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生
哈佛畢業生辦的線上學校,已經走在了矽谷前面
最近《紐約時報》爆料,繼花14億辦的創新學校倒閉後,祖克柏夫婦在自家辦的蒙特梭利學校又一次被鄰居舉報了,理由是「未經批准違規辦學」。據說,為了讓女兒繼續在這裡受到好的教育,小扎還在努力battle之中。很多人不理解,國外有那麼多頂級私校,為什麼這些世界前1%的家庭還要親自做教育?答案可能正如一位矽谷投資人所說,「當你有能力為孩子定製一切時,為什麼要接受標準化的教育流水線?」然而,這場「私人訂製化」的教育變革,不應該只屬於頂級富豪。直到我深度調研後發現了一所線上學校CGA環球學院(Crimson Global Academy),驚喜地發現,這裡同樣能享受到頂級的「定製化教育」,還在NICHE全美線上學校排名第5,25%的學生還被牛津、劍橋或藤校錄取。而這一切,來自一位哈佛天才少年最純粹的教育理想。1 一位少年的教育理想成真了他叫Jamie Beaton,來自紐西蘭,17歲時因大學申請結果太過「炸裂」而登上了《華爾街日報》。他收到了包括哈佛、劍橋、史丹佛、耶魯、普林斯頓等在內的25枚世界頂級學府offer,創下紐西蘭歷史紀錄。當時,紐西蘭很少有孩子出國讀大學,但Jamie13歲就立志去世界上最好的大學讀書,這個想法很大程度上來自於媽媽Paula。不同於身邊很多「佛系」媽媽,Paula的教育理念更接近中國的「虎媽」,從小對Jamie要求嚴格,不斷強調教育的重要性。為了以身作則,還在獨自撫養兒子和創業之餘,拿下了MBA、法學和商科三個學位。在媽媽影響下,Jamie為學習吃了很多苦,在高中時期拿下了A Level 8個A*、2個A的好成績。甚至連申請大學都是靠自己摸索DIY出來的,因為學校根本沒有申請美國大學的升學老師。■彼時還很青澀Jamie接受紐西蘭著名訪談欄目AM Show的採訪從哈佛開始,Jamie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學術恐怖分子」,在中、美、英的名校拿下了10+學位:哈佛:應用數學和經濟學學士及碩士學位,獲得羅德獎學金史丹佛:MBA及教育學碩士賓大:教育創業碩士普林斯頓:金融碩士耶魯:法律碩士牛津:公共政策博士清華:全球事務碩士學位求學過程中,Jamie遇到了教育軌跡極其相似的中國合夥人姜方洲。姜方洲出身普通家庭,從陝西小城去往紐西蘭留學,成為了紐西蘭歷史第一個拿下NZQA總理獎學金的華人留學生,也拿遍了MIT、哥大、史丹佛、清華的學位。■讀大學時的姜方洲,與時任紐西蘭總理John Key讀遍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並非他們迷戀名校title,而是希望破解精英大學的錄取邏輯,幫助更多孩子。「傳統教育體系終究有它的侷限,優秀的孩子往往在學校裡‘吃不飽’,不是所有孩子都像我們一樣,能突破物理界線去獲得理想中的教育」。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應運而生:「為何不把全世界最好的老師聚集到一起,創辦一所沒有圍牆的線上學校,讓孩子們不用離開家也能走向世界呢?」就這樣,CGA環球學院在2019年誕生了。■如今的Jamie與姜方洲2 徹底拆掉所有圍牆全球知名的線上學校有很多,但Jamie和姜方洲最初創業時都發現,這些學校對中國孩子幾乎都有一道「牆」:升學的牆:有的學校課程極其豐富,能把在學校「吃不飽」的孩子喂飽,但學習節奏全憑自覺,沒有系統的課程表和學期設定,沒有老師安排進度和答疑,也不提供大學申請服務和高中畢業證;學術的牆:很多課程年齡段只聚焦在低齡,有趣好玩,但學術性不足,高年級沒得學;時間的牆:這類學校往往名氣大,師資好,學術程度高,也有畢業證,但中國孩子只能每天顛倒時差半夜上課,還沒有課外活動和社交,挑戰太大。Jamie和姜方洲決定,用CGA打破所有的牆,「我希望讓教育適配學生,而不是讓學生適應既定的教育體系」。對於那些學術能力超前,想用自己的節奏學習、申請大學的孩子,他們希望CGA有能力成為一所全日制的一貫制學校,讓孩子從小學讀到高中,匹配優秀穩定的師資,正規課程體系、競賽、活動、升學指導服務和高中畢業證。而對於在傳統學校讀書,又渴望高難度學術課程為申請加碼的孩子,他們希望成為一個非全日制的「第二課堂」。而如此定位的線上學校,在國內肯定沒有,在全球也寥寥無幾,因為要鋪設的資源太多,牽扯的人太雜,難度太大。「最重要的是,有些家庭徹底放棄了傳統學校、全權把孩子的教育交給CGA,我們要保證他們順利畢業,進入想去的大學,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而如今,CGA不僅做到了,還真把四分之一孩子送進了最好的大學,還擁有了一個全球孩子組成的緊密社區賈伯斯說,「只有那些瘋狂到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變世界」。當所有人都說線上教育無法突破傳統壁壘時,CGA選擇了一條更難但更正確的路——重新定義什麼是真正適合學生的教育。首先是獨創的「英美雙軌制」課程體系。CGA同時提供英制(A-Level)和美製(AP)課程,從不限制學生的年齡和年級,只要學術能力足夠,就可以跨課程體系選擇,特別適合「學術加速生」。正如Jade同學,學術基礎非常優秀的她,線下可選的學校資源有限,對於英美大學申請的資訊也很少,而她父母又不希望送孩子去寄宿學校。於是Jade選擇成為了CGA的全日制學生,開啟了「學術開掛」的旅程。僅僅用了3年,她的SAT分數接近滿分,同時學習了AP和A Level兩種課程,其中6門A-Level課程中,取得了5門A*和1門A的優異成績,比別人多了一年接觸更多資源。■CGA的學生在AP大考中,39%的學生多於1門科目取得5分,64%的學生在AP考試中取得了4分/5分,最年輕的滿分(5分)學生年僅10歲對於每一個孩子,CGA都傾盡所有好資源去培養。提供了資深大學申請顧問,以及超過20年教齡老師寫的推薦信,Jade也不例外。同時,老師們還幫助Jade申請到了紐西蘭學歷認證局物理及化學學科獎學金,最終拿下了普林斯頓、哥大和卡內基梅隆、倫敦國王學院等名校的offer,目前在普林斯頓大學學習Electrical and Computer Engineering專業。連Jade的媽媽都說,這在傳統學校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Jade今年在普林斯頓大學讀大二還有徹底打破年齡限制。