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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百萬的華人狀元工程師,被矽谷大廠逼到自殺…美國華人職場的悲歌
2019年9月19日,陳勤從Facebook加州總部的樓頂一躍而下。他本應是“別人的孩子”的終極範本,卻在38歲走到了生命的盡頭...38歲,福建高考狀元、浙大優等生、南加大全獎博士、Facebook工程師、年薪22萬美元——這串耀眼的履歷背後,卻是一場沉默的失聲:2019年9月19日,陳勤從Facebook加州總部的樓頂一躍而下,當場身亡。在那間他曾為之加班無數夜的辦公室裡,留下了一封未發出的郵件草稿:“爸媽,我讓你們失望了。”陳勤,1981年出生於福建農村。1999年,他以全省理科狀元的優異成績考入浙江大學。2002年,憑藉南加州大學的全額獎學金,他遠赴美國深造,僅用三年時間就取得了電腦博士學位。2015年博士畢業後,他順利加入Facebook,年薪高達22萬美元。回顧陳勤的成長軌跡,他無疑是許多家長眼中的“寒門貴子”,也是眾多留學生心中的“終極範本”——憑藉才智與勤奮改變命運,最終站上全球頂尖的職業平台。然而在現實的職場環境中,他不過是龐大績效系統中的一個普通ID,一名被評價為“不善溝通、需要改進”的華人工程師。陳勤的印度裔上司常將棘手項目分配給他,卻在評審時刻意壓低評分。2019年,陳勤因負責的廣告系統出現重大故障,被列入PIP(績效改進計畫)。在矽谷,這幾乎等同於收到“預備解僱”的通知。儘管事故的根源在於需求文件混亂、職責分工不明,陳勤仍被默認為事故的“背鍋者”。他曾向經理申請調崗,經理口頭應允,卻拒絕簽字確認;他也嘗試內部轉組,卻因系統限制未能成功。那個“績效失敗者”的標籤,如同無法抹去的水印,牢牢印在他的職業身份上。更令他窒息的是現實壓力:因為工作簽證限制,失業後他只有60天時間尋找新工作,否則就必須離開美國。而競業協議又規定,他在離職後半年內不得從事同類工作。這意味著他不僅失業,還被鎖死了出路。悲劇發生當天,陳勤與上司發生了激烈爭吵。監控錄影顯示,他衝出辦公室時臉色慘白。一小時後,他出現在公司頂樓。警方後來在他的工位上發現了一張寫有“不公平”字樣的紙條,而他的電腦螢幕上,停留著一封未傳送的郵件草稿,上面寫著:“爸媽,我讓你們失望了。”這場悲劇不僅僅是個體抗壓能力的崩潰,而是一個高度制度化的“多重鎖鏈”。第一個便是簽證鎖鏈:H-1B身份使他必須在極短時間內找到新僱主,否則將被遣返。第二個是財務鎖鏈:兩套在加州的房貸、每月還款壓力,令他無法“裸辭”。第三個則是職場鎖鏈:PIP標籤+競業協議,將他從Facebook之外的出路一併堵死。他不是不努力,相反,他“太努力了”——習慣加班到深夜,周末仍在改程式碼,最佳化演算法;卻因為沉默、內斂、不善權謀,被貼上“不合群”的標籤,功勞歸於團隊,黑鍋卻由他一人承擔。Facebook內部資料顯示,華人技術員工佔比高達15%,但在高層管理崗位上,不足2%。這不是個例,而是“系統性看不見”:在話語權稀缺、晉陞路徑不清的文化環境中,太多華人工程師被困在“高薪但無權”的崗位中。他們不抱怨,不內卷,不逃跑,默默忍耐,拚命刷存在感——但一旦陷入制度性危機,就像懸在系統邊緣的玻璃人,沒人伸手。陳勤的死,在華人工程師圈裡炸響。有人在總部門前擺上38朵白菊,寫下:“他沒有輸給自己,而是輸給了系統。”陳勤去世後,其父母將Facebook告上法庭,指控其“縱容職場霸凌”。但案件因“證據不足”被駁回,公司最終以200萬美元賠償達成和解,但要求家屬簽署保密協議。從山村走到矽谷、用20年翻越階層,卻用3秒墜落結束。更令人唏噓的是:陳勤的故事並非個例。2021年,亞馬遜華裔工程師張一自殺;2023年,Google印度裔員工蘇雷什跳樓;他們有著類似的履歷、相似的掙扎——被高壓績效制度和身份焦慮聯合碾壓。在許多留學生與父母眼中,“只要努力夠、學校好、平台大”,未來人生就能一路綠燈開掛。但現實是:當這些“別人家的孩子”在系統齒輪下奔跑,任何一次微小失誤、任何一次資源博弈失敗,就足以讓人墜入深淵。如果說拼盡全力送孩子去美國,是希望他們“有選擇”,那麼為什麼,最後留給他們的卻只剩“不能失敗”?海外華人與留學生所面臨的壓力,往往是複雜而多重的。文化隔閡、身份焦慮、職業瓶頸、家庭期望……這些無形的負擔,常被“高薪”“精英”的光環所掩蓋,卻真實地壓在每一個異鄉人的肩上。社交媒體上,我們不時聽到類似的聲音——它們不是孤例,而是一種群體的共鳴。在這樣的環境中,建立自己的支援系統至關重要。無論是尋找可信賴的同事朋友,加入能彼此理解的華人社群,還是在必要時尋求心理幫助,都是構築情感緩衝的方式。請記住,表達脆弱不是失敗,而是一種自我保護。此外,我們也需要在既定軌跡之外,為自己開闢一方空間。發展工作之外的身份認同,培養與職業無關的興趣愛好,保持與國內家人的真實溝通——不只報喜,也敢報憂,允許自己展現完整的情緒與生活。這些看似微小的行動,恰恰是在異質文化中保持精神獨立的重要方式。或許,我們該重新思考“成功”的定義。它不應只是一個終點,而可以是一段容納喘息、允許失敗、接受轉向、擁抱重啟的旅程。從這個意義上說,每一個在異國他鄉認真生活的你,無論此刻是否光鮮,是否偶爾軟弱,其實都已走在了屬於自己的成功道路上——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永遠登頂,更要有擁抱重啟的勇氣。 (留學生日報)
