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創公司
來自歐洲的初創公司開始挑戰中美人工智慧領跑者
德國人對來自德國的人工智慧的信心與日俱增。在歐洲人害怕在人工智慧發展中落後於中美之際,來自歐洲的幾家人工智慧初創公司橫空出世,點燃了歐洲人參與競爭且能一決高下的希望。12月1日,人工智慧初創公司黑森林實驗室(Black Forest Labs)在其官網宣佈完成3億美元的B輪融資,估值達32.5億美元。本輪融資由 Salesforce Ventures 和 Anjney Midha (AMP) 共同領投,a16z、Nvidia、Air Street Capital和Northzone等多家機構參與投資。這家來自德國黑森林地區小城費萊堡、僅擁有50名員工的人工智慧初創公司自去年成立以來,迅速受到了全球範圍內資本的追捧,於此成為歐洲發展最迅猛的人工智慧初創公司,也以32.5億美元的估值登上德國最具價值人工智慧公司寶座。2024年8月1日,該公司宣佈正式推出黑森林實驗室,並透露已成功完成3100萬美元的種子輪融資。該輪融資由領投方Andreessen Horowitz(a16z)主導,同時獲得天使投資人Brendan Iribe和Michael Ovitz等的積極參與。同年11月,該公司獲得另一筆1.2億美元的資金輸入。也就是說,截至目前,黑森林實驗室已經在短時間內成功吸引了超過4.5億美元的投資,成了德國人工智慧界絕對的特例。押注該公司的有來自韓國的三星、美國的Adobe,也有來自德國的德國電信。按照該公司創始人羅賓•羅姆巴赫(Robin Rombach)的說法,“投資者的數量遠遠多於我們能接受的程度。”黑森林實驗室主要開發用於圖像和視訊生成的基礎人工智慧模型,其旗下用於生成圖像的Flux模型被稱作為在速度、穩定性和性價比上均保持領先的模型。該模型已經成為全世界範圍內使用率最高的圖像生成模型之一。在開發者平台Hugging Face和GitHub上,該模型也在短時間內成為下載最頻繁的模型之一。據英國《金融時報》近日報導,許多人工智慧研究人員認為,黑森林實驗室的Flux模型,足以匹敵Google的Nano Banana和字節跳動的Seedream 圖像系統,而後兩者原本擁有更龐大的計算資源、工程師團隊,以及YouTube和TikTok等視訊庫作為訓練資料。在分析人士的眼中,這家德國公司很有希望成為一家世界級人工智慧公司。Flux模型經歷了從Flux1的文字生成圖像,到文字加圖像生成圖像,再到Flux 2的文字加多圖像生成新的圖像。 去年11月底,黑森林實驗室發佈了其最新的模型Flux 2,而目前,該公司正在開發視訊生成模型。黑森林實驗室稱,“我們致力於為像素打造前沿模型。去創造鏡頭無法捕捉的事物,建構能夠理解意圖、而非僅僅執行指令的系統,開發讓想像變為現實的工具。”在黑森林實驗室共十人的聯合創始人團隊中,很多人都曾經是Stable Diffusion模型開發的核心成員。有著物理學和電腦背景的羅姆巴赫在德國攻讀博士學位期間和在倫敦加入人工智慧公司Stability AI期間,結交了後來共同創立黑森林實驗室的創始成員。黑森林實驗室引發大範圍內關注的契機在於,馬斯克的社交平台X中整合了該公司的模型,但該人工智慧公司也因此一度陷入美化暴力和傳播虛假資訊的爭議當中。在過去的時間裡,這家初創公司比較神秘,其創作團隊鮮有在媒體中拋頭露面。但最近,該公司創始人羅姆巴赫接受了德國媒體《商報》的採訪,闡述了該公司的野心、發展節奏和盈利模式。羅姆巴赫毫不掩飾地表示,“黑森林實驗室目前已經在圖像生成人工智慧上成為Google的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他同時透露,黑森林實驗室目前最重要的收入來源為面向企業的模型API介面和模型授權許可。最近,該公司與梅賽德斯以及德國電信均建立了夥伴關係,以開發用於行銷的人工智慧模型,而與其他車企的談判也正在進行當中。《商報》引用知情人士的消息稱,在一年多時間內,這家公司的年營收從零一路狂飆到1億美元。按照該企業自己的說法,其業務覆蓋了86%的圖像生成商業市場。