯盟會員已超過1200家,覆蓋全球數十個國家。通過標準輸出,中國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的技術產品進入海外市場清除制度障礙,相當於獲得了一種“免稅通行證”。在多邊框架上,各國也可以推動更透明的規則。在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等機構下建立“數字貿易工作組”,要求各國定期披露本國實施的資料限制措施及其經濟影響評估。雖然這不一定能立刻消除數字壁壘,但資訊的公開有助於增進理解、減少誤判,也為未來的談判提供了基礎資料支撐。規則競爭>產品競爭數字關稅戰爭的本質,是對資料價值鏈定價權的爭奪。誰掌握了資料的歸宿和演算法的准入標準,誰就在數字經濟中佔據了優勢地位。這代表了一個深刻的歷史轉折。在工業時代,各國競爭拼的是“比較優勢”——誰的資源稟賦好、製造成本低、產品更有競爭力。但在數字時代,競爭的核心已經移位到了“規則優勢”——誰能制定和主導跨境資料流動的標準和協議,誰就能在全球範圍內收取“規則租金”。一個國家若其隱私保護框架被更多國家接納,就如同過去制定了國際貿易準則,別國企業要進入該市場就得支付合規成本。未來全球經濟的版圖,將在很大程度上由誰能更好地塑造數字規則來決定。既有技術實力又有制度創新力的國家,才能在這場看不見的戰爭中真正領先。TikTok的爭端恐怕只是序幕。隨著量子計算、元宇宙等新技術的成熟,圍繞虛擬資產、AI模型等的新型博弈將更加錯綜複雜。在最壞的情形下,世界可能陷入彼此隔絕的“數字鐵幕”,全球數字經濟走向碎片化。但也有希望,通過各方的智慧和妥協,逐步建立起兼顧安全與創新的全球治理體系,讓資料在信任中自由流動。這個選擇,最終取決於各國能否放棄零和博弈的思維,攜手共建數字時代的共同繁榮。 (虎嗅APP)
Sora2會顛覆TikTok嗎?
引言科幻電影照進現實?從上海街頭隨處“溜躂”的AI機器人,到國慶假期引爆科技圈、被OpenAI稱作“視訊領域GPT-3.5時刻”的SoraApp與Sora 2模型上線,短短一年間,我們清晰見證了AI技術的跨越式發展。如今,AI與大眾社會的聯結早已跳出“單純對話”的框架,深入至日常創意與商業化場景,尤其在跨境電商領域,AI似乎已成為助力賣家建聯達人以及內容創作的“智能助手”。而這個剛出爐、被直接冠以“AI版抖音”的新物種,又將給TikTok內容生態帶來那些顛覆性改變?01Sora2爆火背後當國內使用者沉浸在國慶假期的旅行休閒時,地球另一端的科技圈正迎來一場重磅變革——當地時間9月30日,OpenAI在其官網正式發佈升級款Sora2模型,並同步推出了獨立社交應用Sora App。相較於2024年年底亮相的初代Sora,Sora 2模型在視訊生成能力方面做了全面升級,其畫面真實度、場景連貫性有了大幅度提升,配套的Sora App更打破了單一創作工具的邊界,支援使用者可瀏覽他人AI內容作品、以話題或挑戰驅動同題創作或多人共創等功能,實現了AI創作領域的社交閉環,這一創新功能也讓Sora剛上線就擁有了特別的稱號“AI版抖音”。簡單來說,Sora2隻需要幾張圖片+描述,就可以幫你生成一條特別真實的短影片了,圖文生成視訊其實很多AI公司已經在做了,但仔細看都能發現,無論是場景的渲染,物理世界的理解,還是人物的“僵硬感”,音畫同步等方面都讓人很快可以識別到這是“AI生成”的,但Sora2似乎打破了這一現象,不少科技界的大咖,如傅盛,周鴻禕等都對Sora2的出現展示了極強的興趣,並第一時間進行了體驗。“出道即是頂流”從不是選秀綜藝的專屬戲碼——在應用圈,Sora2剛亮相就交出了這樣的成績單。據Appfigures估算,其iOS版上線僅兩天,首發下載量便達5.6萬次,總下載量更飆升至16.4萬次;上線僅四天,就成功登頂美國App Store免費榜;到了首周,iOS平台下載量約為62.7萬次,直接超過了ChatGPT發佈首周60.6萬次的iOS下載資料,用實打實的熱度印證了“頂流”體質。