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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一架波音737客機憑空消失13年!剛在機場被發現!印媒:又贏了,白撿一架飛機
2025年11月,印度加爾各答機場的一場基礎設施清理工程,意外挖出了一個埋藏13年的“航空謎團”——一架註冊號為VT-EHH的波音737-200飛機,在憑空消失了13年後,重新被人發現——在機場偏僻角落靜靜停放了13年。據《紅星新聞》12月3日援引印媒的報導,這架機齡已達43年的飛機,自2012年退役後便從印度航空的資產記錄中“憑空消失”,既未進入折舊清單,也未參與報廢流程,卻讓航空公司默默支付了13年停機費。這架飛機是波音737-200型號,它本應是印度民航發展的縮影,最終卻淪為管理混亂的註腳。1982年,它作為客運機型交付給“印度人航空”,彼時正值印度民航業起步階段,憑藉穩定的性能成為當時的“服役明星”。1998年,它被租賃給印度聯盟航空,繼續承擔區域客運任務;2007年,隨著業務調整,它被改裝為郵政貨機,轉交給印度郵政使用,直至2012年因機齡老化正式退役,停放在加爾各答機場。按照正常流程,退役飛機需進入資產清算程序:要麼拆解回收零部件,要麼改造為展覽品或培訓裝置,最不濟也會記錄在案等待處置。但這架飛機的“命運轉折點”,恰好撞上印度航空的兩次重大變革——2007年印度政府宣佈將“印度人航空”與印度航空合併,2011年新公司以“印度航空”名義營運;2021年,經營不善的印度航空又被塔塔集團收購,回歸私有化。兩次變革中,資產交接的混亂讓這架飛機成了“漏網之魚”:合併時的檔案交接遺漏了它,私有化前的資產審計又未發現它的“失蹤”,最終導致它在機場角落“隱身”13年。更諷刺的是,這13年間,加爾各答機場始終按正常標準向印度航空收取停機費,累計金額約100萬盧比(約合8.8萬元人民幣),而印度航空的財務系統竟從未對這筆“無名支出”產生質疑。直到2025年機場清理土地,工作人員聯絡印度航空要求移機,公司內部核查時才驚覺:“我們還有這樣一架飛機?”這真是漏洞百出的管理水平,一架客機從“服役明星”變成“機場幽靈”。這起“幽靈飛機”事件看似荒誕的管理疏漏背後,實則是印度航空數十年營運亂象的集中縮影。應該說它絕非偶然的檔案遺漏,而是印度航空長期管理體系崩壞的必然結果。印度航空首席執行長坎貝爾·威爾遜在事件曝光後坦言:“2021年私有化前,公司根本沒有結構性的完備固定資產記錄。”這句話揭開了印度航空營運亂象的核心——從資產登記到安全管理,多個關鍵環節存在致命漏洞。從資產管理制度來看,一架價值數千萬的飛機從記錄中消失13年,暴露了三級管理失效。首先是基層記錄失效,2012年飛機退役後,負責資產登記的部門未將其錄入退役清單,導致後續流程“無據可依”;其次是中層審計失效,每年的財務審計、資產盤點均未發現這一“空白”,甚至連停機費的對應資產都未核實;最後是高層監管失效,兩次重大企業變革(合併、私有化)時,資產核查團隊都未全面梳理存量資產,讓“失蹤飛機”成了“燈下黑”。更深層的原因,在於印度航空長期的“國有體制弊病”。自1953年收歸國有後,印度航空便陷入“虧損-注資-再虧損”的惡性循環,截至2021年被塔塔集團收購前,累計債務已達6000億盧比(約合500億人民幣)。臃腫的官僚體系、低效的決策流程,讓企業連最基礎的資產管控都難以保障。正如塔塔集團接手後發現的,印度航空的固定資產記錄多為紙質檔案,數位化程度極低,甚至存在“同一資產重複登記、部分資產完全無記錄”的情況,這為“幽靈飛機”的出現埋下了隱患。值得注意的是,這種管理漏洞並非個例。