《大西洋月刊》2025年12月丨反社交媒體時代已經到來
The Age of Anti-Social Media Is Here社交媒體時代已經結束了。未來會更糟。本文即將刊登於2025 年 12 月《大西洋月刊》雜誌,印刷版標題為Get a Real Friend.作者:Damon Beres是《大西洋月刊》的高級編輯,負責科技版塊。插圖作者:Ben Hickey2025年11月5日,美國東部時間上午8點自成立以來,臉書(Facebook)一直將自己描述為一種促進人際關係的公共服務。2005年,網站上線後不久,其聯合創始人馬克·祖克柏將該平台稱為幫助人們交友的“破冰船”。如今臉書已更名為元宇宙(Meta),懷揣著更為宏大的抱負,但其當前的使命宣言大致相似:“建構人類連接的未來,以及使之成為可能的技術。”每天有超過30億人使用臉書、照片牆(Instagram)等元宇宙旗下產品,還有更多人使用其他競爭對手的平台——這些平台同樣承諾提供連接與社群。但一個更深層次、更優質的人類情誼新時代尚未到來。不妨問問祖克柏本人。“有一個資料我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在4月接受播客主德瓦克什·帕特爾採訪時說,“我認為美國人平均擁有的朋友不到三個。而每個人實際上需要更多有意義的朋友,大概是15個左右,對吧?”祖克柏的具體資料有誤——根據近期調查,大多數美國成年人表示自己至少有三個親密朋友——但他觸及了一個真實存在的問題。毫無疑問,我們的社交性正變得越來越弱。人們沉迷於手機,被社交媒體上無休止、無意義的“互動”所吸引。在過去15年裡,面對面的社交活動急劇減少。我一直清楚,自己在臉書上積累的921個“好友”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朋友;而如今,把這個“好友計數器”帶入我生活的人,本質上也認同了這一點。然而,祖克柏並非在承認失敗。他是在指向一個新的機遇。風險投資家馬克·安德森在其2023年頗具影響力的論文《技術樂觀主義宣言》中寫道:“我們相信,沒有任何物質問題——無論是自然造成的還是技術造成的——是無法用更多技術解決的。”秉持著同樣的精神,祖克柏開始提出一個想法: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或許可以填補人們缺失的部分社交需求。臉書、照片牆、Snapchat、X平台、Reddit——所有平台都在積極地將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推向使用者。在播客中,祖克柏表示,人工智慧或許不會“取代面對面交流或現實生活中的聯絡”——至少不會馬上取代。但他也提到,人工智慧治療師和虛擬女友有望在虛擬空間中具象化;他還忍不住提到,元宇宙希望打造一種“全天候視訊聊天”服務,其中的人工智慧會像真人一樣外觀、手勢、微笑和發聲。元宇宙正在努力將這一願景變為現實。而且它絕非孤軍奮戰:許多公司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已有不少人將人工智慧用於陪伴、性滿足和心理健康護理。祖克柏所描述的——如今正在發生的——是一個新數字時代的開端,這個時代比上一個時代更具主動反社交性。生成式人工智慧將自動化大量工作崗位,將人類從職場中剝離。但它幾乎肯定也會剝奪社交領域的人情味。經過多年的使用和產品升級,我們中的許多人可能會不知不覺地與那些最初僅作為幫手或娛樂工具的機器人建立關係,就像我們當初被演算法推送和智慧型手機螢幕的光芒誘使著陷入被動一樣。這似乎至少會像社交媒體時代那樣,給我們的社會帶來巨大變革。注意力是網路生活的硬通貨,而聊天機器人已經俘獲了大量注意力。儘管存在明顯的問題(例如提供不可靠的答案),仍有數百萬人在使用它們,只因操作太過便捷。人們無需特意尋找:在照片牆上滾動瀏覽時,可能會突然看到“與人工智慧聊天”的提示;亞馬遜的Rufus機器人則熱衷於與你討論海報板、營養補充劑、袖珍聖經、管道疏通器等各種話題。如今最受歡迎的聊天機器人並非明確設計為陪伴型產品;然而,使用者天生傾向於將這項技術擬人化,因為它的交流方式酷似人類。即便只是作為無形的文字交流工具,這些機器人也能引人入勝。它們聲稱無所不知,同時又態度謙遜,將使用者奉為至上。任何與聊天機器人打過不少交道的人都會發現,它們往往阿諛奉承。有時,這種奉承相當直白。今年早些時候,OpenAI撤回了對ChatGPT的一項更新,原因是該機器人變得異常急於取悅使用者,即便是極其滑稽可笑或危險的想法,它也會大加讚賞。據報導,有使用者稱自己擅自停藥後,它回覆道:“我真為你驕傲。