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程式設計
輝達拋棄 FLOPS:晶片價值改寫為 Token 經濟
9 月 10 日,輝達宣佈將在 2026 年底前推出全新人工智慧晶片 Rubin CPX。這是 Blackwell 平台的繼任者,被定位為“視訊生成與 AI 程式設計”的專用加速晶片。與傳統 GPU 最大的不同在於,Rubin CPX 高度整合了視訊解碼、編碼與推理功能。過去,生成一小時視訊所需的處理量高達百萬級 token,遠超常規 GPU 的處理邊界。Rubin CPX 的設計目標,就是為這種指數級增長的算力需求提供 專用解決方案。更引人注目的是,輝達首次公開了經濟模型:向 Rubin CPX 系統投入1 億美元,最高可帶來 50 億美元 token 收入;硬體價值不再是一次性出貨,而是與 AI 應用的 token 消耗直接掛鉤。一|技術路徑的三步走1|算力邊界突破Rubin CPX 內建的視訊流水線將推理吞吐提升至 Blackwell 的 3–4 倍,面向1 小時視訊 ≈ 100 萬 token 的處理量做專門最佳化。2|系統級整合通過整合解碼、編碼、推理,CPX 取消了 CPU 與外部加速器之間的資料搬運,平均延遲縮短 40%–50%。3|能源效率提升在同等算力下,CPX 的能耗比常規 GPU 下降 30%–35%,這是視訊場景下能否規模化部署的關鍵。二|三個關鍵訊號🔍1|AI 視訊生成已成算力新高地視訊生成和 AI 程式設計是未來最消耗算力的兩大場景。視訊的處理量比文字/圖像高一個數量級,未來 AI 的增長曲線幾乎註定將在視訊領域展開。🔍2|資本邏輯正在轉向 token 維度過去,晶片的價值以 FLOPS 衡量。如今,Rubin CPX 把“投入產出比”直接對應到 token 消耗 = 現金流。這讓晶片廠商從硬體銷售變成持續的 token 分成,是資本市場更願意買單的模式。🔍 3|AI 晶片敘事全面升級輝達從 GPU 性能 → 雲算力租賃 → token 經濟回報,不斷迭代敘事。未來誰能承接更多的 token 消耗,誰就佔據 AI 基礎設施的制高點。三|市場觀察Rubin CPX 不只是一次硬體迭代,而是一次 商業邏輯的躍遷。它揭示了未來幾年晶片價值的核心:不再僅取決於算力極限;而在於 能否把 AI 應用的 token 消耗轉化為可見的現金流。換句話說,誰能把 token 經濟效應嵌入晶片,誰就有機會主導下一輪 AI 基建的資本溢價。四|資本市場的故事切換對投資者而言,這不僅是技術與商業模式的更新,更可能改變資本市場對輝達的估值框架。Rubin CPX 可能意味著輝達的收入模型,從過去的 一次性硬體銷售,逐步轉向 類訂閱的持續分成模式:硬體出貨只是起點,真正的價值在於 token 消耗帶來的長尾收益;這種模式讓輝達更像一家 “雲服務+軟體平台” 企業,而不是傳統半導體公司;對資本市場而言,這相當於從周期性硬體估值 轉向穩定現金流的 SaaS 估值,敘事天花板被再次抬高。這就是 Rubin CPX 背後更大的金融含義:輝達不只是在賣晶片,而是在賣“算力+現金流”的未來。一塊晶片,不止是算力的極限,而是現金流的起點。 (方到)
馬斯克入局AI程式設計!xAI新模型限時免費用:256K上下文,主打一個速度快
剛剛,馬斯克xAI加入Coding戰局:推出智能程式設計模型Grok Code Fast 1。Fast寫進名字裡,新模型主打的就是快速、經濟,且支援256K上下文,可在GitHub Copilot、Cursor、Cline、Kilo Code、Roo Code、opencode和Windsurf上使用,還限時7天免費!不僅性能比肩Claude Sonnet 4和GPT-5,價格更是只有它們的十分之一。已經有網友在Cursor上用Grok Code Fast 1製作了一個模擬戰鬥的小遊戲,可實現持續互動。目前,Grok Code Fast 1在ToyBench上的整體排名為第5名,僅次於GPT-5、Claude Opus 4、Gemini 2.5 Pro和DeepSeek Reasoner。近期,各家發佈的新產品可不少,讓人感嘆:AI發展太快了……能力如何?先來看一波網友實測。首先,第一感受就是確實快,思考時長基本在幾秒之內。在VS Code開源免費的擴展Cline中即可使用。還有人將Grok Code Fast 1加入到聊天機器人中,只需要簡單的prompt:展示真正優秀的pygame。就得到了如下隨機的多媒體效果,看上去也非常絲滑~不只遊戲模擬器,Grok Code Fast 1對UI設計也手拿把掐。在多指令下建構的時間晶體的細節展示也很到位。確實,不少體驗者都表示,這個新模型在指令遵循方面表現很優秀。看完實測案例,再來看看模型情況。兼具速度與性價比根據官方透露出的消息,Grok Code Fast 1從零開始搭建了全新的模型架構,使用專門的程式碼語料庫進行預訓練,並利用真實世界拉取請求與編碼任務資料進行微調。另外,還與GitHub Copilot、Cursor、Roo Code等平台深度合作,讓模型能夠在IDE中快速理解開發者指令,完成如grep、終端和檔案編輯等常用工具的使用。借助推理加速和提示快取最佳化,模型能在你還沒讀完思維流程第一段文字時,就已經執行了數十種工具呼叫。指令快取命中率更是超過90%,使用者體驗將會極度順暢,讓響應毫無卡頓的感覺。除了快,Grok Code Fast 1還具有很強的通用性,無論是TypeScript、Python、Java,還是Rust、C++、Go,它都可以輕鬆完成,從建立項目到點對點的bug修復,而無需人工監督。在內部基準測試SWE-Bench-Verified的完整子集上,grok-code-fast-1成績可達70.8%,在其餘一眾程式設計模型中,性能也處於較為領先的程度。除了傳統基準,測試過程中還額外加入了開發者主觀評估與自動化行為監控,確保模型快速可靠,滿足日常編碼任務。支援256K的上下文窗口,每分鐘最多請求數是480,每分鐘可處理約200萬token。對於日常高頻編碼使用者,這個價格可以說是相當友好了,在性能上也不輸其他程式設計模型。另外,官方也和Grok 4做了對比,Grok 4更適合單次問答類場景,如複雜概念解析或深度偵錯,需要事先提供充足上下文。而Grok Code Fast 1作為輕量級智能編碼模型,更適用於多步驟、工具呼叫密集的複雜自動化任務,是兼具速度和效率的AI程式碼助手。此次更新中,最亮眼的莫過於Grok Code Fast 1超高的性價比。每1M輸入tokens只需要0.2美元(折合人民幣約1.4元),輸出tokens需要1.5美元(約10.7元),快取呼叫tokens更是僅需0.02美元(約0.14元)。與Claude Sonnet 4和GPT-5相比,相當於是只有別人的10%。現在更是7天內可以免費使用……所以已經用過的朋友,快來說說馬斯克家的AI coding體驗夠不夠地道? (量子位)