2025年印度民航局的審計報告顯示,印度航空過去一年存在51起安全違規行為,其中7項一級違規涉及飛行員培訓缺失、未經認證模擬器使用等核心問題;更有資料顯示,其飛行員未完成波音787/777機型監控職責培訓的比例高達25%,訓練裝置合規率不足60%,遠低於全球前20強航企93%的安全審計通過率。“幽靈飛機”事件,不過是印度航空管理亂象的“冰山一角”。不過,印度人不會像我們這樣認為,基因中的贏學思維早已發揮作用,所以在印度人看來,這並不是管理上的漏洞,也不是把一架飛機丟了13年,而是“憑空又得到了一架飛機”,所以有的印媒在評論這件事時稱“白撿一架飛機”,贏了!白撿的飛機,不能浪費了,一定要用好,如今這架“幽靈飛機”已被印度人從加爾各答機場轉移到了德里,打算將它改造為維修工程師培訓機,以另一種方式“重返崗位”。拜託,這种放到角落裡生鏽13年的飛機,就不檢查檢查它有沒有問題嗎? (科普大世界)
馬斯克說AI會讓金錢消失,但他只說對或只說了一半
今天,馬斯克的一個訪談又刷屏了,而在這個訪談中,他又一次用班克斯的文化系列來設想人類的未來。在與印度最大的網際網路券商 Zerodha 的創始人、著名的“千禧一代”億萬富翁 Nikhil Kamath的深度對談中,馬斯克將目光投向了二十年後的文明終局,拋出了一個“三連預測”。他認為,在未來的10 到20 年內,困擾人類數千年的“工作”概念將徹底異化,變成一種純粹的可選項,更像是一種類似打高爾夫球般的“愛好”。在他建構的那個圖景裡,AI 和機器人技術的指數級躍遷將能夠滿足人類的一切需求,“凡是你所能想像到的東西,都能被製造出來,都能唾手可得” 。順著這個邏輯推演,他得出了一個顛覆性的結論:在這種物質極大豐富的世界裡,金錢作為“勞動力分配的資料庫”的歷史使命將宣告終結,其重要性會急劇下降,甚至最終像馬車鞭子一樣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為了讓這個概念更具象,他引用蘇格蘭科幻大師班克斯筆下《文化》(The Culture)系列中的烏托邦:在那裡,沒有貨幣,沒有貧困,物質豐饒到近乎神蹟。但馬斯克也敏銳地補充道,我們當前熟悉的貨幣消失了,一種“根本性貨幣”卻依然存在,那就是能源。在他眼裡,“能源才是真正的貨幣”,而比特幣之所以在當下顯得特殊,僅僅是因為“它是基於能量消耗的”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馬斯克第一次兜售這套“技術彌賽亞”式的理論了。在過去的一系列公開發言中,他也曾反覆提到,AI 和人形機器人將徹底消滅貧困,讓地球上的每個人都變得“富有”,將實現UHI即全民高收入;未來貨幣將“停止相關性”,文明發展的約束不再是銀行帳戶裡的數字,而是電力、質量等冰冷的物理限制 。這一套描繪,與矽谷近年來流行的“AI 社會主義”式想像高度同構。甚至連一向謹慎的“AI 教父”傑佛瑞·辛頓(Geoffrey Hinton)也曾多次警告:AI 雖然會帶來大規模失業,卻會讓少數資本所有者的利潤飆升,“這就是資本主義系統的運作方式”;如果要避免社會撕裂,最終很可能需要某種 UBI(全民基本收入)或更接近社會主義的再分配機制。於是,一個非常誘人、近乎完美的邏輯閉環出現了:AI + 機器人 → 物質極大豐富 → 全民高收入 / 基本保障 → 錢的重要性下降甚至消失 → 人類從“為生存工作”中解放出來 。聽起來,這幾乎就是技術版的“共產主義遠景”,只是被馬斯克換成了“能源貨幣”和太空文明的硬核包裝。然而,問題在於:這套宏大的敘事裡,缺少了一整塊至關重要的拼圖:權力、資本與結構性的不平等。馬斯克看見了硬幣的一面,即作為交換媒介的貨幣在豐饒中失去標價功能;但他可能只說對了一半,或者只說出他想法的一半。在硬幣的陰暗面,作為生產資料的資本,在AGI(通用人工智慧)的時代,非但不會退場,反而會變得比以往更加重要,可能會在廢墟之上建立起前所未有的絕對統治。