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投資人
Kimi的估值為什麼不到OpenAI的1%?
最近,月之暗面推出的Kimi K2 Thinking 性能全面壓過 GPT-5,第一次把中國模型推上全球榜首。不久,小鵬汽車發佈了IRON機器人,以逼真的步態復刻了人類的行走姿勢。而且幾乎每個季度,中國的高科技公司們都會發佈階段性的技術成果。但地球另一端,OpenAI 的估值突破了 5000 億美元,特斯拉的市值也超過1.34兆美元。不論是Kimi 還是小鵬,估值都只有他們的百分之一。一個越來越尖銳的問題擺在檯面上:為什麼我們的企業與美國企業之間始終存在一個難以解釋的估值差距?即使在一些關鍵評測上,中國技術已經領先。即使在商業化的路徑上,中國企業並未落後。即使在資金成本上,中國企業更低。但如此懸殊的估值差距依然沒有明顯收斂。這種差距或許不是市場的誤判,而是兩種估值體系、兩種資金結構與兩種產業歷史之間的結構性鴻溝。不過隨著中國企業持續從向海外溢出,估值差收斂可能來得比想像中更快。01. Kimi估值不到OpenAI的1%到底是中國企業被低估了,還是美國企業被高估?這是在Kimi和小鵬發佈了最新產品之後,朋友圈的幾位創業者同時發出的疑問。資料展現了他們的疑惑:OpeanAI在今年10月的估值已達5000億美元。而月之暗面的估值或在33億美元50億美元之間,不到其1%。Tesla的市值1.34兆美元,而小鵬汽車的市值1900億港元,大約為其1.8%。如果你說月之暗面、小鵬,仍是OpenAI和特斯拉的“隨從”,遠不能與之相比。那我們再看看宇樹科技與Figure AI的差異。宇樹科技不論是其技術能力與商業化進度,都是無可爭議的全球第一梯隊。但它的估值僅有120億人民幣,而Figure AI最新一輪估值高達390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700億元,也就是說宇樹的估值只有Figure AI的4.4%。真格基金合夥人戴雨森在8月份的一次交流中就說,以Kimi為代表的中國AI創業團隊的價值在被低估。“外界太容易在很早期就下結論……但實際上,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和突破空間遠遠被低估了。”可見,這類感嘆並非個例,已經是一種在投資圈內反覆出現的普遍情緒。不僅國內投資人會發出這樣的感嘆,海外質疑也開始多了起來:為什麼中國AI企業能夠在資金成本如此低廉的情況下,做出與美國同行相同水平的產品和技術?要回答這個問題。關鍵不在於解答中國企業是不是被低估,而是找到為什麼被低估的原因。至少從技術上而言,這樣懸殊的估值差距不應該出現。Kimi K2 Thinking在多項核心評測中全面超越OpenAI的GPT-5、Anthropic的Claude 4.5等閉源模型。獨立評測平台Artificial Analysis將其列為全球第一。因此,技術能力本身顯然不足以解釋估值鴻溝。商業化路徑也不是根本差異。比如豆包、Kimi、元寶等都上線了電商業務。同樣的,今年10月中旬,OpenAI也宣佈與零售巨頭沃爾瑪達成合作,使用者未來可通過和Chat-GPT聊天直接購買沃爾瑪商品。既然技術與商業模式都不能解釋差距,那麼真正的分野就只能從估值方式本身找答案。02. 如何給AI大模型公司估值中美投資人,到底是按照什麼給AI估值的?2023年底,國內某機構給出了AI大模型公司的估值方法。當時OpenAI正在與投資人討論股票出售,估值在800—900 億美元區間。該機構分析說,預估OpenAI的穩態年利潤30億美元/年,以SaaS的業務模式,給到30倍PE,那麼估值就在900億左右。然後又以OpenAI為天花板,按照市場體量差異、終局市佔率差距、穩態淨利率差距等係數進行調整,得出中國第一梯隊的大模型公司的估值或在600億人民幣左右。我覺得這家機構對大模型估值邏輯,能夠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即使到今年,OpenAI也沒有實現穩態年利潤30億美元,資料顯示,OpenAI在2025年上半年營收約43億美元,淨虧損135億美元。但是OpenAI的估值從900億美元左右迅速飆升至5000億美元,這意味著美國市場採用的根本不是“PE估值”這一套,而是完全不同的敘事框架。第二,但在中國市場,大模型公司的估值則在200億-600億之間,可見給國內大模型公司的估值,恰恰正是按照這家機構的邏輯進行估值的。這正是兩個市場不同的估值邏輯。在中國市場,對AI公司的估值,是按照落地效率+產業化兌現速度來定價;而在美國資本市場,對AI公司的估值邏輯,是按照未來可能控制AI基礎層範式來定價。一個面向當前現金流,一個面向未來系統權力。所以,真正影響資本定價巨大差異的,既不是技術實力,也不是商業化模式,而是上述不同的估值體系。再進一步,OpenAI的估值錨點,是基礎模型與AI平台級控制權的爭奪。市場對它的預期,是建構AI世界的作業系統。這一點不僅是其演算法領先,也在於與傳統巨頭的生態繫結。其商業模式是向全世界的使用者,抽取“AI稅”。而一旦能夠抽“稅”,估值自然具備平台級資產的溢價。而以Kimi為代表的中國AI公司就大不一樣了。其估值錨點在於應用層和產品體驗,市場對其的預期並非作業系統,而是AI助手。商業模式自然也不是“稅”,而是廣告、流量與B端的大客戶。兩廂比較,一個是AI的作業系統,另一個是AI產品。兩者對應的不是同一種資本語言。類似的估值體系也表現在小鵬與特斯拉上。從產品形態上看,兩家企業都是新能源汽車和機器人公司。但是資本市場把特斯拉看做是通用機器人的產業革命,木頭姐更定義特斯拉是“地球上最大的AI項目”。而國內資本市場只把小鵬看做是一家製造業公司,即使率先推出了IRON機器人,也只被看做是車廠延伸出的智能硬體新業務。一個是全球最大AI,另一個僅為車企新業務,兩者的估值高下立現。這種估值體繫上的差異,還體現在對高端人才收購上。你很難想像一個頂尖大學畢業的25歲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拿到5000萬美金以上的薪酬包。這筆人力成本的帳,在中國市場是算不過來的。但在美國投資界有獨特的演算法:“如果我能把賺一兆美元的機率提高1%,那就值100億美元。”——即便這可能是一種不能兌現的演算法,但美國資本願意相信這樣的敘事。正如紅杉資本David Cahn說的,這是矽谷的“生態系統的焦慮症”。何為生態系統?就是一種對AI世界的定義權。它不僅是單一產品或技術,而是一套被廣泛採用的技術和商業模式組合,說白了就是標準的制定權,“我這麼做,你也必須按照我的方式來做”。所以,美國投資者並不關心 OpenAI 短期內是否掙錢,而關心它是否能成為 AI 世界的“生態系統”。美國資本對OpenAI的高估值,本質上是對這種“定義權”的押注。而現金流只在它的估值體系的邊緣。03. 不同的LP 不同的產業歷史而估值體系差異的背後,實質上是LP結構差異。PitchBook 前不久發佈的一篇報告Sovereign AI: The Trillion-Dollar Frontier.《主權人工智慧:兆美元前沿》,報告披露了全球主權財富基金對AI的投資資料。資料顯示,今年 1 月至 8 月,全球主權財富基金參與了總價值 464 億美元的 AI 風險投資交易,其中 433 億美元(超過 93%)流向了美國的初創公司。比如,阿布扎比主權財富基金旗下的資產管理機構Mubadala Capital領投了Crusoe。馬斯克的xAI,則得到了阿曼和卡達的主權財富基金支援。這些主權財富基金通常偏好能長期掌控技術秩序的公司,而不是短期能掙現金流的公司。除了主權財富基金外,養老基金、大學捐贈基金、產業資本等長期資本也是其重要的出資人。也就是說,美國AI創業公司背後的資本結構天然是“全球化+長周期”而國內資金量少得多。投中嘉川CVSource資料顯示,今年(截至11月15日)國內AI產業,累計融資金額約為480億人民幣,這包括了市場化VC/PE、國資機構、產業資本。其資金規模更小、期限更短、退出壓力更強,自然更偏好現金流可見性高的公司。但資金屬性只是表層原因,更深層的差異來自——歷史上誰曾掌握過“範式定義權”。答案是:在過去半個世紀,美國企業連續三次定義科技範式,這讓美國市場形成了“押注定義者而不是追隨者”的長期主義。比如第一次由微軟完成的PC革命。1981年,IBM 採用微軟 DOS 作為 PC 系統,第一次把“計算入口”交給微軟。1985年,微軟發布Windows系統,確立了圖形介面的交付標準。1995年,微軟發布Windows95,為全世界的個人電腦,建構了統一的交付平台。再加上推出的office系列產品,微軟最終定義了個人的網際網路生活與全球商業的辦公方式。第二次是由Google建立的內容革命。創業之初,靠著 PageRank 演算法,Google迅速成為網際網路使用者獲取資訊的起點,改變了使用者使用網際網路的習慣。2010 年以後,隨著智慧型手機普及、YouTube迅速增長、Chrome成全球最強瀏覽器,Google最終完成了對入口層的全面佔領。資訊不再自發傳播,而是“按Google的方式”被組織、排序、傳遞。第三次由蘋果創造的移動生活革命。原本手機只是“通訊裝置”,由諾基亞、黑莓、摩托羅拉統治。2007年發佈的iPhone則重新定義了“手機是什麼”。2008 年的 App Store又把手機從硬體產品變成一個“生態系統”,所有開發者必須遵循它的規則、介面和稽核流程。從此,蘋果掌握了移動網際網路時代的“入口權”和“生態秩序”。這三次定義,強化了美國投資人對於平台級技術的長期主義信仰。所以,全球資金對OpenAI們的追逐,正是延續了這一種信仰的“歷史慣性”。04. 中國企業創造半次勝利那麼中國企業呢?到目前為止,中國企業只完成了半次對世界的定義,那就是新能源。