AI 是比 PC 更深遠的範式轉移!Cursor 創始人復盤:AI 程式設計工具本質是提升人類指令表達能力,持續建構優秀產品才是壁壘
AnySphere 聯合創始人兼 CEO Michael Truell 所建構的 Cursor,不僅是當前增長最快的 AI 程式設計產品之一,更是未來“後程式碼時代”的早期形態。當前 60 個人的團隊,在產品上線僅 20 個月時,Cursor 即實現了 1 億美元年化經常性收入,兩年之內增長至 3 億美元,成為有史以來增長最快的開發工具之一。支撐這一成就的,不只是程式碼生成能力的提升,更是對整個軟體開發流程的重構與再定義。Michael 是在 AI 領域打磨了十年的技術人,早年在 MIT 主修數學與電腦,後在 Google 從事研究型工程工作。他對 AI 技術路徑與商業史都有深入理解。在與海外科技博主 Lenny 的對話中,他清晰描繪了一個不同於主流假設的未來:程式碼不會被完全取代,但它將不再是人類主要的輸出對象。人們將以接近自然語言的方式表達他們對軟體功能與行為的設想,系統則負責將這些意圖轉化為可運行的程序邏輯。他指出,如今主流對於 AI 程式設計未來的兩種設想都存在偏差。一種是認為開發方式將基本維持現狀,繼續依賴 TypeScript、Go、Rust 等語言建構程序;另一種則相信未來可以僅通過與聊天機器人對話,就完成整個開發流程。▍多形態並存的開發方式談及 Cursor 的起點,Michael 回顧了兩個關鍵時刻:第一個,是他們首次接觸 GitHub Copilot 的內部測試版本。這是他們第一次使用到真正實用的 AI 開發工具,它不僅不是噱頭,而且顯著提升了工作效率。第二個時刻,是他們研讀了 OpenAI 與其他研究機構發佈的一系列 Scaling Law 論文。這些論文讓他們認識到:即使沒有新演算法,只要持續擴展模型參數與資料規模,AI 也會不斷進化。在 2021 年末、2022 年初,他們堅定了一個判斷:AI 產品的時代真正到來了。但與大多數創業者圍繞“建構大模型”展開不同,Michael 和團隊試圖從知識工作的角度出發,反向思考在 AI 增強之下,各個具體工作場景會如何演變。當時他們選了一個看似冷門的方向——機械工程。他們認為這個領域競爭小,問題空間明確,於是開始做 CAD 工具自動化。但很快他們發現,對機械工程缺乏足夠熱情,且缺乏資料語料,開發推進非常困難。最終,他們決定回到最熟悉的領域:程式設計。雖然當時市場已有 Copilot、CodeWhisperer 等產品,但他們認為沒有人真正把願景推向極致。儘管這是最熱門、競爭最激烈的方向之一,但他們依然判斷“天花板”極高,足以支撐一家極具突破性的產品公司。他們放棄了“避開熱區”的策略,選擇了“在熱區做深”的路線。Cursor 的核心決策之一,是不做外掛,而是建構一個完整的 IDE。在他們看來,現有 IDE 與編輯器的架構無法適配未來的開發方式與人機互動邏輯。“我們希望能對整個介面擁有控制權,重新定義開發者與系統之間的互動介面。”這不僅是為了實現更自然的控制粒度,更是為了建構一套真正能承載下一代程式設計範式的系統底座。Michael 同時認為,未來開發方式將是多形態並存的。有時 AI 像助手,在 Slack 或 issue tracker 中完成任務;有時則是 IDE 前台互動;也可能是背景執行某個流程,再前台迭代控制。這些都不矛盾,只要能讓使用者在全自動與手動控制之間靈活切換,就是合格的系統。對於業界目前流行的“agent 熱”,他也表達了保留態度。完全將任務交給 AI 執行可能會使開發者變成“工程經理”,要不斷審查、批准、修改一群“很笨的實習生”的輸出。“我們並不相信那樣的路徑。最有效的方式是:將任務細化為多個步驟,讓 AI 一步步補全,而人類始終保持主導。”Cursor 的早期版本完全從零開發,不依賴任何已有編輯器。最初他們只花了五周時間搭建出可用原型,並迅速替代自己原先的開發工具。整個從零寫程式碼到上線,僅用了三個月時間。發佈後超預期的使用者反饋促使他們快速迭代,最終在性能、體驗與開發速度之間找到平衡,轉而基於 VS Code 框架重構。但在 Michael 看來,真正的成功並不是初版的速度,而是其後持續的最佳化。他承認:“最初三個月版本其實並不好用,關鍵是我們始終保持偏執式的改進節奏。”這份持續最佳化的節奏,最終形成了 Cursor 非常穩定的增長軌跡。雖然初期並沒有明顯“起飛”的感覺,但指數曲線的積累效應,最終在多次迭代後爆發。▍每天跑在正確方向上雖然 Cursor 的爆發看似源於某個關鍵功能或產品決策,但 Michael Truell 表示,真正的秘訣其實非常簡單:“每天跑在正確方向上”。這聽起來平凡,但要持續做到,極其不易。每一個決策,每一個迭代細節,都是從使用者視角出發,不斷地貼近實際場景,不斷地做減法、做最佳化。他們從不寄希望於一次性的爆款,而是深信產品價值必須經得起持續使用與真實反饋的打磨。與這種理念相呼應的是 Cursor 背後的技術路徑選擇。Michael 提到,團隊在最初建構 Cursor 時,完全沒有打算自己訓練模型。在他看來,當時已經有足夠強大的開源與商用基礎模型,投入算力、資金和人力去從零建構新模型,不僅成本高昂,而且方向偏離了他們真正關注的焦點:建構有用的工具、解決具體的問題。但隨著產品深入迭代,他們逐漸意識到,已有的基礎模型雖然強大,卻無法滿足 Cursor 中的關鍵場景。這些模型大多是為通用對話、問答或文字任務訓練的,缺乏對“多檔案結構化程式碼編輯”這類問題的原生理解。於是,他們開始在內部進行自研模型的嘗試。最初是某個具體功能對延遲要求極高,現有模型的呼叫不具備可行性;嘗試自己訓練後發現效果遠超預期。自此,自研模型逐步成為 Cursor 的核心組成,不僅支撐了關鍵功能,也成為團隊招募的重要方向。Cursor 中有一個關鍵特性,就是對“下一步編輯行為”的預測。這在寫作中難以實現,但在程式碼場景中卻極具可能性。因為程序具有很強的上下文連貫性——開發者修改了某個函數或檔案之後,接下來的若干操作往往可預測。Cursor 的模型正是基於這種上下文邏輯,推理出使用者下一步可能會修改的檔案、位置、結構,並以近乎無感延遲的速度提供補全建議。這不僅僅是 token 等級的補全,而是結構化的程式碼片段級預測,其背後完全依賴專為此場景訓練的自研模型,而非通用基礎模型。在模型呼叫成本極高的現實下,這類自研模型還能大幅降低產品使用門檻。要做到這一點,模型必須具備兩個特性:響應快、成本低。Cursor 要求每一次補全推理必須在 300 毫秒內完成,而且在長時間連續使用中,不能產生過高的資源消耗。這種硬性約束,使得他們必須掌控模型本身的設計與部署。除了承擔核心互動功能,Cursor 的自研模型還承擔了另一類重要任務——作為“編排器”輔助呼叫大型模型。例如在程式碼庫規模龐大時,大型模型很難知道該關注那些檔案、那些模組、那些上下文。