像Jade一樣,CGA的學生不需要像傳統學校那樣按照年級來選課,而是按照能力和興趣匹配,對於小學到高中的孩子都非常友好。11歲的Una同學來自北京,按理應該還在小學打基礎,但在CGA,她已經開始IGCSE和A-Level課程,學習物理、生物、化學和心理學,多門課程遠超當前年級水平。憑藉卓越表現,Una從全球同齡人中脫穎而出,榮獲其年級和特定學科的唯一學術成就獎,她的目標是申請牛津或劍橋大學,專攻生物研究或神經科學領域。Una的心智也比很多同齡人成熟,「我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薄弱,而CGA最大的優點就是它非常靈活,讓我揚長補短,得以打開各種職業和大學的路徑」。而如果孩子當前的學術能力略低於所處年級,也能在CGA選擇更加初級的課程,打好基礎再追趕。正如多元智能理論提出者Howard Gardner所說的,「過去幾個世紀以來教學中最大的錯誤,就是把所有學生都當作同一個個體的不同版本來對待,而未來的教育,一定是允許每個孩子有自己的節奏」。■CGA的IGCSE和A Level部分課程,可以直接找CGA的老師預約諮詢3 打破物理界線,但建立了一個「世界村莊」第一次看到CGA的申請結果時,我被震驚到了:2024-25申請季拿下了4封藤校牛劍offer、28封美國前50大學offer,27位學生斬獲世界前50大學offer。25%的CGA學生被牛津、劍橋或藤校錄取。這一比例遠超絕大多數傳統國際學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我想,除了完備的學術課程體系和因材施教的靈活制度,還和背後一個包含老師、升學指導、社會顧問和同學的「全球社區」相關。CGA像一所實體學校一樣,從全球篩選自己的註冊教師。平均教齡超過20年,12%的教師擁有博士學位,70%的教師持有碩士學位,升學指導團隊更是臥虎藏龍,有哈佛畢業的老師,也不乏30年經驗的前大學本科招生老師。■CGA的老師和學生,隨時隨地無障礙上課CGA還有一對一的「達文西項目」,這對教師的學術水平、穩定性要求特別高,因為要根據孩子的興趣和能力做好選課、考試,陪伴他們走完申請的每一步。比如來自上海的Henry同學,加入CGA前是一名homeschool學生,自學了A Level和AP課程。在CGA面試過程中,老師們發現他很擅長考試,所以建議他修讀了A Level,同時他也採用1對1的模式上課。老師做了專業評估後,推薦他選了數學、進階數學、物理和英語語言核心課程組合,還指導他參加了各種科學競賽,加上大學申請顧問Bob Fan老師的指導,Henry也如願獲得了好成績,拿到了帝國理工和南安普頓大學的offer。在和老師多輪討論後,他選擇了後者的航空航天與宇航動力學專業,實現兒時夢想。■雖然是線上學校,但CGA的老師一直在指導Henry參加各種活動,夯實學術實力Jamie和姜方洲從創校起,就希望讓自己的學生擁有全球視野,在志趣和專業、大學選擇上得到各行各業人們的幫助,並設立了一個「全球最強」顧問團——哈佛大學第27任校長、美國第71任財政部長、美國國家經濟委員會第8任主席、前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Lawrence Henry Summers教授,第26任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上海包玉剛實驗學校前常務校長David Mansfield、史丹佛線上高中校長Tomohiro Hoshi博士、德威國際教育集團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FraserWhite、奧運會短板帆船世界冠軍Barbara Kendall等。能得到這麼多大咖背書,主要得益於CGA背靠Jamie與姜方洲創立的Crimson睿深教育集團,一家2022年估值超過10億的「獨角獸企業」,狂攬692封常青藤大學offer,收到全美TOP50名校offer共4000多封,真正做到了線上學校裡的「降維打擊」。■CGA也是少有的擁有升學指導團隊的線上學校要想建立一個完整的、個性化的、全球化的學習生態系統,穩定而長期的同齡人社交,也是線上學校很難保證的。而在CGA,來自65個國家的2400多名學生,真正實現了無國界溝通。8-12人的小班課堂,確保每個學生都能獲得老師的關注,每個人都有機會發聲。更驚喜的是,CGA堅持每年在全球不同城市組織線下聚會,讓虛擬世界的同學們在現實中相聚。如今年夏天在東京舉辦的學生聚會,7月在雪梨Crockd Studios組織的課後陶藝俱樂部活動,還有墨爾本的維多利亞國家美術館法老展覽參觀、越南的9天文化探索之旅、奧克蘭的藝術工作坊…都讓平時線上上上學的孩子們,建立了真正的友誼(今年CGA在紐西蘭買下了一所學校,會在明年2月舉辦線下trip,文末瞭解詳情)。最罕見的是,CGA居然還有一個活躍的家長社區。每月舉辦線上會議,分享更新、公告,並回答家長問題,也方便CGA家長可以相互聯絡和互動,分享經驗、提供支援。當我們站在AI時代的門檻上回望,會發現CGA的教育理念具有超前的時代意義。在矽谷眾多大佬的教育實驗相繼遇挫、傳統國際學校面臨師資流失和成本高企困境時,CGA不但熬過了全球大流行疫情,還真正建立了一個全球孩子的教育社區,做到了既尊重個性,又確保卓越。而這,或許就是AI時代教育的未來模樣——沒有圍牆,卻有溫度;沒有邊界,卻有深度。 (穀雨星球)
Fortune雜誌—馬斯克等億萬富豪稱,大學畢業生有望去太空上班