最新的一份訂單價值高達3.5億美元,其中,來自大客戶Meta的1.4億美元並不包括在內。彭博社此前報導,Facebook的母公司Meta與黑森林實驗室達成了一項為期兩年的合作協議。這項合作預計將為這家德國公司帶來1.4億美元的收入。黑森林實驗室之所以引發歐洲境內關注,還有一個原因在於,在全球人工智慧模型競賽中,歐洲對自己落後的擔憂與日俱增,對歐洲本土自主開發人工智慧模型的呼聲亦有增無減。作為歐洲人工智慧公司的黑森林實驗室並非孤軍作戰。12月2日,法國人工智慧初創公司Mistral 發佈了其最新的 Mistral 3 開放權重模型系列。此次發佈的十個模型包括一個具有多模態和多語言能力的大型前沿模型和九個較小的、可離線使用且完全可定製的模型。一直以來,Mistral致力於挑戰來自美國的閉源模型。其實無論德國的黑森林實驗室,還是法國的Mistral,它們的崛起的意義已經超越了人工智慧領域。有意思的是,黑森林實驗室有一個高度具有地域色彩的名稱。本身就來自於黑森林的創始人羅姆巴赫對媒體稱,他特意邀請美國投資者前往位於黑森林的弗萊堡,讓他們看看,德國在人工智慧研究上的進度和質量,以及技術競爭上,並不輸給美國。這與英國《金融時報》報導中羅姆巴赫的說法相呼應,他表示將公司總部設在舊金山這個AI團體之間以高薪互相“挖人才”的“超級炒作”之外,是“迄今為止做出的最好的事情”,因為它有助於團隊保持“高度專注”。也正如若姆巴赫對媒體所說的,德國人對來自德國的人工智慧的信心在增加當中,那就是在來自美國的Google等等之外,德國的人工智慧也能成為不相上下的選項。 (FT中文網)
從Google投資Anthropic案例思考AI投資的非排他性
今年三季度Google的財報中,投資收益引人注目,前三季度的浮盈已經達到220億。Google的這類非市場化股權投資通常與其戰略需求,或對其生態系統至關重要的AI 初創公司投資有關。今年的盈利主要來源於對Anthropic的投資。Anthropic是目前全球估值最高的未公開上市AI 公司之一。相比其它股東,Google投資金額較小,但入局早。從Anthropic的籌資歷史與估值變化中,可以看到其受到了資金的極度追捧。2021-2022,早期投資5.8億,來自於現在已經破產的FTX。2023年9月-2024年11月,亞馬遜承諾投資40 億美元。2023年10月,Google承諾投資20億。2024年3月,由 Lightspeed 領投E輪,籌資27.5億,估值達到615 億美元.2025年8月,由ICONIQ Capital 領投,籌資130億,估值達到 1830 億美元。2025年11月,微軟和輝達聯合投資150億。微軟約 50 億美元,輝達約 100 億美元。估值猛增至約 3500 億美元,是Google投資時的87倍!Anthropic是由前OpenAI 的核心研究人員在2021年創立的。其Claude 系列大型語言模型是當前市場上唯一能在性能上與ChatGPT 和Gemini抗衡的頂級模型。Claude與其它模型的不同之處,在於其專注於那些能在近期產生經濟效益的,企業級市場,模型的程式設計能力尤其強大。它對Google的DeepMind和 OpenAI關注的數學推理等領域則投入較少。可以看到,科技公司們正在根據自身技術稟賦和戰略目標,來選擇最能實現商業變現的細分領域進行深度挖掘。市場足夠大,容得下差異化競爭。2024年3月,Anthropic的E輪融資估值為615億美元。一年半後的2025年8月F輪融資,估值為1830億美元。這給Google和亞馬遜帶來巨大的帳面收益。短短兩個月後的11月,微軟和輝達也投資入股,估值幾乎翻倍,達到3500億美元。這說明Google的第四季度將同樣獲得可觀的帳面股權投資收益。Google和亞馬遜投資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確保Anthropic 在其 AI 模型開發和訓練中,使用自己的雲服務。Google雲在與 Anthropic 簽訂的價值高達數百億美元的合同中,承諾提供大規模的Google自研的TPU AI 晶片,為其提供超過千兆瓦的計算能力,用於模型訓練和擴展。