太陽能、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這三大領域,其產能、價格和材料體系均由中國主導。中國企業是供應鏈上的規則制定者。舉個例子,在太陽能產業中,中國在矽料—電池片—元件—製造能力上的規模與成本優勢,形成了產業等級的“成本曲線定義權”。在技術上,不論是PERC ,還是TOPCon 、HJT,這些新技術的迭代節奏全部由中國企業決定。在動力電池行業,其磷酸鐵鋰、矽碳負極、電解液、隔膜等各個環節,都由中國企業把控。韓國市場分析機構SNE Research的資料顯示,今年上半年,中國動力電池企業在全球市場的佔有率持續提升,6家中國企業(寧德時代、比亞迪、中創新航、國軒高科、億緯鋰能、蜂巢能源)的市佔率合計達到68.9%。即使其他國家試圖削弱中國企業和供應商的影響力,也不得不遵循中國的價格體系和產能曲線。特斯拉當年必須依靠中國的供應鏈才得以起死回生;而歐洲老牌公司雷諾汽車也在2024年將新能源汽車的研發中心設在了上海。可見,中國企業不是單一技術領先,而是生態化的系統性的領先。站在一級市場的角度,我們認為新能源投資也標誌著人民幣基金的成熟。寧德時代就是里程碑,它是人民幣基金投出的第一家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兆級企業。寧德的早期投資者,君聯資本葛新宇曾說,新能源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為世界貢獻的工業語言。正說明了中國企業在這一領域擁有的範式定義權。但中國在新能源上並非完全具備軟體定義能力,所以只能說是“半次定義”。新能源汽車的作業系統,智能駕駛的城市標準,分佈式能源的調度與分配,這些軟性層面的標準和規則,依然在角逐之中。而AI的發展水平,無疑也深刻影響著這些軟體層面的競爭格局。05. AI的故事會按照既定劇情發展嗎?所以從產業發展的歷程上看,中美AI企業的估值差距,表面上看是模型強弱的差距,是LP屬性上的差距,但根本上是“美國企業定義了世界3次”與“中國企業定義了世界半次”之間的歷史差距。而現在AI產業上的競爭,正是進行中的又一次定義權之爭。這場競爭的起點,是誰的模型更加強大,但競爭的終點,在於誰能夠決定“人類未來應該如何使用AI”。這不止是性能競爭,更是系統的競爭。輝達、OpenAI和微軟等美國企業之間的合縱連橫,正是形成這一系統閉環的縮影。但歷史慣性並不意味著未來必然重演。紅杉資本David Cahn說,過去所有的壟斷,都是靜悄悄完成的。不論微軟,還是Google,早年間投資界對他們的預期,都遠遠小於後續的發展。他們當今的全球權力,是所有人的意外。但是今天,AI卻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整個資本市場幾乎都在押注AI,不論是標普500,還是私募股權,全球資本都指向了單一方向。所以,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當所有人都認為一件事會發生的時候,這件事就不會發生,或者不會按照預期的模樣發生?這或許是可能的。最近矽谷的一個新趨勢,就是投資那些由頂尖科學家組成“Neolabs ”(新生代實驗室),背後的邏輯便是對OpenAI、Anthropic 等高度成熟的大公司們的懷疑——5000億估值的企業已經過於龐大,在技術路徑上是否已經陷入了某種慣性?那麼在主流之外又有沒有新的可能?所以,競爭尚未落定。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那個模型能主導一切。特別是在中國開源模型的衝擊下,應用端公司和個人仍然有很多選擇。最近中美模型的下載量資料被刷屏了:2023年11月,美國模型在全球下載量中佔比超過60%,中國模型僅有25%。到2025年9月,中國模型新增下載量佔比已上升至約65%,而美國模型份額下降至30%左右。截至2025年10月,中國開源模型累計下載量達到約5.5億次,而美國模型為4.75億次。下載量上升說明中國模型可用性提升,這削弱了美國模型的先發優勢,增加了未來估值收斂的可能性。另一個在矽谷流傳但沒有核實的資料是,80%的AI創業公司都在用中國開源模型。這些資料都意味著,中國模型的可用性正在被海外市場驗證,這為後續更深層競爭打開了空間。所以,回到中美AI企業估值差距這一話題。OpenAI 的估值並不只來自模型能力,而來自其被視為主導下一代互動範式、工作方式和軟體形態的可能性。而中國AI範式也在競爭之中,如果它能持續從中國向外溢出,讓海外市場開始認為中國模式也能“制定標準”。那麼估值差收斂可能來得比想像中更快。這會發生在什麼時候?如今矽谷的AI泡沫的形成已經成為共識。人們開始質疑美國企業過於高估了。也許更清晰的未來,在這一輪泡沫消化(或破滅)之後就能看到。 (超越 J Curve)
高盛:當前更像1997而非1999,AI尚未演變為泡沫
一、1990 年代科技泡沫的五大宏觀特徵歷史上的“宏觀泡沫” 不僅是資產估值虛高,更伴隨全經濟層面的顯著失衡,1990 年代科技泡沫的五大核心特徵的如下:投資支出爆發式增長:科技裝置與軟體投資佔GDP 比重從 1995 年初的 3% 升至 2000 年初的 4.5%,非住宅投資佔 GDP 比重從 11% 升至 15%;1995-2000 年,企業投資對 GDP 年均貢獻 1.3 個百分點,過半來自科技相關支出。電信行業投資同步飆升,資訊 sector 投資佔 GDP 比重在 2000 年突破 2%。盈利能力提前見頂:企業利潤率在1997 年末達到峰值後持續回落,即便科技類股也不例外。儘管生產率保持增長,但 1997 年中後勞動力市場趨緊推升工資增速,單位勞動力成本上升侵蝕盈利空間。槓桿率攀升與儲蓄率下滑:企業部門從儲蓄盈餘轉為赤字,企業債務佔利潤比重大幅上升;電信行業依賴債務融資擴張,同時企業回購股票進一步加槓桿。家庭權益資產增值推動儲蓄率持續下降。外部資本大量流入: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1998 年俄羅斯債務違約後,資本大規模湧入美國市場,美國經常帳戶赤字急劇惡化;聯準會為對衝風險降息 75bp,進一步助推股市上漲。信用利差擴大與波動率上升:1998 年中後,信用利差顯著走闊,納斯達克隱含波動率(VXN)大幅上升,即便股市仍在上漲,其他資產已發出風險預警。二、當前AI 繁榮 vs 1990 年代科技泡沫:更像 1997 而非 1999當前AI 相關市場行情雖火熱,但尚未出現 1990 年代後期的全面宏觀失衡,核心對比資料與結論如下:投資規模與持續性不足:自2022 年末 ChatGPT 推出以來,AI 超大規模企業(AMZN、GOOGL、MSFT 等)資本開支翻倍,但科技投資佔 GDP 比重雖接近 2000 年峰值,增長幅度遠小於 1990 年代;AI 相關投資佔 GDP 比重仍低於當年電信投資峰值,且尚未形成持續多年的投資熱潮。盈利能力仍具韌性:企業利潤率保持穩定,財報盈利增長紮實;非金融企業生產率增長回升,同時工資增速放緩,單位勞動力成本下降,未出現盈利侵蝕壓力。企業財務狀況穩健:企業部門仍處於儲蓄盈餘狀態(近20 年來首次接近赤字),頭部科技企業多通過自由現金流而非債務融資支援 AI 投資;企業債務佔利潤比重雖有上升,但起點遠低於 1990 年代泡沫期。家庭儲蓄率保持穩定,未因權益資產增值而下滑。外部資本與政策環境不同:聯準會雖啟動“保險性降息”,但未出現 1997-1998 年那樣的大規模外部資本流入,美國經常帳戶赤字雖大但保持穩定。當前經濟需求增速(低於 5%)弱於 1990 年代後期,勞動力市場壓力更小。信用與波動率未發出預警:信用利差仍維持在歷史低位,權益市場隱含波動率雖有階段性飆升,但未出現1998 年以來的持續上升態勢,科技類股波動率也未顯著分化。三、當前AI 繁榮的潛在風險拐點訊號儘管尚未形成泡沫,但部分趨勢已顯現1990 年代泡沫初期的特徵,需警惕失衡加劇:投資擴張計畫激進:AI 超大規模企業與 OpenAI 等私有公司均計畫持續擴大 AI 相關投資,若落地將推動投資規模向 1990 年代泡沫期靠攏。企業財務狀況邊際惡化:企業部門財務盈餘持續縮小,即將轉為赤字;頭部科技企業現金資產佔比下降,債務發行增加,資產負債表優勢減弱。債務融資佔比上升:資料中心投資越來越依賴債務融資,AI 領域湧現複雜的供應商融資安排,與當年電信行業債務擴張模式相似。外部資本流入潛力:中東、日本等國已宣佈合計超4 兆美元的投資承諾,若落地可能重現 1990 年代外部資本大量流入的場景。四、投資策略:把握上行空間,避險潛在風險當前AI 行情仍有延續空間,但需防範未來 1-2 年可能出現的失衡風險,核心策略如下:利用期權工具最佳化持倉:當前信用利差窄、波動率低,相較於1998-2000 年,更適合通過期權工具鎖定上行收益、對衝下行風險,或用長期看漲結構參與行情。佈局信用利差走闊與長期波動率上升:即便AI 繁榮持續,債務融資增加也可能推升信用利差,長期來看權益波動率有上升空間,可提前佈局相關交易。警惕利率市場不確定性:若企業融資需求進一步上升,可能與美國財政赤字形成資本競爭,推升長期實際收益率;但AI 帶來的生產率提升或勞動力替代可能抑制通膨,若 AI 繁榮退潮,利率可能大幅下行。核心結論:當前AI 繁榮更接近 1997 年的科技行情,而非 1999 年的泡沫末期,仍有上行空間,但需密切關注投資強度、利潤率、槓桿率等關鍵指標的邊際變化。五、總結:AI 繁榮仍有空間,警惕泡沫化拐點當前AI 市場的核心邏輯是 “繁榮未達泡沫,警惕失衡加劇”:與1990 年代科技泡沫相比,當前 AI 繁榮在投資規模、盈利能力、槓桿水平、市場訊號等方面均未出現全面失衡,更接近 1997 年的階段,仍有持續空間;但企業財務狀況邊際惡化、債務融資增加、投資計畫激進等訊號需警惕,若這些趨勢持續,未來1-2 年可能向泡沫化演進。 (資訊量有點大)
矽谷風投之王A16Z,為什麼總能解構技術未來?