一、豐饒的幻象:金錢的死亡與資本的永生我們要理解馬斯克的預言,首先必須釐清“金錢”(Money)與“資本”(Capital)這兩個在現代語境中常被混淆的概念。在馬斯克的願景中,金錢之所以消失,是因為“稀缺性”的終結。當AI能夠以近乎零邊際成本生產出無限的商品,當人形機器人Optimus能夠像“馮·諾依曼探測器”一樣利用環境資源自我複製,價格體系確實會崩塌 。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口袋裡的法幣,作為購買生活資料的憑證,其價值將無限趨近於零,因為在一個空氣般豐饒的世界裡,沒人會為空氣付費。但是,“資本”從來就不等同於購買力。資本的本質,是帶來剩餘價值的價值,是生產資料的集合 。在AGI時代,資本的具體形態不再是原本的廠房或地契,而是那數以萬計的 H100 GPU 叢集,是消耗著吉瓦級電力的超級資料中心,是能夠自我迭代的程式碼庫,以及那些日夜不休的機器人軍團 。AI帶來的關鍵經濟效應,不是簡單地讓商品變便宜了,而是讓資本能夠徹底地、無情地替代勞動 。在過去的三個世紀裡,資本家擁有工廠(資本),但他必須僱傭工人(勞動)才能讓工廠運轉。這種“資本+勞動”的二元結構,賦予了人類勞動者不可剝奪的博弈權,無論是通過罷工、跳槽,還是通過提升自我技能來換取高薪。但在AGI時代,這一古老的契約被撕碎了。僱主不再需要向人類購買時間,因為資本(運行軟體的資料中心)可以直接替代人類的腦力,資本(機器人)可以直接替代人類的體力 。當“勞動”這個要素從生產函數中被剔除,剩下的唯一制約因素就是“資本”本身。誰擁有了算力,誰擁有了能源,誰就擁有了世界。金錢作為消費符號或許會消亡,但資本作為控制權,將變得更為重要,甚至不可撼動。二、最後的槓桿斷裂:當“天才”淪為程式碼在過去,樂觀主義者常安慰我們:“金錢買不到一切,比如它買不到頂尖的創意和人才。”歷史上有無數這樣的案例:2000年成立的藍色起源(Blue Origin)擁有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的巨額資金支援,卻在太空競賽中輸給了資金相對匱乏、成立於2002年的 SpaceX。同樣,一個世紀前,資源有限的萊特兄弟擊敗了擁有政府巨資支援的蘭利團隊 。這些故事告訴我們,人類的才智、文化和雄心是具有獨特性的,是無法簡單通過“砸錢”來複製的。這曾是普通人逆襲的最後通道——用才華戰勝資本 。然而,AGI 的出現,正在填平這條護城河。如果頂尖的 AI 研究員本質上被蒸餾為一個模型權重,如果最好的工程師變成了一段可以自我最佳化的程式碼,那麼“人才”就從一種不可複製的有機體,變成了一種可以標準化的數位資產 。在 AGI 時代,只要你有足夠的資金購買 GPU(資本),你就可以“克隆”出一萬個愛因斯坦,一萬個馮·諾依曼,甚至一萬個馬斯克。你不必再像過去那樣,在茫茫人海中費力篩選那些性格古怪的天才,也不必擔心他們會被競爭對手挖走。因為一旦有了替代型AI,金錢就更容易找到頂尖人才……因為 AI 可以被克隆。於是,那些曾讓人類引以為傲的複雜偏好、藝術願景、神聖信念,在能夠不知疲倦驗證程式碼的 AI 面前,都失去了作為“生產力護城河”的意義 。這會導致一個令人絕望的推論:在 AGI 時代,資本轉化為現實成果的能力將得到史無前例的提升。 任何“白手起家”的挑戰者,面對擁有無限算力複利效應的巨頭,都將如螻蟻般脆弱。普通人通過“勞動”或“智力”實現階層躍遷的通道,可能將被永久關閉 。三、自我複製的機器人:物理世界的終極壟斷馬斯克在訪談中不經意間透露了未來壟斷的終極形式。他提到,特斯拉的 Optimus機器人不僅僅是助手,它們的目標是成為一種“馮·諾依曼探測器”,即能夠利用當地資源進行自我複製的機器 。這是一個極具毀滅性的概念。想像一下,如果第一家掌握了完全自動化製造技術的公司,建立起了第一座能夠“生產機器人的機器人工廠”。