在Sora 2首站告捷的背景下,10月8日,Sam Altman現身a16z播客,首次全面拆解OpenAI的戰略核心。他表示,“AI的入口,不再是對話方塊,而是生成一整段畫面,甚至幫你先想一步。”而Sora 2也恰好是這一戰略的“落地範本”。其不僅能生成質感拉滿的實物場景,還在可控性上做了顛覆性最佳化,助力使用者從視訊整體風格到鏡頭動態軌跡,再到角色席位動作都可實現精準把控,輕鬆高效的產齣電影級畫面。也正因此,科技圈普遍認為:Sora 2的上線,正式拉開了“AI視訊大片時代”的序幕。與之配套的Sora App,更像是TikTok社交屬性與剪映創作功能相融合的產物,這款產品既保留了垂直式影片的瀏覽互動功能,又強化了AI內容創作能力。其中最具創新性的當屬“Cameo功能”(客串):使用者只需錄製10秒有聲自拍即可建立專屬數字分身,隨後便可將分身靈活置入任意AI生成場景完成個性化二次創作。而除了個人創作外,Sora App的社交屬性體現在,其不僅支援瀏覽作品時的點贊、評論等基礎互動,更設有“Remix二次創作”功能。當使用者看到心儀或感興趣的作品時,可一鍵改編,如替換角色、改寫場景,類似於換裝遊戲根據場景不同替換穿搭。這種設計有效點燃了使用者見創作共鳴與互動熱情,可形成觀看-創作-分享的內容生態閉環,逐步沉澱出以AI創作為核心的沉浸式興趣社群。Sora 2的問世不止點燃了創作者的創作激情,似乎也為TikTok賣家點亮了新的方向,探索新的內容創作的可能性。在逐漸走向成熟化的美區市場中,TikTok平台對於優質內容的篩選標準愈發嚴格,讓賣家不得不考慮增加內容素材投入力度,以力求在流量競爭中獲得平台的演算法加持。而Sora 2的高逼真創作能力,讓本就因“降本增效”開始嘗試AI工具的TikTok賣家,也更加堅定了投入AI創作的懷抱。對腦洞大開的創作者而言,Sora 2無疑是打開了“創作天堂”的大門,他們只需敲下一段文字描述,就能將腦海中的奇幻場景轉化為更具質感、更富有畫面張力的視訊內容。更為有趣的是,這款產品引發的轟動,也讓OpenAI創始人Sam Altman陷入“哭笑不得”的境地:自從他開放了個人肖像權後,他便成了創作者們最愛的“靈感繆斯”之一,各種以他為原型的AI視訊刷屏各大平台——一會兒是穿越雨林的探險家,一會兒是直擊現場的記者,還會繫著圍裙炸雞排、跟著節拍跳街舞,活脫脫一個無所不能的“六邊形戰士”。02不是單槍匹配,是千軍萬馬作為短影片傳播主要平台,TikTok也少不了被Sora2製作內容“入侵”。據TikTok內部知情人士和TK觀察透露,Sora2的視訊的確非常逼真,平台內部正在緊急做一些應對,但現階段TikTok對Sora 2生成的視訊並未設定直接限制。不過需注意的是,Sora2目前僅面向美國和加拿大的iOS使用者開放,且採用邀請制,並不是所有使用者都享有使用權,至於後續功能是否會擴大覆蓋範圍,可能取決於OpenAI的更新頻率——基於這一現狀,Sora2能否廣泛落地到TikTok電商領域,比如用於產品短影片創作、達人內容生產等,目前仍有待進一步觀察與驗證。此外某新加坡AI短影片公司創始人樂乘和TK觀察表示,他們的產品已經在第一時間接入了Sora2,就像很多資料軟體選擇接入ChatGPT或Deepseek一樣,他們也非常看好Sora2在視訊生成領域的巨大的前景。而他們的AI工具已經在TikTok生成了大量的短影片。清華大學人工智慧方向博士後、原騰訊戰略委員會委員的李多全博士和TK觀察表示,“現在通用圖片生成/視訊生成類的創業公司,未來都會被大模型升級消滅,而這次sora2是從底層專門建構的場景垂直模型。” 可見Sora2的潛力還是非常之大的,此時第一時間擁抱Sora2的視訊生成類公司還是比較明智的。由此可見,Sora2的短影片進入TikTok平台,不是單槍匹馬,而是千軍萬馬,還有一大堆同樣接入了Sora2的短影片生成工具正在給TikTok平台的內容生態發起猛攻。