為何風投機構A16Z總能精準站在技術革命爆發的前沿?這種解構技術未來的能力究竟又是如何煉成的呢?Andreessen Horowitz(簡稱A16Z),從2009年成立到如今,已成為矽谷乃至全球最具影響力的風險投資機構之一,幾乎每一次技術浪潮背後,都能看到它的身影。16年的時間,這家風投機構不僅押中了Facebook、Twitter、Airbnb等網際網路巨頭,還活躍在加密貨幣、人工智慧、醫療健康等多個前沿領域,其管理資產規模更突破450億美元,累計為LP創造了250億美元的淨回報。甚至,每當傳統風投還在追逐現有賽道時,A16Z卻早已盯上了下一場技術變革的爆發點。為何A16Z總能精準站在技術革命爆發的前沿,這種解構技術未來的能力究竟又是如何煉成的呢?1 程式設計師基因與“反傳統”密碼A16Z的與眾不同,或許源於其兩位創始人的獨特經歷與對創業生態的深刻洞察。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在23歲時就主導開發了世界上第一款圖形化瀏覽器“網景”(Netscape),推動網際網路從文字時代邁入可視化時代。五年後,網景被美國線上(AOL)以42億美元收購,安德森也成為登上《時代》雜誌封面的“程式設計神童”。而本·霍洛維茨(Ben Horowitz)則是一位從逆境中突圍的實戰派創業者。他與安德森聯合創辦的Loudcloud在網際網路泡沫破裂期間幾近崩潰,最終通過艱難轉型為Opsware後,以16.5億美元售予惠普,完成了一次商業上的“成功轉型並高價出售”的經典案例。正是這段從頂峰到谷底再重回頂峰的共同經歷,讓兩人深切體會到創業者最需要的不僅是資金,更包括迷茫時的戰略指引和瀕臨崩潰時的關鍵支援。在Opsware成功退出後,兩位年輕創業者隨即以個人身份進行天使投資,相繼投資了當時不被看好的Twitter、Facebook等明星項目。在這一過程中,他們越發感受到傳統風投模式有著諸多侷限,比如很多VC只是將創業者視為“交易標的”,投後支援流於形式,而在招聘、合規、市場推廣等實際挑戰面前往往無能為力。正如霍洛維茨後來直言:“風投對LP是好產品,但對創業者卻是平庸產品。”2009年,倆人以彼此名字合作成立了“Andreessen Horowitz”投資機構。由於覺得姓氏拼寫太長、網址也難記,於是便借助科技圈早已通行的“數字省略”慣例(如i18n表示internationalization),將18個字母的Andreessen Horowitz壓縮成5字元後的“A16Z”,這樣既好讀又好打,隨後迅速成為品牌標識的“A16Z”。A16Z成立時,就做出一項顛覆性決定:不盲目擴大投資團隊,通過一支超過200人的專業營運團隊,覆蓋招聘、市場、政策遊說、技術支援等關鍵領域,使得企業投資人員佔比不到四分之一,其餘全部投入“投後賦能”。事實上,這一模式是借鑑於好萊塢頂級經紀公司CAA(Creative Artists Agency)的“全端服務”模式,其核心理念是將創業者視為“客戶”,而非一次性的交易對象,通過專業化服務來提升創業者的成功機率。為了實現這一目標,A16Z還特意重構了當時風投行業薪酬體系,其普通合夥人年薪約為30萬美元,遠低於行業標準的100萬美元,省下的資金則全部用於支付上百位領域專家的費用。這種“低薪高賦能”模式,立即吸引了眾多資深人士加入,例如美國SEC前主管Bill Hinman、拜登總統前高級顧問Tomicah Tillemann等人。這些專業人士不僅給了初創時期的A16Z極為關鍵的專業指導與建議,也使其投資企業A輪後存活率達到68%,遠超行業平均的42%。在投資策略上,A16Z更是展現出對技術敏銳的洞察力。在AI時代剛出現時,A16Z就斷言,未來沒有純粹的“AI公司”,AI技術將如同氧氣般融入所有行業,成為所有創新的底層引擎。正是基於這一判斷,A16Z迅速領投了Relace這樣的AI初創公司,在全球AI智能體的設計開發領域佔了先機。除了資本和營運支援,A16Z還善於通過強大的內容輸出能力建構行業話語權,展現獨特的投資理念。比如2011年,安德森就在《華爾街日報》上以一篇題為《Software Is Eating theWorld》(軟體正在吞噬世界)署名文章,提出“凡是能被軟體重構的行業,最終都會被重構”,引發業內熱烈討論。這種將內容作為“資本槓桿”的做法,不僅降低了市場教育成本,更使A16Z在加密、AI等新興領域掌握了定義賽道標準的話語權,為其後續前瞻性佈局埋下了伏筆。2 顛覆傳統風投:從資金中介到創新作業系統縱觀A16Z的16年發展,就是一部“錨定技術範式、加速行業成熟”的投資史,其佈局節奏清晰貫穿網際網路、加密、AI三代技術浪潮,每一步都精準踩中行業變革的關鍵節點。2009年公司成立時,網際網路正從PC端向移動端遷移,社交、出行等場景的數位化重構尚未完成,A16Z卻沒有跟風“移動端概念”,而是始終聚集“使用者需求”的底層邏輯。從早期重倉Facebook,推動其從校園平台升級為全球社交基礎設施;到看中其“即時資訊流動”價值,投資Twitter,使其成為全球重要資訊節點;以及押注Airbnb,通過共享經濟顛覆傳統酒店業,無不顯示出其對個性化市場需求的精準洞察。尤為關鍵的是,A16Z對投資企業還一直堅持“長期陪伴”策略,而非“快進快出”的短期套利。以GitHub為例,A16Z在其2008年A輪融資時就領投,後續持續加注,直到2018年微軟以75億美元收購。正是憑藉這種“不急於退出”的耐心,才最終在網際網路平台型公司的爆發期中收穫豐厚回報。到2013年,A16Z管理資產已突破10億美元,憑藉多個網際網路平台型明星項目的退出,正式躋身矽谷一線VC行列。也是在此時,A16Z又將目光投向尚處邊緣的加密貨幣領域。彼時的全球加密市場堪稱“蠻荒時代”,比特幣價格一度從100美元飆升至1200美元,又在短短一個月內回落至200美元,使得多數VC對此敬而遠之,甚至將比特幣視為“投機工具”。A16Z卻看出加密市場的“去中心化金融可能重構傳統金融的信任機制”,而這種“無須信任的價值傳遞”將有可能打開全新的金融場景。為此,A16Z連續8次投資了主營數字貨幣交換和錢包服務的Coinbase。儘管當時全球加密貨幣市場規模不足百億美元,監管態度模糊,但A16Z依然堅定押注了Coinbase五年之久。2018年,加密市場依然萎靡不振,A16Z卻逆勢成立首隻3億美元的加密專項基金,隨後三年又連續加碼至22億美元,先後投資了Solana、Aave、OpenSea等數十個標竿項目,並把公鏈、DeFi、NFT三大加密貨幣平台也陸續收入囊中,建構出極為龐大的“區塊鏈基礎設施”矩陣。隨著2021年牛市到來,Coinbase登陸納斯達克,市值一度衝破860億美元,A16Z早期持股價值飆升至97億美元;OpenSea估值更是從16億美元半年暴漲至133億美元,單筆回報超十倍,令業內豔羨不已。加密盛宴落袋之際,A16Z又將籌碼押向下一個賽道——AI人工智慧。面對AI技術近年來指數級的增長,A16Z對未來的判斷也從“軟體吞噬世界”迅速轉向為“AI將成為新的作業系統”,投資了一大批極具潛力的AI企業。在其投資的AI應用版圖中,既有能將醫生寫病歷的時間從45分鐘縮短至3分鐘的Abridge;也有讓普通人也能輕鬆進行AI創作的Runway、Descript等工具,顯示出其“凡是需要靈活判斷的問題,都可能借助AI找到新的解決方案”投資理念的落地。借助這些投資佈局,A16Z也表達了自己的投資觀點,提出“每一個無法用確定性計算解決的問題,都將是AI的機會。”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案例看似是A16Z在網際網路、加密、AI三代技術浪潮中都“押對了寶”,但這絕非偶然的運氣疊加,而是來自其最與眾不同的“既投錢也做事”的投資模式。3 獨特的營運邏輯和管理模式在A16Z的字典裡,“投資”從來不是“給錢就走”的單向交易,而是“資金+資源+敘事”三位一體的服務體系。A16Z的投資邏輯是為創業者打造“降低失敗機率”生態系統,這一理念的直觀體現包括顛覆行業的“平台型VC”定位,以及旗下規模超200人的營運團隊。與“投資團隊主導”的傳統VC不同,A16Z的營運團隊並不參與投資決策,卻通過專業的投資分析與營運,直接決定項目的生存效率與成長效率。比如在其人才端,有專門的獵頭團隊,負責招募各類高管與核心工程師;在品牌端,則是通過自有部落格、播客及各類行業峰會建構傳播矩陣;在政策端,還有專職遊說團隊,深度對接美國國會與監管機構,負責規避項目因政策問題夭折的風險;而技術端的專業的專家團隊,不僅提供技術盡調,還會深度參與產品路線圖最佳化,讓初創公司避開技術方向偏差的坑。