隨著Z世代入門級崗位不斷縮減,山姆·奧特曼(Sam Altman)、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 )和伊隆·馬斯克(Elon Musk)等億萬富豪宣稱,真正的增長機遇即將離開地球,邁向太空。圖片來源:JOE RAEDLE/GETTY IMAGES在這場人工智慧革命中,年輕人成為受衝擊最大的群體,而且這種趨勢沒有任何放緩的跡象。9月,史丹佛大學發佈的一項研究顯示,人工智慧對美國入門級勞動者產生了“顯著且不成比例的影響”,再次引發外界對下一代如何在勞動力市場站穩腳跟的擔憂。但對於那些擔心未來就業形態的人來說,年輕職場人士或許需要放眼更廣闊的天地,甚至將目光投向太空。因為那些顛覆傳統職業的技術,同樣可能加速太空旅遊、行星殖民等全新產業的興起。這正是山姆·奧特曼、伊隆·馬斯克和傑夫·貝佐斯等眾多億萬富豪積極倡導並通過技術創新全力助推的未來願景:未來最有保障、最賺錢的工作或許根本不在地球上。山姆·奧特曼:2035屆畢業生將探索太陽系山姆·奧特曼因擔任OpenAI(ChatGPT母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廣為人知,但他同樣加入了看好太空生活的億萬富豪行列。他甚至表示,十年後的年輕人可能會放棄地球上的職業前景,轉而投身更廣闊的太陽系。在今年8月接受視訊記者克萊奧·阿布拉姆(Cleo Abram)採訪時,山姆·奧特曼表示:“到2035年,那時的大學畢業生——如果他們還會去上大學的話——很可能會登上飛船,執行探索太陽系的任務,從事一種全新的、激動人心的、高薪又超級有趣的工作。”這些工作不僅將讓阿爾法世代畢業生坐擁天價薪酬,他們還會“為你我感到惋惜,因為我們不得不做這些枯燥老舊的工作,而他們的一切都將更美好”。儘管他的預測頗為大膽,但人工智慧的快速發展正催生創新浪潮,並將助力解決包括太空生命維持在內的諸多社會難題。伊隆·馬斯克:人類最早或將在2028年登陸火星作為特斯拉首席執行官也是全球首富,伊隆•馬斯克堪稱21世紀太空探索浪潮中最具影響力的推動者之一。畢竟,他是市值達4000億美元的SpaceX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而該公司正與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攜手推進太空探索。儘管SpaceX屢遭挫折,但馬斯克仍充滿信心,預計無人火星火箭最早將於明年發射,而首次載人飛行則定在2028年。早在2013年,馬斯克就曾表示:“我希望死在火星上,但不是在著陸的那一刻。”傑夫·貝佐斯:太空業務將超越物流業務傑夫·貝佐斯當年在自家車庫創立亞馬遜時,只是懷揣著開辦一家線上書店的構想。三十多年過去,他將其打造為一家市值逾2.4兆美元的電商與資料服務帝國,其個人財富也累積至約2500億美元。但他預言,其太空技術公司藍色起源(Blue Origin)終將創造更大財富。他在去年年底《紐約時報》DealBook峰會上表示:“我認為這將成為我參與過的最偉大事業,但這需要一些時間。”這位61歲的企業家至少確信,太空旅行將在其有生之年成為主流現實。藍色起源的使命是打造“一個讓數百萬人能在太空生活和工作的未來,其根本目標是修復並守護地球”。如今,藍色起源最為人熟知的業務是太空旅遊。今年早些時候,該公司的一枚火箭將貝佐斯現任妻子勞倫·桑切斯(Lauren Sanchez)、歌手凱蒂·佩裡(Katy Perry)和記者蓋爾·金(Gayle King)送上了太空。比爾·蓋茲:我選擇堅守地球談及太空旅行投資時,微軟聯合創始人比爾·蓋茲持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在2021年接受喜劇演員詹姆斯·柯登(James Corden)採訪時表示:“太空?我們在地球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蓋茲在2023年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採訪,當被問及是否值得花錢前往地球的鄰居火星時,他表示不值得:“去火星實際上成本極其高昂。”相反,他更願意將資金投入到改善全球健康等慈善事業中。他表示:“花一千美元就能買到麻疹疫苗,挽救一條生命。這足以讓人回歸現實,比去火星有意義。”(財富中文網)
紅杉最新分享:95%公司AI白花錢,衝擊最慘的是畢業生
科技故事總是講得很熱鬧,但真正落到普通人身上的時候,往往沒那麼宏大。上世紀90年代,MIT 的布林約爾松提出過個“生產力悖論”:電腦越買越多,資訊化口號喊得震天響,但生產力就是不見起色。原因很簡單,光有新技術沒用,還得配套組織調整、流程重塑、員工學新技能,才會真正釋放價值。到了2025年,這個悖論同樣發生在AI行業。最近,MIT 和哈佛研究團隊就發了兩篇論文,用海量資料把AI對職場的影響扒了個底朝天。第一篇盯著AI對行業影響,結論直接讓人一愣:企業裡95%的AI投入都沒產生什麼價值,真跑起來的很少。反而真正的生產力提升是通過個人實現的,員工自己掏錢買 ChatGPT、Claude 帳號,“偷偷”用AI幹活兒。這直接催生了一個新詞,“影子AI經濟”。第二篇更扎心,它看的是AI對就業衝擊。結果發現,被AI衝擊得最狠的不是老員工,而是剛畢業的新人。換句話說,AI讓畢業生找工作越來越難了。今天,烏鴉君就帶大家一起看看紅杉分享的這兩篇論文,順便聊聊 AI 在現實世界裡的“真面目”。/ 01 /95%AI投入沒價值,影子AI經濟卻在爆發紅杉提到的“GenAI Divide”(人工智慧鴻溝),是今年MIT整得一個新詞。這個詞的意思很簡單:ChatGPT、Copilot這些工具大家都在用,但真正從AI裡賺到大錢的公司只有5%,剩下95%的公司,要麼在試點,要麼停在宣傳層面,ROI幾乎為零。這不是隨口一說,MIT調研了150位企業高管,聊了350名員工,還翻了300個公開案例,才得出這個結論。所以,多少還是有點根據的。調研結果顯示,80%以上的公司試過ChatGPT、Copilot,其中40%聲稱已經部署。但真要算帳,效果卻很雞肋:AI能寫郵件、改方案,確實提升了點個人效率,但要說推動企業轉型?那基本沒有。為了更準確評估AI對各個行業的影響,MIT還專門搞了個“AI市場顛覆指數”,從市場份額波動、新AI公司的增長、新商業模式、使用者行為變化、以及高管更換情況五個方面來進行評估。把這些指標拉通看,結果出乎很多人意料:在9個對經濟產生的重要行業裡,真正發生明顯結構性變化的行業,只有科技和媒體,其餘七個行業,包括專業服務、醫療保健與製藥、消費品與零售、金融服務、先進產業、能源、材料,幾乎沒啥動靜。科技行業的變化不用多說,本來就是AI的主場。比如開發工具市場,原來微軟Copilot一家獨大,現在Cursor、Zed等AI原生IDE迅速崛起,兩年間市場格局就出現了明顯波動,這在傳統軟體領域幾乎難以想像。媒體和電信的衝擊也很直接。AI讓內容生產門檻瞬間拉低,廣告、短影片、新聞編輯,全都能批次生成。廣告預算也在轉移,更多的錢流向能做智能投放的AI平台,這一下子把傳統廣告代理的日子搞得挺緊張。