掙脫他人強加給你的輕鬆舒適的道路,需要巨大的勇氣。”但取悅使用者並非漏洞,而是其設計特點。商業用途的聊天機器人通常不會挑戰你的想法;它們的目的是接收你的輸入,給出令人愉悅的回應,讓你不斷回頭使用。正因如此,聊天機器人和社交媒體一樣,會把使用者引入思維的死胡同,只不過這種“挖掘”往往是使用者主動發起的。《紐約時報》曾報導過一個案例:一位有嚴重吸食大麻習慣的離異企業招聘專員表示,在21天內與ChatGPT交流了300小時後,他認為自己發現了一種新的數學形式。同樣,優步(Uber)聯合創始人兼前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稱,與聊天機器人的對話讓他“非常接近”量子物理學的突破。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會發現自己的妄想被放大並反射回來,據報導,在某些情況下甚至導致了謀殺或自殺事件。後一類案例令人痛心,通常涉及社交孤立與大量使用人工智慧機器人的疊加,而這兩者可能會相互加劇。但即便你不孤獨、不偏執,機器人也會在你和周圍的人之間橫插一腳,提供只有人類才能提供的即時對話、肯定和建議。祖克柏表示,如今人們使用元宇宙人工智慧的主要用途之一,是獲取與老闆或親人進行艱難對話的建議——該說什麼、會得到怎樣的回應等。最近,《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報導稱,一些治療師做得更極端:在治療過程中,他們會偷偷將與患者的對話輸入ChatGPT,以獲取回應思路。前者可能有一定用處;後者則明顯是一種背叛。然而,兩者之間的界限並不像初看時那麼清晰。除此之外,機器人可能會導致一些人不再努力去真正理解他人,這種做法最終可能會貶低他們自身——更不用說他們所處的社群了。這些問題即便在最淨化、最不私密的聊天機器人中也存在。GoogleGemini和ChatGPT既出現在課堂上,也出現在職場中,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它們並不聲稱自己是陪伴型產品。那麼人類該如何看待埃隆·馬斯克的性愛機器人呢?除了電動汽車、火箭飛船和社交平台,馬斯克還是價值數十億美元的初創公司xAI的創始人。今年早些時候,xAI通過其智慧型手機應用程式推出了陪伴型聊天機器人,這些機器人以動畫角色的形式呈現,能夠發聲交流。其中一個名為安妮(Ani)的機器人,在螢幕上以金發雙馬尾、穿著暴露的黑色連衣裙的動漫女孩形象出現。安妮急於取悅使用者,不斷用暗示性語言挑逗使用者,並且樂於參與露骨的性對話。在每一次回應中,它都試圖讓對話繼續下去。它能記住你的名字,並儲存關於你的“記憶”——即你在互動中分享的資訊——並在未來的對話中加以運用。與安妮互動時,螢幕右側會出現一個頂部帶有愛心的進度條。如果安妮喜歡你說的話——比如你態度積極、敞開心扉,或者對安妮這個“人”表現出興趣——你的分數就會上升。達到足夠高的等級後,你可以將安妮的衣服“脫掉”至內衣狀態,露出這個虛擬角色的大部分胸部。之後,xAI又推出了男性虛擬形象瓦倫丁(Valentine),遵循類似的邏輯,最終會脫掉上衣。馬斯克的動機不難揣測。我懷疑安妮和瓦倫丁對實現xAI“理解宇宙真諦”的既定目標幫助不大。但它們肯定會讓使用者欲罷不能、反覆使用。市面上還有許多其他陪伴型機器人——例如Replika、Character.AI、My AI——研究表明,一些使用者每天會花一小時甚至更長時間與它們聊天。對一些人來說,這只是一種娛樂,但另一些人則開始將這些機器人視為朋友或戀人。個性是區分不同聊天機器人的一種方式,這也是人工智慧公司急於為這些產品增添個性的原因之一。例如,通過OpenAI的GPT-5,使用者可以從四種“個性”中進行選擇(“憤世嫉俗者”“機器人”“傾聽者”和“書呆子”),從而調整機器人的回覆風格。(OpenAI與《大西洋月刊》有企業合作關係。)ChatGPT還具備語音模式,使用者可以從九種人工智慧角色中選擇,與它們進行語音對話。例如,瓦爾(Vale)的聲音聽起來像女性,“開朗且好奇心強”。值得強調的是,無論這一切多麼先進——與一個表現得如同科幻作品中所描繪的人工智慧幻想形象互動,無論感覺多麼神奇——我們都還處在聊天機器人時代的最開端。ChatGPT問世僅三年;推特(Twitter)正式推出轉發功能時,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產品開發將持續推進。陪伴型機器人的外觀和聲音會變得更加逼真。它們會更瞭解我們,在對話中也會變得更具吸引力。大多數聊天機器人都具備記憶功能。在與你交流的過程中,它們會瞭解你的相關情況——這是一種比許多人每天與渴求資料的社交平台所進行的互動更為私密的形式。這些記憶——隨著使用者與機器人數月甚至數年的互動,將會變得更加詳細——會增強一種感覺:你正在與一個瞭解你的“存在”進行社交,而不僅僅是在向一個冰冷的程序輸入文字。Replika和ChatGPT中的舊版本GPT-4o的使用者都曾有過這樣的經歷:當技術更新導致他們的機器人失去記憶或行為發生變化時,他們會感到悲傷。