通過這種“全端式”的貼心服務,A16Z在創業者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很多創始人直言:“選擇A16Z,不是因為估值最高,而是它能幫我們解決從0到1的冷啟動、從1到100的規模化難題。”A16Z的另一項核心競爭力,是頗為獨特地通過“敘事先行”節奏來掌握賽道話語權。比如聯合創始人安德森可謂是頂級的“話題製造者”,經常現身媒體發佈各類觀點,以壯大A16Z的影響力。2021年,他靠一篇《Why Web3 Matters》(Web3為何至關重要)打破了加密“只炒作”的偏見;2023年,又以《Why AI Will Save the World》(AI為何將拯救世界)來反駁AI威脅論。兩篇文章發佈後,不僅使得相關領域融資熱度均顯著上升,也給A16Z帶來更多關注。而且,A16Z不僅擅長“講故事”,還很會借此“帶貨”。比如Web3概念剛冒頭的時候,A16Z就馬上推出22億美元的加密基金,先把OpenSea這類明星項目的估值拉起來,吸引其他投資機構跟著投,直接拉高了加密賽道的價值,讓自身也獲得了豐厚收益。到了AI時代,A16Z的“敘事+資金聯動”策略運用更為嫻熟,先是借各種管道傳播“什麼是AI原生的企業用軟體”的理念,隨後又投資了Klarna這樣的公司實現落地實踐,精心打造了一套從賣概唸到案例驗證,最後變成行業趨勢的完整閉環。更關鍵的是,A16Z諸多項目能如此迅速落地,離不開其“大家一起分收益、但決策權集中”的管理模式。通常情況下,傳統VC項目要落地,必須要合夥人都到齊後再投票商量,效率特別低。可A16Z內部,就是安德森和霍洛維茨說了算,無論是決定佈局加密領域,還是全力押注AI,只要他們說“OK”,很快就推進了。正如安德森所說是:“企業同時在好幾個領域做事,不能把決策權拆得太散,集中做決定才能跟上技術變化的速度。”可以說,不同尋常的投資與做事邏輯,不僅讓A16Z迅速成為全球頂尖的投資機構,也改變了行業裡“只給錢不管事”的老規矩,從往日只“比誰錢多”,逐漸演變為“比誰能給創業者提供更全的資源支援”的行業新玩法。4 重塑全球創投生態在A16Z出現前,全球VC行業都有個“尷尬症”:不到十個人的規模,握著3億-5億美元的基金,什麼賽道都想沾點邊,卻又沒能力深耕,天天坐在辦公室等項目自己找上門。只可惜這種模式既沒有足夠資源幫企業做投後服務,也無法及時抓住AI、加密這種大賽道的機會,只能在中間地帶晃悠。而A16Z入場後,立即採取“兩頭強、中間弱”的“槓鈴模式”衝擊了行業的固有模式。一方面,作為掌管450億美元的超大平台型VC,A16Z能集中資源押注AI、加密這種需要大投入的賽道;另一方面,A16Z還設立了專門扶持小眾創業者的TxO計畫,精準挖掘那些沒被注意到的潛力項目。資料顯示,自2011年以來,A16Z為LP們創造的淨回報,扣除相應成本,已累計達到了250億美元(約合1780億元人民幣),相應的“現金”回報更是高達370億美元(約合2630億元人民幣),堪稱“矽谷風投之王”。正是見識到A16Z的“生猛”帶來的收益,國內許多VC也開始效仿A16Z,組建專門的投後團隊,推出垂直領域基金。比如紅杉成立專門的AI基金,凱鵬華盈(KPCB China)加強政策遊說能力,這些變化都離不開A16Z的示範效應,使得VC的“投後服務”從之前“順帶做的小事”變成了不得不做的核心競爭力,推動整個行業從昔日“粗放式”向“精細化”逐漸轉型。A16Z對行業的改變,也直接改變了創業者選擇VC的“標準”。以前創業者挑VC就看兩件事:誰給的估值高、誰的名氣大,那家給的錢多就跟那家。可對比A16Z服務後,越來越多的創業者將“能不能幫上實際忙”,作為選擇合作夥伴的重要參考。一家AI初創公司創始人曾表示:“現在找VC,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幫我對接算力資源’‘能不能幫我搞定相關資質’,這些事遠比估值更重要。”A16Z帶來的VC和創業者之間的關係變化,也進一步提升了VC行業的門檻,面對那些具備優勢的科技創投項目,那些沒有足夠的資源儲備(人才、政策、技術),僅靠“人脈”和“判斷力”的VC就很難找到好項目,甚至出現了“優質項目挑VC”的現象。可以說,A16Z是以幾乎“降維打擊”的商業模式,不斷倒逼整個VC行業提升服務能力,以適應不斷發展的市場需求。不過,即便如此,A16Z的投資生涯也並非只有高光時刻。比如最初投資的去中心化電商項目OpenBazaar,初衷是打造“加密版淘寶”,但最終因未能適應市場實際需求而停止營運;還有由Meta(原Facebook)發起的穩定幣項目Diem,儘管陣容豪華,但在全球監管機構的強烈壓力下,只能擱置。甚至,A16Z還曾被同一位創業者“割了兩次”。早先,他們先投資了一位名為Nader Al-Naji創業者的演算法穩定幣項目Basis,可惜項目因未能解決美國證券法的合規問題,在融資1.33億美元後被迫關閉;A16Z隨後又投資了他的新項目BitClout(一個區塊鏈社交媒體平台),但其代幣價值此後卻暴跌超過97%,最終不得不放棄。這些案例表明,即便是頂級的投資機構,在面對技術可行性、監管合規與真實市場需求的綜合考驗時,其投資判斷也同樣會“馬失前蹄”。但不管怎麼說,對於正在轉型的中國VC來說,A16Z還是有很多值得借鑑的價值。一方面,以前中國VC多盯著“模式創新”,比如做個電商平台、搞個本地生活APP,靠流量紅利和人口多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可隨著科技發展,越來越多案例證明,只有像AI、加密等“技術底層的創新”,或許才是能長期賺錢的根本。如今,中國VC加大對AI晶片、醫療AI這些硬科技的投入,逐漸從“賺流量的快錢”,轉為“賺技術的慢錢”,或多或少也是受到A16Z等投資公司的啟發。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投資方向的轉變,如今中國AI科技才得以迅猛發展。比如在AI陪伴賽道,中國項目就佔到六成以上,出現了海螺、可靈這些AI視訊生成工具,許多功能甚至比國外的Sora、InVideo AI還好用,並得到了A16Z的認可。對於中國VC來說,最重要的或許還是學習A16Z的“長期主義”。A16Z對Coinbase前後投了8輪,投AI也從2020年一直堅持到現在,並不著急套現離場,這與中國VC以前“3-5年就想退出賺錢”的短期思維完全不同。而隨著全球創投市場進入“硬科技時代”,技術研發需要更長周期,這種“不著急”的耐心,也是未來競爭最重要的核心競爭力。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面對2025年AI革命的深水區和全球市場新變革,中國VC或許還要重點關注A16Z正悄悄進行怎樣的戰略佈局。因為這些舉措,將會持續影響全球創投行業的走向。5 押注AI巨潮的底層邏輯2025年,全球AI行業已從“技術探索”邁入“規模化落地”階段:大模型能處理醫療診斷、供應鏈預測等複雜任務,但算力成本與研發投入同步飆升,一家AI公司想實現商業化突破,往往需要數億甚至數十億美元支援。對全球投資機構而言,AI是重構所有行業的核心力量,需要充足的資本托底已成為共識。正是看準這一趨勢,A16Z將人工智慧定為2025年核心戰略,計畫募集200億美元AI專項基金做系統佈局。不過,這筆龐大資金並未採用“廣撒網”的投資策略,而是聚焦“全端式AI機會”,即從底層技術到上層應用,從軟體到硬體,一步步搭起投資閉環。底層技術上,A16Z重點投OpenAI、Anthropic等頭部大模型公司,因為這類企業握有核心演算法與資料,可謂AI行業的“地基”。因此,A16Z不只是給錢,還希望借此影響AI的技術方向。比如其在醫療領域,就是不斷推動大模型適配臨床場景,以避免AI技術陷入“單純拼參數規模”的誤區。應該說,A16Z在AI醫療領域的投資最為可圈可點。比如其投資的Anthropic,已推出醫療專用大模型,對病灶的識別精準率比通用模型高出16%;另一家投資標的Abridge,能將醫生的診療對話即時轉化為結構化病歷,減少80%的文書工作,讓醫生更專注於診療本身;還有一家AI藥企,借助演算法模擬分子與疾病靶點的結合效果,將傳統需要2-3年的藥物分子篩選周期縮短至3個月,大幅加快了新藥研發處理程序。針對企業服務領域,A16Z則主打通過AI重構傳統軟體。