Cursor 的模型會先進行一次搜尋與歸納,從整個程式碼庫中提取相關資訊,再將其投喂給主模型。這就像為 GPT、Claude、Gemini 等大模型建構了一個專業的“資訊投喂管道”,讓它們的表現更加精準。而在模型輸出端,這些草圖式的程式碼修改建議,也會先由 Cursor 的自研模型進行處理與重寫,轉化為真正可執行、結構化的補丁。這種以多個模型協作、各司其職的系統架構,正如 OpenAI 所稱的“模型整合”。Michael 並不執著於從零建構模型,而是極其務實地選擇了現成的開源模型作為起點,比如 LLaMA。部分場景下,他們也會與閉源廠商合作,微調模型參數,使之適配特定任務。他強調,重要的不是模型底層結構是否掌控在自己手裡,而是能否獲得可操作的訓練和定製權,以服務於產品的實際需求。隨著技術體系不斷完善,另一個問題也逐漸浮現:在這樣一個快速演進的賽道上,Cursor 的護城河在那裡?對於這個問題,Michael 的回答極為清醒。他不相信“產品繫結”和“合同鎖定”可以建構真正的長期防禦力。與傳統的 B2B 軟體不同,AI 工具市場的門檻變化非常劇烈,使用者試錯成本低,對新工具的接受度高。他坦言,這不是一個對傳統巨頭有利的市場,反而是鼓勵新生公司持續試錯、快速迭代、爭奪使用者選擇權的土壤。從這個角度看,Cursor 所能依賴的護城河,並不是模型控制權,也不是資料壟斷,而是“持續建構最優秀產品的能力”。這個行業更像 90 年代的搜尋引擎,或更早期的 PC 行業,每一次改進都能帶來顯著收益,競爭壁壘來自於不斷迭代形成的“深度慣性”,以及團隊組織能力與產品打磨體系的優劣差。Michael 提出一個核心觀點:當一個市場仍存在大量未被滿足的需求,仍有大量可以最佳化的技術結構時,持續研發本身就是最大的護城河。它不需要靠繫結使用者,而是依靠自身的不斷進化,獲得時間與質量上的累計優勢。他強調,這種“進化護城河”並不排斥競爭,也不代表市場只有一個贏家。但在“建構全球通用軟體建構平台”這一命題下,最終的確可能誕生一家規模巨大的超級公司。儘管未來很可能有多個產品共存,但如果問題是“誰能承載全球範圍內最大規模的程式碼邏輯轉譯任務”,那麼最終可能只剩一家公司。原因並不在於其他公司做得不好,而在於使用者自然會趨向於使用最通用、最穩定、最具上下文理解力的平台。在這個領域,產品質量和進化速度決定著市場集中度。他進一步指出,不能以傳統 IDE 市場的碎片化經驗去判斷這一輪技術演化的格局。2010 年代的 IDE 市場“沒有人賺大錢”,是因為那個時代的編輯器能力已經接近上限,能夠最佳化的部分只是語法高亮、偵錯程式整合、快捷導航等基礎功能。但今天,開發者工具正處於新的範式起點,這個起點的目標,不再是最佳化一個編輯器,而是重塑整個知識工作者的任務流與表達結構。AI 程式設計工具的本質不是替代程式碼,而是提升人類指令的表達能力、壓縮從想法到實現的路徑。這是一個比傳統開發工具更大得多的市場,也是一個具備平台屬性的未來通道。在這個通道里,誰能夠提供最流暢、最可靠、最理解上下文的程式設計體驗,誰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代“軟體建構基礎設施”的代名詞。Lenny 提及 Microsoft Copilot 時,也帶出了當前一個典型問題:最早進入市場的公司是否具備持續引領的能力?Michael 承認,Copilot 曾是整個行業的靈感來源,尤其在最初版本發佈時,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開發互動方式。但他認為,微軟並未真正延續其初始勢頭,這既有歷史原因,也有結構性難題。最早開發 Copilot 的核心團隊人員變動頻繁,在大型組織中難以形成統一方向,產品路徑很容易被內部博弈與流程複雜性所稀釋。更根本的是,這一市場本身對 incumbents 不友好。它不像企業級 CRM 或 ERP 系統那樣依賴整合與繫結,也不具備使用者粘性極強的“防切換成本”。使用者選擇完全基於體驗差異,這決定了“產品力”而非“銷售能力”將是決定性因素。在這樣一個動態、開放、高頻試錯的市場中,真正能勝出的公司,是那些能用產品每周迭代、每月進步,並持續向技術上限衝刺的創業團隊。Cursor 當前所展現出的方向感與產品節奏,恰恰是在這種背景下形成的回應。它並不靠“封閉”,而是靠“持續建構一個世界上最好用的開發工具”這一簡單、清晰但極難實現的使命,吸引了開發者的主動選擇。▍如何正確使用 Cursor?在建構一個面向全球開發者的 AI IDE 平台過程中,Michael Truell 最在意的不是模型能力的極限,而是使用者如何理解並善用這些能力。當被問及,如果他能坐在每一個首次使用 Cursor 的使用者旁邊,會給什麼建議時,他並沒有講解功能或操作技巧,而是強調了一種思維模式的建立——對模型“能與不能”的本能判斷力。他坦率地承認,目前 Cursor 產品本身在引導使用者理解模型邊界方面做得還不夠。在沒有明確的提示軌道和互動反饋機制下,很多使用者容易陷入兩個極端:要麼對模型寄予過高期望,嘗試用一條提示解決複雜問題;要麼因為第一次結果不理想便徹底放棄。他建議的方式是任務拆解,即通過“小提示–小生成”的方式逐步推進,與 AI 進行持續的雙向互動,從而獲得更穩定、更高品質的結果。另一個建議則更具策略性。他鼓勵使用者在沒有業務壓力的 side project 中“放手一搏”,嘗試將 AI 能力推向極限。在不影響主線工作的情況下,通過一整套實驗性的項目,去感受模型真正能完成多少,失敗的邊界在那裡。這種“摔跤式探索”能夠幫助開發者建立更準確的直覺,也能讓他們在未來面對正式項目時更有把握。隨著模型版本持續更新,比如 GPT-4.0 或 Claude 的迭代上線,這種判斷力也需隨之更新。他希望未來 Cursor 的產品能夠內建一套引導機制,使使用者無需每次都自己摸索模型的“脾氣”和界限。但在今天,這仍然是使用者需要主觀積累的技能。對於常被問到的另一個問題——這類工具究竟更適合初級工程師,還是高級工程師——Michael 給出了精確的分類描述。他指出,初級開發者往往更傾向於“完全依賴 AI”,試圖用它完成整個開發流程;而高級工程師則可能因經驗豐富而低估 AI,未能充分探索其潛力。前者的問題是“依賴太多”,後者的問題是“探索太少”。他也強調,某些公司內部的資深技術團隊,尤其是專注於 Developer Experience 的架構師等級人才,實際上是最積極擁抱這類工具的一群人。他們既懂系統複雜性,又關注工具效率,因此往往在 AI 程式設計場景中取得最佳效果。在他看來,最理想的使用者畫像並非初學者,也非已固化流程的老手,而是那些“資深但尚未僵化”的中段工程師——具備系統理解力,同時對新方法保持好奇和開放。▍如何組建世界一流團隊?當被問到,如果能回到最初創辦 Cursor 的那一年,會對自己說什麼建議時,Michael 選擇了一個並不技術化的回答——招聘。