通過融資,Anthropic巧妙地鞏固了所有主要雲服務提供商和輝達的算力支援。從這個案例中可以看到,這些科技巨頭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Anthropic與它的股東們的關係既競爭又合作,還互相投資。比如Gemini 是Claude在產品和技術上的主要對手,而Google雲又提供了Anthropic關鍵的基礎設施。這樣的關聯交易就是大空頭Micheal Burry認為AI有泡沫的依據之一。非排他性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些股權投資和業務上的合約都沒有排他性條款。比如,Google和亞馬遜在投資Anthropic的時候,並不限制Anthropic使用對方的雲。類似的,輝達投資OpenAI時,也不限制OpenAI買別家的晶片。在傳統行業,排他性競爭是主流。股權投資經常作為換取稀缺實物資源,比如礦產,的長期獨家控制權的籌碼。這是因為,傳統行業的市場規模增長速度通常與經濟增長速度持平或略高,是線性增長。在有限的市場中,競爭必然是排他性的。企業會通過法律合同、獨家供應協議、收購競爭對手等方式來消除競爭,實現市場份額最大化和垂直整合。而AI領域的技術和市場特徵與傳統行業截然不同。首先,AI創造了全新的、指數增長的需求,尤其是在算力和應用領域。ai技術的複雜性與垂直整合難度,意味著沒有一家企業能從底層晶片、中介軟體、基礎模型、到應用層都做到最好。每一家都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展,而不威脅到競爭對手。比如,Google的TPU晶片即使開始對外銷售,擴大市場份額,也不會影響輝達GPU的需求量。因為兩者服務的是不同的需求對象,而且對兩者的需求都遠大於供應。在市場巨大、資源稀缺、技術複雜這些因素的作用下,合作比排他性競爭能帶來更高的回報。AI巨頭們對前沿公司,如Anthropic、OpenAI的投資,能獲得技術,商業機會和投資回報等多重收益:通過鎖定技術和人才來對衝落後的風險。投資競爭對手的模型可以讓雲巨頭們獲得對最新AI 技術、能力和人才的近距離觀察,有助於他們縮小自身模型的差距。股權合作可以確保最新的頂尖模型優先部署在自己的雲服務上。Anthropic授權Google雲和亞馬遜雲AWS,將 Claude模型整合到Google雲的AI 服務生態Vertex AI和亞馬遜的AI 模型服務平台Amazon Bedrock 上。這允許Google雲和AWS的使用者通過 API 介面,直接在兩者的環境中呼叫 Claude用於建構自己的應用。使用者使用 Claude 模型時,Google雲和AWS會向 Anthropic 支付授權費用。由此,Google和亞馬遜成為Anthropic的戰略合作夥伴和分銷商,而不僅僅是算力供應商。這是AI時代基礎設施與模型技術深度繫結的競合模式。自然而然地,Anthropic盈利能力的提升,推動估值,也會給Google和亞馬遜帶來巨大的投資回報。從Anthropic的角度來看,則獲得了將計算資源進行最優配置的能力。它同時獲得Google的 TPU,亞馬遜的 Trainium/ Inferentia,以及微軟的 Azure的基礎設施支援,可以確保最先進的模型可以運行在最適合它們的硬體上,最大化技術產出。社會意義這些非排他性的投資與合作,還會產生一個更宏大、更具社會意義的結果。那就是促進整個AI行業的技術進步、擴大其社會應用範圍,進而激發全社會對AI的接受度和需求。首先,非排他性能更好地支援分散式創新,更有可能突破技術瓶頸,達到效率的極致化。Anthropic專注於 AI 安全和編碼,OpenAI 專注於通用智能,DeepMind 專注於科學發現。這種多點開花的競爭模式比任何一家公司內部研發都更有效率。巨頭們通過非排他性投資,可以外包一部分前沿研究的風險和成本,同時受益於所有方向的突破。其次,當市場上多個優秀且可信賴的AI 產品(Claude, ChatGPT, Gemini)出現時,企業和公眾對AI 技術的接受度會更快、更廣泛。