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衰退
美國衰退將至?
台北時間2025年9月18日凌晨,聯準會的降息“靴子”終於落地,如期降息25個基點,這一結果本身並不意外,市場早已普遍定價。真正的懸念,從來不在“是否降息”,而在“降多少”和“還會不會繼續降”。市場早就形成了一個共識:如果只是降息25個基點,那意味著這是一次“預防性降息”——在給經濟托底的同時,保留足夠的政策空間;如果直接降息50個基點,則幾乎等於承認情況很糟,聯準會在緊急滅火,暗示衰退風險已近在眼前。如今靴子落地,聯準會選擇了25個基點,但這並不等於美國可以避免衰退。聯準會會議紀要已明確,勞動力市場的風險正在上升,消費支出出現放緩,通膨在關稅衝擊下仍然頑固。這種“就業惡化+通膨高企”的滯脹困境,限制了聯準會寬鬆步伐,使政策比以往衰退時期更謹慎。問題來了,這樣的“謹慎”能否穩住經濟軟著陸的希望,還是只是一次“溫水煮青蛙”的拖延?頭圖 | 視覺中國鮑爾“嘴硬心虛”降息25個基點並未出乎市場意料,真正耐人尋味的,是鮑爾的表態。他表面維持鎮定,將此次降息稱為“風險管理降息”,並不斷強調“沒有必要快速調整”,實際上是在為市場釋疑——讓大家相信這是一次預防性降息,為應對潛在下行風險,而非因為經濟已經疲軟到必須行動。但在會議紀要和問答環節中,他對未來的擔憂卻處處可見。首先,高通膨下的降息本身就充滿矛盾。鮑爾承認近期通膨有所上行,並提到關稅對核心PCE貢獻了0.3–0.4個百分點。事實也的確不容樂觀:8月CPI同比仍上漲2.9%,核心CPI保持在3.1%的高位,雖然比2022–2023年的“高燒”階段有所降溫,但依舊遠高於聯準會2%的目標。理論上,在高通膨時期聯準會應該選擇加息收緊,壓制需求,把通膨壓下去,但聯準會卻反其道而行之選擇降息,其背後的邏輯只有一個——經濟真的很差。其次,內部意見的巨大分歧,本身也是一種訊號。點陣圖顯示大機率年內還會有兩次降息,但意見分歧極大:有人希望不再降息,也有人主張一次性大幅降息50個基點。如此拉扯的背後,正是因為聯準會內部對經濟前景缺乏共識——既擔心衰退風險,又害怕降息過快推升通膨。更大的矛盾在於,聯準會的預測與現實存在錯位。他們上調未來三年GDP增速至1.6%-1.9%,但同時承認消費者支出放緩、勞動力市場趨弱。這種“紙面樂觀+現實擔憂”的組合,讓市場對官方預測的信任度大幅下降。決議公佈後,各類資產也對聯準會“口是心非”進行了集體反饋:黃金先漲後跌,例如COMEX黃金創下3744美元/盎司的高點後又急跌50美元/盎司,美股則沖高後快速回落,美元和美債收益率先跌後漲。總體來看,本次聯準會降息25個基點,不是因為經濟表現良好,而是因為情況可能惡化。鮑爾試圖用溫和語氣安撫市場,但會議內容和細節卻揭示了真實的憂慮——美國經濟的風險已經浮出水面,而聯準會的謹慎,只能暫時掩蓋,而非消除。美國衰退陰影逼近就業市場實際上早已敲響了警鐘。2025年7月,美國僅新增7.3萬個崗位,遠低於市場預期的11萬,也跌破了普遍認可的“10萬崗位衰退警戒線”,失業率隨之升至4.2%,釋放出明顯的經濟降溫訊號。8月情況依舊慘淡:非農就業僅增加2.2萬人,失業率升至4.3%,創下近四年新高。而更令人擔憂的是,美國勞工統計局對2024年4月至2025年3月的就業資料做出大幅修正——一口氣下調了91.1萬個崗位,相當於此前公佈就業增長的近三分之一,這一巨大修正再次暴露了美國就業市場的基礎遠比表面看起來更脆弱。非農資料的疲軟只是經濟放緩的一個側面,製造業狀況同樣令人擔憂。美國9月紐約聯儲製造業指數跌至-8.7,遠低於5.0的預測值,甚至低於最悲觀的-6.0預測值,這一下滑也進一步印證美國經濟正在失速。除了自然經濟周期帶來的下行壓力,美國的政策因素——貿易保護主義政策也正在反噬美國經濟。美國曾是全球製造業霸主,但自20世紀末以來,尤其是隨著全球化和產業外包的加劇,美國製造業逐漸“空心化”,工薪階層收入增長乏力,中產階級萎縮,貧富差距擴大。為了兌現“美國再次偉大”的承諾,川普在2025年4月大幅加征關稅。關稅的本質是進口環節的一種稅。雖然表面上是“向外國貨收錢”,但最後買單的通常就是美國的消費者(買東西更貴)和需要用這些進口零部件的美國企業(生產成本更高)。這是因為許多進口商品在美國國內缺乏產能或替代性,消費者只能被迫接受更高價格;企業則在成本上升的壓力下,不得不提高售價或壓縮利潤。結果就是投資與消費信心被抑制:資本開支計畫延後,工廠擴張擱置,招聘凍結;很多家庭也在物價壓力下減少支出。