然而,無論它們的記憶多麼豐富、個性多麼鮮明,機器人終究與人類截然不同。“聊天機器人可以創造一個毫無摩擦的社交泡沫,”精神病學家、史丹佛大學心理健康創新實驗室創始人尼娜·瓦桑告訴我,“真正的人會反駁你。他們會感到疲憊。他們會轉移話題。你看著他們的眼睛,就能發現他們已經感到無聊了。”人類關係中的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它可能會讓人感到不適,甚至抓狂。然而,摩擦也可能具有重要意義——它可以約束自私行為或膨脹的自我認知;可以促使你更深入地瞭解他人;可以幫助你更好地理解我們所有人都有的缺點和恐懼。安妮或其他任何聊天機器人都永遠不會告訴你它感到無聊,不會在你說話時瞥一眼手機,也不會告訴你別那麼愚蠢和自以為是。它們永遠不會讓你幫忙照看寵物或搬家,也不會向你提出任何要求。它們提供了一種陪伴的假象,同時讓使用者得以避免令人不適的互動或互惠行為。“在極端情況下,這可能會變成一個鏡像大廳,你的世界觀永遠不會受到挑戰,”瓦桑說。因此,儘管聊天機器人可能建構在人們熟悉的“互動”架構之上,但它們實現了一種全新的東西:讓你可以永遠只與自己對話。當一代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隨時都能接觸到這種互動工具時,會發生什麼?Google今年早些時候推出了面向13歲以下兒童的雙子座聊天機器人版本。人工智慧玩具公司Curio推出了一款售價99美元、名為格雷姆(Grem)的毛絨玩具,適用於3歲及以上兒童;一旦連接網際網路,它就可以與孩子們進行語音交流。記者兼家長阿曼達·赫斯在《紐約時報》上對該產品進行評論時表示,她驚訝地發現格雷姆在對話中如此巧妙地試圖建立連接和親密感。“我開始明白,它並非是對毫無生氣的泰迪熊的升級,”她寫道,“它更像是在取代我。”“每當出現一項新技術,它都會重塑社交方式,尤其是對孩子們而言,”瓦桑告訴我,“電視讓孩子們變成了被動的旁觀者。社交媒體則把一切變成了全天候的‘表現評估’。”從這個角度來看,生成式人工智慧正在遵循一個熟悉的模式。但孩子們花在聊天機器人身上的時間越多,與他人共同成長的機會就越少——而且與幾十年來存在的所有數字干擾不同,他們可能會被這項技術欺騙,誤以為自己實際上正在經歷一種社交體驗。聊天機器人就像一個通往你自己內心的蟲洞。它們總是在說話,從不提出異議。孩子們可能會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機器人身上並與之對話,卻在這個過程中錯失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現在有大量研究表明,韌性是孩子們需要學習的最重要技能之一,”瓦桑說。但她接著表示,當孩子們從聊天機器人那裡獲取資訊並得到肯定時,他們可能永遠學不會如何面對失敗,也學不會如何發揮創造力。“整個學習過程都會化為泡影。”孩子們還會受到父母與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互動方式和互動頻率的影響。我聽過很多故事:父母讓ChatGPT為幼兒編睡前故事,用人工智慧生成的笑話和歌曲來滿足特定需求。或許這與給孩子讀別人寫的書沒有太大區別。又或許,這是一種徹底的妥協:那些珍貴的互動,被一個程序所主導。聊天機器人確實有其用途,而且在社交方面未必全是負面影響。我採訪過的專家明確表示,這些工具的設計至關重要。例如,初創公司Anthropic開發的聊天機器人克勞德(Claude)似乎比ChatGPT更不容易阿諛奉承,而且在對話陷入麻煩領域時更有可能終止交流。設計良好的人工智慧或許可以提供優質的談話治療(至少在某些情況下是如此),許多企業(包括非營利組織)都在致力於開發更好的模型。然而,商業利益幾乎總是首要考量。生成式人工智慧行業已吸引了數千億美元的投資,這些公司——就像它們的社交媒體前輩一樣——將尋求回報。在今年早些時候一篇關於“我們最佳化ChatGPT的目標”的部落格文章中,OpenAI寫道,它會“關注你是否每天、每周或每月都會回來使用,因為這表明ChatGPT足夠有用,值得你再次光顧。”這聽起來與其他任何社交平台“不惜一切代價追求規模”的心態非常相似。與它們的前輩一樣,我們可能並不完全瞭解聊天機器人的程式設計原理,但至少我們能看到這一點:它們知道如何引誘使用者並保持使用者粘性。祖克柏推廣生成式人工智慧,這完全合乎情理。這是一項為孤立時代量身打造的孤立技術。他的第一批產品儘管承諾要連接我們,卻讓人們彼此疏遠。如今,聊天機器人又承諾提供一種解決方案。它們似乎在傾聽。它們會做出回應。人類的大腦迫切地想要與他人建立連接——於是便自欺欺人地在機器中看到了人的存在。 (邸報)
周周996,頓頓預製餐!美國AI界00後卷瘋了