當前這波由生成式AI 驅動的社會接受速度,在科技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參考歷史上,新技術達到1億使用者所需的時間,固定電話用了75年,手機16年,網際網路7年,臉書4.5年,而ChatGPT才僅僅用了2個月。如果用技術採納生命周期來衡量,AI目前正處於從早期採納,向加速滲透過渡的關鍵時期。在個人層面,已經超過數億人在使用AI 進行寫作輔助、程式碼查詢、資訊總結、日程規劃和創意生成。Google的生成式搜尋體驗和微軟的Copilot,正在將 AI 回答直接整合到搜尋結果中,這意味著每一次搜尋都在使用 AI。新一代智慧型手機、電腦作業系統正在將大語言模型作為底層能力內建,使用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使用AI。企業也已經認識到AI 不是可選項,而是保持競爭力是必須項,正在重金投資部署。Microsoft Copilot、GitHub Copilot 等工具被大規模採購,用於提升知識工作者和程式設計師的效率。企業正在將AI 模型,如Anthropic 的 Claude 或 Gemini,作為新的 API 介面整合到其核心業務系統和軟體中,實現資料分析和決策的自動化。未來當AI模型更加安全、專業和可信賴,垂直領域的關鍵應用也被成功開發和部署後,AI 會真正嵌入到各個傳統行業中,真正提升實體行業在物理世界的生產力。那時,AI 的廣泛應用將創造出目前我們無法想像的新商業模式和工作流程,這反過來會產生對大規模、持續、複雜算力的巨大需求。最終回到巨頭們投資的核心收益:建立未來的盈利基礎。算力消耗本質上是技術被社會接受度提高的最終結果。因為如果AI 不能廣泛應用於社會並改變生產力,那麼對算力的需求就會停滯不前。通過非排他性協議,讓被投資企業取得成功,從而最大程度地激發整個AI 生態系統的繁榮,最終將推動底層基礎設施和巨頭們自身產品的需求。 (一顆南瓜籽的成長)
挑戰國際巨頭,中國初創公司發佈新一代AI訓練晶片
一家由中國科技企業家創立的美國初創公司Enther AI,近日正式發佈了其首款自研AI訓練晶片——Enther TPU。據公司宣稱,該晶片在運行特定AI模型時,其速度可達輝達2020年發佈的A100 GPU的1.5倍,能效提升42%。Enther AI由前Google工程師郭志雄(Zhixiong Guo)於2023年創立。公司在推出Enther TPU的同時,也展示了整合該晶片的E1伺服器節點。每個E1節點搭載4顆Enther TPU,可提供高達10.8 petaFLOPS的BF16訓練算力。Enther AI進一步提出了建構萬卡叢集的藍圖,其設計的“E1超級叢集” 通過光學電路切換網路連線多達2500個E1節點(即10,000顆TPU),旨在為兆參數大模型提供訓練支援。值得注意的是,儘管Enther AI總部位於美國,但其研發活動具有鮮明的跨太平洋特徵。公司的研發團隊主要在中國,這使其發展路徑和動向備受業界關注。在軟體生態方面,Enther AI推出了E-SDK,聲稱其能“無縫”將基於NVIDIA GPU的AI訓練項目遷移至其Enther TPU平台上,並支援PyTorch、JAX等主流AI框架。不過,目前該晶片的公開性能資料均來自Enther AI自身的測試報告,尚未有第三方機構的獨立驗證。此外,Enther TPU作為市場新入者,其實際量產交付能力、在更廣泛AI工作負載下的穩定性以及能否成功建構起持續的開發者生態,仍是其未來需要面對的關鍵挑戰。在全球AI算力競爭日益激烈的背景下,Enther AI的亮相為市場帶來了新的選擇。然而,從技術發佈到獲得產業界的廣泛認可和採用,這家年輕的初創公司仍有很長的路要走。其後續發展,特別是產品的實際應用表現,將成為衡量其成功與否的真正試金石。 (晶片行業)
《指環王》新成員來襲!美國科技富翁打造新矽谷銀行