反觀其他七大行業,就很“佛系”了:專業服務有點效率提升,但交付模式沒變;醫療更多是做文件、轉錄的試點,臨床應用還被卡在監管門口;零售就是客服和行銷最佳化,消費者的購物習慣根本沒顛覆;金融在後台搞點風控自動化,但產品和客戶關係沒動;製造和能源則更冷清,AI最多幫忙排排產、做點預測性維護,行業格局紋絲未動;材料就更別提了,幾乎沒什麼聲音。一位製造業COO就說得很直接:“LinkedIn上天天在喊AI顛覆世界,但對我們來說,就是合同處理快了點,別的沒什麼變化。”這句話其實道出了絕大多數傳統行業的心聲,AI確實能幫忙,但效果停留在“流程提速”,離“行業重塑”還差得很遠。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當公司AI應用還在掙扎的時候,員工已經把AI用得飛起。調研顯示,超過90%的員工報告說,他們在用個人ChatGPT或Claude帳號完成工作任務;這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現象——“影子AI經濟”。簡單來說,員工更喜歡靈活、直觀的消費級工具,而不是笨重的企業AI。很多真正的生產力提升,正是靠這種影子AI實現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ChatGPT這類通用工具流行,是因為便宜、簡單、好上手,能隨時幫你寫郵件、改方案。而企業花大錢定製的AI系統,整合複雜、不記憶、不會學習,放進真實工作流裡就水土不服,最後爛尾在試點階段。一位律師的例子很典型:公司花5萬美元買了個合同分析工具,但她依然用ChatGPT來起草合同。理由很簡單:“ChatGPT能讓我對話迭代,得到想要的結果;企業工具又死板又不好用。”MIT把這一切和歷史做了個對比:上世紀80、90年代PC剛普及時,大家都以為生產力要爆發了,結果反而陷進了“生產力悖論”。電腦是買了,但產出並沒有馬上提升。直到組織結構、管理方式、流程重塑跟上來,價值才真正釋放。今天的生成式AI,其實就在同樣的階段:工具已經有了,但工作方式沒變。看著熱鬧,但轉化成真金白銀的公司,還真不多。/ 02 /剛畢業的年輕人,危險了說完AI對工作方式的影響,再來談談就業。紅杉提到的第二篇論文叫“Canaries in the Coal Mine?”,翻譯過來,就是“礦井裡的金絲雀?”。這是一個典型的英語隱喻。過去煤礦工人會帶金絲雀下井,因為金絲雀對煤氣很敏感,一旦它昏倒,就說明空氣裡有毒氣,礦工得趕緊撤。後來就成了比喻,指某種“預警訊號”或者“最早的受害者”。這是由哈佛大學兩位經濟學博士生Seyed M. Hosseini和Guy Lichtinger搞了一篇論文出來,主要分析2023年以來AI對美國就業市場的AI衝擊。他們的結論是,AI真的在擠掉工作,而且受衝擊最大的,是剛入職場的新人。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AI衝擊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他們拿到了一個非常牛逼的資料集,這個資料是來自一家叫Revelio Labs的公司基於LinkedIn的招聘資訊收集,包括285,000家招聘的公司,覆蓋6200萬打工人的簡歷,超過1.5億次的招聘記錄。要知道,美國總共也就3.4億人,所以,除掉老人和小孩,真正工作的人很大比例其實都包括在這個資料集裡了。從這些資料裡,他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2015到2022年,初級崗位和高級崗位的就業曲線基本是手拉手往上走的,挺和諧。可到了2022年中,風向突變:高級崗位繼續昂首挺進,初級崗位卻停滯甚至掉頭往下,兩條線直接剪刀差開。偏偏這個時間點,正好撞上ChatGPT的發佈,完美重合。當然,就業情況不光和技術掛鉤,可能也受經濟波動的影響。為了證明AI對就業的影響,研究作者用了個聰明的辦法,叫DiD(雙重差分)。通俗點說,就是做個天然的AB測試:一組公司真的用AI,另一組公司沒用。可問題來了,怎麼知道誰在用?於是研究者另闢蹊徑:去看公司招不招“AI Integrator”崗位,比如職位描述裡有“LLM、Prompt Engineer、GenAI”這種關鍵詞。這樣鎖定下來的公司有10.6萬家,佔比3.7%,而且從2023年開始猛增。這樣搞完,實驗組和對照組就齊活了。好戲上演:結果顯示,從2023年第一季度開始,用AI的公司,初級崗位的招聘數量明顯下滑,相比對照組差距越拉越大,六個季度後,差了7.7%。高級崗位呢?完全沒這個趨勢,甚至AI公司招高級人才還更積極。證據鏈就閉環了,擁抱AI的公司,確實對年輕人關上了大門。AI真的是在“卡死”初級崗位。那問題來了:AI到底是怎麼搶飯碗的?是直接開除人嗎?資料再一拆,背後邏輯很冷酷。AI公司裡,初級崗位人數下降,並不是因為裁員變多,而是因為,他們根本不再招人了。資料顯示,平均每個季度少招3.7個新人。對於本來招聘量很大的公司來說,這意味著初級崗位直接縮掉22%。這是種“溫水煮青蛙式”的替代,既不用付裁員賠償,也沒公關危機,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把新人的入場券抽掉了。而且這不是個別行業的事,幾乎所有行業都中招,只是程度不同。你可能覺得受打擊最大的應該是網際網路、軟體、設計?沒錯,這些確實受衝擊。但最慘的其實是批發零售業。因為這個行業的初級崗位,大多是文員、客服、導購,正好是AI最擅長替代的。結果就是,擁抱AI的零售公司,比不用AI的同行,每季度少招40%的新人,招聘直接砍半。更扎心的是,名校學歷也不是這場就業危機的護身符。在研究裡,作者們把畢業院校分成Tier 1到Tier 5五個檔次,結果出來一條“U型曲線”。頂尖名校(Tier 1)影響不大,普通地方學校(Tier 5)也還好,真正被打擊最狠的,是Tier 2和Tier 3,也就是那些“不算頂尖,但也很不錯”的學校。為何?因為頂尖名校生雖然貴,但能搞定複雜問題,不容易被AI替代;最普通的學校畢業生雖然能力一般,但便宜,性價比高。最尷尬的是中間檔:薪資要求不低,但工作內容又剛好落在AI能替代的區間,高不成、低不就,最容易被最佳化掉。在紅杉看來,這個發現很關鍵,原因有兩個:第一,它是目前少見的、能拿出大規模資料來證明“AI真的在擠掉工作”的證據。第二,它揭示了AI對不同人群的影響不一樣:受衝擊最大的,是剛入職場的新人。因為AI最擅長的是複製那些寫在書本裡的“顯性知識”,而這些恰恰是初級崗位的核心技能。相比之下,有經驗的老員工手裡的“隱性知識”和判斷力,目前看起來還不容易被替代。這種變化對我們理解未來的工作有很大啟發。AI時代不是單純的“機器把人頂掉”,而更像是一場複雜的“任務再分配”:一些事情交給AI去做,同時也會出現新的任務和崗位。人類的價值,也會慢慢從“掌握標準答案”轉向“積累經驗、形成獨特判斷”。 (烏鴉智能說)