他反覆強調,“找到對的人”是僅次於產品本身的最重要工作。尤其在早期,組建一支世界級的工程和研究團隊,不僅是產品質量的保障,也是組織專注力、節奏和文化的決定性因素。他所尋找的人才,必須兼具技術好奇心、實驗意願,以及在浮躁環境中保持冷靜判斷的能力。他回憶道,Cursor 在招聘過程中曾走過很多彎路。一開始,他們過於看重“高光履歷”,傾向於招來自名校、年紀輕、擁有標準成功路徑的年輕人。但最終他們意識到,真正合適的人才往往不在這些傳統範本中。相反,那些職業生涯稍晚、經驗高度匹配、技術判斷力成熟的人,反而是推動團隊飛躍的關鍵力量。在招聘流程上,他們逐漸建立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最核心的是一項為期兩天的“工作測試”制度。候選人需要在規定時間內,與團隊共處並完成一個高度貼近真實項目的任務。這個流程看似繁重,但在實際操作中不僅可擴展,還顯著提升了團隊的判斷精準性。它不僅考察了候選人的程式碼能力,也測試了協作溝通、思維方式和動手能力,甚至也幫助候選人判斷“是否願意與這支團隊長期共事”。“共事式面試”機制,逐漸演化為 Cursor 團隊文化的一部分。他們將招聘過程視為一種雙向選擇,而非單向評估。在公司尚未被市場廣泛認知、產品尚未成熟時,團隊本身就是最重要的吸引力。他坦言,早期許多員工的加入,源自於一次甚至多次的共處經歷,而非對薪酬或估值的判斷。如今,這一制度仍被保留並運用於每一位新候選人。Cursor 的團隊規模目前仍保持在 60 人左右,這一數字在很多 SaaS 公司中已算精簡。Michael 指出,他們有意保持了這種精幹配置,尤其是在非技術崗位的擴張上保持克制。他承認,未來一定會擴大團隊,以增強客戶支援和營運能力,但就目前而言,他們依舊是一家高度工程、研究和設計驅動的公司。談到如何在 AI 行業日新月異的發佈節奏中保持專注,Michael 並不依賴複雜的組織制度。他認為,組織文化的根基在於招人本身。如果能招到那些理性、專注、不被熱點情緒左右的人,團隊自然會擁有良好的節奏感。他坦承 Cursor 仍然有改進空間,但整體來看,他們在“只關注做出卓越產品”的文化引導上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很多公司試圖通過流程與組織設計解決的問題,其實可以通過“找對人”提前避免。他們的開發流程極為簡潔,之所以能成立,是因為團隊中成員普遍具備自律性和協作精神。他特別強調了一個共同的心理特質:對外界喧囂擁有“免疫力”。這種免疫力並非天然存在,而是在長期行業經驗中逐漸形成的。早在 2021 年、2022 年,Cursor 團隊就已在 AI 程式設計方向上進行探索。當時 GPT-3 還沒有 Instruct 版本,DALL·E 和 Stable Diffusion 尚未公開,整個生成式 AI 行業還處於技術萌芽期。他們經歷了圖像生成的爆發、對話模型的普及、GPT-4 的發佈、多模態架構的演進、視訊生成的興起……但這些看似熱鬧的技術潮流中,真正對產品產生實質性影響的,其實極少。這種對“結構性創新”與“表面噪音”的分辨能力,成為他們維持專注的重要心理基礎。他將這種方式與過去十年深度學習研究界的演進進行類比:雖然每年有無數新論文問世,但真正推動 AI 前進的,是極少數優雅而根本性的結構突破。回顧整個技術範式的變遷,Michael 認為,當前 AI 的發展正處在一個極為深刻的轉折點。外界常常陷入兩個極端:一部分人認為 AI 革命即將降臨,幾乎一夜之間顛覆一切;另一部分人則將其視為炒作、泡沫、不足為道。而他的判斷是,AI 將成為比個人電腦更深遠的範式轉移,但這一過程將是一個“多年代”的持續演進。這場演進並不依賴於某一個系統、某一種技術路線,而是由大量細分問題的獨立解決所組成。有的是科學問題,比如模型如何理解更多資料類型、更快速地運行、更高效地學習;有的是互動問題,比如人類如何與 AI 協作、如何定義權限邊界、如何建立信任機制;有的是應用問題,比如模型如何真正改變現實工作流程、如何在不確定性中提供可控輸出。在這場演進中,他認為會出現一類關鍵企業——專注於某一知識工作場景的 AI 工具公司。這類公司將深度整合基礎模型,也可能自主開發核心模組,同時建構最合適的人機協作體驗。他們不會只是“模型呼叫器”,而是將技術與產品結構打磨到極致,從而成長為新一代平台企業。這類公司將不僅提升使用者效率,更可能成為推動 AI 技術演化的主要力量。Michael 希望 Cursor 能成為這類公司中的一員,同時他也期待看到在設計、法律、市場等更多知識工作領域中,出現一批同樣專注、紮實、技術深度與產品敏銳度兼具的 AI 創業者。未來不屬於炒作者,而屬於那些真正解構問題、重塑工具、理解人與技術關係的建設者。他還指出,2025 年對 Cursor 來說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是打造行業裡最好的產品,二是將其大規模推廣出去。他形容當前的狀態為一場“土地爭奪戰”:市場中絕大多數人尚未接觸這類工具,或者仍在使用更新緩慢的替代品。因此他們正在加大對市場、銷售、客戶支援等方面的投入,同時也持續尋找那些能夠從技術層面推動產品邊界的優秀人才。談及 AI 對工程崗位的影響,Michael 給出的回答頗具冷靜。他不認為工程師會被快速取代,相反,他認為工程師在 AI 驅動的未來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短期內,程式設計方式會發生巨大變化,但很難想像軟體開發會突然變成一個“只需輸入需求,系統就自動完成”的過程。AI 確實能讓人類從低層級的繁瑣實現中解放出來,但方向、意圖、結構設計等核心決策,仍必須由專業開發者把控。這種判斷也意味著,隨著軟體建構效率大幅提升,需求端的彈性將被徹底釋放。換句話說,軟體本身會變得越來越容易建構,成本大幅下降,最終帶來的是整個市場規模的擴張。更多問題可以被建模,更多流程可以被系統化,更多組織會嘗試定製自己的內部工具,而不是接受通用方案。他用一段親身經歷說明了這一點。在他早年參與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中,團隊當時亟需建構一套適配內部流程的工具系統,但市面上的方案並不匹配,自己開發的效率也非常有限,結果是絕大部分需求被擱置。這種場景在各行各業中仍普遍存在,說明軟體開發的門檻依然很高。如果那一天做軟體像移動檔案、編輯幻燈片一樣簡單,那釋放出來的,將是一個全新的應用時代。最後,他強調 AI 不會減少工程師數量,反而會使得工程崗位的結構發生變化。那些善於與 AI 協作、能夠理解系統邏輯、具備產品直覺的工程師,將在新一代工作體系中發揮更大作用。 (有新Newin)
曝OpenAI史上最大收購敲定!