更嚴重的是,關稅還會引發全球範圍內的貿易摩擦和反制措施。美國前財政部長薩默斯警告,川普政府的關稅政策或將導致美國經濟陷入衰退,使約200萬人失業,並讓每個家庭損失至少5000美元收入。摩根大通在2025年6月發佈的《年中經濟展望》中也指出,貿易政策將美國經濟下半年陷入衰退的機率從25%上調至40%。這樣看來,聯準會降息25個基點也掩蓋不了美國經濟正在失速的現實。如何影響各類資產?如果美國走向衰退,其衝擊會很快傳導到全球。首先是貿易層面。美國是全球消費大國,其需求萎縮會直接壓縮排口。這樣一來,許多以美國為主要出口目的地的經濟體將受到嚴重衝擊,比方德國、日本、韓國和墨西哥等出口導向型製造業國家,大宗商品價格也將因需求減少而承壓,拖累能源與原材料出口國。其次是金融市場。美國作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其衰退會被視為全球經濟危機的“標竿”。市場普遍擔憂“美國都衰退了,全球豈不是更危險”,這種情緒會迅速通過現代媒體和社交網路放大,引發全球風險資產(比方股市)拋售。這種恐慌情緒會傳導到各個國家和地區,中國也難例外。儘管流動性更加寬鬆了,但信心比資金更重要。如果外部需求衰退預期強烈,對中國出口型企業也將構成壓力。當然這是短期影響,長期來看,流動性寬鬆疊加中國自身的穩增長政策(比如降准、財政發力),市場情緒會逐漸修復。避險資產則會受到追捧,最具代表性的避險資產是黃金。黃金具備貨幣屬性、金融屬性和商品屬性,現在貨幣屬性佔主導地位,貨幣屬性這部分需求主要來自全球央行和主權基金。如果美國走向衰退,市場避險情緒高漲,央行和大型機構可能會加大購金的力度,推動金價上漲。同為避險資產的美債,短期也會走強,核心在於兩點:一是極佳的流動性,二是美國政府的信用支援——儘管長期存在爭議,但短期違約機率極低。市場一旦恐慌,投資者要的是“拿回錢”,不是追高收益,因此會把錢先放到美元和美債這個全球最大的流動性池裡;同時,聯準會在衰退時通常會迅速降息並實施購債(QE),把短端利率壓低,並以大量買盤抑制長期利率,這進一步強化了美債的短期避險屬性。但從長期看,美債會遜色於黃金。市場的擔憂主要來自於債務貨幣化和美元購買力長期貶值的風險。目前美國國債規模已經突破了37兆美元,更棘手的是持續攀升的利息支出——每年已超過1.2兆美元(有機構估計今年或超1.3兆美元),甚至超過了國防預算。美國政府未來的利息負擔會越來越重,必然會形成“借新債還舊息”的負反饋循環。2025年約有9.2兆美元國債到期,約佔總額四分之一;在高利率環境下,每次再融資都意味著更高的成本。再加上2025年7月簽署的《大而美法案》將債務上限進一步抬高,未來償債壓力只會更大。當美國政府發行更多國債,債券供給增加,而全球投資者對美債的淨需求可能因去槓桿或對美元前景謹慎而萎縮時,美債價格會有下行的風險。所以說,經濟衰退短期內鞏固了美債的避險優勢,但在長期債務壓力與信用擔憂交織下,其防禦屬性可能會被削弱。與之相對的是,美元指數可能呈現“先漲後跌”的走勢。美元的強弱不僅取決於利差,還受制於市場對聯準會的信任以及避險情緒。如果美國走向衰退,那麼美元作為全球主要避險貨幣,短期內可能因資金回流而走強。對投資者而言,在風險情緒高漲時,不要盲目做空美元。但從長期趨勢看,美元的弱勢難以逆轉。根源在於全球對美元的信用共識正在動搖:一方面,美國失控的主權債務問題日益凸顯;另一方面,本應保持獨立的聯準會,已越來越深陷政治博弈。儘管美元體系也在嘗試應對,比如推動美元穩定幣,短期或許能緩解壓力,但這只是治標而非治本。全球去美元化的動力並非“美元不好用”,而是不再信任其背後的制度和信用。美國若試圖用技術效率來修補信任危機,註定收效有限。長遠來看,這反而會促使更多國家加快發展本國數字貨幣,最終催生更多元化的貨幣體系。最後做個總結:美國一旦走向衰退,或即便只是衰退預期升溫,資金通常按這樣的路徑遷移:投資者恐慌拋售風險資產,資金轉入黃金和美債避險,美債需求帶動美元短期走強,但債務壓力與信用擔憂會導致美元長期弱化。 (虎嗅APP)
中美頂級學者對話:取消學生簽證,埋下美國衰退的大種子