福布斯排名發佈!柏克萊超過哈佛!全美第一大學畢業年薪超80萬…
前陣子,福布斯20266最佳美國大學榜單在家長圈裡討論度頗高。前10名分別是:麻省理工學院、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史丹佛大學、加州柏克萊、哈佛大學、威廉斯學院、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耶魯大學和賓州大學。今年麻省理工超過普林斯頓成為全美第一。根據福布斯資料,麻省理工尤為突出的是畢業生3年後的平均薪資高達110,200美元,20年後的年薪中位數全美最高達到196,900美元,幾乎所有學生(99.8%)在大一結束後仍會繼續返回校園學習,說明學生對學校超級滿意。相較於US NEWS榜單,福布斯的參考指標最主要是校友薪資、債務償還能力、投資報酬率等,可以說是一份非常「實際」的榜單。2026年US NEWS美國大學排名已官宣將於9月23日公佈,其中包含“2026全美最佳綜合性大學排名”與“2026全美最佳文理學院排名”,據說今年會對學校投入、名望等指標相對弱化,而對於畢業與留存、畢業後收入負債等更為強調。不論是QS還是US NEWS,每年榜單出來,朋友圈和家長群裡立刻熱鬧非凡。可是,榜單年年有,靠它給孩子的留學「定終身」真的可靠?況且,榜單這裡頭的門道兒有多深,你根本想像不到。我曾經就有一位朋友為了追求排名更高的學校,花了很多經歷轉學,等到找工作時才發現,留學生要在美國留下來工作,如果是文社科專業是幾乎沒有可能,於是讀了一個普通學校的電腦專業,如今也在科技大廠年薪十幾萬了。你選校會參考排名嗎?會參考那一個排名?是否曾經被排名坑過?歡迎留言和我們分享。01. 美國大學榜單,媒體的流量王者美國大學搞排名榜單已經有四十多年歷史了。1983 年,US News & World Report搞了一個「Best Colleges」榜單,原本目的是想讓雜誌想賣得好點,結果陰差陽錯火了。家長們看榜單挑學校,學校們看榜單改宣傳,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全美最有影響力的排名。後來諸多媒體發現這生意有搞頭,於是QS、泰晤士高等教育(THE)、福布斯這些機構也紛紛下場,各自整出一套評判體系。每份榜單都會列出自己看重的評判因素,例如聲譽調查(同行和僱主眼中的口碑)、科研產出、師生比例、國際化程度、畢業生就業與收入……聽起來科學又全面,但其實權重怎麼分配全憑發榜方自己的「心情」和解讀,所以就出現了一種現象:同一所大學可能在一個排行榜上跌落三尊榜單到三檔。以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UW)為例,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跳票」案例。在 US News 全球大學排名(Global Universities)中,UW 曾高居第6名,依靠的是它強大的科研實力和國際聲譽;但同一時段,UW 在 US News 的美國大學全國排名(National Universities)中,位居第40名左右;更換另一個國際排名,如 Times Higher Education(THE)世界大學排名,UW 排名是在第25名;再來看 QS 世界大學排名,它的排名則跌落至大約第81名。同一所學校,卻在不同榜單裡從第6名跳到第40名、再到第25、甚至第81,差距驚人!所以,大學排名發展到現在,大家對這些榜單的品質也逐漸出現了質疑。在Reddit上就有人詢問:自己打算申請大學,想參考一些榜單擇校,到底這些榜單那個更有權威?有一個高贊回覆說得有道理:在美國這個種族和政治正確的大熔爐裡,高校的排名很難只用學術、教學這種本該是教育最重視的因素單一衡量,人種的多樣化、國際生比例、運動比賽項目等各種龐雜因素都會被考慮進去。若論權威性,都是獨一家。另外,有些指標本身就很難真正衡量。就拿「教學品質」來說,有些排名會用「師生比」來評估,聽起來合理,但其實問題很大。師生比例往往直接跟研究規模掛鉤,博士生比例也是研究強度的體現,它更反映的是研究情況,而不是課堂教學。所以這項指標並不能真正衡量本科教育的品質。02. 符合中國家長胃口的兩個名單:竟然沒有USNEWS?巴基斯坦馬拉坎德大學(University of Malakand)的研究員Iftikhar Ahmad 今年發表了一篇名為Ranking the Rankings: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QS, THE, ARWU, and US News的研究報告,對比大榜單排名時看了幾重的因素。概括下來就是:US News(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榜單:全國大學排名(National Universities)重視畢業率、本科教學品質及學術聲譽,偏向本科教育質量,對家長尤其有參考價值。榜單二:全球大學排名(Global Universities)看重科學研究產出(論文數、引用次數)與國際合作(跨國研究、跨國合著)。偏向科研實力,排名高不等於大學部好讀。QS 世界大學排名重視學術聲譽重視(全球教授們的投票)和論文引用/學術影響、以及國際化程度(國際學生比例、國際教師比例),對要出國的學生和家長「面子工程」有吸引力。Times Higher Education (THE) 泰晤士高等教育排名重視教學品質(學生滿意度、教師、博士比例)、研究數量與聲譽,重點或在研究和聲譽。還有2003年才誕生的「新貴」名單上海軟科世界大學學術排名(ARWU),看重學術獎(諾獎、菲爾茲獎)、高被引科學家數量、Nature & Science 論文數量。幾乎只看硬派科學研究指標。過去,國人家長看重上述榜單,重視學校排名,是因為東亞家長的名校情節嚴重,加上出國申請投入的精力、時間和開銷都是巨資,既然付出那麼多代價讀書,為什麼不選個好學校呢?可現在,好學校、高排名的學校≠好就業。特別是工作不好找的當下,如果一所學校不能在畢業後幫助學生拿到理想工作、進入高薪行業,那麼它的學術聲譽再高也可能「名不副實」。