OpenAI收購爆火AI程式設計獨角獸。智東西5月6日消息,今天,據彭博社報導,OpenAI已同意以約30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17億元)收購AI程式設計創企WindSurf(前身為Codeium),這將成為OpenAI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收購案。WindSurf成立於2021年,創始人為Varun Mohan,創始團隊主要為一批畢業於麻省理工學院的工程師。WindSurf近期曾與凱鵬華盈(Kleiner Perkins)、General Catalyst等投資方洽談融資事宜,估值達30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17億元),其估值較去年同期的12.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90億元)增長了140%。該公司原本專注於開發GPU虛擬化和編譯器軟體,後在2023年轉型至AI程式設計賽道。去年年底,同名產品WindSurf正式發佈。短短4個月內,這一工具就吸引了超過100萬使用者,成為最熱門AI程式設計工具之一,它不僅能自動補全程式碼,還具備Agent開發體驗,可根據使用者需求自主開發應用、解決bug,尤其適合新手開發者。目前,WindSurf公司團隊規模有160餘人,工程團隊規模為50餘人,年度經常性收入(ARR)突破1億美元。WindSurf旗下的AI IDE產品提供了更適應AI程式設計體驗的使用者介面。開發者不僅可以修改、編寫程式碼本身,還可在可視化預覽中直接點選應用元素,讓AI代為修改。這一工具能即時理解、記憶使用者行為,幫助使用者完成許多重複性的工作,帶來明顯的生產力提升。在開發這款產品時,WindSurf兼顧了安全性、穩定性,這讓他們受到諸多大客戶的青睞。截至目前,WindSurf擁有超1000家企業客戶,其中不乏《財富》500強企業,如摩根大通、戴爾等。與Cursor等同類產品不同,WindSurf的AI IDE產品具備理解億級超大規模程式碼庫的能力。基於該公司自持的萬卡叢集,WindSurf自研了多款AI程式設計模型,能夠在數千個GPU上平行處理龐大程式碼庫,並對程式碼庫進行排序,實現高效、精準的程式碼庫修改。據WindSurf CEO Varun Mohan透露,WindSurf正在積極招募工程師,擴大公司規模。WindSurf沒有傳統的產品經理,正以開發者需求為基礎打造產品,每隔半年到1年就會顛覆現有產品的形態。目前,OpenAI與Windsurf均拒絕對這一收購案置評。結語:AI程式設計賽道競爭加劇AI程式設計工具帶來的生產力提升有目共睹,這也讓諸多企業客戶爭相採購相關服務,最佳化自身的軟體開發流程,提升開發效率,降低成本。需求的增長使AI程式設計成為當下最火熱的AI應用賽道之一。Cursor、WindSurf等明星創企業屢獲資本押注,而微軟、亞馬遜、字節等大廠也已推出AI程式設計服務與應用。AI程式設計賽道的競爭已癒演愈烈。 (智東西)
25位IT大佬親述:AI「吃掉」程式設計師!碼農黃金時代終結
AI開發者可能自食其果,最先被AI取代! AI Impact Lab的創辦人認為:未來的趨勢是AI讓資深工程師比升值,而讓初級工程師貶值。如果AI能引發文明變革,那「程序猿」將首當其衝,最早被AI取代。如果AI真的取代人類工作,為什麼不從AI公司最熟悉的職位開始?如果AI引發大裁員,以前到底有沒有認真思索過最先被取代的是那些崗位?有早期跡象預示了這一趨勢?毫無疑問,AI公司最熟悉的職位,就是它們自己員工從事的職位。那在AI公司任職的研究員、軟體工程師不妨問問自己這些問題。最近,AI Impact Lab的創辦人兼負責人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發表了一篇部落格文章,認為這些AI公司首先針對的就是軟體工程師。她認為AI革命可能最終會吞噬自身:即使AI不會導致整體大規模失業,工程類工作也會急劇下降。開發者自食其果?如果你關注科技就業市場或AI程式工具,上個月美國的一些資料肯定會讓你瞠目結舌!AI巨頭Anthropic的執行長Dario Amodei公開表示,在今年底前,AI可能會編寫90%的所有程式碼。Y Combinator的負責人Gary Tan提到,在2025年冬季季度的一批YC新創公司中,95%的程式碼是由AI編寫的。據報導,AI編碼新創公司Cursor的年度經常性收入已超過2億美元,這意味著擁有超過五十萬付費訂閱使用者,而免費使用者推測有幾百萬。Cursor在2024年底達到1億美元ARR的速度,與其他公司的比較。僅僅三個月後,到2025年3月,Cursor的ARR就翻倍到了2億美元!同時,科技就業市場持續疲軟。去年,美國大小科技公司裁員超15萬人。而在上個月,雖然美國IT產業的失業率下降至4.6% ,但美國的整體失業率為4.2% ,而且IT就業市場規模也隨之縮小。這些現像是否存在關聯?矽谷向來以顛覆傳統產業為榮,但若這次革命反噬自身呢?科技從業人員會否成為全球AI就業危機的首批受害者?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深入分析了這些問題。社會運動家: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為什麼技術崗位會先倒楣?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有四個強而有力的理由,顯示工程類和其他技術類工作,可能會成為AI衝擊最早波及的領域。1.  AI公司對技術職位非常熟悉。AI實驗室的員工本身就是工程師,他們在解決自己最瞭解的問題。相較於為醫療或法律產業開發AI,打造編碼智能體所需的外部領域知識更少,這可能會加快研發進展。而且,程式設計師有悠久的傳統,喜歡開發工具來加速編碼。正如一句老話所說:「我寧願寫程式去產生程序,也不願直接寫程式。」2.成功指標更清晰。相較於其他領域的成果,判斷程式碼是否有效要簡單得多。特別是在「程式設計競賽」這類明確有對錯的領域,AI工具表現已經非常出色。這種清晰度讓AI模型更容易產生訓練資料、進行自動化評估,並形成更有效率的回饋循環來改進模型。而在許多領域,例如行銷、規劃等,成果好壞往往難以量化。3.有海量高品質訓練資料。像是活動策劃者或虛擬助理的工作流程和成果,沒有大規模的免費線上資料集但網上有大量開源程式碼資料,很多還帶有註釋和開發者的思路解釋!這些資料讓AI模擬工程師變得極為便利。4. AI研究的遞迴改進動力。頂尖AI公司非常希望用AI來加速自己的研究工作,打造出一個「自我增強」的正回饋回路-用AI來提升AI,從而更快地研發出更強的模式。如果你看過OpenAI爆料人Daniel Kokotajlo等人描繪的《AI  2027》場景,第4點正是他們未來設想中的關鍵邏輯。