川普政府的政策邏輯是什麼?一直是國際政治經濟學界長期關注的焦點議題。近日,在美國前駐俄羅斯大使、史丹佛大學教授邁克爾•麥克福爾與中國人民大學國家金融研究院院長、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教育部)主任、重陽金融研究院理事吳曉求的對話現場,兩位學者做了最新解讀。整場對話由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院長、全球領導學院院長、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教育部)執行長王文主持。 (點選此處可查看主題演講及對話實錄部分)現將現場觀眾提問互動環節的實錄發佈如下:問題1 :從川普總統的政策中,我們有時候會覺得他的一些決策似乎不太理性。例如,他對許多國家和地區都徵收了關稅,但最先、稅率最高的國家卻是像列支敦斯登這樣我們很少聽說的國家。另外,川普還曾聲稱加拿大是美國第51個州,還有很多類似的言論。所以,我想問的是,在川普的政策背後,是否真的有某種一致的原則或邏輯?此外,您認為我們現在是否已經進入了全球化的終結階段?還是說現在只是一種暫時的倒退?麥克福爾:不可否認,從川普總統的角度來看,他的政策邏輯是有一套內在一致性的。首先,他一直認為美國應該獨立行事,而不是依賴多邊機制。他堅信「單干」比合作更有利,這一點他始終如一。第二,在關稅問題上,他幾十年來都支援使用關稅手段,可以說他「熱愛關稅」已經持續了四十年了,這在他身上是極其一致的表現。第三,他也傾向於大國各自為政、劃分各自勢力範圍的觀念。我必須說明,我個人並不同意這些立場。但我確實認為,他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這套邏輯是有內在連貫性的。至於這些政策是否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美國國內正就此展開激烈辯論。他曾經展示那張關稅地圖,幾乎每個國家都被他徵稅,我們也因此開始了深入討論。最終,包括吳教授剛才提到的華爾街許多人士,都意識到,這些政策不利於華爾街企業的利益。他們紛紛表示反對,促使相關政策有所調整。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反映了美國民主機制仍在運作。所以,雖然你可以說他的政策邏輯看起來並不前後一致,但它確實有一定的連貫性。尤其在關稅問題上,許多反對聲音並不來自民主黨,而是來自共和黨和商界人士。他們有的公開反對,有的私下勸說:“總統先生,這樣做會對我們的公司造成損害,最終反而會適得其反。”關於你的後一個問題,我必須坦白說,我沒有明確答案。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許你可以在十年後再邀請我回來,我再回答這個問題。但就目前而言,在我們國家,關於全球化終結的說法已經成了「主流觀點」之一。許多人相信,當前標誌著整個國際體系的終結,自由主義的國際秩序正在崩塌,我們必須開始為一個全新的體系做準備。我想提醒大家,這並不是歷史上第一次人們認為自由主義已經終結。早在20世紀30年代,人們就曾說過同樣的話,但事實並非如此。到了60年代和70年代,美國又陷入嚴重的內部問題,出現包括民權運動和反戰抗議。你們可能記不得那個時期,因為年紀還太小。例如尼克森總統就不得不辭職。那段歷史讓我想起今天的情形。當時崛起的是蘇聯。你們可以回頭去看當時美國中情局是怎麼評估蘇聯的,對蘇聯崛起的擔憂、對美國衰落的恐懼——其實和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非常相似。但15年後,形勢就完全反轉了。所以我的回答是:我們在人類歷史上,特別是在長周期戰略判斷上,其實是很不擅長預測的。回到你的問題,儘管有許多挑戰,我仍然認為我們應該保留現有體系。當然,這個體系需要改革,但不是回到1991年那個「歷史終結」的輝煌時刻,那個聽著90年代流行音樂、感覺一切美好的年代。對我個人來說,那是我年輕時代的記憶。我1991年曾住在莫斯科,當時全世界似乎都想走向民主,人人都想穿美國牛仔褲,聽美國音樂。但我們不該回到那個時代。儘管如此,我們也不該就此拋棄現在的體系。我主張對舊體系進行改革,而不是摧毀它。我完全贊同吳教授剛才所說的,總體而言,這個體系在1945年之後確實維護了相對的和平,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所以,與其說我們要把它推倒重來,我更傾向於改進它。最後,我還想談一點。在有關中國的討論中,有種觀點認為美國正在衰退,中國將接管世界。我在剛剛的演講裡引用了蓬佩奧的言論。