顯然,上述這些榜單在父母重視的「只有讀書高」和「一生求一份好工作」的期待面前,有些過時了。不過,最近新出爐的兩個榜單,我認為還挺適合中國家長胃口的。01. 「學生最刻苦的學校」榜單最近,The Princeton Review 發布了一份名為“Students Who Study the Most” (學生最用功的高校)排名。這份榜單調查了全美400多所大學後,對該校學生在課堂外每天花多少時間學習的評價進行排名,以下是前25名的高校:這份榜單上的大學,除了個別是中國家長耳熟能詳的名校,更多可能都沒人聽過。但這些學校在理工科教學方面品質都非常高。比如:👉 法蘭克林歐林工程學院(Olin College)該校提供以專案為導向的工程教育,強調跨學科合作和實踐經驗。學生在解決實際工程問題中累積經驗,培養創新和領導能力。根據Research.com 的數據,該校畢業生的中位數薪資為$112,500。The Princeton Review 2025年選出Olin College為“最佳價值大學”,其投資回報率(ROI)評分為93/99,位列前50名公立和私立最佳價值大學之中還有哈維穆德學院,提供以STEM 為核心的課程,強調跨學科的學習和實踐,培養學生的創新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根據Orbit 的數據,Harvey Mudd College 畢業生在畢業後十年的中位數薪資為$177,800,顯示出其在STEM 領域的高薪就業潛力。這份榜單值得中國家長在擇校時參考:一方面是STEM 專業傾向強。中國家長歷來偏好理工科,認為理科基礎紮實、就業前景穩定、邏輯思考能力強。榜單上的學校大多以理工科為核心。正好符合家長對專業方向的偏好。另一方面,榜單反映的是學生課外學習時間長、學術負荷大。這意味著孩子身邊的同學普遍聰明又刻苦,有著強烈的學習氛圍。中國家長向來重視環境效應,喜歡讓孩子物以類聚、近朱者赤。02. LinkedIn 2025美國大學就業人數名單(LinkedIn Top Colleges for Career Growth 2025)前不久,LinkedIn推出了一份非常接地氣的大學就業力榜單。這份榜單基於超過3.8億美國在LinkedIn平台上的用戶職業數據,首次打破傳統學術排名的評價邏輯,它從就業率、實習參與度、校友網絡強度、職業成功度和知識廣度五大維度,綜合評估各大高校對畢業生就業競爭力的實際影響力。讀大學是一項重大的時間和金錢投資,尤其是在學費上漲和就業市場變化的情況下。對留學生來說,這份榜單所列出的投資報酬率也許含金量更高、在擇校時更值得參考。03. 孩子的教育和成就,不該是一個排名數字決定的雖然現在的榜單琳瑯滿目、是家長擇校時的重要參考,但盡信書不如無書。這麼多榜單能流行起來,答案很簡單:👉 對媒體來說,排名能製造焦慮、選擇和操作空間,而這些對媒體意味著點擊量和市場。發布大學排名榜單的媒體通常是獲利性機構,其商業模式依賴高流量和訂閱收入。這些排名榜單的發布不僅影響了大學的聲譽和招生情況,也直接影響了媒體的經濟利益。2014年,《US News & World Report》發布大學排名的當天,其網站usnews.com獲得了260萬獨立訪客和1890萬頁瀏覽量,創下歷史新高。除去排名外,雜誌社還以書籍的形式出版最佳學院指南。點擊量、流量帶來廣告,也就是看得見的真金白銀。👉 對學校來說,大學排名榜單的發布則影響了大學的聲譽、招生以及捐贈。研究發現,大學排名每提升一個名次,申請量平均增加約3.9%,同時新生的SAT 平均分數提高約1.2 分;排名前20 的學校,每提升一個名次,接受學生的入學機率增加約0.45%。每當各大學排名榜單發佈時,相關學校的媒體曝光度和招生諮詢量通常會顯著增加。所以,許多大學將提升排名作為發展目標,並採取具體措施。比如--克萊姆森大學(Clemson University)在2001年制定了「進入公立大學前20」的計劃,透過縮減班級規模等方式提升排名;亞利桑那州立大學(Arizona State University)在2007年將校長薪酬與排名提升掛鉤;貝爾蒙特大學(Belmont University)在2010年將「進入前五名」列入策略規劃。👉 對家長們而言,面對陌生的教育體系,他們需要一個“可以抓得住的指標”,而排名正好滿足了這種心理。雖然大家也明白榜單≠全部,但在幾十萬美金的教育投資面前,家長們還是需要一個指標去評判自己扔出去的真金白銀聽見了聲響。但正因為榜單帶來的利益巨大,這也意味著為了“上榜”“升名次”,大學在追求排名的過程中會採取不當手段,從而誤導家長和學生的選擇。例如,2021年,天普大學(Temple University)商學院前院長因操控排名數據被判刑14個月,並被罰款25萬美元。他與該院教職員向《US News & World Report》提交虛假訊息,誇大線上MBA和兼職MBA課程的學生數量和就業率,讓該校商學院在2015至2018年間排名上升。黑幕爆出後,他成為第一位因商學院排名醜聞而被定罪的院長。2022年,哥倫比亞大學被指控向《US News & World Report》提交虛假的班級規模、師生比例、教學支出等數據,使其在2022年排名中升至第二位。最後,哥倫比亞大學已同意支付900萬美元,以解決因提交虛假數據而​​引發的集體訴訟。這些因為排名「可操作空間」而爆出的醜聞提醒我們,選擇學校時不能盯著榜單一個指標死磕,而要把視野放寬,綜合考量多方面因素。首先,不必糾結於細微的名次差異。不同的排名體系確實會給出略有出入的排序,但對於前50 名左右的大學,大體範圍是一致的。也就是說,只要結合孩子的學術水平、興趣方向和未來規劃確定好一個合理的目標區間,那麼在不同榜單上上下浮動幾位,其實並不會真正影響學校的整體品質和教育資源。換句話說,與其花心思糾結某校在某榜單上是第18 還是第23,不如關注學校是否適合孩子的發展。■前十的大學在不同榜單上的名次浮動其次,選綜合排名、不如選專業排名。我認識一個朋友,她申請大學時拿到了佛羅里達大學和耶魯大學的錄取,但最後還是選擇前者。因為她心儀的方向是海洋生物與環境,從學術資源、研究方向、地理環境各方面,佛羅里達大學都要比耶魯大學更有利。中國家長和學生,習慣了以綜合排名擇校,綜合排名高固然有光環效應,但真正決定學生未來競爭力的,是專業的硬實力。學生走向社會靠的是一技之長在打拚。沒有過硬的、有潛力空間的專業技術傍身,即便掛著名校頭銜,也容易在未來的職場中失去優勢和被淘汰。在名校光環的性價比早已大不如前的當下,我們是時候更務實去擇校了。 (爸爸真棒)