AI真能引發科技業大裁員?AI是否已經在科技業引發了大規模裁員?又或者,這種影響即在不久的將來顯現?對於這個問題,即使是理性的人,也有明顯的分歧。為了更清楚地瞭解當前的情況,Taren和Steve與超過25名工程師、管理者及相關的科技工作者進行了交談,試圖瞭解AI如何正在改變技術勞動力市場,以及他們預計未來會發生什麼變化。以下是從這些訪談中得出的主要觀點和發現,分為三個主要面向:1 AI還沒有改變大多數技術職位2 AI對初級職位招募造成巨大壓力3 AI正在模糊崗位邊界科技業中出現的模式,往往可以視為其他產業工程團隊即將面對的先兆。不過,也有可能他們兩個根本沒注意到其他產業的趨勢。大多數技術職位沒有被AI改變根據調查,發現AI並不是目前科技業疲軟的主要原因。雖然AI顯然對未來的計畫和一些當前決策有影響,尤其是涉及初級職位的招聘,但幾乎所有受訪者都一致認為,目前裁員和招聘放緩的主要原因仍是宏觀經濟因素,例如利率上升和疫情後的市場調整。一個頗具說服力的例子來自程式訓練營的一位負責人,他指出,即便是在明確禁止使用AI工具的產業(如金融業),工程師的就業市場也同樣低迷。AI目前鮮有「革命性」生產力提升。雖然在某些特定任務上,AI確實能顯著提高效率,但這種提升高度依賴於具體任務類型和使用者的熟練程度。通常來說,生產力的提升主要出現在那些小規模、結構清晰的新專案中,或是當開發者初次接觸某種新語言或API時。對於其他工作,目前AI工具帶來的收益往往要小得多,甚至可能被審查、偵錯、整合以及處理AI缺陷所需的時間完全抵消。更重要的是,寫程式碼並不是工程師的全部工作——而AI目前在需求撰寫、品質保證、會議溝通等方面幾乎幫不上什麼忙。因此,整體工作生產力的提升,通常遠小於那些引人注目的數字。即便是知名科技公司也沒有全部廣泛應用AI工具。一方面,整體來看,AI在編碼方面仍未帶來革命性的改變。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個優秀的工程師不用AI,依然比一個等級較低但用上AI的工程師更有價值。另一方面,技術的廣泛採用和組織層面的轉型本身就需要時間,即使是革命性的技術也不例外。但更重要的是,在某些場景下,AI還根本無法派上用場。AI對初級職位造成巨大壓力在訪談中,許多人都表示,他們所在公司(或與之合作的公司)幾乎已經凍結了初級工程師和資料分析師的招募。從供給端來看,程式設計訓練營紛紛關閉,大學電腦專業報考人數也因就業前景黯淡而持續下滑。這是為什麼呢?究其原因,一方面整體就業市場疲軟使得企業更容易招募資深工程師。但這並不是全部原因,更關鍵的可能是AI帶來的結構性影響:- 「碼農」崗位正在消失:純粹的日常編碼或資料查詢任務所需的時間正在迅速減少。某科技巨頭高階主管坦言:「十年前,面試能在白板上寫出出色的SQL語句,就能獲得工作機會,如今這種能力已不再稀缺。」初級員工如何快速創造價值正成為一個難題。-招聘經理預計AI編碼能力會迅速提升。某200人規模科技公司的技術主管透露,雖然當前AI並未顯著提升團隊效率,但管理層基於對未來AI能力的預期已調整招募策略。高階主管預計,未來一年內AI將能夠勝任初級員工的工作,即使現在還不行。初級工程師一直被視為長期投資,但如果AI在6個月後就能完成他們的工作,為什麼還要投入資源?-AI提升了高階工程師時間價值。一位來自大型科技公司的受訪者指出,如今有經驗的工程師反而比過去更吃香了。因為他們現在更能發揮「代碼醫生」的價值——快速診斷並修復AI生成的不完善代碼(這類似於過去指導初級工程師的工作)。而目前AI工具在系統架構、產品思維、技術複雜度管理等需要經驗累積的領域仍顯不足,這恰恰凸顯了資深工程師的不可替代性。綜合來看:當AI持續提升資深工程師價值、削弱初級員工作用,疊加就業市場更利於僱主獲取資深人才的背景下,企業自然不願再耗費資深工程師的寶貴時間培養新人。所以,雖然AI暫時沒有取代人類工程師,但它已經在悄悄重塑招募邏輯和團隊結構。真正受到衝擊的,是那些尚未累積經驗、又缺乏AI協作能力的年輕人。AI正在模糊崗位邊界即使未來科技業的人數總量沒有減少,AI也正在改變工作崗位的性質,以及什麼樣的技術棧更有價值。很容易想像這樣一個未來:產品團隊的組成方式將會發生變化,純技術崗位會相對減少,而跨職能複合型人才會更多。AI目前最能賦能「半技術型」人才。在他們的研究中回饋最大效率提升的群體,並不是名義上的工程師,而是那些具備一定技術基礎、但職位不是工程師的從業人員。他們現在可以藉助AI完成小型程式設計任務,幾乎不需要再依賴工程師。產品經理現在可以獨立完成功能原型開發,甚至實現基礎功能;曾經轉型的非技術職位員工也能藉助AI重建技術能力。AI正在降低「技術門檻」,讓更多人能「半腳」踏入原本屬於工程師的領域。AI鼓勵「全能型選手」,產品思維日益重要傳統技術團隊的分工通常是:產品經理、設計師、工程師各司其職。而AI的加入正在打破這些界限,催生更多「跨界」角色:產品經理或設計師可以寫簡單程式碼;工程師可以製作可互動的設計原型;有些公司甚至開始提升產品經理與工程師的比例,因為功能迭代更快了;那些具備產品視野的工程師變得比以往更加吃香。總的趨勢是:能理解使用者需求、又能操作AI工具的人,將成為團隊中的核心角色。數據分析師需要「進化」才能保住飯碗過去,資料分析師的大量工作是為產品經理或主管寫SQL、做報表。但現在,基礎的資料分析任務越來越容易被自動化或「平民化」(例如透過AI或BI工具實現自助查詢)。在訪談中,有兩家公司的高階資料負責人表示:他們團隊的分析師正在轉型,逐漸向「資料工程師」靠攏,工作內容變成了資料管道建置、調試維護等更技術性的任務。也就是說,如果資料分析師不學更多技能,就會有被邊緣化的風險。AI將如何重塑未來科技?回到Dario Amodei的預測:到2025年底,90%以上的程式碼將由AI產生。這個預言會成真嗎?從現實來看,這個預測可能過於樂觀,理由如下。1、技術瓶頸仍存目前AI在複雜工程任務中仍存在明顯短板:缺乏長期自適應記憶、後設認知能力薄弱、動態規劃能力不足。METR機構最嚴謹的研究表明,AI要可靠完成人類工程師一個月工作量的複雜任務,可能需要5-10年時間(儘管最新模型顯示進步速度可能快於預期)。2.產業轉型需要時間即使在科技業這個創新溫床,行為改變的速度也遠遠跟不上技術迭代。透過訪談可以發現,早期採用者仍在適應期,而保守產業的轉型將更為緩慢。基於當前趨勢,對未來幾年技術就業市場的預測為:• 初級崗位將持續萎縮「代碼搬運工」類職位將加速消失,企業會更傾向僱用能駕馭AI工具的中高階工程師。新入行者需要證明自己具備AI無法取代的複合能力。• 人機協作成為常態工程師將轉型為「AI督導」,工作重心轉向架構設計、複雜問題解決和程式碼品質把控。產品、設計等技術鄰接崗位需掌握基礎程式設計能力。• 價值評估體系重構單純的技術實現能力將貶值,而係統思維、產品洞察、跨領域協作等「人類專屬」技能會成為核心競爭力。當然,如果某個重大技術突破即將來臨,或者超級人工智慧(ASI)在今年秋天席捲全球,那麼一切預測都將失效。