不過把Sora2比作AI版抖音或AI版TikTok,不少業內人士表示“並不妥當”,在他們看來,Sora2隻是工具,而非內容發佈平台,TikTok相關技術人員和TK觀察表示,將Sora2比作AI版的“剪映”或者AI版的Capcut(海外版剪映)則更為貼切,在TikTok平台要“監管”Sora2生成的相關視訊之前,首先需要做到“識別”,而現階段TikTok演算法對於Sora2生成內容的“識別能力”還存在一定的“窗口期”。另外一位TikTok美國行業側經理和TK觀察表示,他完全不擔心Sora2的內容對TikTok會帶來“顛覆”,核心還是Sora2的視訊是否“優質”,是否符合TikTok平台對於內容的要求。03Sora2應用在TikTok利弊自2025年初DeepSeek憑R1開源模型成為現象級AI產品後,跨境電商領域對AI+TikTok內容創作的關注度迅速攀升至新高度。或許此前市場對於AI應用還停留在探索甚至是否定階段,那DeepSeek的爆火則讓TikTok賣家和服務商們直觀瞭解到AI的落地價值。很快,覆蓋TikTok創作全需求的AI工具密集湧現。短短數月,AI工具已從“可選項”逐步轉變成TikTok賣家營運的“必備輔助工具”,滲透到內容創作、達人合作的每一個環節。TikTok Shop作為內容電商平台,“內容”是貫穿流量獲取、使用者轉化的核心,這一點無需多言。而當下TikTok賣家對AI工具的依賴度顯著提升,與當前TikTok電商發展現狀也存在密不可分的聯絡。以TikTok美區為例,TK美區仍以外部達人出單為絕對主力,商家自生產內容的轉化佔比不足3%,大部分商家的自主生產內容能力相對較弱,但外部達人合作的“性價比”正在持續下滑:新老達人出單效率逐漸降低、達人建聯履約率下降、賣家合作溝通成本、試錯成本不斷增加。即便存在各方面營運難題,“大力出奇蹟”仍是美區賣家的主流選擇——通過大量建聯達人、多頻次拍攝內容擴大產品覆蓋,但這種粗放式打法的成本壓力,可能會造成利潤無法覆蓋的局面,不少賣家在“廣覆蓋” 後反而面臨虧損困境,也正因如此,能降本提效的AI工具才成為賣家營運的重要幫助。Sora 2的上線,似乎為TikTok賣家打開了內容創作和測品的新路徑。過往賣家需要依賴建聯大量外部達人拍攝素材進行測品,這個過程中,賣家不僅要承擔達人佣金、溝通協調成本,單條素材從對接需求到拍攝交付往往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成本,這也大幅度的拉長了測品周期。而借助Sora 2,賣家只需要輸入文字提示或上傳產品素材,就能快速生成海量適配不同場景的測品視訊。這一轉變不僅能將原本需要數周的測品周期壓縮至1-2天,還能以更低的素材成本快速驗證產品市場潛力,對於新入局的賣家來說,這一功能的應用可降低營運門檻,實現低成本入局。其次,素材質量最佳化已成TikTok賣家的必答題。當前TikTok平台方對於賣家內容的把控逐漸趨嚴,各種搬運複製內容頻頻下架,倒逼賣家轉向優質內容輸出,而Sora 2作為初代Sora的全面升級款,恰好擊中了這一痛點需求。從內容質量來看,它不僅做到了音質同步,更在場景物理精準性和視覺真實感上實現突破,生成的視訊基本能還原達人真實使用產品的細節,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早期AI視訊的“僵硬感”。更重要的是,這也直接關聯到賣家最頭疼的GMVMAX投放問題。自該功能上線後,不少賣家反饋素材跑量率不足3/1000,甚至還出現了沒跑出去的情況。TikTok億級賣家鐘聲向TK觀察指出,GMV MAX跑不出去的根本癥結在於內容質量。雖然海外TikTok偏愛原生感內容,但原生感並不是意味著粗製濫造,原生感的核心是貼近海外使用者真實的生活場景,而非畫質粗糙、邏輯混亂,尤其在GMV MAX模式下,平台演算法更傾向推算優質內容。目前TikTok尚未對Sora 2生成的視訊設限,賣家若借助其產出符合“優質+原生”雙標準的素材進行投放,或許能為素材跑量、獲取精準流量找到新的突破口。