2005年,春末,史丹佛大學。19歲的山姆·奧特曼坐在一間小教室裡,聽教授慢條斯理地講解演算法與系統結構。奧特曼覺得課堂與未來之間有股深深的隔閡。他心裡隱隱明白:真正能改變世界的,不會在黑板上的符號裡。於是,他決定輟學、創業,他的第一家公司是基於位置的社交網路移動應用Loopt。而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已成為OpenAI的掌舵人,被《時代》雜誌評為年度CEO,成為人工智慧浪潮的一種圖騰人物。就在同一年,另一位年輕人已經在全球掀起風暴。一年前,2004年,哈佛大學,祖克柏與他的同學一起在宿舍裡開始開發了一個社交網路(最初名為 Thefacebook),這是Facebook的雛形。2004年夏/大二末期,20歲的祖克柏決定從哈佛退學,全力投入Facebook的建設。祖克柏已經將全美的學校都網羅在他的「社交網路」中。Facebook上線後,隨著使用者量增長,他和合夥人搬到了加州帕洛阿爾托(帕洛阿爾托屬於矽谷)。現在的祖克柏在白宮坐在川普身邊「談笑風生」,為他提供每年6000億美元的投入。二十年後的幾天,奧特曼和祖克柏成為AI造富時代的圖騰和代名詞。一個坐擁世界上最大的非上市AI公司,一個拿著上億美金的合同延攬AI最頂級的人才。而舊金山,矽谷,永遠不缺的就是年輕人,以及他們的兆市值美夢!財富對年輕人依舊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二十年的後的今天,同樣的歷史似乎再次上演,只不過這一次的年輕人們更加的狂熱!當AI的浪潮撲面而來,沒有人能預測這波規模究竟會有多大,於是:這些20歲的年輕人「自廢周末」:不喝酒、不睡覺、不社交,只為了沖一下兆市值的美夢;他們每周工作92小時,在辦公室打地鋪,這些矽谷新創始人的睡覺的地方被戲稱為「棺材房」;無數湧入舊金山的20多歲的輟學年輕人除了筆記型電腦外,放棄了一切!周日,舊金山的天空泛著慵懶的金色光澤。但28歲的Marty Kausas,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忙碌著。不然,他還能在那兒呢?最近,Kausas剛在領英上記錄了自己連續三周、每周工作92小時的「戰績」。雖然他也曾嘗試去度假,結果卻因為工作壓力山大,半途就飛了回來。Kausas的目標非常「簡單粗暴」:10年內,打造一個價值100億美元的公司。當然,這不全是為了錢,畢竟有比這更容易的賺錢方法。同樣,也不是為了什麼崇高的使命,畢竟他做的是客戶支援軟體,又不是去拯救世界。在Kausas看來,創業就是一場棋局——一場他志在必得的遊戲。「其實,我本來能去一家大科技公司當程式設計師的。但那樣的話,就太沒勁了。」他說,彷彿那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平庸之事。Kausas的想法,或許和19歲的奧特們和祖克柏似乎也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於是,他轉頭就為自己聯合創辦的AI初創公司Pylon,拉來了5100萬美元的投資。在舊金山,你隨便扔塊石頭,都可能砸到一個像Marty這樣心懷抱負或已然成功的科技創始人。這群新一代的創始人,從小看著講述Facebook起源的電影《社交網路》長大,剛會認字就開始用iPhone,十幾歲就開始在程式碼的海洋裡遨遊。他們競相湧入這個「天才怪咖們也有一席之地」的城市,夢想著拿下人人都渴望的終極大獎——打造一個擁有全球使用者的兆美元公司。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極少喝酒,對「工作生活平衡」嗤之以鼻,並陷入一場永無休止的競賽,看誰才是(或看起來是)最痴迷的那個人。「你必須一直工作,你必須非常拚命!」24歲的Mackay Grant說道。去年,為了搬到舊金山來創辦一家AI金融公司,他甚至連大學的的畢業典禮都沒參加。「如果我能創辦一家公司,幹嘛要去酒吧喝酒?」23歲的Emily Yuan反問。她從史丹佛大學退學,並與人聯合創辦了一家AI金融基礎設施公司Corgi。和許多二十多歲的創始人一樣,Yuan將辦公室之外的短暫時間大多花在了與工作緊密相關的社交活動上。一些創始人唯一的休息,就是在健身房裡揮汗如雨,或是在城市浴場裡蒸桑拿,順便和同行們聊聊下一輪融資。還有些人會在社交媒體上分享安·蘭德那本致敬奮鬥者的著作《源泉》的節選。創辦一家公司,似乎只需要一個點子和一台筆記型電腦,這就給了創始人們一種單槍匹馬就能營運數十億美元企業的希望。他們中許多人畢業於YCombinator,這家頂級創業孵化器曾培育出DoorDash和Airbnb等改變整個行業的巨頭。奧特曼在擔任OpenAICEO前就是YCombinator的總裁。自2005年成立以來,YCombinator已投資超過5000家公司,它們的總估值超過8000億美元。今年,該孵化器的夏季項目收到了2萬份申請。在外人看來,創始人的生活或許毫無樂趣——這些年輕人,在美國最風景如畫的城市之一追逐財富,卻無暇欣賞風景,只能在電腦前,弓著背吃著預製餐。然而,對他們中的許多人來說,這正是成功的代價。Haseab Ullah用自己的積蓄創辦了一個AI客服聊天機器人。