這家工廠不再需要人類工人的培訓周期,不受限於人類的生理疲勞,它唯一的限制只有能源和原材料 。這就是資本的“奇點”。在這個奇點之後,初始資本的規模將決定一切。誰擁有第一支能夠自我複製的機器人軍團(初始資本),誰就擁有了指數級增長的生產力。這種增長不再依賴於社會的協作,不再依賴於市場的交換,它變成了一種純粹的、物理層面的“佔領”。馬斯克說未來唯一的硬通貨是“能源”,文明的進步取決於卡爾達肖夫尺度(你能利用多少地球、太陽乃至銀河系的能量) 。這話說得很物理、很客觀,但它掩蓋了分配的殘酷性。在這個能源本位的未來,普通人能通過“勞動”生產千瓦時嗎?不能。你無法通過立法創造能源。只有擁有太陽能 AI 衛星網路(如馬斯克構想的那樣)、擁有核聚變反應堆的超級實體,才能發行這種“貨幣” 。當馬斯克說“金錢毫無意義”時,他的潛台詞可能是:你們手中那些用來交換漢堡的紙幣確實沒意義了,但我手中掌握的定義物理世界運行規則的“能量”和“智能”,才是真正的主宰。四、未來的三種劇本:我們將在那裡安身?如果上述邏輯成立——勞動價值歸零、資本權力無限放大,那麼人類社會的結構將發生怎樣的演變?結合馬斯克的展望與現實的制約,未來或許會坍縮為以下三種劇本中的一種。劇本 A:仁慈的動物園(技術樂觀派的烏托邦)這是馬斯克和許多矽谷大佬公開兜售的版本。在這個劇本中,由於生產力極大過剩,政府或 AI 超級富豪將建立“全民高收入”(UHI)制度 。這並非出於傳統的福利邏輯,而是因為創造財富實在太容易了。正如資料推算的那樣:如果美國億萬富翁財富的 1% 用於對外轉移支付,在奇點經濟增長下經過 16 次翻倍,就足以給地球上每個人提供相當於 50 萬美元的購買力 。人類將不再需要工作,工作變成一種像“打高爾夫”一樣的愛好。我們將生活在一個由 AI 照料的巨大花園裡,追求馬斯克所說的“真理、美和好奇心” 。問題:這將是一個完全依賴“飼養員”善意的世界。這種善意能維持多久?當人類對系統不再有任何貢獻時,我們只是被圈養的寵物。劇本 B:富裕但靜止的“全球種姓制度”這是一種更為現實的中間狀態。世界可能會變成一個“超級挪威”:每個人都能分到足夠的“石油紅利”(即AI 紅利),物質生活極度優越,甚至能實現長生不老 。但是,社會將變得前所未有的“靜態”。階層流動的大門被徹底焊死 。因為普通人失去了通過“勞動”或“創業”來改變命運的手段,所有的突破性成就都被 AI 壟斷了 。你或許非常富有,但你沒有任何權力或權利。你無法影響世界的走向,無法參與歷史的處理程序。人類將退化為一群在金絲籠中玩弄社交遊戲、沉溺於多巴胺刺激的享樂者。劇本 C:被遺忘的無用階級(冷酷的現實主義)這是最殘酷,但邏輯上最自洽最可能的劇本。歷史上,國家和統治階級之所以關心普通人,是因為他們需要普通人作為勞動力、納稅人或士兵。國家間的競爭迫使精英階層不得不投資於國民教育、醫療和福利,以維持國家競爭力。然而,在 AGI 時代,這種激勵機制斷裂了。如果 AI 能比人類更好地搞科研、更高效地維持經濟運轉,甚至通過無人機軍團更完美地執行軍事任務,那麼人類對於國家機器而言,就不再具備經濟和軍事價值,不再是資源,而可能成為負擔,就會淪為尤瓦爾·赫拉利所說的“無用階層”。正如亞當·斯密所言,我們的晚餐不依賴於屠夫或釀酒師的善意,而是依賴於他們的利益 。當人類不再能提供利益時,我們憑什麼確信“善意”會延續?在一個資本可以完全自我循環的閉環裡,擁有資本的人(或 AI 本身)可能會逐漸對剩下的“生物質人類”失去興趣。我們不會被剝削,因為我們甚至失去了被剝削的資格。我們只是變得“無關緊要” 。五、結語:在意義的廢墟上如何重構尊嚴埃隆·馬斯克關於“金錢消失”的預言,本質上是一份關於人類舊經濟模式的訃告。