傳統的ERP(企業資源計畫)和CRM(客戶關係管理)系統主要側重於資料記錄,而AI原生系統則能即時分析資料並主動提供決策建議。A16Z也是借助所投資的AI供應鏈公司,通過整合分析全球物流、原材料價格等動態資料,進而精準預測庫存需求,最終最佳化服務企業的庫存周轉效率。在硬體領域,A16Z主要聚焦於兩大方向:AI晶片與邊緣計算。隨著大模型參數規模持續增長,傳統GPU在算力與能效比方面逐漸難以滿足需求。如A16Z所投資的Cerebras公司推出的專用AI晶片,其算力相當於數千塊傳統GPU,能夠將大模型訓練時間從數月縮短至數周。在邊緣計算方向,A16Z則著眼於解決AI應用中的隱私與延遲問題。如在醫療場景中,患者病歷等敏感資料無需上傳至雲端,可在本地裝置完成處理,既保障了資料安全,也實現了更低的響應延遲。目前,該模式已被多家醫院採納並投入使用。A16Z不僅在AI領域進行全產業鏈佈局,也積極推動其與其它前沿科技的跨界融合。例如,在其“AI加密錢包”構想中,AI未來可自主管理資產並以獨立身份參與金融活動;同時,A16Z還投資了“去中心化自治聊天機器人”項目,此類機器人能夠依據社區設定的規則自主運行,以滿足使用者在社交、諮詢等場景下的個性化需求。作為矽谷頂級投資機構,A16Z還始終在全球範圍內挖掘並投資於具有變革潛力的領域。其核心舉措之一便是佈局RWA(現實世界資產),例如通過投資QGEX交易所,推動房地產、藝術品等傳統高價值資產實現鏈上代幣化,極大降低了大眾投資者的參與門檻。值得注意的是,A16Z並非僅以商業回報為目標,也持續通過公益項目踐行其社會責任,展現風險投資的社會價值。比如在其支援中小企業的TxO計畫中,就專門設立了面向少數族裔與缺乏資源的初創者的扶持通道。該計畫不僅提供100萬至300萬美元的種子資金,還積極協助對接行業導師與潛在客戶,切實幫助創業者將技術構想轉化為可落地的項目。從上述佈局與案例可見,A16Z的底層投資邏輯並非追逐短期風口,而是致力於建構一套支撐未來世界的“作業系統”。其核心在於,始終立足於技術範式的起點,通過資金與資源的系統性投入,加速未來願景的實現。正是憑藉這一理念,A16Z才能不斷穿越網際網路泡沫、加密市場低迷與AI監管波動等多輪周期,成為矽谷頂級的投資機構。正如其聯合創始人馬克·安德森所言:“賽道是結果,未來才是起點。”而這,或許也正是A16Z能夠持續精準押注並始終引領行業的關鍵所在,也給所有希望實現持續成功的創投機構,提供了一份極具參考價值的行動指南。 (礪石商業評論)
不要浪費一場好泡沫
可能,是時候重新理解泡沫。在某種意義上講,“泡沫”並非只是單純的市場狂熱或金錢遊戲,它更是一種“以信念加速未來到來”的文化現象,是一場擁抱未來的信任實驗。最近看到兩份資料,一本新書《《Boom: Bubbles and the End of Stagnation》 (《繁榮:泡沫與停滯的終結》),一份《金錢的藝術》作者摩根·豪澤爾合作基金的投資復盤,都視角清奇,試著把它們結合在一起,探討一下新時代的泡沫和風險取向。一、普通人可能“不夠泡沫”在多數大眾認知裡,“泡沫”往往與荷蘭鬱金香狂熱、房產投機或龐氏騙局畫上等號,既荒誕又危險。但是,美國科技投資公司 Anomaly 的兩位合夥人拜恩·霍巴特和托比亞斯·胡伯在他們的新書 《Boom: Bubbles and the End of Stagnation》 (《繁榮:泡沫與停滯的終結》,以下簡稱為繁榮)中,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觀點:這些“近乎瘋狂”的曇花一現,實際上可能正是人類社會最需要的“試驗場”。在他們看來,一些歷史上推動人類技術大跨步的關鍵節點(例如美國曼哈頓計畫、對網際網路與半導體的早期狂熱等),無一不是某種形式的“泡沫”驅動出來的。兩位作者將“泡沫”視作一群志同道合者的“深度合作”:他們往往認為自己掌握了某個尚未被大眾認可的真理,因而抱團聚集,朝著那個充滿想像力的目標孤注一擲。即便外界質疑,他們也能通過內部的“認知封閉”式自信迅速達成協作、投入大量資源,加速把未來拉近到眼前。一旦目標實現,他們便可徹底重塑行業格局;即便失敗,他們也往往為下一輪創新留下了經驗或技術積累。之所以說我們普通人“不夠泡沫”,是因為人類對於風險和失敗的恐懼,使得許多人寧可選擇將大量資金投向穩健的指數基金或低波動資產,而不願進入高風險、高不確定性的領域。霍巴特與胡伯認為,正是這種對冒險的畏縮,扼殺了不少“可能顛覆未來”的機會。他們呼籲,需要有人甘冒風險去推動“偉大事業”,因為那怕只有極少數成功,一次成功就足以改變世界。二、泡沫不是那麼簡單就產生的“泡沫”帶來的最大驅動力,在於形成一股極短期內的“資源匯聚”。可以想像,一家早期創業公司,如果只是孤軍奮戰,往往很難在短時間內招攬足夠的專家、資金和社會關注度;但當一股“跟風熱潮”出現,資本和人才便可能蜂擁而至,一些看似瘋狂的產品就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得到驗證或失敗。這種“速成式”繁榮常常以泡沫破裂告終——市面上最常見的例子也多是此類。但在霍巴特和胡伯眼中,這些破裂也未必都是壞事。因為“崩盤”意味著過去的假設證明不可行,催生行業冷靜反思,為下一步的真正突破掃清障礙。•摩爾定律的啟示曾任仙童半導體和英特爾聯合創始人的戈登·摩爾(Gordon Moore),在 1965 年發現積體電路上的電晶體數量每隔一年半就翻一倍。最初,這只是基於對現象的歸納,但業內卻把它升格為“定律”,並且各方願意信守——晶片製造商敢於大舉研發更高性能的晶片,而軟體開發商也提前佈局需要更多硬體算力的新應用。在這種“你做硬體,我做軟體;你越做越好,我就用得越多” 的互相拉動中,半導體行業才得以呈爆炸式成長。可以說,這就是一次“泡沫式樂觀”與集體協作的成功案例。•為什麼現在缺乏這種“快速合力”當我們回顧2020 年全球新冠疫情時,不少人認為,整個世界其實急需一次“醫療與防疫技術的泡沫”——快速檢測試劑、可自檢多病毒的家用套件、空氣過濾系統乃至疫苗產能擴張,若能像半導體行業對待摩爾定律那樣大規模投入、深度協同,也許就不會出現之後的種種被動。然而現實往往是,企業在真正擴產後,卻無法得到訂單支撐,甚至政府部門的審批與資源調度也沒能進入“泡沫模式”。結果是失去一次大力升級公共衛生防控能力的契機。這說明,“泡沫”並非只關乎商業投機或初創企業的投融資,而是一種協同機制。如果沒有某種程度的“集體狂熱”,資源便難以短時間內集中,創新也便會一再延緩。三、風險投資的“既要……又要”風險投資行業似乎天生與“泡沫”緊密相連:許多初創企業的崛起恰恰需要外部資金大舉湧入,幫它們快速驗證技術和商業模式。但也正因為風險過高,許多VC傾向於“分散投資”,也就是以較小的單筆資金押注多個項目,以期在其中捕捉到某個“超級贏家”。然而,如同霍巴特和胡伯所說,那些真正改變世界的突破,常常需要來自外部和內部的“雙重信仰”。一方面,創業者得自我催眠般地投入;另一方面,投資人也要拿出具備足夠份量的資本,才能“把不可能變成現實”。怎樣的資金配置才最適合推動這一過程?這是VC領域永恆的難題。•分散還是集中從傳統角度看,分散投資可以降低風險,因為無論那個項目失敗都不至於讓基金全軍覆沒;而集中投資,即“少數大額下注”,一旦踩中超高回報的爆款項目,回報率就會令人驚嘆。對於不同的基金規模、不同階段的企業來說,這個抉擇也不一樣。早期天使投資往往單筆較小、數量偏多,因為資訊不透明、失敗率高;成長階段投資則有更多投後跟進和盡調機會,可以考慮加大單筆下注,或者跟投某個表現極佳的項目。這些操作細節都需要基金管理者有靈活的策略。•風險與收益的冪律分佈風險投資中有一句流行的觀點:“VC 回報遵循冪律分佈”——極少數投資往往貢獻了絕大部分的基金收益。也因此,找到那家潛在的超級黑馬,往往比多投幾家中規中矩的公司更能帶來指數級回報。在理想情況下,如果投資人有強烈的信念(conviction)認為某家公司具備成為“獨角獸”或“十角獸”的潛質,那麼集中砸下重金,也就更有可能收穫超預期的回報。四、風險投資組合的數學與侷限在嘗試將風險投資這門“藝術”轉變為“科學”時,人們提出了許多數學工具來輔助決策,包括凱利準則、冪律模型和蒙特卡洛模擬等。它們確實能提供一定指導,但也存在各自的侷限。1. 凱利準則(Kelly Criterion)•核心思想:凱利準則能幫賭徒確定在每一次賭博中“最大化長期收益”的最佳下注比例。引入投資場景後,它似乎能告訴我們,對每個創業公司應在基金中分配多少資金。