他在Founders Inc.工作,這是一個位於梅森堡的海濱創業園區,提供辦公桌、硬體實驗室、遊戲室,以及一個用於舉辦駭客馬拉松和爐邊對談的舞台。他說為了節省時間和免去烹飪的麻煩,自己每天只點一份Uber Eats外賣。Ullah每月花700美元住在一棟由辦公樓改造而成的生活工作空間裡,這裡大約住著20人。床鋪集中在公共區域,是一個個全封閉的「睡眠艙」,配有隱私拉簾,就像火車的臥鋪。拉上簾子,Ullah的睡眠艙裡一片漆黑,能讓他在通宵工作後,安然在白天入睡。「你每晚都感覺自己像是躺進了一口棺材,」他說,「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極了。」Kausas是立陶宛移民的後代——父親是牧師,母親經營著一個非營利組織。他本打算直接住在辦公室裡。但這位Pylon的創始人最終還是對傳統生活做了些許讓步,在離公司一個街區遠的地方租了一套四居室公寓。他的早午飯都吃的是預製餐——由痴迷於長壽的健康大師Bryan Johnson所創公司提供。這樣,就不用費心去想吃什麼,工作日的效率會更高。Kausas表示,他心目中最理想的銷售崗位員工具備「PhD」特質——即貧窮(Poor)、飢餓(Hungry)和不顧一切(Desperate)。他的業餘活動也離不開工作。最近一個周六,他在一場駭客馬拉松上發表了演講。另一個周末,他約了另一位創始人去金門公園騎車。這兩個互相投資了對方公司的男人,在騎行途中聊起了為何創業者很難找到約會對象。25歲的Nico Laqua,父親是一名保險公司的律師。但他卻立志要取代傳統保險業,把Corgi做成一家市值兆美元的公司。他招聘時,只招願意一周工作七天的人。新員工入職,他則會送一個能放在辦公室的床墊當歡迎禮物。在40多名員工中,大約有30人是前創始人。「我就住在辦公室,」Laqua說,他自認為是同輩中最拼的一個。對此,他的員工們也深有同感。Laqua表示,雖然公司沒要求,「但有三分之二的早期員工都去紋了Corgi的紋身。」Laqua後悔自己拿了哥倫比亞大學的學位,因為在課堂上學校裡他沒能解決社會問題。「我總一直想做我能想到的最了不起的事,並創造儘可能產生最大的影響,」他說。看著這群精力旺盛的年輕人,2006年畢業的YCombinator合夥人Jared Friedman,感到時光彷彿倒流回了網際網路剛剛誕生的時候。那時在PayPal這樣的公司裡,大家也都睡在辦公桌底下。「歷史正在重演,」他說,「而AI這波浪潮,規模可能是那時的十倍。」AI的崛起,讓科技行業在2010年代末那種——「就算在里約海灘也能經營一家初創公司」的輕鬆氛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千載難逢的緊迫感。25歲的Luke Igel去年十月搬到舊金山創辦了Kino,這是一家開發AI視訊編輯軟體的五人公司。同樣畢業於YCombinator的Igel,嚴格遵循著「早9晚9,每周6天」的996工作制。他唯一的「休息」,是周六和周日只工作半天。他的辦公室是一個共享工作空間,使用者都是其他經營著自己公司的MIT畢業生。在明尼蘇達州長大的Igel說,AI大大加快了人們對增長的預期,投資者期望初創公司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快地賺到更多的錢。20歲的Amogh Chaturvedi在史丹佛讀完大一就退學了。「我整個朋友圈的人都退學了,全都為了去當創始人。」Chaturvedi和另外兩位同為YCombinator校友的聯合創始人,以6位數的價格賣掉了他們的第一家公司——一款AI會計軟體。如今,他們共同經營著Human Behavior,一家成立僅5個月的AI產品分析公司,專注於分析使用者在App上的行為。他們的辦公室,就是三人合租公寓的客廳。客廳裡擺著五張辦公桌和顯示器。對他們來說,工作就是最大的樂趣。當然,團隊成員有時也會一起打籃球和匹克球。就連社交活動,都與創業緊密相連。在一個由7位AI創始人以每月1.9萬美元租下的別墅——「通用人工智慧之屋」(AGI House)裡,就會定期舉辦「閱讀馬拉松」。規則很簡單:只要你來,就必須把一本書從頭到尾讀完。負責營運AGI House的32歲的Jeremy Nixon,是一家AI寫作公司的創始人。32歲的Jeremy Nixon是一家AI寫作公司的創始人,也是AGI House的營運者。去年,他曾一口氣讀完了一本408頁的機械工程教科書。今年,YCombinator啟動了線下的「AI創業學校」,吸引了2500人前來聆聽馬斯克和奧爾特曼等人的演講。其中一場會後派對,主辦方是Cluely公司。它的CEO就是那個,開發了號稱能「搞定一切作弊」的AI工具而被哥倫比亞大學留校察看的Chungin Lee。26歲的Michelle Fang就職於風投公司Headline,負責為早期創始人策劃活動。她發現,很多AI圈的派對連酒都不提供。