美國多位科技界億萬富翁籌備創辦新銀行Erebor,以填補矽谷銀行倒閉後留下的市場空白,服務初創企業和加密貨幣公司。美國多位科技界的億萬富翁正籌備創辦一家新銀行“Erebor” ,旨在填補矽谷銀行(SVB)倒閉後留下的空白,服務包括加密貨幣公司在內的初創企業。知情人士透露,Erebor將獲得以科技界一眾重量級投資者支援,包括國防技術公司安杜里爾(Anduril)的聯合創始人帕爾默·拉基 (Palmer Luckey) 、帕蘭蒂爾(Palantir)的創始人喬·朗斯代爾(Joe Lonsdale)等。另外,帕蘭蒂爾的另一位創始人彼得·蒂爾(Peter Thiel)旗下的創投基金Founders Fund,也將是Erebor的投資者之一。在去年美國大選中,這三人都是川普的重要“金主”。值得一提的是,與“安杜里爾”和“帕蘭蒂爾”一樣,Erebor名字也出自托爾金的奇幻小說《指環王》,該銀行以書中的藏寶地“孤山”命名,安杜里爾是書中的“西方之焰”劍,帕蘭蒂爾則是神奇的水晶球。這些億萬富翁們希望Erebor這家銀行能接手矽谷銀行曾經佔據的市場業務——成為那些被傳統銀行拒之門外的高風險科技公司和加密貨幣企業的首選貸款機構。Erebor已向美國政府申請全國性銀行牌照,該牌照將允許銀行在全美國範圍內營運。根據本周公開的申請檔案,Erebor將為企業和個人提供傳統銀行產品,以及與虛擬貨幣相關的產品和服務。檔案顯示,該行的目標客戶是美國“創新經濟”中的企業,尤其是那些專注於虛擬貨幣、人工智慧、防務和製造領域的科技公司,同時也服務這些公司的員工和投資人,還計畫與“希望進入美國銀行體系”的非美企業合作。據接近項目的人士透露,Erebor的聯合創始人在2023年矽谷銀行倒閉後就開始討論創辦新銀行。當時矽谷銀行被第一公民銀行收購,部分矽谷銀行的銀行家跳槽至匯豐美國。自矽谷銀行倒閉以來,投資人和企業高管普遍抱怨新興科技企業在銀行服務方面面臨缺口,一些初創公司難以獲得原有水平的融資管道。Erebor在申請檔案中稱,將通過服務“未被傳統或新興金融機構良好覆蓋的客戶群體”來實現差異化,尤其關注那些“信貸管道不足”的群體。分析預計,近期火爆的穩定幣預計將成為該銀行業務的重要組成部分。申請檔案也提及,Erebor的目標是成為“開展和促進穩定幣交易方面監管最嚴格的實體”。知情人士透露,拉基和朗斯代爾預計不會參與銀行日常管理工作,該行將由兩位聯席CEO領導,分別是Jacob Hirshman(曾是Circle的顧問)和Owen Rapaport(數位資產合規軟體公司 Aer Compliance聯合創始人兼CEO)。銀行總部將設於俄亥俄州哥倫布市,並在紐約設有辦公室,但客戶服務將僅通過數字管道進行,所有產品和服務都將在手機App和官網上推廣。 (財聯社矽谷NEWS)
輝達對他忍不住了
“我們注意到,晶片走私嘗試已變得日益複雜,包括通過空殼公司、偽裝運輸(如假孕肚或龍蝦包裝)等荒誕手段。BIS應投資於先進檢測技術,如AI驅動的供應鏈分析,以識別和攔截此類行為。……AI正在重塑全球經濟和地緣政治格局。美國在算力基礎設施和AI模型開發上的領先地位是其國家安全和經濟競爭力的基石。然而,外國實體——包括潛在對手——正通過合法和非法手段尋求獲取這些技術。”2025年5月3日,輝達對美國人工智慧初創公司Anthropic發出激烈批評。此前,Anthropic公開支援美國政府的《人工智慧擴散出口管制框架》,主張加強對中國的AI晶片出口限制,上面這段話就來自Anthropic的公開聲明。輝達對此的回應聲明毫不留情:“中國擁有全球一半的AI研究人員,在AI技術堆疊的每一層都有頂尖專家。美國無法通過操縱監管機構在AI領域取勝。美國企業應專注於創新與迎接挑戰,而不是編造荒誕不經的謠言。”這場爭端再次暴露了Anthropic在中美AI博弈中赤裸裸的立場,也將這家由前OpenAI研究人員創立的公司推上了風口浪尖。要理解Anthropic的動機,我們需要回溯它的成長軌跡,剖析其創始人——尤其是達里奧·阿莫迪(Dario Amodei)的理念,才能透過他大放厥詞背後的傲慢與偏見,窺探中美AI競爭的未來走向。Anthropic的起點是2021年,一群對OpenAI商業化方向不滿的研究人員選擇另起爐灶。