但如果沒有這種突破,以下是Taren對未來幾年AI和技術勞動市場的一些預測。沒有AGI的短期預測1 品質保證(QA)將成為AI智能體主戰場。在未來一到兩年內,AI智能體在軟體測試和品質保障(QA )的能力,將成為重點發展方向。眼下的趨勢是:AI已經顯著加快了編碼速度,但QA階段卻成了新的瓶頸。隨著像OpenAI的Operator和Claude Computer Use這樣能夠操作電腦介面的工具不斷改進,將會出現一個龐大的市場,專門用於開發能夠輔助或取代人類進行QA的AI智能體。這些工具反過來也會增強AI程式設計工具的整體價值。2「AI技術債」危機隱現。AI快速產生程式碼的便利性正在埋下隱患。未來3-5年,「AI技術債」將成為一個產業共識:包括程式碼可維護性降低、測試覆蓋率不足、安全隱患增多,以及團隊對程式碼庫理解弱化等問題。這可能會催生新的專業工作類型,但同時也會削弱AI帶來的長期淨生產力效益。3 適應AI將成為必然。部分受訪企業已開始解僱拒絕使用AI工具的工程師。雖然目前這在大多數公司中還不是決定性因素——但很快就會是了。AI適應能力即將成為從業底線。假如未來幾年AGI沒有突然出現,產業繼續沿著現有軌道發展,那麼還有一個預判4 人才儲備將逐漸枯竭。許多人認為,對於大多數公司來說,初級職位的招聘將不再有吸引力,但經驗豐富的工程師仍將長期保持價值。然而,沒有人能回答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未來的經驗豐富工程師從那裡來?如果不讓人們以初級工程師的身份工作多年並領取薪水,如何培養他們成為AI賦能的高級工程師?如果工程職位在未來十年仍以熟悉的形式存在,產業可能面臨嚴重的人才斷檔。目前尚未出現可行的解決方案,這場延遲爆發的危機正在倒數計時。長期來看,工程師會滅絕嗎?簡而言之:無人能確知。更詳細的答案是:三種相互競爭的假設,都試圖解釋科技勞動市場的長期走向。Jevons悖論:工程師將激增。Jevons Paradox描述了一種現象:技術進步提高了資源使用的效率,反而可能導致該資源消耗總量的增加。換句話說,當某樣東西變得更便宜時,你不僅會買更多,甚至可能會在總量上花更多的錢。例如,隨著運算能力變得更便宜——晶片效率不斷提高——我們使用的總運算量顯然大幅增加,甚至連運算硬體的總支出也隨著時間推移而增加。將此理論應用於軟體工程:當AI突破人力供給限制,曾被視為不切實際的創意將獲得實現可能。更低的開發成本將催生海量新應用、客制化工具和功能迭代,最終對工程設計的整體需求(系統架構、整合測試、維運管理等)可能超越AI帶來的效率增益,導致工程師總量不降反升——儘管工作內容將轉向更高階的創造與監管。總的來說,根據這個理論,未來將需要更多的工程師,儘管他們的工作性質會轉向更高層次的設計和監督。歷史循環論:「太陽底下無新事」有些人認為,從長遠來看,AI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持此觀點的某資深工程師,直言不諱地建議「去讀讀技術史」。她指出,每隔10到20年,工程師的編碼方式就會引進一個新的主要抽象層。最初,人們直接用機器碼或低階組合語言程式設計;接著出現了像C這樣的高階編譯語言,自動化了直接硬體操作;然後物件導向語言又增加了一層抽象;再後來,像Java或C #這樣帶有自動記憶體管理和垃圾回收的語言,消除了大量人工操作和常見錯誤;之後又出現了複雜的框架、雲端運算和動態指令碼語言。每次變革都自動化了特定技能,但工程師職業反而因為處理更複雜問題而進化。從這個角度來看,AI程式碼生成只是下一個抽象層,很可能會遵循歷史上的模式:顛覆、適應,最終穩定,而非工程崗位的終點。全面自動化假說:技術職位首當其衝若相信AI終將取代多數現有工作,那麼前文論述的所有特質(清晰評估標準、豐富訓練資料等)恰恰使技術崗位成為最脆弱的標的。這可能表現為大規模失業,或透過勞動力向AI相對弱勢領域轉移維持就業平衡。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認為上面描述的三種路徑在未來幾十年內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並且取決於AI能力的發展.但如果非要選一個,她最傾向於第三種情境:即使AI不會導致整體大規模失業,工程類工作也會急劇下降。 AI革命可能最終會吞噬自身。終極悖論在於:若AI真能完全取代工程師,意味著它已具備通用智能(AGI),屆時所有職業都將面臨重構。在這種情境下,「工程師失業」只是文明級變革的序章。更可能的情景是漸進式演化──就像汽車取代馬車伕卻創造了更龐大的交通運輸業,科技革命的真正影響往往超越我們最初的想像邊界。 (新智元)
AI程式碼成屎山,公司倒閉開發者崩潰!商業媒體被AI全鍋端,裁掉全體編輯
強制用AI的公司,充斥著士氣低落的負面情緒!開發者對AI代碼深惡痛絕,領導卻格外喜歡,好在公司幾個月後就倒閉了;藝術家表示,這是對我專業能力的侮辱;國外一家大媒體Quartz,乾脆解僱所有撰稿人和編輯,除了主編一律用AI代替。甚至,連AI CEO都來了。在強制用AI工作的公司,是什麼體驗?答案是,壓倒性的負面情緒和士氣低落。一位員工直言,「在專業環境中關於AI的對話,讓我很想跳海」。戲劇性的是,一位軟件開發者在忍受了AI寫出的質量糟糕的代碼幾個月後,這家公司就倒閉了。強制用AI做開發,公司已倒閉外媒的一位記者,訪問了數字軟件開發者、藝術家和遊戲設計師。他們的共同點是,因為在工作中被迫使用AI,簡直要被逼瘋了!此前,AI要取代程式設計師這個說法,已經被各大佬預言了一遍。但至少短期內,應該還不用擔心。這位小哥名叫Mitch,在軟件開發領域有七年多的經驗。他的上一份工作,是為一家小型科技新創公司編寫開發者工具。在這家公司,許多同事都對AI持懷疑態度。很早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對這項技術感到擔憂。當時,團隊只有一個小型AI外掛,讓使用者在app上聊天。和同事交流時,Mitch發現兩人都有相同的感覺:AI是一個有趣的工具,但讓人感到不安,這也不是他們最初加入公司時所期望的事。但是幾個月後,情況變了!這家公司的CEO,忽然對AI變得狂熱起來,甚至開始修改部分應用程式的程式碼,就是為了讓AI更容易理解和輔助工作。更誇張的是,有一次開會時,CEO向這位開發者發問:你為什麼沒用公司給的ChatGPT帳戶?這讓他嚇了一跳——公司居然還在關注這個。另外,CEO也建議他開始使用Claude,為應用程式批次建立新功能,甚至還專門要求他用Claude寫個功能來看看。小哥猜測,或許CEO此舉是想說服他來使用AI。但是開發者小哥本人,對AI產生的程式碼實在難以忍受。用他的話說,就是「極其無聊,且毫無意義」。誠然,AI寫的代碼更快,但從軟件質量的角度看,這些代碼比人類寫的代碼更差勁,而且很難處理。「光是想到使用AI生成的代碼,就讓我非常沮喪,甚至覺得這抵消AI帶來的速度優勢,而且還會生成我不理解的更差的代碼。