但對我來說,我擔心的不是中國接管世界,我更擔心的是「無序狀態」,擔心世界根本沒有誰在主導,重新回到一個無政府、無規則的時期,那對所有人都更糟。所以,我更願意保留並改革舊有的自由主義國際秩序,而不是選擇退出,然後寄望中國接管世界秩序。因為我不認為中國能接管整個世界,我也不認為中國有這種意圖。我相信,與其推倒重建,我們不如共同努力,把舊有體系改得更好。問題2:去年美國GDP約為29兆,關稅只佔到700億—800億美元,關稅收入佔GDP的比重微乎其微。同時,現在美國國債有36兆美元的水平,今後這4年或更長一段時間,您認為美國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或者繼續增加國債的水平,或者維持還是降低,這個具體的操作有可能是什麼?問題3:之前在抖音、TikTok、Twitter上有個視頻很火,有個中國小夥子說美國需要的不是關稅,而需要的是“覺醒”,需要的是場美國內部的革命,約翰·米爾斯海默( JohnMearsheimer)和傑弗裡·薩克斯( JeffreySachs)也點讚了這個視頻。我們認為,雖然對中國的貿易戰不會讓美國變得更好,但美國有這樣的傳統,內部的問題習慣歸因於外部,習慣把這個問題轉嫁到外部。請問美國主流的政治人物或智庫是否意識到美國內部有嚴重的問題?美國川普政府對開源節流的舉措能否成功?問題4:美國非常歡迎所有的人才。從這個角度,我想問一下,對於這些人才而言,為什麼美國有自信可以留住這些人才,讓他們留在美國?中國是否有這樣的自信呢?問題5、6、7:美國認為與中國貿易遇到什麼樣的不公平?其次,歐美對於中國的崛起​​到底在擔心什麼?您如何看待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經濟學教授戴維·奧托爾(David Autor)在2013年提出的“中國衝擊”(China Shock)?例如中國製造業崛起對於美國和發達國家勞動力市場的衝擊;以及中國產業升級相當於在從產業鏈上游對歐美國家進行替代。最後,為什麼美國政治菁英對於貿易的態度是兩極分化的,而且美國民眾出現右傾的現象?麥克福爾:首先關於GDP和其他相關問題,我想說,在川普連任之後,美國經濟其實曾經一度充滿樂觀情緒。當時大家普遍認為美國是全球最大的經濟體,也是所有經合組織國家中表現最好的國家。美國面臨的許多問題,都是美國本身造成的。但在那時,華爾街上許多模型預測,只要政府能穩健管理經濟,我們就能保持競爭力。這也是為什麼當川普宣佈徵收關稅時,金融市場反應會如此強烈,尤其是在債券市場,關於國債的討論很多都是源於此。實際上,是債券市場對這些關稅政策作出了負面反應,並最終迫使川普撤回部分關稅。可以說,是市場「否決」了這些政策。我不會詳細展開這些內容,也不打算裝作經濟學家。但我承認,我們確實面臨一些挑戰,我也讀過戴維關於「中國衝擊」的那篇文章。不過,相較於其他經濟體,目前有那些國家的經濟表現比美國更強勁呢?我寧願站在美國這一邊。考慮到我們的潛力、我們的高校體系,我一會兒會講到這個問題。放眼全球,美國經濟仍然非常有活力,這一點是公認的。當然,中國的經濟也令人印象深刻。過去幾天,我和你們的一些首席經濟學家和企業界人士進行了深入交流。我理解到,中國也在應對許多結構性問題和人口問題,這些都不容易解決。吳教授可能會對此有更多的看法。如果讓我選,我還是比較傾向於美國的經濟模式,中國的經濟模式太複雜。中國學習美國的經驗,我認為美國同樣也應該向中國學習很多東西,例如創新。我希望我們國家能有DeepSeek,我也想理解中國的數字經濟、創新企業,例如滴滴和他們的運作方式。我始終認為,競爭是創新的來源。這也是我堅決反對關稅政策的原因之一,關稅在保護產業,而我支援競爭。我相信競爭,包括全球競爭會帶來更優的經濟成果。而這正是美國的優勢所在,我希望我們不要走回頭路,而是繼續走創新發展的道路。這也引出了你提到的「中國衝擊」問題及其政治影響。確實,川普總統成功地抓住了中西部白人藍領群體的憤怒情緒,他告訴他們: 「嘿,你們的工作被搶走了,是中國奪走了你們的工作。如果你們投我一票,我會讓這些崗位回來。」但這並不是真的。現實是,那些工作不會回來了。我們不會再去製造那些曾經在中國、越南或其他國家生產的商品了。同時,我身為美國人想說,我並不希望回到那個大家站在流水線上轉動螺絲刀的時代。我希望的是創造更好的工作崗位,是讓我的孩子可以使用人工智慧、從事知識型工作的崗位。我不想回到20世紀50年代的那種模式。對我來說,那不是未來的戰略,而是一種註定不會回來的舊夢。