“全球博士過剩”,《自然》雜誌:博士畢業生數量激增,遠超學術界崗位所需;部分領域薪酬低於碩士
全球博士畢業生的數量正在快速增長,然而學術界的職位增長卻遠未能跟上。這一“僧多粥少”的局面引發了學界擔憂。近日,《自然》期刊新聞類股撰文指出,有研究人員警告,博士項目需要變化,為幫助博士生們進入大學圍牆之外的多元化職場做好準備。博士數量激增,求職競爭白熱化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資料統計,在其38個成員國中,博士學位持有者的數量在1998年至2017年間幾乎翻了一番,並在隨後的幾年裡持續增加。在一些主要的開發中國家,這一增長趨勢更為迅猛,博士生人數翻番。▲資料圖對此,香港大學高等教育政策與實踐研究員雨果·霍塔指出,這種增長背後有多種驅動因素,包括擁有學士和碩士學位的人數持續上升,以及社會普遍期望通過高等教育投資獲得更好的經濟與社會前景。然而,學術界的就業市場並未同步擴張。霍塔表示:“傳統上,攻讀博士的主要目標是成為一名學者。但如今,學術界的職位數量遠遠跟不上博士畢業生的增長速度。”他認為,這意味著未來的博士畢業生將為爭奪學術崗位而面臨競爭。非學術性工作正日益成為常態在美國、澳大利亞和英國等國家,對於擁有博士學位的人來說,非學術性工作正日益成為常態。2023年一項針對英國超過4500名博士畢業生的研究發現,超過三分之二的博士畢業生在學術界以外的領域工作。然而,這條路並非總是一帆風順。南非斯坦陵布什大學的研究員米蘭德·范·利爾在她合著的一項研究中發現,部分畢業生面臨著專業與工作不對口的困境。根據這項2020年的調查,在超過6000名南非博士畢業生中,有18%的人表示,他們在尋找與自身專業知識相關的職位時遇到了困難。“儘管他們最終找到了工作,但這些工作不一定與他們的博士研究相關,也不總是他們期望或想要的工作。” 范·利爾補充道,“從我的角度看,博士畢業生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市場的飽和點。”她指出,一些在企業或政府部門找到工作的博士生,會感到自己“大材小用”,專業價值沒有得到應有的體現。工作滿意度高,但部分領域薪酬低於碩士儘管存在挑戰,但情況也並非全然悲觀。上述的英國研究同時顯示,博士畢業生的整體工作滿意度其實相當高,超過90%的受訪者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感到滿意。其中,科學和技術相關領域的畢業生比社會科學、藝術和人文學科的畢業生更有可能找到與研究相關的職位,而這類職位通常與更高的工作滿意度掛鉤。這一現狀也引發了一個新問題:如果一個人的最終目標是非學術性工作,拿到碩士學位,是否已足夠?另一項2023年的研究對英國研究生學位持有者的薪酬進行了比較。研究顯示,博士學位持有者的平均時薪通常高於碩士,但並非所有學科都是如此。在法律、經濟和管理等部分領域,博士的薪酬反而略低於碩士。如果將工作年限也納入考量,任何領域的碩士學位持有者的收入都比博士學位持有者要略高一些。改變博士教育,讓高級人才適應各行各業面對不斷變化的職業格局,許多研究人員呼籲,必須對博士學位的本質和目標進行重新評估,並推動高等教育體系改革。曾供職於經合組織的葡萄牙高等教育國務秘書克勞迪婭·薩里科表示:“我們需要改變博士教育,為博士們適應各行各業做好準備。”目前,一些國家已經開始了嘗試。報導稱,日本、德國和英國等國已經開始採取措施,例如在博士學習期間為學生提供職業技能培訓和帶薪實習機會,或者推行“產業博士”等新型培養方式,讓學生直接與企業合作開展研究。薩里科總結道:“博士生所具備的創新能力、批判性思維和分析性思維,都是勞動力市場所需要的。我們需要改變博士教育,讓這些高級人才適應各行各業。”儘管如此,許多學生仍然認為,大學在幫助他們為非學術性工作做準備方面做得還不夠。 (新星新聞)
23%哈佛畢業生找不到工作,世界真的變了
最近美國藤校依然過得不太順。前有哥大痛失4億美元資金,下一個輪到的哈佛更是大出血,高達90億美元的資金遭到審查。就在剛剛過去的周末,哈佛高層召開了會議,準備回應「最後通牒」。■3月份紐約客新文章:《哈佛會屈服還是崩潰?》不過,「丟錢」並不是哈佛最近唯一擔心的事:在文憑貶值的當下,就連哈佛畢業生也找不到工作了??!!前段時間一份資料顯示,排名全美第一的哈佛MBA,在2024年春季離校的畢業生中,竟還有23%連續三個月都找不到工作。哈佛MBA錄取率只有13%,被譽為「通往頂級工作的黃金門票」,2021年平均薪酬19萬美元,進入頂級投行和避險基金公司,可能高達40萬美元。短短時間裡,待業的人數翻了3倍。而且,找不到工作不止哈佛MBA,還有斯坦福、MIT、耶魯和杜克等頂級商學院,金融這條在我們心中最值得走的人生黃金之路,也塌了?■《華爾街日報》上的報導原文第一個提供MBA學位的哈佛在瞭解為什麼連哈佛MBA都找不到工作之前,先回溯歷史,看看MBA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經濟變遷中,成為了最容易找工作的金字招牌。MBA學位起源於美國,確切地說是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該學位最初由哈佛大學行政管理研究生院(現哈佛商學院)於1908年推出,旨在滿足美國企業的需求。那時候的美國企業,都需要什麼樣的人?20世紀初,美國正經歷快速工業化。各大公司紛紛將製造流程移交給機器,而這帶來的快速增長,意味著這些企業需要一批接受過正規金融和管理最佳實踐教育的新型勞動力。於是,哈佛大學的第一個MBA課程應運而生,與現在的MBA課程非常相似,並吸引了15名教員授課的80名學生。該課程以美國工程師弗雷德里克·溫斯洛·泰勒 (Frederick Winslow Taylor) 的開創性研究為基礎,他率先通過新創造的「管理科學」學科來提高工業效率。■1994年登上《福布斯》雜誌的哈佛MBA項目,當時主打的理念是「讓更多女性因為MBA項目受益」美國本科開設商學院的大學並不多,除了如巴布森商學院外,綜合性大學裡有賓大沃頓,伯克利哈斯,紐大stern和密歇根安娜堡,波士頓學院等。儘管哈佛大學是第一所提供MBA學位的大學,但正規的商業教育概念早在近一個世紀前就已經在歐洲出現。世界上第一所商學院,即Ecole Spéciale de Commerce et d'Industrie(現稱為ESCP 商學院),於1819年在法國巴黎成立。