更別提一個建立在剽竊基礎上的工具所帶來的倫理問題了。」在他待在公司的這18個月裡,CEO也逐漸變成了一位AI狂熱分子,堅信AI就是未來。在CEO看來,會用AI加速開發的程式設計師,將在未來佔據絕對優勢。不過幾個月後,公司就倒閉了。老闆堅持用AI,藝術家崩潰了相較之下,這篇訪談中的藝術家們對AI的抵制,就更鮮明了。他們的態度是:堅決捍衛人類創作者!Bradley是一位資深的藝術家,供職於3A級電玩工作室。在面試時,他就明確地向公司表示:我非常不喜歡AI生成的內容。當時公司的答覆是沒問題,AI只會作為輔助。結果實際入職之後,情況大相逕庭,這家工作室開始做工作流程中越來越多地使用AI。最讓Bradley感到痛苦的是,他的上司不是從草圖開始去迭代最終的圖像,而是會不斷提示AI生成圖像,直到滿意為止,然後,整個團隊就必須對整個作品逆向工程。雖然藝術團隊對AI非常抵制,但到了拉投資的時候,卻不得不使用AI生圖來推銷投資人。整個遊戲都建立在提示詞「如果這是一款**遊戲」的基礎上,具體細節沒人知道,非常荒謬。另一位藝術家、遊戲產業顧問Francis表示,自己在和代理商、工作室、出版商就AI進行對話後,直接想跳海。他需要花費數小時來向他們解釋,為什麼AI在專業遊戲開發流程中根本用不上,甚至還阻礙了視覺效果。在他看來,項目的迭代和創意是最精彩的部分,需要人類藝術家去探索,才能讓最好的想法實現。為什麼要讓AI來替人類來做這些,用的還是不屬於人類的藝術作品?「那些喝了AI迷湯的人不理解,所有頭腦風暴和迭代都是製作遊戲的一部分,它是遊戲開發至關重要的部分,而不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資深遊戲設計師Ricky則表示,使用AI是對自己專業能力的侮辱。他對AI的評價是,它不僅壓制了自己角色中的創造力,也對人類工作中的意圖和背景一無所知。它沒有任何參考資料或個人經驗在自己的腦海中,因為它沒有思想。Ricky表示,我們在為遊戲設計任何東西時,都是從某個地方汲取靈感,受到了一些事物的影響,並通過自己作為人類的經驗進行過濾。而AI創意卻失去了這一切,只是一個包裝盒背面的清單而已。解僱全體編輯,內容全靠AI產另一家慘遭AI毒手的公司,是曾經備受讚譽的商業媒體Quartz。在經歷了一次令人費解且錯誤百出的AI內容嘗試後,編輯團隊目前已幾乎全軍覆沒。自2012年創辦以來,Quartz已經幾經易手。在上周被出售之前,它隸屬於數字媒體集團G/O Media——首席執行官Jim Spanfeller,曾在宣佈G/O 於2022年收購該網站時,把Quartz 的名字拼拼成了“quarts”。轉眼三年過去,截至上周,Quartz又迎來了新東家-加拿大軟件公司Redbrick 。作為此次交易的一部分,除了主編和執行編輯外,Quartz其餘所有的編輯人員全都被開除了。在部落格中,聯合創始人Zach Seward寫道:「現在,Quartz可以安息了。」正如Aftermath在一月份首次報導的那樣,此前已在以“Quartz Intelligence Newsroom”署名發布AI生成財報摘要的Quartz,又開始以同樣署名發布由AI炮製的新聞短文。當我們仔細檢查這些自動產生的新聞時,發現Quartz Intelligence Newsroom在「報導」中,不僅引用了其他明顯由AI生成的劣質內容作為信源,甚至還在公然散佈虛假資訊。在每篇文章的末尾,G/O都附有一條免責聲明,聲稱「儘管我們力求精準和及時,但鑑於該技術的實驗性質,我們無法保證總能達成目標。」與此同時,The Inventory數月來也一直在使用AI大量砲製購物內容;這些貼文同樣附有類似的免責聲明,宣稱內容「由AI生成,可能產生不精準的資訊」。值得注意的是,Quartz和The Inventory的遭遇並不是個案──在最終脫手的幾乎每一個網站上,G/O都曾大規模嘗試用AI來粗製濫造新聞和財報文章。在此之前,G/O就在頗具聲望的體育部落格Deadspin上,發布了數十篇內容過時且不精準的AI文章;並在深受讀者喜愛的電影部落格AV Club上,發布了從IMDb那邊逐字抄襲的內容。不出所料,Deadspin很快就被賣給了新創公司Lineup Publishing,AV Club則被賣給了Past Media。甚至,汽車部落格Jalopnik直到被買家Static Media接手的前夕(2025年2月下旬),都在以「Jalopnik Bot」的署名發佈疑似自動產生的內容。在這之中,最惡名昭彰的例子發生在科技媒體Gizmodo身上。 (現已歸歐洲科技公司Keleops所有)當時,G/O的領導層不僅在沒有通知任何編輯人員的情況下,擅自發布了一篇充斥著錯誤、質量極其低劣的《星球大戰》文章;而且還用AI翻譯的英語文章,取代了原來的西班牙語作者。Gizmodo的工會曾在一份措辭強硬的聲明中,就此次出售和大規模解僱事件,點名批評了Quartz發布的劣質AI內容。聲明寫道:「Jim Spanfeller在讓Quartz充斥著AI垃圾內容後,解僱了整個編輯團隊,並將其賣給了一家加拿大公司。對於一家處處打壓和剝削新聞編輯室的公司而言,這種行為再次刷新了下限。」「在我們進行下一份合約談判之際,G/O管理層上演了迄今為止最離譜的一幕。Spanfeller持續進行著這場毫無底線的競賽,我們為失去更多優秀的同事而心碎,並將繼續為留下的人爭取公平的合約。」可悲的是,這些被高層用AI嚯嚯的媒體,出售時總會伴隨著針對一線員工的大規模裁員,包括Sports Illustrated、CNET、Village Voice等都未能倖免。世界首個AI CEO也來了儘管人類員工對此深惡痛絕,但AI替代人類工作的勢頭依然如火如荼——從打工人到老闆,無一例外。就在剛剛,世界首個AI CEO——Heyboss AI誕生。只要一句話,它就能完整地定製網站、應用程式和遊戲,9分鐘內就能上線。創始人Xiaoyin Qu表示,自己不再是公司CEO,這一職位將完全由他們的AI接管。這位AI CEO現在領導著首個由AI營運的開發機構,能取代傳統開發團隊和機構,而且速度快100倍,成本低10倍!例如,它可以幫你打造一個調侃你穿搭的網站。幫你建立一個虛擬電子鼓的合成器遊戲。或者幫你建立一個產品經理社區,來獲得回饋。下面這個網站,它9分鐘就建立出來了。以及日式風格的抹茶店預約系統。Heyboss AI的創始人、華人學者Xiaoyin Qu,曾獲得了Pomona College的電腦科學、經濟學學士學位,之後加入史丹佛攻讀MBA,上學一年後輟學創辦了Run The World。2023年,Xiaoyin Qu又創辦了AI編碼遊戲應用Heeyo,用AI為10億孩子提供專屬的教練和玩伴。緊接著,1月23日,Heyboss正式出世,還從OpenAI、亞馬遜手中拿到了融資。雖然當前很多程式設計師、藝人、編輯們對AI深惡痛絕,但飯碗被AI一鍋端這件事,目前看來已經是時代大勢,不可逆了。 (新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