侷限性:•它假設我們知道“成功的機率”和“回報率”,但實際中這些資料往往撲朔迷離;•它還假設可以連續複利投入,但VC基金通常被鎖定 7~10 年,無法隨時調整。2.冪律機率方法•基本思路:給一個“可能帶來 20 倍回報的公司”設定 5% 的成功機會,假設不想錯過這種公司就必須投資足夠多的標的,否則錯過機率會隨著投資標的數目不足而直線上升。以此來推導需要投資多少家公司。侷限性:•把退出結果簡化成“要麼爆發要麼歸零”過度理想化,忽略中間那些表現平平但可能會產生一定收益的項目;•設定的失敗閾值往往相當主觀。3.蒙特卡洛模擬(Monte Carlo Simulation)•核心方法:基於成功率、退出倍數等假設,運行大量隨機場景模擬不同配置下的收益分佈。侷限性:•模擬結果依賴輸入假設;如果輸入的資料或參數有偏差,最終也會產生極大誤差;•歷史回報並不能完全代表未來,比如只要加入對Facebook、Uber、Google 等超級投資案例的資料,均值就會被極端拉高到一個看似“可怕”的數字。這些方法的啟示是:數學能幫助我們獲取一些大方向上的指引,但無法絕對告訴你何時要all in,或者何時要見好就收。 具體投資決策還取決於當下的市場環境、團隊信任、條款談判以及個人或機構的戰略考慮。五、一筆把 500 萬美元變成 1 億美元的大膽賭注談到高信念投資,最近看到一個經典案例:摩根豪澤爾的Collaborative Fund 在 2015 年擁有一支 2500 萬美元的基金,卻做出了一個在行業內看來“異常大膽”的決定:把其中 20%(也就是 500 萬美元)一口氣投給了一家初創公司。幾乎沒人預料到,這家公司在不到五年的時間裡,就為基金帶來了超過 1 億美元的回報,相當於把基金本身的價值翻了四倍。它是怎麼做到的?1. 冪律結果:並不是每一次大賭注都會成功,但風險投資回報分佈本來就極具極端性:那支基金成功捕捉到了“極少數的爆發性機會”。2.信念驅動:Collaborative Fund 當時非常看好該團隊的綜合素質和市場走向,認定它有潛力成就一番大業。正如書中所提到的,“泡沫”的一大特徵是相信“未來被提前拉近”。有了這種強烈信念,才敢下重金。3.專注度與資源投入:較大的持股比例意味著你在公司董事會、戰略制定和人才招聘中更有話語權,可以傾注更多資源,與創始團隊深度繫結。這樣一來,你也更容易做出精準的後續投資決策。失敗了又會怎樣?• 專注式投資的痛處:萬一公司最終走向失敗,那麼佔了基金20% 的押注可能直接拖垮整個基金,傷害到 VC 機構的聲譽和未來募資能力。• 應對策略:在極度信念的基礎上,依然要有完善的盡調機制與風控措施,對企業發展節點進行評估和跟蹤。Collaborative Fund 之所以敢做這個決定,顯然已對項目前景、團隊執行力和市場需求做了深入調研,也留出必要的後續跟投或止損預案。對比常見的“廣撒網”模式,高信念、大額下注的做法在風投圈並不多見,卻往往在冪律分佈中誕生出耀眼的收益。而在霍巴特和胡伯的語境裡,這種做法也正是對“泡沫思維”的某種實踐:你要有足夠的“瘋勁”去相信這個目標,並願意為之投入超越常規的資源。六、讓“泡沫”與理性投資並存回顧這兩條看似不相干的線索——一個是關於“泡沫”的熱情洋溢與協同創新,另一個是風險投資領域對集中押注與分散策略的討論——我們不難發現,它們其實都有一個共同核心:“高風險、高回報的極端下注究竟值不值得?如何在其中平衡理性、信念與協同?”霍巴特和胡伯在《繁榮》 中期待更多人能“甘願受騙”,即願意投入到某個“明知風險巨大但可能帶來驚喜”的冒險過程。這種呼籲並非鼓勵盲目吹牛或金融欺詐,而是呼籲更多人能突破對失敗的恐懼、對未知的排斥,去創造那些只有“集體信念”才能完成的巨大工程與技術革命。就像戈登·摩爾發現的那道“電晶體翻倍曲線”,正是這股“看似瘋狂”的信任與協同,才把預言變成了自我實現的產業定律。另一方面,豪澤爾基金所表達的風投觀點則提醒我們,無論怎樣的狂熱都得有一定的專業度與科學性輔助。凱利準則、冪律模型、蒙特卡洛模擬等方法雖然各有不足,但至少告訴我們,“賭注”應當建立在相對理性的評估基礎上;在選擇專注投資還是分散投資時,也要考慮到基金的規模、LP(有限合夥人)的容忍度以及團隊自身的投資能力。過度冒險會危及生存,而過度保守則往往錯過真正的超級機會。綜上所述,在這個競爭愈演愈烈、技術更迭越發迅速的時代,“泡沫式”的快速匯聚與冒險可能依然是催生重大突破的關鍵機制。正如 Collaborative Fund 的那筆 500 萬美元大額下注所顯示——當你足夠看好一個項目,並有能力沉下心來為之護航,便能在冪律世界中收穫驚喜。更重要的是,我們也不能將一切都寄託在數學模型或宏大敘事上;大膽的行動需要真切的信念,也需要在關鍵時刻拉下理性的剎車,把盲目的激進與嚴謹的判斷相結合,方能把一次“泡沫”鍛造成真正的創新浪潮。也許,下一次影響全球的重大進展,就會誕生於一場我們尚不知曉的“泡沫”中:一群人認定了一種尚未被普遍認可的未來,並彼此深信不疑。有人拿出了超越常規的資金,有人拿出了全部的時間與才華。他們放棄了對外界的無休止解釋,把注意力全部投向了自己所堅信的那個終局。在外人看來自負又愚蠢,但在他們內部,這就是用雙手把“可能”變成“現實”的過程。從這個意義上講,“泡沫”並非只是單純的市場狂熱或金錢遊戲,它更是一種“以信念加速未來到來”的文化現象。風險投資人或其他資金方,則在其中扮演類似催化劑的角色:當理性的可行性研究與非理性的熱情交融到位,彼此激發,或許就能迸發出影響幾代人的強大動力。當然,這個過程隨時可能失控,甚至釀成巨大失敗,但回顧人類的技術史,許多里程碑往往正是從一次又一次的冒險與挫敗中淬煉出來。正如霍巴特和胡伯所說:真正值得追逐的“泡沫”,從來就不是簡單的金錢遊戲,而是一場擁抱未來的信任實驗。 (不懂經)
中美TikTok框架共識淺析
中美經貿中方牽頭人、中國國務院副總理何立峰與美方牽頭人、美國財政部長貝森特以及貿易代表格里爾近日在西班牙馬德里舉行會談。根據美方公佈的消息,美國在會談前公開將TikTok、打擊洗錢、國安和經濟議題納入議程:9月17日寬限期降至,若無新的共識,TikTok在美國將面臨下架風險;川普尤其希望就TikTok和中國達成“協議”,美國團隊甚至將此同川普10月底出席韓國APEC峰會時是否一道訪華捆綁在一起。會後,中美就TikTok相關問題達成了共識。中方重視中國海外企業的利益,尤其是在美投資利益,強調平等對話與合作。美方則是在照顧中方企業利益和自身國家安全之間保持平衡。中方提及的“框架共識”經常被美方包裝為“協議”,此次也不例外。“基本框架共識”新華社通稿稱,雙方以兩國元首通話重要共識為引領,就雙方關注的經貿問題進行了坦誠、深入、富有建設性的溝通,就以合作方式妥善解決TikTok相關問題、減少投資障礙、促進有關經貿合作等達成了基本框架共識。雙方將就相關成果檔案進行磋商,並履行各自國內批准程序。何副總理表示,中方維護自身正當權益的決心堅定不移,將堅決維護國家利益和海外中資企業的合法權益。對於TikTok問題,中方將依法依規開展技術出口審批。同時,中國政府充分尊重我海外企業意願,支援企業在符合市場原則基礎上,與合作方開展平等商業談判。▲9月15日,中方就中美經貿會談成果召開發佈會。中國商務部國際貿易談判代表兼副部長李成鋼、國家網際網路資訊辦公室副主任王京濤出席發佈會。商務部新聞發言人何亞東主持發佈會。在會談結束後中方代表團舉行的新聞發佈會上,中國國家網際網路資訊辦公室副主任王京濤在回答媒體提問時指出,中美雙方在充分尊重企業意願和市場規律的基礎上,就通過TikTok美國使用者資料和內容安全業務委託營運、演算法等智慧財產權使用權授權等方式解決TikTok問題,達成了基本共識。中國政府將依法審批TikTok所涉及的技術出口、智慧財產權使用權授權等事宜。美國總統川普在社交平台稱,和中方達成了TikTok交易(deal), 美國財政部長貝森特(Scott Bessent)會後向媒體表示,馬德里會談期間一直和川普保持溝通,已就TikTok問題同中方達成“框架協議”(framework agreement)。不過,他沒有透露具體細節。他說:“我們不會討論交易的商業條款。這是兩個私人實體之間的協議,但商業條款已經達成一致。”美國貿易代表格里爾(Jamieson Greer)在會談後表示:“我們非常關注TikTok問題,確保達成一個對中方公平且完全尊重美國國家安全關切的交易,這就是我們達成的協議。當然,我們希望確保中方在美國有一個公平的投資環境,但美國國家安全始終是第一位的。”▲中美經貿會談後,貝森特和格里爾接受記者提問。