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未來的豐饒,卻似乎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那份豐饒背後的冷酷。當他談論未來“工作是可選項”時,他描述的是一種自由;但對於那些除了出賣勞動力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這可能意味著一種存在的虛無。我們正在進入一個“資本絕對主義”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擁有生產資料(算力、能源、資料)的人與不擁有的人之間的鴻溝,將不再是貧富之別,而是掌控者與被動接受者之別。如果未來真如馬斯克所言,我們不再需要為了生存而掙扎,那麼我們不得不面臨一個更終極的挑戰:在一個不需要我們的世界裡,如何證明我們存在的合法性?如果說,歷史仍朝著自由和富足發展,那將只是出於國家(或AI富豪)的善意。如此一來,我們最好趁還有影響力時鎖定這種善意。因為,當神明般的 AI 接管了一切,當資本完成了它的邏輯閉環,祈禱可能將是我們唯一剩下的工作。 (不懂經)
英國這二十多年的變化,我的親身見聞
最近幾年,很多身邊的朋友都抱怨,在 公立醫療系統NHS 預約一個專科醫生檢查,結果被告知要等三個月。很多人都慢慢意識到,英國真的變了。二十多年前,排隊也要等,但沒這麼誇張,有的時候醫生還會來家裡看病人。生活中的小細節,總能讓你看到國家的變化。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算是半個英國人了。英國對我來說,不只是居住地,而是第二故鄉。正因為有感情,我才更真切地感受到這些年的起伏與變化。——這就是家,那怕有時候讓你無奈。01. 從自信到迷茫2000 年初的英國很不一樣。布萊爾執政時,大家普遍樂觀,倫敦幾乎就是全球的中心。可 2016 年脫歐公投後,整個國家一下子撕裂了。2020 年正式脫歐,英國失去了在歐洲的話語權。和美國依舊是“特殊關係”,但再沒有當年的底氣。——自信消失了,但記憶還在。02. 經濟的起伏2008 年金融危機讓公共服務縮水,脫歐後成本更高,普通人最直接感受就是:物價漲了,工資卻原地踏步。最近幾年,能源帳單和房租讓人喘不過氣。朋友們都說,以前覺得英國很富裕,現在感覺生活壓力很大。不過,英國的金融、科技和創意產業依然有競爭力,吸引著全球人才。——機會雖然少了,但希望依舊存在。03. 社會的多元與撕裂移民潮讓英國更國際化。倫敦走一條街,能聽到幾十種語言,這種包容和多樣性,是我喜歡英國的地方。但是非法移民最近幾年失控,百姓怨聲載道,政府也是焦頭爛額。矛盾也在增加:社會分化也越來越嚴重。南部和倫敦富得流油,北部老工業區卻越來越落魄。年輕人買不起房,大學生背著學貸畢業卻找不到好工作。再加上 NHS 醫療系統的長期崩潰,讓人普遍覺得“生活質量在走下坡路”。——多元讓人欣喜,但挑戰也真實存在。04. 日常生活的變與不變2012 年倫敦奧運會是高光時刻,那時的激情和自豪感我至今難忘。如今生活成本高、社會問題多,但英國的文化氣質仍在。英超依舊火爆,博物館、劇院低價開放,街頭書店和咖啡館依然溫暖。科技讓生活方便,但節奏更快。——生活不易,但美好還在。05. 我的複雜感受英國從一個自信的“全球化中心”變成了有點迷茫的“孤立小島”。但對我來說,這裡依然有家的感覺。我抱怨生活成本、房價、醫療,但也感激它給了我自由、教育和機會。這裡的人情味、文化氛圍,還有不張揚的善意,都是我真正喜歡的。——即便不完美,它仍是我的第二故鄉。英國的二十多年變化,既讓人心痛,也有溫暖瞬間。未來或許不會像二十年前那樣光鮮,但我仍願意相信,它會找到自己的方向。——第二故鄉,總有屬於它的溫柔。 (Cindy在倫敦)
不到30年少了75%!昆蟲正以驚人的速度在全球範圍內消失,原因何在?