達里奧·阿莫迪和他的姐姐丹妮拉·阿莫迪領銜創立了這家公司,團隊還包括賈裡德·卡普蘭(Jared Kaplan)和政策專家傑克·克拉克(Jack Clark)等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信念:人工智慧的潛力巨大,但若不加以約束,可能帶來災難性後果。Anthropic註冊為公共利益公司(Public Benefit Corporation),承諾開發“負責任”的AI,造福人類長遠利益。達里奧,這位曾少年時期便在伯克利修讀數學課程的天才,喜歡在公司白板上勾畫AI智能增長的曲線,也熱衷於通過“願景探索”激發靈感。丹妮拉則帶來了文學背景的人文視角,試圖打造一個低自我、高信任的團隊文化。這支深受有效利他主義哲學影響的團隊,不僅開發AI技術,更把思考AI對人類社會的深遠影響作為使命。2023年,Anthropic推出了Claude系列大語言模型,直接挑戰OpenAI的ChatGPT。Claude的獨特之處在於其“憲法AI”框架,通過內建倫理準則確保輸出的安全性與價值一致性。這一創新讓Anthropic迅速嶄露頭角。早期,Anthropic獲得58億美元融資,包括來自FTX的5億美元。儘管FTX後來的崩盤令人唏噓,但Anthropic的資金鏈並未受阻——亞馬遜投入125億美元(計畫總計400億),Google追加50億美元(承諾再增150億)。這些資源推動了Anthropic的技術飛躍。2024年,Claude 3系列(Haiku、Sonnet、Opus)在多項基準測試中超越對手;同年6月,Claude 3.5 Sonnet發佈,新增即時程式碼預覽功能,進一步鞏固了其市場地位。Anthropic不僅在技術上與巨頭抗衡,還通過獨特的公司治理結構——長期利益信託(Long-Term Benefit Trust)——確保商業利益不凌駕於公共福祉之上。到2025年11月,這一信託將掌控董事會多數席位,以彰顯Anthropic對使命的執著。然而,Anthropic的野心遠不止技術突破。它的創始人將AI視為地緣政治的角力場,關乎民主與威權價值觀的較量。這種信念在Anthropic支援美國晶片出口管制時表現得淋漓盡致。達里奧在《論DeepSeek與出口管制》(On DeepSeek and Export Controls)一文中寫道:“出口管制並非為了規避競爭,而是為了確保民主國家在AI發展中保持領先,以捍衛自由與透明的價值觀”。他特別提到中國的DeepSeek公司,其R1和V3模型以低成本和高性能挑戰西方AI。儘管DeepSeek在程式碼生成和對話細膩度上稍遜一籌,但其開源模式和價格優勢讓達里奧感到不安。他指出:“中國在低成本基礎設施上的AI擴展能力令人敬畏,但出口管制有效限制了他們獲取尖端晶片的管道,為美國保留了關鍵優勢”。在達里奧看來,限制中國獲取先進晶片和模型權重,不僅能減緩其技術進步,還能防止“AI被用於生成生物武器資訊或破壞民主價值觀”。這一立場激怒了輝達。作為全球AI晶片的龍頭,輝達依賴包括中國在內的廣闊市場。Anthropic關於晶片走私的描述如“藏在假孕肚或龍蝦中”顯然含沙射影,被輝達斥為“荒誕不經”。輝達認為,中國的AI人才(佔全球47%)和技術實力意味著監管無法完全遏制其發展,過度管制反而可能削弱美國企業的全球競爭力。這場爭執也讓我們看到了美國AI產業鏈的內部分歧:晶片供應商如輝達重視市場開放,而模型開發者如Anthropic更擔憂技術擴散的風險。值得注意的是,Anthropic與亞馬遜的深度合作使其更多依賴後者的Trainium晶片,而非輝達的GPU,這或許讓它在面對輝達的批評時更有底氣。Anthropic為何如此堅定地支援出口管制?從戰略上看,這家年輕的AI公司面臨OpenAI和Google的巨大壓力。中國的DeepSeek等企業若憑藉低成本模型席捲市場,Anthropic的生存空間將被壓縮。通過支援管制,Anthropic得以延緩中國競爭者的步伐,為自身爭取發展時間。但戰略考量只是冰山一角。達里奧的文章揭示了更深層的意識形態驅動。他將中美AI競爭框定為“民主AI”與“威權AI”的對決,警告中國模型可能因倫理標準不同而生成“非法或有害內容”。