關於學生的問題,首先,沒人被「強迫」申請史丹佛大學,對吧?沒人被「強迫」來史丹佛。實際上,想進入史丹佛非常困難,我們是全球錄取率最低的大學之一。但一旦這些學生進入校園,我認為這是我們整個大學的收穫。尤其是在實驗室,中國學生的加入顯著推動了創新處理程序,因為他們在相關專業領域非常優秀,我們的教授們也充分利用了這種人才優勢。順便說一句,我們現在有數百位來自中國的教授,他們中許多人在史丹佛任教,曾經是學生、研究人員,如今已成為重要的學術力量。從創新的角度來看,我認為我們確實處於優勢地位,前提是我們能夠吸引來自全球最優秀的人才。我認為這對中國同樣適用。看起來中國也在努力吸引全球各地的人才,並在這方面進行大量投入。從更長遠的歷史來看,美國本來就是一個移民國家。雖然歷史上確實存在悲劇——例如美洲原住民失去了土地,但除此之外,美國的社會結構幾乎完全由移民構成。我自己來自一個貧窮的愛爾蘭家庭,他們移民到美國是為了獲得更好的機會。而且我們有資料可以證明,移民往往比第三代美國本地人更勤奮,因為他們更有向上流動的動力。這種流動性和多元結構,是美國經濟活力的來源之一。也因為如此,當我看到美國取消大批學生簽證,包括史丹佛的學生簽證時,我感到非常震驚和憂慮。這種政策會讓學生開始猶豫:或許我應該考慮簽證風險,轉而申請牛津?這不是一件好事。我其實希望最優秀的學生都去史丹佛,但他們也可以去中國的大學、其他國家的大學,但我確實喜歡這種競爭,因為正是這種良性競爭讓大學變得更好,不斷進步。但如果我們開始設定重重限制,讓學生感到不安,那就問題大了。就拿我班上一位國際學生來說,她同時被史丹佛大學和牛津大學錄取──這兩所學校可以說是全球最頂尖的學校。她一開始決定選擇史丹佛,但就在美國開始大規模取消簽證的那個時候,她突然說: 「等一下,也許去牛津更安全一些。」對我來說,這就不是美國的國家利益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我想說,我希望最優秀的人才能來史丹佛,我還希望他們能拿到綠卡,成為我們社會中的有生產力的一員。當然,如果你選擇回國,那也很好。但我真心認為,正是移民的活力成就了美國。順便提一下,我的外祖母來自中國,我的岳母也來自中國,我的妻子是中美混血。正因為有這樣的移民經歷,我的生活也因此受益。所以說,我個人的幸福也源自於移民製度。我們有句玩笑話,翻譯過來可能沒那麼好笑——但它的意思是,如果我們開始築起高牆、排斥外國人,只說“我們只要美國人,不要外國人”,那其實就是在埋下美國衰落的種子。我不認為美國真的會走到那一步。相反,我對美國的未來非常樂觀。王文:吳老師,您有什麼想法。吳曉求:史丹佛大學是我特別欣賞的一所大學。史丹佛有位華裔的經濟學家劉遵義( Lawrence J. Lau),現在已經去中國香港了。希望川普總統放開留學的限制,中國年輕們在座很多人就想去。我想說個事兒,如果我是美國的教授就會思考美國的問題在那裡,美國最大的問題就兩個:一是36兆美元的美國國債,這是非常麻煩的,因為每年要支付很多利息。2024財年美國財政收入4.9億美元,近1兆用於利息支付。美國如果要順利到期兌付國債並持續支付利息,美國國家信用就不能有任何問題,否則就會出現大事。所以,美國在發債問題上進退兩難,究竟發長債,還是短債?長期的具有不確定性,據說短債受眾較多。但現在長短期的利率很高,短債約4.5%左右,長債更高,難以忍受。解決這個問題需要花很大的力氣,進行​​很多戰略性的思考。二是如何維護美國在全球的信用。這對美國經濟的信用和美元的信用非常重要。美元、美國的金融市場都是以國家信用為基礎的。但現在美國有很多做法,我認為是在破壞美國的長期信用機制,海外投資者不得不擔心。在一些重大問題上,美國老是和世界背道而馳,這有很大的隱患。再說和盟友的關係,例如美歐關係,美國領導人一上來就訓斥歐洲的領導人,我不認為這是很好的。美國和中國的關係很重要,和中國的關係可以有利於解決他所出現的一些問題,美國能不能回到大工業時代,美國工人流水線擰螺絲的時代?其實在那個時代美國也沒這些工人,很多別的國家到美國建廠都是從本國拉工人過去的,更別說現在,美國人早已經做不了這些事兒了。所以,還是要看到美國處理這些問題的方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況且美國人均GDP已經8萬多美元了,是最發達國家,具有一定人口規模的、人均GDP最高的國家就是美國。這些年,美國金融市場規模和人均GDP都是不斷增加的,身為觀察者,我們還是要看到這一條。