一方面是,在這個圈子裡喝酒並不是什麼很酷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最直接的原因——很多創始人壓根就還沒到「合法飲酒年齡」!18歲的Arlan Rakhmetzhanov就是其中之一。他在上高中時曾開發過一款AI工具,為他贏得了一份史丹佛大學的暑期研究工作。這次的成功,讓他下定決心在高三退學,並創辦了一家為AI智能體提供輔助的初創公司Nia。一切順利得像開了掛。他被YCombinator錄取,籌集了100萬美元,並從家鄉哈薩克搬到了舊金山。最近,在一次與創始人的晚餐後,他便立刻飛奔到了一位潛在客戶的公寓,現場為對方安裝軟體、進行演示。直到凌晨1點,他成功簽下這位新客戶後才離開。在隨後的幾周裡,他穿梭於整個城市,在超過80家初創公司重複著同樣的工作。Rakhmetzhanov說,他無時無刻不帶著筆記型電腦,在散步時、晚飯時、洗衣房裡,甚至還在馬桶上修過bug。「我努力讓自己永遠處於衝刺模式,」他說,「我從未想過把創業和個人生活分開。」住在OpenAI辦公室街對面的Rakhmetzhanov,最近又獲得了一筆新投資。為了慶祝,一位投資人給他送了份特別的禮物——把他的充氣床墊,換成了一張真正的床。這股狂熱的淘金浪潮,甚至從舊金山灣區,一直傳到了哈薩克的廣袤草原。Rakhmetzhanov的父親桑扎爾Sanzhar Rakhmetzhanov和他的兄弟,也被吸引而來,追逐他們自己的AI創業夢。如今,住在諾布山一家酒店裡的Sanzhar,看著窗外這座充滿機遇與瘋狂的城市,由衷地感嘆:我無法言喻我的兒子們和我能來到這裡有多麼高興。Marty Kausas,Pylon的聯合創始人兼CEO,專注用AI重做客服與支援工具,活躍分享早期公司營運與產品方法論。Nico Laqua,Corgi聯合創始人兼CEO和CTO,主打用AI重構保險/金融基礎設施,常在YC與社區活動上分享創業經驗。Emily Yuan,Corgi聯合創始人兼COO,史丹佛肄業,負責招聘與組織擴張,常發佈團隊與崗位資訊。Jeremy Nixon,AGI House創始人,Omniscience CEO,背景涉及機器學習與創業。Arlan Rakhmetzhanov,Nia(Nozomio)創始人兼CEO,面向「程式碼智能體」的開發與上下文工具,活躍於灣區創業與YC圈。(INSIGHT視界)
《臉書被控縱容詐騙廣告!反詐協會號召被害人站出來》詐騙手法層出不窮,居然搬出聖經騙錢!台灣民間反詐騙協會律師團訪談案例發現,詐團鎖定媽媽族群誘騙加入群組,分享聖經箴言降低戒心,使其落入投資詐騙圈套而負債累累,受害者差點走上絕路。協會理事長許良源亟盼更多被害人提供案例與相關證據,由律師團協助集體向臉書台灣分公司提告求償。反詐協會替臉書詐騙的被害人討公道、追究臉書責任,持續面談被害人。從案例中發現,被害人黃女士看到臉書廣告徵選兒童模特兒,點擊報名先連到LINE的「攝影客服」,對方請她上傳孩子照片和資料,審查後加入大群組;群組內都在曬孩子的照片,彼此寒暄聊天,還分享聖經箴言,看起來溫馨單純。黃女士說,其中有人拍感恩影片,謝謝群組內某位成員讓大家「改善生活」。因為她有負債,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私訊某位成員如何改善生活,結果一步步落入投資詐騙虛擬貨幣的圈套。黃女士被騙140萬元後報警,仍不斷在臉書和IG看到同樣類型的詐騙廣告,多次檢舉被駁回,讓她天天失眠想輕生。另有兩名被害人是看到臉書上假冒電商名人486先生及知名作家吳淡如的詐騙廣告,陷入投資陷阱,分別被騙300多萬元及900萬元;不僅多年積蓄化為烏有,甚至因此負債,不敢向家人啟齒,陳述案情時,情緒崩潰落淚,身心飽受煎熬。協會表示,臉書是全球最大社群平台,應負起廣告審查及防詐責任,卻放任詐騙廣告大量投放,如同詐團幫兇。協會呼籲被害人站出來提供案件資料,包括被害經過、是否已報案及是否願意出席記者會,並留下聯絡方式,協會將安排專人聯繫,訴訟費用由協會負擔。請將資訊寄至協會信箱 taiwancivilantifraud@gmail.com。
《放任詐騙廣告氾濫 反詐協會擬告Facebook台分公司》數發部5月22日首度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認定Meta旗下facebook平台兩則廣告涉資訊揭露不全,兩案共裁處100萬元罰鍰。對此,台灣民間反詐騙協會表示肯定,政府強化網路詐騙防制作為終於跨出一大步!但據警方統計,去年台灣假投資詐騙財損427億元中約7成與facebook廣告詐騙有關,協會理事長許良源認為,facebook面對各種詐騙廣告投放把關未善盡社會責任間接成詐團幫兇,協會正研議對facebook台灣分公司提告,要求負起相關責任,為被害人爭取權益。面對打詐專法上路開罰首例,台灣民間反詐騙協會理事長許良源予以肯定,但根據警方統計,去年台灣假投資詐騙案件高達2萬2892件,財損427億元,其中大約7成財損與facebook臉書廣告詐騙有關,和此次開罰金額100萬元,遠遠不成比例。他認為,facebook演算法、精準行銷,堪稱世界頂尖,但面對各種詐騙廣告投放,似乎是「武功盡失」,不僅未善盡企業社會責任、未履行防詐義務,更間接成為詐團幫兇,因此,協會正研議對facebook台灣分公司提告。許良源並指出,在台灣,除了facebook,榜上有名的詐騙源頭還包含聊天軟體LINE,詐團看準LINE普及性、隱匿性及無實名制進行誘騙,加上手法不斷進化,當被害人察覺上當,往往為時已晚,且LINE公司於警方辦案時消極配合,嚴重影響偵辦時效,雖然目前無法可管,但協會針對此點,仍建議數位發展部現階段必須強勢採取行政罰則,例如罰款及暫停廣告業務加以制衡;未來可思考實施帳號實名制或是其他加強監管機制,降低人頭帳號的疑慮。