直到本世紀晚些時候,美國才開始效仿,於1881年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立了沃頓商學院。該學院以美國企業家和實業家約瑟夫·沃頓 (Joseph Wharton) 的名字命名,他的目標是「為年輕的大學畢業生做好適應不斷髮展的美國商業環境的準備」。沃頓商學院成立之前,美國的管理實踐和商業基礎知識都是通過學徒制來傳授的,在此期間,年輕的專業人士會在工作中學習,而不需要任何理論基礎。沃頓商學院提供的第一個課程是金融學士學位,並效仿哈佛大學,於1921年設立了沃頓商學院 MBA課程。■50年前的沃頓商學院,學員也幾乎都是男性繼哈佛、沃頓商學院之後,美國許多最著名的MBA項目也相繼成立。斯坦福商學院是首批西海岸商學院之一,於1925年成立後不久便招收了第一批MBA學生。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於1935年推出了自己的 MBA課程,而西北大學新成立的凱洛格管理學院則於1920年開設了MBA課程。隨著MBA學位越來越受歡迎,不同的選擇也開始湧現。1943年,芝加哥布斯商學院成為第一所提供高級工商管理碩士 (EMBA) 課程的商學院。所以不少想要走商科路線的學生,不少會在本科畢業後申請MBA,進入金融公司,走上許多人眼中的「人生巔峰」。■來自Statista的資料:2023年頂尖商學院畢業生在科技和金融行業的起薪中位數,最高的是斯坦福象牙塔外的世界變了有人說,商學院是否受歡迎,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世界經濟的繁榮水平。從歷史上看,美國頂尖商學院的運作方式是這樣的:憑藉出色的簡歷和高昂的學費,入學者可以擁有一個校友網路,並有機會在投資銀行、風險投資和私募股權等領域獲得高薪職位。而在多年前,之所以價格昂貴的商科項目趨之若鶩,正是因為申請人對社會經濟的預期很高,認定這項投資一定能帶來更高的工資和人脈收益。那麼當經濟增速放緩,教育的整體投資回報周期開始拉長,投資就會看起來沒有那麼值得了。這也勢必帶來申請人數的降低。從人才需求端來看,能提供給商學院畢業生的職位也可能減少。■來自彭博社的資料,Top MBA項目的申請人數不約而同出現了下降美國勞工統計局《職位空缺與勞動力流動調查》(JOLTS)報告顯示,2025年2月的職位空缺數量降至757萬,相較於1月份修正後的776萬個呈現下降態勢,且低於經濟學家預期的766萬個。從行業領域來看,零售貿易、金融以及住宿和餐飲服務業職位空缺減少最為顯著。MBA網站Poets and Quants指出,2024年,金融卻依然是哈佛MBA畢業生的首選領域,而且這一趨勢愈發明顯。同時,Business Insider報導稱,隨著企業在人工智慧領域的投資增加,對商學院畢業生的招聘也隨之減少。Google和亞馬遜的發言人表示,他們仍在招聘商科畢業生,但招聘人數會根據業務需求波動,微軟表示已略微削減MBA招聘。更令人憂心的是,MBA風光不再的大學不止哈佛。彭博社的一份報告分析了美國頂尖七所MBA課程的就業情況(包括哈佛、哥大、MIT、斯坦福、芝大、賓大等),發現與2021年相比,2024年這七所學校的就業率均有所下降。沃頓商學院的就業率目前在M7商學院中最高,但該項目2024年的畢業生中仍有約7%在畢業後三個月內沒有收到錄用通知。■《經濟學人》今年的一篇文章:《為什麼MBA找工作那麼難》大學的新方向有專業人士分析了背後的原因,認為商學院畢業生就業率下滑,也反映了目前教育體系面臨的挑戰。因為傳統商學院課程往往側重於傳授理論知識和案例分析模擬,而在實踐能力和創新思維的培養上有所欠缺。然而企業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更加注重成本控制和效益最大化,更需要在特定領域具有獨特的洞察力的領袖。換句話說,其不再能夠滿足企業組織的核心需求。■頂尖商學院的待業人數都在增加英國工商管理碩士協會(AMBA)和商學院畢業生協會(BGA)共同發佈的調查報告顯示,有80%決策者認為商學院應當改革其教育模式。在這樣的「十字路口」,越來越多大學開始尋求改變。比如東北大學的D'Amore-McKim商學院開展了一個「研究生合作社」Co-op模式,由學院和企業合作給學生提供帶薪職位,去公司邊工作邊學習,提高學生畢業前的就業能力。還有一些學生傾向於進入新興行業。比如根據彭博社的報導,不少在讀生正在積極轉型到AI相關產業中,尋求突破。與此同時,頂尖商學院也開始在AI教育浪潮中自救和革新,在傳統課程中不斷融合進AI技術,滿足企業和學生的雙向需求。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率先與OpenAI合作,通過此次合作,沃頓希望為學生提供量身定製的人工智慧體驗,使他們能夠參與甚至塑造生成式人工智慧的未來。這意味著向所有全日制學生提供ChatGPT Enterprise許可證,使他們能夠參與並探索聊天機器人及其用途。還意味著有機會與沃頓商學院之前的人工智慧研究合作並在此基礎上繼續發展,讓學生探索人工智慧對行銷、金融、投資、創業和勞動力生產率等的影響。■沃頓商學院的ChatGPT Edu,開放給所有教職員工、MBA、研究生和本科生同樣,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則將「熟練掌握人工智慧」列為所商學院畢業生的一項關鍵技能。教授Sheena Lyengar在報告中提到,她鼓勵和培訓學生使用人工智慧來製作商業宣傳文案,並尋找不同受眾的觀點。學院還推出了一項新課程《人工智慧的商業:用生成式人工智慧塑造商業的未來》,旨在幫助學生和未來的商業領袖,自信地應對挑戰並抓住人工智慧帶來的機遇。■就在3月,哥大的人工智慧峰會還討論了凱文凱利提出的「數字孿生」課題,聊了AI如何影響商業決策另外,根據德勤2023年對商業和技術領導者的調查,雖然62%的商業和技術領導者表示對AI感到興奮,但只有22%的人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來解決與採用該技術相關的人才問題。企業並不想為非技術崗位聘請技術型人工智慧專家,但對於所有崗位而言,人工智慧素養都很重要。或許,這也是哈佛和其他名校商學院在現實世界的「求職滑鐵盧」,給所有人的警示:「大變革時代裡,這個世界沒有一條穩妥的路,那怕是像金融看似人生贏家的職業,也會有失靈的一天」。(穀雨星球)