可以看出,川普及其團隊急於稱和中方達成了TikTok“協議”或“交易”,而中方提及的則是圍繞TikTok相關問題、減少投資障礙、促進有關經貿合作等達成了“基本框架共識”。這個“基本框架共識”包含了TikTok、中方企業在美投資環境以及雙方經貿合作,也包括美方關稅壁壘等議題。美方代表格里爾提到“對中方公平”、“確保中方在美有公平投資環境”也呼應了這一點。“商業協議”既然川普已經將其視為“交易”、“協議”,那麼自然知道如何將其包裝,向國內宣傳談判的成功。在這方面,貝森特在馬德里會談後第一時間將其定性為“商業協議”,“協議的商業條款由兩個私人實體商定”,淡化了政治化色彩。格里爾在中國企業利益和美國國家安全之間平衡,就是這種嘗試,呼應中方訴求。中國國際貿易代表李成剛在此次會談後表示:“關於TikTok問題,中國一貫反對將科技和經貿問題政治化、工具化、武器化,絕不會以犧牲原則立場、企業利益和國際公平正義為代價,尋求達成任何協議。”除了滿足中國要求以外,這也是為了安撫美國國會。美國國會政客已經通過要求剝離TikTok以保護美國使用者資料的法案,只不過川普叫停了該法案的執行,三次延長期限。現在,貝森特、格里爾等人將國會的“國家安全關切”嵌入商業框架,使得川普的交易更加合乎法律(“不賣就禁”法案)和市場規則。即便TikTok未完全從字節跳動剝離,中方“委託營運”、給於“演算法等智慧財產權使用權”授權,美國國會反對的聲音也會相對減少。▲8月19日,白宮正式開設了官方TikTok帳號。美方強調“商業協議”、避免過度政治化,也試圖表明此次交易基於市場化談判,而非政府強制干預。這也有助於接下來的兩國企業實體基於彼此經濟利益,公平開展談判,避免過度政治干預導致的外交爭議。而“公平磋商”也是中國商務部在馬德里會談前強調的原則。川普此前表示,他希望字節跳動與一家新的美國所有者成立各自控股50%的合資企業。但根據美國法律,是否允許任何中國所有權成分仍存在爭議。川普政府未透露美國支援的買家身份,但輿論普遍認為甲骨文(Oracle)執行主席埃裡森(Larry Ellison)更有可能成為收購TikTok美國資產的領頭人,其公司已與TikTok有合作關係。川普在1月表示,他支援埃裡森收購TikTok的美國資產。2026年中期選舉壓力川普和貝森特等人也不希望將TikTok問題拖至2026年中期選舉年,屆時川普將面臨來自國會的更大壓力,兩黨政客屆時有可能就此炒作中國議題。白宮上月開通了TikTok官方帳號,發佈川普政策主張,這被視為其試圖迎合年輕選民的策略,尤其在幫他拉攏年輕選民的青年政治活動人士柯克(Charlie Kirk)遇刺身亡後,川普幫助共和黨吸引年輕選民的壓力只會更大。這也暴露了川普團隊在談判中的兩難:一方面他們要維護所謂的國家安全,另一方面又希望借助流行平台吸引年輕選民。但總體上,貝森特等人不得不照顧川普的政治利益和盟友的經濟利益,有意在中國企業利益和美國國家安全之間平衡,在投資和經貿問題上做出一些讓步,這為雙方解決TikTok問題,開拓更多商業合作空間提供了可能。 (中美聚焦)
彼得·蒂爾的穩定幣帝國
彼得·蒂爾,這位矽谷最具傳奇色彩的風險投資人,在AI和太空之後,把目光鎖定在了加密貨幣。精準地說,是穩定幣。與以往“投早期、賭未來”的打法不同,這一次,他不再只是幕後賭局的金主,而是親自下場,搭建一座結構嚴謹、高度合規、上下游閉環的“穩定幣帝國”。這是一次對美元霸權體系的“新式合圍”,也是風投邏輯的一次重大演進。而Bullish,正是這個帝國最鋒利的前線。1. 比特幣持倉Top5的交易所,要IPO了。7月19日,一則消息點燃了加密市場的神經:由Block.one孵化、彼得·蒂爾投資、前紐交所總裁Tom Farley掌舵的交易所Bullish,正式向SEC提交IPO申請,計畫以程式碼“BLSH”登陸紐交所。而它最醒目的標籤只有兩個字:比特幣。Bullish持有超過2.4萬枚比特幣,按當前價格計算,其比特幣資產在全球上市公司中可排前五。這不僅成為其IPO路演的“硬通貨”,更是一種象徵,一種建立在加密資產之上的新型金融秩序正悄然成型。但彼得·蒂爾的野心,遠不止“持幣上市”這麼簡單。2. “不講故事,只談合規”的加密新流派。相比於Solana講TPS,Ethereum講生態,LayerZero講互操作,Bullish根本不玩“技術敘事”。它選擇的是更冷、更難、更重資產的那條路:合規。在過去兩年,加密世界迎來一場逆轉:敘事失效,監管來襲。FTX崩盤的餘震還在持續,“技術牛市”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以Circle為代表的“合規溢價時代”,合規越徹底,牌照越多,估值越高。Bullish正是Circle路徑的複製者,甚至更激進。2025年,Bullish先後拿下德國BaFin與香港VATP雙牌照,不僅證明其交易能力,更為其未來穩定幣業務與銀行拓展埋下伏筆。德國BaFin的許可,使其獲得了託管與主經紀服務資質;香港VATP則為其開闢了亞洲市場的合法通道。一句話總結Bullish的核心競爭力:它不是幣圈的Uniswap,是加密界的高盛。3. “合規交易所+穩定幣銀行”的雙線閉環。在Bullish之外,蒂爾的另一個加密佈局,是尚未上市的數字銀行項目Erebor。與傳統加密銀行不同,Erebor的目標非常明確:做穩定幣清算網路的中樞節點。其定位是加密世界中的“Visa+Swift”,未來可承載跨境支付、鏈上資產託管與美元錨定資產的全球流轉。如果說Bullish是加密資產的前台,那麼Erebor就是資金系統的後台。而這套系統的貨幣基礎,正是由彼得·蒂爾另一項佈局,穩定幣項目Ubyx建構的。Ubyx致力於開發一個穩定幣清算協議,目標不是取代USDC,而是補上其系統性清算能力的空缺。它更像是穩定幣“中控室”,未來可能像銀行清算所一樣為整個美元穩定幣生態提供後端保障。加上他通過Founders Fund投資的合規穩定幣發行商Paxos,蒂爾已經建構出一個“三位一體”的穩定幣閉環:Paxos:穩定幣發行;Ubyx:穩定幣清算;Erebor:穩定幣銀行;Bullish:穩定幣交易場。這種模式,有點像PayPal、Visa和摩根大通混合體在Web3的翻版。4. 在《天才法案》之後:合法搶灘的加密金融帝國。其時間點的選擇也極其精準。就在Bullish提交IPO申請前一個月,美國通過了《天才法案》(GENIUS Act)與《CLARITY法案》,明確了穩定幣發行、資產儲備與市場結構的監管路徑。這意味著,加密行業將從模糊灰地帶走向明牌操作。誰能最快拿到牌照,誰就擁有新的“美元入口權”。蒂爾下注Bullish與Erebor,不僅是對公司層面的投資,更是對“新美元秩序”的提前部署。在這場由美元主導權延伸出來的金融系統演化中,穩定幣是通道、是信用、是控制權。誰控制了穩定幣,誰就掌握了Web3時代的貨幣閥門。蒂爾顯然明白這一點,他的“穩定幣帝國”,正是圍繞著這場“美元再中心化”的技術演進展開的。5. 更令人驚嘆的,是蒂爾對生態控制力的精細設計。這就是“媒體+交易+銀行”:三權合一的數字金融佈局。在2023年,Bullish收購了加密行業最大媒體平台之一CoinDesk。這筆交易不是“順手買買”,而是標準的“話語權壟斷”:Bullish控制市場入口(交易所)、資料出口(CoinDesk)、資產清算(Erebor),加上投資的礦企BitMine與銀行Paxos,已經形成一種“資料+交易+資產”的三重合圍結構。CoinDesk在2024年吸引了5500萬年訪問使用者,Bullish CEO直接接管了其營運,使得整個加密市場的輿論、資訊與金融活動在一個帝國內部循環。彼得·蒂爾不是投資加密公司,他是在建構一個“加密國家”。6. 從PayPal黑幫到加密金融鐵王座。早年間,彼得·蒂爾因創立PayPal而崛起,與馬斯克、裡德·霍夫曼、丘安·勒科夫共同組成了著名的“PayPal黑幫”。那是數字支付的起點,也是蒂爾對“貨幣控制權”的首次觸碰。如今,他把從PayPal時代積累的“支付認知”,轉化為Web3世界的新貨幣主張。不僅是再造一個支付工具,而是直接掌控支付系統的貨幣、通道和清算權。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投資和創新,而是一種制度層級的再造。他沒有像Coinbase那樣做平台流量變現,也沒有像FTX那樣大玩槓桿衍生品,而是選擇了一條最不性感、卻最深遠的路線:從“法幣托底”入手,重新定義美元信用在加密世界的發行方式、流轉路徑與監管結構。7. 穩定幣戰爭,才剛剛開始。眼下,穩定幣市場格局仍由Tether(USDT)和Circle(USDC)主導,但兩者都面臨巨大問題:Tether體量最大,但透明度與監管爭議持續;Circle合規完備,但增速放緩,敘事疲軟。而蒂爾的帝國打法,則兼具合規性與系統性。不僅有穩定幣發行計畫,還有鏈上清算、銀行入駐、交易閉環、資料分發。換句話說,他不是要“替代”USDC,而是要重新定義一個“美元穩定幣的國家基礎設施”。這也意味著未來幾年,穩定幣不再只是一個產品,而是國家級戰略資產。誰能站上這條新基建的高地,誰就能主導Web3的貨幣秩序。而彼得·蒂爾,已經提前5年把籌碼壓了上去。8. 這一次,加密貨幣世界的權力不再屬於匿名極客,而是歸於懂金融的資本老狐狸。彼得·蒂爾用Bullish握住流量入口,用Paxos與Ubyx佈局清算底座,用Erebor開出合法美元通道,再用CoinDesk控制話語與資訊流。這一切的背後,是對“美元信用在鏈上如何續命”的終極賭注。如果說區塊鏈技術曾試圖去中心化金融,那麼彼得·蒂爾正在做的是,把加密金融重新中心化,只不過這次的中心,不在聯準會,也不在摩根大通,而在一個風投帝國的手中。也許,這才是穩定幣的真正終局:不是穩定資產,而是穩定權力。 (小哈公社)