你是否注意到,夏天傍晚的蟬鳴變得稀疏了?曾經漫天飛舞的蝴蝶,如今在城市裡難覓蹤跡?小時候跟小夥伴一起追逐的蜻蜓,也消失在鄉間田野?這些看似微小的變化,實則揭示著一場正在全球範圍內悄然上演的生態危機:昆蟲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德國科學家的一項長期研究,令人觸目驚心。在他們長期跟蹤記錄的63個自然保護區內,飛行昆蟲的總生物量在1989年至2016年的27年間減少了76%。想像一下,原本生機勃勃的森林、田野,如今彷彿變成了“昆蟲沙漠”。而在地球的另一端,中美洲波多黎各的熱帶雨林裡,科學家通過持續監測發現,在1976~2013年間,節肢動物的干重生物量從每平方米約4克驟降至0.2克,降幅超過90%。曾經穿梭於雨林樹葉間的蜥蜴、鳥類和青蛙等動物,也因為失去了主要的食物來源,數量銳減70%-90%。更嚴峻的是,這並不是局部現象,而是一場全球性的災難。在全球範圍內,這些微小的生靈,正在以相當驚人的速度從地球上永遠地消逝。那麼,是誰在偷走昆蟲的家園呢?生物學家認為,首當其衝的是棲息地碎片化。德國克勒菲爾德昆蟲學會對比發現,城市中心的昆蟲種類僅為自然保護區的1/3,農業區的昆蟲生物量比荒野區低了58%。顯而易見,單一作物的種植模式更容易讓生態系統“貧血”。荷蘭一項研究顯示,單一麥田的昆蟲多樣性比傳統混合農田降低了62%。此外,農藥的“毒殺循環”對昆蟲來說更為致命。全球每年約有400萬噸農藥流入環境,僅0.1%作用於目標害蟲,其餘殘留在土壤中形成“死亡地帶”。法國科學家追蹤發現,使用草甘膦的農田,蝴蝶幼蟲存活率下降73%,蜜蜂的採集效率降低44%。即便在未受人類直接干擾的波多黎各雨林的核心區,節肢動物仍以年均2.5%的速度減少,罪魁禍首指向平均氣溫上升2.5℃引發的代謝紊亂。我們需要明白,昆蟲雖小,卻支撐著整個地球生命網路的半壁江山。全球35萬種開花植物中,78%依賴昆蟲授粉,我們餐桌上1/3的食物直接仰賴它們的勞作。蜜蜂消失會讓蘋果減產85%,蝴蝶減少將導致可可豆絕收。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英國雷丁大學2019年模擬實驗的結果。在食物鏈中,昆蟲被稱為“基石物種”。歐洲斑鳩因缺乏甲蟲幼蟲,30年間種群數量竟暴跌90%。日本林蛙因蜘蛛減少,蝌蚪存活率下降至17%。更深遠的影響可能是在土壤層面。甲蟲和蚯蚓每年分解大部分的落葉,它們的消失使森林的碳循環速率大大降低。值得慶幸的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希望並沒有完全消失。科學實驗表明,將15%的農田轉為野花帶之後,蜜蜂的數量在3年內增長了214%,瓢蟲等天敵昆蟲讓蚜蟲的爆發頻率下降了89%。在大城市裡,新加坡建設的“昆蟲友好型街道”,通過保留落葉堆、種植蜜源植物等措施,使蜻蜓的種類從7種恢復到23種。其實,我們普通人也能成為昆蟲的守護者。比如,在陽台上種一株薰衣草,就能為13種傳粉昆蟲提供棲息地;拒絕購買含吡蟲啉的園藝產品,可讓本土蜂類存活率提升50%。總之,我們不應該忘記與昆蟲的共生關係。昆蟲用4億年的漫長演化才建構了地球上的生態大廈,而人類只用了上百年的時間就快將其根基摧毀。這場危機的本質,是人類與大自然的關係失衡。保護昆蟲,不是施捨憐憫,而是修復我們人類親手撕裂的生命網路。或許某一天,當我們在公園裡重新聽見蟬鳴如潮,看見蝴蝶掠過花叢時,才會真正懂得:這些“小不點兒”的存續,才是地球生態健康的晴雨表。 (寰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