不過,Sora 2也並非無懈可擊,版權侵權問題是其最突出短板,尤其在TikTok美區問題尚未完全解決的背景下,若平台接入類似Sora 2的AI工具,或許在資料合規之外,會再度陷入更複雜的版權紛爭。儘管OpenAI在推出Sora 2時就曾宣佈禁止生成“公眾人物形象”,但創作者在實際使用過程發現,系統並未限制生成已故公眾人物相關的視訊內容,這直接導致社交平台上大量已故名人的AI合成內容氾濫。最典型的便是已故演員羅賓・威廉姆斯之女澤爾達・威廉姆斯公開發文抗議,呼籲網友停止傳播父親的AI合成照片與視訊,稱“這是對逝者的不尊重”;與此同時,好萊塢多位影視圈人士也接連發聲,擔憂Sora 2生成內容會侵犯演員肖像權、作品改編權,甚至衝擊傳統影視創作生態。顯然,OpenAI後續大機率將面臨頻繁的版權訴訟,而TikTok若選擇對接Sora 2,不僅會疊加美區已有的營運壓力,還可能因版權爭議損害平台信譽、觸發監管審查,進一步加重營運不穩定性。另一方面,雖然目前TikTok並未限制Sora 2內容的傳播,但隨著平台演算法推薦機制的逐步升級,也難保不會限制對Sora 2內容的流量推送。現階段未限制Sora 2內容的原因可能與該模型剛上線,TikTok後台機制尚未抓取有關。對於AI內容,TikTok平台方態度似乎一直處於中立態度。一方面,TikTok在5月也推出“TikTok AI Alive”功能,允許使用者在TikTok Stories中將靜態照片轉化為視訊,有鼓勵使用者創作AI內容的傾向;但另一方面,平台對於AI內容的管控力度也是在逐步提升的。除了在AI內容中特別標明AI製作外,對於AI內容的流量推送或者是GMV MAX投放都提高了准入門檻,因此TikTok賣家之後過度依賴Sora 2的創作功能,可能會在平台演算法機制升級後,出現流量銳減情況。04是否會顛覆TikTok?Sora 2模型的升級對於TikTok賣家來說,是提升內容創作效率的便捷工具,而同步上新的Sora App對於TikTok平台來說,可能會造成一定的衝擊,但不會徹底顛覆TikTok Shop在美區的正常運作。不少TikTok賣家在Sora App上線初期,可能產生過這款“AI版抖音”會對TikTok造成威脅,分流平台使用者的想法,但事實上,從產品定位來看,Sora App的威脅程度,遠不及Whatnot那般猛烈。Sora與Whatnot對TikTok的衝擊維度存在一定的差異性。在之前對Whatnot的分析中,可瞭解作為主打興趣品類直播拍賣的垂直電商平台,Whatnot的核心賽道與TikTok Shop存在高度重疊,並在美區走通了連“原直播熟手”TikTok都沒走通的直播帶貨模式,吸引了一部分TikTok垂直類目賣家入駐開播,直接威脅到了TikTok電商帶貨的基本盤。而Sora App的核心是AI內容創作的分享交流,雖然這款產品有類似TikTok的社互動動功能,但其內容全部依靠AI生成,使用者使用產品的核心是創意分享,而非購買決策,因此並沒有完全影響到TikTok Shop電商的交易路徑,不屬於TikTok Shop的“電商競品”範疇,對TikTok電商衝擊相對較小。Sora對TikTok的衝擊更多在於內容層面,二者的生態營運邏輯也存在顯著差異。Sora App更偏向於內容創作工具,為偏好AI內容生成的創作群體,建構起創意交流,內容分享的交流社群,平台內容高度集中於單一的AI生成領域;而TikTok則是覆蓋生活、娛樂、帶貨、知識傳播等全品類的大眾內容平台,在內容層面更具有包容性。無論是數字人直播、真人帶貨還是AI生成短影片都能在平台中一一呈現,並不存在被AI內容壟斷的可能性。從長期發展來看,Sora App上線初期會點燃創作者的創作激情,但隨著時間的延長,這種創作“上頭”的情緒會逐漸消退,最終可能會導致Sora從AI創作工具+社交的平台轉變為專業的AI創作工具,使用者對其的依賴也僅侷限於素材生成,而非交流互動。反觀TikTok,參考國內抖音發展軌跡,抖音已不再是最初使用者分享日常的工具平台,而是大眾日常休閒、消費購物的重要場景之一。