美國經濟正進入財政主導模式——長期風險與投資建議
宏觀經濟框架美國正進入財政主導時代。過去,赤字佔GDP的2-3%,僅在衰退或戰時激增。2020年新冠疫情後,赤字飆升至10%,此後未顯著下降,2025財年預計為7.2%。這種高赤字模式不可持續,削減赤字可能引發經濟衰退,而應對衰退的傳統措施(如擴大赤字)會惡化財政狀況。政策制定者通過操控政策(如債務結構調整)避免了崩潰,短期內仍有應對手段。財政主導與政策應對赤字驅動擴張政府支出佔GDP的24%,2025年預計超過7.2兆美元,經濟規模29.9兆美元。月度Treasury Statement顯示,3月赤字同比增加39%,未見削減跡象。債務管理政府將債務移向前端短期國債(T-bills),與聯邦基金利率掛鉤,而非10年期國債。2024年4月,政府支付利息較上年減少7.9億美元,儘管債務從34.69兆增至36兆。預計未來12-18個月聯邦基金利率將下調100個基點,降低政府、家庭和企業融資成本。政策預期川普政府傾向於寬鬆政策,可能任命支援降息的聯準會主席(2025年6月16日鮑爾任期結束後)。降息將降低國債票據利率,釋放家庭通過房屋淨值貸款(HELOCs)持有的未開發資本,並通過浮動利率債務降低企業融資成本。市場預測與投資策略2025年市場展望標普500預計上半年跌至5000點(已於4月10日觸及5115點低位),因市場誤判川普政策(如關稅、反壟斷傾向)的負面影響。下半年預計通過減稅、放鬆監管、無小費稅等政策反彈至7000點,年底漲超15%。新興市場預計跑贏標普500(截至目前已漲10%,標普下跌1%)。資產泡沫高赤字驅動資產泡沫,而非崩潰。歷史顯示,預算盈餘(如1929年、2000年)常伴隨衰退,赤字則引發泡沫。當前赤字模式可能導致類似1990年代末的資產熱潮,標普500或在未來幾年達12000點。黃金與比特幣美元貶值推高另類資產。黃金預計達3500美元(基於斐波那契回撤分析,期貨高點精確預測為3509美元)。比特幣預計達15萬美元(基於2021-2022年月線分析,106000美元回撤至83000美元後反彈)。兩者是做空美元的優選資產。利率擔憂被誇大市場對10年期國債收益率超5%導致崩潰的擔憂過度。2023年10月收益率接近5%引發震盪,但市場已適應更高利率。政府、家庭和企業可通過浮動利率(基於聯邦基金利率)借款,降低對10年期國債的依賴。川普政策與通膨控制川普政府計畫通過低油價控制通膨,抵消關稅和刺激措施的通膨壓力。油價與核心CPI高度相關,OPEC增產將油價壓至每桶58美元,削弱俄羅斯並穩定國內物價。預計CPI保持在3-5%,避免惡性通膨,同時推動經濟繁榮。聯準會角色經濟刺激7兆貨幣市場基金(多為嬰兒潮一代持有)因高聯邦基金利率(4.38%)產生類似刺激的效果,實際加劇通膨。降息將刺激經濟,釋放家庭和企業資本。聯準會作用減弱長端利率受名義GDP預期驅動,短端利率(聯邦基金利率)受聯準會控制。降息不會顯著推高通膨,反而通過降低短端利率抑制刺激效應。傳統觀點(加息抑通膨)被認為錯誤。住房市場高抵押貸款利率(基於10年期國債)限制房屋淨值釋放。川普政府可能推出“買斷”抵押貸款計畫(如通過主權財富基金補貼首購房者2%利率),刺激住房市場。長期風險與投資建議貨幣貶值財政主導和貨幣寬鬆將逐步貶值美元,類似1990年代科技泡沫、2000年代房地產泡沫和新冠疫情後的主權債務擴張。當前進入貨幣貶值階段,可能引發資產泡沫高潮。投資策略短期(6-18個月)看漲股市、黃金、比特幣和新興市場。預期年內多次5-10%回呼,但趨勢向上。長期(2027-2028年)可能面臨泡沫破裂,需重新評估。資料驅動建議關注月度Treasury Statement,瞭解政府支出和赤字動態,優於單一公司財報。擺脫傳統市場分析(如CNBC)束縛,獨立研究財政和金融歷史。結論美國財政主導模式通過赤字擴張和貨幣貶值驅動資產泡沫,而非崩潰。政策制定者通過操控短端利率和油價維持經濟繁榮,短期推高股市、黃金和比特幣。投資者應關注財政資料,逆向投資,抓住泡沫機遇,同時警惕長期風險。 (周子衡)
危險訊號:羅杰斯清倉美股,一股都沒留!
量子基金聯合創始人吉姆·羅杰斯於近日表示,自己已賣出所有美國股票,持有大量現金,並對美股後市場表示擔心。今年一季度,華爾街金融另一位金大鱷邁克爾·伯裡也全部清空的自己的股票。邁克爾·伯裡是電影《大空頭》原型,曾精準預測2008年房地產市場崩潰。邁克爾·伯裡通過看跌期權押注輝達等科技股下跌。巴菲特旗下波克夏公司同樣在瘋狂減持美股,目前持有的現金及等價物達3470億美元創歷史新高。巴菲特個人早在去年底就已經清空了自己的美股,呼籲投資者先進為王。目前,美股三大著名風險投資家都已經清空美國,罕見的一直看空美國股票市場。好巧不巧的,沉寂多年的李大霄最近又開始發聲,說中國股市將進入罕見的歷史大牛市。怎麼看,這些訊號都預示著股市可能開啟暴跌行情!首先聲明:以下分析純屬個人主觀判斷,沒有任何資料支援,投資者謹慎看待,不要盲目相信。寫出來純屬交流討論也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先說一下,羅杰斯這次清倉美股,他的觀點:一,羅杰斯將現在的美股比喻為“狂熱的派對”, 現在投資者的亢奮狀態與2000年網際網路泡沫、2008年次貸危機前夜高度相似。AI等科技股被神話,普通投資者盲目跟風,全美投資者都在談論AI大模型。二,美債已經突破36.7兆美元,美國財政赤字佔GDP比例達7%,是警戒標準3%的兩倍還多。羅杰斯警告:“美國正在重複英國1976年債務危機的劇本”——當年英國因債務破產,被迫接受IMF救助並實施外匯管制。三,川普的關稅政策和1931年大蕭條時期《斯姆特-霍利關稅法》高度相似。1929年股市崩盤後,美國陷入經濟大蕭條,失業率飆升,貿易保護主義情緒高漲。現在美國再次處於大蕭條的懸崖邊上,隨時可能爆發新的經濟危機。歷史雖然不會重演,但是歷史可以給投資者很多警示。接下來是我個人的一些主觀判斷,僅供大學討論交流。一,美股要是崩盤我們的股市能獨善其身嗎?現在全球投資者都在美股進行最後的博弈,雖然大家都知道美股的風險,但是風險越高收益越大,何況美股還有一套完整的做空機制。美國今年下半年,大幅度回呼的機率很高。那麼問題來了,美股下跌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大A,答案是肯定的。美股依然是全球股市的風向標,這一點不用懷疑,我們的大A肯定會受影響。二,2025年全球房地產市場低迷,股市投資的風險在加大。現在全球地產市場低迷,不單單是我們一家,是全球所有國家。有些投資專家以為房地產下跌利多股市,認為樓市資金會大規模流入股市,這種看法是極其幼稚的。房價下跌意味著大家都沒錢了,對投資的謹慎性會更高。房價下跌不僅不會讓投資者的資金流入股市,只會讓投資者的自己被樓市困死。大多數社會資本都做了高房價的背鍋俠,大家錢都被樓市套牢了,那有錢再投資股市?三,國際形勢太糟糕,大家都不能安心賺錢。現在的國際形勢有多糟糕,你看一下每天的新聞就知道了。幾乎全部都是壞消息,大家似乎都在積極備戰,根本沒心思做生意。川普的全球關稅大戰,更是把全球搞得雞飛狗跳,美國不僅自己發瘋,還帶著全球世界一起發瘋。股市是最脆弱的一種投資形勢,看看前幾次股災就明白。 (中華元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