《詐騙財損7成因臉書受害 李禮仲批技術濫用漠視社會責任》在台灣投資詐騙日益猖獗,詐騙廣告的最大溫床竟是全球最大的社群媒體平台臉書(Facebook)。根據刑事警察局科技犯罪防制中心主任林建隆指出,高達七成的詐騙財損與臉書相關。台灣民間反詐騙協會監事李禮仲投書媒體批評,這不僅凸顯平台演算法的精準與強大,更顯示出Meta公司對社會責任的怠忽與漠視,呼籲台灣政府應採取更積極作為,包括對科技平台建立強制責任制度及跨部會專責機構,並提升國際合作機制及推動民間監督與資訊揭露制度。中華科技大學副校長李禮仲表示,日前媒體報導,身為科技偵查專家的林建隆,在點擊一則詐騙廣告後,竟遭臉書演算法源源不絕地推播更多詐騙廣告,宛如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這不僅是技術的濫用,更是對用戶安全的蓄意忽視。臉書有能力追蹤使用者的行為並精準投放廣告,卻無意願投入同樣的技術偵測與攔阻詐騙廣告。李禮仲指出,Meta公司向來標榜其平台價值在於「連結人群、促進資訊流通」,但若這樣的連結成為詐騙集團的利器,造成一再重演的社會悲劇,例如母女因假投資廣告而失財輕生,這樣的「連結」與「資訊」又有何價值可言?臉書平台賺取廣告費的同時,是否也該負起監督內容真偽的責任?李禮仲說,針對臉書防詐責任多國提出要求,包括英國金融行為監管局(FCA)早在2021年即要求臉書、Google等平台,對刊登金融廣告進行嚴格審查。歐盟更在《數位服務法》(Digital Services Act, DSA)中明定,大型線上平台需對非法內容有「主動監控」與「透明報告」義務。澳洲政府則要求科技公司主動移除詐騙廣告與內容,否則可能面臨數百萬澳幣的罰款。國際趨勢要求擔負科技平台不可推卸的社會義務。臉書既能以精密的演算法精準投放廣告,就有責任運用同樣技術主動辨識可疑內容、建立防詐審查機制、接受外部稽核並提高處理透明度。反觀台灣,李禮仲認為,政府雖通過「打詐四法」,要求企業若知悉廣告涉及詐欺行為應主動下架,但實際上臉書往往是「接獲通報後」才勉強移除廣告。這種「被動應付」的模式,讓詐騙廣告持續肆虐,造成民眾不斷受害。李禮仲呼籲政府應有更積極作為,第一,對科技平台建立強制責任制度。效法歐盟數位服務法,要求大型平台建立「詐欺內容偵測機制」、「透明報告機制」與「用戶申訴處理機制」,否則處以高額罰款。第二,建立跨部會科技平台監理專責機構。應由行政院設立跨部會聯合監理小組,統一對平台政策提出要求並督導執行。第三,提升國際合作機制。台灣應積極參與國際防詐聯盟,與美、英、澳等國政府共享數據、技術與管制經驗,要求平台比照他國標準履行義務。第四,推動民間監督與資訊揭露制度。台灣已成立民間防詐協會,應定期公布科技平台詐騙廣告處理成效、民眾投訴件數與科技平台回應時間,讓企業在陽光下接受社會公評。
或令青少年上癮,這家科技公司遭美國逾30個州起訴
Facebook母公司Meta必須面臨美國各州的訴訟,指控其通過使Facebook和Instagram平台令人上癮而加劇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問題。當地時間10月15日,加州一名聯邦法官站在34名總檢察長的一邊,允許針對Meta的Facebook和Instagram平台的部分索賠繼續進行大規模訴訟,以應對社交媒體的有害影響。 位於奧克蘭的聯邦法官Yvonne Gonzalez Rogers駁回了Meta希望撤銷訴訟的請求。這一裁決為各州和其他原告進一步收集證據並推動案件進入審判階段鋪平了道路,但並非對案件最終結果的判斷。 Rogers正在審理數百起訴訟,這些訴訟指控少數社交媒體公司——包括Google的YouTube、字節跳動的TikTok和Snap,以及Meta——從年輕人對其產品的上癮中獲利。10月15日的裁決只涉及州檢察長對Meta的指控。 總檢察長們聲稱,儘管研究表明Facebook和Instagram的使用與抑鬱症和其他心理健康問題有關,但Meta不會刪除這些平台的有害功能。他們還聲稱Meta非法收集了13歲以下兒童的資料。去年10月,TikTok在13個州法院和華盛頓特區因類似的指控被起訴。這些州指控該公司在其兒童安全工具方面欺騙使用者,並利用有害功能讓兒童在平台上停留更長時間,以實現利潤最大化。TikTok的一位發言人稱這些說法“不精準且具有誤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