抖音並沒有因時間推移而降低使用者粘性,反而是改變了人們日常生活消費的習慣,這種與大眾日常生活的融合度是Sora App難以企及的。更關鍵的是,當前抖音平台中存在大量標誌AI生成字樣的內容,這些內容並未對原生態造成明顯衝擊,反而提高了內容豐富度,由此可見,Sora App的出現可能會影響TikTok平台對AI內容的接受度,但並不會對TikTok內容生態造成根本性動搖。TK觀察認為,在TikTok平台對Sora2生成的這類AIGC視訊還沒有明確表示要“限制”的窗口期,從業者還是存在巨大的紅利機會。不過“技術平權”帶來的一定不是對內容要求的降低,反而會更高,此外隨著平台“識別”技術的成熟,AI生成的視訊和非AI生成的原創視訊,作為TikTok這樣的短影片平台,即使不會用直接限制的方式監管,也會要求在視訊發佈的頁面增加明顯的“標註”幫助使用者來進行區分,在AIGC帶來的新內容供給和使用者乃至最終收益的“損失”之間,TikTok平台必然也要進行一些AB測試進行平衡,而這也需要時間。TikTok賣家對於Sora的高度關注,可能並不是出自於對產品本身的特別性,而是基於自身內容營運以及“降本增效”的需要,對Sora 2功能給予了較高的期待值,期待Sora 2可作為高性能AI輔助工具,助力其TikTok電商營運效率。因此,綜上所述,Sora2可能還未發展到能顛覆TikTok營運的地步,但對於TikTok內部,一定也產生了浪花。 (TK觀察)
TikTok電商公司接連倒閉?這三個大坑不得不警惕!
今年不少TikTok電商公司接連倒閉,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曾經賺到錢的團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公司走向倒閉?是因為TikTok政策不穩定?還是說行業湧入太多人,競爭太“卷”?我做了五年TikTok,親眼見證太多團隊起起落落。今天就來聊聊三類最常見的“死因”,希望能幫新入局或正在掙扎的朋友避坑。01先開店再備貨很多商家參加那種線下大會,聽一些老玩家的分享,像打雞血一樣開店備貨招人,結果基本都是虧錢。┃“先開店、再備貨”,完全就是很多商家虧錢的重災區。問題的關鍵在於什麼呢?他們搞錯了做TikTok電商的核心順序——開店的重點,從來都不是“先把店開起來”而是先找到能賣貨的流量管道。正確的操作應該是:先做產品調研,確定要賣什麼;接著測試產品賣點,看看什麼點能打動使用者;再測試目標人群,找到精準受眾;同時還要測試短影片內容,探索什麼樣的內容能帶來流量。這一切,都是在解決“流量從哪裡來,單從哪裡出”的問題。等明確了產品的具體賣法、確定流量管道能走通之後,再去備貨開店,才是穩妥的選擇。┃上來就開店備貨,連流量管道都沒有,別指望賣得動。02出單了就盲目擴張商品卡出單了,精選聯盟爆單了,就開始大量招人擴團隊。┃這是做TikTok最大的陷阱你以為出單就等於跑通模式?很可能只是因為你運氣好,也可能是因為你正好吃上了一波短期沒什麼人做的玩法紅利。所以,建議大家“再跑一個月”做驗證,驗證什麼?驗證你的選品方法論:看看這套選品邏輯,能不能持續選出能賣的產品驗證你的內容方法論:確認你這套流程和模式產出的內容,能不能穩定帶來流量和轉化。TikTok小店出單的大頭始終在短影片,商品卡出單佔比非常少。不把短影片內容搞懂,就算爆單也只是曇花一現。精選聯盟也是如此,爆單後維持模式再跑一個月,如果繼續爆再拓。否則,2-3個人的輕團隊,反而活得更好。03玩法擦邊,只看短期最典型的,是那些做混剪內容的團隊。今年TikTok強化原創要求之後,很多團隊直接原地解散。他們輸在哪?過度依賴短期玩法,團隊缺乏真正懂TikTok內容的人。拍攝、剪輯、營運效率低下,更沒有持續沉澱內容的能力。真正能在TikTok電商賽道存活下來的團隊,一定是重視內容且持續進化的。平台規則會變,玩法會迭代,但內容的核心價值永遠不會過時。 (海外短影片流量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