加上現在國家競爭力的體現主要在科技領域,而不是傳統的製造業實力。所以,美國的問題一是如何處理36億美元的美債;二是如何在國際事務中維護美國的信用。這對觀察美國後續發展大勢很重要。王文:非常感謝吳老師,麥克福爾大使。我知道大家還有問題,但由於時間關係,我們的提問就先到這裡。當然,我也有很多感慨,今天在座各位肯定內心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自己更期盼的問題今天都沒問,例如俄烏衝突、全球安全、氣候變化等問題,以及AI人工智慧未來發展的問題,但我們今天大量的問題都是在問關稅。就像剛才有位朋友說的,關稅問題是非常小的問題,即使加100%的關稅,中美兩國之間的關稅最多也就5000億美元,是兩國GDP總額的不到2%,如果是10%的關稅,也僅僅不到兩國GDP的0.2%,如此小的問題,現在卻牽著兩國關係而走。所以,我經常呼籲,中美關係不只是關稅問題,應該是胸懷全球、胸懷人類、胸懷整個地球未來的問題。某種程度上,我們今天在台上的三位和在座的各位都有一個共識,中美關係被川普帶偏了,帶窄了,變成在非常小的問題上爭鬥,這是非常不值得的。另外我也很感慨,吳老師和麥克福爾大使,兩位很努力地把中美關係往上拔高,兩位都講到中美關係要繼續推動中美青年的交流,兩位也非常互相謙虛地說,中國要向美國學習,美國要向中國學習。兩位老師都代表著中美兩個國家最優秀思想者的謙遜、包容以及遠見。我們應該形成共識,中美兩個大國的關係還是要往更長遠的方向去看,更寬廣的方向去看,更加有責任感的方向去看,才能跳出因為現在而綁架中美關係當下的現狀。這就是我今天最大的學習感受。我真的特別希望再聊個半小時、聊個一小時,但今天時間太有限。下面,我們用熱烈掌聲感謝一下麥克福爾大使,感謝吳老師!今天是兩位老師第三次對話,我希望還可以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甚至第十次、第二十次,那時候希望兩位老師對話能出一本書,也希望下次能在斯坦福進行對話,這背後折射的就是中美關係不斷地扭轉之下往前走。今天的對話到此結束,再次感謝各位,謝謝兩位老師! (人大重陽)
「馬斯克變法」虎頭蛇尾,美帝國衰退已不可逆轉
1)多年以後,當歷史學家們討論美帝國是怎麼一步一步跌入不可逆轉的衰落處理程序時,有著創新家和企業家雙重身份的馬斯克信心滿滿地參與美國政治但最終卻不得不黯然離場,一定會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插曲。在這個插曲裡,我們看到了一個超級富豪原本試圖“利用”川普去實現他的個人政治理想和商業利益,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反過來被川普“利用”,並最終被華盛頓強大的政治官僚集團排擠走了。(2025年2月,馬斯克拿著阿根廷「瘋子」總統米萊送給他的電鋸,參加了一場美國保守派舉行的政治集會)2)馬斯克在2024年美國「選舉季」先後投入了創紀錄的2.9億美元,這為他贏得了打入川普「核心圈」的門票。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技術宅」的馬斯克,情緒智商、智商都非常高。在過去四個多月的「馬斯克變法」中,他得罪了很多人,甚至被傳出直接與美國財政部長貝森特發生爭執,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川普本人口出惡言,相反,在所有與川普一同出現的場合,他總是會恰到好處地“讚美”川普,並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努力讓川普覺得他不過是川普的“工具和僕人”。3)馬斯克原本希望藉助川普開啟一場美國版的「變法運動」。在這場「變法運動」中,他希望達成三個目標:第一,扭轉「白左」極端政治正確意識形態對美國社會的侵蝕和危害;第二,通過暴露和打擊美國政府中長期存在的腐敗和欺詐行為,減少浪費,削減美國已經失控的財政赤字;第三,利用其與川普的特殊關係和由此獲得的影響力,為他旗下的 XSpace等公司贏得更多政府的監管。4)在打擊「白左」意識形態方面,馬斯克與川普有著相似的立場。對馬斯克來說,他的大兒子被「白左」意識形態毒害,通過變性手術成了一個女子,並與馬斯克反目成仇,因此,打擊「白左」意識形態,對馬斯克來說,既有意識形態方面的鬥爭意義,更有為自己個人復仇的目標在裡面。