他寫道:“如果我們失去領先地位,AI可能被用來放大控制而非自由”。這種信念與Anthropic自認為關注倫理與公共利益定位一脈相承,也可能是在川普政府上台後尋求政策支援的策略,以提升其在華盛頓的影響力。當前,中美AI競爭呈現出複雜的圖景。美國目前佔據優勢——其企業掌控先進晶片、龐巨量資料中心和前沿模型,但中國正在迎頭趕上。DeepSeek R1、Qwen2.5、Doubao-1.5-Pro、GLM-4-Plus和Yi-1.5等一系列模型在開源排行榜名列前茅,華為的昇騰晶片也初步顯示出自立能力。出口管制即使短期內奏效,但長遠來看,只會加速中國自主研發。輝達預計其H20晶片因出口管制損失55億美元,這正是出口管制對美國企業的經濟代價。達里奧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對此則表示:“管制必須精準,以免激發中國繞過的決心”。但他仍堅持,出口管制是防止AI濫用的必要手段,並強調尤其是在生物武器或大規模監控等風險上。Anthropic試圖將AI競爭框定為“民主與威權”的對決,實則掩蓋了其背後的戰略焦慮和技術保護主義。這種立場不僅缺乏事實依據,還低估了中國AI生態的韌性和全球技術合作的不可逆趨勢。Anthropic對DeepSeek等中國AI企業的技術評估同樣充滿偏見。達里奧在文章中承認DeepSeek V3模型在性能上“接近美國最先進模型”,卻試圖通過強調其成本符合行業趨勢來淡化其創新意義。這一論調忽略了中國在算力最佳化和工程效率上的突破。例如,DeepSeek通過混合專家模型(MoE)和高效鍵值快取技術,以較低成本實現了高性能,訓練費用僅為Claude 3.5 Sonnet的十分之一。這種效率優勢並非“行業常態”,而是中國AI企業長期深耕演算法和基礎設施的結果。達里奧所謂“中國依賴非官方管道獲取晶片”的指控,更是缺乏證據,試圖將中國的技術進步歸因於“走私”而非自主創新。中國算力自給率和國產晶片在AI訓練中的應用佔比已經顯著提高,Anthropic的這種說辭,實質是掩飾其對美國AI企業成本高企、技術迭代放緩的擔憂。Anthropic支援的出口管制戰略,從長遠看將適得其反。達里奧聲稱管制是“確保民主國家領先”的必要手段,但這種單邊主義思維低估了中國AI生態的全球影響力。中國開源模型如DeepSeek V3,不僅在性能上媲美西方,還以低門檻和高可訪問性贏得開發中國家的青睞。相比之下,Anthropic的Claude模型因高昂的訂閱費用和封閉的生態,難以在全球市場普及。而Anthropic將AI競爭框定為“民主與威權”的意識形態對決,是一種充滿偏見的誤導。2024年,美國某主流模型被曝因缺乏有效過濾,生成大量種族歧視內容,引發廣泛爭議。最重要的是,Anthropic將AI競爭框定為“民主與威權”的意識形態對決,是一種充滿偏見的誤導。達里奧警告中國AI模型如DeepSeek可能因開源設計生成“有害內容”,卻忽視美國AI模型在偏見和倫理上的問題。研究表明,某些西方模型在微調時可能生成反人類內容,包括種族主義觀點,顯然,安全機制的侷限性與開發者的意識形態無關。Anthropic的“憲法AI”雖強調安全性,但其倫理標準深受西方價值觀影響,同樣被批評缺乏對非西方文化的適應性。新加坡AI產品高級總監Leslie Teo博士在推出面向東南亞語言的大型語言模型(LLM)SEA-LION時表示:“西方的大型語言模型帶有非常明顯的美國西海岸偏見——它們非常‘覺醒’(woke)。”而DeepSeek通過多語言支援和低成本API,在東南亞和非洲市場廣受歡迎。達里奧所謂“威權AI”的指控是對非西方技術路徑的污名化,試圖以意識形態標籤掩蓋美國在全球AI治理中的霸權意圖。中國始終倡導AI發展的普惠性,2023年提出《全球人工智慧治理倡議》,2024年通過聯合國和金磚國家峰會等平台推動技術共享與多邊合作,獲得多個開發中國家的支援。相比之下,Anthropic支援的出口管制政策將加劇全球AI生態的碎片化,阻礙知識共享,違背技術造福人類的初衷。 (心智觀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