當然,打擊「白左」意識形態,也是川普鐵桿支持者——「MAGA」群體的核心訴求之一。在這方面,馬斯克與川普一拍即合,兩人聯手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今天,從矽谷到美國大學,各種支援LGBTQ、DEI等「白左」價值觀的行動和項目,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和挑戰。在民主黨多年以來操弄「白左」意識形態、推動美國社會朝著「牛鬼蛇神滿天飛」的錯誤方向狂飆之後,在川普和馬斯克的共同努力下,美國社會朝著中間偏保守的傳統回歸了一小步。5)但是,在打擊美國政府詐欺、腐敗和浪費方面,馬斯克與川普既有共同點也有不同點。馬斯克帶有某種理想主義的情結,希望滌蕩華盛頓這個“大染缸”,在幫助美國納稅人節省資金的同時,處理美國已經失控的債務危機問題。川普非常樂於看到馬斯克打著「打擊浪費」的旗號,去削減美國政府中支援「白左」價值觀的項目、去打擊不聽話的「深層政府」。但是,當馬斯克的極端「變法」舉措,包括大規模裁減美國聯邦政府僱員、激進地拆解部分美國聯邦政府機構等,引起美國政治官僚集團的集體反擊後,川普又開始「約束」馬斯克,建議他少用「電鋸」、多用「手術刀」。也許,從那一刻起,「馬斯克變法」失敗的命運已經註定。在川普政府內部,馬斯克在推動這場「變法運動」時,也牽扯到了執政理念之爭和權力鬥爭。川普政府中的許多傳統官僚和精英,對於馬斯克擁有那麼大的權力和影響力,並且作風“囂張跋扈”,早就心存不滿,他們早就想把馬斯克排擠出川普的“核心圈”。川普雖然商人出身,但過去十年來,他早已經被同化為華盛頓「大染缸」中的一個老道政客。當馬斯克與華盛頓傳統政治管理集團發生矛盾時,川普審時度勢,最後選擇了與華盛頓傳統政治官僚集團「共治天下」。6)總結馬斯克在華盛頓掀起的這場“變法運動”,調子起得太高,行事太過張揚,最終的結果不盡如人意。馬斯克一開始宣稱每年要減少美國政府財政赤字2億美元,但隨著「變法運動」受阻,他將這個目標削減到了1億美元。到馬斯克黯然離場時,他所能宣佈的削減開支數額不過一兩千億美元(實際數字可能比這個還要低),這相對於美國聯邦政府每年六七兆美元的開支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拿著「電鋸」奔向華盛頓的馬斯克,最後卻發現,華盛頓的政治官僚體系遠比他想像得更加頑固、更加強大,他的「電鋸」看起來足夠嚇人、足夠吸引眼球,但是,放在華盛頓來看,這把「電鋸」依然不夠大、不夠鋒利。7)馬斯克為了發動這場“變法運動”,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由於他毫無保留地支援甚至是「跪舔」川普,這激發了美國民主黨及其支持者的強烈反彈。在美國國內,民主黨支持者掀起了抵制特斯拉汽車的運動,一些暴徒甚至用暴力手段攻擊特斯拉專賣店、焚燒特斯拉汽車。在其他一些西方國家,傳統上親美國民主黨的政治人物和民眾,也對馬斯克和特斯拉頗有怨言。最終,馬斯克本人和特斯拉的形像都遭到重創,特斯拉的利潤更是一度暴跌。在中國電動車產業快速崛起的背景下,馬斯克如果無法儘早回歸商界,特斯拉的局面將岌岌可危。到了那個時候,特斯拉的股東將不會放過馬斯克。8)聰明的馬斯克,即便與川普分手,也依然保留了一絲體面,他這是在為自己「留後路」。未來,在應對民主黨的反攻倒算方面,馬斯克需要川普的政治庇護;在為自己旗下的企業爭取美國政府巨額訂單方面,馬斯克也需要川普的默許和支援。有消息說,馬斯克已經放話,將在2026年美國中期選舉前,為川普控制的政治組織再捐款1億美元。這其實是馬斯克和川普都「舒服」的互動模式——馬斯克掏錢,川普給馬斯克政治庇護和政府訂單。當馬斯克要親自下場發動一場「變法運動」的時候,這其實已經超越了美國政商權貴傳統的互動模式範疇,「變法運動」草草收場也是必然的。9)就在馬斯克宣佈要離開川普政府的時候,川普正在不遺餘力地推動美國國會通過一項所謂的「大而美」法案。這項法案,不用細看也知道,不過是美國政商權貴「分果果」的傳統把戲——美國有錢人會得到他們需要的減稅延長政策、美國國會議員們可以通過規模龐大的開支計畫“回饋”他們的支持者和背後“金主”。這項法案將再次大幅增加美國政府的債務負擔,從而一舉讓馬斯克過去四個多月辛苦削減美國政府開支的努力化為泡影。10)此時此刻,美帝國就像是一艘即將沉沒的超級大船。這艘船,遠看依然體型龐大,甚至還帶著一絲宏偉,但細看之下,這艘船已經千瘡百孔,到處漏水,而且,在大船航行的前方,還有若隱若現的巨型冰川。在這艘巨輪上,頭等艙內,權貴們依舊夜夜笙歌、花天酒地;而下等艙內,憤怒的中下層民眾正醞釀暴動乃至革命。川普的出現,一度讓美國中下層民眾看到了一絲“革命和救贖的希望”,但是,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陷入更加巨大的失望乃至絕望之中。美國聯邦政府失控的財政赤字,就像是這艘巨輪已經超負荷運轉多時的「動力艙」。在未來某個時候,這艘巨輪的「動力艙」將因為不堪重負而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然後將整艘巨輪送進海底。馬斯克來過了,看過了,努力過了,但他失敗了。他最終放棄了拯救這艘巨輪的努力,然後回到自己的頭等艙內,準備好逃脫的小艇。他拯救不了美帝國,但富可敵國的他,拯救自己依然綽綽有餘。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一家之言,僅供參考。 (明叔雜談)
葉倫:美國衰退的機率大幅上升,川普關稅將帶來「極度不利」的影響
“衰退的可能性已經大幅上升。”曾擔任拜登政府財政部長、聯准會主席的葉倫發出嚴厲警告,認為川普政府實施的廣泛關稅政策將對美國經濟產生"極度不利"的影響,並可能使美國陷入衰退。根據《金融時報》報導,葉倫表示:"[關稅策略]將對美國、消費者以及依賴進口投入品的企業競爭力產生極其不利的後果。"她指出約40%的美國進口商品是用於國內生產的投入品。葉倫補充說:"我還不能確定預測會出現衰退,但衰退的可能性已經大幅上升。"進口激增導致GDP萎縮,經濟前景惡化葉倫的警告正值本周公佈的資料顯示,由於企業急於囤積商品,進口量激增,導致第一季GDP陷入收縮區間。儘管體量29兆美元的美國經濟整體支出和生產仍然保持強勁,但最近幾周發佈的調查顯示,消費者和企業信心明顯惡化。川普於4月2日宣佈對多個國家徵收高額"對等"關稅,引發市場嚴重動盪。關鍵礦產依賴海外,美國清潔能源產業面臨重創葉倫先前加入了專注於低碳技術的私募股權公司Angeleno Group的顧問委員會。她表示,這些關稅可能對美國清潔能源產業特別有問題。「我們高度依賴亞洲提供大多數用於清潔能源技術、電池等產品的關鍵礦物,」她說。 "對這些產品徵收巨額關稅,我認為可能會使原本有機會的行業舉步​​維艱。"葉倫表示:"當你決定支援太陽能電池製造業時,你必須非常小心,不要對生產這些產品所需的原材料徵收更高的關稅。"這項警告對投資者尤其重要,因為清潔能源轉型已成為全球投資主題,而川普的關稅政策可能將破壞美國在此領域的競爭力並導致相關企業價值大幅縮水。 (invest wallstreet)
美股要變天?美國經濟拐點已出現
最近實在爆出太多關鍵的經濟資料了,關鍵到我已經不得不講的地步,我也怕咱各位朋友們落下這麼多重要的資訊,所以我們美股投資網趕緊出篇文章聊一聊,很多經濟資料的公佈,沒有一個資料是按照預期來的,美國人對自己財務狀況感受比外界公佈的實際情況要差很多,這就讓經濟學家們一直在深思,為什麼出現這麼大的脫節?而這很可能意味著美國經濟真的要變天了!馬斯克也發推特稱美國正在破產!那美國經濟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們投資者又該做出怎樣的調整呢?文章最後,我也會分享我個人的一些操作和應對策略。 春江水暖鴨先知,美國經濟如何,最新體現在企業的招聘和裁員上,目前美國出現的失業率上升,製造業活動在萎縮,破產率在飆升,債券收益率遠低於短期利率,這些都是經濟衰退的明顯跡象。遺憾的是,未來幾個月失業率可能會進一步上升,因為全美各大公司仍在大規模裁員。 華爾街資深預測人士在8月10日更新發表的報告中曾警告稱,美國一波大規模企業破產浪潮即將衝擊美國經濟,預計更多企業開始削減招聘並裁員,導致失業率的上升,令經濟受到打擊。標普全球公司在8月9日公佈的最新資料顯示,美國企業破產數量正在“歷史性激增”,明顯高於過去13年的同期水平。 正如BWC研究團隊幾天前所討論的,我們正在目睹美國企業破產數量驚人地激增,在過去一年中,美國企業破產申請數量增長了40.3%,目前已達到自2020年第二季度以來的最高水平。美國家庭也緊隨其後,過去一年破產申請總數增長了16.2%,僅2024年第二季度就有132,710份新申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